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像我这样一个人躲在黑屋子里,贴着落地窗给自己身体降温的女人,着实可怜。还好,还有烟头上那一点点儿的温暖,让我觉得心不那么凉。
我把仅剩下一点的烟头按灭在烟缸里,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着楼下。一辆一辆的车子怪兽一样停在那儿,安静地蛰伏着,像是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夜色下的掩盖下,一切即美好,又危险。
楼拐角处有车灯一闪,我眨了眨眼以为是幻觉。可是那车还在,车灯亮了起来,然后缓缓驶出小区。
那辆车我有点眼熟,像是何连成的那辆。
不会的……我摇了摇头,把这个不着实际的想法赶出脑子,觉得自己是看花眼了。想念一个人的时候,看到的任何东西都会和他联系起来,我知道这种状态,强迫自己上床睡觉。
何连成自从那天出现在公司之后,我虽特意关注了几天,却也再没看到他出现在对面的蓝华投资。
最后还是从许晚云几人的闲聊中得知,被全公司女员工花痴的何连成并不常在这边,通常一周或者两周才来一次。
我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心里有淡淡的失落,总觉得他会认出来我来,盼望能多见几面,那怕他对我是那种冷漠的眼神。
孙博连在开标前又约我出去吃一了顿饭,说在中标名单上我们公司的名字,让我好好表示一番。我当即立断回答:“等拿到中标通知书时,我一定好好表示。”
他在阿卡的评标小组还是有点影响力的,三天之后我拿到中标通知函。
郑海涛去取回来了中标通知书,一进办公室的门,他就大声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满办公室的人都看着他兴奋的脸,我事先知道这个结果,也笑了笑站起来。
他忙不迭地跑过来,把那个信封交到我手里说:“老板,你来宣布吧。”
我拆开信封,扫了一眼对大家说:“阿卡公司的项目,咱们公司中标了。”
话音才落,小小的办公室整个都沸腾了,大家都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互相击掌庆贺,许晚云清脆的嗓子扬起来说:“老板,庆祝一下呀!”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脸,忽然觉得一切又是值得的,带着一群有梦想的人,去找自己的方向和定位,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好,你们说去哪儿?晚云,商量好了直接订位,咱们今天晚上就过去。”我马上拍板,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
我忽然觉得有人在看我,转头望向办公室门口,看到何连成转身离开的身影,身后依然跟着他的美艳女秘书。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我太过敏感了。他怎么可能会看到我呢,不要自作多情了。
!!
禽迷婚骨 013 吃我会扎嘴
许晚云他们几个都刚毕业没多久,一听晚上要聚餐happy,简直兴奋到不得了,只商量了五分钟,就通知我定好地方了。
他们决定先去后海全聚德敞开了吃一顿烤鸭,再去附近的酒吧里喝酒跳舞。
看着他们一个个兴致高涨的样子,我也好脾气地点了头。其实,我比他们不过大了三四岁,却觉得不像是一代人。对于酒吧这样的地方,如无特别的事,我一般不主动去,总觉得适应不了那里的灯红酒绿,还有震耳的音乐声。
人逢喜事不仅是精神爽,就连胃口也变得不错起来。我们一共九个人,吃了六套烤鸭,加到第四套时,服务员的眼神都带了上了探究,心里肯定在嘀咕我们是一群刚到帝都的土包子。
“老板,还能加吗?”郑海涛一边往嘴里塞着卷好的鸭饼,一边问。
“随便加,管够。”我看着他们几个吃东西的样子,忽然觉得年轻真好,随便吃不怕胖。
一顿饭吃到十点半,每个人都吃到肚子溜圆。许晚云、方豆豆、陈晓彤和于淼四个女孩子吃饭之前,还说着减肥瘦身的事儿,菜一上来马上把刚才讨论的话题扔到了九霄云外,战斗力丝毫不输于郑海涛几人。
几人说说笑笑走到了预订好包间的天堂酒吧,一楼是大厅和散座,舞池里永远都有年轻的的身体在舞动。
