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不是的,叔叔。”白霜马上笑了起来,“这边有两份合同,爸爸让我带过来给叔叔看看。”
何则林戴上老花镜,拿起她递过来的合同认真看了起来。
何连成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
无意中帮到何萧,这也是出乎我意料的事,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命。何萧不应该在机场被抓住。
何则林看完合同以后对何连成说:“我看没什么大问题,你也看一下,没问题的话上董事讨论一下,然后就签字盖章吧。”
“嗯,好的。”何连成接了过来。
他与白霜一起离开何宅,去了集团本部。因为与我是两个方向,我就自己去了公司。
刚到公司楼下,接到了郭明明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让我有时间的话尽快到她们公司一趟,说有重要的事商量。
我想了想,可能是关于她们的形象广告的,看了一下时间,决定马上赶过去。
郭明明在那边松了一口气,说:“路上慢点,我在公司等你。”
我赶到的时候,郭明明正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和一个中年男人说着什么,看到秘书把我领了进来,马上对那个男人说:“咱们等一下再说,我这边有客人了。”
那人马上告辞,态度恭敬。
等到那人离开办公室,郭明明让我坐下,又让秘书小姑娘端了咖啡,这才说:“照理说,这件事我不应该麻烦你,但是不得不多问一句。”
“怎么了?咱们的项目进展很顺利,各个创意小演示都已经给你们的宣传部门看过了,应该没大问题。”我能想到的,与郭明明的交集,就是合作了。
没想到她摇了一下头说:“不是这个,刘天和家里闹翻了。”
“啊!”我低声惊呼了一下,然后又觉得这个表现太过吃惊,努力稳住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怎么回事?”
“他……没找过你吗?”郭明明犹豫了一下问。
“没有。”我坚决地摇头。
郭明明与刘天分手以后,我们反而正了君子之交,平常都淡淡的,但感觉好像近了不少。
“嗯,我以为他会和你联系。”郭明明说。
“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作为朋友,我下意识地关心刘天,不为其它,也不怕郭明明多想,而且我相信她不会多想。
“悦悦爷爷奶奶那边说是他执意不听劝告,要做一桩生意,家里不同意,他还是一意孤行。”郭明明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你了解刘天,他做事很少这样。至少,在我的记忆里,他只这样做过两次。第一次是为你和家里闹翻,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入不敷出,死不回头;第二次,就是这一次。”
“那悦悦呢?”我又问。
有了孩子的女人,不管是在关注别人的家事,还是自己的家事时,想到最多的就是孩子。
“悦悦跟着爷爷奶奶,没让他带走。再说,孩子也是我的,他就是想带走,也要征求我的意见。”郭明明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问起这个。”我先道了个歉,“他最近从来没和我主动联系过,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你知道他要做什么项目吗?”我最后又追问了一句。
“具体的我不清楚,刚才你来之前,我给他找了个电话。他让我别多管,管好自己的公司,最近不要和别人签战略合作协议就行了。”郭明明的话让我如坠云雾。
她以为,这件事可能与我无关,我让她失望了。
不过,我觉得这种失望,是她希望得到的。
郭明明的表情明显轻松起来,她笑了笑说:“算了,不去管了,我们都已经不是夫妻了。”
谈及这个话题,我是一点发言权也没有,索性沉默。
郭明明接下来又说了说关于项目的事,简单指出几点意见,我当场就表示马上回去修改创意点子。
两个女人说完以后,就此告别。临走之时,她很抱歉地说:“对不起,让你这么急跑了一趟。”
“没事,我今天正好有时间,和你好久没见,这一趟也来值了。”我说。
对于她和刘天,我一个字也不敢多劝。因为我的身份不合适,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刘天因为我做的那些傻事,这在圈子里不是秘密。
