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不休[总攻](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叶承文
两人俱是安静了片刻,卢西恩缓了过来。
因为插入时的过分暴力,后穴必定流血了,但却因鲜血的润滑,让抽送也方便了不少,卢西恩将手撑在顾敛修身侧,双目灼灼盯着他的神情,自己上下起伏着。
不断地将那东西再次吞进去,感受着对方正在自己的体内,卢西恩忍不住情迷意乱地吻下去,吻他的眼睛,吻他的唇,吻他的锁骨。
啃咬着皮肤与骨骼,在他身上留下自己一个又一个的印记,恨不得就这样把他吃了,让他永永远远无法和自己分离。
“敛修……敛修……”
在这般汹涌的情潮中,他却诡异地感觉清明了些许。
再明白不过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能把顾敛修推得更远。
但就算知道结果,他也想去做。
顾敛修只觉得恶心。
因为以鲜血来润滑,对方起伏时他甚至感觉那些液体滴落在腿上,黏稠而浓密。
生理与心理都很难受,他勉强想着,感觉胃部抽搐,就像那个器官被强行揉捏成一团,所有的地方都贴在一起,胃液仿佛在灼烧着。
想干呕,他也确实做了,侧头张嘴,不过一日没进食的身体什么都没吐出。原本藏着的玻璃碎片已经嵌进了手心。
“卢西恩……”
从齿缝中挤出几个音节,顾敛修勉强提力,扣出那块血淋淋的玻璃,再划了一道。
卢西恩躲得很快。
这次他只被伤到了肩上,一道不大不小的划痕,血喷溅在顾敛修胸口,本来就湿嗒嗒的衬衫更加狼狈不堪。
几道血线滴下来,刺鼻的腥味蔓延开来。
“小家伙……哈!”他勾了勾唇,扯出一个笑。
顾敛修冷着脸再次抬手。
他这次想刺进对方的脖子里,已经瞄准了方向,不会再出错了。
但被被狠狠地握住手腕,那力道大得像是打算把他的骨头捏碎。
紧实的臀肉再次落下去,坐在湿漉漉的大腿上,而后又拔起来,带出些许血水,甬道被反复地摩擦,软肉安抚着那根大家伙。
“你……滚开啊!”
顾敛修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舟在江海上被波涛卷袭着,只能无力的被再次拖入情潮中,每一次呼吸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对方的身体时不时触碰到他,那温度烫得吓人,顾敛修有些眩晕,下体的快感与痛感仿佛都在远离,那些黏腻的不适也在远去。
可血腥味却越来越清晰。
卢西恩按一把自己的新伤口,挤出些许殷红,把手上的血珠涂在他脸上,而后玩笑似地拍了拍。
他的性器不断拍打着顾敛修的小腹,最后射的时候,从腰腹到胸口全是白浊,混着那些滴落的血浆滑下去,将衣物与床铺搞得一团糟,那触感黏稠而恶心。
被穴口紧紧绞住,顾敛修精疲力竭地射了进去。
卢西恩环抱住他,似乎打算开口说几句情话。
这时万籁俱寂,之前的水声、抽插声、喘息呻吟声、乃至床摇声都停了下来,房间安静到使人不安。
“嗒”的一声,本已上锁的门被再次推开。
卢西恩沉默一瞬,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维持着这个姿势回头。
顾敛修愕然睁大双眼,看着一人走了进来,身后是一排排枪口。
“你就是敛修的……丈夫?”
