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领着官兵同琊染一道缓缓踏入村内,她一眼看过村庄的大致范围后,便吩咐了一部分官兵将村子包抄起来以防周岩乱中逃脱。
此刻,二人正要去找给乔少临的探子提供周岩信息的村民。可一路行在村庄中,凌音却总觉哪里有些不对。
按理来说,破晓之时村中应有鸡鸣之声,而村户中也该有炊烟而起,可这村子除了有男子默默劳作外,也不见妇人与孩童的言语嬉闹,一切都静无声息。
眉间微皱,琊染眸色锐利的环过四周,低语道:“这村内被人设了伪装。”
转眸看向身旁神色微重的男人,凌音的心倏地一沉。轻嗅到空气中的腥朽气息,琊染目光扫过一棵大树旁的枯井,示意过去看看。
二人行至枯井前,凌音将视线朝下一探,不禁大惊。
这井中,竟全是被压塞着投入底部的村民尸首以及家畜尸体。难怪村中这般静谧,原是村民早已被绞杀了干净。
霎时,不远处便传来了兵戎相见的声响,那伪装成村民的众人已于留守在村口的一部分官兵交斗在了一起。
“有人使诈,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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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65.琊染的愤怒
凌音话语刚落,琊染便倏地侧目看向了村落的一方。瞬间,便有一群身着绿衣的男子从村户后方的山间一跃而下,纷繁的落在了二人四周。
从来人的装束上,凌音一眼便知这是盛京派来的羽林卫。而他们此番出现的目的,她亦十分清楚。
快速掠过来人染满鲜血的双手,她心知自己安排在村庄周边的官兵已被全数灭杀。
脑海中一瞬闪过各数画面,凌音一手挥上身旁男人,“你赶紧走!”眸色凌厉的看着四下步步逼近的羽林卫,她却发现这男子竟是不动分毫。
沉静如水的皱眉看过透着杀戮血腥之狂的羽林卫,琊染眸中缓缓聚起了一抹隐隐而跃的戾气。
这群绿衣人,眼带凶煞,身环时隐时现的黑瘴之气,分明是已被妖化的羽林卫。
一手抽出腰间软鞭,凌音急怒之下,咬牙低吼道:“你想死在这里吗?”四下充斥的血腥气息让她身子已紧绷如弦至极界的备战状态。
下一秒,她只觉一阵轻风从自己耳畔拂过,琊染便以电光之势拦护在了她的身前。
“该走的人是你。”他喑哑的嗓音尚未消散在风中,她便被一抹强袭的气流透过人群间隙推送到了村口。
男人衣袖翻飞间,羽林卫便如凶兽般朝他与身旁护他而来的官兵发起了蛮暴的攻击。
只是片刻功夫,院中手持长矛的官兵便如撕裂般,悉数死在来人的掌中,而之前那群与“村民”打斗的官兵亦是一个不剩。
见前方尸横遍野,血染尘土,凌音惊骇之余,却也暗下了心思。
承着羽林卫的粗蛮进攻,琊染身如魅影般闪旋杀斗在众人间。他虽手无兵刃,但这男人掌风袖舞间却是极为灵妙的应对着来人的拳脚抓扯。
可对方人数众多,他的功夫如何精妙怕也不能纠缠得太久。任何对决,一旦疲力身乏便会教人寻到机会。
猛的甩开手中软鞭,凌音一个纵跃落至了琊染身后,软鞭倏地缠上一名羽林卫的手腕,她即刻便展开了厉锐的攻势。
看了眼再度回到自己身旁的女子,琊染深暗的眸中拂过了一抹轻灼。
“你自己小心。”
喉间轻逸出应语,凌音灵转力道收紧了手中软鞭。只是,在这般打斗中,她却觉这群人异常凶戾,且招式毫无路数可言,而他们的眼中也似轻闪着妖红的光芒。
一路下来,她虽一直在琊染身后欲要替他击退众人寻得机会逃跑,但却发现自己已无法掌控眼下的局面。
霎时,随着女子手中的软鞭在一名羽林卫手中断裂崩开,她在错愕之余生生的教对方一手钳上了肩头。
随着一抹锥裂的疼痛从肩胛处传来,凌音身子一软。敏锐的洞悉到她的异样,琊染一个旋身转至凌音旁侧将她护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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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66.失踪的男人
鼻端倾散着浓沉的血腥之气,他眼中的赤火戾煞翻腾如潮。一手紧揽着凌音,他将周身倾散而出的气息瞬间聚至另一手,以炫影之势穿透了眼前那人的胸膛……
许久,待凌音悠悠转醒之时,四周一片死寂。身旁,那高大的树木正隔绝着从天幕倾照而下的暖熙之阳。
此刻,烈浓的血骨气息,以及远处羽林卫与官兵交叠而卧的尸体提醒着她,自己昏迷前那番惨绝的厮杀都是真的,她与琊染在这里遭到了袭击。
慌乱的低头检查了一番身染血迹之处,凌音发现除却自己肩头隐有疼痛外,在这般惨烈的绝杀中,竟无一处受损。
她不曾忘记自己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那个淡薄如云的男人极戾成狂。
此刻,他在哪里?
