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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天天。”刘妈妈赶了过来,威严地盯着他,“你胡闹什么!”
“妈,您看看您亲自挑的儿媳妇办的好事?乐怡做错了什么?她错在不该认识我?如果没有她,您的儿子早死了!您知道在遇到乐怡之前我每天想的是什么吗?我每天站在玻璃窗前,想的都是怎么能从楼上跳下去!”刘天眼睛通红,大声地吼罢,看到我光脚站在地上,弯腰抱起我转身就往外面走。
“天天!”刘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第一次觉得疲惫,今天受到的那些委屈一古脑涌了上来,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不停地流了下来。
等到他把我抱到车上时,他的胸口被我哭湿了一片。
他小心地把我放到后座上,检查一下我腿上的划伤叹了一口气,抬头又看到我肿得变形的脸,一下子突然发火了,骂道:“你傻呀,你不会还手啊?你就站哪儿让她打?你打程丽娜的狠劲儿哪去了?不就是为了孩子吗?为了孩子你连自尊都不要了?孩子就是天……是你的一切……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呀?”他越是骂,我心里越是难过,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心里又酸又苦又疼。
他终于止住声,定定地望着我说,“忍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他一路上没有说话,我默默地流泪,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又是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忍一下,现在孩子的官司……想到这里,心里更加难受。那种失望无助一齐涌上来,让我忽然觉得生无可恋。如果孩子判给了楚毅,我要怎么活?
我手边没镜子,不知道脸上受了多少伤,眼泪流下来蜇得哪里都是疼的。
到了医院,他要伸手抱我下来,我低声哑着嗓子说:“我自己可以走。”
“你不逞强行吗?”他低声怒骂了一句,粗鲁地把我横抱起来,往急诊室走去。
大夫看到我的伤很惊讶地问:“家庭暴力?你动的手?打老婆很有出息啊!”
“不是,大夫,不是他。”我看他被数落得满脸通红,忙替他开解。
“行啦行啦,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我处理伤口,你去交费。要是万一留了疤,我看你去哪儿后悔去。”大夫不理会我的话,固执地认为我是被自家男人家暴的女人。
“不是我,是女人。”刘天低声辩解了一句,拿着交费单子去交费。
“哎,女人打你老婆你就看着啊你还是男人吗……”大夫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给我上药,下手重了疼得我倒吸凉气。
“大夫,他不是我老公。”我忙说。
“哦,人家老婆打的你?你们年轻人啊……”大夫又自动脑补了。
我觉得越解释越乱了,忍住疼说:“那女的也不是他老婆……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解释不下去了。
大夫碎碎念地说着:“你们年轻人的事真看不懂,上一次有个女的被她老公家暴,来了以后我数落那男人几句,她还替那男的说话。都打得肋骨骨折了,还是护着他……”
等他给我包扎好伤口,我从他嘴里听到了不下五个类似的狗血故事,想到明天他再给别人包扎时,或许我也成了他口中的故事,心里后悔刚才多嘴解释那两句话。
不过经他这么在耳边絮叨了半天,我忽然觉得世上难过的人倒不止我一个,心情稍微发散了一些。
刘天看到包扎好伤口,皱了皱眉说:“真难看。”
“你……”我气得语结了。
“你别担心,你刚才更难看的时候我都看到过。”刘天说罢又要弯腰抱人,我往后一躲。
大夫看他一眼说:“腿没骨折,能走的。”
刘天讪讪地收回了手,过来掺住我的胳膊。
回家的路上,我才感觉到痛神经慢慢苏醒,脸上头上背上肩上……无一处不叫嚣着疼。看东西的时候觉得视线受阻,用手一摸眼皮,肿得特别高。
“别摸了,容易发炎。”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的动作,叮嘱了一句。
他把我送到家里,我站在楼门口与他告别,他站着不走,犹豫了一下说:“你不准备请我上去坐坐吗?我今天晚上不打算回家了。”
他说着把手机拿出来递给我看,我看到上面有二十个未接电话,通话人都是“妈妈”。
“她是担心你,你回个电话报个平安。”我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思,忙说。
“我特别累,能上去坐一会儿再说吗?”他再次说。
