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老何难得和颜悦色的找我商议,他是从宽宽入的手,先把宽宽夸成一朵花,然后话题一转,顺利的转到了何萧的认宗归祖上。
我当时就怒了,马上站起来说:“老爸,当时我妈还没死呢,你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打我妈的脸吗?”
老何脸色一沉,却压着怒气说:“爸爸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在分配财产的时候已经把绝大部分放在你名下了,至于何萧,我只是想给他一个身份,一到两家公司,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理解,但是我不接受。老爸,当年和你一起白手起家的是我老妈,而不是别的女人吧?”我问。
老何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最近这段时间,我们父子两个很少见面,只要见面就差不多是这种情形,他看我不顺,我看他也一样。
所谓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都没话说了,气呼呼的相互看着。
原本我想好的要说的话,因为这样的谈话气氛一下就没了说了兴趣。
事隔三天,老爸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连成,我们各退一步。”
我看了看还在睡觉的乐怡,拿起手机来到阳台,然后问:“老爸,你想怎么退?”
“我承认你们在一起,同意办婚礼,但是条件是何萧要归何家。”老何开门见山和我谈条件,这是头一次。
我想了想说:“我再想一下。”
“别得寸进尺啊,我太了解你了。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还提其它条件,就不用再回家了。”老何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嘟嘟声,不由暗骂了一声。
老狐狸很少这么直接的和我谈条件,一旦这么谈了,那就说明这是他的底线,别想再让他让步一分。
乐怡走了进来,担心地敲了一下玻璃门,问:“怎么了?”
“没事,在想着怎么给宽宽上户口。”我对她笑了笑说。
很多事,不想再让她知道细节,免得跟着我一起担惊受怕。
我也特别想像某些人那样,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家里决裂,但是我做不到。第一,我受不了一下从有钱人的孩子变成一个普通的,要靠工资才能养活自己的人;第二,我放不下那些年我老妈和老爸的一起起步岁月;第三,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在选择了我以后,发现我是一个伪的高富帅。
我想给她更好更多更安稳的生活。
考虑了几天,我同意的老何的做法,同时把这个消息不动声色的通知了大姨妈。我知道,相对于我和林乐怡的结合,更让大姨妈生气的是何萧的认祖归宗。如果没有何萧认祖归宗这件事,我单说我要娶林乐怡,并且生了个孩子,大姨妈能生生把我骂死。但是,现在有何萧这件事做为比较,我受到的冲击就会比较少。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就算我不能得到最好的,那也一定不是最差的。
在何萧认祖归宗的所有准备当中,我表现正常。既有不愿意的一面,也有迫不得已合作的一面。
在老何的眼里,我的表情很正常,所以他并没防备我。
大戏是在宴会上开演的,大姨妈气场全开的回到帝都,直接搞砸了当天的宴会。
即使老何最后动用各种看不见的手段把这件事平了过去,何萧和老爸在众人眼里的形象也已经发生了改变。因为大姨妈的出现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消息,袁家有可能要回到帝都了。
在当天宴会结束以后,老爸应该就知道大姨妈那边是我通知的,但是碍是袁家站在一旁,他对我倒没过多责怪。
我们互相都达到了目的,虽然都不是完全如意。
看着老爸站在举办宴会的酒店门口身影落寞的抽完一支烟,然后低头钻进司机拉开的车门里,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老爸自此以后,应该对我也生出戒备心了吧。
不过,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第二天各种小报和大报的花边新闻都是何萧与老爸之间的各种小道消息,甚至当年的事情也被八了出来,一时间何成了出现在小报上最多的字眼。
其实,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老爸被人这样议论,我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可大姨妈的理由也很充分,给我挣足面子,让所有人知道我是无辜的,正统的,理应拿到何家一切的最正式的人选,而何萧是见不得光的,是无耻低贱的。
对于她的好意,我拒绝不了。
很快就到了我和乐怡的婚礼,带着宝宝参加婚礼在传统一些的人眼里,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觉察得到别人眼里的揶揄与微不可察的取笑。
只不过,大姨妈这一招很管用,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乐怡的出身、离婚、职业甚至未婚生子上。大家正在热热闹闹的讨论着何家的继承人问题,讨论着何萧老妈与我老爸的桃色新闻上……
我以为婚礼会顺利,没想到何萧还没被这一招打死,赫然拿着一份宽宽的dna鉴定报告给我来看。
在我伸手要接的时候,他却当着我的面儿一下一下把报告撕碎。
我是一个多疑的男人。哦,不,只要是男人都是多疑的。
如果是早在几个月前,他拿出这个报告我是会生气着急,甚至怀疑乐怡的,但是现在他晚了。
我已经瞒着乐怡悄悄做了鉴定报告,不是我不相信她,而是我不希望有人借此事来做文章。
宽宽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毋容置疑。
乐怡担心的看着我,我给了坚定的信任。男人的信任说来可笑,都是有确切证据和理由的。
这算是我们婚礼开始的小插曲,我没想到后面还有重头戏,更没想到何萧为了扳回这一局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当我开着婚车,带着我心仪已久的新娘驶向自以为是的幸福时,却把两个人都推上了死路。
而这一切是在事后很久我才发现是一场毫无纰漏的阴谋。
车子撞下了立交桥,掉进了水里。
我的最后一眼落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惊恐的眼神。
“亲爱的,对不起,这一辈子说好的保护你却一天也没做到。”我在心里这样抱歉地想着,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禽迷婚骨 067 何连成之我是谁
在我终于恢复知觉以后,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就是,我是谁!
