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反派当妹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杯酒
红槿笑道:“能跟着小姐是咱们的福气,自然是习惯的。”面色倒还坦然,话也讲得中听。
一旁的白莞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没作声,她们之前在曹氏那里呆过,如今见了华鑫的院子,简直如陋室一般,能习惯才有鬼。
华鑫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二人一番,慢慢道:“我的院子里,除了大力就属你们年纪最大,她我是不着急的,只是你们二人对以后…可有打算?”
两人听得都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华鑫的意思,都是面色一红。红槿是羞涩中带着几分期待,看着华鑫,白莞的面色就有些糟糕,听华鑫的意思,是要把她拉出去配人?可她自从见识了谢家的富贵和谢怀源本身的俊美出挑之后,哪个男人能再入她的眼?
华鑫看着白莞,心里大骂又得给尼桑挡烂桃花,她咳了一声道:“你们差事做得好,我自然不会为难,到时候,我少不得向夫人要了你们两人的卖身契,再把你们风光地嫁出去。”
此言一出,红槿面露不可置信之色,然后立刻就是狂喜,立刻给华鑫跪下连连磕头。她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已经不入谢怀源的眼,也不可能混成华鑫的心腹,能脱了籍嫁人实在是最好的结果了。倒是白莞一怔,面上露出几分愤恨不甘来,慢了半拍才跪了下去。
华鑫装没看见,慢慢道:“等过段日子我去找夫人说,你们先先去吧。”
两人都答了声‘是’,然后双双离去了,只是一个面色激动,一个却面有不甘。
华鑫有点头疼,心里默默地把两人区别对待了起来,正在烦恼之时,就看见大力走了进来,冲着华鑫道:“小姐,夫人派人交代嫁妆过来了。”
给反派当妹妹 第25章 嫁妆问题
华鑫素来讨厌各色香料的味道,因此只是敞开绿窗纱,让花果草木的清香顺着凉风送入窗户,也因此,几个负责洒扫的小丫头看见了华鑫从没有过的阴沉表情。几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立刻低下头,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匆匆干完了手中的活,低头各自回房了。
华鑫看了大力一眼,大力会意,立刻掩上窗户,碧姨看了两人一眼,从容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沓单子,笑道:“这些就是青阳公主的嫁妆,都在这里了。”
华鑫连接也没接,冷笑道:“原来我娘的嫁妆,就剩下了薄薄的几张纸?”
碧姨从容地道:“小姐说笑了,怎么可能呢?青阳公主陪嫁来得许多积年的古物,玉器,首饰,夫人怕路远有个磕了碰了的,都放在会稽老家,还有一道陪过来的房产地契,田庄铺子,也都搁在了丞国会稽。”
华鑫毛了,她未必就如此把青阳的嫁妆放在心上,但曹氏这摆明了是把她当傻子耍,她猛地挑起眉毛,却猛然顿住了,慢慢地抚平自己的袖口,接过单子,压住心里的火气道:“那敢问碧姨,夫人大概要几日才能整理妥当呢?”
碧姨笑得温和:“会稽路远,只怕且得等了,只怕路上出个意外就…”
华鑫心里冷哼了一声,估计不是‘只怕’出意外,而是‘肯定’会出意外,到时候能把一半拿来给她都算不错了,再推脱个路远艰险,谁又能追究什么?
她随手翻了翻,忽然笑道:“我看这里有不少在镐京的房产田地,想来地契不会也回了会稽吧?”
碧姨心中警惕起来,微笑道:“这个我们这些当奴婢的就不知道了。”
华鑫‘哦’了一声,抬手让大力送碧姨一趟,等到大力回来,她立刻道:“大力,去帮我查查,在京里的那些店铺田产如今都挂在谁的名下?还有…算了,她大概也不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大张旗鼓。”
大力也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点头道:“俺在镐京也有不少朋友,想必很快就能查出眉须来。”
华鑫见她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有些迟疑地叫住她,斟酌着问道:“这嫁妆…小公爷那里有什么打算?”若她真的是郁陶,那这嫁妆自然是她的无疑,可她又不是,这嫁妆的归属可就…
大力虽然耿直,但也不傻,一听这话就撇嘴道:“得了吧小姐,俺们大人才瞅不上你那点钱,若是他想要,早早地就能讨来。”
华鑫反驳道:“青阳公主的嫁妆这照理说也是谢家的东西,还是给他比较名正言顺。”说着脸就不由得尴尬起来,仔细想来,就连曹氏手里拿着都比她要名正言顺。
大力微怔,然后沉声道;“您就是郁陶小姐,青阳公主和丞佐公的女儿,再没有比您更名正言顺的人了。”
华鑫微微皱起眉头,把这话想了一番,点头道:“我省的了…你说得对。”
大力点了点头,转身出门了。
不到傍晚,她就一身风尘的回来了,不待华鑫开口,她就主动回答道:“已是查过了,这些有的是记在谢家名下的,有的则是记在曹氏那边的几个管事的名下。”
华鑫‘哦‘了一声,松了口气道:“幸好幸好。”看大力一脸不解,她解释道:“她这些年没把这些银子尽数转移,大抵是怕动作太大,皇上追究,所以才不敢把东西挪到她一双儿女名下,挂到管事名下则不妨事,到时候便是事发她也可以撇清。”又忍不住感慨道:“幸好她没来得及动作,不然那就万事休了。”
大力眼色一厉:“那怎么办?要不…去告诉丞佐公?”
