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把请柬放下,我想了半天给刘天发了一条信息:请柬已经收到,一定会去参加,祝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然后我把这件事放到一旁,找了点家务事来做,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
何连成在我忙着整理衣柜的时候回到家里,此时阿姨已经做好晚饭正准备离开。
他在外面和阿姨说了几句闲话,听到我已经回来就转进卧室来找我。
我弯腰在折放在床上的衣服,他走到我身后轻轻圈住我的腰问:“亲爱的今天怎么这么贤惠?”
“宽宽在睡觉,我把你衣服整理一下。”我停下来,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喷到脖了里的气息。
“今天谈得怎么样?”他问。
我回头推开他,拿出那张名片把与沈末谈的结果和他简单说了。他蹙眉想了一会,马上打电话过去,倒是按照沈末所说的内容与那人搭上话,并顺利约了第二天中午见面的时间。
何连成刚挂断电话,宽宽就醒了过来。自从一岁生日一过,宽宽已经慢慢学会走路,我们正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晚饭,他光着小脚丫一扭一扭走了过来。虽然说走得很不稳,好歹给何连成一个惊喜。
他咦了一声马上弯下腰,一把抱起走过来以后迅速抱着桌子腿儿的宽宽,高兴地说:“呀,我儿子都能自己走路了?来,爸爸亲一个。”
宽宽不卖他的帐,在他怀里不安地扭着小身子,想滑到地上来。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看着我说:“麻麻,抱抱……”
何连成看他往下挣得厉害,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去吧,疼不熟的小白眼狼,眼里就只有你妈。等将来我再要个女儿,天天抱着她做小情人,气死你们这对母子。”
“得了,你跟孩子较什么真儿?”我接过宽宽放到儿童餐椅上,给他系好围嘴儿,把阿姨做好的虾仁青菜面放在他面前,然后自己拿起筷子一边喂宽宽一边说,“我觉得那个记者不会直接说出这些信息是谁给他的,毕竟做为新闻行业的从业人员,替线人保密这点职业操守他应该还有,你想一下怎么迂回的问吧。”
“放心,只要见上面,我一定能查出来到底是谁给他的消息。”何连成自信满满,夹一筷子青菜放到我眼前的盘子里,“你最近又瘦了,多吃点儿。别人生完孩子都是越来越丰腴,你倒是越来越骨感,太影响手感了。”
“何连成,你在孩子面前胡扯什么呢!”我瞪了他一眼,提高了声音说。
宽宽被我突然的大声吸引,嘴角还衔着几根面条,抬起水润润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何连成,手里拿着的塑料勺子猛地在儿童餐椅前面的小木板上猛拍两下,张开小嘴叫着:“巴……巴……巴……”
“吃你的吧,狗仗人势的小东西,你妈对我大声,你就也大声啊?”何连成不忿地说着,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侧过身子过来给他拧了一下鼻涕。
宽宽擅长察颜观色,看到何连成脸色一变,大概觉出刚才自己的表现有点过分,马上笑眯眯的咧开小嘴一副讨好的小表情,对着何连成谄媚而快速地叫着:“巴巴巴巴巴巴……”
何连成倒是在宽宽的讨好声里很快笑了起来,看着我喂他吃完饭,自己抱过宽宽到一边儿玩游戏消食,对我说:“你慢慢吃,凉了热一下。”
这样的日子虽然外面还是磨难不断,家里好歹有了点岁月静安的意思。我的心倒是真的越来越沉得下去,只要不是涉及到何连成和宽宽。其它的事,我一概能够淡定应付。
何连成最近生意不错,办事又回到以前的套路,当天晚上回来就告诉我,用十万块砸出那个记者的底线,他把什么人给他打的电话,怎么样快递给他的新闻稿都说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何连成就通过当时的快递单号找到这份新闻稿是从集团本部寄出去的。提供这个消息的人可能没想到有人会查这个,只觉得用两万块把记者的嘴封住,就一切无忧了。他可能忘记了,能被钱收卖的人,都能被更多的钱收卖第二次。
三天之后,我们收集到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何萧!他既有动机,也有条件做这件事。何连成被他算计不是一次两次,但是这次却是最快就找到证据的,于是吃了不少暗亏的何连成,压抑了很久的少爷脾气爆发,拿着那堆证据直接去找何则林。
对于他们父子谈话的详细内容,我不知道,事后听何连成给我转述,说是老爷子知道以后,当时脸就绿了。
