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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我没事,他们越是说,我们越是要若无其事的举行婚礼。”我强装淡定,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何连成曾和我说过,借机炸出何萧与楚毅的其它安排也好。这件事最有嫌疑的就是这两个人了,可是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出自谁手!关于刘天的部分被特意隐去姓名和照片,看样子他们确实还有点忌讳刘天。不过刘天这个人看似温良无害,实则绝对不能惹。特别是这种事,惹怒了他,背后动手的人一定会很惨。他属于不动则已,动则伤人的那个类型。
“你这样想就好,我得赶紧找到何连成让他知道这些。”彭佳德听了我的话,松了一口气,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人已经出去了。
何连成去哪儿了?我也有点着急,看到史兰进来忙问:“何连成呢?”
“我看到他和何萧一起往那边走了。”史兰给我指了个方向。
我看了看她指的方向觉得有点奇怪,那是走廊的别一头,走出去是个空中花园。何连成订的洒店位于四环外,西山脚下,隔窗能看到整片连绵不断的西山群山。整个楼都被他包了下来,史兰指的那个方向走过去,先是一个大大的舞池加宴会厅,然后出去就是空中花园。此时还没举行仪式,客人们还没到,那边必定空无一人。
他与何萧找没人的地方……我想到这儿心里一惊,他们两个要谈什么?不顾自己身上的长拖尾,回头叮嘱了史兰一句别跟过来,我提起裙摆往那边急步走过去。





禽迷婚骨 164秘谈
大宴会厅和空中小花园之间有一道深粽色的玻璃门。
我走进去看到整个宴会餐椅整齐,环顾一周,空无一人。那这个大厅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我猜测的空中花园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不想给何萧留下我急慌慌的样子。来到门前,我伸手推开了门。空中花园的门为了防止客人不小心撞上锁,把自己锁在外面,从外面是锁不上的,这倒给了我方便。
说是空中小花园,其实面积不算小。现在正值深秋,帝都气温适中,各色花卉生长繁茂,有几棵五角枫的树叶已经染成了深红色,艳得晃人眼睛。我第一眼并没有看到何萧与何连成,等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他们靠着玻璃围档站着。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他们两个就像站在悬空的位置说话。
我放缓脚步走过去,刚准备开口叫何连成,就听到何连成叹了一口气说:“何萧,你那些小手段尽早收起来,不然将来会害人害己的。”
“是不是小手段,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你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训斥我几句?在我刚进翰华做事的时候,也领教过少董的手段。所以,今天我真是一点手脚都没做。只是想在你结婚之前,把我不小心办错的事告诉你而已。”何萧神情冷静。
“何萧,你今天要带白露来参加我的婚礼,对吧?”何连成听了何萧的话,反而轻轻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两个人在我进来之前都谈过什么,但就目前情况来看,何连成竟然没有震怒,不知道是性格变得沉稳了,还是何萧说的话不足以激怒他。
“对,那是我确定关系的女朋友,自然要出席大哥的婚礼。”何萧淡淡应着。
“你看那边。”何连成点了点头,转身指着楼下一个方向,让何萧看这去。
何萧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整个人后背都僵了起来。我站在他们身后,距离不算太远,能清楚看到二人的动作。但是因为他们挡住我的视线,我看不到何连成手指方向都有什么。
“你想怎么样?”何萧语气里第一次有了不淡定。
“我的要求很简单,这个婚礼上不能出任何变故,等到婚礼结束,我送她回去。不然,她一定会出现在婚礼上,而且会看到你与白露成对成双。你想一下,她为了你流掉了七个月的孩子,这一辈子已经不可能再有做妈妈的机会。她要是知道你很快就会娶别的女人,会有什么反应。你以为你把她送到国外,就没人找得到她了吗?”何连成没动,看也不看一旁何萧的表情,看着楼下某个方向问。
“我今天什么都没做,只是带来了这个想让你们吃只苍蝇去教堂。”何萧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份拆起来的文件袋,慢慢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在手里轻轻撕成一条一条儿的,随手扔到地上说,“现在看你早有准备,我没必要再给你们添堵了,让你们假装毫无嫌隙的走进婚姻也挺好的。”
何连成微微垂眸,看了一眼地上那一堆碎纸条,轻声哧笑了一声说:“离间计,别在我面前用,不管用。”
何萧不置可否,转身就要走。
我一只脚前一只脚后,正是一副往那边走过去的样子,他抬头看到我一怔问:“乐怡。”
“你来做什么?”何连成看到了我。
“今天舆论那边造了很大的势,我想过来告诉你。不巧刚才听到何萧说他今天什么事儿都没做。”我看着何连成说。
何连成脸色微变问:“都登了什么?”
