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若是我们私下去打探其他兄弟的任务,被发现便是直接杀掉。”
见司元絮对自己的说辞不太相信,杨天接着道:“姑娘,我能说的。噢,不,但凡是我知道的,能说的与不能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你们既然想救凌音,便要趁着狱卒还没发现之前赶紧行动,不然我们三个都完了。”
微微上前一步,他朝上官云道:“上官将军是不是也该兑现方才的承诺,保我一命。”看着眼前摇尾乞怜的杨天,上官云轻笑着淡淡道:“本将军向来一言九鼎,但对于你这种如蝼蚁般低贱的人,又何须谈承诺?”
“方才,本将军不过是答应只要你回答司姑娘的问话,便饶你一命。可你对凌音所做的一切,本将军绝不能饶你。”正待杨天还在为上官云的话语而震惊时,眼前男人早已挥剑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胸膛。微低下头看着寒凉入身的长剑,杨天见已有不少鲜血依着剑身滴答而落,将地面铺出了一片潮暖的暗幽。
霎时,上官云狠戾地拔出长剑,一脚踹上了他。只见杨天身子猛烈的向后一弹,竟是生生地撞在石墙上,发出了骨头断裂的声响。
没有任何挣扎,他便这样死在了三人面前。
收了长剑,上官云一言不发的朝着牢房走去。见靠在铁栏旁的凌音是乃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心头一紧,即刻便过去将她揽入了怀中。
抬手将她被扯开的衣襟拢好,上官云沉哑着嗓音开了口,“音音,都是大哥不好。是大哥来晚了,才让你险些遭了这些人的欺辱。”
见满心信任的人已在自己身旁,凌音终是放下所有防备,将脑袋靠在了他的怀中。抬眸看了眼上官云,她却笑着道:“大哥不必自责,你这不是在危机关头赶来了吗?”见怀中女子面上一副淡然的模样,上官云极难想象曾经那个受了委屈会扑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女孩,现在竟变得这般独立。
就算是经历了方才那样可怕的事,她却还能反过来安慰自己。
只觉心上就像被重锤一下一下的敲打着,上官云沉声道:“大哥这就带你出去,什么狗屁镇远大将军,大哥都不稀罕。只要能与音音在一起,便是胜过一切。”
听着上官云的一番言语,凌音却只当他是在为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而心疼。只是,方才那个狠辣决绝的上官将军,怎么顷刻间就变成了如春风般悠暖的男子。
忽然想到了什么,凌音看向已探身进来的司元絮,朝上官云问道:“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看了眼司元絮,上官云缓缓道:“我虽是镇远大将军,可没有权限提审天牢的犯人,更别说是被皇上钦定的死刑犯。”
“这次,多亏了司姑娘,若不是她冒险趁皇后中毒昏睡时盗来了腰牌,我们也无法顺利进入天牢,支开牢中的狱卒。”
凌音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司元絮竟会为了帮自己,甘愿冒这么大的险。如若这事被人发现,就算这女子是皇后的义女,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在看出凌音眼中的惊忧之色后,司元絮只是朝她淡然一笑,“阿音不必为我担心,我既盗出了皇后的腰牌,就已是罪无可恕。”
“因此,我也不打算再回皇宫了。”
心有不解的看向她,凌音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帮我?”
