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在二人重重跪倒在地向容辛高呼万岁时,容倾呈上的木匣已经由庄羽送到了容辛面前。
命一名御前太监双手捧着木匣端在容辛面前,庄羽在一侧缓缓将其打了开来。
倏地,一颗沾染着凝固鲜血的人头便赫然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待庄羽看清了这人头上的脸面时,双手竟是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而此时,坐于龙椅上的容辛却怒瞪了一眼身旁的人,“朕都没被吓到,瞧你那点出息。”
看着庄羽已惨白到极致的脸色,容倾轻挑眼梢,看向了一旁紧锁眉头的容修。刻意压低了嗓音,他幽幽道:“这木匣里的人究竟是谁,九哥可有猜到?”
深深的一眼凝过容修,他视线转看向了高台上的容辛,“这木匣中的人究竟是谁,想必庄公公比金銮殿上的任何一人都要清楚。”
见庄羽转过头一脸慌乱的看着自己,容倾瞧他已是吓得三魂七魄都飞离了躯体,而双腿更是颤抖得厉害。
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他拿出一叠书信后,继续道:“父皇,这木匣内的人,正是在此次出征大军中担任先锋左使的孙旬,他曾是任职于庄羽手下的羽林卫。”
“儿臣手中这几叠书信,便是从孙旬处搜得的。书信上清晰地写到了,庄羽是如何指使其泄密给孟竺,甚至还提到已指示宫中之人向皇后娘娘下毒,以乱北曜内政。”
下一秒,待容辛以暴戾森寒的眸光看向庄羽时,他终是双腿无力的重重坠跪在了地上。
用额际将地面磕得咚咚作响,他连连开口道:“皇上,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在皇上身边伺候了数十年,怎会做背叛皇上的事!”
神色不耐的将目光挑向前方,容辛将手一挥,已有禁军上了大殿。
霎时,其中一人便用手中的长矛将雨翠猛地挥倒在地趴向前方,而一旁的凌音则被顺势带到了另外一侧。
眼睁睁的看着这女子的大腿教长矛刺穿,那钻骨入肉的声响,以及她大腿处随了禁军手中力道前移而喷涌迸出的鲜血,让凌音心惊身颤的别过了脸。
而她视线轻转间,却是与了容倾眸光相对。此刻,这男人凝视她的眼中,满是深如沉夜的静海之绪。
这抹眼神,就仿若他在告诉自己,一切有他,他定会保她安然无虞。
耳畔,是雨翠接连而起的凄厉惨叫,而那忽然传来的一声质问,则是响彻了整个金銮殿,“该死的贱婢!老实给朕交代,究竟是谁指示你向皇后下毒的?”
此刻,这女子正被尖利的长矛托起下颌,仰视着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已被酷刑折磨得没了心性,雨翠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庄羽,疼痛与虚乏让她嗓音颤抖的开口道:“回皇上,是庄公公授意奴婢做的,他答应奴婢只要做成此事,就给奴婢安排一个好归宿。”
听着这女子交代而出的话语,庄羽猛地一震,便看向了高台之下一脸淡薄的容修。
心中顿时拿定了主意,他咬牙朝了容辛,道:“皇上,奴才一时糊涂中了计,才做出背叛皇上的事。但整件事真正的幕后主使,是端王容修。”
他此言一出,金銮殿上再度哗然一片。
而此时,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容辛竟是嗓音冷鹜的开口道:“看来,朕真的是被彻底蒙在了鼓里。你们都以为朕是昏君,这么好诓骗?”
因太过激动而导致气喘微急,他合上眼深呼吸了一记后,继续道:“好…以前你们背着朕阳奉阴违也就罢了,这一次却是真的包藏了祸心。”
“来人!将私闯宗人府的云妃带上殿来,朕今日要大开杀戒,该杀的绝不放过!”
