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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到此,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何连成脸色白成一片,没有一点血色。我觉得手尖冰凉,却又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太阳穴一下一下疼着,就像有人在用东西死命地敲我的脑袋。
监控用的摄像头在一端走廊的尽头,却角度奇特地能拍到何连成的房间号。
“虽然这个监控不太清楚,也能看出于淼的表情是愉跃的,像是在赴约。如果你没说谎,她要去偷欢的人绝对不是你。”我隔着宽宽,把头抵到何连成肩上,用他的衣服擦干净眼泪说。
“可是很清楚的能看到房间号是我的,我该死,我以后晚上不在外面过夜,不管多晚都回来陪你。”何连成一边说一边解释一边后悔着。
“你能记起你的房间是从走廊尽头数过的第几间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谁会记这个?”
“我刚才看监控的时候数了一下,从她的房间走过来,中间路了七个房门。我们现在去酒店看一下,相隔七间的这一个房号是不是你的房间?”我看了看有点想睡的宽宽说,“带上宽宽一起。”
“不,不。”何连成拦住我说,“你这样一说我忽然也发现了这点。如果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说:“现在从上订一间房,咱们现在过去入住,明天一早退房。”
何连成对自己上了一个女人,却毫无印象懊恼之极。男人喝到多么烂醉,大脑断片到忘了自己的亲爹是谁,也不可能把一夜风流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而这件事,自始至终,何连成一口咬定,他不记得任何关于于淼和他上床的情节。如果他没说慌,那就是这个于淼在说谎。男人做过这种事情,第二天身体会有反应的,不可能一如往常。
我是在刚才何连成指天骂地的发誓的时候,忽然大脑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这一点。
何连成脸上的灰色终于褪去,他握着我的手说:“好,我现在就订房。”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家在西山环绕当中的超五星酒店。
他订的房间在二十六层,是翰华招标时包下来的那一层。下了电梯以后,服务生带着我们来到其中一间房前,帮我们打开房门,并插好房卡说:“祝您愉快!”然后退了出去。
等了十分钟,何连成有点紧张地看着我说:“你去?我去?还是一起去?”
我抱着一定要洗白何连成的念头,在找着整个事件的破绽。听了他的话,我看了看睡着的宽宽,把他放到床上,两边都用枕头挡住怕他不小心翻身掉下床来。
何连成比我还紧张,他下意识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一把手心的湿汗,才拉开房门。
我们装作无意地走到走廊尽头的露台上,站了一小会儿又走了回来,暗暗数着房间……
终于数到八的时候停到了何连成上一次住的2619房间,他脸上泛起了红色,偏头用略带湿意的眼睛看着我。
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一间房之差竟然被人做下了局,真是万万没想到。
我们二人装作无事的样子回到这一次订的另一侧的房间,一进门何连成就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嘴巴凑上来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我没有和别的女人乱搞,你以后不许,不准,不可以再怀疑我。”
“好……”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吞进肚子里。
他很久没有这样疯狂过,每一个吻都用尽全力,唇不安分地从我的额头面颊一路吻到颈窝……
终于两人吻到不能自禁,他抱起我走向浴室。我飞快地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宽宽,俯在他怀里低声说了一句:“孩子还在房间,不要这样……”
“睡着了……”他声音低醇,就像是沉年美酒一样,听到耳朵里有说不清的醉意。
淋浴喷洒而下,热水珠落到干涸的皮肤上有针钆一样的微微刺痛,他凑过来带着迷蒙的水意吻上来,一寸一寸侵占着我的领地。
我觉得满脸满身都是水,眼前迷雾一片看不清楚东西,只有他的眼睛明亮却带着深深的爱意望过来。我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不由仰起头,想让自己客得到更多的空气。
他双手抱起我的腰,我整个身体悬空,然后靠到了冰凉的浴室玻璃上。皮肤再次被极热和极冷刺激得起了一层订酥的小疙瘩。
他抬起我的一条腿,身体与他紧密契合……
水雾迷乱了一切,我像一条没骨头的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没了反抗思考和配合的理智,只有本能……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他笑吟吟地吻醒我。我一睁眼就看到了宽宽一对干净清澈的眼睛。他手里抱着奶瓶正咕噜咕噜地吃着,看到我看他,咧嘴一笑,白色的奶汁从他嘴角流了下来。
我伸出手帮他抹干净,用手撑了一下枕头想坐直身子。
这一动才知道,全身酸软得厉害。何连成笑吟吟地望着我说:“昨天晚上……我没忍住……弄疼你了……”
看他在宽宽面前有点小尴尬的脸,我心里有点看他吃瘪的舒爽,扫了他一眼说:“再有几个月,你可真不能这样了啊,马上就要学说话了呢。”我戳了一下宽宽可爱的小肉脸儿说。
“知道了。”何连成难得脸红到了脖子上去。
昨天晚上的一切已经很清楚了,于淼一直在说谎。从监控录像里看到是于淼进了何连成的房间,实际上真正数了一下才发现,她进的房间是何连成的隔壁。录像拍下来的这一排门牌号,是被人故意动过手脚的。甚至监控录像都有可能是掐头去尾做了拼接的。
!!





