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他点了点头,我马上猜到了何萧是如何出卖他了的,为了这个数确实是何萧干得出来的事儿。
“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足够屈辱,我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报复。没想到他靠着这样得来的第一桶金,竟然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了。我只是晚回来了三年,三年时间倒让何萧成长起来了。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何则林的私生子,却没想到何则林竟然会重用他。当初的袁家……”他说到这里一笑说,“你可能不知道何连成的外祖家,比何则林林有来头得很,只是最近十几年差不多都转移到国外了,在国内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何连成的去世你到底知道多少?”我鼓足了勇气问。
沈末一怔,半晌才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说这句话,没想到你倒是这么快就有勇气再次提起他了。”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因为拳头捏得太紧,手指发白。
“你既然这么认真的问了,我觉得疑点很多。”沈末把手里的烟掐灭,起身泡了茶。
“我不知道具体的经过,就知道是几车连撞,落水的车子有三辆。重大伤亡事故,一共有三个人身故,其中就有……连成。”我艰难地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沈末皱眉说:“再在我和你之间一切都说开了,你应该是无条件的相信我。对于何萧,我恨之入骨,这事只有你知道,只有何萧知道。所以,在某些方面,我和你才是真正的盟友。我和你说实话,我觉得何连成的死有问题。”
他认真地做完铺垫说完,又看着我继续道:“那天我不在现场,只知道你们都被捞上来以后,全部陷入昏迷,据统计并无行人撞下水去。但是你知道,那座桥的人行道行人很多,真不相信三车连环撞的时候没有行人躺枪。”
“你是说何连成有可能活着?”我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别激动,只是猜测,我现在没一点证据。”沈末把我重新按回去说,“如果何连成是刻意失踪,借机假死,他必定还有一场大棋,你这个时候要是沉不住气,他这一次就白设局了。”
“他在昏迷当中,怎么可能设局?”我不相信是何连成设的。
“他不可能,他外祖家都是死人么?何萧都踩着鼻子上了脸,袁家要是没动作,才是怪了呢。你别把沉在国外的袁家想得太简单了。”沈末轻轻摇头。
禽迷婚骨 002宽宽的陌生
我一直以来的不敢相信和不肯相信,在沈末的分析之下变成了希望,眼前的一切没来由的变得生动起来,就像是被人突然之间涂上了彩色的染料——这个世界,在我眼里重新活了过来。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和沈末告辞,回到家里时两个小东西第一时间感觉到我的变化,童童小心地抬头问我:“妈妈,出什么事儿了吗?”
“妈妈没事儿了,这段时间让宝宝跟着妈妈担心,对不起。”我俯下身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用力的拥抱一下。
所有的一切在心里终于有了希望以后,真正的恢复了正常。
休息一周以后,我把孩子重新送回幼儿园正常上学,看着两个孩子跟着老师走进去,我转身叫了一辆车赶到了何则林的家门口。
抬手按了门铃,等了两三分钟以后,门打开了。
出乎意料,门后站着的是何则林,他看到我也是明显一怔,然后侧身对我说:“进来吧。”
月余未见,他一下变得苍老了,此刻的他就像一个真正的老人一样,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就像是突然之间长出来的,一下多了很多,多得让我觉得鼻子一酸。
对于何则林,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照常理来说,他是何连成的父亲,宽宽的亲爷爷,我怎么也要叫他一句叔叔——甚至在准备婚礼的时候,他曾笑着问我,是不是该改口了……
可是如今在这种时候再次见面,我们就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在彼此的眼睛里只能看到陌生的隔阂,我对他有说不出来的愧疚。
“你是来看看宽宽的?”他最先开口。
我嗯了一声,抬眼在屋子里找了一下没有看到宽宽的影子,问道:“宽宽没在家吗?”