华鑫慢慢地看她一眼,幽幽道:“你觉得丞佐公会管?”
大力想到谢必谦对华鑫的态度,气势一下子弱了。
华鑫叹气道:“状是必然要告的,不过告状的对象不同而已。”
……
第二天一早,宽阔的学室内,昭宁突然放大的嗓音传来:“什么?你邀请我去你家玩?”她这一嗓子声音颇大,季嬷嬷冷电般得目光立刻扫了过来,她吓得立刻压低嗓音,却又带着些兴奋道:“你说真的?要邀请我去你家?”
华鑫看她一脸欣喜,努力压下心里对自己的嫌恶和不适,笑道:“那是自然,你不是总抱怨宫里无趣吗?”
昭宁一脸欣羡地道:“听说谢家改建的时候改动了大部分建筑,唯有风入湖留了下来,听说一到傍晚,那湖水照着夕阳,就会和镐京塔连成一线,真是极美的景致。”
华鑫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努力笑道:“是啊,我也见过几次,确实是世间难得的奇景。你可要去?”她看昭宁一脸率真欣喜,心里的罪恶感又加深了几分,倒宁可她说不去。
昭宁自然不可能错过这等美景,激动地连话也说不出了,拉着她的手连连点头,华鑫看了季嬷嬷一眼,此时正是下课,贵女们都三五成群地嬉闹,她问道:“咱们下了学就走?”
昭宁激动地连连点头,显然心已经飞到了风入湖里,她一转身,就对着身后伺候的一个大丫鬟说些什么,那大丫鬟面色有些好笑,又有些迟疑和无奈,最后躬身退下了,不过片刻就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准了。
昭宁乐得跟解了镣铐的猴儿一样,剩下的一个时辰课都听不进去,季嬷嬷一宣布下课,就立刻拉着华鑫就往外冲,身后的一群嬷嬷丫鬟急的满头冷汗。
华鑫无奈地被她拉上了轿子,等她坐定,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忍不住嗔怪道:“急什么?那湖又跑不了。”大概是两人真的十分投缘吧,她见了昭宁总忍不住带入大姐的身份,
昭宁也不反驳,冲她扮了个鬼脸,然后一直催轿夫走快。等轿子刚刚挺稳,她又迫不及待地催着华鑫快带她去谢府后院,华鑫无奈,拉着她直径去了后面。
谢府本就是依靠一处极大的山林围成,此时正值春季,草长莺飞花红柳绿,碧水澄澈,其上有蜻蜓轻点水面,勾画出一道道涟漪来,间或有一两只白鹿野兔在长长的春草中穿梭,野趣横生,昭宁兴奋地指指点点。
华鑫纳闷道:“这些景致皇宫的御花园难道没有?”
昭宁撇嘴道:“御花园里的那些样样都是精心摆放好的,一般的高矮胖瘦,一般的长短大小,哪里有什么趣味?”
华鑫倒是很是向往:“都是能工巧匠,园林大师精心制的,不知该有多美?”她本来是想带着昭宁去看自己的院子的,如今见她兴致极好,倒也不好扫兴,只能按下心中的情绪,陪她沿着湖边慢慢走着。
昭宁听了她的话,正欲反驳,就听见从侧面传来一道娇柔动听的女音:“姐姐说的极是,咱们的院子,哪能同后宫的景致相比呢?”