禽迷婚骨 068 闹出点动静
到底是谁能够让于淼准备黑何连成到底,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孩子当作工具呢?我不相信是何则林,一是因为他没有来参加这场招标;二是他要对付我与何连成,光明正大的手段都用不完。怎么可能用这么曲折的办法?何况,他把我看成何连成的养在外头的女人,死活也不承认我的身份。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拉长战线,让我自己逼何连成结婚,最后两人最彼此为这件事烦了心,没了情。
所有的这一切都证明,我与何连成一开始的猜测就是错的,于淼这枚棋子不是何则林埋下的。那会是谁?
而且做这些事的人应该有一定的财力,否则他根本做不到这么严密。于淼也一定也很爱他,爱他超过爱自己和自己的孩子。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何连成说了,他点头说:“现在想想,我老爸对付我只需要把我踢出董事会就可以了,不至于这么大费周折。他那次在宝宝拍百天照的表现,也不是因为于淼这枚棋子失败。老爷子可能在想着接受你,或者在给我改过的机会?否则对于蓝华投资,集团可以直接撤资,我就完全变成穷光蛋了。”
“高智商斗智斗勇?我忽然觉得这件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摊手道。
他抱住我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下说:“亲爱的,我大概能猜出是谁了,你配合我演一场戏吧。恐怕这场戏,还需要刘天帮我们一下,我过几天去找他和解。”
“他不会与你和解的,我也不想欠他更多的人情,而且这样对他不公平。”我不想再把刘天牵扯进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我与何连成这样没名没份的在一起,除了让何则林不舒服以外,还惹怒了谁?如果非要说出一个与我们怨气最大的,那应该是何连成毁约的对象白霜。我见过白霜一面,她行事光明也不像这类人。
何连成的意思是将错就错,顺着这人编的剧本把戏演下去。我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如果一直和他们对着干,除了于淼以外,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招数,为了将来再出现不可预料的麻烦,我同意了何连成的办法,决定配合他演戏。
回家以后,我们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决定顺着他们编的这个剧本演下去,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人再出场。
何连成用力抱着我说:“只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没事,我把宝宝带走,只有这样才显得最真。”我说。
他有点不忍,抱着宽宽亲了半天,才说:“好的,不过,要记得给和我视频。”
我点头应下,因为不知道这件事还需要多久才能真正结束,我想到要与何连成分开,心里也万分不舍。但是我也害怕如果一直与何连成互相信任,不上他们的当,他们会不会对我的孩子下手?所以不管现在多难过不舍,还是要配合何连成演戏。
于淼说到做到,第三天我就收到了她寄到公司的快递单子,拆开一看正是那份dna鉴定报告。
虽然知道现在的一切是在演戏,我心里的不舒服还是挥之不去。
我拿着报告,根本不用演,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许晚云正好拿着一份资料过来找我签字,我把那份鉴定报告往桌子上一摔,接过她递过来的潦草地后面签了个名字。
然后脸色铁青地拿起那份报告书,几步走出办公室,来到对面的蓝华投资对前台姑娘说:“我找你们何总……”
“您有预约吗?”她公式化地问了一句,抬头看到是我,马上拨了个电话进去。
何连成今天正好在公司,电话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女孩带着我往里走。
我和于淼见面时,替何连成做足了面子,所以现在也不能太过张扬,只是脸色难看,低头不语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等门一关上,我就把东西摔到了桌子上,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何连成看着我的样子差点笑场,忍不住说:“你轻点,小心手疼了。”
“第一次来你的办公室,竟然是为了这个。”我坐了下来。
他笑眯眯地凑过来,打开那份鉴定报告看了看说:“做得还挺真的,你看看真是红章。”
“这个你就不懂了,现在办假证儿的满大街都是。”我看了看那份报告觉得扎眼得很。
“好啦,别气了。再过几分钟我弄出点动静,让人以为我们在吵架就好了。这办公室隔音太好,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弄出点静还要大动干戈。”他说着走到我跟着,顺路带翻了一把转椅。
“你要干什么?”我看着他绿油油的目光,觉得有点碜得慌。我们就是演一场戏,他真要过来动手吗?