“孩子睡了,等他醒了抱下来给你看看。”他让我坐下,对站在一旁的阿姨说,“倒杯茶。”
我接过阿姨递过来的茶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我看到了他脸上放松下来的表情。我们终于回到了各自都觉得合适的位置,谁与谁也没有直接的关系。
“宽宽你不用管,他在这里过得很好。如果你有时间,随时可以过来看他,我们何家也不会掩盖你是他亲生妈妈的事实,等到孩子将来大了,他自己决定是跟着你生活,还是跟着我这个爷爷生活。”何则林点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在浓重的烟雾里缓缓说了这番话。
我无力反驳,对于何则林关于宽宽问题的处理结果,我早就知道。并不是我不愿意带宽宽,而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无力照顾三个孩子。
“嗯,我只是想来看看宽宽,他有……没有想我?”我犹豫着问出这句话。
“刚回来的时候天天喊着叫妈妈,不过小孩子记性不太好,最近已经很少找你了,他很适应现在的生活。”何则林放下烟,抬手看了看时间说,“每天中午都会睡一个半小时,快要醒了。”
我坐在何则林身边静静看表,屋子里一片安静,阿姨倒水以后悄悄退了出去。
从来没想到过再次见到何则林是这么平静的场景,我问完了宽宽已经无话可说。何则林对我也没说话的兴趣,他摁灭了烟全身放松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到玻璃窗外面的庭院。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庭院里有一架秋千,在光秃秃的庭院里,那架靠着紫藤架的秋千分外显眼。我听连成说起过这个秋千,却没曾注意过这秋千在他成年以后,还一直都在。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我有些慌张的回过头,看到了阿姨怀里的宽宽。
他刚睡醒的样子,眼神还有些迷离,看到我怔了一会儿,犹豫着把手目光挪到了何则林身上。
何则林脸上浮出笑,伸手从阿姨怀里接过宽宽,放在自己的腿上,在他明显瘦了一圈的脸上亲了一口,笑呵呵地问:“爷爷的宽宽睡醒了?”
我伸出手向宽宽道:“宽宽,我是妈妈呀,来让妈妈抱抱。”
宽宽从何则林怀里抬起头,怔怔看着我。我也紧张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他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
过了几十秒,他忽然把头转到何则林怀里,看也不看我一眼。何则林有看我一眼,拍了拍宽宽的后背说:“宽宽,这是妈妈,才多久不见,把妈妈忘记了吗?”
“宽宽。”我站起来,想探过身子抱他抱到怀里。
他本能的往后躲,我心一下就疼了起来,才多久不见,小东西竟然真的把我忘得差不多了。
我明知道这是孩子的天性,他的记忆力确实就是这样的。可还是止不住红了眼圈。
“去和妈妈玩一会儿?”何则林拍着对我已然陌生的宽宽,站了起来,把他递到我怀里,“去吧,和妈妈玩一会儿。”
宽宽在我怀里拧着麻绳,脸上十分不愿,我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拼命忍却也忍不住,他在我怀里的抗拒让我觉得心如刀割,一想到如果把他放到何则林这里,将来换来的就他和我永远的疏远。
我不想让他这样对我,可是我的眼泪却让他更害怕,双手用力推着我想要跳到地上去。
何则林轻叹了一声说:“乐怡,你也应该看出来,宽宽在没你的时候,也过得挺好。如果你不再继续来看他,他会更快乐一点。不会每隔一段时间经历一次和妈妈告别的难过。”
“你是想让我完全放弃宽宽吗?”我收紧了抱宽宽的手问。
“我只是想替我儿子留一点血脉,不想他将来再向其他人叫爸爸。”何则林语气平和,说出的话却每一个字都扎人扎得难受,“我不会阻拦你来看宽宽的,只要你愿意。”
我虽然想把宽宽带在身边,却明白想要这么做会遇到多大的阻力。先不说我自己的精力,就是何则林这边我也完全没有能力抵抗,如果他想要孩子,如果我把我们的关系闹僵,那换来的可能是我永远见不到宽宽的后果。这段时间以来,我更加了解钱和权势的力量有多大。
“谢谢。”我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如果是以前,听到他刚才那句话我一定会马上反驳,不给他任何侮辱我的机会。可是现在,我没有了任何人较真生气的心思,我的脑子就像慢了半拍一样,任何伤害到我身上都没了痛的感觉。
宽宽在我怀里扭动着,直到我快要离开时他才像是忽然想起我是妈妈一样,嘟着小嘴叫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把我刚建立起来的坚强都叫了,我收住往外走的脚步回头看到宽宽,他一脸期待,眼睛亮晶晶的瞅着我。
我重新回来,蹲下来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亲低声说:“宽宽乖,妈妈过两天再来看你。”
