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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我听得额头上青筋一跳,问:“为什么这么问?”
“猜的。”他淡淡地说。
我一时不知如何答话,说自己完全不知道是假的,但是当时答应过何连成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可当前的人是刘天时,我竟然有点动摇了。
骗他,我下不去手。
“你怎么会这样猜?”我想了想问他。
“当局者迷,你们现在忙成一团,结盟的结盟,争地盘的争地盘,一个一个热火朝天的。我站在局外,倒是看得清楚。何则林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他如果对何萧没有一点父子之情,就不可能送他出国读书,也不可能在何家最鼎盛的时候,让何萧认祖归宗。总之,他认下这个儿子,那这个儿子出了事就与何家息息相关了。”刘天不紧不慢,缓缓道来。
我听着觉得心惊肉跳,看样子聪明人还是有的,只不过没站在白家的立场上。
“为什么白家想不到这一点?”我问。
“白家是两个女儿,想法和何则林自然不同,再则何萧的婚礼何则林姿态做得够绝,给人一种假相——何则林对这个叫何萧的儿子,失望了。然后,再有什么事的时候,才好打掩饰。我敢说,当时何则林不去,就是留着后手的。”刘天又道。
我想了想问他:“那你说的这些,和我们要合作的项目有关系吗?”
“关系不大,我们要做的与何家无关。”刘天喝了杯茶,把盘托从桌子上拿开,然后摊开一张规划图。
我看了看,似乎我名下的那几栋办公楼就在其中。
“这是开发区的新规划图。”他指了指上图纸说,“原来你这几栋楼位置不算最好的,靠边儿。后面就是荒地,虽然每年都能出租出去,租价并不是整个开发区最高的。”
“是,中档吧。”我说。
“从这里开始,五年以内要开发成新区,重点软件公司,国家中科院的软件工程都要搬到这一带,和你毗邻。我想拿下这块地,从贾家手里。”刘天说。
“没那么容易,他们家如果不知道这些消息,不可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我说。
贾语含当初能够与刘天订婚,就说明两家实力相当。当年的悔婚,刘天家也是花了很多精力才摆平的。
这几年以来,两家经营都算平稳,从来没听说出过大问题,刘天想从贾家手里夺食,没那么简单。
“是容易,但这不是有你的这几栋楼嘛。”他笑了笑。
我听不太懂,看着他,等他的解释。





禽迷婚骨 143 白露从哪知道的消息
这几天,我与刘天接触不多,却能觉察到他越加沉稳,周身气场都让人觉得非常安定,与何连成不太一样。
他坐在那里静静倒花,静如重山。
我忽然间觉得,所有人都说他是一时冲动才自己出去单挑了一摊,做与刘家祖产不同的业产是谣传,这样的人似乎不会冲动。
他端起精细的薄骨瓷茶杯抿了一口问:“你那块地的图纸你看过吗?”