“我原来陪酒的照片,配文精彩极了,在各媒体首页轰炸式的刊登,真没想到我在结婚的这一天会出名。”我语气轻描淡写,眼睛定定看着何萧。
这件事如果不是何萧做的,那就是楚毅做的,或者说是两个人合伙儿做的,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何萧一定很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了。谁能保证私底下,他们二人没有勾结?
“何萧,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没动任何手段?”何连成反问,之后把电话拨了出去,说:“去接白露的车来了吗?带我那个朋友去和白露见见面。”
何萧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他冷笑一声道:“何连成,你与林乐怡真是一对,做事够狠不留退路。你们一早就设计好这个局了吧?今天在报纸上公开林乐怡做小姐的那段经历,不算惊天新闻,前一段时间已经闹过了一阵,虽然被你们强压了下来,但是她的经历圈子里的人哪个不知道?我即使要做手段也不会捡别人用剩下的,所以媒体方向的报道绝对不是我做的。楚毅也不可能做这件事,他要顾忌他两个儿子的面子。那谁能做?再在都很明确了,你在借刀杀人。你与林乐怡的事没人不知道,你顾忌不顾忌脸面都无所谓了。因为这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你把这个登出来,栽到我身上?”
何萧说到这里转向我说:“何连成你真的了解吗?你想一下今天在媒体上造势的人会是谁?你的经历谁不知道?偏在今天造出来?你可能还不知道,何连成是借舆论造势的高手,一直以来都是。”
“他不会,只要事情于我有关,他就不会这么做。”我的回答很笃定。
何连成往我身边走了一步,握住我的手说:“何萧,你刚才还说要给我添点堵的,这会儿又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是不是有点恶心啊。从你的立场做这件事,简直太合适了,我都想不出来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
何萧看着我们两人,忽然嘴角溢出一个古怪的笑,弯腰去捡地上的那堆破纸条。他捡起最大的一块看了看说:“我刚才撕得太彻底了,看样子是拼不起来了。不过,大概再过半个小时,你们会看到比鉴定报告更让人信服的事实。”
他把手里的纸片又随手扬了,笑着说:“大哥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一直就是光着脚的那个啊。”
“你不配叫我大哥,你要干什么?”何连成怒问。
何萧轻轻笑着说:“白露是我选定的女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把她追到手。只不过你做的这件事让这个过程延长了,或者说是增加了一些难度。不巧的很,我就喜欢做有难度的事,比如说和你斗,和老爷子斗。”
“你说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是什么?”何连成没被他的话迷惑,直接追问了一句。
“到时候就知道了。”何萧笑着转身说,“我这就去找白露,解释我与于淼之间的事,没时间陪你们在这儿玩了。”
何连成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挡住他的去路说:“你想干什么最好说清楚再走,你以为我会让你去向白霜解释清楚这一切吗?”
