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她恢复得很快,出乎我的意思,只是整个人变得有点冷,而且变得很沉默。
为了让她快点恢复过来,我去抽出了医院的病历,细细找着漏洞,何连成的伤很重,但不至于这么快就死。何况一个包得跟木乃伊一样的尸体,怎么能证明就是他本人?
拿着不太完全的证据,我去和林乐怡说何连成没死。
出乎意料,这女人竟然完全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么激动,她眼睛确实亮了一下,之后迅速就黯了下去,说:“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这些,这一路走过来,我们两个之间,仿佛只有三个字‘不合适’。”
她声音很低,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斗急。
我忽然觉得心疼,对她我最初是抱着照看妹妹的心理来照顾的,现在却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她的长辈。
原来的她不管遇到什么事,脸上的笑是一直有的,说话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沉重,眼睛里灰扑扑一片,没半分希望。
“我尽量找到他活着的证据,如果有可能帮你找到这个人,到时候你们一定能修成正果的。”我用自己最大的耐心安慰她。
这一次我也想毒舌来的,但是话说不出口。我觉得她已经重压到一定程度了,再刺激下去,我怕她会崩溃。
就在我寻找何连成活着的证据时,发现何萧也在找。
那可能肯定,何连成的失踪不是何萧所为,那会是谁呢?保全何连成对谁的好处最大呢?
我想来想去,真没想到可疑人,只能作罢,先找他活着的证据吧。
在完全没有何连成的这段时间,林乐怡安静了许多,什么都不多说,只是埋头于自己的生意。带孩子,做生意,偶尔秀一下厨艺,安静得像个透明人。
我对她实在无计可施,何连成的下落又不是那么容易查得出来的。事情一下就到了看似风平浪静,实际风起云涌的时候。
林原跑来找我要茶叶,说是要送他的挑剔客户。
我觉得很奇怪,林原这个大爷什么时候也开始走讨好客户这条路了,再三逼问之下才算弄明白,他这次的客户是个地位很高的人。
他在调查其它事情时,不小心碰到了这一家的**,不得不表现出十足的诚意去道歉。
“还有你得罪不起的人?”我问。
他把自己扔到我家的沙发上,整个人坐得四仰八叉说:“还不是为了查何连成的下落,顺便做了点私活儿。”
我抬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少把这事儿往我这扯。”
他呵呵一笑说:“好吧,其实是有人感兴趣白家的事,我在查某些资料的时候被白家的人发现了,现在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白家?谁对他们家感兴趣?现在白家只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把控着全家的经济命脉,另一个小公主也被何萧这头猪给拱了,还能有什么事儿?”我真心觉得奇怪。
白家的下一代掌门人是白霜无疑,中间最多有点争斗,但以白霜的能力,那些子侄辈的能让她给秒杀。
“这也有行规的,反正和你的事没冲突,把茶叶拿来。”他摊开了手。
林原和我的关系是从五六岁开始的,那个时候我还是不很孤僻,我们两个的开始源于一场打架。院子刚下过雨,我们两个打成了泥猴子才被大人发现。
他在我这里一点也不客气,这种不客气让我觉得很亲近。至少有一个人,在我面前不是带伪装的。
我把茶叶递给他叮嘱了一句:“今年这个茶我手里只有这半斤了,你别给浪费了。”
“放心,谢谢啦!下周估计就有何连成的消息了。”林原笑嘻嘻地把茶放进包里,转身就走。
我送他到大门口看着他开着那辆小旧车离开,正准备转向在回去,一辆出租车停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从里面走出来,几乎是一路小跑地来到了无名居的大门口问:“你好,这是无名居吗?”
我抬头看了看了光秃秃的大门,有点郁闷的点头说:“是。”
刚开始我这边没挂牌子,其实就是为了装得与众不同,说句难听的就是装逼,现在名气越来越大,去后面的胡同里散步都能遇到打听路的。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把牌子挂上去了。
她一听说是马上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对了一下门牌号,然后对我说:“那个,我是替我们老板来送东西的,能进去吗?”