我能理解老爷子当时的反应,何萧确实是一个在人前人后都表现的十分谦和的人。他在翰华做了四年多,一直风评很好。到了集团以后,随着他的努力表现,整个高层对他呼声也很高,甚至有人悄悄在传,说何萧才是最合适的接班人。说他有能力,没脾气,做事稳重。简直每一条优点,都是何连成的缺点。何连成倒不是似大家说得那么不堪,只是他一向张扬惯了,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
再加上何萧在何则林面前刻意表现,谁能想到他能做下这样的事。何连成把此事一说,照着何则林这样的人精的思维,绝对会想得更多。他看人不只看这一件事,估计他心里有一些怀疑的事情在这事一出来,就不由会多想。只是脸变绿,真的算是淡定的反应了。
人不怕犯错,不怕对手握有证据,就绝对领导权的怕当权者多想。但凡你的举动让当权者觉得可疑了,你的路就会开始不好走了。
何连成怎么会放弃这种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借机说:“我不会要这样的人做兄弟,老爸您要三思后行。把整个集团交给一个擅长在背后使阴招的人,您觉得能走远吗?”
何则林当时没说话,脸上的犹豫已经很明显了。现在距离何萧的归宗宴还有七八天,何则林想取消也要一个足够强大的理由。不然大家里子面子全丢光,我觉得何则林一直在想是掉了面子好?还是丢了里子好?
请柬都发出去了,现在收回不太可能,如果要取消就需要给各方一个交待。包括那几位德高望众的见证人,业内的合作伙计,多年故交……事真的不是说取消就能取消的。
何萧之所以走了这一步颇有些冒进的棋,却能理解,因为何连成不肯出现在归宗宴上,以何萧的性格,他觉得这样不够完美。他不权想归宗,而且还想何连成捏着鼻子承认他归宗。
何连成看到何则林脸上犹豫的表情,在火上又浇了一大壶油,不失时机地说:“蓝华投资南阁失败,据说是因为何萧与楚毅私下合作,摆了我一道。我一直没说的原因是证据不足,您要是有心可以自己去查一下。”
“你为什么不早说?”何则林大概是相信了,当时就怒气冲冲的反问何连成。
何连成这才满腹委屈地说:“南阁的事情确实是因为没有证据,我说出来无凭无据,有陷害别人的嫌疑。再说,翰华违规操作这么多年,您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碍于董事会那帮人的刻意维护,您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而已。您想一下,敢在这方面打擦边球的人,办事还有底线吗?”
“你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何则林摇头让何连成出来。
何连看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了,倒是麻利地嘱咐了两句说:“老爸,您可别气犯病了,为他犯病不值得,最后还得辛苦您亲儿子我去伺候。”
“滚!”何则林最后送了何连成一句话。
何连成兴高采烈地滚了出来,然后在第一时间滚回家,向我通报了这个好消息,最后总结说:“我本来还想把南阁生物的所有证据收集齐了以后,再去给老爷子看。没想到在认祖归宗这件事上,他太过于心急,犯了这个错误。”
“你可别掉以轻心,这个人真的太不简单了。他为了走到这一步,做了多少计划,怎么可能在成功的前夕,功亏一篑?”我觉得这件事情的发现既有巧合,也是天意。反正,总觉得这么简单揭穿何萧的真面目有些不太可信。
“我知道你的担心。现在只要确定一件事,就能知道何萧这一次是不是故意露出马脚的。”何连成说到这儿停下来,认真地看着我说,“那就是你对沈末的判断是否正确,如果他真的与何萧毫无瓜葛,这件事八成是他心急,想迫我去他的归宗宴上扮演一个能接纳他的哥哥而做的,只是不小心露出了破绽。如果沈末是在你面前演戏,我们只能步步小心,走一步说一步了。”
他的话让我重新回忆与沈末见面和谈话的经过,总觉得那样一个人不会费尽心计带我去品茶,然后再骗我。他即使要骗我,也没必要耍那么多的花招。直接打个电话把那记者的号码给我,我与何连成也会去做接下来的这些事。
我认真从头想了一遍,觉得沈末不可能是在骗我,向何连成闻郑重点头道:“我觉得,我还是相信他的。至于何萧这边,我们再多个小心吧。说不定,他还有翻牌的机会。”
何连成想了想又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不定他真的是急于归宗急疯了,所以办事才有点莽撞。不过再想一下,这件事他除了自己做,还能委托给谁做?在集团他根基尚浅,这么隐密的事情估计不敢轻易假他人之手。再者,他查阅财务信息的证据都在,特别是关于那收购你父亲那块地皮的那些帐册,他都有借职责之便查阅过。”
我们这样想来想去,也没理出个头绪,只得在心里揣着小心,等何则林的通知。依稀有了点希望,我觉得何萧的归宗宴八成是要黄了。或许这一次,一直被何则林冷落了很久的何连成,应该能够重新回集团。
没想到是,我们没等到何则林的电话,反而等到了何萧的。我们才说完话,桌子上我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两个人一齐看着桌子上在震动的手机,互相对视了一眼。
何连成对我说:“你不妨听听他要和你说些什么?”