我处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眼前是完全不认识的人,但是我又知道自己是在医疗机构,认识眼前的一切事物,唯一记不起的是自己的名字来历,家人亲戚朋友……我失去了关于自己的一切资料。
没有经历过这种遗忘的人可能永远想像不出来,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恐慌。
我几乎是一个激灵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害怕又急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时,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来到我面前,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你醒了?还记得些什么?”
我看着她完全陌生的脸摇了摇头问:“你是谁?”
她的眼神里有失落也有微不可察的放心,她缓缓开口说:“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的你是谁。”
我有点听不懂她的话,竟然反应了差不多五分钟才想明白,点了点头问:“那我是谁?”
这种比牛还慢的反应速度让我觉得头疼,可是这确实是我自己的反应。
五分钟反应一个问题,这个举动让那个女人皱起了眉,她抬手叫来了医生当着我面儿问:“我记得当时你说的是没有任何后遗症,现在他反应这么迟钝是什么问题?”
她对医生说的都是英文,很奇怪我却听得懂。
听她话里的意思,她对我似乎非常关心。
我又打量了一下围在我病床前的人,除了她以外应该都是医护人员。
那个医生正在向她解释:“昏迷时间太长了,大脑机能有所退化,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一定会恢复的。”
“多久?”那个女人咄咄逼人的问。
“这个要看个人体质,有的只需要三到五天,有的则需要三到五个月,这个在做手术前也是说过的。”医生的话说得很完美,没有漏洞。
只不过他们说的内容,每一条都要在我脑子里慢慢滑过一段时间,我才能理解。
我没多嘴问话,自我保护机能让我在这个时候保持了沉默,尽可能多的记住 他们的话,然后留到以后慢慢消化。
那个女人也没有要瞒我什么的意思,在我面前讨论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如何恢复之类的事,确定我没有任何问题才让医护人员离开了病房。
在他们谈话的过程当中,我观察了这间病房。
首先房间面积很大,除了病床以外还有大大的衣柜,一面墙壁的落地窗,外面是绿地,很宽阔的绿地。独立的卫生间在入门右手的位置,床的对面有小茶几和沙发,全是米色的真皮的……这一切证明,这是个条件很好的医院。
等到房间安静下来,那个女人走到我床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看着我慢慢地说:“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我可以猜得出来她应该是我的亲人,想了想问:“你是我妈妈?”
这句话让她一怔,忽然笑了笑说:“不是,我是你妈妈的好姐妹。”
“姨妈?”我怔了差不多一分钟,从脑海里翻出这个词,又追问了一句。
对于我的反应她很满意,笑着摇头说:“也不是,是没有血缘的那种好姐妹。”
我哦了一声然后开始想没有血缘的好姐妹是哪一种关系。
在我的脑海里,一切都被放慢了很多,想一个词甚至都需要很长时间。
“你还有想问的吗?”她又问。
我摇了摇头。
“你不关心自己是谁吗?”她好奇地问。
“我想自己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名字和来历。”我对她说,语速很慢。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想了想才笑着说:“我也希望你能想得起来,和你简单介绍一下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下意识的拒绝听到这个过程,几乎不经思考就说:“如果关于我的过去,我不想从别人嘴里知道。”
“不是你的过去,你是遭遇了车祸,然后导致严重脑震荡,治疗了差不多三个月才完全恢复神智,你能恢复成这样,可以说是医学的奇迹。”她简单说着我受伤的过程和伤势。
说到这里她拿起病床一旁的病历问我:“你现在还记得曾经学过的东西吗?”
见我一脸疑惑,她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哦,你还识字吗?”