他们几个订了一个二楼的包间,里面有小舞池,可以k歌跳舞,也可以下来大厅玩。包间里私密性好一点儿,愿意疯的就到楼下玩。
几人一进包间,就熟门熟路是点了六打嘉士伯。于淼等人已经跑去点歌机点歌了,我不好表现得自己太过不亲民,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起瓶器帮他们开啤酒。
“老板,你酒量好吗?”郑海涛问。
“一般。”我应了一声,把一瓶打开的酒递给他,他接过来一口就是半瓶,然后说:“女人如果说一般,那就是很好的意思。”
“算不上好,勉强能够应付洒桌上的应酬。你们几个也要好好练一下酒量了,过几天的签约仪式后,估计会有酒局,都一个一个做好心理准备。”我说着话,笑着打开了两打啤酒。
刚从外面洗手回来的孟凡坤一进门看到是我在开酒,马上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起酒器说:“林姐,我来。”
我看着几个男生只是喝洒,女生只是在唱歌,动作都有点拘谨,找了个接电话的借口走出包间。
我前脚迈出去,门还没关严,就听到里面的人把音响打开了,震耳的摇滚舞曲传了出来。
果然,我在场的时候,这几个孩子还是有点放不开。
我出了包间才发现自己忘记带手包了,就算是想去下面的大厅喝一杯鸡尾酒都结不了帐,只得在身上随便摸了一摸,连支烟也没摸到。
无奈之余,决定去酒吧外面走走。
帝都虽然四季分明,但每逢季节交替时,天气都要像个任性的二货青年一样,会抽小半个月的疯。
比如说现在已经入了冬,这几天气温又回暖,树叶才黄了一半就挂在树上了,半黄半绿地招摇着。姑娘们刚穿的厚丝袜也都脱了下来,我从楼下走下来,看到满场雪白的大腿和紧致的小蛮腰。
我们今天是从办公室直接过来的,穿得比较正统,在这种环境下有点格格不入。
我路过吧台时,一个穿着雪白衬衫,黑色西服小马甲,打着领结的酒保分开人群拦住我,手里的托盘里放着一杯红蓝相间,艳丽异常的鸡尾酒对我说:“小姐,那边有位先生请您喝这杯毒药。”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在吧台前有一个人拿着一杯毒药向我遥遥举杯。
他穿着一件艳得扎眼的玫红色的衬衫,一条白色西裤,全场的人没有比他招摇了。这人我认识,他就是骚包起来比何连成更上一层楼的彭佳德。
我只得接过酒保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遥遥向他举了下空杯子,然后转身离开了酒吧。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过去和他闲聊几句。如今,一切与何连成有关系的事和人我都想躲开,勉强能打个招呼已经是我的极限。
他们都知道我和何连成之间的事,却绝对不会有人去在他面前提及。每个人都是聪明人,明知道不可能有结果,再把陈年旧事扯出来,徒增麻烦而已。
夜里,后海的酒吧人声鼎沸,热闹非常。一出门却出奇的冷清下来,偶尔有酒吧把一些桌子摆在水边,点一盏颇有情趣的小灯,一对男女坐在水边面对面地说着悄悄话,极致的宁静。
水面上有船滑过,上面人或成对或成双。远处的大船张灯结彩,恨不得把所有的彩灯都挂在上面,隐约有风传来古筝声。那都是土豪们聚餐的新样式,学着古人的情调,大船美人美食,古筝伴宴……
我漫无目的沿着后海走了半圈,觉得有点累了,看到一家酒吧临水的桌子空了出来,信步过去坐下,点了一杯红方。
酒还没有入喉,就听到有人走了过来,抬眼一看竟然是薛向铭,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
“不请我喝一杯?”他大大方方坐在我对面问。
我只得招来侍者对他说:“薛少想喝什么自己点。”
他笑着说:“一杯怎么能够。”说着点了一瓶红方,一扎冰块儿。
“薛少一个人来的?”我没话找话地问。
“今天你也收到中标函吧?”他没直接回答,转移了话题。
我点了点头,他这才凑上前说:“说好的事成之后的表示呢?”
“这不还没签约呢,项目下来我一定重谢薛少和孙总。”我赶紧帮他倒上酒,说,“今天算是预热一下。”
他笑而不语,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说:“那今天咱们就好好预热预热,我可不让着你。”
我知道他记着上次被我灌醉的事,也不遮掩,直接说:“薛少,上一次你喝醉算是给我赔罪,我也不计较你原来怎么对我,咱们扯平好不好?”