听得这女子的问语,司元絮微有错愕的垂下了双眸。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她捏了捏藏在衣袖中因紧张而一路都在颤抖的双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帮凌音,甚至这女子已是容倾的女人了。可她相信容倾,深信他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曾经,在他还是琊染的时候,她是一只名唤云绮的卑贱梨花妖。
这几百年来,她一直守候在他身旁。在她伴着这男人的落寞与孤寂时,二人间相互慰藉的牵绊都是真实的。
当她得知琊染终于找到一直苦苦寻觅的九鸢后,她虽为他高兴,但她爱着这男人的念头,却从未停止过。
所以,她潜入宫中凭着三百年的修为夺取了司元絮的性命,并附身在了她的身上,出宫寻找
琊染。
她要求的并不多,只要能以红颜知己的身份默默陪伴在他身边就好。
琊染深爱着九鸢的转世凌音,她一点机会也没有。除此之外,这男人更为了凌音而自残身死。
不过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
身为玄琰一魂一魄的琊染,若不能尽早与容倾体内的魂魄融合,他将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而容倾也会因魂魄的残缺不全,而终生痴傻,并彻底丧失玄琰的魔力,生生世世堕入轮回之道。
所以,为了她爱着的男人,就算是散尽灵力助他魂魄顺利融合,她也甘愿。
在宫中守着他身边照顾的三天三夜里,他时常因魂魄间的排异反应,而痛苦不堪。可就算是他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要了自己,她也不曾后悔过。
因为她已将自己更为重要的东西,毫无保留地给了他。
自他醒来后,就恢复了所有记忆,变得冷戾淡漠,不似琊染那般温和暖心。她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魔玄琰。
可他说,会照顾自己,并只待她一人好。
就若自己这几百年来的守候,终于开花结果般,她虽欣喜若狂,但还是问了他关于凌音的事。
他说,给他一些时间,等他登上帝位后,才有能力向天界宣战,他要御统三界,而那女子不过是他所有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所以,她信了。
就算他让凌音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她也不曾有过任何抱怨。因为她深信容倾会信守他的承诺。
思及此处,司元絮抬眼看向凌音,竟带着清风般盈柔的笑意,“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值得我这样去帮。但你为了他的母妃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我想若是他在盛京,也会救你的。”
“我只是做了容倾也会去做的事,因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心上一闷,凌音看着眼前女子眸光灼灼的模样,忽的听到外面似传来了一些动静。
此刻,她身旁的上官云已欲起身,将她带走,“音音,有什么话等我们离开了这里再说,只怕再过不久狱卒就会回来了。”
听得他的话语,凌音心想,大哥还有上好的前途,若她就这样跟着离开了,岂不是要连累大哥一辈子。
况且,她替韩忆柳顶罪也是自愿,就算是死,她也认命。
但上官云本就与此事没有一点关系。
一手按住上官云揽带自己的手臂,凌音欲以阻止着,而司元絮看了眼牢房尽头沉黑无际的走廊后,缓缓开口道:“他们过来此处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绕道从侧面走,应该不会与他们撞上。等下我们出了天牢,就分头而行。”
“上官大哥,你带着凌音有多远就走多远吧,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匿起来。”
微蹙着眉,上官云问道:“司姑娘,你盗走腰牌,已不能再回宫了,难道你要去月落府找宁王?”
看着她轻咬唇瓣,不发一语的模样,上官云眸中已满是惊异,“你疯了,月落府如今正在战乱中。而且,宁王现被困寂灭谷生死未卜。”
“你独自一人前去,怕是还没找到宁王,就已葬身在乱箭之下了。”
闻言,司元絮微微一惊,便转眸看向了凌音同样诧异审视的目光。
紧紧的咬了咬牙,她嗓音坚定的脱口而道:“总之,我愿追随他身旁,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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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26.本王让你亲见她行腰斩
见她这般执着,且心意已决,上官云便也不再多言什么,只是缓声道:“既是如此,那你要多加小心。”
听得他方才的担忧言语与口中所说的宁王被困一事,凌音目光一转,开口道:“容倾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他生死未卜是怎么回事?”
