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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久雅阁
放心,她也用不着他亲自下手,她自然会追随她哥哥而去,来个“自行了断”。
午膳里,加了砒霜,虽然砒霜无色无味,但是要躲过闫素素的嗅觉,还是不可能的。
有丫鬟在边上监督着闫素素用膳,而早在用膳之前,闫素素就已经服用了诈死的药丸,是以才吃了一口,她尚来不及咀嚼吞咽,身子就往边上一歪,倒了下去,待丫鬟过来探她鼻息,她已经没了气息。
闫素素死的如此蹊跷,安阳侯却只顾沉静在胜利在望的喜悦中,全然没有怀疑,只以为闫素素是被砒霜毒死。
闫素素和闫凌峰两具尸体,被并排放在大厅内,安阳侯府邸的大夫诊过了脉,确认两人已死无虞,安阳侯才一声令下:“出发。”
“等等!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们,至少这个害死我姐姐的贱女人,我一定要毁了她的脸,掏出她的心肝来。”果然如闫素素之前顾虑的,闫妮妮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不过也好在闫素素早就和安定侯越了定,求安定侯保她一个全尸,所以在闫妮妮拿着匕首要上来划花闫素素的脸蛋之时,安定侯抢先一步挡住了她:“住手,人都死了,你不要再捯饬了,浪费我们时间。”
陡见安定侯对自己这个未来嫂子如此不恭态度,闫妮妮气上眉梢,冲着安定侯就吼了一句:“我爱怎么就怎么的,你大哥还没说什么呢,你算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说话?”
紫娜正在边上,看着闫妮妮的嚣张态度,不由也动了气:“你又算什么东西,大哥都不曾用这般语气数落过羽中,轮得到你?”
闫妮妮仗着安阳侯的宠爱,气焰越发的嚣张:“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死不要脸,你还没嫁进我们沈家,就自诩为嫂,哼!”紫娜冷哼一声。
“啪!”巴掌上,忽然落了重重一个手印,紫娜惶恐抬头,待看清落掌之人后,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大哥,你,你打我!”
“有你这么和你嫂子说话的吗?她迟早是你嫂子,这礼数,从现在开始做,还算早嘛?”
得意的看着紫娜,闫妮妮嘴角扬起一个张扬的笑:“哼!还是羽威你疼我,瞧你这弟弟和这未过门的弟媳,当真要把我给气死了。”
闫妮妮撒娇的倒入了安阳侯的怀中,单手攀住安阳侯的腰肢,娇嗔道。
紫娜泪水积蓄在眼眶之中,虽然知道安阳侯如此做,不过是做戏给闫妮妮看,蓄意讨好闫妮妮,但她就是难过的要命,她自幼跟随安阳侯安定侯,和安定侯生了情感,定了终身之后,安阳侯更是视她若亲人,别说巴掌,就算是偶尔语气重几句的时候,都是没有的。
紫娜的委屈,写在了眼底,而这恰成就了闫妮妮的张狂。
看着紫娜含泪瞪着她,她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一点礼数都不懂。”
安定侯一直憋着一口气,在一边一语不发,在他看来,哥哥这戏,演的也太过分了,即便不考虑到紫娜和他们从小相依为命,就是只想到紫娜是他安定侯的女人,他也不该当着他的面,给紫娜这一巴掌。
安定侯知道,哥哥这一巴掌,是为了讨好闫妮妮,继而利用闫妮妮,向闫家进行彻底的报复,只是就算知道是为了报仇,心爱的女人挨打恶劣,安定侯心里还是非常的不是滋味。
不由的犟了起来:“哥哥怎么不连我也一块儿打了,方才,我也有冲撞了她的地方。”
安阳侯瞪了安定侯一眼,冷声道:“别给我闹了,收拾收拾,出发。”
“我还要……”
“乖,你也别闹了,在家里等着!”
安阳侯的话,还是很受用的,闫妮妮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温顺的如同小绵羊一样应了一声:“恩!”
紫娜,并未随行,因为挨了那一巴掌,她心里着实难过的很,虽然能理解大哥,却依旧无法释怀,在众人离开后,她就扭头回了房间,趴在桌子上呜咽个不休。
四人,确切点说,是两人两具尸体,被共至一辆马车之内,朝着城南驾去,离和白雪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时间上是绰绰有余,是以车子行的也不快。
一路上,安定侯终于按耐不住,略为气恼的道:“哥哥怎么可以打她?”
