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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反派当妹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杯酒
谢怀源冲她伸手,华鑫顺从地走到他身边,却被他一把揽在怀里,他低声道:“是我命副将故意把他的消息泄给犬戎,也是我暗暗命他直取敌营,不必顾忌。”
华鑫沉默片刻,然后道:“你也是为了得胜,这本也无错。”
谢怀源静静地看她:“你是知道我到底为了什么。”
华鑫轻声道:“你觉得后悔吗?”
谢怀源道:“我做事从不后悔。”
华鑫道:“你不后悔就好。”
谢怀源微微皱着眉道:“那你呢?你会不会……”觉得他是罔顾人/伦,杀害亲兄之人?
华鑫趴在他怀里轻轻摇头道:“你没有错,是他们待你不好。”
谢怀源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真是这么觉得的?”
华鑫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理来说,你这样不好,可帮理不帮亲的人有多少?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我定然不敢苟同,但放你身上却不一样,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觉得没错,你不必担心我。”
谢怀源伸手把她揽得更紧了些,两人默默无言地相拥了一会儿,就听门外一声呼喝,“大人,门外有公公来传旨!说是阮梓木得胜归来,要请您进宫一趟!”
阮梓木得胜,叫谢怀源干嘛?华鑫正疑惑,就听谢怀源问道:“为何?”
屋外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道:“阮梓木此次带来了许多胡羯的珍品宝物,金银玉器,还有许多异族…美人,陛下大悦,要大摆庆功宴,还说是要把那些宝贝和美人…分给诸位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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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鑫的脸一下子揪成包子样,转过头直直地盯着谢怀源,后者不动声色地道:“我去接旨。”
门外那人道:“大人,那公公不过是传个口信,现在已是回去复命了。”
谢怀源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那人道:“并无别的了,只道让您和小姐晚上酉时准时去赴宴,其他的都是属下私下里打听出来的。”
谢怀源道:“你先下去吧。”门外那人应声而退,他一转头,就看见华鑫幽幽地看着他。
她慢慢地道:“阮梓木得胜归来……献给皇上不少珍宝和……美人?”
谢怀源面无表情地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有一对儿格外貌美的女子献给了皇上,是以他如今颇得皇上看重,连带着提拔他的大皇子也重得皇上信任。”
华鑫还不知道谢怀源对于妾的态度,此时听他东拉西扯都不是自己想听的,不由得有些郁闷。
其实对于古代男子来说,有个妾室实属平常,更何况谢怀源至今未曾娶妻,身边还没个个把妾室说不过去,多少恩爱夫妻之间插/了个妾室进去,正头太太不也照样活的好好的,白茹父母是京里出名的恩爱,白茹他爹不还照样纳妾,只要男人的心还在自己这里,有几个妾室女人都一样,只有人适应环境的份,到了古代,在不情愿也只能适应。
华鑫一边给自己做自我建设,一边咕嘟咕嘟地冒酸水,不由得抬起头盯着谢怀源,酸溜溜地道:“那在这里先恭喜小公爷喜得佳人了,都是一起送来的女子,想必给您的也差不到哪去。”
谢怀源本就没想纳妾,只是没见过她这等表情,心里忽觉得有趣,便面上不动:“你说的是。”
是是是,是个鬼!华鑫刚刚才做好的自我心理建设顷刻塌楼,去他的三从四德!她吓唬道:“你倒是不怕那是皇上送来的眼线?!”
谢怀源道:“皇上再怎么不满我,也不至于找几个犬戎女子当眼线。”
华鑫表情更差:“万一是异族派来的刺客呢?”
谢怀源道:“送入各臣子家之前,自然是细细查验过一番,不可能再怀揣利刃。”
华鑫一拍桌子道:“所以你是铁了心要收下对吧?!”
谢怀源问道:“有何不妥?”
华鑫做出一副悍妇状,只恨没有满脸横肉来抖一抖,继续连拍着几下桌子道:“哪里都不妥!”
谢怀源故意问道:“为何?”
华鑫哼道:“我不高兴,多个人多张嘴吃饭,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每日咱们的吃饭开支,给下人的赏钱,还有车马费,对了,尤其是你在后院养的那几匹纯血马,金贵得紧,还有……”她越说越是心塞,几乎自己都要当真了。
谢怀源“……”所以谢府穷到连一个人都养不起了吗?他怎么听说府里才采买了好些下人。
华鑫犹自喋喋不休,说些生计艰难,胭脂水粉,衣裙首饰很贵之类的话,总之就是再添不起人,尤其添不起女人,最添不起当妾的女人。
谢怀源瞧得好笑,等她一口气歇下来,便不动声色地凑过去,声音暧昧低沉地道:“真是一个人都添不下了?”
