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能通过这种方式把亲爹牵扯进来的儿子,多一个都来催命的吧。
调查人员来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后记录清楚了调查情况以后,就客气地离开了。
何连成松了一口气,把来人送出大门,回来后对何则林说:“老爸,幸亏当年你没插手这些事,否则现在这情况可没这么简单。”
何则林大口喘气,最后说:“一切都是命!”
然后就再也没说其它的,我知道他付出了这么多,现在是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我们两人回到楼上,我才问:“你觉得何萧这次能判几年?”
他想了想,如果现在传出来的情况属实,至少八到十年,估计还要更严重。当年我对这个行业一窍不通,真不知道他的高收益用的是非法手段。”
“非常之人,必有非常的手段,咱们也是小看他的胆量了。”我说。
又过了三天,我接完孩子们回家,才到家门口就看到了白露的红色小跑在门口停着,推开门就看到了泪眼婆娑的白露。
“大嫂。”白露看到我,主动叫了一声。
我知道她必定是为何萧而来,于是走过去按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说:“别想那么多了,只要他没做,我相信是不会被冤枉的。”
何则林想必已经被白露缠得有些烦了,看到我进来就直接说:“乐怡,你陪她一会儿,我头疼得厉害,上去休息一下。”
我嗯了一声应下,曹姨很自然地扶着何则林上了楼。
白露人长得好看,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如果把她身边的我换成男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怜香惜玉的。可惜,我最初对她的同情心,因为她不顾一切与家里决裂,磨尽了。
“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除了来求你们,也不知道去求谁了。”白露说。
“先等调查结果吧,现在这情况谁也不知道怎么办呀。”我说到这里又问,“你问过你姐姐是怎么回事没?我对他们这个行业还真的不了解。”
“问过了,姐姐说在国外出差,有重要的会议,短期内回不来,让我静观其变。”白露说。
我对她无语了,为了嫁一个男人和娘家闹到这个地步,现在出了事儿了又厚着脸皮回去求助。
不过,让我觉得最高的是白霜的反应,索性一推干净跑到国外躲清净了。
白露一边掉眼泪一边说,差不多说了半个小时,最后有些失望的走了。
我送她出门,叮嘱她路上开车慢点,然后回到家里。
白露这样的小公主,估计从小到大就没独立面对过这么棘手的问题,她的所有问题应该都是用眼泪解决的。但是现在这个社会,除了在父母面前,没有什么问题是可以用眼泪解决的。
我才进房间,何则林就打了电话下来问:“没答应她什么吧?”
“没有,我不了解这个行事,也不敢替连成做什么决定。”我说。
“好,注意休息,这件事以后不管谁问,你都推个干净,不用管了。”他又说。
“好的,爸,我知道了。”我说。
何则林这一次应该真正明白过来,到底谁是真心对他,谁是假意讨好他了吧。
又过了十天,何萧的判决结果出来了,最后判的是十年。在判决书下来的时候,白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此时白霜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一把扶起了白露,柔声安慰她。
何则林的表情不知是喜是忧,但我看出来更多的是无奈。何连成虽然表面没表现出什么,眼神却轻松了一些。
这些小细节,也只有我能看得出来。
何萧最后被带下去的时候,目光扫过了旁听席上的所有人,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他到底一句话没说,甚至也没有单独对白露说什么。
到家的第二天,何则林就病了,先是感冒,后是发烧,送到医院时说还是心脏的问题,迅速办理了住院手续。
最近这一年多,何则林身体大不如从前,我算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上有老下有小。
不过,说到底,何萧这样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与别人无关,他也怨不到别人身上。
白霜把她妹妹接回了家,之后约我和何连成吃了一顿饭。
席间,她颇有感触地说:“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了。所有的人都原谅了他以后,老天偏不放过他。”
我不相信白霜不知道何连成大姨妈背后所做的手脚,只不过她是聪明人,不说破而已。
“以后,你计划怎么办?”何连成问。
“我妹妹好歹也是白家的人,白家也不缺她这一口饭,她只要肯安分,还是以前大小姐一样的生活,不缺吃喝不缺钱,只是关于何萧的事,她求谁也没用的。”白霜毫不隐瞒,倒是让我惊讶。
“生生又把一场闹剧闹大,最后以闹剧结束。”何连成评价了一句。
白霜没再说话,端起手里的香槟说:“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应该碰一杯,预祝一下明天吧。”
何连成不言而笑,也举起了杯子。
我们三个这顿饭没多说,却像吃庆功宴一样,每个人都很轻松。
显然,白霜对于分给白露的那些股权,根本没放在心上。
送白霜送离开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感叹,都是亲生姐妹,为什么两个的性格差异这么大。
白霜独立、果敢、做事有勇有谋,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白露娇生惯养,任性胡为,只知道小女儿情绪。
或许,人生而不同,与家庭环境和教育环境没关系?
