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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我看他神情倦倦,眼睛却不似那天那样死灰一片,想必是找到了什么生机,放下心来从他怀里接过宽宽哄宝宝睡觉。
一点钟三个小东西终于都躺在自己床上安稳睡着了,他才圈住我的腰把我按到沙发上说:“周五早上我临走前,你的那番话一棍子打醒了我。生意上的事成败难料,输了就输了,我唯一输不起的是你和孩子。我也想,我妈要是活着,面对这个选择时,会选哪一个。后来答案就很明了,一定是家放在第一位的,股权是放在后面的。”
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听了他的话以后,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凑上来在我眼睑上轻吻了一下说:“我回家以后直接和老爷子谈了股权转让的事,他不同意,觉得我是在胡闹,我难得又胡闹了一回,和他还真就杠上了。最后,老爷子做了让步,说对我这种吃了称坨铁了心的行为很是看不惯,同意他亲自接手我的股权,等我有资本时再从他手里赎回来。”
“那你妈妈的遗言,不想让何萧去继承家产这事……”
“那件事只能以后再说,何萧现在刚挤进董事会,这一次我老爸对我做出让步,就是以何萧进董事会为前提条件的,他可能觉得做出这个决定有愧于我妈,所以才对我开一页,把我那部分股权收到他手里,给我回头和翻身的机会。“何连成打断了我的话。
“谢谢你。”我低声说。
“不,谢谢你的信任。”何连成说完这句话,用力抱了抱我。
屋子里安静极了,午后的蝉鸣从窗外传进来,一声一声没完没了的带着尖锐的喜悦。阳光隔着玻璃照进来,客厅里有些燥热起来。
这将近两个月的煎熬终于等到了一个结果,悬在我们头顶的最后一只靴子落了下来。忽然有了一种全身脱力的疲倦和轻松,就像是一直在用力做一件事,到了最后发现这件事没自己想像的那么重要。也可能是前期的用力过猛,和我们每走一步都做最坏打算的习惯,让这最后一击来的时候,反而有点轻描淡定的味道。
何连成眼神从未有过的坚毅,他的声音在这个午后有说不出来的味道:“何萧才是这一局最大的赢家,他顺利进入董事会,以后说话会越来越有份量,而我彻底从集团的董事会上消失。我小妈的到底四十来岁的人了,怀上这一胎很不容易,我老爸宝贝得很,把医生请到家里住着,随时监控胎儿的情况。”
“如果只有二十多天的话,那岂不是老爷子刚出院就……”我说到这儿自动停了下来,关于何连成的父亲,我不愿意过多议论。
他马上明白我的意思,揉了一下我的头发说:“胡想什么呢?他们是试管婴儿。我小妈一早就有这个计划,在几年前就在精子库里存了活性最好的精子,这一次她去美国最后一次治疗以后,觉得自己的身体条件可以了,就受孕了。”
“这个成功率高吗?”我听到这里,忽然心里一动,想把这个办法推荐给楚毅夫妻两个,让他们自己生一个免得来惦记我的孩子。
“这个咱们用不到,等蓝华步入正轨,你要是想再要一个孩子,咱们再要好了。”何连成凑过来笑着低声说,“咱们成功率一直挺高的,只要你不逼着我用那个。”
“不是给咱们用,是给楚毅。”我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说。
“哦,他呀,估计不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身质量就有问题,再怎么试管婴儿,也要精子活性足够吧。”何连成脸上带着坏笑说。
我看他终于放松了下来,也不和他打哑谜,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小心思说了出来:“他只要生不出孩子,就会跟狼一样盯着咱们家的两个小宝儿,我不乐意也不想让孩子和他有过多的联系,想让他生出自己的孩子转移注意力。”
何连成脸色这才严肃起来,问我:“我帮你问清楚哪家医院没问题,关键是两个小宝儿知道你的意思吗?他们如果被楚毅冷落下来,会不会多想?”