华鑫听得心里一凉,还是坚定地摇头道:“添不下了。”同时心里有点悲凉的想,果然男人变心了想留都留不住。
谢怀源忽然把手贴到她要际缓缓游移,在她耳边吻吮轻呵:“话不要说的如此满,若是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你也不养?”
华鑫“……”这是怎么扯过去的,明明前一秒还在讨论妾室问题。
谢怀源的手刻意在她的腰际动着,低声道:“你不想我纳妾,可以直接与我说。”
腰,又是腰……太无耻了!华鑫一下子软了,颤声道:“你,你先放开我。”
谢怀源却没把手离开,故意紧贴着她道:“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直说,你要做哪件事我会不依你?”
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腰间放肆移动,华鑫差点当场飙泪,抖着嗓子道:“我错了,我不想你纳妾,你你你先放了我!”
谢怀源这才饶过她,缓缓地把手抽回来,华鑫立刻从他怀里跳出来,离他远远地坐了,后知后觉地道:“你不想纳妾?”
谢怀源看了她一眼:“我昔年出战,也俘虏过许多异族女子,你可在府里见过一个?”
华鑫面上讪讪,死鸭子嘴硬道:“不过是个皇上赠的美人吗……能值得什么…”
谢怀源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道:“快到酉时了。”
华鑫又有点泛酸,幽幽道:“是啊,能见着美人了。”
谢怀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华鑫腰上一痒,老老实实闭嘴回房。
谢怀源骑马,华鑫坐车,两人走得早,所以一路不急不慢地到了皇宫,递了帖子,又等了片刻,才被内侍领着去了摆宴的沉香亭。
华鑫只道她和谢怀源已经来的够早了,没想到大皇子,阮梓木和钟玉居然来的更早,皇后正拉着钟玉说话:“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知成个家,累的老祖宗镇日为你发愁,真是…哎!”
皇后从辈分上讲是钟玉的姑姑,是长辈又是皇后,所以被她训几句钟玉也只能乖乖听着,他一边嘴里敷衍一边道:“娘娘多虑了,镐京里没成婚的公子多了去,我也算不得什么。”他一转身,看到走开的谢怀源,笑道:“您看,这可不就是一个。”
华鑫看了他一眼,上前给皇后行礼,皇后微笑着示意她起身,不必多礼。华鑫见她虽然满脸端丽得体的笑容,但眉宇间隐约有些阴沉,看来那两位女子几乎是专房之宠的消息应当是真的了。倒是大皇子看着春风得意,一扫前几日的颓态。
在场的几人各怀心思,被赐了座之后都没有再次开口,这时被宴请的各方重臣都陆续到场,皇上照旧是最后一个出场,值得一提的是,身后还跟着两个妩媚的丽人,华鑫抽空打量了一眼,发现两人均是明丽无双的绝色,而且相貌还颇为相似,看来应当是姐妹。
皇后脸上本来还带着些笑容,此时却面色微沉。皇上讨两个小老婆她自然不介意,她介意的是这两人均是大皇子一系的人献上的,实在是让她不能不小心。
华鑫在底下和昭宁坐在一起,看着上面一众贵人的表情,觉得颇为有趣,不过很快她就看不了戏了,因为皇上拍了拍手,偏殿的侧门里立刻绕出一溜儿的美人。
周成帝笑道:“这是阮卿从得胜归来,从外族带来的几个女子,虽然粗笨,但也算是会些歌乐舞曲,便赐给诸位爱卿,权作消遣取乐之用吧。”
……
镐京西坊向来是一般流民,无业者,暗娼,扒手,捞偏门的之流聚集的地方,这里风气剽悍油滑,动辄就诉诸武力,连一般的衙役都不爱到这里来,久而久之,这里也就被放任不管,成了不清不白的外地人最爱居住的地方。
此时,一个头上戴着圆帽,把帽檐拉的极低,形容鬼鬼祟祟的男子悄悄闪进一处低矮的木门。
他一进去,就兴奋道:“大护法,我打探到了,打探到了!”
被叫做大护法的人用力踹了他一脚,骂道:“蠢驴,这是在镐京,不是在咱们西北,你给我小声点!”他大概是觉得不过瘾,又换了种方言骂了几句,这才道:“你打听到栽了老二那人的行踪?”
