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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到那边有以后,果然有人在机场接着,马上去了那一家托管的基金公司总部,办完应办手续以后,我就又以陀螺的速度赶回到机场。
谁知登机牌都换好了,却突然接到了天降大雾,误点的消息。
在这个城市,大雾天气一年遇不到几天,竟然鬼使神差给我遇到了。
我着急回去,问了工作人员,说最多延误两个小时,让我稍稍等一会儿。
侯机室的服务确实比国内要好很多,但是我没心思体会这些,一门心思想着早点回去,和已经开始恢复了何连成沟通。
医生特意嘱咐,一定要在这个阶段和他多聊天,让他对生活的感觉有连续感。
谁料这一场大雾就像上帝突然送来的礼物一样,一下子延误了五个小时,等我赶回去的时候,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下了飞机打了车,一路直奔医院。
进门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赵叔叔也没起床,程新也没动静。我来不及多想,先给何则林打了个电话,确认传给他的东西已经收到了。然后放下行李,走奔二楼。
来到程新的房门,我深吸了一口气敲门。
敲了有十几下,屋子里没传来一点动静,我有点急了,也顾不上其它直接破门而入。
床上没人,卫生间里没人……
整个房间找了一遍,连个鬼影子也没找到;跑到楼下继续找,整个房子翻遍了,没找到何连成,倒是惊醒了赵叔叔。
他睡眼惺忪的看着我问:“回来了?找什么呢?”
“何连成不见了。”我最近已经慢慢在改口,人前人后必称呼他为何连成。
赵叔叔也吓了一跳,问:“是不是上卫生间了?”
“没有,都找遍了。”我摇头。





禽迷婚骨 063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听了我的话,赵叔叔也开始着急,他迅速通知了医院,我们全体出动,两个小时以后在医院的一个小铁门找到了他。
当时找到他的时候,他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满眼都是无助。身上还穿着睡着,不知都从什么地方经过,弄得上面脏兮兮的,都是泥污。
看到我的时候,他眼睛一亮,快步跑过来牵着我手,用特别依赖的表情看着我说:“乐怡,我找不到家了。”
“没事没事,我带你回去。”我拍着他的后背安慰。
“我醒过来以后,发现不是住在家里,想出来找找,却迷路了。”他条理还算清晰地说着。
“这是医院,你忘记了?”我试探着问他。
他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哦。
找到了何连成,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主治医生把他重新安置好以后,推了推眼镜对我说:“现在是康复过程当中的正常反应,病人会突然失去以前的和现在的记忆,甚至只会记得某个片断。”
“会彻底想起来吗?”我问。
他想了想:“最坏的结局在方案上已经假设过,那就是彻底想不起来,甚至连现在也忘记,但是精神分裂这样应该不会,我们有把握重新把他的大脑洗白。”
又是这句话,每当出问题他们就会拿出当初的治疗方案来说事,我几乎想给那方案一个耳刮子。方案里也从来没说过会发生这么多未知的,混乱的情况。
赵叔叔在一旁看出我的不悦,拍拍我的肩膀说:“连成现在神智还算比较清楚,所以一切都是往好的方面发展的,你不要多想了。这中间的过程会长一点,曲折一点,但最后我也最差的结局也是再重新教出一个程新来。”
我无奈只好压了下去,随着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我在他身上也慢慢发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比如说做饭,比如说切水果,比如说插花……
这些小细节和以前的何连成一般无二,我几乎把他当成了何连成来看,心态也有了变化,可能就是大家所说的那种“关心则乱”吧,我再也没有当初爽快地在方案上签字时的豁达了。
何连成在病床上躺着,看到我们进去,指着床头一排嘀嘀做响的仪器问:“这是干什么的?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赵叔叔笑着走上前说:“连成,没事就是常规身体检查,你正在康复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谁知他并不卖赵叔叔面子,转头望向我说:“我要听乐怡的解释,我们还有孩子呢,我要是万一得了绝症,至少要把他们母子下半辈子的生活安排好,躺在这里算什么!”