一手抚过微痛的肩头,凌音心有急切的站了起身。目光环过四周,她只觉每一株植物,每一片叶脉上都像是沾满了被诅咒的黑血。
想起那些似被妖化过的羽林卫凶残攻击模样,凌音已觉这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如此险峻的情状下,琊染恐是性命难保!
心房猛的一收,她目光所及之处竟有一只通身绒着雪色皮毛的狐狸。
此刻,它正团在原地用幽蓝的眼看着凌音,那如渊似海的眸绪,让她竟是想要前去一探究竟。
霎时,远处树丛中传来的响动,让凌音即刻警觉了起来。而听闻了声响的白狐亦是忽的站起,转身便隐没进了树草间。
只是,在它离去的一瞬,凌音耳聪目敏的察觉到它似是行动微有钝缓,当是因了它前腿处那抹烈红的伤口。
将注意力转移至树丛处,凌音微皱了眉。莫非还有羽林卫没有死透?
看了眼身旁断裂的软鞭,她从靴筒中抽出了备用的匕首,慢慢朝着声响处靠近。却不想,忽然有两个人影从树丛中钻了出来,惊呼道:“我的凌大小姐,咱们总算找到你了。”
凌音定眼一看,脱口便道:“夏广南,你怎么会在这里?”
转眸看向躲在他身后伸出半个脑袋的女子,她不可置信的怒斥道:“你还敢把楚晗也一起带来。”
只见那名被凌音唤作楚晗的女子,倏地从夏广南的身后站了出来。瞥了眼身旁男子,她沉默了许久才支支吾吾道:“你别怪他。自你出事后,我整夜都睡不好,心里牵挂你,怕你出事。后来知道他要来找你,我才死缠着他要一道前来。”
略有无奈的笑了笑,凌音拿这女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丫头表面看上去甚是柔弱,但骨子里却极为执拗。一旦是她认准的事,就绝不轻易改变。而且她心地纯良,愿为朋友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行至楚晗身旁,凌音一把握住她的手,看了眼四周,“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跟着我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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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67.你根本不值得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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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庄附近兜转了许久,三人都未寻到琊染的踪迹,只得决定先行离开此处。
待凌音踏出这个教死亡笼罩的村庄,感受到第一缕阳光暖暖的照射到自己身上时,她才觉得自己再度活了过来。
在方才的一番言语中,凌音得知,原来夏广南与楚晗到了锦溪府后便直奔驿馆而去,因为他们猜想自己会直接找上乔少临。
在驿馆外连续守候了几日后,他们才在今日天未亮时看见她与一名男子带着官兵出发,于是他们便暗地里一路跟随。
却不想,他们竟是目睹了惊恐厮杀的一幕,而凌音与那名男子一起失了踪。
后来,他们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寻到了醒来的凌音,但这一路而来,却没有见过那名男子。
看了眼凌音紧皱眉头的模样,夏广南眸色微暗了几分。一路上,她在面对自己与楚晗的问话时皆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直觉告诉他,凌音是在担心那名男子,不知在离开盛京后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今的她,比起从前那个神采奕奕的凌护卫,已是一脸的憔悴疲累。他后悔自己作为凌音最好的朋友,却没能替她分担。早知当初,他便不该听她的话,让她独自一人逃离盛京。
不得已之下,凌音将她与乔少临、陈庭申之间的约定,以及如何结识琊染一事告诉了夏广南与楚晗。
只是,她也并未全然道出,她省略掉了与他身份有关的一切。而后,她便提议先回驿馆,将此事禀告乔少临并借兵出去寻找琊染。
待三人见过乔少临从驿馆出来后,已是日暮时分。此番,乔少临已下令动用了他所有的兵力在村庄方圆百里处一寸一寸搜查,却也没有寻到琊染的踪迹,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就能凭空消失?