!!
禽迷婚骨 129 何则林的邀请
我沉了一口气,怀着有点复杂的心情接通了何萧的电话。他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乐怡,何连成和你在一起吗?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为什么?”我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关于今天娱乐版头条,我想你应该看到了。我想澄清的是,那不是我做的。如果我找何连成解释,他一定不会听,甚至会愿意这样假戏真做下去。你不一样,你更关注的是你父母的名声。所以,我要找你谈。”他在电话那头逻辑清晰,声音冷静。
我下意识的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看了看何连成。
因为手机打开了免提键,何萧说的每一个字何连成都听得清楚,他脸上有点难看,不和我打招呼直接开口说:“何萧,你真能胡扯。如果你能证明你与这件事无关,把你所谓清白的证据交给老爷子去,他一看你这么无辜,一定又会逼着我去在众人面前给你做面子的。”
我没想到何连成会突然说话,一时不知道现在这场景怎么收拾了。
那边的何萧听到何连成的声音倒没有大惊失色,而是很平静地说:“少董,您听说过邻人疑斧的故事吗?”
何连成咬牙切齿说:“我听说过借刀杀人,釜底抽薪的故事,你听说过吗?”
两人还没打招面就在电话里开始唇枪舌战,我一看再这么下去肯定什么也问不出来,更弄不清楚何萧想做什么,于是拿起手机对着话筒说:“何萧,我同意和你见面谈,你定个时间地点。”
他轻笑一声说:“你每次都比他还冷静,我真佩服。”
“我冷静只是因为我与你没有这么直接的利益冲突,要是我换到何连成的位置上,恐怕永远不会和你谈。”我其实还想说一句“我不想和小三儿的儿子谈什么条件”,但是话到嘴边觉得太过恶毒,又强行咽了下去。
毕竟现在我还需要问清楚他这么说这么做的原因,如果不是他,那就说明集团当中还有一个恨我入骨的人,这个人会是谁?
“明天上午十点,国贸三期蓝山咖啡。”他在那边简短说着。
我挂了电话,看到何连成正在看着我,有些为难的对我说:“为什么一遇到他,我就冷静不下来?”
我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说:“亲爱的,别这么易怒。我知道你讨厌他到一定程度了,只是这么冲动只会让你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现在你们的交锋才刚刚开始,你必须学会面对他保持冷静。我决定明天去见他,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他过了这一会儿也已冷静下来,回抱了我一下说:“你去吧。关于你父母这件事,我也是想查清真相,并不想借题发挥,或者将错就错。”
“傻,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毕竟这件事涉及到的不止我父母,还有你老爸。”我低声在他胸口说。
何萧刚才的话,确实是在挑拨离间,但凡我稍微冲动一点,或许就会追问何连成几句。他心情万一不好,我们两个为何萧这个电话都能爆发一场冷战。
他用力拥着我说:“谢谢。”
就在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准备再开口的时候,他的手机来电话了,上面显示的是何则林。
何连成狐疑地拿起电话接通:“老爸,您现在做决定速度够快了啊,这事儿还没过夜呢。”
“你,带上乐怡、宽宽,回家吃晚饭。我有事儿和你们说。”何则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听到他的话,何连成有点猝不及防,有点吃惊地问:“您要干嘛,宣布什么重大事件吗?要不先给我透露一下,让我惊喜惊喜。”
“直接回来再说。”何则林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何连成挂了电话,猛地把我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儿,才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说:“亲爱的,我觉得我老爸语气有松动啊,说不定是这件事让他感解良多,会不会突然觉得以前对你太刻薄了?”