我一愣,马上回答:“没看过,我手里只有这几栋楼的资料。”
“资料里肯定有图纸,有时间你看一下就知道。”刘天停了一下,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你对何连成父子两个还真放心。”
“这块地都是意外得来了,跟天上掉了馅饼差不多,我当时也没多想,不想要觉得对不起老爸,糊里糊涂就收下了。”我说。
他呵呵一笑说:“那就说明你骨子里,还是相信他的。”
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点落寞地说:“或许吧。”
说完,我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他瞒着我何萧这件事,心情低落了下来。
刘天低头给茶杯续水,没看到我此时的表情,继续缓缓说:“当时我怕你吃亏,特意从相关部门找出了这块儿地的图纸看了看。”
说到此处,他抬头一笑:“你别嫌我多管闲事就行。”
“哪能,感谢你都来不及。”我笑道。
刘天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说:“这块儿地的形状不太好看,八爪鱼一样。在这个开发区刚开始开发时,这一块地是位置比较偏的,就把周围别人用不到的全部划到了一起,归成一块卖。和别人拿到的地不一样。”
我看了看手机上那张图纸,地图上地边界很明细,用黑色粗线标了出来。
这是一块很不规划的地,与平常所看到的横平竖直的规划图很不一样。刘天指了指边缘说:“这些地方,当年开发的时候都没盖房子,现在还属于你。所以你有所有权,也有使用权。”
我点了点头,没看明白这块不规则的地形与新区开发有什么直接关系。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当年政府给批下的开发区就这么大,现在不一样了。”他说着用手在外面又画了一个圈儿说,“这是现在的开发区大小,你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只要拿死这块地,咱们就有办法盈利了吧。”
随着他的手一划,我眼前一亮。
因为这块跟狗咬了一样的地形,周围的几块正在招标的地简直就是鸡肋,必须把我那些不规整的部分加在里面,才能凑成一整块能用的地。感觉就是一整张用来拼图的世界地图,中间被我挖走了一只八爪鱼,然后周边全变成了四不像。
“上次帮你是无意,今天就看到柳成荫了。”刘天敲了一下桌子,把手机收了起来,你需要做的就是捂紧手里这几块用不上的边角料儿,我想办法从他们手里把地低价收回来。中间肯定有一场拉锯战,你得心志坚定一点。将来利益咱们五五分成。“
“现在市价每平米多少钱?”我问。
“拿地价都是这个数。”他竖了个手指头,我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看自己能从中获利多少。不算还好,一算我都觉得有点太出乎意料了,反问道:“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没见过你这样的生意人,怕钱多呀?那少分给你一成?”刘天笑道。
“别别……我就随口说说,谁怕钱咬手啊。不过,利润分成你说了算,毕竟我付出的少,你付出的多。”我说。
“但是你很重要。”刘天说到这儿问,“决定和我合作了吗?”
“当然,送上门的钱为什么不挣。”我举起茶杯与他碰了一下。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定下了这个协议。
事实证明,刘天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过了没几天何连成下班以后直接对我说:“有人来找我,谈你那块地合作的事。”
“那块?”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开发区那几栋写字楼。”何连成说,“对方说你有一些自己也用不上的地方,想高价收走。”
我这才想到这和刘天说的是同一件事,想了一下问:“对方是什么人?你觉得可以合作?”
“出价很高,我有点心动,正在调查对方公司的背景。”何连成说。
“你先查查是不是跟贾语含家有关系吧。”我说。
何连成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到的,不确切的消息,贾语含家里对那块地誓在必得。”我说。
何连成皱起眉,想了一下:“我疏乎了,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打主意。”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我和你现在是一体的,主意打到我头上一点也不意外。”我说。
当时和刘天商议好的,事情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因为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少。另外,我心里对于何连成瞒我何萧下落这件事有点耿耿于怀,下意识地不想告诉他。
女人都是小心眼,如果她对你异常大度,只能说明你在她心里没你想的那么重要。
何萧的事,我们都没再提过,甚至对于整件事情的进展,我也不再关注。但隐约中,我能感觉到何家逐渐占了上风。因为何连成的精神明显放松了一下,何则林也多了一些笑模样。
三天以后,何连成直接告诉我那件关于地的事他查过了,意向方确定与贾语含家有关系,末了问我:“你是怎么觉察出来的?”
我笑了笑说:“瞎猜的。”
他不相信,揉了一下我的头说:“有事瞒着我啊。”
“没有。”我马上否认。
他正准备追问时,电话响了,我多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有点奇怪。
何连成对我做了个手势,然后站起来接电话。
听了几句以后,他忽然冷了语气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直觉告诉我电话那端是个女人,而且是我不认识的。
何连成说了几句以后,站起来走到距离我很远的地方,我再也听不表他在讲什么,但是听他的语气,很不好。
过了两三分钟,他挂了电话对我说:“白露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消息,非说何萧和我在一起,我得去和爸爸商量一下。”
我也一惊,白露知道了,那是不是说明白家知道了。
何连成看出我的担心,对我说:“我觉得现在的白露不会告诉别人何萧的下落,毕竟她对何萧还是有真感情的。”
我没说什么,看着他匆忙走上楼梯。
过了一会儿,孩子们在自己的房间写完作业,一路欢笑着跑了下来,我去厨房里端出来刚切好的水果,对他们几个说:“来,先吃点水果,等一下吃饭。”
孩子们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在学校里的趣事。比如说谁拿了谁的铅笔了,谁的表现好老师奖励了一杯酸奶之类。
家里有了孩子的欢笑,一下就有了生气。
元元有点兴致不高,我把他拉到怀里问:“今天在学校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吗?要不要讲给妈妈听?”