“不用心急,到时候就知道了。你挡得住我一时,挡不住一世吧。明天后天大后天,我有的是解释的时间。女人都是靠哄的,我真不相信我想哄的女人哄不回来。”何萧抬手把何连成的胳膊压了下去,向我一挑眉说,“我也不相信等半个小时以后,你还能这样一脸淡定的与何连成走进教堂。”
他的姿态语气都带着居高临下的挑衅,何连成一下子就暴怒了,他扬手给了何萧一拳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萧连躲都没躲,自己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说:“本来只是想让你看看文件,让你们心里小堵一下,你的所有安排逼我做了这个决定。”
他说完这话顶着破了的嘴角扬长而去,何连成想追过去被我拦住。
今天对何萧来说无所谓,事情闹得越大他越开心,但是对我与何连成来说不一样,我们一生也只有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毁了就是毁了,没办法再办一次。
何连成瞬间冷静,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纸看了几眼,手猛地攥成拳头,往地上重重打了一拳,低声骂道:“他终于还是用了这一招,拿来了宽宽的dna鉴定报告。半个小时以后,半个小时以后……”
他嘴里小声念了几句,猛然站起身体,盯着我问:“宽宽今天由谁带过来?”
“曹姨。”我马上回答,瞬间也理解了他的意思,脸一下子就白了。
何萧果然是做了好几层的准备,当一个计划不能实施时,他就马上更换策略,用更加雷厉的手段。宽宽会怎么样?他要对宽宽怎么样才能得出比鉴定报告更具有说服力的事情?
我不由想到了血,dna鉴定需要血样对比,但是除了官方的鉴定报告以外,还有一个情况会迅速判断孩子是谁的,那就是需要输血的时候。
何连成先我一步想到这一点,在我脸色发白浑身紧张到发抖的时候,他已经拨通了电话,然后满脸焦急的等着那边接听。
“怎么样?”我受不了他的安静。
“电话一直在占线。”何连成焦急地说,“曹姨的电话占线,司机的电话也占线,他们到底走到哪儿了?”
“给你老爸打个电话问一下呢?”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何则林。
何连成电话还没拨出去,小花园的门就被史兰撞开,她满脸惊慌失措的对我们两个大喊:“宽宽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你们快点过去,婚礼时间往后推吧。”
我只听到她第一句话就六神无主,觉得整个人都被瞬间抽空了。
出车祸,宽宽!他怎么可能和车祸连在一起呢?他不是由曹姨看着的吗?何连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急步往门口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或许只是小擦伤,车里都有儿童座椅,不会出大问题,你放心。”
他虽然用这样的语气安慰着我,自己的手却凉得吓人。
我被他拉着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停车场,不顾他人奇怪的眼光,我们两个穿着隆重的礼服一起上了车。
史兰追过来的时候,何连成已经发动了车子,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根本没问史兰是在哪家医院,马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史兰打了电话过去,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医院名字,最末了叮嘱了一句说,何家的人是先打给何连成的,他手机一直占线才打给彭佳德的,我们就分开去找你们了。你别急,何则林也赶往医院去了。
我怎么能够不急,宽宽才多大?出车祸这种词要是和他连在一起,是多可怕的事。




禽迷婚骨 165何萧的用意
何连成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他盯着前面的路,安慰我说:“不用担心,一定没事儿的。”他虽然这样说着,自己的脸色却白得吓人。
他把车子开得飞快,路两旁的建筑物飞速倒退,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路面,满眼能看到的都是宽宽的脸,他笑的样子哭的样子,嘟起嘴巴叫妈妈的样子……
尖厉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我猛然回过神,却看到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就像是车子一下开进了一个哈哈镜的世界里,平整的路变弯变断,结实的防撞护栏儿一下变成了长短不齐的样子。
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何连成苍白着一张脸惊慌失措地回头看着我,然后一切都被拉长放缓,我能看到的世界就是水。
破碎的玻璃渣子扑到脸上,刮出忍不住的生疼。
我眼里的世界开始翻转,天地颠倒,一切都颠倒了……
血压……
心跳……
病人状况不好……
生命特症正在消失……
准备起博……
我的宽宽怎么样了,他受伤到底重不重?我眼前漆黑一片,反反复复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句话。无边的黑暗重成了实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挣扎了多久,直到浑身脱力才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的是叶子的脸。
叶子在南市,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有些疑惑,想转头看看有没有别的人在身边,却发现脖了根本转不动,就像被固定起来一样。
叶子看到我醒了,马上惊喜地按住我的手说:“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的样子,有一些东西慢慢涌到我脑子里来。
婚礼,何萧,宽宽出车祸……
我一下子想起来,反手抓住她问:“宽宽怎么样?”
