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站在路口想了想,决定往右走,左边的安静不太适合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万一一个想不开跳进去了,连个喊救人的人都没有。
夜色已深,酒吧街里灯火通红。
一间一间被刻意弄得很有情调的门脸都被彩灯装饰得晃人眼睛,隔着玻璃看进去,午夜场已经开始了。
钢管舞娘和欲拒还迎的脱衣舞娘已经上场了。
好久没在这种场合里混水摸鱼了,我随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来到吧台坐下,点了一杯酒,准备让这种震耳的音乐给我洗涤一下灵魂。
通常从这种地方出去以后,脑袋能放空一整天,还是比较爽。
我刚坐下,时钟就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然后音乐停了下来,dj很有鼓惑力的大声说着:“新的一天开始啦,美女帅哥们,让大家一起嗨到翻!”
说实话,这人说话的水平不太高,但是配上音乐和灯光,就让人蠢蠢欲动了。
舞池里挤满了年轻的面孔,大家不拘一格的跳舞,也不讲究什么舞步技巧,只要用力的大幅度的扭动自己的身体就可以了。
就在我一杯接一杯的把自己的血液点燃以后,忽然听到一个服务生跑过来对坐在吧台旁的老板说:“老板,那边有一个喝醉的女人,怎么办?”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有点面熟的女人。
我认识她,她是帝都通讯行业的龙头老大郭家的女儿郭明明,第一次见面她就被我摆了一道,不得不把那半个无甚好处的小院子低价卖给了我。
做起生意,我是蛮没节操的,只要能用到的条件我都会用。
郭明明表面看来,冷静睿智,独当一面。其实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住着一个小兽,某些时候只是因为你没把它放出来,所以显现出来的完全是自己优秀和阳光的一面。
让她卖地没那么容易,只不过我手里正好有一个人拍了关于她在夜店疯狂蹦迪的录像,她看着我的眼神几乎能喷出血来,然后签了协议。
达到目的以后,我当着她的面儿把那段视频销毁,并且保证只要市面上再传出这段视频,让她只管来找我。
我做事,向来是一事一清的。
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发泄渠道,这个道理我懂。
看着她喝得有点不醒人世的趴在小圆桌上,附近有两三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正准备靠近,我有点坐不住了。
我算计人,但不趁人之危,特别是这种因醉酒而导致的危。
我站起来直接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问:“自己一个人来的?”
她已经喝到了眼睛都睁不开,勉强看了我一眼说:“你呀,滚!”
我真没想到,喝醉了的郭明明竟然还有点小脾气,不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个喝醉很危险的,我要是滚了,你可能会被流氓拍视频的,估计这一回就是不雅视频了。”我笑着说。
她一下就怒了,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亮出手掌就要往我脸上招呼。
我怎么可能被她碰到,躲开的同时抓住她的手说:“怎么了?我好意提醒,反而成坏人了。呶,看一下坏人在那边。”
我往一边看了一眼,示意她也看看。
谁知道一向以理智著称的郭明明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看了一眼笑着说:“你离我远点儿我就烧高香了。”
语气连贯都成问题,一个字一个字顿出来,语气里有说不出来的妩媚。
“我今天心情好,送你回家。”我拍了拍她的肩,招呼酒保过来结帐。
她确实喝得很多,满身都是酒气,胸口还被洒了的酒弄温了。
我扶着晃得不成样子的她出门,想甩开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谁知才一出门就有人尾随出来,此刻我看了看街道,没有一个行人,路边除了酒鬼,还是酒鬼,酒吧里人声鼎沸,没有人会注意到街上发生了什么。
我把郭明明拦在身后,问他们:“几位兄弟想干什么?”
