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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门被人大力推开,有一个人风一样卷了起来,冲到床上紧张地握着我的的问:“乐怡,你怎么了?我才下飞机就四处找你,打了史兰的电话才知道你在医院。”
我被他的声音叫得睁开眼睛,看到跑进来的是许久没见的何连成!
我隔着眼泪看到他的脸,瘦了很多,也黑了一些。泪水一下子开了闸,再也止不住了!哭得气结,嗓子疼得喘不气来。
他伸手把我抱到怀里,一把推开刘天,说:“你别碰她!”
刘天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挥手就给了他一拳,骂道:“你这时候回来了?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还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你也配!”
何连成也不还手,任由他打了几拳,捂着出血的鼻子说:“你想打架,随时恭候,只是今天不行。”
“你先看看她吧,如果你能让她走出来,也是好的。”刘天的怒气对上他的不还手,无奈地垂下手来。然后看了看我,转身失落地走了出去。
“乐怡,别恨我。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何连成大力地拥我在怀里,低声在我耳边不停地道歉。
“你走开,你走开……”我挥手推开他。
我不愿意再继续他给我的虚无飘渺的梦,我只要搂在怀里的实实在在的孩子。如果没有遇到何连成,如果没有中间那段放肆的时光,孩子会不会还在我身边?他的任性让我们的恋情人尽皆知,让我成为何则林手里的工具……
“乐怡,你的声音怎么了?你说话!你到底怎么了?”他发现了我的异样,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失声哭着说,“乐怡,我到底错过了什么?为什么只是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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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90 就这样散了吧
我听着他的声音,心里某个地方疼得难受。是他,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让我的生活变得不如从前,让我失去了孩子。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开始,我宁愿没有认识他。
那样,我还是一个在夜总会没心没肺的陪酒女,用自己的青春赚取没有廉耻的钱,来维持艰难的生活。现在,这份难以维持的艰难也没有了!为了孩子我所受到的磨难,每一刻都是幸福的。
我的心里满满都是怒意,想用力把他推开,却换来他神经质一样更紧的拥抱。他的眼泪流到我肩头,凉滑一片。
“乐怡,求你了,放过自己,好吗?”他的声音含糊沙哑。
我想开口告诉他,就这样吧,一切就这样结束吧。我们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请各自转回到自己的轨道上。
“乐怡,你知道我舍不得离开你一分钟,可是……你恨我就打我,发泄一下好吗?”他在我耳边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些话。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对话幼稚可笑。我打你有用吗?我打你发泄一下能把时间拉回到几个月以前吗?能让我躲开与楚毅的相遇吗?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吗?
他突然失踪时,我彻夜不眠的思念,我的不知所措,我的心神不宁……一切的牵挂与温缠绵在一刻忽然消失了。
我忽然变得冷静,眼里的泪水慢慢退了回去,终于鼓足了勇气坚定地推开了何连成的胳膊。
因为品尝过爱情,知道那是毒药,穿肠刮骨,所以我不愿意再去尝试了。
他看着我冷静的眼神,眼睛里的出现了害怕和紧张。
我冷静地在床头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两张脏兮兮的空白病危通知书,一支磨秃的半截铅笔。
我在纸上写道:“何连成,就这样散了吧,你回归你的世界,我过我的生活。”
“我不同意,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他从我手里抓过纸撕碎,眼睛通红地吼叫道。
我垂下眼眸不再看他,他捧着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地说:“我一下飞机,第一时间找到你,不是为了听你说算了的,我不会放弃,我不允许你就这样对我说算了吧!”他的眼睛都是悲伤,浓重得足以淹没我,如果是几天前,我看到他这样直白的眼神,恐怕会马上原谅他,然后陷进他的无度温柔里。
我不说话,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去解决去面对。”他红着眼睛说,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他的话就像刀子一下刺中我的心脏,我猛地炸毛,对他演哑剧一样怒吼道:“你的承诺,有一个办到了吗?孩子被楚毅抢走时,你在干什么?!你说你是我的依靠,我连人都找不到,如何靠?!”