华鑫转头一看,见是郁喜款款走来,只见她穿着梧桐紫的一身长褙子,下身是月白色的褶间裙,缀着几粒莹莹的明珠,头上梳着飞燕髻,这一身既庄重又不失俏皮,也丝毫不逾礼,却少了几分居家的闲散,显然是用心装扮过得。
华鑫不知道她来意,因此只在一边看着,就听见郁喜道:“姐姐好会显摆,公主身份尊贵,见多识广,什么好景致没见过,咱们家的园子岂能入她的眼?”又冲着昭宁娇俏而笑道:“昭宁公主,我说的可对?”
华鑫这才明白了,原来是郁喜见昭宁来,紧跟着来巴结了,她想入宫里的女学已久,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她看昭宁面色茫然,便介绍道:“这是我二妹,谢郁喜。”
昭宁听到她的名字,脸色微微露出一丝不悦,她虽没见过青阳,但到底是自家亲姑姑,在她的意识里,青阳就是被那个姓曹的狐媚子给害死的,她能待见郁喜才怪了。而且她也是公主之尊,皇上的嫡出女儿,心里对小三和小三之子女都本能地深恶痛绝,要不是曹氏的妹妹在后宫兴风作浪,她母亲也不会徒增烦恼了。
如此种种原因,昭宁自然不可能给她什么好脸色了。不过郁喜在察言观色上的本事欠缺,上来想要挽住昭宁的手道:“细论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若是公主不嫌弃,便叫我一声表姐好了。”
华鑫无语地看着她继续丢人,只见昭宁微微退后了几步,面带不悦地冷声道:“我嫌弃。”她又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的湖水:“我只知道我的表姐是丞佐公和青阳姑姑的嫡出女儿,你又是谁?也当得起我一声表姐?”
她和昭宁脾气相投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两人有时候都喜欢犯驴,尤其是火气上来的时候,那真是一模一样的毒舌。
这话真是直戳人心窝子上,郁喜面色猛地僵住了,然后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要不是顾忌着昭宁的身份,几乎就要当场发作,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她瞪了一眼昭宁之后,立刻转头,愤恨地看着华鑫。
华鑫很无辜,她一句话都没说啊。
昭宁是真正的天之骄女,金尊玉贵,才懒得理照顾郁喜的情绪,过来挽住华鑫,笑道:“走了那么久也累了,快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歇歇。”
华鑫笑了:“随我来吧。”又压低声音道:“你个促狭鬼。”
昭宁轻轻眨眨眼睛,表示‘我很纯洁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华鑫看了一眼狼狈站在原地的郁喜一眼,冲她一笑,带着昭宁离去了。
给反派当妹妹 第26章 昭宁的帮助
一到易安院昭宁就足足愣了有半柱香的时间,然后一脸沉重地问道:“你就住这里?”
华鑫看她的表情,心里默默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她昨天让人把院子里好好地‘休整’了一番,营造出这么一个破败的景象,如今看昭宁一脸看到粪池茅厕的表情,忍不住自我检讨了一番,不过面上还是点了点头。
昭宁眼眶一下子红了,握着她的手道:“你也太…哎,没想到你在犬戎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好容易回到家里,还要受这种糟蹋。”又咬牙恨道:“这起子小人。”
华鑫看她一脸仿佛自己遭到满清十大酷刑的表情,努力把歪楼的话题转回来,一脸叹息道:“我不得爹爹夫人喜欢,手中又无钱,就是有心想让自己过的好点也无法啊。”
昭宁听得一怔,却终于上道,拉着她的手问道:“我听娘说过,青阳姑姑出嫁的时候,陪嫁了无数的珠翠玉器,金灯开道,火树为明,整个镐京不夜长明,陪的东西多的足足行了十里路,你怎么会没钱呢?”
华鑫幽幽地叹了口气:“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夫人说都搁在了会稽老家,一时半会儿也起不出来,只能先耽搁着了。”
昭宁性子天真直率,却不傻,一听就明白了,怒道:“哈,原来如此,好大的狗胆!皇家的东西也敢打主意,不要命了不成?!”她又用力握着华鑫的手道:“你放心,这是我一定告诉父皇母后,让他们为你做主,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你!”
华鑫看她面上一片恼火,却是全然出自对自己的关护,虽然目地达成,心中却微微涩然,她想了想,心一横,一咬牙,干脆道:“其实今日我叫你来,本也是这么想的。”她把自己昨日的谋算说了一遍,然后站在一旁等着昭宁大发雷霆。
昭宁起先是恼火,本想指着她鼻子大骂一顿,后来又忍不住心酸,堂堂公府的嫡出女儿,又是公主所出,竟然非得靠着别人才能要回自己所属之物,可见她境况着实极不好。这般一想,她本来满腹的怒火都如同金汤泼雪,发作不出来。她摆了摆手,有些无奈道:“你恁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点都想不明白?”