这么深奥的问题,终不是一时半刻能想明白的。我刚想了个开头,就被何连成在脸上偷袭了一下说:“回吧,孩子们还在家呢,我送你回去以后,去医院陪床。”
“辛苦你了,明天晚上我换你。”我说。
“到底你是儿媳妇,不方便,在家带好孩子就行。”何连成抱了我一下说。
“大姨妈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何连成怔了一下:“她也没主动和我联系,估计还需要处理好善后的事情吧,再等等。”
回到家才把三个小东西安抚好,就接到了史兰老公的电话,他在那边很兴奋地说:“乐怡,给你报个喜啊!”
我本来困意满满,一听这话马上就精神起来,心道:一定是史兰生了吧!
这么长一段时间,我被何家旧事缠得没一点时间,都没怎么给她打过电话,不过记得她应该是这个月份的预产期。
“史兰生啦,男孩,五斤三两。”史兰的老公声音里都透着喜气。
“我马上过去看看,顺产吗?”我问。
“不用来了,现在她都休息了,孩子和她都平安,我妈在里面照顾呢。你放心好啦,等我们定好摆酒的日期,就通知你,能来吧?”他问。
“能,绝对能去!”我满是笑意地说。
真替她高兴,这下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也不枉她这么多年吃过的苦。
禽迷婚骨 172 姐妹叙旧
这一次何萧出事,对何则林打击很大,他像往常一样住了院,却没像往常一样迅速康复,而是一日比一天虚弱起来。
我们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主治医生把我们叫进办公室,异常认真的说:“何先生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么多年有什么问题也都是在我们医院治疗的,我们有何先生这十几年以来的身体情况的跟踪。只不过,人心里有所牵挂时,精气神都还在硬撑,生生撑起了这么多年。现在,好像他把什么重担放下了,一下就垮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吗?”何连成急切地问。
“能用的办法,我们都在用,但是无力回天。这是各个器官的老化造成的,所以……”
“我爸才不到七十岁。”何连成打断了医生的话,态度很是蛮横。
医生显然见多了这样的家属,温和地说:“抱歉,疾病从来不看人年龄大小的,何先生,我理解您心里的感受,只不过很多事总要冷静对待的。虽然我不知道最近何老先生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现在心情不好,整个人情绪低沉,身体接二连三的出毛病,我不说您也应该猜得到,好多东西,医院也不是万能的。”
我握着何连成的手问医生:“有没有更好的药,更好的设备,能让他慢慢恢复的?”
“我们医院已经是帝都最好的了,不敢说别的,医资力量和设备没有其它家医院比得过我们。”他说。
这是事实,我也知道。
这家医院是私立的,从十多年前何连成每年都是定期来这里体检,有问题也会过来就诊,甚至这位大夫,也是一直在负责他的治疗。
“谢谢您,我们做为家属还是希望能够给他最好的治疗。”我说。
“我都理解的。”那个医生点了点头。
何连成对医生有成见,自从他失忆恢复以后。他不仅讨厌医生,甚至讨厌医院,偶尔感冒之类都是自己吃药生扛,从不再进医院。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他心情郁闷,低着头不说话。
“你也想开一点儿,如果觉得这里的治疗条件不好,咱们可以换医院,或者把老爸的病情和检查报造寄出去,拿到国外去看看。”我握着他的手,小声提议。
“嗯,我知道。只是心里难受,其实也能想像得到。这些年劳心劳力,每天吃得不准时,睡得又少,身体都掏空了。”何连成叹了一口气,低声说。
我们没说话,一路走到了病房前。
这里的病房都是单间,外面就是风景优美的人造湖,风景和空气都不错。
站在门口,何连成堆出满脸的笑,然后推开了门。
何则林醒了,曹姨在床边坐着,正在喂他喝滋补的汤水,看到我们进去,他停了下来,对我们两个说:“曹姨的手艺越来越好,来来,你们一人喝一碗。”
曹姨听到他的话,马上站起来要去帮我们盛汤。
何连成几步过去,一把按住曹姨说:“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就行,老爸,你自己先喝吧,身体恢复好了,咱们好回家。”
何则林多看了他一眼说:“行了,让我在这儿躲两天清净吧,回去整天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的。”
“好好,想躲着就躲着,真拿你没办法。”何连成笑道。
“臭小子,你现在都当爹了,你爹我还不能休息休息了?”何则林大笑道。
何连成也笑了起来,接过曹姨手里的碗说:“能能能,别说得跟我多不孝顺一样。”
两人说话,都笑了起来。
落地窗外,绿草茵茵,太阳照在实木地板上,说不出来的温馨。屋角的绿叶,树繁叶茂,兀自不语。
这间病房是何家长年包下来的,位置好,风景好,面积大,很多东西都放在哪儿,谁身体不舒服都能进来疗养一段时间,反正都是自费,医院也乐意之极。
可是,不管多好的医疗条件,也都只能治病。
外面的情况,却不管你一个小家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不管是生意还是人情世故,一如既往的向前走。
何连成白天上班,晚上陪护,短短两个星期瘦了很多。
明天就是史兰家宝贝二胎的满月酒,我和何连成商量了一下,他想了想还是硬从工作中挤出时间,陪我一起过去。
