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不休[总攻](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叶承文
顾敛修只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这两人的脑回路了,之前还恨不得一枪把对方崩了,现在居然能和谐共处友好求3p?
等等,不管为什么你们想做,我完全不想啊,我现在很累好吗,这是想让我精尽人亡么。
封景赫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遥遥对他笑了下:“不会的,刚才的午餐把你好好补了顿。”
方和誉冷冷看他一眼,厌恶不加掩饰。
“被操晕的人没资格说这个。”
封景赫被梗得眸光一冷,声音比眼神更冷。
“玩迷奸的人也好意思还出现在他面前?”
“我起码没想过上他。”
方和誉似笑非笑,上衣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
“你——”封景赫眼神极度危险,暗沉得吓人,似乎又打算掏枪出来。“俄罗斯转盘?”
“走啊,谁怕谁!”
方和誉停下手里动作,两人再次对视,都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
顾敛修默默围观。
……感觉昨天似乎打开了他们身上的什么开关,越来越可怕了。
结果互相看了阵儿,两人还是不约而同继续脱起来衣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这两人是来真的。
顾敛修喉结滚动一下,艰涩地提起脚步,打算趁人不注意跑出房间。
于是被扑倒在地毯上也是某种程度的理所当然,顾敛修无可奈何地想着。
方和誉仍是昨天那个姿势,直接脱起顾敛修的衬衫来,这一脱到让他愣住了,表情似乎是不敢置信,双唇发颤。
“敛修,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顾敛修到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当时自己在方和誉房间里,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穿就出门,穿的是他的衣服不也是顺理成章么。
于是他点头应了声。
谁知他一点头,方和誉的神情就变成兴奋到扭曲的程度,眼神的热度仿佛更高,像是能通过视线扒掉顾敛修的衣服,把他从上到下看了遍。
最后停在胯下,伸出手去握住那根还没什么动静的东西。
“敛修你真是……”他低低笑了声。“刷好感技能满点啊。”
背后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肉体,肩胛骨被抚摸,后颈被轻轻咬了下。
“你们这是当我不存在?”
性器被身前的人含吮舔弄着,方和誉埋首在他身下,那股恨不得把他吸干的劲儿让顾敛修恍惚间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榨汁机,而胸口被另一张嘴伺候的快感又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给孩子喂奶的母亲。
方和誉努力为他做着深喉,痴迷般反复舔着每一道褶皱,吸掉每一滴液体,光是呼吸间盈满顾敛修的气息就让他激动得要射了出来。更何况现在把敛修含在唇舌之中,可以细细品味,甚至还能喝掉敛修的精液。
封景赫则懒得去管那些纷纷扰扰的思绪,跟着自己的心来,而下意识想做的就是和这个人做爱。其实如果是这个人,就算身处下位似乎也没什么。只要能和他进行身体接触就足够让人心神荡漾,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性爱都更加诱人。
比起方和誉全然靠对顾敛修的渴求,封景赫明显能清楚一些风月手段,唇舌并用撩拨得顾敛修总能时不时发出轻喘,而双手也在他身上游走,试图找出其他的敏感点。
顾敛修靠在一堆软绵绵的枕头上,有气无力地任他们动作着,时不时被刺激狠了,就颤一下,手指微微握紧,又很快被两人松开,各自牵着一只手,与他五指交握。
“……两个小孩子一样……唔……嗯。”
他喘了几声,取笑道。
封景赫诡异地明了他在想着什么,出声道:“给我们喂奶的顾妈妈?我下面可是很想喝牛奶呢……”
他搔刮一下顾敛修脊沟,手指顺着那道曲线向上摩挲过去,最后捏住顾敛修的后颈,来了个深吻。
“唔……和誉你不要突然!……呼——”
封景赫把溢出的银丝舔掉,从下颔开始一点点舔咬,轻声道:“一直叫封少有什么意思,来叫声景赫听听?”