薛向铭没想到我对以前发生的事直言不讳,听了以后愣了一下才扑噗笑了出来,说:“你倒是挺直接,你也不想想原来你把我气成什么样。”
“我还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薛少,只知道薛少第一次想收拾我是迁怒于楚毅,好像是在楚毅那里吃了瘪,想在他前妻这儿打个平衡。第二次嘛,好像纯属意外,对吧?”我丝毫不忌讳以前发生的事。
现在的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所以胆子倒是大了起来。
“你还真是直接。”他看着我,笑了一阵子才说,“好吧,上次被你灌倒差点洗胃就这么揭过去了。不过,我倒是想问一下,你要怎么感谢我帮你拿到这个项目?”
我歪头想了一会儿,托腮看着他,挑了挑眉问:“薛少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要看你有没有诚心,想怎么感谢我了。”薛向铭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眉眼间含着轻佻的笑说,“刚起步的公司,每年能做三百万的流水都是经营得特别好的。你现在才成立三个多月,接了一单每年**百万的业务,要怎么感谢我,你想想。”
我听他说得露骨,往前凑了凑了身子问:“薛少每次见我,都恶狼一样想扑倒我。这倒叫我为难了?薛少想让我以身相许?或许是陪喝陪睡?”
“我要是说想让你以身相许呢?”他也凑了过来,两个人鼻尖之间不过几厘米的距离,眼睛里都含着琢磨不清的情绪,有挑逗也有拒绝,或者其它什么东西。
“这个玩笑可开得有点大了,何连成和我事闹得那么大,你不知道?你们这样的人,是我许得起的身的吗?”我笑着坐回到椅子上,靠着椅背放松了身体。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许不许得起。要不,就今天晚上?”薛向铭把酒推到我面前。
“想吃了我,小心扎嘴,如果连这个都喝不过,还是算了吧。”我把冰块放进杯子里,再倒入酒。冰块在玻璃杯里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叮呤声。
接下来,薛向铭简直应战一样地喝,我一杯他一杯,平衡得很。
男人都是这样,你只要做为女人和他一挑衅,他不在你挑衅的这个方面赢了你,是不会有脸下手的。
两瓶红方喝尽,薛向铭的脸色已经有点不正常的红了,眼神都迷离了起来。
我看差不多了,掏出电话问:“薛少,您的人在哪儿,我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您。”
“不用。”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往我这边走过来,还没绕过桌子,脚踢到了桌子腿,一个猛扑就砸到在我身上。
我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砸了个结实,马上推他起来,想让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却就势搂住我,低头就往我脸上吻过来。
我说是不怕,想着能放开一切,可是在薛向铭做这个动作时,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迅速别开脸,他一下没亲到,嘴唇碰到了我的脸颊,我胃里一阵翻腾。
“林姐,林姐……”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我侧目一看正是公司的员工孟凡坤。
他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伸手抱住了薛向铭,把他顺势放到一旁的椅子上问:“林姐,您喝多了?”
“你是谁?”薛向铭指着孟凡坤含糊地问。
“我公司的员工,薛总,您喝多了,在这儿醒醒酒。”我说着把侍者叫过来说,“这位先生今天晚上请客,等他酒醒了让他结帐。”
然后,我带着孟凡坤扬长而去。对付薛向铭这样的流氓,我喜欢用这种更流氓的做法。
回酒吧的路上,我被风一吹,那点酒劲儿上了头,有点头昏。
走到银锭桥的时候,我招手让孟凡坤站住,自己靠着桥头休息了一下,问他:“有烟吗?”
“林姐,抽烟对身体不好。”孟凡坤小心地说。
“要是没有,替我去买一包,我忘记带钱包了。”我继续说。
“那……你等一下。”孟凡坤应了一声。
我看到他跑去一旁酒吧买烟,转头往回走去,在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依稀看到某间酒吧门口的散座儿上,坐着一个与何连成身形极其相似的人。
!!