我下下打量了她几眼,忽然想到两个小时前林乐怡的电话,她让人给我送件东西,于是问:“你是林乐怡的员工?”
“嗯嗯,我来送资料的。”她笑着问,“想见一见沈先生。”
“我就是沈末,给我就行了。”我说。
她本来笑着的,听了这话马上把手缩了回去问:“你怎么证明?哪有这么巧的事?”
好吧,我确实被他的话噎了个跟头,沈末又不是什么名人,谁会冒充我,这丫头想多了吧。
她说完看我没话说了,躲坏人一样绕过我往无名居的院子里走过去。
我站在门口没动,看到她走进去不过五十米就被保安拦住,问她要找哪位,她说找沈末,然后保安抬头看到了我问:“老板在门口呢。”
她再回过头,脸就有点红了,不过还是淡定地带着笑跑了过来,忙不迭地说:“不好意思,刚才你接得太快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不要计较。”
小丫头嘴巴挺甜,还挺会见见使舵,她一边道歉一边从包里把文件袋拿出来说:“老板说您急用,让我必须尽快送过来。”
我总不好真的跟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一般见识吧,只好接过文件说:“谢谢。”
她见我没说别的,松了一口气说:“谢谢沈老板大人大量,没别的事我先走啦。”
“没事了。”我说。
她挥着手转身就跑出了院子,看着她的打扮,我忽然想了一外,多久没见到穿着牛仔裤平底板鞋的姑娘了?
给林乐怡打电话说收到资料时,我多嘴问了一句:“来送材料的丫头多大了?”
“二十五。”她在电话里笑得暧昧,“怎么,你想老牛吃嫩草呀?”
“胡扯什么。”我怔了一下忙说。
打听别的女孩情况,我有点太八卦了吧。
“别想了,这丫头现在有偶像了,除非你能像她偶像一样优秀,否则别想入了她的眼,现在的小姑娘心气儿高着呢。”林乐怡在那头说。
“偶像?韩国的?”我问。
“不是,是最近帝都新出来的一个投资公司的的经理人,叫程新的。你去看看财经类的报纸和杂志,他的消息满天飞。”林乐怡说。
所谓帮人就是帮自己,我好奇之余去看了程新的报道,忽然觉得莫名的熟悉,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何连成的身上。
他的崛起太迅速,让人猝不及防的就出现了,还被称为金融市场绞肉机,简直又暴力又直接。
我想都没想,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原。
他在那边大声说:“兄弟,撞到一起了,最近别人让我调查的人就是他。”
“别人?”我问,“谁?”
“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免开尊口。”林原说。
我马上想到了一个人,然后脱口而出:“你现在的大客户是何萧吧,一边让你调查白家的情况,一边让你查突然起来的程新,对不对?”
“我擦……别猜,猜中了我也不说。”林原挂了电话。
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明白了。不由感叹一句何萧的动作真够快的,比我还要快一步,显然他在国外还是有一些势力的。
程新的来历很快就查了出来,干净得无可挑剔。
我想试着接近一下他,探探他的底线。
他生活规律,跟苦行僧一样,唯一的爱好是在周末一晚上的酒吧,不带同事不带朋友,自己每个周末都去一家叫黑溏的酒吧喝酒到半夜,面对女人的搭讪毫不理会,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公寓。
我真没在他身上找到和何连成相似的地方,但是潜意识里却觉得他与何连成必定有着不小的联系。
黑溏属于小众酒吧,但说句实话,姑娘确实很漂亮。
他靠着吧台一头坐下,我与他隔了两个位置。
一整晚上,前来搭讪的姑娘帅哥不少,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喝酒的时候低垂着眼眸,嘴唇紧闭抿得刚毅极了。
这与何连成轻车熟路游走于欢场完全不同,我陪他坐了一个小时以后,忽然觉得自己的判断错了。
禽迷婚骨 020 沈末之小秘密