方和誉咽下口中的白浊,沿着小腹一路舔上去,在他乳晕打转儿,就是不去碰那两颗早就被玩到颤巍巍立起来的乳尖,同时双手在他腰线游移,揉捏着那光滑的肌肤。
太混乱了。顾敛修以前玩归玩,却从来没有和一个以上的人一起做过,这种被两个人一起厮磨的感觉舒适却又感到些许背德,而这种背德又会生出别样的快感。
其实他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
操了一个,又操了第二个,那现在两个一起操又有什么呢,反正也不是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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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肉体都身材优秀,柔韧紧实。一开始还是在玩骑乘,封景赫在他身上起伏时总爱做些小动作,后穴时不时收缩一下,把他的肉棒紧紧绞住,湿热黏滑的甬道仿佛有无数张小口在吸吮,那滋味爽利至极,自己也不用花力气。
封景赫总能找到最让他舒适的力度与频率,大开大合地起落着,每次都是让肉棒恶狠狠撞进去,再用穴肉好好安抚它。
似乎是发热的影响,顾敛修感觉封景赫穴里更热一些,操起来到也却是有些不同的感觉。
方和誉这时就在他身后舔他。
这种剧烈运动,自己脊背上必然满是细密的汗珠,现在被好友柔软的舌头细细舔舐掉,留下一道道濡湿的痕迹,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
顾敛修兴致渐渐起来,就按着他俩肏弄,两人都是跪在床上抬起臀部方便他的动作,操这一个时便用手指随意亵玩着那一个,甚至尝试着玩了玩轮流插进两个穴里的游戏。
那堆情趣用品最后一个都没用,连套都没用上,两个人似乎都特别渴求被内射,俱是被射了满穴的精液,只要站起身来大腿根就会淌下白浊。
心满意足一人亲他一口,各自起身穿了衣服,顾敛修边穿自己的边接受两个人的视奸,收拾整齐后看着他们颇有些怪异的走路姿势,心里居然还颇有点自豪。
这算是把人肏到合不拢腿么?
封景赫最后也没把戒指还他,只是在他唇上舔了口。
“下次见面再给你。”
他不给顾敛修也没办法,思考是把周夷业应付过去还是干脆说实话,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方和誉给他打开车门,站在大门外给他理理衣襟,突然低头咬了下他的唇,咬出些许血迹来。
这才退后一步,满意地看了看。
“好了,进去吧。”
这明摆着是让顾敛修连糊弄过去的机会都不给,周夷业怎么都能看出来他干了些什么。
顾敛修捂住嘴唇,直接一拳揍了过去,看也不看他的反应,面沉如水进了自己家。
他留下一句话,比毫不留情的那一拳更让方和誉感到痛楚。
“和誉,我真只把你当朋友。”
第十八章 做太多昏过去这种破事儿
然而事实是他一没解释二没编个借口,因为顾敛修不过刚刚见着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在等他的周夷业,连个笑都没来得及扯出来,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还有几分恍惚,身上的薄被轻软而舒适,眼睫交错几下,身前的画面渐渐清晰了起来。
暖色调的装潢让自己抽痛的神经安适些许,天花板非常眼熟,这里是……主卧。
记忆在瞬间归来,顾敛修回想起自己突如其来的晕倒,心中尚有几分不明。
护工走进房间,眼尖地发现他醒了,按了下门旁的铃,快步走到床边。
“顾先生,您现在有什么需要么?”
顾敛修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迟钝,还没张口回话,就看到门被拉开,周夷业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助理。
“boss,君宜那边……”他只听清了这个开头,周夷业便停下脚步,回头平淡地看了助理一眼。
明明是温暖舒适的房间,那位助理竟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不再言语,低头退了出去。
“他现在感觉怎么样?”周夷业瞥他一眼,眉间的沉凝舒缓些许,对护工问道。
“顾先生才刚醒来。”护工低声应了句。
两人浅浅交谈几句,周夷业便再次用眼神赶人,卧室内只剩下他与顾敛修。
周夷业……顾敛修现在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一夜情也就算了,说着“下次见面”的封景赫,自己多年的好友方和誉,无论哪个看起来都是长期关系。
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昏了头居然同意他们拍了下来,纵然流传出去也不知道这三个主角到底是谁更加丢人,这破事也实在是太糟心了。
况且婚戒……
这才结婚多久,两个月不到吧,自己就能把婚戒搞丢,还是丢到了连情人都不算的家伙手里。
顾敛修自认如果是自己发现心爱之人把婚戒弄丢,定然会怒气填胸。
周夷业在床边坐下,从面色上看不出丝毫不对,反而心情挺好的模样,眉眼都舒展开。
他一手伸进被子下,把顾敛修整个人捞起来,合着被子一起抱进自己怀里。
顾敛修被包得严严实实,周夷业又敛了敛被角,而后捏了把他的脸。
“口渴吗?”