不过,刘天毕竟与我们的这件事关系不大,我没往心里去。
但是接下来的事出乎我的意料了。
关于于淼的事,我一直云里雾里,但又是后半段事情的当事人,因为只看到了个尾巴,对前半段更加好奇。只不过,警方保密工作做得异常好,我们四下打听,都没听到一点消息。直到关于何萧的通缉令正式出来,这一段事才公布于众。
于淼那天晚上是参加一个同学聚会,都是好多年没见的高中同学,大家见面以后非常兴奋,不由都多喝了几杯。
据于淼自己说,她的酒量还算可以,但是那天晚上不知道了,喝了没几杯就觉得有点头昏脑胀。
等到聚会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有一个同学原来暗恋过她,看到她醉成这个样子,想要送她回家。她推辞掉,说自己开车来了。这个同学就说让别人开自己的车,他开车送于淼回家。
就在二人来到于淼车前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说自己是代驾公司的,是刚才另外一同学叫来帮于女士开车的。
于淼对于暗恋者献殷勤本就躲着,借着这个理由就同意代驾送自己回家。
她万没想到的是,代驾根本不是同学给她叫来的,甚至在半路之上把她放到了立交桥。
事后警方根据她的供词,对那天参加聚会的人进行了调查,甚至还调查了每一个人当天晚上的通讯记录,没有一个打到代驾公司的。所以,可以判定这个代驾是假的。
按照常理来说,于淼与代驾一起走了大半的路程,应该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但是于淼说她头昏得厉害,只记得男女,没记清五官。
截止于此,调查陷入停顿。
直到李靖云的线索出来以后,警方才找到新的突破口,顺着那个接走人的车牌号,找到了嫌疑人。
那辆车子是何萧名下的!
于是开始寻找何萧,在机场被他逃脱以后,就再也没找到他的消息。
事情看似明了,但我却觉得疑点很大。何萧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用自己名下的车子去做案现场的。
不过,现在表面上看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何萧,警方也只有把何萧抓捕归案以后,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有可能会还何萧清白。
但是,因为中间涉及到了众多的利益团体,又都是明确地拿何萧当作牺牲品的,我直觉他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不太大。
不过,后面这些是我自己的猜测,一切都是未知的。随着何萧的失踪,案子又停滞不前了。
何家与白家的合作顺利进行,具体的操作我不知道。但是从何连成的脸上,我能看出来最近他们公司获利不少。
而接二连三被收购兼并的三家规模不大的公司,都是贾家旗下。
在生意上,形势似乎慢慢明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一国庆节,我去接孩子们放学,在幼儿园门口接宽宽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刘天。
他清瘦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更加高了。
恬悦从幼儿园门口一出来,就看到了她又高又帅的老爸,笑着叫着爸爸飞奔过去,刘天弯下腰把她抱在怀里,满脸都是笑意。
宽宽此时也出来了,往我身边跑的时候看到了恬悦,马上停了下来,自来熟地走上前问:“悦悦,你也在这个幼儿园?你在哪个班?”
我看到孩子都主动搭讪上了,不得不走过去和刘天打了个扫呼。
禽迷婚骨 139 峣峣者易折
刘天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显然是早就看到我了。向我微微一笑说:“好久没见你亲自来接孩子了。”
“嗯,最近太忙,一直都是爷爷来接的。”我说。
两个孩子已经拉着小手开始开心的说话了,刘天看了一眼,把两个孩子往马路边拉了一下说:“注意安全,别往路上去。”然后抬头看着我说,“最近,怎么样?”
他的语气清淡,我也松了一口气说:“挺好的,就是忙。”
“可不是呢,现在每个人都很忙。”刘天又说。
我看了一眼他的车里,问:“你自己来接的?没带司机?”
“没有,孩子要去吃一家主题餐厅,喊了很久了,我今天有时间带她过去。”刘天说。
我正准备问是去哪里吃饭,恬悦扬起小脸拉着我的衣服问:“阿姨,我想请宽宽和我一起去吃饭,可以吗?”