在回陈府的路上,夏广南心生疑惑的开口道:“阿音,这琊染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乔少临竟会为了他调动自己能掌控的所有兵力。”
眸含鄙薄的看了眼他,凌音轻斥道:“那么多吃的还封不了你的嘴吗?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见她似动了真格,夏广南忙噤声转眼看向了楚晗示意帮忙。可楚晗却回了他一记同样的眼色,便挽着凌音径直朝前行去,再不看他。
同时遭到两个女子的轻视,夏广南略有委屈的喃喃道:“他究竟说什么了?”
回到陈府,凌音在将二人简单一番介绍并征得陈庭申的应允后,将他们一道带入了府中。在回自己厢房的路上,她见院中竟是有不少人形色匆忙,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般。
凌音猜疑之下,随手抓了一名家丁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以至你们神色如此慌张?”
急急的看了她一眼,家丁丢下一句话后便匆匆离去,“我得赶紧去请大夫,那刘公子受了伤,小姐却是一副要了我们这些奴才命的样子,你自个去看吧。”
凌音心中一凛,家丁口中的刘公子,莫不是琊染?他回来了?
不再多想,她也顾不得身后唤着自己的两位好友,只是一路小跑着朝了琊染所住的厢房而去。
刚一踏至厢房门口,凌音便听见室内传来了女子焦灼讨好的嗓音,“你别不说话,你受了伤,必不好受。虽然如今已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但绝不可掉以轻心。我已让家丁去请大夫来了,若是哪里不舒服你就告诉我。”
“你若饿了,可以先吃点厨子准备的晚膳,待会大夫来了再好好给你看看。”
听得陈之婉口中说道的受伤,凌音不管不顾的径直推开了雕花木门。
此刻,映入她视线的是,琊染身着中衣披着外袍坐在圆桌前,而陈之婉就站在他的身旁。圆桌上,摆满了各类精品菜色,还有制作颇为考究的糕点。但这一切,都全然不曾被动过。
并不理会陈之婉错愕嗔怒的神色,凌音冷冷的看着同样也凝视着自己的琊染,不发一语。
这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担心,从她在密林中醒来开始,他便不见踪迹。
在众人搜查无果的情况下,在不知他究竟是生或死的情况下,她的心一直都牵挂着他,担心他会因保护自己而遭遇不测。
当下,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考虑周岩究竟在不在那个村子里。甚至事后她一度矛盾地自责,她不配当凌怀安的女儿,不配身为端王的护卫。
可如今,他竟已悄无声息的回了陈府,眼下身边还有同样关心他的人相伴,为他请大夫,替他准备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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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68.我与他之间,你要选择谁?(1)
一眼掠过一旁盆中的血水与搁置在方塌上的纱布,那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
收了目光,她刚一踏进厢房,陈之婉就忍不住道:“凌音,这又不是你的厢房,为何不敲门便进来?你没见琊公子受了伤,需要休息吗?”
见这女子言语间尽是藏不住的忧心,凌音眸色微暗了几分。什么时候琊染已与陈之婉熟识到就连自己与他的姓名也告诉了这女子,是不是他们二人间的计划也一并告之了?
全然不去顾及陈之婉的话语,凌音依旧看着琊染,凝声问道:“我很担心你,醒来后找不到你,我便回了驿馆向乔少临借兵,但翻遍了村落附近都没寻到你的踪影,你去哪里了?”