元元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问:“妈妈,好几个月没见爸爸了,我们能去看看吗?”
“宝宝想爸爸了?”我假装无事,用平静的语气问。
“老师让我下周五在班会上发言。”元元低声说。
我一听就知道是和作业有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问:“让你讲什么呢?”
“讲我的爸爸妈妈。”元元说完抬头看着我说,“我要怎么说爸爸呢?”
我心里一下就难受了,在他们上学前我就想到过这种情况,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对别的孩子来说很简单的事,说一说爸爸妈妈的工作和生活,在他这里却很难。
他能怎么说,说爸爸进监狱了?还是说爸妈离婚,妈妈现在和其他的叔叔又结婚了?
从来没想过,我们以为很简单的事,在孩子眼里这么难。
我想了一会儿,对他说:“你是个下个周末发言,咱们这个周末去看爸爸,回来以后妈妈帮你整理一下发言都讲什么,好不好?”
元元听到问题能够解决,神情稍稍开朗了一点,抬头正准备说什么,我们就听到了外面的门铃声响。
曹姨走过去打开门,说了一句:“白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何连成先生的。”白露甜美的声音响起。
我听到来了客人,拍了拍元元的后背说:“等一下妈妈再和你说,好不好?”
他懂事的点了点头。
我站起来迎到门口把白露让了进来,同时给曹姨递了个眼色,让她上楼去通知何连成父子。
白露在客厅坐下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围在一起玩闹的三个孩子,眼圈瞬时就红了。
我理解她现在的感觉,触景生情。于是对三个孩子说:“能不能到外边玩一会儿?妈妈和姐姐有话要说。”
“好。”元元最大带头应了下来,带着弟弟们离开。
白露看着孩子们的背影,满是羡慕地说:“你真幸福,我要是没出事,现在孩子都快出生了。”
“以后还会有的,保养好身体。”事已至此,我能说什么,只能挑些好听的话说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见何萧一面。”白露开门见山。
“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我们也在找何萧呢。”我说。
白露摇了摇头说:“我知道,现在能把何萧藏起来的,也只有他的亲生父亲了。”
正在这个时候,何连成从楼上下来,对白露说:“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白露有些拘谨地站了起来说:“我就是来看看,能不能见到何萧,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我不会告诉别人,他在这里的。”




禽迷婚骨 144 探望楚毅
何连成露出颇不耐烦的表情说:“电话里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何萧不在这边。我们也在四处找他,这一次与你们家的合作你或许不知道详情,但是我们也被逼到了没有退路才同意的。所以,我们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会守诺到底。”
白露听完何连成的话,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说:“我只是想见见他,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何连成无奈了,反问:“谁告诉你,何萧在我们家了?”
白露一下咬住了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告诉我的人说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就再也不给我任何关于何萧的消息。”
不仅是何连成,我听到这话也觉得震惊。
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多,除了跟了何则林二十年的司机,就只有曹姨、我、何连成、还有三个孩子知道。
到底会是谁告诉了白露呢?
我有点拿不准现在的情况,何连成比心智坚定多了,一口咬定:“不管你是听谁说的,何萧的下落我完全不知情。”
白露一副失望透顶的表情:“怎么可能,那人和我说你能原谅何萧对宽宽做的那些事,就说明你对他还有兄弟之情。何况这件事,我们家不对在先,你们怎么就能真的配合我老爸做出让何萧背上所有黑锅的事?”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对于她嘴里的那个“他(她)”有了好奇。是谁这么会揣摩别人的心理?