刘天的女儿长相随了郭明明,一对眼睛明亮清澈,眼睫毛格外的长,而且孩子的眼睛黑白分明,一眼都能看到大人内心里,我面对这么一对眼睛,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抬头看向刘天。
“有时间吗?”刘天问,“恬悦性子和我有点像,不太爱热闹,能和宽宽玩到一起,也出乎我的意料。你要是方便,一起吃个晚饭。”
“妈妈,一起去吧,我今天才知道恬悦和我一个学样呢,她在星星班,我在月亮班呢。”宽宽也跑了过来,拉着我的衣服说。
“好好,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我忙求饶。
宽宽的性格随了何连成,想要做的事情不达目的死不罢休,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要不就软硬结合,甚至有时候死皮赖脸,总之一句话,他小爷想做的事,我们全家都拦不住。
“好。”宽宽听了我的话,松开手,眼睛就这样一直看着我打电话。
小家伙这执行力也太到位了,我只得赶紧给何连成打电话,说了一下晚上陪宽宽的小朋友吃饭,不回去了。何连成倒是满口应了下来,说他尽量赶在晚饭时间回去,陪着元元和童童吃饭。
我挂了电话,宽宽高兴地跑到恬悦身边,拉起她的手说:“妈妈同意了,你爸爸也同意啦,咱们晚上能一起多玩一会儿了。”
两个孩子都开心地笑了起来,拉起手就往刘天的车上坐。
我看了一眼他的车,想着自己是开辆车跟在后面好,还是坐在后座上看着孩子们好。刘天看出我的纠结,对我说:“上来吧,我等一下找人把车给你送到餐厅。”
说着不等我回答,他直接打了电话出去,简单说了两句,对我说:“走吧,等一下他到餐厅取车钥匙,然后回来开车送过去。”
“太麻烦了吧,我自己开过去。”我说。
“他们两个在一起,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在儿童座椅上呆着,你在车上看着,我才放心。帝都这时候的交通,急刹车少不了。”刘天不急不缓地说。
这是个我拒绝不了的理由,我只得同意。
在所有做爸妈的人眼里,孩子的安全超过了一切。
刘天所说的儿童主题餐厅在亚运村一带,北辰购特中心后身。餐厅面积有两层,餐桌板登都是迪士尼主题的,有些卡座是秋千,有些卡座是摇摇椅,看着就不是一个能好好吃饭的地方,不过因为小姑娘们喜欢,这里是爆满的。
他们提前订了位,我们免去了拿号排队等位的辛苦,跟着服务员直接走到了位置上,拿到菜牌开始点餐。
刘天点了几样恬悦爱吃的,同时递给我们一份,让我与宽宽一起挑。
我对吃要求不高,既然是陪孩子来吃饭,就由着宽宽任性一次,没太管他点甜品。
对于孩子爱吃甜品,我有着不忍心管的情节。说出来有点矫情,想想以后的人生几十年,能够在小时候单纯地喜欢甜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服务员来点菜,看到恬悦和宽宽马上送出一专门给就餐孩子的礼品,嘴里说着:“您真幸福,老公帅气,一儿一女也正好配个好字,这一对小天使长得多可爱呀。”
我刚想解释,宽宽就抬起头来说:“阿姨,这不是我爸爸,这是我叔叔。”
服务员脸一红,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刘天说:“没事,菜上得快一点儿。”
服务员这才找了个台阶下去,之后没多久就马上送上一盘果盘,说是道歉的。
我也没计较,含笑收下。
等餐的时候,两个孩子跑到了紧邻卡座的小乐园里玩滑梯,餐桌上就只剩下我与刘天两个人。
最终没能绷住气是还是我,我喝了一口水平静了一下,假装无意地说:“听说你现在自己又单干了?”
他很是意外,哦了一声说:“这消息跑得挺快,你都知道了?”