目光不移的注视着眼前女子,一丝浅动的流光从琊染薄长如画的眸中缓缓而过。
许久,他才幽幽道:“你昏迷后,我拼尽全力才将你带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杀掉了追赶而来的羽林卫。候”
“若是将你带在身旁,我抵御攻击之时怕是很难护你周全,因此便将你藏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待我去引开随后追来的羽林卫时,受了一些伤。”
“等我解决掉他们再回来时,你已不在。我想你醒来后,可能会去找乔少临,所以就先行回了陈府等你。”
听完男人言语诚然的解释,凌音并未开口说些什么。此时,站在厢房外的夏广南与楚晗也敏锐察觉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氛。
二人相互交换了一记眼色后,夏广南便轻叹着打破了沉默,朝陈之婉笑道:“我说陈大小姐,再怎么说大家都是陈府的客人,我们也饿了一天没有进食。这么一桌好菜,若无人享用岂不是浪费了去?”
“这小子还受着伤,一人当是用不了这么多。你不如去吩咐下人再备上三副碗筷与一壶酒水。”
思量了片刻,见陈之婉并无任何表示,他继续道:“陈大小姐应该不会想与我们一道用膳吧?你便去休息好了,一个姑娘家在男人的房间里呆着,若是教有心人传了闲话出去,当心愁嫁。”
这陈之婉自不是好惹的主,他话刚一说完,她便欲开口,却被琊染打断了去。只见这男人看着她淡淡道:“那就有劳陈姑娘了,我的伤势已无大碍,不必再请大夫。”
若是依她以往的脾性,哪里能让这小子这般羞辱。可此刻,陈之婉明知他是在刻意支开自己,可不知怎的,她竟对这男人毫无心火。
略不情愿的怒瞪了一眼夏广南,她悠悠道:“好吧,那你们聊。”
转过身,她正欲离去之时,瞥了一眼凌音。而琊染却正用他尚未受伤的右手捉上了那女子的手腕,心中腾的燃起一抹怒焰,陈之婉咬牙快步离去。
并不避讳房间内多了两个人,琊染指间扣住凌音手腕的力道稍稍加重了几分。清红的唇微微一动,他略有急切的开了口,“今日我回陈府后,陈老来找过我。我与他私下谈话时,却不想陈之婉就外偷听,所以她才知道了一些事。不过,我已逼她立下重誓,绝不会泄露半点信息。”
只觉男人灼灼的言语字字句句敲打在她心上,凌音眼睫轻颤了一记。转眸看了眼已在圆桌旁坐下的夏广南和楚晗,她见这二人皆是一副甚为惊异的神色,才略有拘谨的轻咳了一声。
微有施力的将手腕从琊染掌中抽出,她顺势勾了一个木凳,坐了下来。此刻,坐于她正对面的恰是楚晗,而这女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忽然想到些什么,凌音正色问道:“你们在离开盛京之前,可知我父亲在牢中的状况?”
顺手捡了一块牛肉塞到嘴里,夏广南应道:“阿音,你放心,凌将军一切都好,我曾塞给牢头一些银两悄悄扮成狱卒在远处看过一次将军。”
“皇上虽判下了灭族的死罪,但却并未苛刻将军,他在牢中的生活所需皆是一应俱全。只是…”
目光一暗,凌音兀自打断了他,“只是,他当了一辈子的将军,大家定是想不到,这个受北曜万民敬仰的战神凌怀安竟会谋逆。”
“再则,我逃狱一事,想来他也必然知道,也定会为我忧心。如此,他在牢中的日子又怎会好过。”
见凌音如此感怀伤神,楚晗瞥了眼夏广南,继续道:“我们此番来锦溪府找你,正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秘密打探到周岩在盛京的熙南里有一所房子。那房子里,我在他穿过的衣裳上发现了一些春风醉。”
“这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东西,将其混入烟草内一道吸食便能让人产生极致愉悦的幻觉,就如升仙一般。这东西一旦上瘾,就须定期吸食,否则便要受万虫蚀骨之痛。”
微微思虑了片刻,凌音道:“如若真是这般,那周岩便有可能会藏匿在锦溪府的毒馆之中?”
夏广南眸光一闪,悟道:“极有可能。只是,这锦溪府地广人盛,毒馆数量也自是不少,而毒馆又是有钱人才能去得起的地方,且每行每业都有自家的规矩。”
“这毒馆的规矩,便是要为每一位客人信守秘密,且馆内打手众多,若要贸然
搜查断是不行,也更怕打草惊蛇。既是如此,我们又该从何下手?”