禽迷婚骨 015 沈末之痛快的羞辱
“不想干什么,就是你这样拉走哥几个看上的妞儿,也不说一声,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为首的那人说。
我呵呵笑了两声:“这是我妹妹,不懂事喝多了。”
“妹妹?这里面漂亮妹妹不是很多么?”那个语气暧昧地说。
我听他的语气有点生气了,多少年没人敢和我这样说话了,这帮人真是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自从林叔叔帮过我了以后,我知道想靠别人的帮助过一辈子,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多亲密的人,也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时陪在你身边。人这一辈子,最靠得住的还是自己。
出国以后,我报了一个散打班,跟着一个从部门退伍以后偷渡到国外的特种兵学了将近两年。他是黑户,收费很低,我是他教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学员,后来也成了朋友。
他说过,我的体质不算好,一个招式在我手上最多发挥六成的效率。练体能我也想过,但是因为体虚是胎里带的,很多东西练不上去。
不过,自从跟他学习散打以后,倒是没以前那么虚弱了。
我们在说话间,那帮人已经围了过来。
我看了看四周,感觉所有的酒吧设计都有点小问题,后门永远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
没经营过酒吧的人可能不了解,这是特意留的逃生通道。开业之前,相关部门也会来检查,没这条通道不准开业。对酒吧来说,这条路其实也是为了给自己做点非法的事情留一个后门。
被夜风一吹,郭明明也有点清醒过来,虽然身子还有些软,勉强能站住身体了。她看了看那些人,又看了看我,眼睛里还是有点不明所以。
我没时间和她解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把郭明明放到能靠着墙的地方,看着围上来的那几个人说:“那你们想怎么解决?说说吧。”
说实话,这种场景我并不少经历。
不管在哪个国家,小巷子里的打架斗殴都不必不可少的。
“留下她。”其中一人说。
我觉得可笑,这个条件太幼稚了。当我是刚出校门的高中生呢?再说,他以为在演电影呢?
“慢着。”我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抬头看到又走进来一个人。
看样子,那人是这群人的头儿,大家看到他走过来纷纷点头。
我第一眼看到这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时,只觉得眼熟,等到他真正走到我面前,心一下就停跳了。
他敞开的领口里露出了一点纹身,那是一只狼的耳朵和眼睛。
这个我认识……化成灰我也认识。
因为,他就是给我留下恶梦的人,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我觉得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儿了。
因为正在朝我走过来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饶有深意地看着我说:“女的可以走,男的留下来。”
我真没想到当年被林叔叔送进去的人,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宽哥看上这小子了,确实是挺俊的,就是有点娘了,现在宽哥不是喜欢阳刚一点的吗?”有个多嘴的小子问了一句,马上被他一记眼光瞪了回去。
我双眼肯定充血了,想了想稳住自己,真觉得生命奇妙,一直在刻意忘记的东西突然一天出现在眼前,我要是再轻易放过他们,老天都会不高兴的。
可是,我看了看身后“援军”郭明明,醉得跟一摊泥一样,估计是一点指望不上了。而对面的七八个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比我身强力壮很多,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高手。
在帝都的酒吧敢这么嚣张的,必定有其嚣张的理由。
可是,这个时候明明就没办法躲,我也没有想躲的心思。
那帮人的笑声没落,那个叫宽哥的就到了我的面前,我二话没话直接动手,一拳正中他的鼻梁,当时血一下就飚了出来。
这是老师教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还说打架就是个看气势的活儿,不管你人多人少,只要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基本上你就赢定了。
这一下他被打懵了,才一捂鼻子,我的第二拳就到了,同时脚下也有动作,右手扳住他的肩,右脚从右向左一踢,正中他的腿弯,一个下盘不稳,他就躺在地上了。
这下我就得了势,拳打脚踢马上向他招呼过去,一分也不留情。
我都差不多打了半分钟了,那帮人还愣在当地。这时躺在地上的叫宽哥的人醒了过来,一边抱头躲开我的脚,一边大喊:“你们这帮废物,还不赶紧动手。”
可能是我过于彪悍,或者是一开始我就抢尽了先机,那帮人站在一旁居然不敢动手,都犹豫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警笛声大作,由远而近。
这帮人本就理亏,一下就散了开去,就连躺在地上任由我当成沙袋打的人那个也不管了。
我打得差不多解了气,只觉得脚酸手酸的时候,警察冲过来把我拉开,同时把那人控制住,问:“刚才谁报的警?”