那人激动道:“是啊!是谢家的那一对儿兄妹。”
大护法又给了他一脚:“蠢货,我们都知道是谁,我问的是行踪!”
那人被踹了几脚不敢再废话,连忙道:“是是是,那谢小公爷的行踪不好打探,不过谢小姐却经常进宫,走的路都是固定的。”
这时又陆陆续续进来几个汉子,听了这话,立刻鼓噪起来,其中有一个恨声道:“大护法,咱们天水教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如今来京城传教,却连郑护法都搭进去了,不报此仇,难消我心头之恨!”
大护法迟疑道:“只是这谢怀源确实威名赫赫,我怕……”
那汉子大声道:“怕什么,我看这威名虚的很,这不是朝廷的惯用伎俩吗,便是五分也要说成十分,再说了,咱们有神佛护体,他区区一个凡人,咱们怕什么!”
这些人在西北欺男霸女,横行一时,俨然土皇帝一般,当地官员被连年征战打的缩手缩脚,干脆做了缩头乌龟,甚至许多愚昧百姓只知天水教,不知朝廷,有许多人生了重病,都不去求医问药,只是来天水教画大钱买那“符水”来喝,出了事也不求朝廷,只是找天水教的喷帮忙,而天水教众也因此耀武扬威,只觉得他们就是这凡间的活神仙,连那皇帝老儿也不算什么,更别说官儿还没皇帝大的谢怀源了。
那大护法还是摇头道:“咱们此次来必须要谨遵教主法旨,来京城传教,广收教徒,不得横生枝节!”他看屋里的几人都面色愤愤不甘,又连忙补充道:“不过…咱们虽动不了谢怀源,但他妹妹吗…嘿嘿!”
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那汉子也是一愣,随后狞笑道:“是啊,咱们顾着教主的法旨,不敢有大动作,整不了他谢怀源,那便取了他亲妹子的性命供奉给天水神,就当是为咱们这次祭旗了!”




给反派当妹妹 64|
华鑫转头看着谢怀源,只见他面色淡然地饮酒,好似没有听到,又转头看了看那几位女子,或娇娆,或冷清,或妩媚,身材高挑妖娆,皮肤雪白,长发微卷,特别是其中一个女子微抬着下巴,穿着艳红羊皮小褂,露出一截雪白小腰,看起来桀骜不驯,吸引了场中大部分雄性的目光。
华鑫又转头看着谢怀源,见他还是面色如常地低头自斟自饮,心中稍稍适意,用酒杯掩住扬起的嘴角。
周成帝少年继任皇位,距今已将近三十年,年少时励精图治,任用能臣武将,使得大周朝一片歌舞升平,可惜年老了却越发糊涂,猜忌下臣,贪图美色,好大喜功,他不光自己喜欢美人,还为了昭显自己厚待臣子,秉持着有福同享的精神,常常给臣下送美人,也不管人家家后院起火,闹得鸡飞狗跳。
周成帝十分贴心地挨个给几位重臣都指了美人,命她们站到几位臣子身边侍酒,等轮到钟玉,华鑫本以为以他的性子,定然会欣然收下,没想到他目光若有似无地往自己身上一转,随即笑道:“这美人虽好,不过臣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给臣却是糟蹋了,不如皇上另送他人?”
这话显然是托词了,谁都知道,钟玉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引得无数佳人尽倾心的妙人,给他要都算糟蹋了,那再给别人岂不是都如同入了泥潭一般污糟?
周成帝见他拒绝,面色不由得一沉,皇后当然要帮着自家侄子,连忙道:“大郎他家里不知道花儿朵儿,皇上快别再给他了,不然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呢。”
周成帝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皇后的,闻言缓了神色,转而对着谢怀源,指着那个看起来万分桀骜的女子道:“美人配英雄,怀源应当不会再推辞吧?”
华鑫听了立刻把脸色垮了下来,忙借着喝茶掩饰,结果不料那茶水滚烫,立刻烫得她满眼热泪,又不敢在宴席上失仪,只好辛苦忍着。
谢怀源站起身,不卑不亢地道:“回陛下,臣正在孝期,不能纳妾。”
周成帝脸色登时有点挂不住了,他虽然打的是送妾的心思,但到底没有明说,此时被谢怀源直接点出,再加上好意又一次被拂,脸色有些发黑。
谢怀源淡淡道:“说起来,阮司马才是这一次最大的功臣,皇上还是赠与他的好,臣无功无德,不敢受禄。”
这话更是刺心,皇上硬是夺了谢怀源的军权,又迟迟不给他丞国公一位,他把军权一边交给谢怀流,一边交给阮梓木,以做分化之便,谢怀流虽然死的窝囊,但好歹阮梓木给他长了些脸,可谢怀源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意指他偏私狭隘,夺了他的军权?