当然渴,顾敛修懵逼之中点了点头,于是又被亲了一口脸颊。
面对顾敛修满是疑惑的眼神,周夷业很是正经地解释了一句:“敛修太可爱了,一时没忍住。”
……什么破玩意儿。
怎么所有人都说我可爱,我自认不算高大英俊也是个身形高挑翩翩美青年啊,我在你们眼里永远五六岁吗?
床头柜上就放着一壶温度适中的水,周夷业腾出一只手去接了一杯,而后自己抿了口,再捧着顾敛修的脸,缓缓喂给他。
喂的时候再缠绵几下,舌尖纠缠着舌尖,调戏因为身体不适而软绵绵的顾敛修对他而言无疑很有趣味,等这杯水喂完,顾敛修气喘吁吁地嗔他一眼。
周夷业呼吸一窒,但很快平缓下来,手指细细在他脸上摩挲,把几缕碎发拨到一旁。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弄得顾敛修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
别是要算总账吧,你敢说我一句我就……就离家出走!
也许是脑袋还晕着,思绪都有些小孩子的稚气,顾敛修鼓着脸想到。
“敛修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么?”
并不知道顾敛修在想着什么,周夷业回想起眼睁睁这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情景,只感觉那种头脑一片空白、四肢僵硬、冰冷的感觉自心口蔓延的痛楚传遍全身。
幸好这人没事,他揉了揉怀中人柔软的短发。
不知道啊。
顾敛修自己也感觉奇怪,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说晕就晕,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下呢?
周夷业笑了下,这个笑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那敛修可得记住了,医生是这样对我说的。”他缓声道。“情事之上虽是让人食髓知味,但也不可过于纵欲。”
……!!!
这是做到身体虚了所以才晕倒?
顾敛修下意识咬住下唇,脸色瞬间变幻,最终停留在红色上,深深浅浅的绯色染上双颊,对周夷业来说极为诱人。
他忍不住又吻了几口,才继续说道。
“敛修以后玩的时候可得把握次数,别找那种只知道勾引你的。如果想找人,我给你安排,保证知情识趣又身子干净。”
顾敛修愣愣看着他,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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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
“你……给我找人?”他颇为艰涩地把这句话重复一遍。
“我想我有义务解决你的生理需求,敛修。”他神情很是郑重,言语却让顾敛修几疑这个世界哪里不正常。“由于我个人的原因,每个月都有一段时间无法满足你的情欲,那么由我安排人也无可厚非。”
顾敛修已经顾不上别的事了,他满脑子都是“我来安排人”几个字在刷屏,好不容易镇静了些许。
“你之前不还嫉妒成那副样子么?难道是装的?”
“那不一样。”周夷业十分淡然,仿佛这件事太平常不过。“哥哥是我情敌,他们不过是解决情欲的小玩意儿,我怎么会对一个物件动怒。”
顾敛修本就头晕,现在思索一阵儿更加难受,软软地靠在周夷业怀里,温度与心跳声一起侵染过来,让他骤然生出一种安全感。
“真不用这样,我也不是这么热衷那事儿,偶尔禁欲几天刚好。”
犹豫了会儿,他主动开口。
“夷业,我的戒指……”
这话刚出口,他就感觉被搂得更紧了些,周夷业捏捏他的左颊,然后手移到耳垂,开始揉捏他的耳珠。
“戒指是弄丢了?”