“情势所迫!”安阳侯简简单单四个字,惹的安定侯越发的恼怒。
“我知道你这是做给闫妮妮看,但是适当惩罚一下,说几声便可,哥哥怎么可以真的下的去那一巴掌,紫娜跟着我们兄弟多年,我以为你早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安定侯激愤了起来,声线都有些紊乱。
安阳侯浓眉一紧,有几分后悔之色:“打是打的重了点,我当时也没给控制好,回头我去给她请个罪,让她多担待点,等到大仇得报,闫妮妮这个贱人,她要如何处置,我都不会插手。”
“哎,哥……”安定侯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只觉得好累,复仇之路,走的好累。
“怎么了?”
“如果哪一天,我阻挠了你的复仇计划,挡住了你的复仇之路,你会如何?”安定侯其实是害怕听到答案的,今天安阳侯能不分轻重的扇紫娜一个耳光,明日,这耳光,甚至是匕首或者是刀剑,就有可能冲着他的脸蛋来。
他想赌,赌这十多年的兄弟情分,敌不敌得过复仇之神。
安阳侯没有作答,只是反问道:“干嘛这么问?”语气之中,有警惕的意味。
安定侯苦笑一声,也没有回答,自顾自道:“如果有人拿刀架在各个脖子上,而我的刀架在太后那个老妖妇脖子上,我会毫不犹豫的……”
安阳侯尖起了耳朵。
“拿老妖妇,换哥哥你。”
安阳侯的心里,透着三分的欢喜,三分的感动,剩下四分,则是愧疚,因为他明白,如果是换了他,他会选择用力会下手里的长刀,然后,再给安定侯报仇。
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午时还差一颗的时候,马车驶到了城南,兄弟两之间,才算又有了言语。
“哥,你都安排好了吗?”
“恩,安排好了,一会儿我一学鸟叫,就会有目击证人出现,把车上的尸体,抬下来。”安阳侯说着,伸手架住了闫素素的肩膀,大掌,却有意无意的,滑落了闫素素浑圆的高起,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惋惜。
这个极品女人,没有上了他,还当真是觉得遗憾。
安定侯则是拉了闫凌峰下来,将了无生气的兄妹两人,如同死狗一样丢在城南古城墙墙角下,随后,兄弟两人终身一跃,跃上墙头,看着通往京城方向的那条道儿,等待着白雪的出现。
午时刚到,道上就驶来了一匹骏马,马背上的人儿,娇小玲珑,穿着通体雪白的长衫,腰间别着一条祖母绿的九节鞭,仔细一看,正是那白雪公主,她当真是单身匹马而来,许是太小瞧了闫素素,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防范,还当真是个不可一世的傲慢公主。
骏马及近,白雪一个翻身,下了马背,然后,等着粉红色的小靴子,朝着古城墙墙根处行来。
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安阳侯将一切都掌控在眼皮子底下,就在白雪的步子朝着闫素素和闫凌峰的尸体靠近那刻,他忽然吹响了口哨,学了一声喜鹊欢叫,很快,都上出现了一支商队,朝着老城门而来。
白雪抬眼瞧了一下那商队,没有在意,继续往墙根处走。
倒是那商队里,有人尖叫了起来:“啊,死人啊,杀人了。”
……
一出戏,就排演的如此精彩,安阳侯轻而易举的,就把闫素素和闫凌峰的死,借由一整只商队作为目击证人,嫁祸给了白雪公主。
次日清晨,城里就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白雪公主向闫家少爷求爱不成,便心生恨意。
先是绑架了闫家三小姐以威胁闫家少爷,逼其就范,后见其宁死不从,恼羞成怒,于是买凶先后杀了闫家少爷和三小姐,并打算将两人的尸体起止古城墙跟。恰被一支商队撞破,如今正在宗人府接受审讯。
传言的真实性,安阳侯府在次日清晨就得到了印证:“白雪公主,真的被关进了宗人府,奴婢亲眼所见,闵王爷和皇上,都快打起来了,一个极力拥护闵王妃,另一个则是非要白雪公主偿命,太后为此头疼了一晚上,奴婢出来的时候,太后正在吃药呢。”