一旁的皇后劝道:“谢小公爷一直忙于朝事,不爱女色,也属平常。”
周成帝看了皇后一眼,声音阴沉道:“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如何知道他朝事忙不忙?”
皇后听的心惊肉跳,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劝,而站在一边的那女子有些羞愤地看了谢怀源一眼,又很快垂下头去。
周成帝冷冷道:“谢国公死时便立了身后之言,说你不必守重孝,爱卿何必以此为托词呢?莫非是瞧不上朕送的人?”
他可以在“朕”“爱卿”上加了重音,语气颇重,宴席上的一干大臣都面面相觑,心里却有些纳闷,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就是收了又何妨?至于为这个得罪皇上吗?
谢怀源正要继续开口,华鑫怕他答应了家里要多人,不答应被皇上拉出去砍了,连忙起身笑道:“这位姑娘看着可真是个伶俐人儿,我哥哥偏偏是个不解风情的,给他真是可惜了”她冲着皇上福了一福,巧笑道:“正好我院子里还缺个丫鬟,皇上恩慈,不如赏了我吧?我定然好好待她。”
皇后也开口笑道:“这样也好,既然郁陶这孩子喜欢,皇上不如就给了她吧?”
周成帝刚才闹了个没趣,但谢怀源又让他有些下不来台,此时正好顺着台阶下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带去好生使唤吧。”
华鑫一脸感激涕零地又行了个礼,然后回到自己位置坐下了。
昭宁没看出刚才那番风起云涌,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问道:“这女人哪里伶俐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又不屑道:“这起子奴婢,狐媚人还可以,当丫头我看且还差的远呢!”
这家伙倒真是什么都敢说,华鑫白了她一眼:“问你妈……额,问皇后去。”
昭宁吐了吐舌头,轻轻掐了她一把。
这一顿宴席吃的华鑫心累,连桌上摆了哪些菜都不知道,只顾关注着前面男人的席位。
大皇子是春风得意,言谈之间竟流露出几分对储位的志在必得,周成帝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居然没有呵斥制止,皇后坐在一旁面色铁青,反倒是阮梓木举止谦和,不见丝毫居功自傲。
华鑫心里一紧:不管他内心是不是如表面上这般从容,但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是个人物啊!
等到好不容易熬到一顿宴席吃完,华鑫光忙着看人勾心斗角,等到一个公公把那女子领来,华鑫这才反应过来身边多了个人,登时脑仁突突地疼。
华鑫也懒得多做废话,把人扔给大力,自己径直回了易安院听管事娘子们回报今日府中的各项事宜,她今天已经是筋疲力尽,只盼望着上床好好地睡一觉,然而,理想和现实总是相反的。
华鑫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依然高高昂着头,神态桀骜的美人,心里躁的恨不得让大力把她叉出去,但还是强忍着心中不耐,压着性子问道:“姑娘有什么事?”
那女子看着她不说话,大力脾气暴躁,忍不住推了她一下,将她推得一个趔趄,才骂道:“你刚才不是嘴皮子挺利索吗?昂?!现在咋了?哑巴了?!”她一边骂,一边道:“这妮子不是好东西,俺按着嫁出去的红槿的份例给她安置屋子月银,还有那些女人用的玩意,她非说俺亏了她,还说俺瞒下了她的东西,一会儿闹着要见少爷,见外院有人看着,又闹着要来见小姐你,这小瘪犊子,你人也见了,你让小姐评评理,俺到底坑了你啥了?!”
大力声如洪钟,双目瞪得如牛眼一般,那美人却丝毫不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可把大力给惹毛了,伸着胳膊就要诉诸武力,华鑫连忙抬手把她拦住。
红槿是当初曹氏送来的丫鬟,后来华鑫把她提拔成了大丫鬟,她嫁人后屋子还空着,所以大力这般安排倒也无不妥,再说大丫鬟的份例也不低了,这位美人到底在别扭什么?