看着高台上的男人竟是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阴戾冷寒之势,殿中众大臣心知皇上今日怕是不将朝中祸孽铲除,便不得罢手。
而这祸害之人,只怕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手软。
不消片刻,云妃顾敏便被带上了金銮殿。当她在大殿中央站定的一刻,容修紧拧着眉,快速行至了她的身旁。
此刻,顾敏发髻间的珠玉与步摇已全数没了踪影,而她凌散的发丝则是胡乱的翘垂着。
这般狼狈模样,已使她完全失了皇妃的威仪之姿。
一把握住容修的手,顾敏还没来得及言语,便听见坐于龙椅上的容辛低沉了嗓音道:“顾敏,你私闯宗人府欲杀雨翠证据确凿,毒害皇后一事是不是你与容修合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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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31.不曾了解过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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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金銮殿上,已在容辛的一声令下,有数十名羽林卫手持长矛小跑而来,并将四周都围了起来。
就在庄羽被两名羽林卫从容辛身旁带离,押解至大殿中央受刑的雨翠身边跪下时。一名羽林卫奉命摘掉了庄羽的官帽,而另一名羽林卫则将长矛死死地抵在庄羽的背脊处。
金銮殿上,已有十多年没再出现过这般血腥的杀戮场景了。
回想起最近的一次,便是当今皇上刚刚登基时,为巩固皇权而重整朝纲,不知罢免与杀掉了多少乱党余孽候。
而当时,则以容苏一派为数最多。
皇族之人本就薄情,容辛亦是一个无情冷漠的人。庄羽随侍在他身边多年,而此人更为北曜国建立羽林卫立下过不少功勋磐。
可他方才下令时,眸中却无任何心绪之动。
眼下,外有敌国将领率军来犯,内有逆臣贼子通敌叛国。
而之前,他厉声质问的二人,更甚是一个为相伴多年的枕边女人,一个是长久以来,被满朝文武甚至黎民百姓尊封为贤王的儿子。
思及此处,容辛心中不免生了丝苍凉之意。他做了二十几年的皇帝,可先帝却唯独宠爱容苏一个儿子。
所以,父皇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七弟。帝位,甚至是他最爱的女人韩忆柳。
哪怕他在更早之前,就向父皇提出过要娶那个女人。
他恨父皇的偏心,所以他密谋策划了弑父杀君,更一不做二不休杀掉了容苏夺取皇位。
这些年,直到他坐上金銮殿龙椅的那刻,才觉得上苍待他并不薄。
但可笑的是,时过境迁斗转星移,他老了,而他的儿子们也因争夺皇位而兄弟相残,这就是他的报应。
顾敏是他的女人,可到了今日他却已想不起二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何时。
他只记得,那一次宫宴上,在他因思念韩忆柳而喝得烂醉如泥时,他在夜色中撞见了迷路于宫中的顾敏。
月光下,她惊慌无措的模样,和她那轻轻撅起的朱唇,竟让他觉得她此刻的神韵与韩忆柳是那样的相似。
鬼使神差之下,他要了这个女人。
娶她为侧妃实属无奈,他并不爱这个女人,甚至就连容修的出生,都不被他所期许。
因为她并无显赫的家势,更对他争夺帝位没有丝毫帮助。
这二十几年来,他封了她为云妃,将她安置在后宫却鲜少去她的宫中走动。
他不是不知道,这女子会让宫女夜夜掌灯,就是为了等候自己。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他唯一能给她的,便是那看似尊荣的地位与奢华富贵的生活。
所以,她怨恨自己,他知道。
可就算他明白之前在宫中散播韩忆柳谣言的人是顾敏,自己也一度盛怒于心,但他终究还是放过了她。
始终,他都是她的丈夫,他深知这女子的脾性毫无心机可言,根本没有胆量去指使雨翠下毒谋害皇后,更别说去做通敌叛国的事。
而这样周密的计划,她亦不可能想得出来。况且此事,还牵扯到控制庄羽。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到宗人府杀掉雨翠灭口,不过是为了替容修清除证人而已。
眸光微微一暗,容辛将视线落向了顾敏。
此刻,这女子昔日灵动的眼眸已被孤寂的后宫生活,折磨得失了光彩。而她更是面容憔悴,眸中只有深深的焦虑与担忧。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儿子,容修。
目光轻转,他淡淡地看向了顾敏身旁搀扶着她站立的男子。
若一切就如自己所揣测的那样,容修不仅与兄弟手足相残,他竟还不顾整个北曜国,与敌国东离结成同盟了吗?他为的究竟是什么?也是弑君杀父,夺取皇位?