我看到他眼里的疲惫,想了想好好订婚宴就这样毁了,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于是点了点头带他上楼。
今天是周六,史兰帮我看着孩子,一打开门就看到史兰和两个小宝都躺在沙发上睡。
“比较乱,你别介意。”我把他让进屋子里。
然后拍醒了史兰,她看到我的脸吓了一跳,赫了一声问:“我擦,这谁下的重手啊。”
“把孩子抱房间,有客人来。”我弯腰抱起了元元。
史兰这才抬头看到一直站在门口有点拘谨的刘天,笑了笑说:“你过来坐,我在这儿屋子就比较乱。”
刘天低声嗯了一下,在被玩具和小衣服占领的沙发上找到一块空地儿坐下。我抱完孩子出来,看到就在他旁边一件粉色蕾丝的内衣,手脚麻利是拿起来捂在怀里迅速扔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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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88 二审的结果
史兰找了个借口离开,刘天才抬头望着我问:“是你朋友?”
“是啊,好姐妹。”我应了一声,去厨房烧了开水给他倒了一杯说,“家里有孩子,茶和饮料一概没准备。”
“哦,我习惯喝白水。”他拿起玻璃杯拘谨起来。似乎所有的勇气都在刚才抱我出门去医院的过程中用光了。
我看着外面到的天慢慢黑了下来,说:“你给你妈打个电话,我去厨房简单做点吃的。今天晚上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
他应了一声,我看他拿出手机转身去了厨房。
把冰箱里的存货拿出来简单做了三菜一汤,菜做好时米饭也刚刚好。做饭的时候厨房里噪音比较大,我只隐约听他打通电话叫了一声妈,其它的就听不到了。
等我把饭菜摆到餐桌上,他非常企盼地坐到桌子前,有点腼腆地说:“你还会做饭呢?”
“有孩子的女人都会做,只不过是好吃或不好吃的区别。”我给他盛了一碗米饭递过去,他接着碗说了一句谢谢。
我做饭水平很差,仅限于能做熟而已。两个孩子算是比较倒霉的,遇到我这样一个妈,在吃上从不挑剔。
刘天吃了一口皱了一下眉,我问:“要是你觉得不好吃,我给你叫外卖。”
“不用,挺好吃的。”他忙摆手,我也不在多说,胡乱吃了几口。
晚饭后电视无声地开着,刘天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我想起白天的事,觉得好好的订婚仪式弄成这个样子,到底有我的因素在里面,所以认真地对他说:“今天的事对不起。”
“该道歉的人是我。”刘天正视我的眼睛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种侮辱。她是不是用孩子威胁你了,所以你不还手?”
“没什么,都过去了。”我心里想着,如果二审还是把孩子判给楚毅,我该怎么办?二审是终审,我还有什么办法。
“你还疼不疼。”他抬手抚了下我额头的纱布问。
我被他温柔的动作一惊,往后躲了一下身子说:“肯定是疼的,哪有这么快好。”
他被我的动作弄得有点尴尬地收回手,然后轻声说:“官司的事我再想想办法吧。”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忍不住开口。今天当着那么多人,刘天对他妈妈讲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他为了我也做了不少牺牲,而我对他却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心里总觉得很愧疚,不想继续欠他更多。
“这几天项目沟通会,没看到你?”他没话找话。
“我从翰华离职了。”我老老实实。
“为什么?做得好好的。”刘天满脸惊讶。
想必刘天他们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离职,在项目做得顺风顺水的时候从翰华悄没声息地离职。
我向刘天简单解释了一下,没有一句隐瞒。他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到我们公司来吧。”
说罢沉默了一会儿说:“再等几天,等今天这事儿的风头过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微微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史兰自己开了一间美甲店,生意还不错。我说不定也开一间小店去。”
“小店的收入根本不够你的支出,你在开玩笑吧。我再想想办法。”刘天说着,又犹豫了一下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说,“你先拿着去用吧。”
“不用了。”我直接拒绝。
刘天给我钱,我无功无名凭什么要他的钱?
