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我回到办公室已经到了开会的时间,来到会议室刚坐下,何萧就带着何则林走了进来。
他亲自推开门让何则林进来,站在一旁对大家介绍道:“今天何董莅临公司指导工作,大家欢迎。”
众人都满脸带着谦恭的笑鼓起掌来,我也跟大家一起,笑着看向会议室最中央的位置上的何则林。
他满脸带笑看了看大家,我明显觉察到他视线经过我的时候停了一下。没办法,我有点尴尬地微微低了一下头。第一次和董事长见面,我顶着一身西红柿鸡蛋汤,不想引人注意都难,这回印象深刻了。
何则林没有一点架子,说话也很风趣,很多小动作与何连成极其相似,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得出来,父子二人的关系很好。
会议结束以后,何萧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去何董的办公室。我才发现在二楼最靠东头的位置有一间最大的办公室,是预留给董事长的。
我进门以后有点拘谨,生怕老爷子有看娱乐周周报的习惯。心里要想,万一他看到那条绯闻,我该怎么回答。
“小林坐下吧,不必拘束,你刚到公司,咱们就随便聊聊。”他温和地笑着示意我坐在他对面。
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与我隔着一个红木的小茶机,茶机上放着一套紫砂功夫茶具,他倒了一杯香醇的普洱茶推以我面前说,“普洱养胃,尝一下?”
我不怕别人明刀明枪地冲到我面前和我来硬的,最怕软刀子悄没声息的磨人。我大大方方接过杯子,品了一口说:“何董,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看样子你是直接的人。”何则林笑了笑坐直了身子。
“我算是比较笨的,有些时候拐不过弯来。”我老老实实,有点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后来一想,这感觉不对,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
“是吗?”何董的脸色变了,他收起脸上的笑说,“那张报纸我也看到了,我想问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商场上厮杀多年的凌厉之气在他身上出现,他的眼睛看着我,很直接。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被看到了。
“何少董帮了我很多忙,我很感激他。”我有点不知怎么开口澄清。
“是吗?”他表面看来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只是每一个字都很有份量地压在我心上。他这简单的两个字有暗示有警告,我想了一下郑重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只有感激,我就放心了。”何董对我笑道。
“嗯。”我不知所以应了一声,在这种商场老将面前,我的所有隐瞒都无地可藏。
“就现在来说,我还是比较看好你的工作能力,如果你能在翰华做出业绩,公司会给你预留很大的发展空间。”他脸上又挂出了温和的笑,属于睿智老人的笑。
“谢谢何董。”我道。
“你工作也有七六年了,知道得到的同时需要付出。我和你谈个条件,翰华给你最大的发展和升职空间,你也要帮我一个忙。”他缓声道。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就放过我,于是直视他的眼睛说:“我很想帮您,但是您这么成功的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是我帮得上的。”
“中午的事我都看到了,你很成熟理智,直接坚韧,喜欢用最直接快速的办法去解决问题,有点男人的思维方式。所以,我也和你直说。连成小时候我正在创业,对他的管教比较少,等我注意到这些时,他已经长大成人了。你应该也知道,在帝都这个圈子里,他的名声不大好。从来不插手生意上的事,这一次求我把你按插进公司,是他第一次张口。我觉得这个是契机。”何董说话条理清楚,目的明确。
我静静听着,弄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想让我配合他把何连成这匹野马拉上正轨,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可以给我天大的好处。最后他说了句,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
!!