这人要么就是知道实情,要么就是善于推测,思来想去,我觉得白霜的可疑性最大。
白露虽不相信,也抵不过何连成的矢口否认,最后失望地离开了何家。
等到她走以后,我问:“你觉得会是谁?会不会是她老爸派人试探的?”
何连成叹了一口气说:“真猜不出来,各种情况都有。我得先上去用内线电话给何萧打一下,问一下他那边的情况,有没有主动与白露联系过。”
他说完上了楼,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察出传这种话给白露的人有多恶毒。这件事,一旦弄不好,就会怀疑到我身上。
我那天在别墅里发现何萧以后,确实和何连成生了一场小气。
晚饭时间何则林与何连成才从楼上下来,我正准备问何萧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何连成递给我一个眼色。
我没多问,埋头带孩子们吃饭。
做为妈妈,总是把孩子排在第一位。晚饭过后,我虽然担心着何萧事件的进展,却还是先照顾好孩子们才去找的何连成。
应该说是何连成一直在我的房间等我,我推开门就看到他坐在小阳台的沙发上,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外面。
听到门响回头看了我一眼,长舒了一口气问:“刚才你有问过孩子们吧?我怕是有人套话。”
“旁敲侧击问过,他们应该没说。”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觉得这件事很可能有诈,第一我们知情的几个人都是自己人,不可能说出去。因为说出这件事,对谁都没好处;第二根据我的猜测,你们的合作到了紧要关头,很有可能是那边故意试探。”
何连成一笑:“我就喜欢你这样冷静处理问题的样子,和我想的差不多。”
我也松了口气,这件事如果他们父子不这么想,那最有可能被怀疑的人是我。我倒不是在意别人对我的信任度如何,我在意的是一家人之间互相猜疑,就距离散伙没多远了。
“叔叔相信吗?”我问。
“吃饭前还不太相信,饭后又证实了几个消息,他也相信可能是白家的试探。”何连成停了一下,隔着藤编小圆桌把手伸了过来,把我的手全部包在掌心里说,“还有,就是我计划补办一下咱们的婚礼。”
“现在是多事之秋,办喜事合适吗?”我问。
对于婚礼,我都有阴影了,上一次的婚礼前半部太美好,后半部转换太大,我有点接受不了。因为那场我们精心准备的婚礼,何连成整整假死了两年半。现在,宽宽都已经这么大了,再补办婚礼会不会有点矫情?何况,我们还有必要办吗?
总觉得婚礼是需要激情的,这种平淡生活过了几个月,突然提到婚礼,老脸都有点不知往哪儿搁。
“我欠你的,肯定要补办的。如果你不想大办,咱们就小规模办一下,总不能等到老二出生以后再办吧?”何连成笑得坏坏的,一瞬间我就像回到了几年前。
“不对。”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手抽了出来问,“有话最好直说,别和我打太极。”
何连成一怔,然后哈哈一笑说:“好吧,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是有目的吧?!”我肯定地说。
“一石双鸟嘛。”何连成笑嘻嘻地说着。
“鸟?你把我也当成一只鸟了?”我挑眉问道。
“没有没有,你要是鸟,也是那只千金不换的。”他打着圆场解释道,“想给你一场婚礼是一直就有的心思,和这件事没关系。”
“我要听的是这件事。”我也笑了起来。
他对我的真心,我自然知道,只不过夹杂了其它事情,就觉得有点不地道了。还好,我不是前几年只为爱活着的年龄,冷静了很多。
有时候,女人太冷静了,就不可爱了。
“借咱们补办婚礼这件事,把上一次请到的人重新请一遍,大家叙叙旧,生意上应该近期有个大突破。婚礼以后,何萧就能正常出来了。”何连成说。
我有些不解:“能说清楚一点吗?”
