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眼梢微微一扬,容修淡笑道:“好大的架势。”
“十一弟,你便是这样管教自己的属下吗?凌音今日必须死,这是父皇的圣旨。”
“倘若十一弟指使属下扰乱刑场,强行救出凌音,再加之你弃军私回盛京,可谓是罪上加罪。”
眸色沉凝的将容倾打量了一番,他嗓音悠缓的继续道:“为了一个女人,何必呢?”
就在四周的气氛僵硬到极点之时,容倾忽的轻轻一笑,随之沉了声道:“九哥怕是多虑了,本王来刑场是为感谢九哥,顺便还带了一样东西要给九哥一看。”
眸光轻转,在容倾的示意下,徐玉衡已从马鞍侧面的背包中取出了一个木匣,呈至他面前。
扫了眼面色微有疑惑的容修,容倾嗓音淡淡,“一切玄妙皆在这木匣中,九哥一看便知。”
片刻后,当徐玉衡越过层层羽林卫行至容修面前,打开木匣的一瞬,他神色已是一僵。
一丝不漏的将他各数细微神色皆收入眼底,容倾轻笑道:“九哥应是认识这木匣中的人吧?他正是九哥的影子卫。”
在容倾道着这番言语的同时,徐玉衡已将木匣中的人头抛了出来。霎时,这发丝散乱的头颅便掉落在地,裹着薄雪与湿泥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一眼凝过地上的人头,容倾继续道:“若不是九哥料事如神,在出征的军队中安排了人暗中协助,本王又怎能揪出潜伏在军中的叛徒耿辉,将其抓获。”
“也正是如此,本王才能将计就计,让人假扮成本王的模样前去寂灭谷引诱敌军。”
唇角噙出一抹妍艳的弧度,他嗓音中满是薄薄笑意,“说起来,能揪出这叛徒,还多亏了九哥的帮助。”
“不过,让本王意想不到的是,耿辉在招供时还说出了一个人。而此人,竟隐藏在盛京之中,甚至是父皇身旁。”
“在得知此事后,本王又怎能不快马加鞭赶回盛京。”
眼中的流光缓缓一聚,容修看向一脸淡薄的容倾,冷笑道:“如此说来,十一弟并非是为凌音而来?”
闻言,容倾目光微转,淡淡应道:“自然不是。”
“凌音既是毒害皇后的凶手,她获腰斩之刑便是罪有应得。如此,本王又为何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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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28.九哥不想得到秘境钥匙了吗?
见容倾在说道这番话语时,竟没有多看一眼行刑台上的凌音,容修凝了眼不远处的景致,眸中蕴了抹森冷之意,“本王险些便信了十一弟的话。”
“若十一弟并非是为凌音而来,可你既知潜伏在父皇身旁的叛徒,却为何不直接进宫面见父皇,而是一入盛京就直奔刑场?不知十一弟会给出怎样的解释?”
听着容修略带讥讽的话语,容倾却丝毫不予在意,而是淡淡一瞥候在容修一侧的执刑官高玮德,扬声道:“恐怕此刻,应该给出解释的是九哥才对,你怎么反问起本王来了。磐”
“如今,已快过了执行腰斩的时辰,九哥该下令继续行刑才是。”
作状思量了片刻后,容倾便轻挑起微扬的眼梢,继续道:“想必方才九哥已将罪人凌音验明正身,怎么待本王来了之后,九哥反倒迟迟不肯行刑。”
“莫非,这其间有什么缘由是本王不知道的?”
容修脸色一变,即刻便朝了刑场中央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行去。
在他缓步走到容倾面前时,这男人也极为配合的从马背上轻跃而下。此刻,二人相视以对的模样,竟是刹那间似有一种天玄地火之感。
而这二人身旁数米处就是行刑台,待容修倏地扬起了一只手时,两名刽子手已准备就绪,只等容修一声令下,这铡刀便会直接砸落,将这女子的身子斩成两截候。
犯人在被铡刀砍作两截后,会神色清醒好长一段时间才会断气。这对于被行刑之人,将是极大的痛楚。
眸色阴狠森寒的看着眼前眉目淡淡的容倾,容修似并不相信这男人会像他表现出的这般无动于衷。
唇角一勾,他冷冷道:“待本王一声令下,凌音便将身首异处。十一弟果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女人的生死。”
眸色缓缓的打量过眼前男人,容倾反是带着讥讽,不屑一笑,“九哥似乎对本王的女人颇为上心?”