凝眉看着身旁一脸急切的女子,上官云踌躇了半晌,见她仍是满目心焦,才沉声道:“交战的两军在月落府的碎云山因天险而僵持不下,宁王便亲自带着一支军队前去探查地形。磐”
“可这本是机密之事,却走漏了风声被敌军知道,将他围困在了寂灭谷。如今看来,可能军中有内鬼。”
看着在听闻自己话语后神色沉凝的女子,他看了眼牢房外的幽暗走廊,急声道:“音音,不管如何,你先跟大哥出去。待到了安全地方后,大哥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打听宁王的消息。”
可下一秒,凌音却轻笑着抬眼看向了他。唇角噙着一抹至美弧度,她嗓音暖暖的开了口,“大哥,我不能同你走。你有你的锦绣前程,家国抱负,我不能连累了你。”
“顶罪一事全凭我自愿,与大哥没有任何关系,大哥不要再为我.操劳了。”
看着这个曾经给予过自己无数温情与关怀的男人,凌音最后一次用双手拢了拢他的衣袖,便将他猛地推离了自己身旁,”大哥,趁狱卒还未发现,你与司姑娘赶紧走吧。”
她话语刚落,天牢的走廊尽头便传来了一抹窸窣的声响,应是巡逻的狱卒折返回来了候。
眸色警觉的瞥了眼前方,司元絮看着一旁微有僵持的二人,低声催促道:“我们赶紧走吧,若是再晚一些,便走不掉了。”
此刻,上官云正心有眷恋的垂眸深凝着凌音,并未一意出言劝她同自己走。只是,他却也在心中暗暗作出了决定。
随着深长的走廊中,那狱卒缓缓而来的脚步声愈发清晰沉悠,司元絮不再犹豫,只是在凝了眼心意已决的凌音后,便拉着上官云一道出了牢房。
“阿音,我们先走了。你且万事小心,我们会再想别的法子救你。”留下这句话语后,司元絮便急急的朝了走廊的另一端移步而去。
而上官云也未再言语什么,只是随在了她的身后一道离去。
看着二人匆匆而去的身影,凌音轻垂下眉眼,缓缓靠坐在了木床上。
片刻后,待二人行至走廊的大半时,司元絮见侧面似有人过来。可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便有一抹强袭的力道以狂澜之势朝她周身卷来。
下一秒,她就被上官云以浑厚的内力推送至了牢房的走廊尽头。
步履微乱的稳住身形,司元絮转头看着昏暗牢房中,那个未动分毫的男人,虽满眼皆是震惊之色,却也心知不能再多做停留。
横下心咬了咬牙,她趁着狱卒还未巡逻到此之际,转身朝了左边的一扇小门行去。
片刻后,满是火烛的吵嚷走廊上,上官云便毫无反抗的束手被擒。在凌音方才说出不能同他走的理由后,他便已打定了主意。
他要陪着凌音同生死,共患难。
双手教两名精兵用力的反剪在身后,当上官云重新被带到凌音所在的牢房时,容修正靠坐在一张木椅上,而凌音则是教两名护卫架了起来。
见得这般情景,上官云忽的低吼道:“容修,你想干什么?别为难一名女子。”
眼梢缓缓一挑,容修看向神色略有激狂的上官云,勾唇一笑,“那便要看你是否配合了。”
“你想知道什么?”眉间轻拧,上官云再度开了口。
将戴在指间的玉扳指轻轻一转,容修凝声道:“你可知道本王要找的钥匙线索?”
半晌,见这男人并无回应,他朝架着凌音的二人渡了记眼色。
霎时,二人便加重了扣在凌音肩头的力道,使她痛得紧蹙起了眉。
看着凌音本就虚乏的身子还要遭受这般疼痛的折磨,上官云眉目一凛,咬牙道:“赶紧住手,本将军告诉你。”
轻轻挥手示意二人停下,容修便见他在看了眼凌音后,继续道:“师傅曾有一把被他视若珍宝的武器,名唤北辰弦风,你要找的钥匙可能就藏在那把匕首中。”
听得他的言语,容修忽的忆起那日宴会后,他曾在藏宝阁看见过凌音从里面出来,想必弦风匕首在那时,就已被她拿了去。
目光转向一旁的凌音,他嗓音沉幽的开口道:“你是不是已经将弦风交给容倾了?”
徐徐站起身来,容修缓步踱至了凌音身前,深深浅浅的打量着这个不发一语的女子。
片刻后,一直缄默的凌音在看向他审视的目光时,忽的啐了一口唾沫至他脸上。
霎时,恼羞成怒的容修便扬起手腕,欲狠狠的给她一记耳光。见得这般情景,上官云即刻便厉声道:“容修,有种冲本将军来。”
言语间,他已施力挣开了押解自己的精兵,并以强袭的内力将周围几人都
震了开来。
可下一秒,容修便亲自闪身到了他身旁,以更为精妙的武功将他制服住。
一眼凝过满目尽是血红愤恨之色的男人,容修嗓音狠戾的开了口,“本王明日就让你亲眼见到凌音被腰斩。”
咬牙挣动着精兵扣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上官云疯魔般的嘶吼道:“容修!我要杀了你!”