“这倒不是。”顾敛修着实感到些许难以启齿,但终究还是说了实话。“我……它……被封景赫拿走了。”
一段令人心悸的沉默。
周夷业微微侧头,避开顾敛修的视线,指节已然被自己捏得发白。
又多了一个。
妒忌之心、怨愤之情,血液似乎被无名之火燃起,汹涌着一路蔓延,让那只平日安宁的猛兽撕开胸膛,伴着嫉妒的毒液一齐奔出。
如果不识情爱,是否就不会这么痛苦?
但若是把这份感情割舍……他又怎么做得到。
不知不觉间便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他的低眉浅睨,他的温软笑语,他的行举言谈,无一不可怜可爱,等意识到时,关注他的存在已经如呼吸般自然。
而人是无法不呼吸的。
顾敛修身边有着太多人,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他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只有自己发现他的可爱,妄图摘采这枚诱人的果实?
有时甚至会恶毒地幻想顾敛修的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人,连亲朋好友都无,让自己宠着纵着,从此眼里只能看得到自己,整个世界都只有自己。
到底是不舍。
周夷业垂下眼睫,眉峰间竟有了几分惘然。
只要他仍在自己身边也就够了,自己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和敛修一起度过。他们现在已经由婚姻联系在了一起,纵然不是亲情般坚不可摧,但自己一直不放手,也能做到白首吧。
他不停地告诫自己慢慢来,不能急,用一生来攻略这个家伙,总能在他心底占据一席之地的。
昨晚自己一夜未睡,但从接到那条短信起就无心公务,他的身侧会不会睡了其他人,那双含笑的眸里印进别人的身影,他对别人温柔言语,进入别人的身体……
思维似乎也迟缓起来,他控制不住地去想顾敛修,又或者什么也没想,屏幕反射出银白的光,书房内宁静得让他生出些许突兀的恐惧,仿佛敛修再也不会回来。
敛修……
只要在这个人面前,他永远一败涂地。
他叹息着打开一个文件夹,开始翻开其中的视频与照片,其上标着日期时间,主角全是一个人——顾敛修。
不知不觉天际大白,晨光自窗帘的缝隙间洒进来,让地板映出一种过于惨淡的白色。
他站起身,活动下过于僵硬的身体。
顾敛修还是没有回来。
看到敛修唇上鲜明的血痂时确实有过一瞬的怒火,但在下一秒就被他突兀的倒下而惊走,冰冷的触感向四肢侵染,他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连奔过去的脚步都跌跌撞撞。
要不是助理叫来了家庭医生,他怕是会半跪着抱住顾敛修不知到何时,大脑似乎放弃了思考,除了担忧这个人什么也无法反应,直到清楚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后才缓过来,后背已然湿透。
他松了口气,去冲了个冷水澡,任冰冷的水流自上而下冲刷,仿佛这样便不知道自己流泪了。
顾敛修啊顾敛修,你真是我的劫数。
却也甘之如饴。
而如今……
纵然得知他又招惹了一个,但除了暗中下手还能如何呢?
封景赫。
周夷业眼瞳微眯,玩味一番这个名字,封家大少的身份地位确实贵不可言,可那又怎样?