说着她把病历递到我手里,我拿着病历看了一眼,封面上写着我的名字——程新。
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很陌生,那些字母也像蝌蚪一样让我觉得很陌生,可是最奇妙的感觉是我居然都认识。看了以后差不多要反应一分钟,才能明白单词的意思。
我的病历很厚,翻到第一页看到了入院时间、住院原因,当时的身体状况等等。一页信息量不大的基本信息我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一直安静地坐在病床前耐心的看着我,一点不耐烦也没露出来。
我看完一页,头有点疼,甚至有一些恶心的感觉,虽然很想知道下面的内容,却不得不把病历放了下来。
“你现在的不适都是刚刚恢复以后的正常反应,过一段时间慢慢就好了。你先好好休息,等你想知道什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她说着把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我和你妈妈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不必和我客气。”
她走以后,我拿起名片看了一眼。
她叫袁征,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我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命,老妈会有这么牛的姐妹,还是没血缘关系的?
上市公司、董事长这些词一挤进脑子里,就带着一连串的资料。我不知道自己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这些词我都知道。
我清醒了十天以后,还是没想到关于自己的任何消息,但却记得自己读过的书,熟知的某些常识,甚至我能熟练的操作电脑,看得懂股票的k线图,财务报表,甚至报纸上任何的新闻。
反应速度较刚清醒时,已经快了不止一倍。但是和正常人比起来,我还是反应慢很多。
医生和袁阿姨对我的恢复很惊喜,他们说这样的恢复速度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我很感激袁征阿姨,却从没主动问过自己的一切。我固执 地想自己想起来,而不是借助于别人的叙述。
对于我的固执,她很宽容,给了我足够的时间。
一个月以后,我终于放弃自己想起过去的努力。因为不管我怎么努力的去想,脑子里都是空白一片。
在我提出想知道自己的经历和家庭时,袁阿姨像早就猜到有这么一天一样,拿出了电脑,找出一份文档对我说:“这是你的简历,你的教育经历,工作经历和成长经历都在里面,还有你父母的情况。”
“谢谢袁阿姨。”我说。
她微微一笑:“你也不用谢我,我知道的都让人整理清楚放在文档里,但是你毕竟不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很多细节我不清楚。我知道的这些都算是皮毛的资料,最主要的最核心的那些,包括你的童年之类,还要靠你自己想起来。希望这份材料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她整理的资料确实很简单,我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看完并且消化了。
从资料里,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十分幸福的人。父母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去世,我自己靠着他们留下来的保险费读完了大学,之后就一直在袁阿姨的公司工作。在出事前夕,公司刚准备派我去中国工作。
我的身份是美籍华人,八岁的时候跟随前来读书的父母来到美国,然后一直留在这里。
这份简历在别人眼里或许是有亮点的,但我却觉得格外别扭,心里甚至对此有些抵触。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别扭的原因有两个:一,我不希望把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压缩成薄薄的几页纸;二,我不想通过别人的嘴知道自己的过去。
可现在的情况,我不这么做就对自己一无所知。
不管如何知道自己的过去,总算在脑海里对自己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和认识了。说来也可笑,想知道自己的一切,却要靠他人。这种感觉,估计谁也不想要。
袁阿姨比较器重我,在我的反应能力恢复得差不多时,就让我回公司上班,至于去中国管那家新公司的事,要往后再延一段时间。
工作比单纯的住院休养遇到的事情要多,一开始我总有一种应接不暇的感觉,只不过大家好像知道我遭遇过什么,都没催促过我。慢慢的,我跟得上大家工作的节奏了,一个多月以后,袁阿姨特意让我开始带了一个不大的项目。
两周以后这个小项目结束,项目考核通过董事会考核。
当天,袁阿姨把我叫进办公室,非常认真地对我说:“你恢复很快,做起项目和原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我这里有你原来做过的项目,评估报告你都拿去看看,找回原来做事的感觉。”
这些应该都属于公司机密类的资料,她就这么大方的推到了我面前。
对于这些,我是感动的,并且用十二分的小心和认真去阅读这些资料,甚至在自己的电脑里记了一些笔记。
这些项目终结以后的评估报告是难得的学习资料,我受益匪浅。
从这些资料里,我也看到了原来自己的雷厉风行。
袁阿姨这么器重我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能解决一些别人不敢做的疑难项目。
一边学习一边回忆一边进步,我对自己的能力慢慢自信起来,半年以后袁阿姨想让我回中国管那家成立了半年,却没正式负责人的公司。
我一口应了下来,心里对于回家我是期盼的,而且非常想早点回去。就像是在那边有人等着我一样。同时,我也知道在那边我基本上没什么亲人了,即使是有也与我们家多年未联系了。
出国以后,很多关系都会疏远,我的家族也不例外。我也完全没有回去以后走亲串友的打算,一个在外面长大以后又失去所有成长记忆的人,去找旧亲戚是没事找事。
禽迷婚骨 068 何连成之未婚妻