醉得迷迷糊糊的郭明明举了举手机说:“我……我报的。”
我们三人被一起拉进了警察局,郭明明喝了一杯水才清醒了一点。
警察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宽哥,皱着眉说:“才出来几天,又不安分了?”
重又看向我时,一脸赞赏地说:“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我们警察是不是都得失业啊,遇到事不知道报警,要是你被他打翻在地上呢?”
我连连点头,态度十分认真诚恳。
郭明明在这期间不停发手机短信,我的笔录做完以后,有一个警察走进来做笔录的警官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点了点头。
我和郭明明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外面有一辆车子在等着。
她此时清醒了过来,抬起还算清明的眼睛对我说:“今天晚上,谢谢你。不过,卖地的事还没完。”
我一笑,看了看身的警局说:“也谢谢你托关系,让我不用负一点责任。”
她抿嘴一笑,然后又迅速板起脸说:“下回见面,互不相欠。”
说完,她拉开车门走了,车子开出去一百多米以后又停了下来,车窗被摇下,她探出头问我:“要不要送你?”
“不用。”我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走。
今天晚上我等于做了一场剧烈运动,出了一身的汗,又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而且还特别爽的出了一通压在心里的恶气,一下子觉得困乏无比。
那个叫宽哥的被我打得很惨,不出意外的话肋骨得断。
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我只是录了个笔录就出来,郭明明托的关系也不简单。
有许多事情,走正常的渠道,你也能得到公正对待,只不过时间太长了。
打了一辆车回去,我直接就回去睡觉,谁知到了自己住的小院以后,忽然觉得有点睡不着了。
头一回想喝酒。
我是不喝酒的,或者说很少沾这个东西的。
但是今天,我觉得喝茶不能够让我的味蕾得到释放,翻出一瓶马爹利,也不顾好坏直接打开,一口气喝了两大杯,心里才算舒服了一点。
一夜好眠。
这应该是我这些年,睡得最好的一觉。
郭明明这个,就此也算是彻底走进了我的视线,有意无意我都会多关注她一些。
只不过我和她行业区别太大,想要有所交集,着实不易。
我手里的那点钱,收购南阁也用得差不多了,想在工作上和她交集,那是需要资金支持的。
对她,我不像对林乐怡那么随便,对林乐怡我能开玩笑,不计后果。对郭明明,我不敢。
等我再次注意到郭明明的时候,她居然已经和刘天走得那么近了。
第一个直觉,他们两个不成。
郭明明太过理阳刚,估计和刘天的感情也是用尺子算过的;刘天心里都是林乐怡,容不下第二个男人。
可是我……想想算了,感情这事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嘛,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不也挺好的,干嘛给自己打麻烦呢。
随缘,一切随缘。婚姻又不是人生必备品,除此以后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比如说兑现一下自己的承诺,关心关心林乐怡什么的。
真正开始把对林叔叔的承诺兑现的时候,我才发现林乐怡是个惹祸精。
我把她的人际关系做了一张图,乱得比帝都机场的航线还要密集。
分析了半天,我决定从楚毅开始动手,只要把楚毅稳住了,剩下的就是林乐怡和何连成之间的事。
于是,我特别天真的约了楚毅。
凭心而轮楚毅是一个外表很不错的男人,有棱有角,三十多岁身价过亿,管着几家公司,为人不算特别好,但勉强过得去。特别是女人方面,没听说过很花的。只不过,应酬的时候偶尔湿鞋,他倒是做得不少。
楚毅与我有过几面之缘,也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渠道,拿到了无名居的会员卡。
我要约他,总得找个理由,什么打折优惠之类的太过幼稚,我用不出来也不屑于用,想了半天决定从他下属的一家公司入手。