他似乎刚意识到我马上要走,肉乎乎的小胳膊一下子圈住我的脖子,软绵绵的小脸儿贴过来,奶声奶气地叫道:“妈妈。”
我好容易坚强起来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抱他强忍着眼泪。
“宽宽过来,到爷爷这儿,妈妈过几天再来看你。”何则林收起手里的报纸,抬头看向我。
宽宽十分不情愿地从我怀里走了出去,何则林把他抱起来对我说:“有时间再过来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从这间熟悉的房子走出来,冷空气扑面而来,我深吸了一口让自己平静下来。在心里默默道:“宽宽,妈妈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把你接到身边的。”
我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迅速赶到医院。
今天的计划是先去看看宽宽,然后去医院查何连成的病历。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本来对这件事已经死心了,但是沈末的话让我又看到了希望,期待着能够从病历中看到什么蛛丝蚂迹。
来到医院,住院部的小护士头也不抬的向我要身份证明,关系证明。见我半天没拿出东西,才抬起头问:“社保卡,户口本都可以。”
“我只带了身份证可以吗?”我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问。
“不好意思,必须本人,委托他人查病历需要带双方的身份证,还有关系证明。”小姑娘的回答干净利落。
我不想这么空手而回,又确实没想到在医院查个病历都要这么麻烦,一时有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这时从我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捏着一张盖了纸。他越过我的肩头把纸拍在台子上,轻声说:“这个可以吗?”
小姑娘抬手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说:“哦,行的。”
我转过头看到了最不相见到的人——何萧。
“你来做什么?”我问。
“进医院门的时候看到你了,我叫了一声你没听到,刚才才知道你也是来看何连成病历的?”他没直接回答我。
“你也是?”我反问。
他点了点头,看向护士。那个小姑娘已经在电脑里查询着何连成病历的档案号了,她拿张小纸片记下来,对何萧说:“稍等一下,需要复印的话在那边复印室,原件只供查阅。”
“好,谢谢。”何萧客气的说着。
他来查何连成的病历做什么?难道沈末说的可能他也有察觉了?我冷冷看着何萧,心里一时冒出无数个念头。
禽迷婚骨 003病历
“乐怡,你对我成见很深,这一脸的防备,就像我随时会甩出一把飞镖一样。”何萧对我说。
“是,飞镖倒不至于,背后耍把小剑倒是你的拿手好戏。”我冷冷说道。
对于何萧,就连面子上虚与委蛇的应付我也做不到,如果不是我现在已经恢复了理智,我绝对能把手里的东西摔到他脸上。
“你这嘴巴倒是越来越刻薄了。”何萧叹口气,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病历,在我眼前一晃说,“老爷子让我来查一下病历,怎么劝都劝不住。人都没了看病历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何萧的话把我搞迷糊了。他要来查病历什么意思?怀疑病历里有什么问题吗?可是,如果真的怀疑,也不应该让何萧来查,谁也保证不了何萧会不会把其中不利自己的记录抽出去……
何则林的做法让我迷糊了。
“我刚才听到你也是来查何连成病历的?”他问。
“是。”我不再隐瞒,既然他在医院门口就遇到我了,那必定是听到了我和护士的所有对话。
“老爷子是怀疑这份病历是假的,你呢?也觉得这病历有问题?”何萧问。
他既然问到了这个地步,我索性不再隐瞒,直视他的眼睛说:“在同一辆车子里,我活下来,他却死了。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或许他的死有人做了手脚。”
“既然你这样怀疑,那就请便了。”何萧把病历递给我,“你是愿意在这儿看,还是愿意复印一份拿回去好好研究,随你。”
他既然这么大方,我也懒得再费周折,接过病历竟直过去复印。不管有没有问题,我都要细细看一遍。
我拿着病历走出医院,陡然失力。我想的太天真了,如果真的是在医院出了问题,那必定也会做到天衣无缝。如果何连成是真死,何萧动过了手段也不会让我轻易查到;如果何连成是假死,那做过的手段必然更严密,因为他至少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我和他的亲生父亲。
在这一刻我对钱有点深恶痛绝,说到底都是为了钱,这一桩桩发生在何家的事,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让我觉得一切没有意义。