来传话的,是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裙,容貌十分一般的年轻女子,约摸二十来岁左右,生的稳重沉静,如今,正跪在地上,垂首细细将自己的听闻一一汇报给安阳侯。
“做到好,回去,继续监视,有一举一动立刻来汇报。”安阳侯对那女子挥了挥手。
【守得云雾见天开,马上就水落石出了!写的真累,费脑子,还不如谈情说爱来的简单!】





神医王妃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那女子送完话后,蒙上可头纱,谨慎警惕的出了安阳侯府,她只以为和以前任何一次来通风报信一样,来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
“跟上!”身后,一男一女,目光紧随着她,从她出安阳侯府的那刻起,就一直守在门口,一等她出来,便一瞬都不敢放松,紧随着她。
那女子似浑然不觉有人跟踪,还饶有兴致的逛了一会儿街,随后,步履匆匆,朝着皇宫侧门而去。
跟踪的一男一女,并不打草惊蛇,直到看到女子进了皇宫侧门,身后的跟踪者,才从腰间掏出一枚火信子,朝着空中发射。
前头的女子,对着一声声响,并不以为意,隐到一处偏僻角落,她动作麻利的脱下身上的衣衫,露出一袭绿色的宫装,尔后摘除了脸上面纱,脸上,是泰然自若的神情,朝着侧门里的一扇宫门走去。
守门的卫士,认得她是皇太后身边当差之人,轻而易举的给她放了行,女子浅笑一声,继续往里走去,走了一会儿,肩上,陡然传来一阵拍打,她心里一惊,却很快平复了下来,会转过身。
身后,居然是闵王爷,她忙福身,给元闵翔请安:“闵王爷吉祥。”
“起吧!去哪了?”
“没去哪,就是再宫里走了走。闵王爷这是要去太后处?”
“恩,有些事,要找母后商量。”元闵翔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那女子恭顺的,却又是带着试探的问道:“可是为了白雪公主之事?”
“恩!”元闵翔也不避讳,看向女子,“苏锦,你在母后身边,当差几年了?”
“不足,不足三年!”苏锦不知道元闵翔这么问的原因,不由的有些紧张。
元闵翔却是难得的平易近人,轻笑一声:“三年,也不短了,上次母后西行,你是否也在陪伴之列?”
“是,奴婢蒙太后圣恩笼罩,侥幸不死。”
“恩!”元闵翔的语气里,藏着一抹高深莫测的,让苏锦心头发慌,总觉得有种被赤果果的看穿的恐惧。
像是要打破这种恐惧,她试探的问道:“王爷何以问起此事?”
“也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听闻母后要把桂嬷嬷换了,想着最后可能顶替了桂嬷嬷的,也就是你了,所以随口问问。”
元闵翔轻描淡写的回答,让苏锦大松了一口气,而后,笑容莞尔,对着元闵翔道:“奴婢不求能顶替了桂嬷嬷的位置,只想着好生伺候太后娘娘。”
“好丫头,行了,走吧,一道去慈庆宫,还是,你还想随处转转?”元闵翔大手一摆,便要往前去,苏锦紧随其后,忙道:“奴婢不转了,一到回去吧,王爷,王妃的事,你要节哀啊。”
又是试探吗?元闵翔面露了沉痛之色,随后,强忍着苦楚轻笑一声:“有时候,有些东西当真是天注定的,不是属于本王的,终究会离本王而去。”
苏锦安慰的开口:“王爷莫要太过哀伤了,王妃若是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这般伤心模样,她定然希望你好好的。”
“我会好好的,至少,替她报仇之前,我都会好好的,好了——赶紧走吧,我找母后有急事。”元闵翔收敛了目光中的沉重之色,大步朝前而去,苏锦紧随其后,不消片刻,两人就到了慈庆宫。
太后见元闵翔和苏锦一道进来,不由的问了一句:“这怎么撞上的,苏锦,哀家寻了你半天,你去哪里了?”
赶在苏锦开口之前,元闵翔就带她做了回答:“她在宫里随处转悠,让我撞见,就说了一道回来,母后,桂嬷嬷呢?”
“去给我拿参茶。”
“苏锦,你去帮桂嬷嬷的忙,我有事要和我母后说!”
苏锦微微颔首,恭顺退下。
几乎是苏锦一出去,元闵翔就走到了案桌前,提起笔,在上头落了四字“苏锦细作。”
太后一惊,忙道:“真的!”