禽迷婚骨 016 沈末之送花
其实我手段很卑劣,通过媒体还有一家做传媒的龙头老大,假装要收购楚毅旗下的那一家占他集团年收益百分之三十的广告传媒公司。
做这个局很简单,一个靠得住的合作伙伴,回帝都这么长时间多少也有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但是我没想到一说起这个,大家首先谈到的就是“对我有什么利益”,其实这应该也是能想到的,只怪我把朋友之间的关系想得太简单了。
最后,帮我做这件事,无利益要求的做这件事的人是郭明明。
她们家并没有传媒公司,但是她们集团每年的广告费是一个很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有几家合作不错的传媒公司。
估计是她给了利益吧,那边很配合,把我弄成了一个假股东,然后做势要收购楚毅的公司。
楚毅现在的经营很好,不存在资金流或者业务短缺的问题,突然被别人造势要收购,最初是惊慌失措的。
我做为谈判代表就与楚毅见面了。
说实话,我也可以不用这么复杂的办法,直接去找到楚毅,告诉他离林乐怡远一点,我能给你钱。但是我没那么,因为第一他不缺钱;第二那个手段太low,我有点不屑于做。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的钱未必有楚毅多。
谈判的时候,楚毅表情很正常,分毫不让,并且再次重申自己并没有出售公司的计划。可惜我们手里已经拿到了商业间谍给的关于他们公司的一些财务数据,这件事想澄清也没那么简单。
第一次谈判无果而终,于是有了第二次的谈判。
每一家股份制公司,不可能只有一个股东,就算他有绝对的控股权,也不代表其他股东不会在外人的煽动下玩出点什么猫腻。
几个小股东凑到一起的股份到了差不多能与楚毅抗衡的地步,我看着郭明明那家合作商送来的资料,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终于在运作了一个月以后,楚毅不得不再次和我们谈判。
这一次他谨慎了不少,开出了一些同意收购的条件,事情一下就有进展了。
中间的过程不必赘述,但是过程曲折以后,这单收购案居然快要成功了。
到了这一步,那家广告公司有点急了,他们现在是扩大经营以后的初稳阶段,根本不适合大幅度的再收购公司,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两个公司的运营。
我到了这时才发现自己被楚毅摆了一道,心里深吸了一口气,体会到了小瞧人的代价。
最初造势的是我们,现在造势的是楚毅。
如果现在这一方说不再惧色,那大家势必认为这一家公司资金不足以收购楚毅的公司,影响是非常巨大的。
到了这一步,我不得不打起十分的精神应对楚毅,他反而风轻云淡起来。
我是个没什么商业天分的人,除了做饭和经营餐馆,同时喜好的是茶道。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三个方面,对了,还有一个就是脸长得不错,挺拿得出手。论起真正做生意,我有点小儿科。
不过,不管多么小儿科也发现了自己这个计划里有许多漏洞,商场上的老油子楚毅在短短两个星期就抓到了这些漏洞,反被动为主动了。
想想自己这个骚主意,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无名居现在才开始有稳定客源,想收下一家广告公司谈何容易,现在最值钱的是无名居的地皮,而这是我的立身之本,根本不能动。
楚毅这个老狐狸,不经意间就用我自己设计的笼子把我关了进去。
收购势在必行,我有点欲哭无泪。
就在这个时候,郭明明给我打了个电话,笑眯眯地说:“沈末,现在怎么样?觉得自己是不是都比别人聪明?”
“不怎么样。”我没好气的说。
她在电话那边笑了出来:“在你说出你的计划时,我就知道你这手段并不高明,但是我还是支持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一听脑子一转,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用非正常手段拿到的那个原本属于郭明明的小院子,有点不敢相信的问:“你这么大度的人,竟然记仇?”
