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铁血少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铁帅
冯德麟看见冯庸累得面色苍白、大口哈气的,也没再开他的玩笑,心疼的说道:“庸儿,这大战都结束了,你一宿没睡,不赶紧回去补个觉,这身体能受得了呀!连日的战斗,大家都疲惫不堪,如今总算可以休息一阵了,士兵们也得放个假什么的。”
什么?冯庸急忙说道:“不能休息!”冯德麟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这累得冯庸话都说不太利索了,于是他缓了缓,组织了语言,接着说道:“爹!我知道大家都很累,可是军情如火,实在怠慢不得,所以劳烦爹和大家再辛苦一下,十五分钟之后开个会!”冯德麟看见冯庸这般认真,自然不会再开玩笑了,冯庸前番所作所为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十五分钟后,二十八师指挥部,众人都到了,冯庸先站起来朝着大家鞠了个躬!接着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好不容易战斗结束了,大家都想好好的休息一阵,可是军情如火,我不得不打扰大家的休息!先在这里给大家说声抱歉了!”众人忙起身回道,“大公子这是哪里话,这本来就是我们分内之事!”“对!再说大公子你都没休息,我们哪敢休息呀!”“就是就是!”冯德麟也说道:“庸儿!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你有事就安排吧!”
冯庸也没矫情,接着给大家介绍道:“这是原中央陆军第14混成旅的旅长臧致平,他现在弃暗投明归顺我们了!”众人一阵见礼,冯庸再说道:“从他嘴里,我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李厚基在开战时向厦门派出了援兵,而援兵还不知道厦门道全境都被我军拿下了!”
冯德麟疑惑的问道:“那庸儿你的意思是?”
“爹!我是想,本来我们在厦门吃掉了李厚基三个混成旅,他元气大伤,手里只有一个混成旅了,以为他只能困守福州,可是福州城高墙厚,防守缜密,我们这点人还不一定能拿下,可是现在他竟然把这最后的一个混成旅派出来了,那就是天赐之机呀!一旦吃掉那个旅,那福州就没有兵力防守了,我军就可以直扑福州,然后电令其余地区归附,整个福建就在我们手里了!”冯庸说道。
其他人都一副傻了的表情,什么?再吃一个旅,大公子这是打仗有瘾呀!我军连日作战,已经吃不消了,再加上这一仗,损失不少,要知道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旅,而是一个满编一万人的混成旅,这个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可是李厚基的命根子,他从1913年11月,袁大头命令海军总长兼南洋巡阅使刘冠雄率当时还是北洋中央陆军第4师第7旅他所辖部队入闽时候带的老底子呀!经过这么些年的经营,这个混成旅可谓是兵强马壮。虽然不敢相信,但是还是有人提出了他的疑惑。
冯德麟当即问道:“庸儿这是不是太冒险了,我军经过厦门一战,元气大伤,急需修养补充,贸然进攻兵强马壮的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恐怕会得不偿失呀!”他毕竟在东北摸爬滚打了四十多年,才积攒下这个二十八师,如今半个福建在手,冯德麟已经有点满足了,所以不想冒险。
冯庸知道,二十八师有不少人都是这个意思,如果此时不打消他们的心思,恐怕这个战机就要从眼前溜走了,所以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还记得我们当时出关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大家都气势磅礴的发誓一定要在南方打下一片天地,接下来大战京城张勋的“辫子军”时,兄弟们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愿,再后来,入闽作战,兄弟们在面对李厚基三个旅两万四千枕戈待旦的士兵时,也没有胆怯,击败了他们,可是现在呢,我们占据了汀漳道、厦门道,拥有了福建的半壁江山之后,地盘越多,大家就月放不开手了,难道你们就满足了?要知道我们才拿到半个福建,至于沿海两广、江浙,哪个不比福建富裕,乃至于整个南方,然后整个中国,你们难道就这样停下脚步了,要知道中国这么大,我们占据的仅仅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块,更何况列强欺辱我大中华多年,光是俄国就割了我们几百万平方公里,日本更是占据了我大中国的台湾,还有藩属国朝鲜、琉球,现在更是垂涎我们的家乡,东北,难道你们不气愤吗?难道你们甘心吗?”众人都被他说得激情四射,一齐说道:“不甘心!”
冯庸见大家的热情都被自己点燃了,内心自然感到也安慰。接着说道:“就在我军进攻思明之前,李厚基就把他的心肝宝贝-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派出来支援思明了,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呀!肉都到嘴边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它从嘴边溜走?”