他把我问住,孩子越来越大,对于亲生爸爸的渴望也越多。在他们小时候我能随口说出来哄他们话已经说不出口了,他们知道有爸爸,爸爸对他们还颇为上心。
“你完全可以替代他的地位,只是时间问题。”我慢慢说。
“我也想的,可是孩子有自己的判断,我自信能做到对他们和对宽宽并无差别,但是血缘这个东西挺不讲道理,他们知道了以后,心里认的爸爸还是楚毅。”何连成说得也很慢,说着还看了看两个小宝儿的房间叹道,“我也有关注过他们和楚毅的互动,和少有的几次见面。他们眼里的那种神情,是见我的时候没有的。即不是刻意的喜欢,也不刻意的讨好,是一种企盼……我不知道我说得你能明白不能。”
我如何不明白,我就是因为太明白,才想让楚毅主动远离两个孩子。我怕等到孩子们到了十几岁以后,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倒戈到楚毅那一边去。这个社会,这个时代,金钱的诱惑最让人难以抗拒的。将来两个孩子会不会被他的巨额财产吸引,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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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103 获奖
何连成的决定既是我所希望的,也是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毕竟在前天晚上他那样的表现,分明是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正在逼着自己不得不忍痛放手的表现。我甚至都做好了带着宽宽离开他的准备。
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这个决定折磨得失了力,把这些话说完身子就往后一靠,闭上眼睛假寐。
我拍了拍他的肩,轻声说:“太累回床上睡去。”
“就在这儿靠一会儿,抱着你心里真踏实。”他没有睁眼,把我拉到怀里,用胳膊死死搂住。
我的头就俯在他的胸膛,能听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让我觉得安心。何止是他,我也觉得困乏的不行。这几天神经一直紧紧绷着,几乎快要绷断的时候突然得了这样的消息,身心都软了下来。
在这个午后,我们难得这样心无杂念地靠在一起,静听对方的心跳声,他不说话,我也没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探手往身旁摸过去,身边没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迅速坐起了身体,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床上,卧室的门紧闭着,外面传来何连成与孩子们的声音。
“何叔叔,这个装错了!”童童突然大声喊。
“嘘……妈妈在睡觉。”何连成低声提醒,然后又说,“拿来我看看图纸上怎么画的。”
一阵纸张抖动的声音,然后又安静下来,几人在外面细细说着什么,满满的安定感让我想掉眼泪。
“呀……弟弟尿我身上了……”元元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的新衣服,妈妈才买的……”
“没事没事,洗干净就好了。”何连成忙不迭地劝着。
宽宽不知是不是被元元推了一下,也突然哭了起来,童童的声音夹杂在其中,小声地劝着:“弟弟还拉臭在我身上过呢,哥哥真小气。”
“妈妈才给我买的新衣服……”元元固执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不由被这浓重的生活气感动,笑出声来。马上掀起薄被下床,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几人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都抬头看着我,宽宽看到我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叫着:“麻麻……麻麻……”
大滴大滴的眼睛挂在他圆乎乎白嫩嫩的脸上,可爱得要命。我俯身把他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说:“宽宽哭得这么委屈,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呀?”