“真的,你别再去紫金台,那里面什么人都有,不安全。”刘天忙乱解释着。
“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我虽知道他是好心,但今天受了这样的侮辱以后,再听这种话尤其刺耳。刘天突然扶住我的肩膀说,“你想多了,不要这么敏感好吗?”
“时间不早了,睡吧。”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准备起身去给他抱一床被子出来。他却突然往前一凑,在我额上亲了一口说:“不管出什么事有我。”
然后迅速松开手,低下头,我也被他的突然动作吓着,触电一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脸通红地转身回了房间。
我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时,他脸红得厉害,看到我走出来忙上前接住被子,忙乱间又揪住我的衣服,两人同时松开手被子掉在二人中间。
“你不要想那么多,我是真心想帮你。”他低着头,看着乱成一团的被子低声说着。
我不敢和他继续独处,迅速回了卧室,把房门关上。
第二天,刘天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陪着我带两个小宝儿去海底世界玩,到了晚上还不肯回家,我直接赶他说:“你再不走,要交伙食费了啊。”
他马上问:“要多少?”
我对他直接无语了,不通世故到这种程度。于是摘下眼镜指了指自己还肿着的眼睛说:“钱就不用了,明天帮我送一趟孩子。”
“好。”他痛快地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查法律条文,找着一切有利于自己的证据,然后和律师反复沟通,生怕再一次败诉。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梦里都是打官司,有时候梦到自己败诉了,会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刘天倒是在周一晚上回了自己的家,至于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是我所猜想不到的。后来又打了两次电话,听他的声音还算正常,我也放下心来。
二审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这一次只有史兰和刘天陪着我,叶子因为公司的事比较忙,来不及赶过来,提前一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让我有需要及时找她。
到法院以后,我看到楚毅已经到了,扫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程丽娜的影子。他也注意到我,看我戴着墨镜问:“这么讨厌我,连看我一眼都觉得烦吗?”
“想让我不烦你很简单,放弃孩子的抚养权。”我说。
“乐怡……”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转身走了。
自从上一次他不打招呼直接接走孩子以后,我对他没有半分耐心。虽然事后他一直和我强调,说是只是一个误会,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失望一次比一次更深,然后磨去了所有的信任。
如果不是车祸那件事,何连成应该还在身边吧?!何则林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动手吧?我在他眼里应该还有利用价值吧?我胡乱想着。
开庭以后,我这边的律师把所有有利的证据都展示出来,反复强调孩子与妈妈关系很好,强行把未满五周的孩子与妈妈拆开是不人道的。楚毅的律师也在说着他觉得很好很强大的理由——坚实的经济基础,爸爸爱子之心等等。
法官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我,也没有看过在旁听席上趴在史兰怀里的孩子。
很快判断结果出来了,孩子归楚毅!
我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觉得世界在一瞬间倒塌了,眼前一黑,身子马上倒了下去。
我想强撑着不倒下,却觉得身体不听使唤,腰上一紧,耳边传来了刘天的声音:“对不起,我没能帮上忙。”
我忽然有了力气,几步冲到楚毅面前,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打得他的金丝框的眼睛掉到地上。
他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说:“你疯了!”