已察觉到容辛审视自己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冷寒,甚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杀意,容修的眼梢余光处,是这男人隐藏在龙袍衣袖中微微颤抖的手。
顿时,他心中一凛,便轻拍着云妃顾敏因惧怕容辛的威严而轻抖的手,并在她的身旁低语着宽慰的话语。
仅仅只是片刻后,容修却抬起眉眼,凝目看向了高台上的男人,扬声道:“父皇若是轻信了乱臣庄羽的一面之词,断定儿臣参与此次密谋毒害皇后娘娘与授意泄露军情陷害十一弟,那儿臣愿自请罢免一切朝中职务,接受刑部调查。”
话锋一转,他嗓音凝沉了几分,“但母妃追随父皇身边二十几年,身处深宫之中从不曾干预过朝中政事。尽管她多年来备受父皇的冷落,却也没有任何怨言。”
“眼下,母妃却无端被牵连到此案中来。她本就是个毫无心计且不设防备的人,儿臣以为,定是有歹人在背后操控,才会让母妃一时不慎,误入圈套。”
“儿臣恳请父皇定要彻查此事。”神色倏地严正了几许,容修一字一顿的朗声而语。
他话语而落,便有不少大臣躬身出列,朝着容辛行下一礼,“皇上,臣等恳请皇上不要轻信一面之词,臣等愿以性命为端王担保。”
说完,众大臣皆纷纷跪地朝他磕头请命。
听着容修的一番话语,与不少握有重权大臣的求情之言,容辛心头一钝,唇角已噙上了些许苦笑。
容修自请罢免朝中职务以退为进,引得众臣替他求情。而他一番为母妃求情的话语,实则是想唤起自己对顾敏这么多年来冷落的愧疚,以让自己对她从轻发落。
恐怕他早已知道,关于顾敏散布韩忆柳谣言之事,正是因了自己念及旧情而没有降罪与她。
如今,容修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
原来,他的城府竟是这样深,似乎自己也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这个儿子,更不知这些年来,他在朝中的势力已是这般根深蒂固。
此刻,容辛的心烦意乱让他只觉额间已开始泛出剧烈的疼痛。而这抹直冲头顶的疼痛,竟让他连睁眼都有了些许的困难。
今日发生的事,早已让他日渐衰老的身子疲惫不堪,而他亦不再理会高台之下那些人仰望着自己的担忧目光。
是虚情假意,亦或是其它什么原因,他已不想再去思考。
身子朝后一仰,容辛重重地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将指尖紧紧扣上龙椅扶手处的雕花纹饰,他合上双眼缓缓地长舒了几口气。
良久,他似做了什么决定,便忽的扬声道:“容修,你自请罢免朝中一切职务,朕准奏。”
“传旨,将梦蝉与司元絮一道带上金銮殿,朕要彻审此案,孰是孰非自有定论。”
此刻,容辛的圣旨已下,而方才为容修求情的众臣皆是一片哗然,纷纷再次磕头道:“请皇上收回圣旨,端王不可罢免!”
忽的张开双眼,容辛目光一聚,看向了跪地的几位大臣,狠狠道:“谁再给容修求情,朕就先罢免谁的官职,朕说到做到!”
只见容辛衣袖一挥,四周在场的羽林卫顿时个个挥动起了手中的长矛,声势浩大摄人魂魄。
待长矛底部重重放落在地上时,金銮殿倏地一片寂静,而方才为容修求情的几位大臣也瞬间没了傲骨之气,萎靡成一团。
在等待传召梦禅与司元絮上殿的同时,容辛眸光一转,看向了跪在雨翠身旁的庄羽,厉声道:“庄羽,你虽身为太监,但朕这些年一直待你不薄,更是将组建与管理羽林卫的职责委托与你。”
“朕是把整个皇城的安危都交付在你手上了,没想到你竟然背叛朕!”