“阿音,你不能请乔大人帮忙吗?”看了眼眉凝愁绪的女子,楚晗问道。
轻轻的摇了摇头,凌音应道:“搜查毒馆需要正式的批文,乔大人如今许我调查周岩一事已是宽容,若再大动干戈派兵搜查,搜到也就罢了,如是搜不到,恐怕还的落得个滋扰地方的罪名。”
“此次,我们怕是得暗中调查。”
微转眸光,凌音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琊染。只见他眉间微皱,不知在思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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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躺在床榻上的凌音翻来覆去了许久,都无法入眠。今日在村庄发生的事,让她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皱眉掀开锦被,她披上外裳起身燃起了火烛。从布帛中取出书札,凌音转身斜倚上了窗棂旁的软榻。
一手翻过书札的页面,那一行行飞扬苍劲的笔墨字迹,无不彰显着书札的主人性子悠然不羁。
此刻,香炉内定人心神的流烟香已燃烧过半,而继续翻看书札的凌音也愈渐感到眼皮沉重。
随着身子越躺越低,她眼前原本清晰的字迹也变得模糊。有风透过窗棂的间隙缓缓吹入,烛火摇曳了几许。
如今,满室的静寂中,只有女子微浅的鼻息在幽夜中轻轻流转。
梦中,依旧是那名身着艳红喜服的女子,可她现下已无家可归,只得默默地跟在方才救过自己的那名男子身后。
山路极为陡峭险峻,可他却如履平地。她很想开口唤住前方的男子能候她片刻,却怎样都说不出来话语。
这似乎是一座与世隔绝的仙山,男子就住在山峰上的一所房子内,像是来此求道修仙之人。
而女子,则在山腰处的一间茅屋内住了下来。
这男子每日都会去山涧的大石处禅修,那女子则会在远远的一处角落地,陪他一道。
之前,她会偷偷的为他准备吃食,可他却从来不碰。一月后,她才明白,原来他不需要这些。从此,她便也会陪着他一道不吃不喝,只是静坐。
年年如是,她从青涩的少女慢慢变作了淡雅的女子。而她与这男子之间,却永远都是她在背后远远的看他涉崖助人,翻云踏雪。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流。
看着梦中女子日日夜夜的期盼却似永远等不到结果,凌音就如感受到了这女子的哀伤之绪般,睡得愈来愈不安稳。
紧皱眉间,待她蓦地张开眼的一瞬,竟有一名身着黑衣,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映入了她的视线。
二人眸光交汇的刹那,凌音心里一惊,他的眼神是这样熟悉。而这神秘男子竟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形下进了自己的厢房,莫非是她中了迷.药?
不再多想,凌音迅速从腰间摸出暗器朝男子投射而去。一眼掠过在沉夜中闪着寒光的暗器,他将身子敏锐的一侧,躲过了暗器的攻击。
一手将身子从软榻上撑起,凌音腿膝一踏便闪身逼至了他的身前。二人打斗间,这男子只守不攻,但凌音能感受到他的功夫在自己之上,且也不想与她多作纠缠。
霎时,听得房内动静的陈府护院皆朝了凌音的房中赶来,男子锐利的眸光一闪,便在招式中寻得间隙给了她一掌。
趁着凌音微微倾身的功夫,他倏地跃出了窗外。转身追至院中,她见男子竟已消失不见了踪影。
恰在此时,凌音望见了不远处匆匆赶来的楚晗。急急迎了上前,她刚至楚晗身旁,便开口道:“你怎么出来了?晚上路黑且不安全,你不要一个人离开厢房。”
看了眼正在四处搜查的护院,楚晗担忧道:“我醒来时只觉口渴,可房内的茶水正好没有了,我便去茶房找水喝。”
“在路过长廊时,我正好听到你这边似有打斗的声响,便赶紧过来瞧瞧。随后,我便看见不少护院皆赶往你所在厢房,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瞧着眼前女子一脸忧心的模样,凌音反是安慰道:“并无大事,是我房中忽然出现了一名神秘男子。”
忙将她周身细致的打量了一番,楚晗问道:“大夜晚的怎么会出现神秘男子,你没有受伤吧?”
一手按住神色焦虑的女子,凌音浅叹道:“瞧瞧你的样子,总是这般易生不安。我很好,并未受伤。我与这个神秘人过了几招,他并无想取我性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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