如果他只是程新,我这一次的跟梢就没什么意义。观察了他一会儿以后,我觉得自己的直觉可能错了,低头要了一杯酒,准备放松的享受一下这个夜晚。
等我再抬起头时,看到有一个女孩子背对着我,面对程新坐着,还不知在轻声说些什么。
忽然觉得在这个女孩子撩头发的时候有点眼熟,然后我看到了她的侧脸,竟然是那天给我送资料的方慕晨。
心里暗想,现在的女孩子还真主动。
程新每周末都来酒吧不是什么秘密,稍微关注他一点的人都能找到这个规律。吵杂的音乐盖住了两个人的谈话声。
但是从程新的表现来看,这个女孩子似乎认识他,否则他早就冷冰冰的向人扔出一个滚字了。
程新在酒吧里完全是高冷范儿,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在他身边的位置坐超过五分钟的。
他身边的那两张椅子就像是冰冻起来一样,没人能坐得起。
音乐声稍微小了一点,我听到了方慕晨的话:“你喝这么多会伤胃的。”
语气里的温暖让我觉得有点心动,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女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过话吧。林乐怡最多会骂我,喝喝喝,茶多也一样伤身,小心犯胃炎。
“你怎么又来了?没完没了是吗?”程新不耐烦地说。
方慕晨一点也不生气,语气里多了点硬气:“好歹对你的救命恩人好一点儿,那天晚上要不是我,你就流落街头了,今天又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不请喝酒也就罢了,竟然还赶人?”
程新抬头看着她:“我有求你帮过我吗?那天晚上我宁愿落街头,也不愿意你带我去酒店开房。”
人的天性都是八卦的,我也不例外,听到“开房”两个字,不由自主就竖起了耳朵。
“我又没怎么着你,开房也是把你拖去睡了一觉,弄得你现在苦大仇深,跟我非礼了你一样。”方慕晨的语气事了点怒气。
我觉得自己这时候需要开口了,拍了一下方慕晨的肩膀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奔放的,要不要让我告诉你老板林乐怡,让她给你加钱?”
方慕晨被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了我,脸都白了。
缓了几秒钟她才恢复了正常说:“我是下班时间,又不耽误工作,你别吓唬我。”
程新此时也抬起头,一张脸都喝白了,看了我一眼,看了方慕晨一眼说:“这是你朋友?麻烦你把你朋友带走。”
我一听这话乐了,笑问:“好歹人家姑娘也帮过你,就这态度,也太不男人了吧,怎么也要给个万儿八千的做为谢礼吧?”
说完我问方慕晨:“你那天开房花了多少钱?还有,他一个喝醉的男人,有没有非礼你,要是有非礼,价格可以谈得更高一点儿。”
这话不仅得罪了程新,连方慕晨都一起得罪了,两人都变了脸。
程新鄙夷地看着我说:“如果只是为了钱,早说,拐这个弯做什么。”
我一看方慕晨都快被说哭了,马上开口:“你别急,他既然有钱就算一下如果你不帮他,他都有什么损失,然后让他照着这个损失的数把钱给你,你们就两清。”说完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傻丫头,对付有钱人可不能这么仁慈。”
程新的脸色更臭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从钱夹里甩出厚厚的一摞人民币扔在方慕晨面前说:“这个给你,以后别再在周末来烦我。”
方慕晨的脸又红了。
我也是服了,小姑娘勇气可嘉,但是脸皮太薄。就算是看上一个男人,也不能用这么卑微的姿态去倒追的。
听着他俩的对话,我几乎都可以脑补出他们之间的所有交集场景。
程新说完,准备站起来换个位置。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同时拿起那摞钱给他推了回去:“你的一个晚上就值这么多钱,也真是够便宜的。“我目测是了一个人民币的厚诺:“一万块吧。”
“那我用这一万买你今天晚上陪我喝酒。”我笑眯眯的笑。
“神经病。”程新站了起来,看着方慕晨说,“你们两个是一伙儿的吧,故意来碰瓷的?”