接着几位更理智的进入角色的二十八师的老将问道:“大公子!你刚才说,在我军进攻思明之前,李厚基是在接到思明城内发去的求援电报时候,才派来了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可是现在我们拿下思明都半天了,你怎么能够肯定李厚基会不会收到风声,将部队撤回福州了呢?”冯庸应声答道:“我军在攻进城的时候,提前封锁了整个思明城,到现在全城都还没解禁,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民国之铁血少帅 第二十六章:当机立断
冯庸讲了这么久,也口渴了,便喝了口茶,再接着说:“至于城里的电报处,一直掌握在福建陆军第1混成旅的旅长姚建屏手里!他在开始攻城的时候就被臧旅长抓住了,现在在我军的看管之下,我已经讯问过了,他只发过两封电报,一封是求援电,另一封是决死电,其中并没有提到我军进攻思明的事!所以大家可以放心了,李厚基绝对不知道思明现在已经被我们攻占了。”
听到冯庸的解释,众人都没有意见了,只是坐等冯庸发令,冯庸接着让副官拿出福建的地图来,等到地图摊开在桌上时候,大家都围上来看了。
“大家看!这是福建的地形图,福建省地处我国东南沿海,地形以山地、丘陵为主,素有“东南山国”之称,同时它的地势是西北高,东南低,全省山地丘陵面积约占福建省土地总面积的90%,就闽西与闽中两大山带,这两山带大体平行。所以整个福建是丘陵绵延不绝,高低起伏,只有沿海地带是比较平缓的,所以李厚基要派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增援思明,必然不会让他们从建安道走,那样走山地太耗费时间,只能是走福州、长乐、福清、莆田、惠安、晋江、同安沿海一线,因为只有这沿海一线地形比较平缓,主要以平原为主,看过去一马平川,所以不宜我军设伏。”
冯庸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但是在惠安同厦门之间有条晋江蜿蜒而过直入海,那里有个晋江县(也就是后世泉州市那里,现在的晋江县就是后世泉州下辖的晋江市),晋江正是他们行军的必经之地。它位于福建省东南沿海,泉州东南部,晋江下游南岸,三面临海,整个县城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其中西北边缘晋鲤交界,海拔517.8米的紫帽山,是晋江地势最高地区,再然后就是中部灵源山。由此地势向泉州湾、台湾海峡、围头澳方向下降,具有西北向东南海滨倾斜的趋势。地貌类型以台地、平原、丘陵为主,台地占市域面积67.3%,海岸曲折、多港湾、多岛礁,海岸线长110公里,岛礁多而紧靠大陆,滩涂面积大,浅海水域广阔,所以敌军要走的话,最适宜的自然是靠近海边的台地。但是这个季节正好是季风横行,海潮汹涌,等会行军,都不知道会不会被潮汐卷走。所以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不能走沿海,他们只能走这个晋鲤交界,也就是紫帽山和灵源山交界的地方。两山之间有一块狭窄地段,正适合设伏,两边山林密布,更有利于我军官兵藏匿。”
众人算是明白了,冯庸这是做足了做足了准备工作来的,他们哪里知道,前身是哈工大高才生的他对这种测绘图最敏感,所以在入闽之前就把整个福建的地形图记在脑子里了。既然设伏地点都选好了,那还等什么呢?只等冯庸安排了,边上的冯德麟更是一副‘有事找我儿子’的模样。
冯庸接着安排道:“臧旅长,麻烦你带姚建屏去电报处发封电报,告诉在福州的李厚基,就说思明危在旦夕,希望他的援军快点到来。”臧致平一听到这个命令,愣了下,虽然自己归附冯庸了,但毕竟是新降之将,还以为坐会冷板凳呢!可冯庸当即就给自己安排了个这么重要的任务,这就让他感动不已,大声说道:“遵令!”其实冯庸也没想那么多,自己没李厚基部队的联系电码,而臧致平跟姚建屏毕竟共事过,更好说话,加上他现在也是自己人了,索性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
接着命令道:“独立团侦察营营长赵海生?”“到!”
“带着你的人马,火速出发,给我盯住了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出现了什么问题就拿你试问。”“是!团长您就瞧好吧!俺老赵做事哪次不是干得漂漂亮亮的,这个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保证给您一根头发丝都不少的给你带到伏击圈。”赵海生嬉皮笑脸的答道。
“余下的人,除了师部警卫营留下保卫师长,都给我收拾好东西,吃饱饭来,马上赶赴晋江!”“是!”
