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他问的是我想知道的话题,元元和童童奶声奶气地说着自己这一周的事情,我在一旁静静听着。
到了最后,何连成问:“是不是超级想回到妈妈身边?”
两个小宝儿猛烈地点头,童童补了一句:“那个女人非让我们叫妈妈,爸爸不在家就欺负我哥哥。”
“怎么欺负哥哥了?”何连成脸色一紧。
我也竖起了耳朵,程丽娜要是敢动我家小宝儿一个手指头,我拼着被法警强制执行,也不会让孩子再进他们家的门儿。
“她让哥哥面壁。”童童看着我的脸色说。
他才说完,元元脸色就变了,说:“没有……没有,妈妈不用担心。”
何连成低声骂了一句:“什么东西!”然后伸手抱住了元元,安慰道,“有事一定要和妈妈说,不能瞒着她。那个女人不喜欢,少搭理她。记得,妈妈不在身边的时候,听她的话啊。”
“不……”元元倔强地说了一句,“妈妈只有一个,我才不会管她叫妈妈。”
我眼泪刷一下子流了出来,背过身子擦干净,都是我的无能让孩子遭遇到这样的事。
“我要去找楚毅谈谈了。”何连成把两个小宝哄睡以后,拉我坐在沙发上说,“他不能这样不负责,孩子在家里被体罚他都不知道。元元懂事又倔强,不知道圆滑一点,肯定没少吃亏。罚面壁要是只有一次,童童不用说得那么委屈。”
“抗诉早请有回复了吗?”我问。
不是我不想让何连成去说这件事,而是何连成以什么身份去?他现在与我非亲非故,顶多是同居关系。他去找楚毅谈名不正言不顺。最适合出面的人是我,而我却没办法说话,我计划再找楚毅谈一次,关于孩子被体罚的事。
没想到的是,我还没找没去找楚毅,程丽娜找上了门。
她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我家的地址,在周六的傍晚来了。
这段时间两个孩子忽然对鲸鱼很感觉兴趣,周六闹着去了一趟海洋馆,回来的时候我看到程丽娜在楼下等着。
何连成正抱着孩子说笑,看到她马上收起脸上的笑,警惕地挡在我面前问她:“你来做什么?”
程丽娜抬起头,眼睛红肿,她看着我说:“我只是想求你放过楚毅,不要再纠缠他了。”
“笑话,从头到尾都是楚毅在纠缠不清吧,乐怡巴不得永远不见他。”何连成替我说,我在后面点头深表同意。
“他要与你复婚,正在做财产分割的事。”程丽娜红肿的眼睛抬了起来,眼睛里露出哀求和不甘心。
何连成一听这话就炸了毛,马上反驳:“复婚?!他说复就复,他以为他是谁?你回去告诉他,想都别想。”
程丽娜无视何连成的过激反应,对着我楚楚可怜地说:“他说他和你谈过了,给我一半财产让我走,还说只有你们在一起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否则,不管你和在一起,孩子面对的都是后爸。”
何连成本来准备再说什么把程丽娜的话堵回去,却在张了口以后又咽了回去,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问:“他和你谈过?”
我点了点头,开口解释说:“我没同……”
何连成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说:“我很可笑,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进入你的世界,你却在和前夫商议复婚?!”
“不是的,不是的。”我连忙摆手,可是他没有看我,弯下腰把童童放到地上,用力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教你几个数字记住了吗?”
童童眨着眼睛重复了一遍何连成的电话号码,他笑着又亲了一下童童说:“真乖,我是真心喜欢你们的,比不比得上亲生爸爸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比楚毅更爱你们。因为有一种感情叫爱屋及乌。”
程丽娜突然失声哭了起来,说:“我知道我原来曾经对不起你,但是我是真心爱他的,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我爸爸把整个公司都交给他了……林乐怡,求你了,喜欢你的男人那么多,你就放过楚毅吧。”
何连成松开了抱着童童,摸了摸元元的脑袋,转身往小区门口走去。
“何连成。”我慌了神,急忙赶了过去,才走了几步被程丽娜抱住了胳膊,她毫无形象地半跪在地上说:“求你对楚毅放手,好吗?”