“制造动静不得需要打架吗?”他一脸诡计得逞的奸笑。
然后我就被他撞得靠到了门上,不知道怎么又搞出极大的声响来。他凑过来带着坏笑,吻了下来。
隔着一道不太厚的门,后面就是蓝华投资一百多名员工。办公室隔音效果再好,也不会一丝声音都透不出去。我想到这儿脸就先红了,觉得自己被自己烫得难受。
身子往一旁躲过去,他含住我的耳垂一边轻咬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旁边是玻璃隔断,你是准备直播一下吗?”
我一下吓得不敢动了,他低低地笑着沿着锁骨吻下来,手不安分在我腰上捏来捏去,没多大会儿功夫就钻进了衣服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吊带,他掌心的薄茧带着电一样把我击得没了反应,咽喉间不由自主轻轻回应了他一声。
他某个地方起了反应,死死顶住我的小肚子。
我的神智这才被拉了回来,推开他埋在我怀里的头说:“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应该一脸怒气地冲出去了。”
“那怎么行?”他低声说着,“你出去以后会迅速回家,带着孩子走,我再想吃着你也得是解决这件事情以后了。”
手却是更不老实,猛地抬起我一条腿,把我死压到门上。
我今天穿着一件裙子,简直是给他制造方便,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挑开了小内,逼了进来。
“你……滚……”我想推开他已经没了力气,想骂他也语不成调。
“亲爱的,你走以后我会忍得很辛苦的,我轻轻的。”他说着吻上我的唇,不再给我反对的机会。
他动作越是慢,我觉得身上的火烧得越旺。每一下都是无尽的折磨,绵长的时间把神经线拉长捶扁,身体的每一寸都能感觉到他缓缓的进入再抽出……
他忍得也很辛苦,额头上都汗,领带不知什么时候胡乱扯开,露出滚着汗珠的胸口。
“亲爱的……我忍不下去了……”他低低说着,猛地一下撞上我。
我的声音几乎就要忍不住叫出来,却想到一门之隔的职场里正在忙碌的那些员工,把声音死死咽下去,全身神经都紧张得不行。他哭笑不得地停了一下凑到我耳边说:“我动不了了……”
我脸红成了什么样子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扑上去死死咬住他的肩膀,才忍住想喊出来的感觉。
办公室的温度升到快到燃烧,他最后是用全身的力气在做。什么狗屁轻轻的,都是骗人的!
我把他肩膀咬出血来,灭顶的快意让我忘了身在何处……
一切结束以后,他帮我整理好衣服,拉过椅子说:“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走?”
“何连成……你……禽兽!”我找不到合适的词骂他。
“老夫老妻了,禽兽一点又怎么了?”他笑得像吃饱的狐狸一样坐在我对面说,“那你说,刚才爽不爽?”
我被他问得闭了嘴,四下看了一眼拿起手边的笔筒砸了过去。
他一偏头躲开,又笑着说:“别人都说做得不爽,女人才会发飚,要不要再来一回,我还真没尽兴!”