禽迷婚骨 014 假面下的狂欢
我今天喝酒有点猛上了头,看东西都觉得是歪着的,走起路来更是脚步不稳。为了维持身体平衡,走到门口有棵巨大银杏树的酒吧门口时,生生累出一身的汗。
刚才路过的时候,依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靠河的散座儿上,灯光明明暗暗地打在他身上,侧脸与何连成一模一样。
因为孟凡坤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又喝了不少,脑子转得不够灵活,刚才走到桥上以后才猛然回过神,坐在那棵大树下面,背对着我的人是何连成。于是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支走了孟凡坤,自己走了过来。
此时,那张桌子旁空无一人,只剩下一盏挂在上面的灯还在摇晃,就像刚刚有人离开一样。我站住脚步,揉了揉眼,不知道看到的是醉影,还是错觉。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最近心里对他的思念越来越厉害,简直快魔怔了,每看到一个背影相似的,都恨不是跑过去看看正脸儿。
这时孟凡坤已经找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盒烟一个火机,递过来问:“林姐,你在找人吗?”
“好像认错人了。”我也不多解释,和他一起回了酒吧。
郑海涛几人都喝嗨了,于淼和许晚云两个人在争麦克风,小脸蛋儿都都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夜里的猫一样。
包间里没找到陈晓彤和方豆豆,郑海涛非常大声地说:“林姐,今天正巧赶上酒吧的假面舞会,他们……几个……”他说着打了酒嗝又说,“咱们也去……”说着又指了指正在唱歌的许晚云和于淼说,“她们两个不会,姐姐陪我去跳……”
“林姐,你喝得有点多,我去倒杯热水给你解解酒。”孟凡坤倒是个有理智的,他一把推开要过来拉我的郑海涛,把他按到沙发上,然后转身出去给我倒水。
“好。”我点头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休息。
他们几个精力旺盛,怕还要再玩一两个小时。我最近半年以来,基本没去紫金台,养成了早睡的习惯,看看时间到了十二点半,眼皮有点困乏了。
孟凡坤转身出去以后,郑海涛马上站了起来,推着我的肩膀说:“姐姐,难得做下这么大的项目,咱们也该高兴高兴,不是……你陪我下去呗……”
我揉了揉头,说:“喝多了,头疼。你自己去玩吧。”
“姐姐,没事儿,跳舞出出汗,一发散就好了。”郑海涛的理由很充分。
我还没想出更有力的理由,就被他连拉带扯给拽下了楼。
走下楼梯,我才发现一楼大厅果然正在举行气氛火热的假面舞会。
无数个年轻男女戴着不属于自己的面具,在舞场疯狂地跳着。
可能是因为有一张面具挡住了自己平常的矜持,每个人的动作都狂野火爆,特别是一些单身男女,不知是否认识,却在舞池里毫无忌惮地互相厮磨着身体,场面火爆异常。
郑海涛把我拉进舞池,才跳了两圈我就找不到他戴着蜡笔小新的脸。郑海涛本来就是个性格比较欢脱的,我就不该被他拉下来。这下好了,他不知道疯到哪儿去了,我一个在狂欢的人群里,忽然觉得孤独没顶。
我想穿过人群回到楼上,或许坐在沙发小睡一会儿才是此刻最适合我的运动。可是,我小看了人们对于假面的热情。我每走一步都会被某个面具男拦住,动作间都是挑逗。
我有点手足无措,在我熟悉的音乐声里,我迷失了自己,被几个人围在中间,每个人都做出一副邀舞的样子。
此时一个戴着无面男面具的人突然被人群挤了过来,他那张面具我很熟悉。是《千与千寻》里无脸男的面具,画上去的嘴角上扬,似乎笑非笑的样子,一对无辜椭圆形的眼睛也是画上去的,只留了两个小圆孔,看不清后面戴面具的眼神。
他的身材很好,节奏感超强,每一个步子都落在鼓点上,娴熟的舞技让另外几个人知难而退。
他围着我跳舞,舞技很好,我几次推开他说:“对不起,我不喜欢跳舞。”
他对我的话充耳闻,反复炫着自己的舞技。我真没有跳舞的心思,被郑海涛强行拉下来以后,他转眼又不见人影,心情有点不爽。
我被他差不多纠缠了十几分钟,他的舞技已经若得舞场里的人注意,周围的人甚至给我们让开了不小的一片空地儿。
我被这个行动古怪,哑巴一样的怪人搞得有点下不来台。
郑海涛不知道啥时候扭了回来,看到那人挑衅一样的舞技,对我说:“姐姐,上。我就不信你秒杀不了他,你身材比他好多了。”