我虽然没有何连成那么乐观,但是听到刚才何则林的话还是有点小开心。其实对于何则林认不认我,让不让我进何家的门儿,我一点也介意。我介意的是何连成夹在中间难做,宽宽长大以后身份尴尬。
“怎么了,你不开心?”何连成马上觉察到我在他怀里兴致并不太高,把我放回地面上问。
“没有,就是觉得太突然,有点不敢相信。”我扬脸笑了笑说。
“我去给宽宽穿衣服,你简单收拾一下哈。”何连成兴致勃勃地跑到儿童房,我也略微收拾了一下,心里暗道:“这算是正式拜访公婆么?”
为什么想到“公婆”这个两个字,我心里感觉那么复杂呢?
何连成速度很快,迅速把宽宽叫醒换了衣服,抱着他来到客厅,抬头看我已经站在那儿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走吧。”
“这样去合适吗?要不要买点东西拎过去?”我也有点小紧张,毕竟事关何连成和宽宽。
“不用不用,太郑重了老爸也会尴尬。”何连成看着我说,“其实你什么样我都无所谓的。”
我笑笑抱过宽宽,和他一起出门。
这是我第一次来何连成家,以这种身份和何则林还有何连成的继母见面。真没想到,这么郑重的见面是带着孩子的。
何连成在进门前用力抱了一下我和宽宽,俯在我耳边低声说:“别紧张,就是吃顿饭而已。”
我点头说:“我不紧张,就是觉得以前和你老爸也算有过不少交锋,这样见面颇有一点小尴尬。”
他又在我额头亲了一下,握了握我的手,转身推开了大门。
他们家是一栋三层小楼,一进门就大客厅,装修挺简单,看着既不像富豪,也不像土鳖,满目都是家常的感觉。
屋子里所有的装饰都是偏中式的,简单大方,温馨雅致。
我打眼扫了一下,看到四周摆的都是纯实木的家具,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不过却给人的很舒服的感觉,就像是走了很远以后突然回家。总之,这个家真的像是家。
“是不是有点惊讶?”何连成低声问。
“这种感觉挺家常,这种装修风格在这样的豪宅里很少见。”我低声回了一句。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已经迎了过来,看到何连成笑着说:“小成回来了,你爸和你妈都在客厅等你们呢。”她说到这儿看着我问,“这是乐怡和宽宽吧?早就知道你们,就是没机会见。宽宽长得和小成小时候一样。”
“这是曹姨。”何连成向我介绍。
我从她刚才的话里能猜出来,她应该是自小看着何连成长大的,于是很尊敬地叫了一句:“曹姨好。”
“快进去吧,何先生都在等你们呢。”她说着把我们让了进去。
何连成是轻车熟路,我跟在他后面抱着宽宽,转过门厅就是客厅,宽大的芝华士沙发上坐着换上家居装的何则林,他身边坐着何连成的继母。这两个人我都见过,只是没在这样的场合见过。
何连成的小妈比那段时间瘦了一些,脸上虽化着精致的妆,也遮不住她发黄的脸色。
“爸,妈!”何连成笑着拉我走过去,把我推到他们两个面前说,“你们都见过,我就不做过多介绍了。这是乐怡,这是我儿子宽宽。”
宽宽是个安静的孩子,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何则林和小妈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他在我怀里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两个人,看了一会儿觉有点烦,转头去看一旁的百宝格。
何则林站起来走了两步到我面前,伸出手对宽宽说:“宽宽,来爷爷这儿。”
何连成在听到他的这句话以后,轻轻松了一口气,他就站在我身旁,手紧紧搂在我腰上,他任何小的举动我都能感觉得到。
宽宽看了看何则林,把头扭到一边儿,身子也往我怀里缩了缩。
何连成笑着对何则林说:“老爸,宽宽好久没见你,都认不出来了。”
他说完松开搂着我的胳膊,把宽宽从我怀里拨出去,递到何则林的怀里说:“多抱抱,你孙子才记得住你呢。”
何则林抱着宽宽坐回去,何连成马上挤到他身边,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在他对面坐下来。
我能看到何则林的目光一直粘到宽宽身上,旁边的小妈眼睛里都是羡慕,看着何则林逗了一会儿宽宽,她也伸出手摸了摸宽宽胖胖的小手说:“有一岁多了吗?这么可爱。”
“一岁生日刚过没多久。”我说。
何则林听到我的话抬起头,用满含歉意的眼神看着何连成问:“宽宽周岁的时候,为什么没告诉我?”