元元平时再沉稳,也到底是个孩子,看到我这么问宽宽,咬咬了嘴唇主动承认说:“弟弟不打招呼就尿到我身上……这,这是我新衣服,我不小心推了他一下,他滚地上,但是没磕着……就哭哭哭的……妈妈,我错了。”
他一直在解释,我没说话看着他,想看看他说到最后会怎么处理。没想到他自己说到最后,忽然来了一句“妈妈,我错了。”
何连成不等我说话,就把元元抱住,拍拍他的头说:“我知道元元是最懂事的,弟弟再长大一岁,肯定不会尿你身上了。”
元元不好意思地笑了,宽宽在我怀里也止住了哭,揉了揉眼睛一副想要睡觉的样子。
“他中午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估计是困了。”何连成对我说。
我抱着宽宽哄他睡觉,他们三个趴在地板上做手工。我探过头看了一眼,三人正在组装一辆太阳能的小勘探车,轮子车身子包括太阳能板都要自己组装,看着那十几袋子的零件和复杂的图纸,我只觉得头疼,太复杂了。如果没有何连成,两个小宝儿是别想做这个手工了,我根本看不懂图纸。
“这得组装到什么时候?”我看三人全神贯注地趴在地上,一会儿看图一会找零件的忙得不亦乐乎。
“他们上周拿回来了,咱们一直在忙忙忙的,没功夫指导孩子组装,这周要交作业呢,晚上之前要弄出来。”何连成抬头看了看我说,“不过这东西确实难度有点大,先要从板子上把零件拆下来分类,再照着图纸组装。而且单凭孩子们的力量连零件都拆不下来,就是亲子游戏。”
“何叔叔,你要的十三号找到了。”童童举着一小袋子配件递到了何连成面前。
宽宽刚闭上眼睛,听到哥哥的声音又抬起头,睁开眼要去看热闹。
小孩子该睡不睡的时候也特别爱哭,宽宽这会儿就是想睡,又想和哥哥们玩,正纠结着呢,我忙把他抱到了露台上,慢慢晃着过了十几分钟以后,小东西睡着了。
这种全家人聚在一起,愉快地做一件事的场景,我在梦里梦到过好多次,在现实中是第一次亲历,心里暖暖的。哄睡了宽宽以后,我就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到厨房准备晚饭。
在太阳收起最后一缕光芒时,一桌丰盛的晚餐做好。
大的小的对我这样隆重的准备都很惊讶,大家非常配合吃得盆干碗净,饭后童童摸着小肚子夸我说:“妈妈,太好吃了,下周还要吃妈妈做的饭。”
我最不耐做饭,听了这样的话竟然生出一些喜爱来,为自己家人做饭这种幸福感有点来得突然。
周一把宽宽交给阿姨,把两个小宝儿送到幼儿园,我们又各自回到自己的职场上拼命。
何连成三四天就办好了股权转让手续,拿到资金以后迅速将蓝华买断,然后开始执行他自己的商业计划。
他的这个决定并不十分明智,或许还是太心急了一些,但是这话我没法说出来,他都是为我才做这么仓促的决定,我只有力挺他。
如果把我换到他的位置上,我相信自己做不到更好。放弃每年有高分红的集团股权,把身家性命投到一个巨额亏损,面临破产的蓝华投资上,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在周五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好消息,曹野帮我报名参加的广告创意大赛我获奖了,颁奖仪式在上海举行,他把请柬给我快递了过来,让我注意查收。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何连成,他知道是第二名时,高兴地抱起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眉开眼笑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最好的。”
“什么最好,不过是第二名而已。”我有点被他夸得不好意思。
“你才做了多久,将来一定能做出更好的创意。”他把我放了下来,轻轻凑过来亲吻我的唇。
“如果你时间排得开,陪我去好不好?”我轻声问,“毕竟这种颁奖仪式我是第一次参加,我怕会怯场的。”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凑近我的耳朵咬了一下说:“你就直说想带我去给你撑撑场面,我会更容易答应下来。”
我被他说中心思有点脸红,我想让他去是有小心思的。这种颁奖的场合,难免会见诸媒体首页,我想他以男伴儿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不想有那么多目的不纯的目光投到他身上。我想让别人都知道,他是我的男人。
“被我说中了?”他看到我的表情,又促狭地笑着问。
“知道你最近事儿比较多,我就这么一说,你安排不过来就算了。”我忙解释,这种心思被他猜中,似乎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乐怡,你在紧张我,紧张我被别的女人示爱,对吧?”他乐兮兮地重又把我搂到怀里,让我与他对视,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问。
“是。”我被他逼得不得不点头,轻声应了一句。
他用能溺死人的宠爱眼光看着我说:“除了你,还有哪个女人这么傻,愿意跟着我这样一个马上就会面临破产的男人?”
“大有人在。”我看着他深深的眸色回答。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我用嘴把他的话堵在肚子里。我就像回到我们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虽然过得不甚如意,心里却是满满的甜。他笑着温柔地回吻我说:“你想我了?”