眉间忽的一拧,容修不再有所犹豫,竟是猛地将扬起的手以迅雷之势,一垂而下。
霎时,那黑铁铡刀便在刽子手的操控下,直直的朝了下方女子砸落。
下一秒,随着一抹鲜红的血色从铡刀的两端汩汩而出,那凄厉惨痛的尖叫声,便以破音般的刺心之势,划过了在场每个人的耳际。
看着眼前这般情景,容倾唇角一勾,眸若静水的朝容修讥诮道:“九哥就这样杀了凌音,是不想得到开启灵月山秘境的钥匙了吗?”
见行刑台上的女子已痛得将双手抠出了血痕,容修瞥了眼面色依旧沉静的容倾,嗓音忽的一厉,“将凌音带上来!”
他话语刚落,便有一名裙袍单薄,发丝微乱的女子被羽林卫架着推上了行刑台。
一眼掠过在铡刀中被斩成两段的女子,凌音强忍着鼻端刺烈到几欲让她作呕的血腥气息,将目光挑向了前方不远处的男人。
此刻,她已不能再去看这个令她颤抖的斩台惨状,这并非是因她心中有惧怕退缩,而是当初凌氏一族的斩首之刑,便已让她对血骨之景生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随着身后传来一阵推压的疼痛,凌音见之前被行腰斩的女子竟是教刽子手一前一后的提着已斩成两截的身子,放到了地上。
而她,则是被生生的推向了那个满是鲜血的刑台。身子忽的教人推抵上粘腻腥稠的铁板,凌音便是如此接近的嗅到了死亡气息,却也目光直直的盯着那个一身戎装的银面男人。
*******
瑶光殿。
万重烟纱缭绕间,殿内的宫人皆安静的随侍在皇后床榻旁,除了偶有宫女会定时替她按捏身子外,再无人会肆意走动,发出声响。
此刻,即便是容辛携了重回他身旁的皇贵妃韩忆柳来看望皇后许秀瑜,也在院中便让了太监不必通传喧哗。
在韩忆柳的陪伴下,容辛踏入内殿一瞧见仍昏睡在床榻上的许秀瑜,便轻叹了口气。
见皇上与皇贵妃亲临瑶光殿,殿内的宫人忙跪下朝了二人行礼。
微微颔首示意众人平身,他携了韩忆柳刚一在红木椅上坐落,便朝了日夜观诊调理皇后的关太医开了口,“近几日来,皇后的状况可有好转?”
蹙眉看了眼床榻上仍旧没有意识的女子,关太医上前几步一揖,“皇上,这几日来,臣与众太医悉心研究过了对以皇后娘娘病症的方子。”
微显谨慎的看了眼容辛的神色,他咬牙继续道:“但臣等将几种药方都一一调配出来给娘娘服用过后,却仍不见娘娘好转。”
听得太医如此一说,容辛轻拧着眉,低斥道:“真是一群废物,照你这么说,那朕的皇后便是永远醒不过来了?”
见他似动了怒气,关太医忙急急的跪了下去,“皇上,娘娘的状况还有待观察,娘娘虽一时半刻不会醒来,但娘娘的性命应是已无大碍。”
“臣已用最好的药材替娘娘护住了心脉,假以时日,娘娘定能苏醒过来。”<
将侍婢奉上的茶水递至容辛手中,韩忆柳温声劝慰道:“皇上,莫要为此动了心气,龙体重要。”
看了眼跪地轻轻颤抖的太医,她轻言而语,“之前皇后娘娘昏迷时,太医们也说过了麻元散的深入药性。若要彻底清除,恐怕不是十天半月便能达成。”
“臣妾相信太医们也都与臣妾一样盼望着娘娘能早日醒来,主理后宫。但解毒之事,终究急不得。”
听完她的一番劝解之言后,容辛用大掌握了握她的手,深吸了口气,“皇后中毒一事,也连累到你吃了不少苦,朕日后定会好好补偿你。”
淡淡的笑了笑,韩忆柳并未多言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向了那个安躺在床榻上眉眼轻合的女子。
忽然间听得大殿内传来了宫人的行礼之言,她将视线移向了内殿处。
此刻,静妃付雪烟正在容祯的陪同下,一道踏了进来。看着坐与红木椅上的容辛与韩忆柳,二人忙上前拘了一礼。
在获得容辛的赐座后,付雪烟看了眼跪地的太医,淡淡道:“皇上可是因了皇后娘娘一直昏睡不醒,而恼心伤神着?”