“我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我拼命掰开她紧攥着我胳膊的手,想往大门口追去,又怕程丽娜对两个孩子有什么动作。
绝望的女人很可怕,程丽娜被提出离婚,心里不一定怎么恨我和孩子。我这才一稍微犹豫,何连成已经走远了。
元元突然朝何连成跑了过去,小胳膊小腿摆动得很快,想帮我追上去。我也顾不得搭理程丽娜,抱起了童童追了上去。
我不想让他误会我,即使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太大的差距,太多的不可能,我也不愿意他误会我。
可是等我来到门口时,看到他的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我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抱着童童慢腾腾地往回走,全身都软绵绵地没了力气。程丽娜迎着我走了出来,收起了眼泪说:“就因为这两个小东西在他跟前闹腾了几天,他就全想起你的好来。还想着要和我离婚,我现在就告诉你,不可能,你死了和他复婚的心。至于你儿子,我不稀罕。”
“那你把我儿子的抚养权还给我啊。”我怒了。
她看我这半天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惊喜地笑着说:“哦,忘记了,你得了个什么怪病,好像不能说话了。时机正好,对不对?男人可以不介意你被谁上过,却介意你现在想的是什么?一直付出得不到相应的回报,还有很大的风险,谁会愿意?!”
我终于明白叶子说的那句话“你别以为程丽娜是个简单的,看着泼妇一样,心里有的是主意”是什么意思。这一切都是她算好了,我不能及时出口拦住何连成,她是来故意制造误会的。
“楚毅你就别想了,他不可能有机会与我离婚。孩子呢,我试管婴儿成功以后,就还给你,怎么样?很大度是不是?”她顶着红肿的眼睛,得意洋洋地说。
我放下孩子,几步扑到她身上,揪住脖领子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她忽然就收起了满脸的得意,楚楚可怜地捂着脸说:“我只是求你不要纠缠楚毅,你竟然打我?我有多爱他,你知道吗?”
我看着她可笑的表情,又扬起了手,还没就被人抓住,回头竟然是楚毅。
“林乐怡,你怎么还是这样的性子。”他甩开我的手,走到我和程丽娜中间,争着眉问:“你来做什么?”
“我只是……不想和你离婚……”程丽娜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楚毅看得有点不忍心,低头叹了一声说:“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
我看着这一对极品在我眼前演戏,程丽娜会演,楚毅也会演,真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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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95 我就是想你(为大猫猫打赏钻石加更)
第九十五章,我想你
程丽娜期期艾艾站在一旁不肯走,眼睛红得我见犹怜。楚毅看着她说:“如果你能像对亲生孩子一样待元元和童童,我也不会想到离婚的事。”
“楚毅……我当时只是气急了……”程丽娜抽抽噎噎地说着,“我没有做过妈妈,所以耐心不够好,你要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做得更好的。”
我听了这令人作呕的话,拉起小宝儿就往楼里走,我走到电梯门口楚毅才追了过来,说:“我明天有时间,想和你一起陪他们去海洋馆。”
“今天已经去过了。”我说。
他听不懂,看向小宝,元元往后退了一步说:“我们刚回来。”
电梯到了,我拉着小宝儿上电梯,他还想跟上来,程丽娜已经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轻声抽泣起来。
我扫了两人一眼,冷冷地关上电梯门。
两个小家伙在海洋馆玩了一天,中午没有睡觉,一进家门就眼小鼻子大,不停打起哈欠来。
我给他们简单洗了洗脸,抱到床上讲着故事哄睡觉。两个小东西睡着以后,我眼皮也有点打架,迷糊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习惯叫了一声:“何连成。”
没人回答,突然明白,他走了,或许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床头灯温暖的灯散在卧室里,隐约照到客厅里空空荡荡的沙发。我从床上起来,抱肩走了出去,在昏暗里看着窄小的沙发,心里忽然难受起来。
他那么高,竟然在沙发上委屈了两个星期。不管小宝儿不在家,他都一反以前贪吃上瘾的样子,老实地睡沙发。半夜我有一点动静,他就迅速醒过来跑到卧室问“怎么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很珍贵的东西,捂住脸在沙发上哭了出来。嗓子还是发不出声音,我哭到自己憋气,屋子里除了浓重的鼻音以外,没有其它动静。我不知道是借这个机会让何连成彻底丢开我好,还是找他解释清楚。
我知道在这个社会上,遇到一个像他这样真心对我男人不易。可是,我更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差距,我害怕我的一往无前,会让我们最后两败俱伤。我们之间的距离,岂知只是经济上差距,更多的东西不敢深想。
心里纠结这件事,整个晚上,我几乎没有合眼。第二天强撑着精神陪小宝儿又去了一趟游乐场,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累到快虚脱。
周日晚上又是失眠,半夜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传来了一点动静,警惕起来,打开猫眼往外看,借着楼道声控灯的光,我看到一个人影落寞靠在对面的墙壁上,看着我家大门。
是何连成!