我又捞过他身边的烟灰缸摔了过去,他再次躲开,烟灰缸砸到书柜上发出一声巨响。
“真要谋杀亲夫呀。”他嘟着脸凑上来,拉开自己的衣服,摆了个香肩半露的姿势对我说,“亲爱的,你属狼的吧,肉都要被你咬掉了。”
“谁让你在这种地方做那个……”我看到他肩头整齐的牙印,血珠子顺着血道子往外冒,又把手里的万年历放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把他咬得那么重,衬衫上都沾上了血渍。
“好久没露天做了,要不今天晚上你别走,咱们再做一回?露台上?”他笑得格外欠抽。
我横了他一眼,拿起包转身就要走,他忙追过来从身后圈住我说:“低着头走路啊,这满面含春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刚吵完架啊。”
我推开他,打开门低着头急步出了蓝华投资,走到电梯口才松了一口气。
身体上的敏感还在,我想想刚才的情形就觉得脸红心跳。在这方面,我相对于他来说,是保守的。觉得除了家以外,床以外的地方做都不太好。他从来不管不顾,每次选的地方都让人不由自主全身紧张。明明不是偷情,却像是偷情一样生怕别人发现。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尽快恢复正常,然后进了电梯。
现在不是上班班高峰,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看着镜面的门上我一脸的红晕,觉得烧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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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69 反悔
我很少这么早回家,阿姨看到我进门吓了一跳,问:“乐怡,你今天不上班吗?”
“宽宽呢?”我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刚睡着,我准备榨了点鲜果汁,等一下醒了喂他呢。”阿姨说。
我没多说话,进屋收拾起东西。从没想过要从这里搬走的时候,零零碎碎的这么多东西。
一屋子的东西,只有家具和家电何连成添置的。其它的小东西都是我今天一点儿明天一点儿买回来的,不知不觉中把一间空屋子弄成了个家。
我很快就收拾好一个箱子,然后到宽宽的房间等着他醒过来。
按照何连成的计划,我带着宝宝回原来的房子住一段时间,给别人制造我们闹翻的假相。
虽然是在演戏,看着那个装得满满的大箱子,我还是难过起来。
宽宽醒我,我喂他喝了果汁,然后一只手抱孩子,一只手拎箱子,转身就往外走。
阿姨这会儿才看出不正常,忙拉住我问:“乐怡,你这是与何先生生气的吗?你听我说,夫妻难免吵架闹别扭,不值得为这点小事儿闹得离家出走的。”
“阿姨,我没事就是想回去住一段时间……”我的话没说完。
屋门就被嘭的一声推开,何连成满头是汗站在门口:“乐怡,不许走。”
阿姨看到他松了一口气,把何连成拉进来说:“何先生,有话好好说。我今天正巧家里有事,先走一会儿。”说着,她匆忙拿起自己的包,走了。
何连成看到阿姨上了电梯,把屋门一关,脸上的紧张褪去,上前接过我怀里的宽宽说:“我不该出这个馊主意,你从我办公室走了以后,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猪脑袋,这是破主意呀。你和宽宽走了,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只要你信我,我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不管怎么样,也不管会发生什么,咱们一家人就要在一起。”
我陡然松了一口气,让我决然离开何连成,尽管是演戏,谈何容易。我们一路扶携走到现在,彼此都嵌入骨肉,略一松动就伤筋动骨,血淋淋的疼。
“好了,好了。”何连成一手抱孩子,一手拎着箱子,回到卧室,七八下把箱子里的衣服抖了出来,扔了一床说,“等一下我收拾。”
我抬眼望着他,眼里也有点难受,却强硬地问他:“你不是说要把戏做足了,好让你做好准备吗?”