接着所有人都散了,指挥部就剩下冯德麟两父子了,冯德麟略带担忧的看着冯庸,冯庸笑着说道:“我的爹哟!这点小仗没事的!别担心了!”冯德麟骂道:“兔崽子,都这么大的人了,别整天没个正形,战场不比其他地方,其他地方,你出了事,爹可以立马过来帮你摆平,可战场之上子弹可不留情!”
冯庸正色道:“爹!你觉得是这场仗的敌人多,还是下场伏击战的敌人多?”冯德麟接着训斥道:“兔崽子,逗你爹玩呢?这场仗足足有三个混成旅两万多人,可下场伏击战就一个混成旅,撑死才一万人,当然这场仗人多了。”“那不得了,这几万人都被我们打败了,还怕那区区一个旅,您哪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能杀我冯庸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您这些天也累坏了,赶紧休息一下,一觉醒来,你儿子我就拿下整个福建了。”冯庸豪气的说道。
冯德麟被他这股子豪气劲逗笑了,心中一股苦涩,人家这么大的孩子都还在上学,可他家大小子都在战场上的枪林弹雨里为老冯家用命搏出一个前程来。苦涩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兔崽子!小心点!”一切关爱尽在这句话中。冯庸也被这句话感动了,虽然眼前这个大胡子不是自己‘亲爹’,但是从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以来,他一直不遗余力的照顾着自己,自己说什么他都听,甚至甘愿把自己奋斗了半辈子才攒出的二十八师交出来给他,在这短短几个月里,他切实的感受到了冯德麟深厚的父爱,所以在这一刻他在心里暗暗的说道:“从这一刻开始,您就是我亲爹!”然后强忍着眼角那股泪水,潇洒的摆摆手说道:“知道了,爹!”然后大步出了指挥所,他没有看见,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冯德麟的两双老眼里留下来一行泪水。
民国之铁血少帅 第二十七章:鱼已咬钩
福州的督军府里,李厚基正和他那些智囊在商议怎么抵挡住冯德麟的二十八疯狂的攻势,其中一个谋士说,反正厦门全境已经陷落,不如趁敌军围攻思明县城之际,把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调回来,有这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旅在,自可保省城无恙,他日东山再起。他心中也是很纠结,思明现在三个旅困守在那,尤其是姚建屏,那可是他从1913年11月开始入闽之时带来的老人呀!两个旅都是福建人,要是不救,那福建父老该如何看他,心中实在纠结,难以抉择。
突然,一个副官狼狈不堪的闯了进来,大叫“大帅!福建陆军第1混成旅的姚旅长发来电报,十万火急!”李厚基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挥手说道:“念!”
副官果断的念出来了,“大帅容禀:自城外一战之后,敌二十八师锋芒不减,连夜对我思明发动了进攻,攻势凶猛,我六千残兵为报大帅知遇之恩,遂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终于在我军将士用命抵挡之下,敌二十八师暂退,吾远眺天边,却是朝霞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但城中将士经过一夜苦战已疲惫不堪,且敌军封锁了全城,我军将士断水断粮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万望大帅看在我六千将士对大帅一片忠心可鉴青天份上,督促援军!职下福建陆军第1混成旅旅长姚建屏敬上!”
听完这篇感人泪下的求援电文,李厚基突然朝着众人说道:“思明有我六千福建子弟用进生命在和二十八师作战,甚至到了油尽灯枯之际,你们说,救还是不救?”众人默然不语,其实还是有人赞成不救,但是在座大多是福建人,若是劝说督军弃那六千福建子弟残军于不顾,那将来如何面对闽地父老?要是救的话,福州就那么一个旅了,要是败了的话,那福州等于不设防,暴露在二十八师眼皮底下,届时二十八师必然长驱直入,攻占福州,福州既失,那么福建就等于拱手让人了,那这个罪责又是谁来担呢?李厚基看着刚刚还滔滔不绝,但是眼下却默然无语的智囊团,心中不觉一阵悲哀!这等高薪养着,关键之时既不能出谋献策,馊主意倒是一大堆,又不能担事的智囊团要来有何用?悲哀之中突生异想:“若是这福建被冯德麟攻下,恐怕多半都是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智囊害的!”真是十指之数不如冯庸一个!