可在容修的一番示意下,一旁的两名精兵即刻便用铁制的刀柄狠狠的敲打在了他的背脊上。
眼见他已是一副极为痛楚的模样,凌音心有焦急的低唤道:“大哥!”
看着女子那似有心痛的关切眼神,容修忽的轻勾唇角,讥诮道:“怎么,心疼了?你的情郎究竟是本王的十一弟,还是上官云?”
微扬起下颌,他一声冷哼,“就算你不肯说出弦风的下落也无妨,本王知道你定是给了十一弟。”
“不出几日,十一弟的尸首便将与弦风一道,被运回盛京。”
*******
翌日。
盛京的刑场上,号角之声已是洪亮四起,而刑场的周围,更是被长长的栅栏全数围住。
此刻,刑场各处都已布满了把守的羽林卫,莫说是有人能闯入亲劫法场,就算是澄蓝的天幕中,都不曾有一只飞鸟经过。
如此大的行刑阵势,倒是吸引了不少盛京与周边的百姓前来围观。
如今,行刑的高台之上,铡刀与两名侩子手早已就位。而另一端监刑台上的端王容修则已坐落在位置上,静静的注视着刑场周围的一切。
当远处的那辆囚车缓缓驶来时,众人隐约可见有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坐在囚车内。
此时,驻守的羽林卫已打开栅栏,并让出了一条小道。
抬眸凝了眼囚车中的女子,容修示意身边的执行官将凌音带进法场,准备行刑。
霎时,他身旁不远处的上官云便忽然激动地挣扎了起来。可这一切举动,却只换来了他粗喘的气息。
看着他满脸赤红,眸如烈火的模样,容修却是嗤笑。原来,这上官云早已被他封住了全身的穴道,无法动弹。
片刻后,凌音便被带至了行刑台上。按照惯例,其中的一名侩子手从羽林卫手中将女子接过,并拽着她刚一站定在高台的中央,便用双手死死地压在了她的肩头。
下一秒,只听得她苦痛地闷哼了一声后,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只见这女子正轻垂着首,无法看清她现在是否是因胆怯而浑身微微颤抖着。
缓缓站起身来,容修瞥了眼一旁的上官云,“今日,本王就让你亲眼见到她被行腰斩。”
徐徐走向高台,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猛地伸手擒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头微微抬起。
二人眸光交汇的刹那,容修看着目光已有涣散的凌音,挑眉一笑。倏地将手一松,他稍一用力甩开,便见这女子跌坐在地上粗喘了起来,似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悠悠直起身子,容修示意了台下的执行官一眼,便听得他扬声道:“端王已验明正身,午时到,即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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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27.一面真心,一面假意
看着趴伏在地那怜弱残败的女子,上官云再也顾不得其他,竟是用内力冲破了穴道。
但此番作为,却也让他的筋脉与血气虚损了不少。咬牙忍住体内翻腾倒置的脉息,他一得自由,便将周围的几名羽林卫全数打翻在地。
一把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长矛,上官云将之横扫向了已顺势围堵上自己的羽林卫,可他却也因这般过度动用内力而至自己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此刻,满眼皆是忧心之色的上官云正朝着行刑台上的女子嘶吼道:“音音坚持住,大哥这就来救你!”