“母后,小心隔墙有耳。”元闵翔压低了声音道。
太后忙谨慎的收声,闷声问道:“原来是她。”
“木有记得防着点她。”
“恩,母后心里自然有数,闫素素,怎么样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闫素素在此事上功不可没,但是太后还是希望她一觉睡去,不要醒来,天晓得她的出现,在她的两个儿子心里,抢夺了她多少地位。
“还未醒来。”
“她哥哥呢?”太后压抑着心底得逞的兴奋,继续问道。
“也未醒来?”元闵翔面色凝重,煞是担忧。
“不必担心,是你的总归是你的。”太后装模作样的安慰了一句,然后,问道,“下一步,我们该做和计划?”
“顺水推舟便可,素素说过,安阳侯安定侯的目的就是引你出来,母后自上次被刺杀后,一直都谨慎提防,甚少露面,这次既然他们的目的如此,那我们就依顺了他们的意思。”
“那哀家的安危!”
“有儿臣在,母后还担心这些做什么,只是,儿臣以为,安阳安定侯身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操控者。”
太后一惊:“会是谁?”
“闵秦!”
元闵翔的回答,当真让太后吃惊不小,她做梦都不曾想过,元闵秦居然会操作别人来刺杀自己,当下,她否定道:“不可能,闵秦虽非我所出,但是对我也算敬重,而且若是他当真要刺杀哀家,何必假以人手,他可是比任何人,更有机会接近哀家。”
元闵翔轻笑:“母后,若是他亲自动手,你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太后也是聪慧之人,当下明白:“哀家明白了,他要刺杀哀家,目的不是因为和哀家有仇,而是哀家一死,有利于他。不成,他在觊觎你哥哥的皇位?”
太后的这一猜测,元闵翔也不是没想过,尤其是任肖遥和几日调查安阳侯安定侯背景,隐隐中查出两人和江南梅花镖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后,元闵翔更是笃定,元闵秦的狼子野心之广,怕已经不在了他的猜想范围之内。
云顶山上有人行刺于他,许也是元闵秦安排的,而当时的情势,元闵翔依旧记得清楚,那便是皇上生命垂危,已经拟诏册封了他为皇太弟,也就是皇上死后,这天元王朝的未来帝君,就是他元闵翔了。
若当真元闵秦有心觊觎皇位,若是当日刺杀了元闵翔成功,不难想到,膝下无子的皇上,能够选择的立君之人,只有元闵秦一个了。
虽然只是分析猜测罢了,但是元闵翔常年居于边关,素不和京中人士来往,怎可能一回来,才被立了皇太弟,就遇刺了,分析想来,元闵秦的嫌疑,更是大了几筹。
“母后,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当下情势,儿臣此番进宫,就是为了抓苏锦这个细作,现在儿臣要回去了,素素还等着我,母后你也一切小心,切记不能让苏锦看出端倪,至于其他,我和皇兄自会安排。”
“那你们……也要当心!”
从皇宫出来,他没有往闵王府方向走,而是直接去了残月的住所,一进去,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琴音袅袅,让人凝神静心,入了内室,只见残月坐琴架前,白皙修长的指尖,正宛若流水浮云一般,在琴弦上撩动,残月边上,坐着一脸怔然的余杭姚,如今,正痴痴的看着棉床方向,望着闫素素的睡颜发呆,连元闵翔何时入内,他都浑然不觉。
余杭姚看着闫素素的表情,让元闵翔不悦,不由的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余杭姚忙还神,有几分慌乱失措,还有几分尴尬:“主子,你来了。”
“恩,你们都出去吧!”
将闫素素的“尸身”带回后,元闵翔就动了点小手脚,用了一具死刑犯的尸体,将闫素素的对换了过来,因着不敢将闫素素安排在闵王府,是以他便把闫素素带来了残月住所,残月住所隐于闹事,外观看来不过是一座平常的商铺,入了内里,才见别有洞天,好一番风流雅致。
这是残月大多数时候居住的地方,当然,残月在别处,也有许多处不同的房子。
比如湖心上那处小筑,再比如云顶山上,元闵翔曾经遇刺的那个房间,也是残月所有,构筑十分特别,精通音律和机璜之术的残月,还在那房间四周布置了许多的机关,是以那天元闵翔身受重伤退回房内之后,那些此刻才不敢贸然再靠近。
本想把闫素素安排上云顶山,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他想借由次,唤醒沉睡的她,只是怕又发生上次的刺杀事件,到时候他自古无暇,分身无能,保护不了闫素素,是以,他便直接把闫素素安排到了残月的这个住所,虽然看残月的脸色,是万分的不情不愿。
余杭姚会在此处,元闵翔并未想到,更让他想不到的,余杭姚那个憨子,会用那样的目光注视他的女人,
那目光,让他十分的不悦,是以才会下逐客令,不,确切点来说,应该是逐主令,这里,可不是他元闵翔的地盘。
残月识趣的跳着单脚出了去,余杭姚还神过后,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穿上的闫素素,而后在接受到元闵翔有些警告的眼神后,忙悻悻的摸了一把鼻子,跟着退了出来。
两人一走,房内只剩下了闫素素和元闵翔!