禽迷婚骨 065 你只能二选一
“何董,谢谢您的信任,我想考虑一下。”我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办法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做出与他合作的决定。虽然大家都认为把这匹野马拉入正轨是为他好,但是站在野马的立场来看,恐怕不这么想。
“出乎我意料,我以为你会马上答应。”何董淡淡一笑。
“我也以为自己会马上答应。”我歉然道。
“那你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他又给我倒了一杯茶,接着说,“帝都这种地方从来不缺少人才,何况你的简历连成掺了不少水分进来,他对你有点上心。”
他的话很慢很温和,却直击靶心,让人觉得无力反抗。
“有些事情可能是误会……”我想怎着怎么解释这个误会。
“在生意场上,没有误会,只有机会。这就是你的机会,看你自己抓不抓得住。”何则林的眼睛有点混浊了,但看人的时候那种压力比凌厉外露的眼睛更有震慑力。
“你想要的比你说出来的要多。”何则林忽然严厉起来,他看着我直言道:“你想嫁进何家是不可能的,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继续在翰华工作,配合我把连成拉进集团工作;二我给你一百万,买你离你翰华,离开连成,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我低着头一时之间做不了决定,何则林似是看出我的为难,缓了缓语气说:“不是我非要拆开你们,你做为一个妈妈,如果坐到我的位置会怎么做?”
“何董,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做这个决定我需要考虑的时间,毕竟我与连成是朋友。即使是出自好意的骗他,我也比较难下手。”我把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好,我等你答复。“他点了点头又道,“机会都是有时间限制的。”
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我觉得自己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这人太聪明,任何的小动作和小心思都瞒不过他,说每一句话都要再三思量。
下午我在看资料的时候,有点心不正焉。何则林开出来的条件很诱人,我想接受,又怕伤了何连成。
离开职场三年的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机会,真的想抓住。只有抓住这个机会,我才会在以后给孩子更好的生活条件,教育环境……陪酒虽然来钱快,挣得多,但毕竟只是权宜之计,是青春饭,做不长远的。
现在他的条件就是一个诱人的金瓜,摆在我面前,看我选不选。第二个条件也很诱人,一百万的现金,足够我先开一家小的传媒公司了。可是,代价是永远不见何连成。
如果是一个月以前,我选哪个都不会犹豫,现在却犹豫不决。特别是一想到第二个条件,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何董找我单独谈话以后,办公室里专门针对我的氛围淡了一些,至少没人当着面对我说三道四了。
周二中午我接到了何连成的电话,他一接通就问:“我老爹去你哪视察了?”
“你消息真灵通。”我叹道。
“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稍一犹豫回答。
谁知就是语气上的这一点迟疑和犹豫让何连成听出什么,他嘻嘻一笑道:“别瞒我了,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做便宜爹以后,不为难你。”
我没直接回答,反而问他:“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老爷子和你提条件了。”何连成笃定道。
我没说话,太聪明是他的硬伤,我也不想继续编谎话骗他。这段时间以来,他无条件地帮了很多。
“下班我去接你,一起吃晚饭。”他迅速收了线。
我怔了一会神,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样蛮不讲理,却让我觉得有点心动。
这一回何连成根本不屑于在楼下等,直接大大方方走进我的办公室,推开门对我说:“收拾一下吃饭去。”
看到墙角的郁金香踢了一脚说:“你们公司怎么在办公室放这么恶俗的花儿?”
我一听知道不是他送的,也不回答只是笑了笑。
我们两个一起走下二楼的时候,受到了全公司人的注目礼。大家都下班了却不走,坐在位置上或明或暗地打量着招摇过市的我们。
何连成人瘦脸窄个子高,活生生的衣服架子。属于那种地摊货都能穿进t台秀感觉的人,何况又是一身闪闪发光的大牌。我站在他身边,觉得自己有点像灰姑娘,还是午夜十二点以后的那种。
“你再这么来几回,不用董事长谈条件,我自己就辞职了。”我看着电梯门关上,舒了一口气。
我说完没听到他回话,一抬头看到他笑盈盈的脸就在眼前。紧接他搂着我的腰,迫使我抬起头,霸道地吻了下来。
“有监控……”我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这里是死角……”他把我压在怀里,霸道地闯进来。他身上的好闻的阳光味道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我脚有点发软,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我自己的心跳声。
电梯叮咚一声停了下来,他迅速转了个身把我拥在怀里,挡住了进来那人的视线。我被他用胳膊圈在怀里,只觉得莫名的安心。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厉害。
好容易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我就急步往外走,他笑了两声追了上来。来到我身边低怕说:“你就像干了坏事儿的人一样,满脸都是贼相儿。”
我低着头用目光扫着周围来往的人,不和他打嘴仗,等坐到车里才还了一句:“你才贼相,你全家都贼相。”
他扑噗一声笑了出来,从驾驶座上探过身子把我按到椅背上狠狠亲了一口说:“我要是贼,今天晚上就把你偷了。”
听了他话,我也觉得自己幼稚得不行,马上正色道:“先说说你老爸的条件吧。”
“不用你说,肯定是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我?”何连成漫不经心猜道。
“咦。”我这回奇怪了。
“我交过几个女朋友,老爷子不满意都是这么去说的。”何连成道。
我觉得有点可笑,问他:“那最后的结果呢?”