在这半年里,我过得很充实,每天要做的就是训练自己的反应能力,加强对这个社会的认知,熟悉种种人际关系,学着处理各项复杂事务。这半年,表面看来都很顺利。可在我内心深处,总觉得因为这次失忆,我忘记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或许是关于家庭的记忆,或许是自己的爱人。
我曾问过袁阿姨,在我失忆以前有没有女友,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你对自己的私生活保护得很周全,从来不在公司提及一个字,我真的不了解。”
我有些失望,又问她我是否有一些原来的老同学或者朋友能够给我一些回忆的,她也摇了摇头说:“没听你说起过。”
刚开始,我以为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随着我介入社会活动越来越多,我越觉得自己的生命是不完整的。
我有着过去的经历,却没几个朋友;公司的人待我很尊敬,却不在我面前提及从前的一个字,偶尔提起来也都是闪烁其辞,言语不详的样子;我的家人死得很干净,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就像我是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这些在刚开始我都觉得正常,但真正融入社会以后,找回自己的思考方式以后,我忽然觉得这些内容处处都是漏洞。
忽然间,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过去。
可是不管我怎么打听,所打听到的消息也都是如此,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我自从来公司上班以来,助理是一个漂亮的华裔女孩,英文名字叫安妮,长得漂亮干净,一米七的高个儿,身材修长眉清目朗,特别爱笑,一笑起来让人感觉天都晴了。
她很有能力,每天安排我的行程也很到位,交待的事情基本上都能提前完成。时间一长,我对她的信任越来越多。
我们在美国的最后一个项目完成以后,全项目小组的人找了一个华人开的餐厅庆祝,大家在包间里喝了不少酒,然后话就有些不知轻重。
因为安妮表现很多,我特意多夸奖了几句,累得她被中国籍的同事灌了不少酒,中途她去卫生间吐了几次。
聚会结束以后,大家都找到顺路的同事叫了车子离开,我正巧和安妮是同路,又加上放心不下她,说要特意送她一程。
喝了酒不开车,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隐隐中总觉得这习惯和某个女人有关系。
安妮住的是公寓,房间收拾得干净又温馨,大约有五六十平的样子,沙发是田园风格的,窗纱是白色的,屋角放着落地台灯。
在看到她房间这一切布置时,我心里一动忽然就开口问:“我来过你家吗?”
她似乎被我问住了了,想了想才摇头说没有。
可是,她房间的布置让我感觉太熟悉,就像是在这里生活过一样,我不相信她的话,索性在她的沙发上坐下来,自己从冰箱里找到一杯冰咖啡,大大地喝了一口压住嘴里的酒味儿问:“你给我做助理多久了,听袁董说好像有很长时间了。”
她的眼神有点慌乱地说:“差不多两年了吧。”
“你在说谎。”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没有会记错自己在这家公司的工作年限,我查过人事的底案,你是在我出院后才来的公司,只不过入职表做了手脚。”
她脸一红,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想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我一听她的激灵了一下,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你说。”
我觉得她能说出我想听的话。
“程先生,对不起,有些事情瞒着你只是为了得到这份薪资很高的工作。我是在您出院时才来到公司的,当时面试的人对我说,让我刻意装出与你相识很久的样子,并且给我一些资料,让我不要乱说。”安妮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以前都经历过什么,也看得出来袁董事对您很关心,她应该不会害您。”
这个消息于我来说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以外。
我曾想到过眼前的一切是人为的,可我又找不到来自于袁阿姨的任何恶意。
在听了安妮的话以后,我心一下就乱了。
她在我对面坐了一会儿,好像酒有些醒了,于是对我说:“对不起,如果您觉得我骗了您这件事不能原谅,明天我会去公司提出离职。”
“不用,你装作都什么都没发生就行了。”我强忍心里的不适与震惊对她说。
在送我离开的时候,她站在门口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说:“对了,从他们的支言片语里,我似乎听说过你有一个未婚妻,好像你的车祸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我正准备走出去脚一下被钉在原地,回头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她问:“怎么可能?”
“我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是既然已经在你面前说漏了嘴,我就不会隐瞒下去。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安妮眼神干净。
虽然和她共事才几个月,我相信她的为人。
“谢谢你,这件事先替我保密,明天你照常上班就行,我过一段时间要回中国去,估计到时你也不用跟过去,在总部发展得更好。”我假装平静地对她说。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隐隐约约中,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个未婚妻。
因为正在着手准备回中国的事,我的时间明显不够用,心里还惦记着安妮的话,我想需要尽快找袁阿姨聊一下。
那天在提交项目可行性报告时,我对毫无准备的袁董问出了早就想好的话:“袁阿姨,我听说我有过一个未婚妻,甚至听说我的车祸是因为她,您能告诉我真实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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