窗户半开着,外头春意正浓,暖风阵阵而入,元闵翔起身,将那半开的窗户开了大,让那个暖风夹裹着白残花的芳香,送入屋内。
窗外,亭榭叠嶂,峰峦如画,青瓦疏离,莹然欲滴。
廊檐下,两只翠羽黄翼的雀儿发出嘁嘁喳喳的叫声。
窗内,雕镂花纹的情铜三足鼎云烟袅袅,散发出淡雅的百合花香。
元闵翔踱步自了闫素素床边,俯身下来,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么贪睡,再睡下去,可要错过花季了,过几日,樱花一开,那烂漫光景,你不想看吗?”
闫素素只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元闵翔心里微微一痛,虽然诈死药丸的药效是三天,如今才过了两天多点,但是他就是害怕,怕她再也行不过来。
“素素,你不会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吧?”他对着床上的人儿,柔声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静谧,他轻笑一声,自做了回答:“当然不会,我知道你也爱我,是吗?”
他的眼底,饱含轻易,吻上闫素素冰冷的唇,他想用自己的体温,蕴暖她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他的担忧,然后睁开眼睛看他一下。
将脑袋埋在闫素素的脖颈之间,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你还记得我们初相见时的景象吗?当时的你,浓妆艳抹,深更半夜在云顶山后的荷花池中泛舟,我在窗边早就看到你了,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把你当做了什么啊?”
“呵呵,当做了疯女人!”依然,只有他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后来我感觉到杀意之时,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想救你,虽然有可能你就是刺客之一,但是我当时却不想去赌那么多,只想着救你,说出来你或许不信,许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了。
尤其是当你用颇为随意的告诉我,你会出现在云顶山,是因为你二娘然给你来勾搭闵王爷,而你这个心情的时候,那一刻,我便告诉自己,我未来的女人,就要是你这个样子的。”
回忆着初次见面的时候,闫素素的那段话,他便哑然失笑。
“是这么回事,昨天不是有个闵王爷在山上,我二娘呢,想让我来勾搭下闵王爷,然后我呢没这个心情,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溜达了一番,哪里晓得一溜达睡着了,然后呢,天黑了门关了我回不去,睡在岸上我怕被蛇虫鼠蚁咬死,所以就撑了小舟上水上去睡,接着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先生,还要我再解释多一点吗?”
或许她没有注意,她当时那种清淡随意的态度,有多么迷人。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认定了她,才会一下山回府后,在众人的诧异眼光中,向闫府不得宠的,默默无闻的庶小姐提了亲。
脱了鞋子,也不管闫素素的身子冰冷的如同死人,他钻入了被窝,轻轻的拥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沉浸在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从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到第一次争吵,第一次分歧,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到第一次床第之欢,巨细靡漏,都在他的脑海之中,珍藏若至宝,如今他如数家珍的将一件件,一出出都在闫素素耳边轻言,只可惜,闫素素却是依然一动不动,不做半死反应。
“素素,你或许不知道吧,我瞒了你一件事,呵呵,你要不要猜,是什么?”
若是不晓得的人,定然以为他疯了,对着一具尸体自言自语。
“我,其实就是他!”
他半侧着身子,细细的端详着闫素素恬静的容颜,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上了闫素素的侧脸:“这叫做九节白玉箫,世上共存三管,其中两管,在我之手,呵呵,当日不给你那原矛头蝮,送了你这管价值连城的玉箫,你还觉得吃了大亏一样,看你多不识货。”
若是闫素素醒着,肯定会一拳冲着元闵翔的鼻梁挥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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