赵叔叔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对我说:“你和他慢慢解释,我出去弄吃点的,折腾了这半天,估计都饿了,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我走过去,有点欣喜的看着何连成:“你都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他反而满脸的不解,同时语气也警惕起来。
“没什么,你还记得自己是谁?”我问。
“笑话,我是何连成喽,宽宽的爸,你的男人。”他笑着说,同时伸后捏了捏我的鼻尖。
这本理情侣间最亲昵的动作,此时被他顶着一张我看得不十分顺眼的脸来做,我有点轻微的接受无能,轻微地偏了一下头,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在玻璃窗上的倒影,表情变得瞬时可怕起来,几乎是抖着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用车捏了一下,满眼都是惊恐地问:“我是谁?”
我一看他情绪失控,马上把他的手按了下来说:“你就是何连成,没错的。”
“不对,那里面的人不是我!”他像是把关于程新一切都给忘记了,猛地推开我,拨掉了身上所有的管子和线,匆忙穿上鞋子就要往外面走。
“是你,那里面的人是你。”我一边解释一边拦他。
他几乎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推开我,直奔一边的卫生间门而去,等我踉跄着追到门口,他已经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我听到从里面传来了哗啦的玻璃破碎声,还有他低低的压抑的吼声。我害怕他在里面做了什么傻事,医生刚说过他现在情绪不稳定,记忆也不稳定,绝对不能独处的。
我用力地拍着门说:“你出来,我和你解释清楚。”
里面传出了更大的声音,不知有什么东西砸到门,嘭的一声巨响。一切重归平静了,我叫了半天洗手间里的何连成一言不发。
我几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赵叔叔在此时跑了进来,他一进门就问:“出什么事儿了?”
“在卫生间,叫不出来了,可能是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我简短地说着。
赵叔叔不等我说完,马上按了急救铃,一分钟不到医生护士已经冲了进来。卫生间的门是被强行撞开的,何连成站在梳妆台前,双手按着水池子,满手满身都是血。
地上全是碎的玻璃碴子,抬头看向我们的时候,眼神就像野兽。
“连成,真的没事的。你是因为脸被撞毁了,所以才整成这个样子的……”我试着和他解释,希望他能够冷静下来。
如果他想起过去了,剩下的疗伤的事就需要我来做,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
医生却没我这样的耐心,早在我说话的时候冲了进去,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找了一针镇静剂,而后才说:“这几天卧床静养,需要绑上治疗带了。”
我知道治疗带,那是对狂躁性精神病人才用了,整个人在床上绑得就像一个**的木乃伊。
何连成望着我,眼神逐渐迷离走来,然后身子往后倒。
站在他身后的护工接住了他的身体,然后他被迅速抬了出来,直接放到床上,一通检查以后,他的伤品被包扎完毕。
我看着整个伤口处理的过程,只觉得眼睛疼。
整个手背都被玻璃扎烂,根据看不出来有多少层伤口,每一个都在流血。他虽然已经陷入了沉睡,但是消毒药水每擦一下,他都疼得身子一抖。
我几乎看不下去,赵叔叔拍着我的肩说:“只能这样,不然发炎以后就更难办了,看着心疼也没办法,总要先处理了伤口。”
我点头,却不忍再看,只得低下头。
医生从房间出去以后,屋子里安静下来,他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整个身体呈放松状态,眼珠在紧闭的眼睑下面极快地转来转去,也不知道都想起了什么。
我刚准备过去安抚他一下,就听到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他们说明是来简单清理一下卫生间,等到病人体症稳定以后,请我们先搬到其它病房,他们要对卫生间重新装修。
他们大概在房间里停留了三分钟,把玻璃碴子清理完毕以后,就迅速离开。
何连成睡得很不安稳,我不由握住他的手,他低声叫了一句我的名字,然后终于停止了翻动,沉沉睡了这去。
他睡了很长时间,差不多晚上十点多才醒过来,一醒就说饿。
还好我在火上煨着一锅鸡汤,马上去给他盛了一碗,然后问他想吃什么。
他把汤喝完,孩子一样瞪着眼睛想了想说:“饺子。”
“好,我去给你做。”我和赵叔叔替班,让他上来守着。至于医生的建议给上绑带,我没同意。我宁愿自己辛苦一点,也不愿意他被人像上刑一样绑在床上。
赵叔叔给的建议也是尽量不用,这样会让病人觉得自己很有伤害性,可能会对治疗起到反作用。
一楼的厨房里的食材并不多,我把冰箱里能用的食材都拿出来,勉强找出一个能做馅儿的西芹,切碎了以后拌上炒好的鸡蛋碎,勉强凑出一碗馅料儿。
因为做得少,半个多小时饺子就出锅了。
这也是我有生以来做饭最快的一次吧。
饺子端上去的时候,他整个闻到香味儿就眼巴巴地看着,甚至看到我端着碗出现在门口时还咽了一下唾液。
把筷子递给他,他倒不嫌烫,一边吸气一边吃,一会儿就把二十多个饺子吃个净光。
吃完以后,抬头问我:“还有吗?”