“嗯。”我简短回答。
我的肯定让他眼睛亮了亮,灯光下的眸子越发亮了,然后深情地吻下来……一夜凌乱以后,我们定好了上海之行,他决定陪我去。
在临行前一天,他告诉我为了节约成本,蓝华投资要从国贸三期搬到华茂中心一间小一点的办公室,员工也由原来的一百多人裁员至六十人,裁员成本让他觉得很肉疼。
我没想到蓝华员工的裁员问题现在才提上日程,问:“集团来清算的时候,没有把裁员问题提上日程吗?”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没有,当时我根本也没想到裁员会有这么大的成本。”
不仅是他没想到,没有亲身经历过大过规模裁员的人都想不到。《劳动法》规矩得很明确,裁员需要至少付给员工三加n的工资。最少三个月加员工为公司服务年限,一年就是一,两年就是二。我们现在庆幸的是蓝华成立时间短,觉得不幸的是投资行业的普遍高工资。
“你的人事经理不能要了,如果你真的为节约成绩,把人力这一块儿委托出去。”我提醒着他。
“我知道,他是最了解裁员成本的人,却从来没提醒过我,真觉得心里拧得慌。”何连成说着。
这几天他做事感触良多,因为没有了集团撑腰,第一次觉得自己刚到手的那笔转让股权得来的资金开始捉襟见肘,似乎看着很大一笔钱,真的不怎么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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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104 楚毅想干什么
何连成的性格似乎在一夜之间又回到了从前,好像失去一切以后他反而无所畏惧了,不再有所顾忌,手段雷厉风行起来。
在我们去上海的前一天,他完成了搬家、裁员、盘点资产等众多工作。因为他这段时间比我忙得多,所以我先到机场等他。
快到登机时才看到他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笔直地走向我,嘴角带着笑。来到近前,悄悄握住我的手低声说:“等我很久了?”
“没有很久,也就半个小时。”我与他十指相扣,望着他的笑颜问,“怎么这么开心?”
“办公室的房租竟然退了八十多万,很出乎我意料。”他笑着。
“怎么做到的,一般不到期搬家,办公楼绝对不会给你退费的。”我问他。从没想过,他会为八十多万的入帐开心。
“给他们找了另一家公司接盘,租金比前年租给我的时候上调了百分之十,物业也开心,那家公司也开心,毕竟都是新装修的,前台的风格一换,后面职场能直接办公。”何连成拉着我的手,一起走进安检门。
直到在座位上坐下,飞机顺利起飞,我才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说了一句:“连成,你变了很多呢。”
他用下巴磨蹭着我的头顶,用同样低的声音问:“这种变化,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这些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我和的宽宽吧。
他趁着旁人不注意,很快在我唇上吻了一下,俯到我耳边说:“记得咱们两个第一次一起坐飞机吗?”
我被他问得脸红了,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一次。
那时候我们刚刚确定关系,他恨不得天天粘着我,在飞机上也敢胡来,趁着我去洗手间的功夫,把我赌在窄小的卫生间里。
他探手搂住我的脖子,抵住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看着他,才用暧昧的语气说:“想不想重温咱们初恋时候的感觉?”
“不想。”我被他问得耳根子都发烫了,从牙缝里蹦出这两个字,用力扭过头去,给他留下一个后脑勺。
他低低地笑了几声,从后面凑过来在突然含住我的耳垂用力咬了一下说:“好,好,我听你的……”
这时空姐走过来给我们后面的乘客送饮品,何连成终于松开了我,抬手向空姐说:“两杯苏打水。”
他迅速切换到正经模式,带着笑举止得体,谦和有礼的样子让人根本想不到一秒前还是那样的姿态。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他倒是安分地打开了电脑,看着自己的东西,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是关于南阁生物的资料,问道:“怎么?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行事?”