“嗯,你单干在我意料之中,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我说。
“为什么?”他问。
“你不想因为借用家里的资源,受家里摆布呗。”我淡淡地说。
他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笑了笑说:“那是年轻时候的想法,现在不这样想了。父母生我养我一场,我既然享受了前几十年的照顾,就要承担接下来的责任。没想着与家里脱离关系。”
“那为什么?我听说很突然,而且你所做的事,大家都不理解。”我试着问。
他与沈末,都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异性朋友,但是两人性格很不一样。我对两个人的态度也不一样。我要是用对付沈天的态度来面对刘天,他绝对不会和我多说一句话。
对刘天,就有有滴水穿石,风轻云淡的不经意。
“现在我有了恬悦,也了解你那个时候为了两个孩子肯付出所有的心情。只不过,我做不到你那么无私,到底还是和郭明明分了手。”刘天头一次,正面的说起他的离婚,我听得精神一振,悄悄坐直了身体。
“我从家里出来,只是想博一下,成了对家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成我一个人承担,免得有人牵扯一堆。我父母家底还算可以,即使我真的败到一塌糊涂,他们也能把恬悦好好带大,生活质量不会受到影响的。”刘天说。
“你在做什么?”我试探着问。
“最近收购合并那么多,我也想试水一下资本市场,看看能不能一夜暴富。”刘天说得很轻松。
“这个行业好像水很深,你一直做的是实业,跟这个不搭边,确实风险太大了。”我摇了摇头,继续说,“做为朋友,我觉得不管是你的性格,还是你从小接触的行业,都与这个没关系,最好不要碰。”
“我知道,这个好多人都劝过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我老爹直接从家里赶了出来。”他笑了笑,“说得好听,是我执意要自己创意,去一个新行业试试水;说得难听,我现在犹如丧家之犬,被老爷子赶出来的。”
“为才能要下这么大的决心?”我问。
“不为什么,只是想趁自己还没真正的老去,折腾一次,不管输赢博一次。”刘天说完,服务员已经上齐了菜,他没给我继续问话的机会,抬手向两个小家伙儿说,“你们最爱吃的菜已经上了,要不要回来吃饭?”
恬悦在家估计也是被管得比较严的,一听这话拉着宽宽就跑了回来。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两个就像尽职的保姆一样,努力照顾着孩子吃饭,话题就再也没回到正事上。
饭毕,宽宽挥着小手和恬悦告别,分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甚至上了车还念念不忘地说:“妈妈,恬悦长得太漂亮了,我长大了要娶恬悦当老婆。”
我被他的话逗笑,问:“你知道什么是老婆啊,还娶老婆,谁和你说的这些?”
“爸爸说的,爸爸说让我长大娶一个像妈妈一样的老婆,我才不要,我觉得恬悦比妈妈好看。”宽宽说。
这直心眼儿的白眼狼,大实话把我气个半死,一时哭笑不得。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何连成教了他一肚子的乱七八糟。
回到家以后,我和何连成简单说了一下和刘天谈话的内容,他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最近我们有几个合并和重组就遇到了比较强劲的对手,是刘天的公司。不知道他从哪儿请来了一个团队,能力超强在市场上有点所向披靡的意思。只不过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他这么高调冒进,肯定会出事的。你提醒他了吗?”
“我那懂这个?”我反问了一句,“我都完全是个门外汉,能提醒他什么,只不过觉得他放着熟悉的行业不做,在新行业从头开始,风险太大了。”
何连成想了一会儿说:“我确实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明着看这些与我们不利,但是又没正面冲突。而且他的竞争都是明面上的,很正当,我们现在只能说技不如人。”
“他从哪儿请来的团队?”我问。
何连成摇了摇头:“这个不知道,刘家的人脉比我们都广得多。他们在帝都都发展了几代了,很多人脉藏得很深,没人清楚。”
禽迷婚骨 140 曹姨的刻意提醒
“不管刘天做什么,我觉得他对我没有恶意,如果生意上有冲突也许是另有原因。”我看着何连成说。
他微微一笑,凑近过来,靠近我的耳朵低声说:“再这么信任刘天,你的正牌老公可是要吃醋了,总觉得你对他比对我还要信任。”
看他一副酸溜溜的样子,不由也扬眉笑了笑说:“只有这样,你才有危机感,不是吗?”