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好好等死吧。
他又怜又爱地搂紧明显有几分紧张的顾敛修,轻吻他的眉峰,声音低沉而舒缓。
“没事,我会要回来的,敛修可不准再弄丢了。”
顾敛修眼睫颤了颤,视线凝在他脸上,似乎是想看出是否确实全然无一丝怒气。
半晌,说了句话,便再次阖上眸子,陷入沉沉睡眠之中。
“与封景赫……非我所愿。”
却是从头到尾,没有吐出方和誉的名字。
第十九章 文艺的初遇
顾敛修着实过了一段修身养性的日子。
在家里宅着逗逗鸟养养花,等周夷业下班回来非常矫情地用勺子一口一口给他喂药,足足修养了大半个月,才被放出门。
其实他如果真想出去玩周夷业绝不会拦他,完全是看出了只是找个借口逗自己,这才天天玩次“我要出门我渴望自由你当我是金丝雀吗”的游戏。两个大男人也不嫌腻味。
等到停药的那天他把人按在花房里来了次,身侧是大马士革玫瑰过于浓郁的芬芳,身下是男人温顺的身体,迎合得恰到好处。
每一次撞击都能感受到内部湿热的吮吸,这具肉体紧实而有弹性,带着些许哭腔的低吟也正合胃口,无论是什么姿势都能反应过来,完完全全是讨好他的做法。
最后顾敛修坐在平铺的衣服上让周夷业自个儿来,他法律意义上的伴侣捉住他的脚,从脚踝开始一路舔吻上去,继而跨坐在他身上大起大落,这次用的是后穴。
相较湿软的花穴,后穴更紧几分,将将含住顾敛修那根肉棒,上下套弄起来。
每次下落的时候,顾敛修都按着他的腰,以便进得更深,这时周夷业便会下意识地一颤,里面绞得更厉害。
如是数次,顾敛修终于喟叹一声,射了进去。
上周夷业确实挺有意思。
这段时间方和誉天天打电话过来,一开始顾敛修还拒接,后来嫌麻烦,直接把人拉黑,然后又被换着号骚扰。
他干脆自己换了个号,只告诉了周夷业,原先那手机关机锁柜子里,然后什么也不带,施施然出门散心去了。
而这一出门……就交到了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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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倒不带什么香艳意味,连相遇都极为平常:白沙起伏的滩涂,不远是翻涌的浪潮,水蓝近乎苍青,几许云絮散合。日轮如隔雾般清淡,高悬天际。
赤足漫步片刻,顾敛修弯腰拾了片白贝,遥遥抛出去。
白浪打在脚踝,清亮的水光涌起又退去,留下一圈细碎的水沫,他站直身体,看着那片贝壳在水面上点了几下,几圈涟漪还未散开便被浪潮吞没。
又静静伫立了些时,顾敛修打算回到住所,回身便看到不远处多了一个人。
略长的碎发,俊美的面容,翡翠色泽的瞳仁带了一圈暗金,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实在是双极美的眼睛,顾敛修微愣,便看到那人抬手——挥了挥那支画笔——一串流畅的意大利语。
“先生,我情不自禁画了您,只做私人收藏,您介意吗?”
他说话间,顾敛修已经看到了那幅画。
颜料还未干透,色调温暖而鲜明,寥寥数笔描绘着青年弯腰拾贝的瞬间,湿漉漉的裤脚勾勒出腿部挺直美好的曲线,仿佛自带着柔光。
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太多,顾敛修总觉得自己被画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但确实十分出色。
“画得很好。”顾敛修情不自禁称赞了一句,而后发觉似乎有些歧义,补了一句。“您的画技很棒。”
“谢谢,”青年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外套搭在臂上,白衬衫似乎是不经意间沾染了些许色彩,却使人不觉脏污。
“我当然不会误解您的意思……”他直视着顾敛修的眼睛,眼底那种赤裸裸的欣赏与赞美让顾敛修都有几分害羞。“这幅画中的您怎么会有您的真人出色?您实在是美得让人心动。”
这话……
顾敛修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分开,连姓名都未互通。
是以回到民宿后再次看到青年,顾敛修着实略感讶然。
“又见面了,这次能告诉我您的名字了吗?”
眸光犹如密林中一泓静谧的湖泊,水色中潋滟着苍翠,金辉微微浮动。
“……顾敛修。”
他情不自禁道。
自称卢西恩的青年无疑很有生活情趣,给两人同居的这段时光增色不少。
黄昏时刻拉起手风琴,乐声在如火如炽的烟霞中悠扬,火烧云的景致壮丽而宏大,日轮缓缓沉落,金与赤辉映,几许蓝紫被粗略地抹上,天穹燃着不知止时的烈焰。
顾敛修在柜边调着酒,窗外清晰地传来楼下的琴声,古树的绿叶宽大而肥厚,遮住窗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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