眸色轻轻一沉,他继续道:“你方才交代,说是容修指使你做了毒害皇后之事,并指派孙旬暗中秘密向敌军泄密。现在,你老老实实将一切都交代出来,朕尚可留你一条性命。”
本以为自己这一次犯下弥天大罪,必是凌迟处死,庄羽却没想到皇上竟会承诺,只要交代出一切,就能饶他一命。
瞬间,他便心绪激动了几分。挣动着长矛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他咬牙朝着高台处爬近了几寸,却生生地被羽林卫忽然伸出的长矛阻止了再度向前。
一把抓住锋利的矛刃,即便有鲜血已顺着刺割的刃口流滴而下,庄羽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仰望着高台处坐于龙椅上,正以帝王俯瞰姿态审视着自己的男人,他凝声道:“皇上,奴才之所以会犯下弥天大错,都是被威胁的。”
可他才说了一句话,便觉口中有一抹血腥之气从肚腹处向上倾涌薄出,直直奔着他的口鼻而来。
心中一慌,他死死地抓紧了阻止自己向前的长矛。从长矛刃面泛出银光的地方瞧去,那里面正映射出了他扭曲的模样。
看着自己充血猩红的眼瞳,那涨裂的疼痛之感瞬间朝他袭来,就若是要爆炸一般疼痛。
憋着一口气息,待庄羽再度望向高台处时,眼前却是蓦地一片漆黑,竟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心头顿时涌上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急急的开了口,“皇上,其实这一次东离国派孟竺率军攻打月落府另有隐情,是…”
顷刻间,只听得几道爆裂的声响闷闷传来,方才还在仰头说话的庄羽头已直直地栽倒在地,再无任何生气。
霎时,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看着庄羽的头部缓缓淌出鲜血,甚至就连他的两个耳孔都在滴血,容辛大惊失色。
此时,立在庄羽不远处的容倾身形敏捷地走近,将他翻过身来探查了一番。半响,容倾才蹙眉朝着容辛,道:“父皇,他已死了。”
可这方才还好好的人,怎么就平白无故,毫无征兆的惨死了?
这金銮殿上,四周皆是羽林卫,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接近过他,或是有机会对他下毒手。
而他的死状,亦是可怖至极。
此刻,这男人口鼻处渗出的血痕虽已凝结成了暗红之色,却不难看出,但凡是他能通气有
孔的地方,皆被鲜血喷袭而过。
看出容辛眼中的疑惑与不可置信,容倾站起身来,瞥了眼地上的庄羽,才缓缓道:“他是内脏爆裂而死,甚至就连他的两只眼睛都已没了。”
闻言,在场所有的人面色聚变。而这时,梦禅与司元絮也已被羽林卫带上了金銮殿。
可在二人行至大殿中央,梦禅与容修身旁的云妃擦肩而过时,不知为何,云妃竟微微向前一跌,而眼疾手快的梦禅,自是扶了上去。
下一秒,让金銮殿中众人再度惊异变脸的是,云妃竟在这时,掏出了不知藏在哪处的匕首,狠狠刺进了梦禅的心口处,以致其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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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32.以鲜血为聘, 杀戮为媒, 娶你为妃
“放肆!顾敏你好大的胆子!”
此时,就连高台上的容辛也猛地站起身来,朝前迈出了几步。但急火攻心之下,他又霎时间步伐不稳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见他微胖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身旁伺候的太监忙以极快的速度上前搀扶住了他。
待容辛渐渐稳住身形后,他看了眼地上的梦禅,便怒视着手持匕首的顾敏,狠狠道:“朕要废了你!”
霎时,那匕首落地的清脆声响便回荡在了大殿当中。而它落地的一瞬,在猛烈撞击之下,匕首上的鲜血亦是飞溅到了顾敏的裙摆与绣鞋上候。
看着眼前这幅情景,顾敏竟是仰头失笑,仿若是在宣泄心中积压多年的不满与怨念。
此刻,这女子在金銮殿上肆意而为的举动,就连身为九五之尊的容辛都不发一语,而在场的众臣更是不敢多言一句磐。
随着笑容里渐渐多了苦涩与无奈的微酸之意,顾敏将眸光掠过了身旁紧拧着眉的容修。
见他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之色,她将目光转向了高台上怒视着自己的男人。
他们虽是夫妻,可她却从未享受过身为人妻的快乐。而如今,他终于把要废掉自己的话语,也说了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顾敏就似解脱般,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庄羽与梦禅。
眉目轻轻一凝,她一字一顿的开口道:“皇上,你终于下旨要将臣妾废除了吗?”