我抱歉地说:“明天再给你做,今天只有这些材料了,明天一早我出去买。”他大约觉得我不会骗他,把碗递给我说,“明天还要吃这个。”
我笑着接了过来,点头应下。
现在的他几乎跟个孩子一样,有时粘人粘得让我觉得不知所措,说不得骂不得,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不过经过一周以后,他已经稳定了很多,不再无理取闹,不再混乱地切换两份记忆,而是相对固定地说自己就是何连成。
关于照镜子的事,他似乎忘记了。
但是遵从医嘱,我们还是把镜子之类的东西拿出了他能看到的地方,甚至把某些不能被移动的镜子上挂上一幅画做为遮挡。
医生分析了他的病情,说他受不了面容改变的刺激,所以在全愈之前,先不要提这件事,将来如果能够全愈,凭着成年人的自制力,再说这件事会容易很多。
我似乎也看到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企盼着第三个阶段的治疗。
就在第三阶段刚开始的时候,袁征突然出现在医院里,慈爱地看着何连成说:“过两天把儿子给你接过来好不好?”




禽迷婚骨 推迟更新通知
各位追文的亲,今天外出回来的比较晚,更新时间推迟,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如果早睡的亲明天早上再看,么么哒!




禽迷婚骨 064 宽宽的小脾气
何连成原本很轻松地和袁征在交谈,听到这句话脸色明显的一怔。
袁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说:“看看,一个月不见,他现在又长高了一点儿。”
他接过照片放在眼前,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突然转头问我:“这是宽宽?”
从第二阶段治疗以后,我们很少提到孩子,怕他受到更大的刺激。今天袁征提及此事,他的反应还算正常,我心里稍安,点了点头说:“对,是宽宽。”
他拿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转向袁征说:“好的,麻烦姨妈了。”
我和袁征同时松了一口气,袁征看着我笑着说:“看样子治疗效果不错,希望连成能够早日康复。”
袁征说了一会儿话,借口太忙要走。
我和何连成打了个招呼,出去送她。
走出房间,她停下脚步对我的说:“乐怡,你何叔叔的邮件想必你也看到了,那笔基金的运作现在出了一点小问题,需要你在这边协助一下。授权书也就这几天就能到,你去托管公司的总部盯几天,连成这边我来照看就可以。”
我知道她说的这件事,两天前何则林给我发了邮件,简单说了一下现在遇到的问题,并且说会尽快给我授权书,让我全权代表何连成处理这件事。我现在正在等授权书。
老爷子这么办的原因很明显,他对袁征不信任。
既然生意上都不再让袁征插手,我想在照顾连成这件事上,何则林也是很反对袁征来的。于是笑着对她说:“连成这边现在很稳定,白天基本上不太需要人照顾。而且医生说,让亲近的人尽量多的和他聊一些原来失忆那一部分的事情,刺激他把片断的记忆连成一起。赵叔叔一直在这里盯着,我每天白天过去工作,晚上就能回来照看他,不用麻烦您了。”
袁征听我这么,倒没介意,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们这边能自己安排开,自然是最好的。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谢谢您,我会的。”我礼貌地送她出门,外面有车子在等着接她。
宽宽是被秘书带过来的,同时来的还有曹姨。
何连成对曹姨的记忆比较深刻,而且他和曹姨之间的事情都是温馨的,基本上没什么刺激,所以曹姨来了以后,他很快就认了出来,还说了一些他自己小时候的事。曹姨看到他现在的情况,说话过程中时不时都会抹一下眼睛,看得出来十分激动。
宽宽原本对他并无好印象,和他之间都是那种带着礼貌的疏远。但是,自从绑架一事之后,宽宽对何连成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甚至还有了一定的依赖心。
他看到何连成,一下子就扑到他身上,小男子汉一样关切地问:“程叔叔,你怎么了?听爷爷说你生病了?什么时候能好?”