不过能够从当时的北洋中央陆军第4师第7旅旅长做到如今称霸一方的军阀,李厚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要知道民国时期,军阀统治福建,他们的武装势力长期占据闽疆。这些军阀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不断地抢占地盘,扩充军队,使军队日益庞大,而这些武装势力变换纷繁,其中不乏有能力之人,比如孙道仁、许崇智、陈炯明,他能够在这么惨烈厮杀之中,一步步壮大崛起,坐上福建督军的位置,自是不缺决断能力的,所以当即下令“命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唐国谟所部火速赶往思明支援姚建屏等人,怠慢不前者,军法从事!”另电思明:“我已命唐国谟所部加速赶往思明,尔等务必再坚持一下!”
正带队前往晋江的冯庸看见李厚基发给姚建屏回电,立马乐了,当即高声大叫:“鱼已咬钩,全军加速前进,别让鱼跑了!”一众官兵心情高涨的赶往设伏地。
次日清晨,冯庸率领二十八师、独立团共2万余人到达晋江县的晋鲤交界,也就是紫帽山和灵源山交界的地方。此处在地图上看,是块狭窄地带,可真正的到这里看,又是一番感觉。
虽然紫帽山和灵源山不是很高,但是这里丘陵地貌显著,两侧山坡层次不齐,中间是一个椭圆形山谷,两头狭窄,中间略显旷阔,这样看来,能容纳下三、四万人,山上山下,密密麻麻地生长着大大小小、品种不一的树木。
树木的交错的枝梢,繁盛地伸展开采的好像颤动的叶子织成的不整的穹门和碧绿的云,停在清朗的蔚蓝的天下,也许是秋天来了,草丛里的山菊花开得正艳,给厚厚的荒草增添了生气,山菊花是秋天山林的宠儿,黄的,粉的,吐露着芬芳,争奇斗艳。点缀了大山,渲染了心情,如果不是他现在带着数万人,倒显得十分有情调。
近处低矮灌木环绕,地上也覆盖着厚厚的野草,就是数万人躲藏着,估计也不会被发现,而且现在是秋天,南方大多是落叶阔叶林、四季常绿树,枯黄色与浓绿色交织着,正好掩饰二十八师的土黄色军服独立团的草绿色军装,不得不说,这简直就像是大自然为他们量身而做的伏击地。
冯庸向边上的人开玩笑说道:“这像不像是上天给我们准备好的伏击地。”众人看了看,倒真像那么回事,于是一齐说道:“像!”他也顺势鼓舞军心,“既然这上天都给我们准备好了,那我们自然不能让它失望,此战必胜!”众人大声喊道:“此战必胜!”紧接着在这山林之中的所有将士尽皆大声叫喊:“此战必胜!”上万人的喊叫声把整个山谷震惊了,鸟雀四散而起。
接着众人按安排好的,各司其职,冯庸则是无聊的等待着侦察营给他带来消息。
直到下午四点,距离山谷一千米的地方。
无数穿着淡蓝色军装的士兵在这丘陵里蜿蜒前进,好像一条巨大的长蛇。中间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大声说道:“加速前进,务必在今晚赶到思明!”而此时在队列中的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旅长唐国谟却紧皱眉头,他这一天都心神不宁,或许是连日赶路导致的吧!自己连同这群兄弟已经连续两天赶路没休息了,就是铁人也会疲惫的呀!本来昨天晚上准备让大家休息的,可是督军大人连发三封急电,说思明危在旦夕,催促他们加速前进,没办法,军令难为,只能取消休息,继续前进,还好这只部队是原来李厚基的老部队,底子好,要是换做中央陆军第11混成旅,早就哗变了。
民国之铁血少帅 第二十八章:伏击战开始
唐国谟的疲惫感越加浮上心头,他只得从马侧拿出水壶,往脸上倒了点凉水,清醒自己,才不会那么累,看看周边的士卒,一个个萎靡不振,他突然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就算自己抵达的思明,这只疲惫之师也会被守株待兔的二十八师轻而易举的击溃,这样就成了送菜的了。
他随即让副官拿来了地图,仔细一看,前方不远处就是晋江县了,晋江离思明并不远,一个急行军的功夫就到了,索性就在晋江休息一阵,再出发,于是便高声大喊:“所有官兵注意了,前方就是晋江,现在距离天黑,还剩两个小时,我们加快速度,今晚在晋江睡一觉,明天再赶往思明!”士兵们欢呼雀跃,连日赶路,是个人都会累,虽然严明的军纪让他们不能抱怨,但是心底的怨气还是一丝未少,现在听到旅长都这样说了,立马就高兴的飞起,连带着行军速度都快乐不少。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前方,也是距离晋江不远的地方,那里有两座山成为阻挡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前进的障碍,并且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而那个此时此刻应该在思明城下束手无策的二十八师,却在他们前头为他们提前准备好了埋尸地,一块足够埋葬掉整个陆军第十旅的“宝地”,紫帽山和灵源山两座山之间天然形成的一道峡谷却是通往晋江的必经之路,当然现在成为了一道“死亡之路”。