“都选择了拿钱走人,反正知道也嫁不进来,不如落点好处。老爷子事后把录音甩到我面前说,你看在女人眼里,你不如钱重要吧。”何连成说着。
“你……这都是什么事,还不止一次这么干?”我失声笑了出来。
“我老爸总是喜欢用最直接的办法解决问题。刚才给你打电话时,我都害怕你否认,说老爷子没给你提条件。”何连成声音里有一种低沉的情绪。我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是第一个这么坦诚,和我实话实说的。”何连成看了我一眼,眼角扬了起来,眼睛里都是笑意。
“我也挺想选钱的,后来想了想咱们关系这么近,不能骗你,一犹豫就错失了发财的机会。”我半开玩笑说着。
“听到你有点失落地和我说实话以后,我特别开心。所以刚才在电梯里才没忍住。”何连成没理会我的玩笑,自顾自地说着。
“何董还说了另外一个条件。”我把今天何则林的条件和他说清楚,他扬了扬眉笑着说:“既然你心里有我,我们就合伙骗点老爷子的钱给你花花。”
“你想怎么样?”我惊问,生怕他说出什么出奇馊主意来。
“他那么想让我这匹野马回头,我就回头一次给他看看。”何连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隐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可是怎么问他都不说,直到坐在沈秋私房菜的包间里,他才挤到我身边说:“我干脆到翰华上班得了,我去当个董事,以后天天能见面。”
我不能想像何连成去公司上班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形,至少办公室女孩子的裙子要短一些,争风吃醋的事儿多一些。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公司的业绩?
他听了我的担心以后,非说我是在吃醋,伸手就把的捞到怀里,亲亲我的额头说:“今天我开心,你陪我去喝酒。”
“明天要上班。”我拒绝了他的话。
“不怕我送你嘛。”他死缠赖磨,我看着他的样子心一软答应了下来。
我们走出餐厅大门的时候,正好与从外面进来的沈秋走了个对脸。因为上一次的一面之缘,我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他嫌恶地看了一眼何连成拉着我的手道:“何小姐,你这样脚踩两只船,不怕遭雷劈吗?”
“沈先生你误会了。”我忙解释。
何连成则一把拉住我,明目张胆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我女朋友,就是脚踩两只船也轮不到你来管。再者,就刘天那条破船,我们还不乐意踩呢。”
沈秋大概没有见过这样说话的人,气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说:“你们两个倒是挺般配。”
何连成故意装作听不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说:“那是自然,你最好劝劝你的好基友刘天,让他早点放手。”
“何连成,大家传得没错,你还真是个奇葩。”沈秋气得红着脸,一甩袖子转头进去了。
!!
禽迷婚骨 066 表白
何连成坐到车里皱了皱眉,忽然问:“你办公室的花是不是刘天送的?”
“不是他送的。”我想都没想就回答,没想这一回答又在何连成面前露出了破绽。
他反问:“那是谁送的?”