华鑫一愣,就听见昭宁继续道;“你我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比我宫里那几个所谓的亲姐妹还要好上几分,你就是对我直言,难道我还能不帮你?你是青阳姑姑的女儿,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自然不能任由别人欺辱。况且我不帮你,难道还去帮你继母不成?”
华鑫本不是郁陶,所以一时很难站在郁陶的角度思考问题,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热,反握住她的手道:“我总想着眼见为实,说了怕你不肯信,这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是我想左了。”
昭宁摆摆手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弄得无端复杂,恨不得再拐它个九曲十八弯的。”她顿了顿,坏笑道:“况且就算你说的是假的,我也乐意帮你。谁让你继母曹氏是静怡那个…咳咳,静怡娘娘的姐姐呢?”
华鑫仔细打量她几眼,发现她确实没有往心里去,这才放下心来,正要说话,就听见昭宁露出一个有些诡谲的笑容:“不过你骗了我,须得想个法子来补偿我才是…”她笑眯眯地道:“除了女学,我每月还有五日经史子集的课程,你跟我一同上吧。”
……
华鑫得了昭宁的允诺,心情大好,她兴奋地跟陀螺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却又难免有点紧张,这可是她目前为止搞出的最大一段阴谋诡计了,甚至还牵扯到皇上和皇后,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问问谢怀源这样做是否不妥。
两人院子之间有暗道连着,想要见面倒也方便的很,她往自己手上呸呸两声,用力挪开了那乌木书柜,提着油灯就走进了密道。然而之后发生的事让华鑫明白了一个道理——没事不要乱闯别人的卧室!
此时已经是夜色已经深浓,谢怀源的屋子里点了灯,有些过于明亮的光彩被羊皮灯罩挡住,透出几许粉腻的色泽。他抬起雪白玉如的双足,身子缓缓地沉到了硕大的木桶里,水汽氤氲,水温适宜。忽然,一阵机括之音连连响动,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华鑫一边拍身上的灰,一边郁闷道;“怎么这么多灰尘,你该请个人好好打扫打扫了…你…”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然后就如遭雷劈,呆立在原地。
谢怀源泡在木桶里,黑发随着水波起伏,如同墨色的水藻一般,他整个人隐藏在薄薄的水汽,只有一双眸子仍然冷漠澄澈,越发深邃。黑发隐约覆盖着的,是玉雕一般的肩膀,修长有力的手臂随意搭在木桶边缘上,然后是莹白却充满力量感的胸膛,再往下…
华鑫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才勉强回过神了,看着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只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笑意——可惜她没有察觉到。两人一个表情惊恐,一个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会儿,还是谢怀源先开口了:“你找我为了何事?”
华鑫看着水中仙一般的谢怀源,早把来得目地忘到三十三天外了,结结巴巴地道:“就是…来看看…看看…”
谢怀源沉默了一下,语调有些诡异地道:“看看?”然后默不作声地看了木桶一眼。
华鑫苦逼脸道:“我错了,我忘了要干啥啊啊啊!”上次说他胃寒的毛病都被横眉冷对了好几天,这回连人家洗澡都看了,会不会被直接灭口?
谢怀源沉吟片刻,慢慢道:“你把我的衣服取来。”看华鑫已经被震撼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样子,他心情稍好,指点道:“左边的檀木衣架上。”
华鑫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果然看见衣架上挂着一件白色的长衣——但只有一件。她颤巍巍地把衣服取下来,递给谢怀源,然后抖着嗓子问道:“就这一件?”
谢怀源斜眼看她,居然悠悠地道;“你希望我在你面前一件件穿好?”
华鑫脸上一烫,尼桑居然在调戏她?这一定是她的错觉。她不敢再废话,嘴闭紧跟河蚌似的,把脸撇开慢慢地走过去,把衣裳递给他。
谢怀源瞧她这模样有趣,心里猛地浮现一个诡异的念头来,伸出去的手微微用力,华鑫重心不稳,一头就栽进他的木桶里,那木桶极大,容纳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她倒着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被谢怀源拽着后领子拎了出来。
华鑫一抹脸上的水,下意识地就要跳出去,结果穿着绣鞋的脚一打滑,整个人跌坐在木桶里。
气氛陡然沉默下来,好像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她表情僵硬地强迫自己把视线固定在尼桑的脸上,然后面如死灰地捂脸道:“你杀了我吧。”
犯了这么大的事大反派一定会要了她的命的啊啊啊啊!