“宽宽没事,倒是你伤得比他要重,别激动,我去把宽宽抱过来。”叶子轻轻拍着我,把我的手放回被子下面。
她脸色不好看,像是连续几天没睡样的样子。
我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慢慢回过神来。那天眼前突然变形的世界是因为车祸,我和何连成心急如焚的往医院赶的时候,发生了车祸。
那何连成呢!他怎么样?!
叶子过了十几分钟以后抱着宽宽走了进来,小家伙儿看到我马上扑到我怀里,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从头到脚,只在额头上看到了一小块儿纱布,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看到了放心了吧,宽宽没事,当时是脑袋被磕了一下,血糊了一脸比较吓人,所以他们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说得比较夸张。”叶子说着把宽宽放到我身边,小家伙儿用胖乎乎的小儿按着我的脸,小嘴糯糯的叫着妈妈。
我用仅能动的一只手抱紧他,眼泪一下就迷糊了眼睛。
“好啦,你一掉眼泪再吓着孩子。”叶子小声提醒着我。
强忍住眼泪,我在宽宽凑过来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亲,问:“何连成怎么样?我记得当时他就在我旁边。”
叶子看着我说,眼神躲了一下才说:“他没事,你安心养着吧,等你和宽宽亲热一会儿,我把孩子送回去。”
“他伤得重不重?”我继续问。
“比你要重。”叶子飞快地回答以后,才笑着说,“放心吧,好好养好身体才能去看他,他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有没有生命危险?”我再次追问。
“没有,你放心。”叶子很快的回答。
虽然她的回答很流利很快,眼神也没再闪烁,但是我我还是觉得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她看到了我的眼神,马上安慰我说:“好啦,好好养身体。现在三个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你呢,那两个在知道你出祸的第一时间就从日本赶了回来。这几天在医院也没少熬,刚才去睡了一会儿。等下我把元元和童童叫进来。你可别哭,你一哭两孩子还不都得哭成泪人儿了。”叶子叮嘱完,把宽宽抱起来对他说,“咱们出去,让妈妈休息好不好?”
“不用不用,我好久没见他,让我抱一会儿。”我忙说。
“只有一条胳膊你好好歇着。”叶子横我了眼,宽宽乖巧的朝我说了一句妈妈再见,就被叶子抱了出去。
元元和童童进来看到我也是满眼的泪,元元抱着我的胳膊小心地问:“妈妈好点了吗?妈妈疼不疼?”
“没事,妈妈都好了。”我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刚才叶子虽然没说我昏迷了多久,于我来说,重新醒过来就像一个世纪没看到孩子一样,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要担心。”我摸着他们的小脑袋,问:“妈妈没事儿了,宝宝去睡一会儿,等一下再过来陪妈妈。”
两个小家伙儿眼睛都有点红,一看就知道没有睡醒。估计是知道我醒了,马上就跑过来看。
“不,要陪着妈妈。”童童摇了摇头,还是站在病房床头上,一个劲儿的看着我。
我身体的知觉慢慢恢复了,觉得无处不在疼,每说一句话牵得嘴角疼得难以忍受。
“妈妈是不是很疼?”元元看到我的表情问。
“没事。”我刚才知觉没全回来,到了这会儿每说一个字都是疼的。
不由自主,我就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一摸就吓了一跳,左边半边脸包得跟粽子一样。
“我的脸怎么样了?”我心一下悬空,惊声问叶子。
她把我手从脸上拿开说:“别担心了啊,都是表层伤,医生说基本上都不会留疤的。”
“去看何叔叔了吗?”我拉拉他的手,问。
“看过了,何叔叔比妈妈伤得得重,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下床,我刚才和弟弟还去看了。”元元看了叶子一眼,认真的说着。
“宝贝,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有点怀疑。
“嗯。”他认真的点头,干净的眼睛看着我说,“妈妈好好休息,何叔叔好了就能看到你,一定会开心的。”
元元最后一句话打消了我最后一点疑虑,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又在床边玩了一会儿,简单说了几句从日本赶回来的过程,然后叶子看到我神情有点疲倦了,笑着把两个孩子领了出去。