他看着我的口形,紧皱的眉头松开,说:“我每天都想你,每一分钟都在想你,你越来越重,压在我这里,你摸一下有多重。”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他的心脏上。
我没回答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没有电话,没有卡没有钱没有护照,被扔在一家医院里。我每天能做的事就是想你,想你怎么了,官司怎么样了。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对你的承诺,孩子我一定会要回来的。你这样颓废了,疯狂了,于事有补吗?我会要回孩子,你相信我。”
他说完从我床前站了起来,我这才发现他身上胡乱穿着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上面还有不少污渍,完全没有以往的一丝讲究。
我木然地看着他,不悲也不喜。
虽然我在心里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何连成的拥抱和安抚道歉,让我从疯狂当中冷静了下来,更冷静地看自己,看他。
他说的没错,如果我这样子放弃了,疯掉了,失望郁闷厌弃生活了,那孩子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然后他转身出去了,我听到他和刘天在外面低声地对话,然后声音越来越低,中间听到何连成诅骂了一句“该死的!”然后就没了声音。
这几天以来,我精神高度紧张,每一刻都在严重亢奋状态。在情绪平复以后,听着安静的病房里传出轻微而有规律的仪器声,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隐约听到刘天说:“谢谢你能让她放松下来,真正入睡。”
“我应该谢谢你,替我照顾她这些日子。”何连成冷声道,说完马上嘘了一声,然后四周沉寂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身体浮在无边的黑暗里,目力所及的地方有几点光亮。我想走过去,却怎么努力都无法接近那些光,我迷失在黑暗里。突然,我脚下一空,如坠万丈悬崖,然后一身的冷汗,啊的一声,我醒了过来。
“乐怡,别怕,有我。”温柔的声音响起,有人用手帮我擦额头上的汗。
我睁开眼,看到了何连成担心的眼睛,他焦急地看着我说:“你做恶梦了。”说着用手轻拍我的后背温柔地说,“不要怕,不要怕。”
我转过脸去,不再看他。他沉默了一会儿,递过来一杯热水说,“喝点水,嘴唇都裂了。”
我没理会,心里都是梦里无边的黑暗,想到自己的境遇,只觉得心凉成一片。
“把身体养好,才能去申请再审,这一次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孩子留在你身边。”何连成说着我关心的话。
“申请再审?”我无奈地苦笑,这是不可能的,再次复议如果推翻了一审和二审,那就说明前两审里面有猫腻,这件事太难办。
“你相信我,我手里有证据,有利于你的,能让你胜诉的证据,只是我离开得突然,没有及时交给你。”何连成转到我面前,对我说。
我死灰一样的心慢慢有了点希望,却又不敢相信这希望来得这么快,它突然得让我觉得渺茫。
他紧盯着我的眼睛说:“相信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相信又不敢相信,我害怕希望之后的失望,这样反复的感情快把我折磨疯了。
“相信我。”他用坚定的语气又重复一遍。
我还是不说话,却觉得心口压着的一口气慢慢松散开去。
“如果你还是不肯信,就好好养身体,我证明给你看。”何连成露出无奈的表情,勉强拉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在医院住了四天,不悲不喜却慢慢平复了情绪,等到周五的时候我执意出院,何连成问我:“去幼儿园接孩子?”
我点了点头,他去办了出院手续,早早带我来到幼儿园门口。
北海幼儿园的接送卡我还有一份,一进就看到了上次的老师,她和我打了个招呼说:“今天这么早来?”