何连成这回倒也没瞒我,把他与何则林的计划详细说了。我听了以后,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然后又不得不同意他的计划。
他并没有刻意利用我的意思,只不过婚礼是一个契机。他想在婚礼上捡起当年丢掉的面子。
作为这个岁数的父亲,我理解他的感受。
两个儿子的婚礼,没有一个是一蹴而就的,都是中间生了变故,不得不惨淡收场。现在外人眼里,何萧下落不明,何连成与我虽然在一起了,但毕竟少了下正式的仪式。
细想人的一生,其实很简单无趣,二十几岁以后没有自我,跟着父母人云亦云;二十岁以后有了自己的思想,开始用自己的生活去活,也无非是梦想工作,赚钱养家。如果能把这两项结合起来,那这个人就是幸福的。等有了孩子以后,就又为孩子奔波。
除了感情以外,人生的重要事件都需要用仪式纪念一下。
幼儿出生有满月宴,百天宴,成长过程中有生日,结婚有婚礼,婚后有纪念日,还有各种节日等。
这种仪式把看似平淡无趣的人生串连起来,让每个人都有了值得回忆的东西,所以在人类发展史上,仪式必不可少。
原始社会还是祭祀和酬神的仪式呢。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总觉得人生的某些重要仪式必不可少。
我同意了何则林的作法,心里有点古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开始和何连成一起筹备我们的第二次婚礼。
每次想到这是第二次,都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完全没这么简单。
他每天忙的是公司的合并重组收购兼并,还有与白家的各种合约合同,忙得脚不点地。我从酒店预订开始,都要一个人忙活。
让我欣慰的是,经济上不用考虑很多,我们找了一个很好的婚庆公司,委托了出去。用何连成的话说,一定要大操大办,怎么风光怎么来。
三个孩子倒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周末只要我出去看婚礼相关的东西,他们都像跟屁虫儿一样跟着去。
三周以后,我上午去看了预订的酒店,下午看了看时间先把宽宽送回家,然后带着元元和童童去探望楚毅。
元元那到的班会发言我去找老师让调后了,因为一时间见不到楚毅。
他对于我主动带孩子来看他很吃惊,看到孩子们以后,眼圈都红了。我看着他的表情也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不管他做错了什么,对孩子的爱是没错的。
“这件事以后,我还希望你能稳重一些,为了孩子考虑,做事稳妥一些。”我看着他说。
他没理会我的话,只顾着和元元童童说话。
其实所说的内容也很简单,问着他们上学了没有,学校的生活习惯不习惯,每天都吃什么,几点下课,妈妈是接呢,还是何叔叔去接……
这一刻,楚毅真的像一个好父亲。
只是,这一刻来得太晚了。
原来的他,只想着用钱来挽回一切,包括和我的感情,包括孩子。
探望时间快到了,我让孩子们先出去等我,然后单独面对楚毅,问出了很久以前就该认真问的问题:“你当时对我爸妈,对我,对我们全家真的下得了那种狠手吗?”
楚毅一愣,低头想了足有一分钟,抬起头对我说:“乐怡,现在想想我非常后悔当年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我一直觉得自卑,或者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和你,还有两个孩子天天在一起,不知有多幸福。”
或许是这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让他学会了思考,他和原来相比,少了很多躁气,整个人平和了很多。
“当年我追到你以后,是开心的。总以为那样就是最好的生活,但是没想过婚姻生活当中,不可能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没处理好我和你父母的关系,也没处理好你和我妈妈之间的关系,最终闹得每个人都有心结。当时程丽娜的出现,也怪我自己。如果我不是自卑到家了,不会觉得程丽娜的那些关心比你的关心更好,也不会觉得她更善解人意……”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当时有点鬼迷心窍,没有想过做为你的父母知道我的事情以后,会多么生气。对于你爸爸当年对我的封杀,我怀恨在心,想着只要他没了,我的事业还不至于重头开始。当时,公司的经营非常不好,随时面临破产。我不想再过回没钱的,从头再来的奋斗生活,一心急就做了不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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