不屑的打量了一眼他,容修冷嗤而笑,“不自量力。磐”
原来,容修早有部署。
在上官云冲破羽林卫的那道防线,奋力跃至行刑台上时,竟有众多弓箭手忽的一闪而出,将箭矢全数瞄向了他候。
随着容修将手猛力一挥,那数发银霜箭便如流星追月般射向了上官云的腿膝。霎时,他便因了弓箭狠力的冲袭力道坠下了高台。
下一秒,竟又有数支银霜箭直直的射中了他的肩胛各处,却似乎不打算取他的性命。
轻轻挑起眉梢,容修看向行刑台上已颤抖不止的女子,朝上官云道:“上官将军,你可放心,本王不会现在杀你。”
“不过,本王还是要感谢你的所作所为。否则,本王又怎能有借口将你生擒?这劫持法场的罪,足以让你丢了镇远大将军之职,而本王也能顺利接下你手中的军权。”
说完,他便转身行至了监刑的高台处,从案上抽出了行刑的令牌,朝前方一抛,“执行腰斩。”
看着令牌掉落在地,其中一名刽子手已将趴伏在地的女子提起,压在了铡刀之下。
而另一人则是将手执上了推动铡刀的铁柄处,准备行刑。
霎时,周遭围观的众人皆屏住了气息,目光直直的盯着行刑台上的女子,生怕自己错漏了什么重要细节。
可下一秒,法场之外,却有一抹低沉幽缓的男音,掷地有声的响彻在刑场上空,“九哥监斩真是好气派的阵势,竟调动了父皇的贴身侍卫队护你左右。”
这忽然而来的话语,让容修着实一惊。眸光挑向前方,他越过层层人群看向了那个踏雪归来的男人。
眼前,容倾一袭锦贵戎装,身骑汗血宝马,而徐玉衡则是追随在他旁侧,一同朝着法场中央而来。
二人身后,还跟着数十名气宇轩昂的精锐士兵。
愣愣地看着远征边塞的宁王霸气归来,两名刽子手见他身后的精兵个个身着银亮的战甲,手持慑人长枪,竟一时忘了行刑。
倏地轻转眼眸,二人相互交换了一记眼色。他们只觉宁王来者不善,难道他是为了即将被执腰斩之刑的凌音而来?
看着男人在战争洗礼中风华不减的眉眼,容修心沉神冷之际,亦将搁在膝上的手紧紧收拢。
容倾竟没有死,他究竟是如何逃出的寂灭谷,甚至还避过了自己沿途设下的探子,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盛京?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思及此处,容修一眼掠过刑场各处羽林卫交头接耳的模样,发现他们似早已忘了要阻止无关本次行刑的人进入,且还主动让出了一条道路,让容倾及身后的精兵顺利进入。
微眯起双眸凝了半响,容修才挑眉一笑,缓缓站了起身。
看着已踏至行刑台旁的容倾,他嗓音幽幽的开口道:“数日前,才有军报传来,说十一弟被困寂灭谷,生死未卜。”
“如今,父皇已派出了军队前去支援。不过,与东离国的战事尚未结束,孟竺的军队正驻守在下林,他若挥军直取玉瑶,将驱入北耀势如破竹。”
“而十一弟现下却弃军回了盛京,不知其间有何缘由?”
霎时,全场的羽林卫顷刻间便因了他的一席话语,哗然四起。
宁王被困寂灭谷之事绝无虚言,而自两军开战以来,月落府更没有任何捷报传回盛京。
莫不是,这宁王因惧怕敌军统领孟竺,更在脱困之后贪生畏战,私自潜回盛京做了逃军之将?
瞥了眼行刑台上趴伏着的女子,容倾见她正被一名刽子手死死地按压住,无法动弹分毫。
目光轻转,他看向眼角带笑的容修,缓缓道:“九哥果然料事如神,你虽身在盛京,却已洞察到了敌军统帅的计谋。想必九哥更是知晓,本王赶回盛京究竟所为何事。”
眸光远眺向前方,容修微叹一声,无奈的开口道:“女人果然是红颜祸水。”
“十一弟,想不到你竟为了这个罪恶滔天的凌音弃大军不顾而回盛京。你如此作为,便只是想要救她一命吗?”
见容倾一副蹙眉不语的模样,他继续道:“你可知道,正是她在皇贵妃赠与皇后的红珊瑚上下了烈毒,才致使皇后至今仍有性命之忧。”
“而皇贵妃也是因受到了此事的牵连,众大臣才会在东宸殿外向父皇请
旨处死皇贵妃。”
此刻,周遭围观的众人皆心神微惊的听闻着这二位王爷说道宫闱之事,在听得即将处以腰斩之刑的女子竟是毒害皇后时,不少人都窃窃低语着,指责她的行为。
看了眼四周私语的百姓,容修嗓音一沉,扬声道:“这是乃父皇钦定的腰斩之刑,如今十一弟率着精兵前来刑场,莫非是要救这女人?”
他话语刚落,在场的所有羽林卫均进入戒备状态,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指向容倾以及他身后的精兵。
见双方倏地进入了争锋相对的备战之状,徐玉衡上前一步,率先挡在了容倾身侧,凝声道:“谁敢动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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