宽宽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惹得何连成不由一阵笑。
只是笑完以后,又紧皱着眉头说:“才多久没见爸爸,竟然真的忘记了?怎么叫起叔叔来了?”
宽宽到底是个孩子,被他问住,回头看了看我问:“妈妈,程叔叔是不是病得脑袋烧坏了,为什么说是我爸爸?”
这话一出,何连成的脸色变了,我的脸色也变了,生怕小家伙的刺激让何连成再次发飚。
这个问题完全怪我,因为我提前没和宽宽说过这些事。当时是想着等到何连成完全康复以后,由我们两个一起和孩子说清楚。谁成想,孩子一下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宽宽,这就是爸爸,因为一些事情前一段时间爸爸没和你说。”曹姨看到气氛不对,马上出声打圆场。
宽宽看了看我低声说:“妈妈,你是不是给我找了个后爸爸?”
我被他的问题雷着了,这孩子也太早熟了吧!
何连成脸色不好,但好歹没发脾气,而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我抱起宽宽小声说:“这就是你亲生爸爸,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有时间妈妈和你讲,好不好?”
谁知小东西脾气最近见长,听到我的话,挣扎着从我怀里跳下去,往后退了两步,瞪着我说:“是不是因为他救过我,所以你要他给我当爸爸。”
千算万算,没算到宽宽的反应这么强烈!
他问完话,等了几秒钟见我没回答,小脸气涨得通红,一拉门把手就要往外跑。
我忙对何连成说:“孩子那边我去解释,你别多心。”然后匆忙跑了出去。
等我追出来的时候,宽宽已经扶着楼梯在往下楼下跑了。
我在家门口的草坪里追到他,把他抱了起来。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我怀里挣扎。
“宽宽,你要听妈妈说,好不好?”我柔声劝着。
他忽然停了下来,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哭意说:“我不想要后爸爸,爷爷和你都说过,我爸爸死了好久了。”
我听得心里直发酸,只能更加用力的抱住他。
何连成出事以后,我们何则林都抱着不瞒孩子任何事的态度,把事情的简单经过说了一下,同时告诉她不管有没有爸爸,爷爷和妈妈都会永远爱着他的。
除了让他了解事情的真相,我和何则林对孩子都尽心尽力,给他最大的尊重,怕他有心理阴影,都是尽力给他幸福的感觉,不管什么事都会很民主的和他商量,甚至引导,所以他成长到现在,一直性格开朗,而且很像个真正的男孩子,一点也不娇气,不任性。
今天这件事的突然发生,让他心里一直相信的我们,都失去了可信任的筹码,他认为我们是在骗他。
“宽宽,想哭就哭出来,妈妈在你身边呢。”我轻轻拍着他的小后背。
他在我怀里低声哭着,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怀里没了动静。我一看,小东西哭累了,睡着了。
抱着他回到卧室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以后我重新回去何连成的房间。
何连成情绪还算稳定,正在和曹姨聊着什么,看到我进来,停了下来,担心地问:“宽宽怎么样?”