晚上我趁着孩子们睡觉,把明天要穿的衣服熨烫整齐,放在床头。第二天早上,给小东西们打扮好,然后开车去医院接何连成。
来到病房以后,我看到他们父子二人正在聊天,何则林的精神好了很多。
他知道我们今天有事,笑着催何连成离开。
三个孩子乖巧和陪着爷爷玩了十几分钟,才依依不舍地说着爷爷再见,然后一起离开病房。
史兰家这次把酒宴定在了一家郊区花园式酒店,整整三十多桌,会场布置得很干净喜气隆重。
我们到的时候,她老公正抱着老大在大厅里招呼客人,看到我们到,马上迎了过来说:“乐怡,你总算来了,史兰问了几次了。”
“路上小堵,有点晚了。怎么?小宝贝儿呢?”我问。
“在上面的房间,现在她身体才恢复,我怕她累着,就定了几间房。”他说着就带我们往上楼的电梯走,“我带你先下去,她在上面等着呢。”
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探望史兰,他们家的亲戚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倒不如上去躲到房间里和史兰聊聊天,于是跟在了他后面。
何连成陪着我,把孩子和我一起送到了楼上。
史兰生这个老二,倒是胖了不少,现在出了满月整个人还是胖嘟嘟的,看到我进来眼睛一下就亮了,转了一下目光看到了何连成,忙对她老公说:“让他们几个在房间陪陪我吧,我在帝都也没个亲人,乐怡算我半个娘家人。等一下开饭了,你打个电话上来就行。”
“行,你们聊,我让服务员把水果和零食给孩子们送上来。”他说着,抱着小公主下楼。
许久不见,宽宽和史兰家的闺女反而有些生分了。
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在婴儿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宝贝。他被用浅蓝色的小被子包着,只露出一只手和有着乌黑头发的小脑袋,一张小脸儿粉扑扑的,嫩得不行,让人看一下都觉得要萌化了。
“好可爱,看眉眼像你多一些。”我看了看史兰说。
她一笑:“也就你这么说,大多的人都说像他老爸。”
她满脸都是幸福,嘴角永远含着笑,满脸慈爱地看着一旁的小宝贝说:“总算完成任务了,原来觉得养二宝简直不敢想,真正生下来以后却发现其实也没多大的麻烦,毕竟有了带第一个的经验,第二个就省心很多了。”
“也是,现在好多人把养二宝妖魔化了,我的感觉和你差不多。”我说。
“咱们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让正常职场女性来看,未必如此,自己单干,到底时间自由了不少。”史兰说。
我也表示同意。
三个小家伙儿刚看到小宝贝儿时,满心的欢喜,但是在满是奶香和尿香的屋子里呆得久了,都有点不耐烦,何连成看出来了,生怕三个小祖宗把史兰家的老二给吵醒了,马上说要带他们下去吃冰淇淋,三人一致同意,跟着他就下了楼。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史兰,还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宝宝。
“最近怎么样?”史兰问。
“还行,就是工作太忙了,现在每天睁开就是工作,闭上眼也是。”我说。
“谁逼你这么玩命了?自己好强罢了!”史兰还是了解我的,一语道破了真谛。
我不由笑了。
“何连成怎么样?脸色不太好看呀?”她问。
“他老爸住院了,也差不多一个多月了,没什么起色。”我说。
“听说了,何萧真的进去了,这一回好像中间没出什么妖蛾子。”史兰说。
“你在家里坐月子,消息还这么灵通?”我问。
“好歹姐也是看报的,好么!”史兰白了我一眼,“电子报。”
“行,不过多注意点,对宝宝不好,何况你坐月子期间,不能用眼过度。”我说。
“知道啦,乐怡大姐!”史兰拍了拍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姐妹们在一起时间久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你关心她的一切,但是若太忙即使很久不联系,也不会有陌生的感觉。
“除了这些事,你们两个没问题吧?”她又问。
“没有。”我笑着摇头,“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她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现在的何连成变化很大呀,和原来有很大的不同。”
我知道她的意思,和从前比,现在的何连成稳重得不像话。
不过,人都是要成长的,成长就是收起跳脱和任性,肩负起你该有的责任。
“这种变化我理解,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也变化很多,你不觉得吗?”我问史兰。
她认真的想了一下说:“确实如此,你原来现在任性强硬许多,比起现在,你原来就像块带着棱角的石头。当然,当年在一起的时候都觉得你够圆润了。只不过,看到现在的你,才知道什么是圆润。”
“取笑我?”我无奈的笑了。
“可不是……”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只响了一声我就跳起来接通了,生怕吵醒了史兰家的二宝儿。
接通以后,才知道是何连成打过来的电话。
禽迷婚骨 173 病危
“亲爱的,爸爸病紧了。”何连成在电话里焦急地说,“咱们得马上回医院。”
我听完第一句话就站了起来,史兰看出我神色变化,马上轻声问:“怎么了?”