“是,两个小宝儿一直想让妈妈第一个来接。”何连成替我答话,见到老师在看我,他紧接着解释,“她嗓子坏掉了,这几天都不能讲话。”
老师了然地笑了笑,回去教室里叫孩子出来。
让孩子就读北海幼儿园是我的律师在我兵败如山的时候努力争取来的,楚毅已经得到了孩子,细节上倒没继续纠缠。
元元和童童扑了出来,还没跑到我跟前,眼睛就红了。
我蹲下身子紧紧把孩子抱在怀里,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何连成在一侧看着,弯下腰说:“来,我抱一个,妈妈抱不动两个。”
童童死死抱着我的脖子不下来,元元看看我,看看何连成,小声说:“妈妈,我想你了,不想让何爸爸抱。”
眼泪瞬间冲出眼眶,元元一直是个早熟懂事的孩子,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这样孩子的话,我努力压了一下快要崩溃的情绪说:“别怕,妈妈有力气。”
于是一手抱着一个,往外面走。何连成扶着我,生怕一个不小心三人一齐摔倒。
这段时间以来,我体力确实有些不支,抱着他们才走出大门,就觉得胳膊酸得快要抱不住了。
“元元,何爸爸抱。”何连成伸出手说,“马上就到车子了,要是妈妈累坏了,怎么陪你们玩?”
元元犹豫地看着我,我轻声说:“妈妈累不坏,妈妈抱。”
何连成无奈地去打开车门,这时一辆白色的丰田保姆车开了过来,停在我们身边。我认得出这辆车,几天前就是它把孩子从我家里抢走的。
车门打开,楚毅从里面走出来,他看到我一怔,皱着眉说:“不是答应你周六陪孩子吗?今天才周五。”
我还没有说话,元元就紧紧抱着我的脖了不松手了,楚毅走到跟前对着孩子伸出手说:“童童,跟爸爸回家。”
童童抬起小脸,眼泪汪汪地说:“我不去,我要妈妈。我不去……”
“爸爸买了好多新玩具,回去玩玩具好不好?”楚毅无视我铁青的脸,还在我面前逗弄着孩子。
“楚毅,你眼瞎了?你没看到孩子抱着妈妈不肯撒手吗?”何连成伸手把楚毅推开。
“这是我的家事……”
“别拿这句话恶心我!还家事呢!离婚三年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是家事?”何连成推着楚毅往前走了几步,我抱着孩子迅速上了车。
关上车门以后,两个小宝儿担心地看着外面,过了一会儿看到何连成和楚毅一起往车子这边走过来,童童小嘴一扁哭了出来,说:“妈妈,我不想回那个家,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不回,妈妈保证你们今天不用回那里。”我搂着他们,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楚毅不至于虐待孩子,但是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他需要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环境。
从他们出生,我就没有换过屋子住。虽然我一周才陪他们两天,却也是与孩子在最困难的时候是相濡以沫扶持着走过来的,这种感情是任何人取代不了的,也是任何物质取代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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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91 抗诉
楚毅走过来,隔着窗子和我说:“乐怡,我不想伤你这么深,也不想放弃孩子。周日我再过来接孩子,希望能找一个时间和你好好谈谈。”
何连成拉开车门上来,看着外面的何边成冷声说:“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说着按上车窗玻璃,楚毅往后退了一步,我们的车子迅速开出车位。
何连成没回头看着眼前的路说:“我换了律师,抗诉材料已经整理好了,周一就交到检察院。”
孩子被突然带走,带走了我所有的理智,如果没有刘天和何连成一直在替我想办法,或许我现在已经崩溃了,心里终于静下来,对他无声地说:“谢谢你。”
他没回头却似乎能猜出我说了什么,柔声说:“对不起,我回来太晚。”
我没有说话,元元却突然问:“妈妈为什么不说话?”
何连成伸过来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妈妈嗓子坏掉了,有事问何爸爸。”
自从那次比游乐园回来以后,两人就改口管何连成叫何爸爸,语气里的欣喜和珍惜叫人心酸。
元元低声哦了一下,抬头看着我说:“妈妈放心,我和弟弟都好好的。”
我想问他们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吃得好不好……可是却说不出声音。
何连成在前坐笑着问:“跟妈妈说说你们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呀?妈妈都惦记坏了。”
童童仰脸问:“哪个人是爸爸吗?为什么对妈妈这么凶?”