其实很多时候,人被架到一个位置上以后,会激发一些潜能。更何况,我只是今天没心情跳,而不是不会跳。
我的性格就是这样,被逼到没有退路的时候,就会反击。
我藏在面具后的脸露出了笑,心里那点不肯输的倔劲儿被挑了起来。我几步跟上了节奏,与无脸男斗起舞来。
酒吧的dj很擅于调动场内的热情,舞曲越来越劲爆,节奏也越来越快。这种快节奏的舞曲,不要求你有多专业舞技,只要胆子大跟得上节奏就行。
他在面具后面看着我,终于越跳两人间的距离越近。在一个猛然拨高的节奏转换时,他突然拉起我的胳膊,我在他手下连续旋转三圈。
默契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产生,随着舞曲转换,终于到了最开始的贴面慢舞,他缓缓靠近我,一种让我心悸的熟悉感逼近。
随着乐曲越来越舒缓,陌生男女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甚至有人掀起了面具,与面前的人贴面热吻着,满场的暧昧和奸情。我不合适宜地与面前的人拉开距离,生怕再遇到一个情不自禁,强吻过来的。
我戴着了一张半面妆的面具,一半艳若妖孽,一半清纯的低眉顺眼。和我一起跳舞的人却一张无脸怪,嘴角怪诡地上翘,似笑不笑,面无表情……
这一对组合和场里各种组合比起来节奏却出奇的合拍,身体之间只有几厘米的空间,在他的配合下,我竟然在不想跳舞的时候渐入佳境,就连心里因刚才遇到薛向铭的那一点郁闷也消散怠尽。
最后一曲结束以后,dj换了乐曲,舞池中的人缓缓散去,台子中央钢管舞娘上场,我们也被人群慢慢挤散。
我跳了半个多小时的舞,满头大汗,觉得头昏的感觉过去了,好像真的醒酒了。
回到包间,看到孟凡坤正站在门口,看到我进来忙说:“林姐,你没事儿吧,刚才我回来看到你已经下去了,在舞池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的影子,只好上来等你。”
我看了看包间里的人,只有他和许晚云在,其他人还没回来,就掏出卡交给他说:“我老了,和你们一起玩体力不支,等一下你结个帐,我先回去。”
“林姐,要不要我送你?”孟凡坤问。
我摇了摇头,留下卡离开了酒吧。
回去的路上,我猛然想起来,在舞池里那种熟悉的心悸感是怎么回事——那是我与何连成跳舞时才有的感觉。
“司机,停车。”我不自主地喊了一声。
车子靠边停下来,司机回头问我:“你要下车?”
我这才明白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摇头道:“没事,继续走吧,想到一点事儿,来不及了。”
是的,如何来得及?错过了以后,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
在酒吧里,真的是他吗?
与阿卡公司的签约仪式在一周后举行,当天晚上有一场酒局。也不知道是我那天和公司几个男孩子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几个孩子本身就酒量很好,表现都不错,帮我挡了不少酒。
喝到最后,郑海涛都开始说胡话了,一个劲儿搂着孙博连喊老哥。
孟凡坤倒是个最稳重了,抱住郑海涛送到了休息室,才避免他在这里继续丢脸。
孙博连找了个机会与我单独碰杯,凑过来低声说:“这下尘埃落地了,乐怡想好怎么谢了我吗?”
“那当然,下周我一定亲自请孙总吃饭,好好表示。”我笑着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阿卡公司这一次选择的合作方有我们公司,薛向铭公司,还有楚毅公司。楚毅没有亲自参加签约仪式,派了一个帝都的总经理过来。
参与方众多,不过多喝几杯酒,倒没被格外刁难。
当天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我同往常一样酒醒以后睡不着,赤着脚坐到卧室的飘窗上,打开窗户抽烟。
冷风吹进来,一室的清冷。
孙博连这人比薛向铭更难对付,薛向铭虽不是个好人,却因为年纪小,坏水没有孙博连多。
我能用拼酒挡住薛向铭两次,却不能用同样的理由挡住孙博连。
在商场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孙博连是一个与何则林有几分相似的老狐狸,否则不可能从产品设计部爬到公司高层的位置。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