一天一夜没见他,他憔悴了许多,衣服脏脏乱乱,头发也没打量,嘴上长了一圈青色的胡茬儿,眼睛通红的盯着这扇门。
我无力地靠在门上,想打开又犹豫。
我们两人隔着一扇门,我听着外面的动静,还有自己的心跳声,脸上湿了一片。
忽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通过猫眼望出去,他正转身往外走,脚步有点不稳,但走得很快,眼看就要走到电梯了……
我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打开了门,冲到了楼道里叫了一声“何连成。”
他听到门响站住脚步,然后缓慢转身,看着我站了一会儿,然后红着眼睛一步一步走过来。
到我近前,他伸手抱住我低声说:“我还是想你,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我还是想你。”
他喉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正常。
“连成。”我轻声叫了一句,惦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心疼他,不愿意看到他这种落寞的样子。
他的哭声一下子就压抑不住了,低低的呜咽声传了出来。
我轻轻拍拍他的后背,松开环在他肩上的手,低声说:“进去吧。”
我没发出声音,他也没有看到我的口形,却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跟在我身后走进了屋子。
“我给你倒杯水。”我重新锁好门,转身进厨房给他倒水。
他忽然走上来,从身后搂住,把头埋在我耳边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看到你点头,当时就像死一样难受,我嫉妒的发狂,为什么先认识你的不是我?”他声音里的悲哀让我无话可说。
我转头想解释,却被他用嘴堵住解释的话。
他今天的味道咸咸的,我知道那是眼泪。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炙热的唇吻到我脸上、眼睛,一遍又一遍舔着我的眼泪,边呜咽边说:“我不想让你难过,我就是离不开你。”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他的吻更热烈了,我身子倒退着被他推到墙壁上,他眼睛里都是孤注一掷的任性,定定地看着我说:“我就是想你,就是爱你,就是想要你。”
我压抑了这段时间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想到他自从回来以后,每天在我面前那样讨好陪小心,心里某个地方慢慢升温。
这两天我度日如年,他的突然离开,对我何尝不是一种折磨。若不是有两个孩子陪着,我不知道自己会想他想到什么程度。
每时每刻他都在我眼前晃,我在不停地纠结,到底要不要打电话向他解释。在刚才看到他在门外的身影时,我心头是又是喜又是悲。
和他在一起的每个瞬间都在我眼前晃动,我不能拒绝自己的真实感受,我喜欢他,真的喜欢。
他抱着我,碾转吮吻,身体每一个裸露的皮肤都被他炙热地吻扫过,身子如在云端,只觉得四肢都虚浮无力,唯独能看到的是他黑客亮的眼睛。
他低声地说着:“我想要你。”
他嘴里有酒气,动作狂野粗鲁,吻到我嘴里有了血锈味儿,他才重重喘了一口气,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的声音几乎不像自己的,柔媚得几乎滴下水来。
他俯下身子,我在此刻猛然有了一丝理智,推开他说:“不行……这里。”
他不理会我的话,用几乎粗鲁的动作回应我……
然后一切就乱了……
我对于这一切的记忆近乎虚化,只记得他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地说:“乐怡,乐怡……”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不能拒绝的缠绵与蛊惑,让我一声一声迷失了自己。
夜深了,一室的热意盎然。
我醒来的时候,身子酸疼得难受,睁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摸了摸了身旁,空荡荡的,何连成没了踪影,孩子也没了踪影。我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来的?