“那个人曾经是爸爸,你们不喜欢可以不叫他爸爸。”何连成回答。
“妈妈,童童想以后还来幼儿园?”童童用带着哀求的声音说。
“当然要来了,谁不让你来幼儿园的?”何连成问。
“那个爸爸说,再过一段时间就不用来幼儿园了。不来幼儿园是不是就见不到妈妈了?我不想见不到妈妈……”童童语次颠倒地说着。
“别怕,不会的。再有一段时间,你就能回妈妈身边,现在要等一个正式的法律程序。”何连成替我解释。
我想止制他,抬了抬手又放下。
这份承诺对孩子来说很重要,我又怕最后办不到,伤了两个宝儿的心。
两个小宝儿虽然表达不太清楚,一路上也慢慢把这几天与我分开以后的事情说得很清楚。楚毅每天都坚持来接孩子回家,美其名曰培养父子感情。
第一天两个小宝哭到睡着,第二天冷冷看着楚毅不肯靠近,元元拿起玩具丢到楚毅的身上,骂了一句坏人,楚毅没反应;第三天,两个小宝还是不肯亲近,楚毅有点不高兴,说了元元一句;第四天,童童因为一点小事哭闹起来,说要妈妈,被程丽娜打了一巴掌,元元来护弟弟摔了一跤;第五天,我来接小宝,他们死活不肯再去楚毅的家……
回到家以后,两人看着熟悉的东西都在,旧玩具,旧沙发,一旁小书架上放着他们最喜欢的绘本故事,玩具小飞机散落在茶机上,被玩得掉了漆的变形金刚还有一条腿没按上,在玩具筐里躺着……
“耶,回来了!”童童欢呼一声,从我怀里跑了下去。
我坐在地毯上,看着他们玩,小小的房子因为有了孩子,才有生气。何连成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放进厨房,走出来在我身边坐下,低声说:“尽快好起来,抗诉的时候你还需要讲很多话,为了他们两个,不要再这样为难自己。”说着拉起我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你陪着他们,我去做饭。”
我的眼睛不肯离他们一刻,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何连成的手艺出乎意料地好,用简单的原料做了一桌子的菜,两个小宝从第一个菜出锅,就眼巴巴地盯着餐桌流口水。
最后一道汤出来,他系着围裙端着汤盆走了出来,对着我们喊:“大的小的们,开饭了啊!”
我带着小宝儿坐过去,看到一桌子的色香味儿俱全。
他看到我的眼神,得意地笑着一边给两个小宝儿拿防烫碗筷,一边说:“被我的手艺惊呆了吧?“
我看着孩子脸上的笑意和企盼,微微挑了挑嘴角。
他们吃得很开心,破天荒地多吃了半碗饭,吃完还说要。我生怕再吃多了撑着,强行把碗夺了下来,说:“去玩一会儿消消食儿,然后洗澡睡觉。”何连成充当翻译,把我的话**不离十地重复了一遍。
两个小东西玩累了,脸上带着甜蜜满足的笑沉沉睡去。何连成站在卧室门口看给孩子们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凑过来,说:“你也睡吧,这几天都没能安心睡觉。”
“我送你出去。”我说得很慢,想让他看懂我的口形。
他抱了我一下说:“不放心你一个在家,我今天晚上睡沙发。”
“你走吧,我想和孩子独处。”我说着。
他抱着我,用下巴抵上我的头顶,闷声说:“别赶我,我就想看看你,陪陪你。”
说着他转身出去,径直走到厨房,我听到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我从来没想到何连成会这些,跟到厨房门口,看到洗碗池里的泡沫都快要溢出来,他拿着一块抹布有模有样地洗着东西,不过动作很笨拙,沾了洗洁精的盘子滑手,他一下拿不好就掉到水池里,溅他一脸的泡沫。
他觉察到我走了过去,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是会做饭,但是这个洗碗什么的还是没做过。”
我从厨房门下取下一条围裙,准备过去洗碗,他满手泡沫地走了过来,拦着我说:“你快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搞定。”
他把我推出厨房,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去卫生间检查了一下热水器的温度说,“洗个澡放松一下,我弄好就在外面沙发有守着,有事叫我。”
“你不必如此……”我抬眼看着他说。
“我不愿意看着你那样伤心难过,只要有我在,你不必担心那么多。我恨自己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不在身边。只有努力做多一些,我才会觉得心里好过。”他碰了碰我的鼻尖,把我推进浴室,自己转身又回了厨房。
我站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他刚回来的那一刻,我恨他,恨不得再也不见到他。
他面对我的反应和讨厌,依然选择如同以前那样待我,甚至还陪着小心。可在我心里,仍然害怕这是梦,华丽不可触碰现实的梦。我想自己躲他很远很远,却又在远处贪恋那份温暖与安心。
接下来的两天,何连成死皮赖脸跟在我身边,陪两个小宝儿玩耍。不管我说出什么的样话,他都笑笑,然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周日下午楚毅来接孩子,两个小宝儿本来玩得正开心,看到楚毅进门,哇一声就哭了起来,抱着我的腿叫着:“妈妈,我们不愿意走。”
“妈妈……妈妈……”
我抱起童童,轻拍着他的背,对楚毅说:“不管他们哭成什么样?你都忍心强行带他们走?”