“乐怡。”刘天怕我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上前死死抱住我,抬眼对楚毅说:“她没疯,你疯了。你从来不知道她为了孩子付出多少?你也不知道孩子在一个妈妈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我只是想给孩子好的生长环境,这有错吗?跟着她孩子能接受最好的教育吗?有良好的经济基础吗?她有时间陪孩子吗?”楚毅反问过来。
法官在上面敲了敲法槌示意我们肃静,刘天瞪上去,说:“好好好,这就是所谓的判决,这就是所谓的公正。”
“乐怡,给你两天告别的时间,大后天我去接孩子。”楚毅最后忍不住补了一句。
“楚毅,你去死啊!”我骂了一句,嗓子就失去了声音。再怎么张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失声了,就在哪一瞬!
楚毅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了,隐约中觉得一直有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手。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元元趴在床头上,童童窝在我怀里。
史兰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说:“乐怡,你别这样,你说句话,好吗?”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陌生异常,眼前熟悉的五官说不出来的怪异,摇了摇头。
“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刘天红着眼睛说着走了出去。
“妈妈,我饿了。”童童小声地说着,我猛地惊醒过来,想到还有两个孩子,想到了判决结果。于是从床上爬起来,拍拍他的小脑袋说:“妈妈现在就去做吃的。”
我明明张嘴了,可是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史兰最先发现我的异常,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抱着我,声音颤抖着问:“乐怡,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又张嘴说,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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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89 此路已绝
我伸手掐住自己的喉咙,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没有声音了。
“刘天刘天。”史兰急急地把刘天叫了进来,“她没声音了。”
“失声症。”刘天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声说,“你在家看好孩子,我带她去医院。”
“我不去。”我摇着头。
我和两个小宝儿只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单独相处,我不愿意把这时间浪费到去医院。我还没有看着他们长大呢,我还没有看着他们去上学,没有看着他们在最美的年华遇到心爱的姑娘……
我还有一堆事没陪他们一起完成呢……
现在他们就要从我生活中剥离了……
“妈妈,疼。”童童小小的声音响起,我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用力了。
“你先去医院,法院判了我们也可以不执行,强行执行还有一段时间。再说还可以驳回重审呢,别乱想。”史兰把童童从我怀里抱出来,对两个小宝儿说:“走,阿姨带你们去吃饭,妈妈生病了要去医院。”
“我保证把孩子要回来,先去医院,好不好?”刘天半蹲着身子,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刘天……”我张着口形,没有声音。
“别说了,让嗓子休息。”刘天把我从床上拉下去,叮嘱了史兰一句,“看好孩子,这是她的命。”
“我不去。”我挣扎着。
刘天在我耳边说:“乐怡,在孩子面前你要冷静理智,好吗?你别让他们感觉到害怕行吗?”
我被他半拖半哄拉进车子里,车子发动的时候我忽然哭了起来。
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过来按着我的肩说:“还没有走上绝路,还是会有办法的,你先把身体养好。”
不管我怎么哭喊,嗓子憋到疼得快到窒息,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嗓子里就像张了一张大弓,绷得生疼,让我几乎合不拢嘴。刘天看我直伸着脖子倒气,眼泪流成了片河,忽然把车子停在路边,伸手过来紧紧抱住我说:“乐怡,你别这样好吗?看到你这样我很难过很难过,给我自己经受这样的折磨还难过,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用手温柔地轻拍着我的后背说:“如果我知道这个判决结果会让你崩溃,我宁愿与她订婚,配合着你打好这个官司,也不愿意看你这么伤心难过。”
他的鼻音很重,带着胸腔的震动一直传到我心里,我仰起头看着他,说:“你不知道,他们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他看着我的口型猜测着我的话,最终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在你心里没有人能比他们更重要,我知道的……”
我无意识地摇着头,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他们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如果三年前离婚以后没有这一对小宝的突然出现,或许我早就走上绝路了。在全家遭遇车祸,妈妈去世,爸爸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时候,如果没有他们,我会拨掉插在爸爸身上的氧气管,然后吞安眠药自杀……
我人生中每一个过不去的坎儿都有他们陪着,他们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珍宝。而如今,楚毅伸手就把这一切拿走了,我怎么甘心,我怎会甘心。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没有力气反抗,我最终还是那个无权无势卑微的女人。
绝望像水一样淹没了我,我觉得生无可恋,恨不得马上死了才好。
“先去医院。”刘天觉得我终于安静了一下,重新帮我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医生诊断了以后,说我并没有任何生理上的病变,声带也完全正常,估计失声是因为精神受到强烈刺激导致的,只能开一些放松精神的药,吃一段时间看有没有效果。
刘天问:“还有其它办法吗?”