我记得昨天晚上,明明……最后是睡在沙发上的。
翻身下床,一下子觉得腰扭到了,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卧室的门一响,被人从外面推开,元元的小脑袋出现在卧室门口,笑着说:“妈妈,起床吃早饭了,何叔叔做好了。”
我看着他穿戴整齐的样子,招手让他过来,问:“何叔叔帮你穿的衣服?”
他盯了半天我的口形点了点头。我让元元离开卧室,才找了一套衣服穿上,每一个动作都觉得大腿根儿和腰都一齐疼得不行。
我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折了重装一样,心里只叹自己上了岁数了,经不起这样年轻力盛的折腾。
不过心里的甜蜜却是止不住,他终于还是没误会我。
昨天晚上他带着怒气不甘心,发泄一样地做,我腰快断了。换衣服的时候照了一下镜子,满身都是痕迹。
来到客厅我发现,他已经把客厅收拾干净,孩子的玩具摆在架子上,沙发上铺着一条米色沙发布,干净整洁,餐厅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他抱着童童坐在沙发上讲故事,元元依在他右手侧。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洒在三个人的身上,我忽然贪恋这样的场景,就像正常人家一样的早晨。
听到我出来,他抬头一笑,眼睛里露出促狭的光,说:“吃点东西送小宝儿去幼儿园。”
童童不肯,摆着说说:“讲完这个故事才去。”
“吃完饭再讲。”何连成板点点他的额头说。
童童乖乖地他身上爬下来,坐到了餐桌前。
去幼儿园的路上,童童非要听故事,我自告奋勇开车,他们三人坐在后座上讲故事。
回去的时候,何连成捏着我手问:“累坏了?”
我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他把我的手拉到他腿上放好,说:“我当时是被气昏了头,走了以后想了想,觉得你怎么也不会和他复婚,想回来确定一下,又害怕听到再次肯定的回答,所以两天晚上都是在你门口站了半天才走的,没勇气敲门。”
说到这儿他腾出手揉捏一下我的手说:“我知道,在你心里孩子比我重要太多,所以我怕你为了孩子,真的同意和他在一起。”
我摇了摇头,那天见过楚毅以后没与何连成提,才导致了那天的误会。还好,他自己回来了,否则以我的勇气,怕是不会主动去解释的。
看着身旁的他,我如释重负,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和这个早晨,心里企盼着早一天等来驳回重审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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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96 突然被调查
何连成一直握着我的手,开车送我到楼下,然后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我去公司,在家好好等我。”
我点头应下,转身要下车。他突然又伸手拉住我,给我一个灿烂的笑说:“手机开机啊,不准我打的时候找不到,不许突然消失。”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我走进楼门口时,回头还看到他那样看着我,眼睛被阳光照着,泛出点点金光,熠熠生辉。我才出电梯就听到电话响了,一看是陌生号码不有点着急。非手机号的陌生号码,我真心无法应付。
我有心不接,那个号码还挺固执,打了两三次,每次都要响上十多声。
后来我想了半天,想到一个不知是否可行的办法,给何连成发了一条短信息,问能否把我的号码呼叫转移到他的手机上。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发过来一条长信息,说明了如何把号码呼叫转移。
我才按照他的短信息设置好,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大约响了两声以后,手机显示呼叫转移成功,然后何连成接通了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他给我回了一条短信,说:“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回去接你,有重要的事去做。”
我心里隐约觉得和那个陌生号码有关,只得等着。半个小时以后他回来,进屋的第一句话就是:“检察院要找当事人了解案情,现在咱们马上就过去。”
我心里一惊又一喜,然后飞快地跟着何连成一起下了楼。
到了以后,何连成想做为家属陪我,却被挡住,告诉他说男朋友不算亲属关系,把他憋出一脸无奈。我进门前,他对我说:“有问题就出来叫我。”
那边的工作人员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关上了门。
调查的人大致是从何连成那里了解到我现在的病情,拿出纸笔推到我面前对我说:“我们的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我们只是了解一下真实的案情。”
我点了点头,他开始询问,问题都很简单直接明了。
我知道这种时候说的话,不能有半点夸张,把实际情况写了出来。同时在场的一共是三个人,他们非常详细地询问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把一审和二审的过程都问了,当然包括孩子出生前后的一些常事,比如爸爸是否单独与孩子相处过,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有孩子的等等。
从那间密闭的房子走出来时,我看到何连成的那一瞬,眼睛一热。
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问:“怎么样?顺利吗?”