“无妨,反正皇上也不会知道,私下里有多少宫人在嚼舌根。众人都说,云妃若不是仗着为皇上生了一个儿子,恐怕早已被废。”
眸光直直的盯着高座上的男人,她继续道:“所以这些年来,身在宫中的臣妾从未享受过一天舒心日子,唯恐就怕自己连妃位都不保。”
“皇上,你知道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岁岁年年下来,有多折磨人吗?它就像无形的刀刃般,在臣妾的心头与身上割裂着,一直要将臣妾摧残到遍体鳞伤。”
言语间,顾敏的目光所及之处,是周围大臣惊讶的眼神。而他们看向她的目光,就仿若是她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微微苦笑着,她悠悠而语,“自古帝王皆薄幸,贪恋年轻美貌的女子。”
“原本,臣妾以为是自己人老色衰,讨不了皇上的欢心,所以在这后宫中从未有过一日得宠。”
嗓音中忽的含了一抹愤恨之意,她语气微促了几分,“但没想到,韩忆柳刚到这后宫,皇上便将最好的一切都赐予了她,甚至还包括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之位。”
“为什么她一来,就能得到皇上所有的宠爱?”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颤抖着嗓音嘶吼了出来。
盛怒之下,容辛厉声喝止道:“闭嘴,你胆敢再妄言一句,朕现在就下令处死你!”
此时,金銮殿上的所有人都因这二人的对话而倒抽了一口气。
这云妃是不想活了吗?竟敢在皇帝早朝议政的地方,明目张胆的携带武器杀人,更不顾皇上的颜面,胆大包天的控诉与他。
敢有这般作为的人,这殿中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在一番阻止无果的情况下,云妃身旁的容修朝着容辛重重一跪,急声道:“父皇息怒!”
“这些年来,母妃从未忤逆顶撞过父皇半句。她今日在金銮殿上的这般举动非同寻常,背后定有隐情…”
可下一秒,甚至未等容修将话说完,顾敏竟再度扬声道:“不必等皇上下旨,臣妾会为所犯的错,以死谢罪。”
待众人还未理解她此话究竟是何意时,她接着道:“是臣妾授意庄羽贿赂了雨翠见机行事。”
“在韩忆柳探访皇后的时候,她故意撞了凌音,在红珊瑚上下了毒,并以此嫁祸给韩忆柳。”
微眯起眼眸,她忽的冷嗤一笑,“许秀瑜一无所出,居然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而臣妾为皇上生了一个聪明能干的儿子,却一直屈居妃位。”
“这女人一直欺在臣妾之上,摆尽了皇后的架子,也就是凭着她的家族在北曜势力庞大。”
“而更可笑的是,韩忆柳。她带着一个野种,就冒充是皇上的儿子,还当上了皇贵妃,就连她的儿子也被皇上亲封了王位,甚至还赐予了军权。”
“自韩忆柳进宫后,皇后便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臣妾不过是借着这次机会,想要一次性除掉这二人。如今,敏贵妃已疯,往后这宫中又有谁能与本宫一争?”
看着容辛暴戾厉视自己的眼神,顾敏竟发现那目光中,还带着些许错愕,似乎这男人并不相信她会这样做。
眉梢轻轻一挑,她笑道:“皇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臣妾不过是忽然醒悟过来,懂得默默等待永远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不择手段的争取,才能勇者为胜。”
在太监的搀扶下再度坐回龙椅上,容辛看着忽然让人有些陌生的顾敏,哑声道:“庄羽为何要听命于你?”
就若早已预料到容辛会有此一问,顾敏想也不想,便开了口,“庄羽是总管太监,贴身伺候在皇上左右,更是羽林卫的都统,掌握着北曜国诸多秘密。”
“如此,东离国自不会放过笼络庄羽的机会。有一次,庄羽与东离国潜入宫中的细作接洽时,正巧被本宫撞破。”
看着容辛仍旧将信将疑的眼神,顾敏这才微微焦急了几分。
瞥了眼跪在地上,已转眸看向自己的容修,她心一沉,促声道:“虽然庄羽欲杀臣妾灭口,但臣妾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更是端王的亲生母亲。”
“臣妾若提出合作要求,他们自会兴趣浓厚。”
担心容辛不相信她方才的一套言辞,顾敏心头已是慌乱无比。
她只是在听了两名宫女的对话后,知道雨翠被关进了宗人府,便不顾一切的想要去一探究竟。
容修什么都不告诉她,只是会对她说,他一定会为自己争夺应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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