我刚准备说话,方慕晨就拉了拉我的袖子说:“算了,那天帮他是我自愿的,咱们走吧。”
小女孩大概不想在偶像心里留下这么差的印象,想打退堂鼓了。
“你都已经落了这么个碰瓷的名声了,不把事做出来太亏了。”我甩开方慕晨,看着程新说,“看你这打扮穿着,怎么也是个公司高管,按照你的自身价值来说,一个晚上应该也值三万以上吧。再说了,我们小姑娘也浪费了体力,把你扶进房了对吧,还有就是你如果那天露宿街头了,至少会感冒吧,感冒一耽误至少要体一周的假……”我一边想一边说,迅速算出一个数,“你给个三十万,我保证这姑娘不缠着你!”
他抬头瞪了我一眼:“当我是傻子呢?这么明显的敲诈,我还给你钱?”
说完他收起我推过去的钱装进口袋,转身就走,一副不屑于与我们说话的样子。
就在这时有一个长卷发的,眼睛像猫的女孩走了过来,远远地向程新打了个招呼,他压住怒气一笑迎了过去。
他们两个应该是真正的熟人,低声说着什么出了酒吧。
方慕晨在程新出去以后,整个人都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趴在吧台上看着我说:“两个星期的努力,他终于肯和我说话了,然后会被你搞砸了。”
“你是看上他了?”我问。
方慕晨脸红了红,眼神有点迷茫地说:“其实也不算上吧,就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然后和他说话,他看我一眼我都觉得幸福。别的,真没想过。”
我呆了呆,没想到姑娘们和男人们的思维这么不一样。
男人如果看上了姑娘,那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把姑娘弄到手。这姑娘怎么会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幸福呢?真心不理智。
我摇了摇头:“你觉得你这么卑微地去讨好他,他领情吗?”
这回轮到方慕晨摇头:“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和他没关系。只是想接近他几次。这回闹到这一步,估计惨了,我们公司和他可能还会有合作呢。老板要是知道了,肯定骂死我。”
“放心,知道了也与你无关。”我问,“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她看了看门口,程新早没了踪影,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随便来点什么都行,我酒量不好,一般只喝啤酒。”
我给她点了三瓶啤酒,看着她跟浇菜园子一样灌到肚子里,不由笑了。
想想我可能也是多管闲事,现在基本上可以鉴定完毕,程新不是何连成。一个人就算是样貌变了,骨子里的性格一定不会变。
“我走啦,你还要呆一会儿么?”我问方慕晨。
她慢慢抬起头说:“好。”
她这一抬头吓了我一跳,小丫头就三瓶啤酒的量吗?怎么满脸红得跟关公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没事,走吧。”她说着也从椅子站了起来。
还没看到她站稳,身体就往前扑了过来,我伸手一扶跟故意似的,小丫头跌倒在我怀里。
怪不得有人说过女人都是暖香软玉,这满怀的软香让我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想把她推开吧,又怕酒吧里不安全。
只是咬牙扶住她往外面走:“你家住哪儿,我叫个出租车送你回去。”
“东交民巷……”话说了一半,俯在我肩膀上的人没了声音,我低头一看这小丫头赫然睡了过去。
不由摇头苦笑,就这样的酒量还敢在酒吧里勾引男人,也不怕遇到坏人。
万般无奈,只好带着她回去我的小院,把她扔到沙发上,我自己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方慕晨已经走了,桌子上放着留给我的字条,说万分感谢之类。
这件事我就扔到了一边没有多想。
就在我彻底放弃寻找程新与何连成之间的相似之处时,林原突然给我来了电话:“喂,查到证据了,程新就是何连成,我刚回来,你要是现在想知道就来机场接我,快点,打不到车了。”
“怎么可能?”我忽略他其它的话,直接反驳第一句。
“说句难听的,铁证如山呢。”林原在那边喝了一口水说,“你得给我加钱,在外面老子跑了十一家私立贵族医院,钱花嗨了去了。”
“你特么没搞错吧?”我问。
“错了我是你孙子,快来接我。”他说。
我看看时间,现在是帝都的晚高峰,想从机场回来最快的方式是坐地铁,但是我又想早一点看到所谓的铁证,拿起车钥匙去了机场。
林原还是一副貌不惊人的样子,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留着有点土气的短发,看到我给了我一个熊抱说:“也就是咱们哥们儿情深,我才接你这么麻烦的案子。”
来到车子,他往后座上一靠说:“我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地方叫我。”
我知道他说的到了地方是指到我家,于是问:“你的证据呢?我先看看再决定你晚上是吃盒饭,还是吃大餐。”
“真不相信人!”他嘟嚷了一句从公文包里掏出资料,扔给我说,“国外不比国内,老子为了这点资料,可真没少破费,最后还只弄到了复印件,要是在国内,三分之一的钱老子原件都搞出来了。”
我拉上手刹,打开文件袋看到了厚厚的病历资料,快速翻了几页,越看越心凉,把一个从里到外彻底的改头换脸,这得花多大的精力?最关键的是,这么做到底能得多大的好处?