“神秘人。”我摊了摊手,“昨天早上开始的,我还以为是你。”
他低声切了一句说:“我要送也是送红玫瑰,郁金香这么暧昧的表达,不是我的风格。”我不置可否,这种事越解释越黑。
“女人长得好看就是祸水,不管工作能力怎么样,到那里都是男人眼光追随的中心。”他有点不高兴地嘀咕了一句。
我又气又笑,不想和他一般计较,不接他的话,转头看向车外。路上车子很多,走起来很不顺畅,走走停停。只有最靠边的应急车道上没有车,他一打方向盘直接拐了上去,踩下油门往前冲去。
“老大,前边有探头有警察,你想找罚吗?”我马上坐直身子,提醒了一句。
“怕什么。”他嘀咕一句,照常往前开。
一路上无话,安静地来到那栋小楼外,他打开门下车,我问了一句:“这一回还需要翻墙吗?”
“没事,你可以翻,我在里边等着。”他忽然笑了笑,迅速打开大门自己闪身进去,我脚上踩着高跟鞋,根本赶不上他的速度,被关在大门外面。
隔着铁栅栏,他看着我似笑非笑对我说:“表面看着很文静,内里上却很野。”
“我走了。”我觉得他今天有点喜怒无常,转头就准备往小胡同走。腰上一紧,身体被他拽进院子里,笑盈盈的眼睛近在咫尺。
“别人莫名其妙送花献殷勤了,我还不能吃一点小醋么?和我甩脸子?”他逼问我。
“我没有。”我矢口否认。
他点了一下我的鼻尖,说:“平常看着挺精明,一说谎话就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说着拉着我进了屋子,我觉得自己刚才也有点闹小脾气,于是笑了笑道:“不能白白陪你喝酒,得要一个出场费。”他没说话,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转过客厅的走廊以后,我被一片烛光晃花了眼睛,怔在当地。
客厅中间被腾空,大理石的地面上摆着一张做古朴造型的原木桌子,桌子上摆着银质的烛台,烛台旁用粉色蜡烛拼成了心形。
跳动的烛光映在他的眼里,说不出来的诱惑。
他拉着我过去,亲自为我拉开椅子,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然后贴在我耳边说:“稍等一下。”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忙前忙后,想过去帮忙他连连摆手,没多大会儿功夫,他变魔术一样从厨房里端出来煎得正好的牛排。
“太惊喜了,你还会下厨?”我问。
“今天有重要的事和你说,所以想隆重一点,为了表示诚意,我就亲自下厨了。”他把餐具放好,从醒酒器里倒出早就醒好的红酒。
“什么事?”我接过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问。
“重要的事留到最后说,先说说上周六的头版头条吧。”他坐在我对面,从身后的桌子上抽出一个档案袋递我说:“看看吧。”
我放下酒杯,抽出里面的文件看了一遍,然后有点惊奇地问:“你怎么做到的?这么快就查到了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何连成给我的资料是一个摄影记者的口供,上面说了自己如何受了楚毅的指使,故意跟踪我们。本来预计要跟一段时间才能发现新闻,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拍到了想拍的东西。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当你的钱足够多的时候,就会发现想办成一件事没那么复杂。昨天我就找到了这个狗仔,他把什么都说了,还在这上面按了指纹,签了字。”何连成说。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我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还真不相信楚毅是那么干净的一个人。生意场上无良人,我也给他制造点新闻,让他先自己从家里乱。”何连成把那一堆东西重新装回去说,“不说他了,尝尝我的手艺。”
何连成手艺不错,牛排煎得鲜嫩多汗,火候正好。他在用餐时不停地倒酒,一顿牛排喝光了一瓶红酒。我放下餐具,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说“喝多了,脸好烫。”
“郑重……的说一件事。”他的脸也有点红,像是酒喝多的样子。
“别这样,我觉得有点紧张。”我撩了一下滑落到额角的头发说。
“再喝一杯你就不紧张了。”他用白色的餐巾托着醒酒器,又重新约我倒上酒。
我端起来抿了一口。
“为了庆祝你第一次和老爷子交手全胜,这一杯要喝完。”他的笑让我无法抗拒,举杯与他碰了一下喝尽。