她哈哈一笑说:“大度都是装出来的,商人有一个大度的吗?你现在自食苦果吧,反正咱们有协议的,如果收购势在必行,收购的费用由你自己出,之后这家公司每年的经营利润给你三成。”
当时确实签过么一个**协议,我只是为了让那个广告传媒公司放心。
现在,如果收购真正的完成了,我差不多把整个无名居盘出去,或许还要贷一部分的款,然后由我来经营那家广告公司。
天啊,等着赔得没裤衩穿吧,我有点手忙脚乱了。
“明明,咱们有话好好说,用你的聪明才智帮我解决一下这次的危机。”我听出郭明明想挂电话,有点着急了。
“哦,女人都小心眼儿的,这事没得商量。”郭明明在那边说得轻巧极了。
“请你吃饭,我亲自下厨,怎么样,陪吃陪玩……不陪睡。”我忙加了一句。
她在电话那边轻啐了我一口说:“一顿饭想化解一桩收购案,差不多涉及到几千万的现金,你以为你的饭都是用钻石做的?”
“我倒是做得出来,关键是你那肠胃要能消化呀,你过来,诚心请你的。等一下我就去公司楼下等你。”我忙说。
她的语气里有了点松动,我要是听不出来这些年的苦也算白吃了,在外面我过了不少看着别人眼色才能过的日子。
“好,看你怎么表现了。”郭明明难得第一次露出这种小女儿情态,我听得心头一动。
我特意换了件浅蓝色的西服,白色西裤,一双黑皮鞋,把头发吹得要多风骚有多风骚,心里暗暗决定,就算是嘴上说不过,也得靠美色把郭明明拿下。
在她公司楼下的花店,我还特意去买了一捧花,卖花姑娘建议我送的是百合和康乃馨还有满天星。我对这个不太懂,觉得凑成的花束挺漂亮就同意了。
就在我兴冲冲地走到电梯口时,看到郭明明和刘天一起下了楼,她脸上浅笑盈盈,忽然间我想到了两人在山里共度的那几天,心里有点失落。
“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和你改天再约。”郭明明已经看到了我,同时看到了我手上的花。
“哦。”我应了一声,“你们要去吃饭?”
“不是,是去他家。”郭明明大大方方地说着完,指了指我手上的花问,“送我的?”
“嗯,卖花的说这个不错。”我有点讪讪地说。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俩有约,我这晚上家里临时有事,要明明过去一趟。”刘天说。
“没事没事。”我说着把花往前递了一下说,“要是不嫌弃就拿着吧。”
郭明明小小犹豫了一下接在手里,开心地笑着说:“谢谢啦,我正好借花献佛,给阿姨带过去。”
刘天在旁边没说什么话。
我想在这一刻保持风度,脸色却不由自主臭了几度。
他们两个向我挥了挥手,进进停车场上车,只留我风骚的一介美男站在大厦门口,跟准备发广告和传单的快餐店小弟一样。
刘天和郭明明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我想了半天,忽然发现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也特么是我拐了几道弯安排的。当时的目的很简单,为林乐怡的第二春铺平道路。
这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我在心里苦笑。
在回去的路上,郭明明的短信进来了,她认真的道歉,说是一直就要去拜访刘天的父母的,只不过那边一直没定下时间。今天好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不想再改,改天她请我吃饭等等。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谁特么稀罕你的一顿饭?然后焉焉地回到了无名居。
以往看似温馨的房间今天却横竖看都不顺眼,我有点小郁闷了。把自己放空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忽然想到一句话——花样美男的空虚寂寞冷。
想到这儿自己又把自己逗乐,觉得也没必要那么心情低落,于是给郭明明回了一条信息——哦,原来这样啊,你先忙,我正好也约了个朋友喝茶。
过了几分钟她回了一个好字。
我举着手机苦笑,喝毛线的茶啊!
第二天郭明明就亲自过来找我了,还是一脸揶揄的表情,笑着问:“怎么不淡定了,沈大少爷,不是一向胸有成竹的嘛。你算计我那一次,我真以为你是个老狐狸呢,现在看来,还没出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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