我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往回去,电话在手袋里响起,抽出来一看是元元打过来的,我赶快接通电话。
“妈妈,你在哪儿呢?”他在电话那头问。
“元元,你们在哪儿呢?有没有在爸爸家?”我问。
楚毅带走孩子我原本挺放心的,才一天就打电话过来,我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超时空交易全文阅读。
“我们在爸爸家里,爸爸让给你打电话的,妈妈,你吃晚饭了么?记得吃饭。”元元在电话那头认真的叮嘱着。
“妈妈知道了,你们在爸爸家乖乖的听话,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嘴角不由浮出笑。
元元的懂事和体贴让我心里稍微暖了一下,和他又闲话了几句,电话被递到了楚毅手里。
他的声音很低沉:“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要不搬过来,两个孩子也想和你一起住。”
“楚毅,孩子你先帮忙照顾一段时间,谢谢你。只是让我搬过去的话不要再说了。”我说完迅速挂了电话。
回到家推开屋门,满屋子的冷清。没了孩子的房间就像是空房一样,没半点人气。
我随手泡了一碗在街口小卖部买到泡面,一边吃一展开了手里的病历复印件。
这是我第一次正视何连成在这一次车祸当中受到的伤害,看到那一串一串让人觉得齿寒的医学用词,我视线越来越模糊。
小腹贯穿伤……失血过多……输血2000cc……颅骨骨裂……后脑严重撞击……
我以为我能平静面对这一些,却不想在看到这些可以词时,一切故意做出来的冷静瞬时没了。
我不能想像何连成到底承受了多大的伤害,也不知道他在受伤的时候是什么感受,痛,刻骨铭心。
夜深的时候,我看完了整本病历,合上病历本。我对沈末所分析的话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他可能真是为了给我一线活下去的希望,才故意这么说的。
这么重的伤,何连成怎么可能活得过来?病历上写着,他整张脸都被撞碎的玻璃划得血肉模糊,全身三个地方出血……
后悔自己的坚持和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拼命去抓,还以为就能把握住命运,实际上呢?却是把一切推到了最惨烈的地步。
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谁都能抽身,唯独我不能,我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天色就已大亮,很久不去公司的我简单洗漱一下,第一个来到办公室。
八点半的时候,郑海涛第一个来到公司,看到我坐在办公桌后,脸上明显一怔,马上笑着问:“林姐,您全好了?我们还说过几天再去看您呢。”
“再不来上班,身上都要长毛了,其实好了有几天,他们都觉得我应该再休养一段时间。”我说。
“身体最重要,公司这边我们几个盯着呢,没好的起色,那些客户维持得还不错。”郑海涛拿出一个纸杯接了一杯热水放到我桌子上说,“您吃早饭了吗?我下去买,正好给您带一份儿。”
“嗯,谢谢啦。”我被他这么一问,肚子里有点咕咕乱叫起来。
昨天一天,基本上没吃东西,早就饿过劲儿了,一杯热水下肚以后,饿劲儿给勾了出来。
“您先等一会儿。”郑海涛飞快走了出去。
这一段时间我不在,公司能够正常运营我都觉得很意外,本来就在各巨头公司之间讨一饭吃的,市场环境怎么样我清楚得很,难为这帮孩子了。
公司待处理的文件他们整理了一大摞放在我桌子的左侧,伸手就能拿过来,并且按照紧急程度排了序重生大牌千金最新章节。
一份一份看下去,我对这段时间的经营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几个核心项目还在继续进行,可以看得出中间也出了不少问题,不过他们已经力所能及的处理了。
等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头时看到郑海涛举着一套早餐站在我桌子前,不知道站了多久。
“这么快?”我问。
“楼下买早餐的人太多了,要排队,要不早上来了。”他说着把豆浆和早点一并递给我说,“先吃点东西吧,昨天刚收到一份资料,我还说今天要给您打电话呢。”
“什么资料,一般的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了。这段时间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我喝了一口豆浆问。
“阿卡公司的招标书,您看一眼,标的额很大,要是把这个做下来咱们今年就发了。”郑海涛说着两眼冒红光。
我一听他嘴里说出“阿卡公司”四个字就是一愣,阿卡已经明显是内幕操作的项目,没有关系没有后台,想都别想染指这个项目。这一次他们公开发招标书是为什么?找几个公司陪绑,做出假装公平的样子么?