“你从办公室一出去,我越想越不对,回来的路上腿都软了。万上我们这边正好让某些人得逞吧。我甚至都怀疑刘天,把你逼走以后,他正好趁虚而入?我不冒这个险,宁愿被我再暗算一回,也不冒这个险。”何连成满脸歉意地说,“到这一步戏也算足了,不用再继续下去。亲爱的,出戏吧。”
宽宽在他怀里觉得不舒服,伸着手要我抱。
我接过宽宽对他说:“于淼的事到此为止,我们谁也不许提了。至于在后面指使她的人,你有眉目就告诉我,我真的猜不出来是谁。”
何连成满口应了下来,一脸的失而复得,紧紧抱着我,勒得我觉得骨头生疼。可是我却贪恋这种感觉,我不愿意被他松开手,哪怕只是做戏!
那天从酒店证实了他没出轨回来以后,我心里是不同意他的主意的,不愿意因为某些人的计划而和他假意分开。但是不知为什么就答应下来,或许女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很难保持独立的思考。
“你这样子会很被动,只能等着他们下次出手了。”我还是不太开心,又刺激了他一句。
“有你们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何连成低声说着。
我原本也以为自己会配合何连成演一出引蛇出洞的戏,可是没想到他一句不坚持了,我也又妥协了。
我现在到底是怎么了?能有点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吗!
“好啦,今天是周五,现在该去元元和童童了。”何连成看了看时间提醒我。
我们很少一起去接两个小东西,今天带着宽宽全家出动。两人从幼儿园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睛一亮,迈着小腿飞快地跑了过来,扑住我和何连成一阵磨蹭。
何连成一手抱起一个,笑着说:“再有半年我可真抱不动你们两个了啊。”
帝都的春天极短,现在才五月中旬已经有了夏天的热意。抱他们走到停车的地方,何连成累出一头汗来。
他把两个小东西放下来,对我说:“阿姨今天也走了,咱们吃完饭再回去?”
“好。”我一是没心情做饭,二是水平太差,听到他的话借台阶下来了。
“带你们去个新地方,前几天彭佳德和我说的。”何连成说着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开进了窄小的胡同里。
这条小马路不过四米宽,一旦出现错车的情况,其中一辆就得骑着马路牙子等着对方先通过。两旁都是青砖青瓦的老式宅院,如果不是时不时冒出一个路灯杆儿,几条“有困难,找警察”的大横幅,我真不敢相信这是帝都。
五月的天气难得的好,此时夕阳西斜,桔红色的光影投在青色的山墙上,说不出来的温暖。
车子停在一个青砖红门的院子前,他先打了电话进去,才有人打了门让我们把车开进去。
我抬眼问他:“又是不对外营业的场所吗?”
“对外营业,但是要预订,不过彭佳德那小子认识人,所以能插队。”何连成笑着把车子停好,走下车子帮我们打开后门。
在帝都二环里,后海一带的文物保护区里,有这么大一处院子,真是挺震撼的。
穿着得体中山服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在前面带路,穿过古香古色的花厅,来到了餐厅。屋子百分百是古建,这种屋子的气质是紫金台那种后来仿制出来的所不能比拟的。除了雕花的窗子上把高丽纸换成了玻璃,其它一概没改动。
这种老房子进深不大,用仿古的雕花落地四扇屏风隔开,每一个里面都是小雅间,大小不过四五人的桌椅,布置得精雅大方。
元元和童童不关心这些,他们更关心的是美食,餐前水果上来,两个小东西就麻溜地去洗了手,回来同何连成一起大吃起来。
宽宽这个时候,看不得别人嘴在动,只要看到别人在吃东西,就伸着小手要。何连成拿了一块切得极薄的橙子片塞到他嘴里,酸得小东西眼睛马上眯了起来,又嗫鼻子又咧嘴,纵然酸成这样子,却还不舍得把橙子片吐出来,吸溜吸溜地吸着里面的汁水儿。
童童抬着看着弟弟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说:“弟弟真馋。”
元元也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评价,不过却比童童厚道许多,从他自己面前的小果盘里捏起一块哈蜜瓜,伸手把宽宽嘴里的橙子掏出来,准备把哈蜜瓜塞进去。谁知小东西以为哥哥抢他吃的,酸得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愣是马上挤出了几滴眼泪。元元在他咧开嘴哭之前,把哈蜜瓜塞到他嘴里。他这才在一瞬间破涕为笑,吧唧吧唧地嗫起了哈蜜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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