“老爸,您是想给您孙子周岁礼物吗?”何连成凑过去搂着何则林的脖子问,“现在给也来得及,给我们补一个呗。”
何则林无奈地看着他笑道:“还是我们宽宽乖巧懂事,不像你爸那样油嘴滑舌。”
他们坐在沙发上就这样其乐融融地说着家长,小妈的眼神一直粘在宽宽身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羡慕让我觉得有点心疼,有点可悲。一个女人为了别的东西,失去了生自己孩子的权利,这件事本身就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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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130 是交换吗
何则林抱着宽宽逗弄了一会儿,小东西慢慢对他熟悉起来,终于有了笑脸,不时被何则林逗得咯咯大笑。
曹姨就在这个时候过来说,饭摆好了,让大家过去吃晚饭。
何连成的小妈先站了起来,对曹姨说:“曹姨,您先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曹姨点了点头,似乎是早有准备,手里拿着一个毛绒玩具,走到何则林面前向宽宽晃了晃说:“宝宝,来让阿姨抱抱,让爷爷和妈妈吃饭去。”
宽宽的注意力被那个大嘴猴儿成功吸引,扑着两个手去曹姨手里抓玩具,曹姨顺势就从何则林的手里把宽宽接了过去。
何连成看了我一眼,这一眼饶有深意,我明白他睛神里的含义:要开始说正事儿了。
何则林倒是真沉得住气,直到我们四人气氛融洽地吃了晚饭以后,重又在沙发上坐下,他才喝了一口何连成继母泡好的普洱,清了清嗓子说:“有几句话和你们说。”
何连成抬头问:“老爸,你这么正式的语气让我心里没底儿啊。”说完又转身看了看他的小妈说,“妈,要不您先给我打个预防针?”
何连成的继母看了看何则林,得到他的首肯以后才笑着摇了摇头说:“就是你老爸觉得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两个还在外头那样不清不楚的,于声誉有损。所以就想让你们回来住。再挑个好日子,把婚礼办了。”
我听了这句话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何连成表现的比我还惊讶,他脱口就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爸,你别给来这一套糖衣炮弹啊,直接把这层糖皮剥下去,让我瞅瞅里头的炮弹我能接受不。”
何则林的脸色不大好看起来,他有点薄怒地问:“怎么?难道你就想这么下去,不给乐怡一个交待?”
“怎么会,我巴不得早一点把她娶进门呢,也给我的宝贝儿子一个交待不是。”何连成马上道。
我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也不知道怎么插话,脸上带着礼节性的笑,静观场内变化。
“那就踏踏实实准备婚礼吧。”何则林直言。
何连成终于笑出来,把手搭到何则林的肩膀上问:“老爸,您老实交待,您给我挖坑没有?我怎么觉得您一定是有条件的呢?”
何则林见何连成应了下来,才缓缓开口说:“你也知道我现在年数大了,打理集团的事有点力不从心,一直想要有人在身边帮我。你呢,从不往正道上走,花钱倒是一把好手;何萧呢,表面上看着还算沉稳,骨子里有点浮躁,急于求成。所以我想把你们两个都放到身边,好好教着。其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进我们何家的门,有一个清白正经的出身。如果不是为这一点,他也不会冒进行事。”
何则林的话才说到这儿,何连成的脸色就变了,他声音变得有点冷,问:“您原谅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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