杯底叮当一声,一枚熠熠生辉的钻戒出现在在眼前。我用手捡出来举到面前,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的剧情,我会评价一句:恶俗!那是因为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那种满心的欢喜简直要飞出来。
“你愿意不愿意和我正式交往,做我的女朋友?”他眼睛里都是企盼地问。
“我……”我拿着那枚戒指犹豫了。喜欢钻戒不错,但是钻戒代表的含义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有这样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说不动心是假话。但我不是涉世未深的的小姑娘。我知道有的事凭努力能做到,有些事无论如何努力也做不到。
“我想我们做朋友没问题,要做恋人的话,之间的差距太大。”我有些残忍地把戒指递了回去。
我眼看着他眼睛里的火苗一点一点暗了下去,他没去接那枚戒指,而是直视我的眼睛问:“你是第一个拒绝我老爸开出来的条件,把真实情况告诉我的女人。第一个我为会旁人的喜怒哀乐而牵动的的女人……我第一次帮别人带孩子,第一次被别人的孩子叫爸爸,第一次对一个人扯心挂肺,第一次去求我老爸,插手他的生意,第一次为女人大打出手……哦,是两次为你和别的男人动手。如果这都不是爱,我就不知道爱是什么了。”
他的眼睛里有悲伤绝望,还有深深的不屑。我被他问住,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我所有的爱都在曾经的岁月里用完了。
“你别和我说身份地位的差距,这不是理由。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这是我第二次正式求一个女人做我的女朋友。第一次是面对薛铭,我们从小就认识,她长得漂亮性格开朗,家世又好,是所有男孩子心里的梦中情人。她那一次接受了,笑嘻嘻地说,做一段时间试试哦。然后……”何连成没说下去。
“对不起,但是我不是对你残忍,我不是爱做梦敢做梦的年纪了。我有两个孩子,有一个正在打官司的前夫,还有曾经做陪酒小姐的经历。你想一下,差距有多大?”我抓住他放在桌子上冰凉的手。
“我想问的是,我不在乎这些,你在乎什么?”何连成重新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问。
我在乎什么?我在乎得到希望以后又失望,我在乎爱了以后又受伤,我在乎自己的付出最终换来一场空……所以我愿意在欢场之上戴着面具和所有的男人周旋,赚取自己可怜的生活费,也不愿意真实的,勇敢地面对一个人对我好。
“你不要说你对我没感觉。真正动情的吻是和逢场作戏不一样的,我吻你时你的反应告诉我,你也对我动了心,你的眼睛里有我。”他说着甩开我的手站起来,隔着桌子探身过来,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敢让我吻你吗?”
“我不敢。”我马上拒绝道。
“你不是最擅长逢场作戏吗?作为你的主顾,你还从来没有对我做过这种戏。来一场怎么样?”他拿起桌子上的那玫戒指,扔到我面前说:“卡地亚收藏款五克拉钻戒,市价三百八十万,买你陪我一晚上,够了么?”他距离我很近,我能看到他眼底的暗红和额角上隐隐鼓起的青筋。
“你干什么?”我退回了一步。
“知道你从不(出)台,我要买你的第一次(接)客,这钱应该也足够了。”他语气冰凉。
我只觉得心被揉成一团,有钝钝的刀子在上面来回划动,疼得几乎都要缩起身子。我仓惶站起来,忙乱地朝门口走去。
椅子被我带倒哗啦一声响,还没转过身,手腕就被他紧紧拉住,他炙热的唇紧贴着耳垂说:“你既然感情上不接受我,我们就做生意。”
“你混蛋,放开我。”我骂了一句,死命往后退,想挣开了他的钳制。他的手特别有力,握着我的手腕生疼。我挣扎半天不仅没挣出来,反而被他拢在怀里。
他的下巴紧紧抵在我的头顶,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我只是情急才说出那些话的。”
我忍了很久的眼泪在听到这一句对不起时奔涌而来。被别人误解我最多骂回去,或者赏两个耳光。但是被他这么说,我觉自己就像被架在刀山上一样,满身都是疼,又不知如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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