还有,手术中间的风险没考虑过吗?如果失败,这个人就彻底从世上消失了。
怪不得程新的性格怪得不像一个正常人,或许只是激发了他性格里冷的一面。
禽迷婚骨 021 沈末之接受不了
程新就是何连成,他自己对此却毫不知情。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忘记原本的自己,变成一个与从前毫无交集的人。
我不知道在幕后操作这件事的人是什么心态,又给了他怎么样的过去,他对于从别人口中转述而来的自己的过往是否有怀疑。这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忘记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的亲生孩子……
“看够了吧,国外这技术还是挺先进的,将来万一惹了什么祸,可以用这个办法解决一下。一直以为韩国的整容技术是最高的,没想到西方国家更厉害啊。”林原说得没心没肺,而且一点也不好笑。
我把东西啪一下扔在桌子上,点了一支烟问:“你说,我要把这些告诉了林乐怡,是不是对她是一种极大的伤害?让她接受现在的程新,就等于说让她接受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样不公平。”
“兄弟,我的任务是帮你查出何连成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没死查出他的下落。现在你问我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我没有任何建议。”林原摊手说。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可以把你想知道的内容了解很清楚,但是不给任何建议。在他眼里,真相永远比选择更重要。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几天,同时也有点好奇程新近几年的生活。最后,我决定再查一下程新这两年的生活,如果他真的一直没有开始新的感情,我就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林乐怡;如果他这两年间有了其他女人,我就让这个消息烂在肚子里。
“原儿,给我再查点事,价格好说。”我给林原打通了电话,他一听我的语气就马上说:“关于程新的?”
“不错嘛,现在已经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了。”我笑道。
“拉倒,是小爷知道你对林乐怡感情不一般,特意替你想到的事。程新这两年的经历,包括工作和生活,我都已经开始帮你查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查清楚。毕竟中间有好大一段时间他不在国内。小爷开展国外业务,还是相当少的,在外面基本上没什么关系和人脉。”林原说,“再等几天吧。”
“谢谢啦,回头我请客,地方你随便点。”我说。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林原突然又说:“兄弟,问你一件事,你可别介意哈。”
“说。”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一向有话直说,如今怎么突然转性了。
“那个刘天和郭明明,可能要离婚,你要不要借机下手?”林原问。
“滚蛋,别净出骚主意。”我骂了一然。
“好吧,我是觉得其中有一段时间你对郭明明挺感兴趣的,替你多想了一点嘛。”林原在电话里说。
“拉倒吧,等有了程新的最新消息,记得通知我就行了。”我匆忙挂了电话。
在林原面前,我虽然故意表现得很自然,但是挂了电话以后,心里还是有点砰砰乱跳。
郭明明竟然真的要离婚了吗?
我绝对相信林原消息的真实性,但是却不敢相信好久以前郭明明对自己婚姻的预测。
我以为她和刘天有了孩子以后,一切都会改变,没想到一直以来什么都没变。郭明明还是那个理智的女人,半分都没改变。
就在我知道程新这两年的情况时,郭明明的婚变已经坐实了,据说马上要开始办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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