他看着我的口形怔了一会儿,说:“你想说什么?”
“你们进去。”何连成把我和孩子推进卧室,我想出去和楚毅当面谈清楚,却被何连成按在坐在床上说,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说:“相信我。”然后他关上门走了出去。
我隐约听到孩子、失声、残忍等字眼。楚毅偶尔说一句,却不听不清楚。我只能抓住其中几个关键词,是在说孩子。
孩子们知道在说的事情与他们相关,也安静下来,不哭不闹,泪汪汪的眼睛瞧瞧着我看,我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楚毅突然推开门,看着我说:“对不起,乐怡。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周一再来接孩子,同时想一下怎么办。”
楚毅最后打开门深深地看了一眼孩子,长叹了声说:“我周一再去接孩子,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一下,给我一个做爸爸的机会。”
我没说话,看着他走出家门,然后全身松懈下来。孩子们哭得有点累了,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你和他说了什么?”我拿出一张纸写下来。
“没什么,能让他暂时不强迫你和孩子的东西。”他说着用嘴唇轻触一下我的额角说,“你不用管,楚毅回去要好好想想了,我希望最后我做的一切,能够让他主动放弃抚养权。”
无论我再怎么问,何连成也不肯详细说,只是说等着抗诉结果出来的那一天才告诉我所有的事。
我不管心情怎么样,也不想影响孩子的正常生活,周一早上送他们去了幼儿园,临别时两个小家伙抱着腿哭着说:“妈妈下周还要第一个来接我们。”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老师把他们领进去。
走出幼儿园大门时,我全身脱力,腿一软就倒了下去,何连成眼疾手快地扶住我说:“刚才律师打电话过来,抗诉申请已经交了,等待检察院通知。这一次证据确凿,你放心。”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放心,却是顺从地跟着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看了看赖在一旁不肯出去的何连成说:“您先出去,我需要单独和林小姐聊。”何连成无奈地转身出去。
医生抽出一叠白纸一支削好的铅笔放在我面前,温和地笑笑说:“林小姐,你放心,我们的所有对话都是保密的,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为了你尽快恢复,还是请您照实帮我回答问题好吗?”
我点了点头,我想尽快能发出声音,不为别人为孩子。
医生刚开始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慢慢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然后在得到我的回答以后,说:“我给您倒杯水。”
我坐在椅子上,侧目看小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小玻璃鱼缸,里面有一条鲜艳的金鱼,正在欢快地游来游去。
等到医生回来以后,又是一番我觉得毫无意义的交谈,他最后合上本子看着我说:“您要多注意休息,这个病症我遇到过两例,都是没有任何病理病变的,说出你最恐惧的东西,然后面对它,您就能慢慢恢复了。”
我在纸上写:“我最恐惧的是失去孩子,现在我已经说出来了,也敢于面对这件事,正在积极地想办法。为什么我还不好起来?”
他低头看了这一行字,抬头温和地说:“您被您的潜意识蒙蔽了,以为自己最害怕的是失去孩子这件事,其实在你心里最深处,你恐惧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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