“去看心理医生,或者去催眠,把她心里受到的强烈刺激排解出来,应该会有帮助。”医生说。
刘天右手拉着我,左手抱着一堆药,就像领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
他把我带回到车子里,帮我关好车门郑重地对我说:“乐怡,你听好。我这不是表白,是承诺。我会帮你把孩子要回来,如果你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会答应你不生自己的孩子,他们就是我们亲生的孩子。”
我摇了摇头,何连成身上我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如今梦还没醒,又有一个人要约我一起造一场好梦,我拒绝。
“放松精神,先把嗓子养好。”刘天发动了车子。
帝都夜如同往常一样,霓虹灯组成了一场幻若梦境的场景,每个人在这场景里做着不属于自己的梦。没有人知道,天亮以后,每一片霓虹上都有厚厚的灰尘,破败肮脏,让人觉得冰凉恶心,又真实无比。
第三天,楚毅无耻地开着车带着保姆和家教来到我的家接孩子,史兰护在我前指着楚毅骂道:“楚毅,你他妈还是人吗?!”
“这是我的家事,请你不要指手划脚。”楚毅无视掉史兰,看着我说,“乐怡,把孩子给我吧,周末我送他们回来和你团聚。”
“楚毅,你休想……”我骂不出声,空张着嘴。
楚毅站在门口无视我的状态,推开我就要往屋子里进去,他身后跟着三四个人,很快挤把我推到一旁挤进门去。
刘天拦在卧室门口,骂道:“楚毅,你真是个牲畜,有你这样抢孩子的吗?”
“我是来接我儿子回家,谁说得出什么?你算什么人?乐怡的新欢?”楚毅反问。
我们都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接带着人来抢孩子的。元元和童童被不认识的人抱在怀里,哭得哇哇大叫,一声一声地叫着“妈妈”“妈妈”……听着我心疼得不行,几乎都要碎掉了。
我扑过去想从保姆手里把孩子抢回来,却被另外一个人挡住,楚毅和刘天扭打在一起,史兰也被人搡倒在沙发上。
楼道里都是孩子凄惨的哭叫声,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掀翻压在我身上的女人,向屋子外冲了出去。
我才冲到电梯门口,就看到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也顾不上等另一电梯,我一路沿着楼梯跑了下去。
等我跑下八楼时,看到那辆保姆车已经向小区门口开去,我一边大叫一边追上去,可是我没声音。小区里的人只看到我哭着追一辆车,却不知道为什么追,没有人站出来帮忙。
我跑到小区门口,已经看不到车子的影子了,我无助地沿着马路追上去,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脱力昏倒在地上。
醒过来的时候在医院,旁边守着刘天。
“你醒了?”他看到我睁开眼睛,忙握住我的手问。
“孩子呢?”我张口问道。
他摇了摇头说:“被楚毅带走了。”
我看到他脸上还带着伤,问:“你受伤了?”
“没事,我这是轻伤,你是悲伤过度,先休息好,养好身体再说孩子的事。”他拍我的手。
“谢谢。”我哑然说了一句,然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眶往外流。我觉得眼睛胀胀的,怎么也忍不住那股酸疼,一直闭着眼睛在流泪。
“乐怡,你哭出来吧。”刘天握着我的手。
我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终于我走到了这一步绝路。是不是三年前的那一线生机是老天不小心留下来的?而我不应该有这三年偷过来的美好时光?我的孩子,不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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