华鑫可是记得很清楚,原书里有个胡羯女子想要为了刺杀他,决定以身为剑,先把大反派勾搭到手,结果她不过是跳舞时有意无意拂过他的手背,就被砍了一双皓腕扔了出去。虽说当时他看出她心存不轨,才下了狠手,但华鑫现在犯的事也比碰一下手严重得多,相比之下,华鑫完胜!
她正闭眼等死,就听见‘哗啦啦’一阵水声,谢怀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披好长衣,走出桶外道:“还不睁眼?“
华鑫哆哆嗦嗦地放下手,哭丧着脸道:“我错了。”
谢怀源‘哦’了一声,又看了她湿透的春衫一眼,迟疑道:“你先起来。”说着犹豫了一下,伸手把她打横抱了出来。
华鑫受了连番惊吓,浑身湿透,一落地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谢怀源微微皱眉,有点为自己刚才的促狭心思后悔,从床上拿了一床锦被把她牢牢裹住,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我先送你回去。”
华鑫的三魂七魄还没尽数归位,木木地点点头,任由谢怀源半揽着她,沿着暗道一路走了回去。两人住的院子本就只隔了一堵墙,不过片刻就到,华鑫一进屋就看见大力面色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看见她时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的表情又古怪起来,上下打量着浑身湿透的华鑫,又看了看谢怀源,用一种‘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目光对着二人行注目礼。
谢怀源眉毛一扬:“去厨房取一碗姜汤来。”大力立刻收回目光,屁都不敢放一个地走了。
华鑫默默地看了一眼谢怀源,他从侧门走入隔壁暖阁回避,华鑫以最快速度换好衣服,就看见谢怀源步履悠然地走了进来。
华鑫“……”怎么这么巧。想着想着,她又打了几个喷嚏,然后眼睛瞅着暗道所在:“您是不是先回去?”
谢怀源听到她的敬语觉得莫名刺耳,因此反而坐了下来,淡淡道:“我等你喝完姜汤。”
华鑫很忧郁,等到大力把姜汤端了上来,她立刻一口喝干,然后继续用眼神下着逐客令。谢怀源斜她一眼,他难得关心人,被关心那人却还不领情,因此语气有些不快地道:“你早些休息。”然后抬步走了。
华鑫大松了一口气,四仰八叉地做青蛙状躺在床上,然后又翻来覆去地烙煎饼,回想着今日之事,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可脑海里浮现的尽是一些旖旎的影像——却都是谢怀源今日华艳又禁|欲的美人出浴图。
她心里本能地觉得不对,一时间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朦胧中,一个修长身影立在她床头,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动作轻缓温柔。
华鑫分不清那是谁,只觉得意识虽然模糊,却煞是安心满足,迷糊中却听到轻轻一声叹息,带着些无奈和烦躁,也隐约含了几分不知如何是好的柔情。
看来,今晚睡不好的不止她一人了…
给反派当妹妹 第27章 一个有志向的丫鬟
华鑫的易安院里今日热闹非凡,一件一件贵重的古玩陪嫁,各色水玉凤钗,红宝头面,流觞一般的织锦,积年的名家字画,流水似的运到她的院子里,有不少大小丫鬟都借口过来帮忙,或者‘一不小心’路过,围在院子周围想要开开眼,直到大管事来赶,这才一哄而散。
华鑫看着那成箱成箱的贵重物件,心里砰砰直跳,一阵眼花缭乱。
话说昭宁回去之后,立刻把华鑫在谢府的境况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直说的皇上皇后身边伺候的几个宫女太监都抹起了眼泪,但是皇后娘娘用帕子摁着泛红的眼角,对着皇上来了一句:“若是青阳还在,郁陶这孩子也不至于如此。”
皇上一听这话就怒了,青阳就算不在,但郁陶还在啊,豆包也是干粮啊,你一个继母扣着皇家女的假装不放是几个意思?据说皇上当时就拍着桌子隔空骂了谢必谦一番,连曹氏也捎带上了挨了几句‘毒妇’‘蛇蝎妇人’‘无德无行’之类的话,然后负责传旨的太监一字不漏的转给谢老爹。
谢老爹当即就懵了,立刻找来曹氏,严厉斥责了一番,下死令让她最多一个月之内把嫁妆还给华鑫,曹氏大恨,还不死心地给宫里的静怡夫人递了消息,静怡对这个姐姐倒是极好,二话不说就要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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