“连成的老爸病突然紧了,他没说详细情况,不过现在我们得去趟医院,你这边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说。
她马上站了起来,帮我收拾随手放在茶几上的钥匙之类,然后拿起包放到我手里说:“我这边你哪天来都行,先去看老人吧,估计是心理受到重大刺激,一时想不开了。”
“其实还是年轻时太过操劳了。”我说。
史兰点了点头:“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别跟我客气。”
“怎么会,你好好休息。”我见她送到了门口还要往外走,忙拦住了她。
她也没执意送我,毕竟房间里还有个小宝贝,站在门口和我挥手告别。
我一下电梯就看到了何连成带着三个孩子在等我,见我第一句就是说:“医生刚打的电话,我也来不及急问了,先赶过去。”
“我开车。”我马上说。
在这种时候,我毕竟比他要冷静一些。
一路上无话,来到医院,何连成下车几乎没停一秒拨腿就往上面跑,等我带着三个小的赶到时,他已经到了一会儿。
何则林正在抢救,值班的护士正在和何连成说着什么,我走近了听到她在说:“病情是突然急转直下的,我们的护士是十五分钟查一次房,上次查的时候何老先生一切正常,护士才走了不到**分钟,值班总台就接到了急救铃声,然后就发现何老先生心脏病犯了,一分钟没敢耽误,直接就开始抢救了。”
“中间有人来过吗?”何连成忽然问。
护士想了一个说:“这个我们要查一下访客登记。”
“谢谢,帮我查一下。”何连成脸色深沉地说。
“好的。”护士说完,马上就离开去查访客登记。
他看到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么频繁犯心脏病,我真的很担心。”说着他焦急地看着房门上的红灯。
“要不要通知白露?”我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他想了想,摇头说:“白家或许想让我们别再联系了才好,算了,不通知了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想,但是觉得还是要尊重他的决定。
就在这个时候,护士跑着回来了说:“何先生,我查到了,就在我们查完房以后,有一个叫白露的小姐来探望何老先生了。”
何连成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没查错吗?”
“没有,日期是对的,上面还有她的本人签字,是叫白露啊。”护士有些不解地说。
“好的,谢谢了!”何连成说。
我一下明白了他变脸的原因,白露来了以后何则林犯病,然后在抢救现场,居然没她的影子,她是来做什么的?
“我爸要是好的就罢,要是没好……”何连成脸色阴得不成样子。
我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敢说,只能静等时间一点一点地去。
今天时间格外长,我都等得心急了,更别提何连成。
等了不知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何连成马上跑了上去问:“医生,怎么样?”
“抢救回来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说。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然后医生的领子被何连成揪了起来:“什么叫情况不容乐观,不是抢救回来了吗?”
“何先生,您先别急。”医生忙说。
我知道何连成是关心则乱,把拉住他,让刚才累了半天的医生松口气。
“这一次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病人的其它器官已经严重老化了,这一次伴随着肾衰竭,估计用不了多久了,一两个月吧。”医生说。
医生满头都是汗,气都没喘匀呢,就又被何连成逼到了墙上:“有其它办法吗?他是我爸,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挨罪。”
“我理解您,何先生。”医生说。
何连成吼完这一句以后,陡然失力,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了。
医生示意护士把手术资料拿了出来,给我看。
我正在看的时候,何连成凑了过来,阴着脸看完了所有的资料,然后签下了字。
何则林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和何连成被挡在了外面。何连成隔着玻璃看了几分钟,然后转身就走。
我追过去问:“连成,你别这样。”
他勉强向我笑了一下:“我没事,我出去打个电话。”
“你打电话做什么?质问白露?有用吗?”我问。
“有用。”他直接堵死了我的,然后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了出去。
其实护士在说刚才情况的时候,我已经猜出来白露来探望说不定说了什么刺激何则林的话,否则不可能会复发得这么快。
可有些话,我没办法说,甚至只是提醒也显得跟故意挑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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