“林姐,你想到的问题我正准备找人去调查呢。”郑海涛说。
“行,那你先去查清楚这次都给哪些公司发了招标函,我们再决定是否应标。”我说。
看到郑海涛转身去忙,我放下早点揉了揉自己笑得有点发怵的脸。好久不笑了,即使假笑,脸上的肌肉也不配合,酸疼得难受。
我不想在外面表现出自己有多狼狈多无助,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明天还要继续,谁能挡得住时间的脚步。
何连成是不在了,但是还有宽宽,还有元元和童童,我必须用尽全力让他们,让我们过得更好。
一天的工作异常忙碌,却也让我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等天下班时,他们过来和我说再见,我才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天就过去了。
我等到办公室都清净了,才收拾了东西回家。
我又回到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在这个坚硬如铁的城市里打拼的日子。
时间转了一个大圈儿,我的状态回到了原点。
三天以后,郑海涛拿到了阿卡项目的招标信息。这一次阿卡公司给七家公司发了招标书,从中看得出清一水儿都是规模不是很大的,没有我们第一次参加时那种巨头压死人的情形。
“林姐,你说要不要接这个?”郑海涛拿着标书,眼巴巴的问我。
“接,最多的损失是个创意和几万块的成本,你们也很少参与这样的项目,成不成咱们就当学个经验了。”我把心态摆正,做了决定。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和钱过不去。
接下来开始忙,每天和大家一起做策划案,写应标书,检查每一个环节的可行性。
我想我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
楚毅每逢周末会带元元和童童来看我,从他们的脸上我也能看得出,他们已经越来越习惯和楚毅在一起了。那种说起“爸爸”两个字时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不像以前那般抗拒。
我悄悄看着他们的变化,不知道自己把孩子推出去的决定是对是错,心里有没有后悔。工作,让我忙得不及思考,不及后悔,一切都被推着一样往前奔流,没有回头的机会。
禽迷婚骨 004重归平静
我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阿卡公司的项目顺利应标。
一周以后,竟然出乎意料拿到了中标通知书,郑海涛他们几个在办公室里顿时欢呼起来,有人嚷着要去出去庆祝一下。
我看着他们由衷高兴的面孔,一时恍惚。在一年多以前,也是阿卡公司的中标通知,大家也是这样高兴,那天晚上我好像带着这群孩子去了酒吧。
两个场景如此相似,只是没有能悄悄和我一起庆祝的他了。
“林姐,咱们晚上是去吃饭,还是去唱歌?”郑海涛来为民请愿来了。
“先吃饭再唱歌,要是有精力再去酒吧喝酒,我负责跟在你们身后埋单付钱。”我努力笑起来,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
“好啊,那咱们去哪儿?大家都等着呢。”郑海涛又问。
“后海吧,全聚德吃完烤鸭,附近有一个麦乐迪,然后再找间酒吧让你们都嗨一下。”我想了想。
“林姐,你太好啦!”郑海涛眉飞色舞,恨不得抱我一下才能表达高兴之情。可他把手伸出来以后,还是收了回去,在自己口袋上抹了一下说,“我去通知大家,然后马上订座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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