我第一次真切体会到身体上的疲乏难以抵挡是什么感觉,几乎是在两个孩子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我就迅速睡着。
睡梦之中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莫名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人的身体有自我保护的应激反应,非善意的注视会让被观察者迅速发现。我就是在睡梦之中,觉得一直有人在注视我,才一下子从沉睡当中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对注视我的眼睛,那是何萧。他看到我醒过来微微一笑说:“你醒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我警惕起来。
“来探望你,顺便和你谈谈。不过,看你现在的状态,恢复得还不错。”他自己拉过椅子坐在我身边,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施然削起皮来。
“你找我想说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拜你所赐么?”我看到他满脸的风轻云淡,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我再在能动的话,一定会把手里够得到的东西全砸到他身上。
“不小心出车祸,与我有什么关系?我那天忙得不行,何连成故意踩着我的底线,把于淼从外国接回来,我当天在和白露解释,忙得焦头烂额的。”何萧看着手里的苹果,细致削着皮,削过的皮打起卷垂在他手里。
“你敢说这一切和你没关系?”我反问,“宽宽的鉴定报告你没动手脚?你没故意在婚礼上先用鉴定报告让何连成心神不宁,再用车祸引发他情绪失控?”
“他定力不够,与我有什么相干?再说,你没觉得他在怀疑你吗?要是他能肯定孩子是他的,任由谁拿出鉴定报告,他也不会怀疑一分。他心动,心一动就乱了。”何萧还是那副施然淡定的样子。
“宽宽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他提及宽宽,我就想到了他在何连成面前撕掉的那份鉴定报告书。
“我没做手脚,就是拿了一份宽宽是何连成儿子的鉴定报告,准备去给你们送一份大礼的。谁知他会错意了,把于淼接了回来。”他说着停下来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威胁,马上就换了剧本,把那个能证明宽宽是何连成亲儿子的鉴定报告撕了。果然,他一下子就失了分寸。”
“何萧,你真阴险。”我被他成功激怒。
事实简单得可笑,他利用了我们之间那一点看似微不足道的不能确定和怀疑,就成功把一件清清楚楚的事情搞到了这个程度。
“与其这样骂我,还不如你去想一下何连成为什么对宽宽的dna鉴定那么在意?他根本就不是完全信任你。”何萧抬眼看我,“他不信任你到不敢在我之前,带着宽宽去做鉴定报告。”
“你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些?”我声音完全冷下来。同时心里真的重重松一口气,毕竟宽宽的事尘埃落定了。等何连成醒过来,我要告诉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让他安心。




禽迷婚骨 166出院
何萧来探望我绝对不是善意的,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有点像一个胜利者来向失败者揭露事情经过的样子。
“你不提我差一点忘记了,我来是为了说一个正事。”何萧把削好和苹果放到桌头小桌子上,稳稳妥妥的把水果刀起来,才看着我继续说,“从今以后,何氏就只有一个继承人了。”
“你说什么?”我下意识反问。
“哦,不对,依然是两个,不过别一个是刚学会走路的宽宽。”何萧嘴角轻轻上扬,一抹尘埃落定的浅笑出现在他脸上。
“何连成到底怎么了?”我在这一刻麻木了。
“看来没人和你透过这个气儿,那我做一回好人告诉你吧。你们的车子从桥上冲下去的时候,何连成被护拦上的三根钢筋对穿了腹部,肝、脾、肺都严重受损,抢救无效死亡了。不过还好,他还留下一个小儿子。”何萧看着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不可能。”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眼睛里能看到的就只有红色,一片血雾在我眼前弥漫开,一瞬间什么都听不到的,唯一的念头是:这是假的,何萧故意刺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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