心有疲累的点点头,容辛的眉间正凝着一丝阴郁之色。眸色沉静的轻轻一笑,付雪烟嗓音悠缓的开了口,“臣妾与皇儿在封地时,曾也遇到过中了此毒的百姓。”
轻抬眉眼看向她,容辛反问道:“那他们可有解毒之法?”
一眼掠过昏迷中的皇后,付雪烟继续道:“自是有的。在沧濂府的珠玉山上,生长着一种名唤碧灵草的植物,此物与湘荷搭配煎服后,便有缓去麻元散毒性的功效。”
瞥了眼一旁容祯手中的锦盒,她声色如水,“臣妾今日前来,除了看望皇后娘娘外,便是给她带来了我们此行正好有备的碧灵草。”
她话语刚落,容祯便将锦盒呈至了容辛面前,“父皇,此木盒中装的,便是晒干后的碧灵草。”
目光落向木盒中乌翠卷曲的植物,容辛凝声道:“宫中可有湘荷?”
见静妃给皇后的解毒带来了一线光明,关太医忙连连应道:“皇上,湘荷这味药草宫中是有的。”
“还不快去煎了给皇后服用!”在容辛的厉声吩咐下,关太医急忙从容祯手中接过了木盒,“臣这就去。”
朝殿内的四人行过礼后,他便一路小跑着奔去了瑶光殿的药坊。
兀自饮了口手边的茶水,容辛眸含赞许的看向了一旁的付雪烟,“雪烟替朕解了一味烦忧,朕定要好好赏赐你一番。”
颇为淡凝的朝他行了一礼,付雪烟轻笑道:“皇上过奖了,臣妾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此次事件中,倒是皇贵妃娘娘受了莫大的委屈。”
“还好现在真凶已水落石出。”
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韩忆柳悠悠道:“本宫没想到,竟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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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29.最伤痛的,不是生离死别
一眼掠过手边的茶盏,付雪烟轻声附和道:“是啊,有谁能想到,竟是皇后娘娘宫中的雨翠。”
看了眼身旁似有思虑的男人,韩忆柳继续道:“本宫也没想到,凌音是被冤枉了。”
嗓音微微一沉,容辛意味深长的开了口,“朕也没料到,她会替你顶罪。”
“此番重新提审这案子时,朕倒要看看这个胆敢设计谋害皇后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磐”
忽的冷哼出身,他幽幽道:“他让爱妃受下的苦,朕定当加倍奉还。”
瞧得他眼中暗藏的冷戾之色,韩忆柳淡淡一笑,“臣妾多谢皇上厚爱,但臣妾也望皇上莫要为此劳心动气。”
“罪无可恕之人,必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许,容辛看向一旁的付雪烟,缓缓道:“若朕后宫中的妃嫔都能如绾绾与你这般知书达理,朕也能欣慰不少了。候”
瞥了眼静眠无声的皇后,付雪烟笑道:“皇上哪里的话,这些年皇后娘娘主后宫,明事理,也算是为皇上解了不少烦忧。”
听得她的话语,容辛将目光落向了皇后许秀瑜,淡淡道:“她的功劳,朕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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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刑场。
见行刑台上的凌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容修嗤笑着扬声道:“那么现在呢?十一弟还是无动于衷?”
说完,他大掌一挥,那行刑台上的刽子手便猛地揪住了凌音的发丝,狠狠一扯。
看她神色痛楚的随了拉扯的力道扬起脸,容修继续道:“你是何时看出方才的女人并非是凌音的?”
唇角轻扬,容倾笑道:“九哥不要忘了,她是本王的女人。她每一个眼神,每一寸身骨,本王都非常熟悉,便是化成了灰烬也能认得出来。”
虽然早已知道凌音成为了容倾的女人,但此刻他竟是如此直言不讳,且还带着一丝理所当然,这让容修生了丝薄怒。
眉心紧拧,容修继续道:“如今,你女人下一刻的生死就掌握在本王的手中。”
目光淡淡地环过四周,容倾将视线挑向了容修。唇角一勾,他用了仅是二人能听到的嗓音,开口道:“九哥其实也不想杀掉凌音,所以才瞒天过海找了个与她身形相差无几的女子替她受刑。”
“你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要得到凌怀安遗留下来的北辰弦风吗?”