我点了点头,刚才工作人员和我说,需要核实的他们会再去重新调查,这种判定抚养权的案子,很少有闹到这一步的。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心神不宁,才进家门电话又响了一声,紧接着迅速挂断,我看到显示的来电人名字是刘天。
紧接着进来了一条短信:如果相关部门的人找你了解情况,你实话实说就是了,具体情况见面再聊。今天晚上七点,沈秋私房菜见。
何连成见我低头看手机,问:“谁的?”
我把手机举给他看,他说:“我陪你去。”
我摇头告诉他,我一个人去就行,让他该忙什么忙什么,刘天又不是什么外人。谁知最后这一句话让他心里不爽了,说:“刘天怎么不是外人了,他就是我们中间的外人。”语气里有点小抱怨。
听着他的话,我觉得以前的何连成又回来了,虽然现在大部分时候都比较在意我的意见,但是在这件事他分毫不让。
“谈完了你去接我。”我让步了,他这才不情不愿应了下来。
接受完询问以后,我度日如年,生怕自己说少了或者说多了,导致抗诉被驳回。刘天短信的意思,似乎他知道这件事。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索性等到晚上的时候再问。
连续几天没有见他,刘天脸色不大好,他看到我一个人走进去,往我身后看了几眼问:“何连成怎么没来?”
我坐下来和他说:“这件事我觉得还是一个人来比较方便。”
他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给我倒了一杯水推过来。
我打出一条信息给他看,说了上午的事儿,又特意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一笑说:“我通过内部渠道,把案子材料交上去,说这案子可能有问题,预计这两天就会有相关部门找你谈话,没想到这么快。”
“是何连成在中间捣的鬼?”我问。
“肯定和他相关,当中应该还牵扯到其他人,所以这一次这个很普通的案子,可能会掀起一些风浪。”刘天说。
我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件案子其实很简单,孩子从未爸爸在一起生活过,百分之九十是判给妈妈的,除非妈妈经济特别紧张,或者是妈妈没有照顾孩子的能力。爸爸会被允许定期看孩子,但凡脑子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把孩子判给爸爸。那是什么让一审和二审都瞪着眼睛说瞎话,觉得把孩子判给爸爸才是最合适的?这里面的东西不言而明,只是我无权无钱,楚毅才这样有恃无恐。
“你不用担心,我用了家里的一些关系,等我们家老爷子觉察了,这案子也早就查清楚了。”刘天看到我的脸色,安慰着。
“你的材料?”我问。
“材料都是真实的,通知你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刘天说到这儿,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语气里有点犹豫问:“如果楚毅失去现有的一切,打回到三年前,你会不会心里有点……”
他比划着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词表达,我干脆地写下“不会。”
我理解他的意思,怕我念着夫妻旧情,不忍心看楚毅被打回原形。
“哦。”他笑了一下说,“这是最坏的打算,或许没这么严重,或许他背后还工其它关系,能够救他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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