华鑫想了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高昂着头道:“回珠,回珠博尔特。”
华鑫隐约听过博尔特这个姓氏,回忆了好久才想起夏太史说过,便道:“你不是胡羯人,博尔特是龟兹王族的姓氏,你是龟兹王室中人?”
那女子没说话,反而把头仰得更高,一副“我是公主怕了吧还不来跪舔我”的表情。
华鑫“……”不是她太会看人脸色,而是这位回珠把心思全写在脸上了,这种妹子,被俘虏后还能活到现在,估计全是归功她那副好相貌。
华鑫忍着哈欠,对她和颜悦色地道:“大丫鬟的份例我知道,大力她并没有苛待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回珠抿了抿唇,横眉道:“我不是周朝人,但我在龟兹时用的马夫份例都比这高些!”
大力骂道:“你既然觉得龟兹好,又干嘛被俘虏到周朝来?既然受不了周朝的生活,干脆死在路上好了,在这里做一副死样子给谁看?!”
她不说还好,一说那回珠的大眼里立刻蓄满了泪,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起来。
华鑫“……”她喝了口提神的茶,慢慢道:“你方才说,我给你安置的份例还不如你的马夫是吗?”
回珠眨着婆娑泪眼点了点头,华鑫慢慢地“哦”了一声,:“马夫可以养马喂马,给我赶车,你能给我干什么?”
回珠愣住了,华鑫又倒了盏茶搁在手里,对着大力道:“从今日起,她的一应份例按着三等丫头的给,若是敢偷懒,便依例扣她月前,咱们府里不养闲人。”
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回珠的肩膀:“好好干啊,我可不想你一个月以后被罚的还要倒给我贴钱。”
回珠连哭都忘了,直直地看着她,被大力在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才回神。
华鑫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又看了回珠一眼,公主病什么的最讨厌了。
接下来的几日,回珠还是不安生不下来,三等丫鬟的屋子是好几人混住,回珠便寻事大闹了几场,她想着最好闹得能让谢怀源知道,体谅心疼她的委屈,华鑫很淡定地任由她折腾了几次,等到她望眼欲穿还看不到谢怀源出来时,这才不急不慢地登场。
她干脆把回珠安放在自己身边,不光每天上学让她陪着,就连每日端茶倒水,打扫屋子,整理床铺,甚至是倒洗脚水都让她亲力亲为,本来十个活全让她一个人干了,省下不少人手,回珠刚开始着实闹腾了几日,后来连闹腾的力气也没有了,整日累得瘫倒在床,难出什么幺蛾子。
华鑫对自己的调/教成果很满意,今日放学路上,特许她进轿子来歇着,今日她路过的街市颇为热闹,她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才放下帘子转向回珠道:“你也算是做了几日丫鬟了,觉得如何?有何想法?以后有何打算?”




给反派当妹妹 65|刺杀
回珠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怔了片刻才道:“我…婢子既然被赏给了谢家,那就是谢家人,自然是要留在谢家了。”
她说话虽努力恭敬,但还是语气掩不住其中的傲慢意味。
华鑫注意到她说的是谢家人,不是小姐的人,便似笑非笑地道:“你又不姓谢,不过一个三等丫鬟,是哪门子的谢家人?别忘了你可是皇上赏给我的。”
回珠脸色一红,咬着下唇道:“只要小姐肯帮我,我怎么就不能当谢家人了?”
华鑫恨得牙痒痒,斜了她一眼,斜靠在锦垫上,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回珠面色更红:“是…谢小公爷…你若是肯帮我美言几句,小公爷未必会驳了您的面子……”她忽然扬了扬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华鑫:“这样对你也有好处不是,青阳公主和丞国公不在了,若是我和谢小公爷能成,您在娘家也有个说话的人不是?”
华鑫道:“哦,呵呵。没看出来你倒是个聪明的。”若是一般小姐,听了这番话,没准就同意了,可是换成华鑫吗…呵呵。
回珠不知听没听懂她话中的讽刺之意,犹自继续道:“虽说他是您亲哥哥,可到底隔着一层,以后若是他娶了妻…您该如何自处?若是我和小公爷…我的心定然是向着您的,哪怕以后您出嫁了,娘家也能考得靠得牢…”
华鑫懒洋洋地道:“是吗?有些事我不明说也就罢了,可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的小动作,若是他真对你有心,你现在早都该被收进房里了,可现在呢?你身份不还是这么不尴不尬的吗?可见若是别人对你无心,你上赶着求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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