“不是,就是没有刘天在,我还是有危机感。”他说着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腰,“好像又瘦了,手感不好。”
“有点儿正形可以吗?孩子都那么大了。”我说。
他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地又凑近了一步:“反正现在何萧的事一时也没个结果,咱们也就别耽误良辰美景啦。”
“和你说的是正事呢。”我被他挠了痒痒肉,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发现,只要我提到刘天,何连成的大男子主义就会犯病,同时当天晚就休想好眠了。
立交桥事件,因为何萧的失踪陷入死地,一切都没了进展。
我们的生活从表面来看,似乎恢复了正常。何连成忙于公司事务,我顾家兼顾那广告公司,业务虽然谈不上特别好,但逐渐有了起色。
周三的下午,曹野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乐怡,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你看到何萧了?在南市?”我问。
“不是,何萧的妈妈就叫李沁俞,是你妈妈的表妹。”曹野用异常认真的语气说,“这件事你计划怎么告诉何连成?”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说:“前半句我不知道,后半句我知道。”
“什么意思?”曹野问。
“何连成的老爸说过,何萧的妈妈是我妈妈的表妹,说是远房的,没说过名字。我们那天在陵园里看到就能猜到这一点,只是没肯定。”我继续说,“现在其实比较关注何萧在哪儿。”
“还是没消息吗”曹野问。
“没有,真不知道何萧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没影儿就没影了呢。”我也觉得奇怪。
“现在这个社会,能藏人的地方多了。只要他成心想躲,想找到他并不容易。再者,我总觉得做生意的人,要是真的躲起来,他的公司不是乱了套了吗?你最近有没有关注何萧自己的那家公司,有没有乱出传出来?”曹野问。
“一切都挺正常的,没传出什么乱的消息。”我说。
“那就是了,不管他在哪儿,都在暗地里指挥着公司的运营,你呀要是真的想找到他,从他的公司下手才最明智。”曹野说。
又说了几句我挂了电话,想到他的话叹了一口气。
他能想到的,我们早就想到了,但是根本就无从下手。何萧的公司表面看着一盘散沙一样,何连成几次过去都被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
而且,我相信白家也打过这个公司的主意。
现在我们知道的是,何萧的公司产权明晰,业务运作良好,毫无可乘之机。
我打电话把李沁俞的身份告诉了何连成,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乐怡,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李沁俞的身份在我们回来那到我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惊讶地抬高声音。
“我和我爸说起来,不小心说漏嘴了,老爷子叹了声气说李沁俞就是何萧的妈妈,也是他当年那啥的人。”何连成说。
“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呢。”我淡淡地说。
“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何连成简单说完,又补了一句,“我这边还有一个会,等一下再说。”
然后他挂了电话,我握着话筒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嘟嘟声,有点失神。何连成面对从前的事,真的这么淡定了吗?
我下午不太忙,准备去接孩子放学。正准备找电话通知何则林,他把电话打了过来。
他很少给我打电话,我看到手机屏幕上他的名字时,怔了几秒钟才接通,忙问:“叔叔什么事儿啊?”
“今天晚上我有点事儿,临时来的,你去接一下孩子,司机先送我了。”何则林说。
我马上应了下来说:“我正准备和您打电话呢,我下午没事能早走。“
他在那边说着好好,然后挂了电话。
接到孩子回到家,屋子里只有曹姨一个人,她看到我回去就说:“乐怡呀,今天何先生和连成都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了,咱们晚饭就咱们几个了吧?”
“没客人来,就咱们几个,辛苦曹姨了。”我忙说。
元元和童童现在放学以后,都有相当数量的家庭作业,两个小家伙基本上回家洗了手就跑去写作业,宽宽一下就落单了。
不过他自己也会找事儿做,捧着一本绘本故事围着两个哥哥问东问西,对我倒不是那么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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