“是,你休息一会儿,这几天跟着我一起忙,也没休息好。”他体贴地拉开毯子搭到我身上,自己换了个姿势抱着电脑继续看起来。
我还想探头过去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他凑过来亲吻了我一下说:“隔行如隔山,别废精神,闭上眼睛养养神吧。”
我看他刻意护着屏幕,知道可能其中有些东西不适合让更多的人知道,于是乖乖转了头闭上眼睛。对于他生意的事,我确实不懂,多说多看也无益。何况,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到了上海简单休整一晚上,第二天九点半就到了颁奖现场,曹野在会场门口等着我,见到我们满脸是笑迎了上来,张开手要给我一个拥抱,何连成在一边看着,眼神臭臭的,竟然生生把曹野给盯得住了手,改作握手以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你家这位眼神挺吓人了哈。”
何连成这才笑着走上前,不动声色把我拉到他身边,自己隔在我与曹野中间,把手伸向曹野,两人终于正常的寒暄上了,我松了一口气。
颁奖仪式在一个五星级酒店里举行,来的媒体不少,我们三人毕竟不是业内大拿,一路跟着一个知名人士走进去,看到媒体的闪光灯对着那个人咔咔咔直响,倒是觉得轻松异常。
曹野指着台上的主持人说:“是从最后一名开始颁奖的,前三名是压轴的,在最后才上台,先看他们怎么说。”
何连成气质超群,往我身边一坐倒是引得不少人悄悄打听他是谁。我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提醒他注意点。他侧头给我一个迷死人的笑说:“放心,我今天是来当绿叶儿的。”
主持人的开场词讲完以后,台上的大屏幕开放播放每一个上台领奖的获奖者的作品,每播完一个主持人都会用很具蛊惑性的声音大声说出获奖者的名字,然后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人上台从颁奖嘉宾手里把奖杯接过来,再面带微笑与嘉宾合影。
这个过程很短,重头戏在颁奖以后的晚宴,所以颁奖过程进展很快,没多大会儿功夫,曹野就戳了我一下说:“做好准备,下一个就是你了。”
“你紧张什么,不就是上去领个……”我话没说完,被新上台的颁奖嘉宾惊住了,怎么会是他?!
给第一名和第二名颁奖的人竟然是楚毅,擦,他到底赞助了多少钱给主办方?
何连成本来很轻闲随意地坐在我身边,看到台上的楚毅时眼睛一眯,坐直了身体,问我:“怎么是他?”
“我也不知道,这太突然了。”我摇着头。
曹野看到楚毅在台上,也有点小吃惊,最后眼看念出我的名字了,拍拍我的肩膀说:“只管上去,领个奖合个影而已,你心虚个屁。”
何连成的表情有点不情愿,但在主持人念出我名字以后,还是轻轻推了我一下说:“上去吧,大庭广众的,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就是从前夫手里接过奖杯吗?有什么可怕的,前一段时间不还一起吃过饭吗!
带着公式化的笑我走到台上,站在主持人指定的位置接过楚毅手里的奖杯,主持人又一通光鲜耀眼的串场词罩到我头上,我都没听进去,看着台下的众人,笑得有点僵硬。
楚毅倒是一副早就知道我会上来的样子,没什么吃惊的,在我接过奖杯以后,他很自然的来到我身旁,把手搭到我腰上。我都能感觉到何连成刀子一样的目神,可这个时候我不管做多么不经意的动作都会被敏感的记者放大,所以只能带着笑假装不知。
我的不自然引起楚毅的注意,他距离我很近,带着得体的笑面向众人,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没想到我们离婚后的第一次拥抱在这种场合啊。”
我眉眼不动,低声恶狠狠地说:“若是早知道你来,我不会参加这场颁奖仪式。”
“如果我说我是在知道你获奖以后,才同意来当颁奖嘉宾,你会怎么想?有没有感动?”他低声说着,脸上的笑维持着毫不破功。
闪光灯不停在眼前闪烁着,我觉得眼都快看不到东西了。
他搂在我腰间的手很紧,我用力挣了一下没挣脱,主持人在一旁笑着说:“今天是一个浪漫的日子,大家请看大屏幕。”
我觉得要出事儿了,照着刚才的流程,合影以后我应该和嘉宾握手,然后抱着奖杯下台,这突然出来的与场景不合的台词是要搞什么鬼?!
大屏幕在我身后,我没转身之前只能看到何连成铁青的脸,曹野也一脸的不可思议。何连成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曹野伸手抱住他,把他按到座位上。
身后传来的音乐熟悉异常,是婚礼进行曲。
我推开楚毅,迅速转身看到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一场婚礼,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抱着粉色的捧花正笑盈盈地看过来……镜头里那个满脸幸福,满眼憧憬,眉目间都是稚气的女孩是我——七年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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