“没事,孩子有点倔,哄一哄就好了。”我说着,同时看向曹姨,想知道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他们都聊了些什么。
曹姨笑着和我说:“连成本来不放心,想要追出去,被我按住了。现在宽宽情绪正激动,要是连成再去劝,怕会起反作用的。”
“其实不怪孩子,是我没事先把话说清楚。”我看向何连成,微微表示歉意。
他直视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其实我也想好好劝劝孩子来的,但是一努力想起从前和孩子有关的东西,就觉得脑袋疼得要死。再想,忽然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和宽宽在一起的任何场景。只记得,我是他爸爸,他是我孩子。还依稀记得他刚从产房抱出来的样子。”
“可不是呢,刚才我还和连成说,他主要是脑子受到了重击,导致忘记了一些过去的事,如果治疗效果好,很快就能好起来了。”曹姨抢先说。
我知道了他们聊了内容,也松了一口气,对何连成说:“你也别急,慢慢来。现在宽宽睡了,等一下醒过来,我和他解释。”
曹姨从下飞机,就带着孩子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时差也没倒,更没休息。这会儿看来,神容疲倦得很。
“曹姨,你去休息一会儿,顺便看看宽宽,我在这儿守着就行。”我对曹姨说。
她到底上了点岁数,微微一笑:“我这会儿还真是觉得有点累了,我去休息一下。”
我送她进了房间,重新回来,发现何连成竟然也睡着了。
在接受了记忆刺激以后,病人会容易犯困,每天睡得次数很多。医生说,这种情况是好的,说明他在修复自己的记忆神经。
因为今天宽宽和曹姨来,赵叔叔特意去菜场买了一些新鲜蔬菜,说要借着这两人的光,吃想念已久的中餐。
我系上围裙,亲自下厨,一个多小时以后,弄出一桌还算不错的饭菜。然后叫醒了宽宽,何连成,曹姨。
我们五个人围坐一团,这异乡的房子忽然也有了家的味道。
因为有下午的事,宽宽睡醒以后还是焉焉的。不过,他一向万事不耽误吃喝,看到好吃的迅速来了精神,吃饱以后躺要沙发上撒娇,说要我抱抱。
我简单收拾了厨房,然后安排好赵叔叔曹姨和何连成的休息,抱着宽宽回了房间。
“妈妈,你说的解释呢?”他记性还真好,还惦记着下午的事儿呢。
我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开始,没想到孩子自己提问了。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低声说:“妈妈和爷爷从来没骗过你,爸爸这件事有点复杂,妈妈慢慢告诉你。”
之后,我用最简单的语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忽略了当中不适合孩子听的内容。
宽宽听完以后,瞪着大大的眼睛问:“我能理解爸爸脑子被撞坏了,忘记了我,可是他的脸为什么和原来不一样?”




禽迷婚骨 065 最后的治疗
宽宽对何连成的记忆来自于照片,他从懂事起何则林就对他进了行所属家族意识的教育,天天拿着何连成的照片教他喊爸爸。所以在宽宽的意识里,何连成还是那个老样子。
在他一岁八个月的时候,我有一次去何宅看他,见他拿着何连成的照片亲,一边亲一边糯糯地叫着:“爸爸,爸爸……”
看到这个场景的我当时眼泪一下就飚了出来,在外面差不多冷静了半个小时,才抹眼泪走进去。
他看到我的时候,迈着小胖腿跑过来抱我,一只手里还拿着何连成的照片。纵然那照片被他揉得有点皱了,何连成一张帅脸在上面还是格外的显眼。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下来?”他指着照片问我。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有意识地告诉他一些事情的真相。他年龄小,不理解没爸爸是个什么概念,因为何则林把他保护得很好。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他都用最好的。
后来他一天比一天大,自己好像就懂了没爸爸是什么意思,再也不问何连成的事,认真而淡定地接受了自己爸爸死了的事实。
如今,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我们突然再告诉他,他爸爸还活着,只是改头换面了,以他的小脑袋一定不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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