眸光倏地一凝,他幽幽道:“而你,想必也已知道钥匙就藏在弦风内,且弦风如今就在本王手里。”
听得他的言语,容修眉间缓缓一展,“十一弟此话何意?”
轻笑着看向眼前已洞察出自己想法的男人,容倾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正如九哥所想,本王愿拿弦风来换凌音的性命。”
看着容修心有迟疑的模样,他知道弦风对这男人的诱.惑极大,“本王也不为难九哥,父皇下旨让你在午时执行腰斩,目前还有三刻才过午时,只要不到未时,就不算抗旨。”
“你若在这之前不斩凌音,本王就将弦风给你。”
眸含疑虑的看向面前这个言辞灼灼的男人,容修开口道:“就这么简单?”
微微颔首以示肯定,容倾应道:“就这么简单。”
轻轻打量着眼前银面遮颜的男人,容修微敛了目光。腰斩凌音已是不可挽回的事实,除非父皇下令收回之前的旨意。
但若凌音不死,那韩忆柳就必须得死。其实,父皇未必真的关心是否是凌音下毒。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为韩忆柳顶罪的人而已。
此刻,一旁的执行官高玮德开始心有焦急的催促起了容修。可容修却是一声怒斥,“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行刑。”
言语间,他将目光挑向了容倾。这男人如今就在此处,他也不怕容倾能玩出什么花样。
时间分秒而过,眼见距离执行腰斩的时间愈来愈近,凌音也因此而愈发的紧张。
她不怕死,但等待死亡的感觉,却十分可怕。
原本,她以为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却不想,容修竟找来一人替她行刑。
当她被押解着立与后方,听到容倾那些绝情无心的话语时,她的心脏一度就要停止跳动。
因为,只要她的心微微一动,便满是噬裂般的疼痛。
原来,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生离死别,而是爱到最后,自己所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甚至是一个无心之人。
之前,在她被押上行刑台之际,已是万念俱灰。但方才容倾所说的一切,又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莫非他先前那样说,皆是迫不得已?
许久,在临近午时的最后一刻,容修终是挑眉笑道:“本王做到了答应你的条件,所以,弦风已是本王的了。”
“不过,这凌音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没法救她了。”
凝了一眼远处,容倾见他扬起的大掌,正欲下令斩杀
凌音,竟是唇角一勾,“依本王所看,也未必。”
就在容修因他的话语疑惑之时,刑场外传来了女子清亮的嗓音,“传皇上圣旨,暂缓执行凌音腰斩之刑,将其押解进宫重审此案。”
闻言,容修大震之余,便朝了来人看去。
此刻,司元絮竟是策马朝着刑场中央急奔赶来,而她手中举着的明黄卷轴,正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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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自那日宫宴后,云妃顾敏便极少外出与其他各宫的妃嫔们走动,而是听了容修的话,装病在宫中休养生息。
今日,她实在憋闷得慌堵,便携了侍婢去到御花园看观冬日的落雪之景。今年的雪,相较于往年,是下得格外密集,且风寒霜艳。
一路教侍婢春妍搀扶着来到园中的五角凉亭内,顾敏徐徐在她铺上了厚厚棉垫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而春妍则是在一旁将随行太监带来的小炉放置到了她身侧。
用团扇将炉内的炭火生得更为灼烈几许,她将带来的茶壶放在了炉上回温。
一眼掠过身旁忙碌的女子,顾敏将怀中的暖炉朝胸前靠了靠后,便将视线落向了薄有冬雪的浅草明花。
随着口中的暖雾徐徐蕴出,她轻叹道:“多日不曾出过院落,只当天寒地冷,不宜身子。”
“可不想,这御花园的景致倒是格外娇美。”
轻笑了看了眼一旁心有感叹的女子,春妍缓缓道:“娘娘,你是在宫中待得太久,才会有了这般想法吧。”
“这大冬日的,四处落雪,天冻冰寒,也只是娘娘你才有兴致来逛这园子。”
将温好的茶水倒至杯中递于顾敏手里,她一手拂过石桌上的一许残叶,微有心疼的开口道:“娘娘看吧,你身子本就虚乏,这其他宫里的娘娘都知道在宫中抱着暖炉御寒避风,也就是娘娘愿意这般顶着风雪出来赏景。”
“这事要是教端王知道,免不了又是对奴婢一阵训责。”
见她在说道起容修时,略显羞涩的模样,顾敏轻饮一口暖茶,调笑道:“本宫看你这丫头生出这么多抱怨,也都是因了端王吧?”