“班长!这个从福州来的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是不是发疯了,刚刚还是萎靡不振的死狗,现在一个个精神饱满,这般不对劲,我们要不要上报?”这晋江地界到处是丘陵,也就滋生了无数低矮灌木,其中一处灌木丛却是藏匿着独立团侦察营的两名侦察兵,他们独特的草绿色军装也在这青山之中如鱼得水,那名年纪略小的士兵却惊奇的问道边上的老侦察兵。
当然老侦察兵是个有经历的人物,从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的表现中摸索出了点门道,他隐隐约约发现这些士兵情绪的产生似乎跟前面有关,而前面有什么呢?头脑的思绪渐渐被捋顺了,没错,前面就是晋江县城了,这个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应该是要进城,所以现在跟打了鸡血一样拼命的跑,老侦察兵觉得这个变化就连他都看出来了,营长自然不会没察觉,所以也就没做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完成自己的任务,紧紧的盯着眼前这条“蓝色长蛇”。
为了更好的完成冯庸交给侦察营的任务,赵海生只把狙击连留在伏击地了,因为他觉得那里即将迎来的大战更需要狙击手的加入,随即带上侦察营的大部人马,果断搜索到目标之后,当即分成无数小组,百米一组,紧紧的看住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并且把自己的移动指挥部设在距离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不到五百米的方位内,不断观察它的动向,跟着它行动。
一刻也不离目标的他却发现眼前的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有点不对劲,本来慢腾腾的队伍似乎一下子就亢奋了,并且行进速度增进了两倍,这个变化让他感到不妙,本来以为这个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会保持这种速度前进,那抵达伏击地就需要两个多小时,可现在一变化,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伏击地。
可是二十八师加上独立团两万多号人安排布置伏击阵地,需要时间哪,这一个小时或许都还没安排好呢!他心中焦急,只得派出通讯兵火速前往伏击地将这个情况告诉冯庸。
冯庸果然被这个消息吓到了,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连忙叫来副官问道:“阵地布置还需要多久?”副官答道:“我军人数众多,挖掘交通战壕、安排阵地大概还需要两个小时。”什么?两个小时,等会黄瓜菜都凉了,冯庸整个人都着急了,生怕这个“煮熟的鸭子”会飞走。
但是急躁也没用,突然,他看见山谷两边有人高的灌木,还有那半人高的杂草,脑子活泛起来,当即问道:“如果不挖掘交通战壕,就是简易布置一下阵地,安排士兵藏身,半个小时够不够?”副官一阵思索之后回答道:“够是够了,但是这样会不会太草率?”
冯庸摆摆手,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你下去就这样安排吧!速度点!”“是!”副官只得听从命令,可是他不知道,冯庸心里想着,这本来就是一场伏击战,打得就是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一个措手不及,又不是面对面的阻击战,还慢腾腾的挖战壕,一阵火力把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打懵逼,立马就下去肉搏,这两万号人还拍人家那一万人,岂不是惹人笑话。
半个小时安排好了一切的冯庸和二十八师那两万号人都躲藏进四周的灌木丛、杂草中,虽然这近秋了,但天气还是蛮热得,滋生的蚊虫也多,这植物密布的山谷更多,但是两万号人愣是没有管这炎热,尽管汗流满面,甚至打湿了内里的衬衣,吸引来无数蚊虫,叮咬着他们,但是他们忍住了,一口话都不说,静静地只待敌军到来。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拿着单筒望远镜的冯庸瞧见了那穿着蓝色军装的士兵进了山谷,随后就是一大片蓝色潮流涌入,他惊喜无比,有条不紊的下着命令,“所有人,听见我的枪声再开枪!”“是!”当然这些都是在小小声里完成的。
紧随其后的唐国谟骑在马背上,远远的就看见这座山谷,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顿时说道:“要是有一只大军在这里埋伏,那我军就将全军覆没了!”边上几个累的哈嗤哈嗤的军官有气无力的说道:“旅座多虑了,这等穷山僻壤哪里会有人来,更何况敌二十八师还在围困着思明,哪里有空搭理我们呀!”话语之间尽是轻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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