听得她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思,春妍忙急急的解释道:“娘娘,你可莫要折煞奴婢了,奴婢怎么敢。”
看着她急于撇清的模样,却又藏不住眼中的眷恋,顾敏轻笑着开了口,“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本宫吗?皇儿每次来本宫这里时,你都显得特别安静。”
“本宫也年轻过。”
在顾敏缓缓道出这番话语时,眼中已是凝了一抹追忆之情。眸光徐徐一转,她轻轻打量着一旁略显局促的女子,笑言道:“你这丫头跟了本宫多年,不仅聪慧知理,还大方得体。”
“往后,本宫寻个机会将你许给端王可好?”
听着她这番言语,春妍一惊,忙心有焦急的跪了下来,“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娘娘莫要赶奴婢走,奴婢愿意侍奉娘娘一辈子。”
一手将这个嗓音中微带哭腔的女子拉起,顾敏轻叹道:“春妍,这深宫夜长,你就愿这样永无天日的被困在这里,苦度一生吗?”
再度跪下朝她叩了一首,春妍嗓音轻缓的开口道:“娘娘,奴婢跟着你从来不觉得苦。”
看着眼前这个神情灼灼的女子,顾敏淡淡一笑,“罢了,此事容后再说。”
“本宫也只是希望皇儿身边能多有几个对他全心全意的人。”
见顾敏不再提及要将自己许给容修一事,春妍抹了抹眼梢的泪,将石桌上的茶壶拿了起来,“娘娘,怪奴婢方才没有将茶壶放回小炉上,茶水已凉透,奴婢去给你换一壶。”
在顾敏的点头默许下,她提着茶壶朝了宫中茶坊的方向快步而去。
浅啜了一口手中仍有余温的茶水,正待顾敏将视线移向园中的假山清池时,却听得假山的另一端似有人在说话。
此刻,靠坐在假山旁的圆脸宫女将身旁清瘦宫女的衣袖一拉,便轻声道:“哎,我听说毒害皇后娘娘的案子有了新进展。”
清瘦宫女眉眼一展,忙好奇道:“什么进展?”
圆脸宫女微一撇嘴,竟是略显神秘的开口道:“原来,那毒害皇后娘娘的人,并非是凌音。”
眸色微惊的看着她,清瘦宫女诧异道:“这消息你从哪里听来的?”
见她嗓音因惊异而高亢了几分,圆脸宫女用力将她一扯,“嘘,小声点。宫中四处都是耳目,可莫要教有心之人听了去。”
“我要说了,你可莫乱讲给别人听。”略显谨慎的打探了眼四周,圆脸宫女继续道:“我听说,这个人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婢雨翠。”
眸子忽的瞪大了几分,清瘦宫女眉稍一扬,“雨翠?怎么可能。她天天都在盘算着如何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都想嫁个达官显贵。”
“这种毒害皇后娘娘的灭族之事,她
怎敢做得出来?”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圆脸宫女附和道:“可不是吗?我也这样想。”
“平日里,就算是感染风寒,她也会马上去太医院请医女看诊,就她这般怕死贪生的主,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微微思虑了一番,她继续道:“你说,她会不会是背后另有主谋?”
教她的话语惊住,清瘦宫女稍稍顿了顿,才反应道:“极有可能,难怪从正午起,我就没再见过雨翠了。你说她会不会已被抓了起来?”
听得她如此一说,圆脸宫女似有所悟的开口道:“我想,她可能已被关到了宗人府先行审问。”
“你也知道,那些犯了事进宗人府的人,遭受的刑罚皆极为残酷,什么秘密都藏不住的。”
“这一用刑,只怕他们连祖上八代的事都能交代出来。我看这宫里,只怕又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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