卢西恩很是恶意地笑笑,慢慢站起来,那性器缓缓滑出甬道的声音简直淫靡到了极点。
而后来人一拳打在卢西恩鼻梁上,见他只是满不在乎地擦了擦,便又不顾形象地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到地上,身后很快上前几人,将他缚住。
“呃……”
他对房间里浓郁的味道与床上惨状视而不见,俯身单膝跪在床侧,握住顾敛修的手,与他对视片刻,不容辩驳地印下一吻。
“对不起,敛修,我来晚了。”
赫然是周夷业。
第二十三章 ptsd
“出去。”
昏暗的房间内没有一丝光源,周夷业闻言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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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进,顺手将门带上,走到床沿坐下。
鞋底陷进绵软的地毯中,所有的声音都被吸附掉,故而直到他在床沿坐下,顾敛修才知道这家伙没有听话离开。
周夷业眸色深沉,眉目几乎冷峻似冰雪,薄唇紧紧抿成一线。就算现在穿着家居服,他也没柔和多少。
这些天他威仪愈发赫赫,一个皱眉都能惹得身侧人战战兢兢,但纵使现在开着灯,能够看明一切,床上人也是从来不惧他的。
周夷业俯下身,从铺满整张床的被子里把顾敛修挖出来,替他盖好,动作不由自主地轻柔着。
而后他对着那张脸怔怔出神,以指腹摩挲着顾敛修的侧颊。
顾敛修条件反射地挥手,试图拍下去,被他捉住,再握着手塞回软绵绵的被下。
“我不想重复第三次。”顾敛修闭着眼睛,努力压抑住涌上来的恶心感。“出去,周夷业。”
“你在失眠。”周夷业压下心底的一切暴戾与愤懑,尽量以冷静克制的语调道,以免引起顾敛修的排斥。“你已经失眠三天了,甚至开始拒绝进食。”
“既然知道就别吵我睡觉。”
顾敛修试图再把自己的脑袋缩进被子里——被周夷业拦住——没成功,冷声抛下一句。
周夷业干脆也上了床,一掀被子钻进去,把顾敛修抱进怀里。任他百般挣扎,双臂纹丝不动环住腰身。
“那就睡吧。”他看着青年好不容易些许血色的脸颊,用手在背后轻抚着,同时不断地轻啄对方的唇瓣,低声道。“我在,不用怕了。”
顾敛修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定定看他一眼,眼睫可怜兮兮地颤了颤,眸光却很是平静,而后他闭目,开始继续酝酿睡意。
这次却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侧有了熟悉的温度,没有再从那惨烈的噩梦中惊醒。
周夷业看着他渐渐舒展双眉,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心里好受些许,叹了一声,又想起家庭医生的告诫。
“ptsd吗……”
毕竟是个大男人,一周后顾敛修就恢复了正常,至少是表面上恢复了正常。
但周夷业绝不这么认为。
因为顾敛修……开始禁欲。
虽然先前顾敛修对情欲也没有热衷到一定地步,但还是愿意碰碰他的,有时候兴致起了甚至会多玩几个花样。
然而现在……周夷业回想起不堪回首的那晚。
从清早起顾敛修就恢复了往常懒散含笑的模样,完全不似那个需要人陪着才能睡着的小可怜,他当时也十分激动,也误以为敛修已经放下了。
只是拒绝去看心理医生这点还是让他有些不安,敛修被囚禁了近半个月,救出来时又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只是睁着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不知看往何处。
而后医生一检查,还有些营养不良。
他放在心尖上都觉得不够的宝贝,居然被人这么折磨糟蹋?
当时医生就告诉他,顾先生醒来后有些许恐惧,逃避任何人的接触,建议他及时地解决掉这个心理问题。
现在好不容易把人养好点儿,周夷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顾敛修就一个回答:不去。他也没法强逼着让顾敛修去,只好作罢。
因而当晚他听着爱人无可奈何道:“对不起,夷业,我觉得我短时间内可能无法接受……情事。”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压着人去好好看看。
而后顾敛修蹙眉歪了歪头,神情十足的无辜。
“如果你实在忍不住的话……”
一个大喘气后,他在周夷业期待的眼神中开口。
“不如我们分房睡?”
“……”
周夷业迅速一扯被子,关灯闭眼拥人入怀,动作纯熟到顾敛修还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眉眼弯弯地在对方努力掩饰的羞燥中亲了他一口。
咦,好像耳朵尖红了。
那再亲一口。
哇,脸也红了。
再……
顾敛修悚然地发现自己撩过头了,自家爱人眼睛都红了,直接饿虎扑食般按住自己吻了起来。
“唔……夷业……夷业……”
好不容易唇齿分离,顾敛修半坐起身,眼角一点晕红,双眸水光潋滟。他捂住嘴,轻声道。
“夷业,看来你是忘了我刚说过什么?”
当机立断地恶人先告状,他开了灯,在暖黄的光晕下对着周夷业一笑。
然后周夷业享受了硬生生被撩拨到高潮无数次,却又堵着马眼不让射出来,花穴处湿软得一塌糊涂但不被允许触碰,这样一个又痛又爽的晚上。
第二天醒来一照镜子,眼眶下方俱是青黑的,仿佛昨夜真的销魂了一整晚,纵欲过度导致体虚。
用完早餐,顾敛修终于打算问问那件事。
周夷业这段时间似是在休年假,一直在家里陪他。他无聊地浇花,就在身后帮着提水壶;他闲到看书,就在一旁看他。
现在自己开了张碟片,他便很是自觉地坐到身侧来,手上捧着个果盘。
在等片头过去的时间,周夷业悉悉索索地剥着果壳,时不时塞一颗到他嘴里。
顾敛修想着那件事,无意识地含住指尖舔了一口,周夷业身体一颤,勉强收回手指,自个儿又舔了遍,就听到一句话。
“夷业,卢西恩他……怎么了?”
终于等到了。
周夷业诡异地觉得放松些许,低头继续夹着果壳,用小镊子取出一块块干净的果肉,动作精准得就像用机械来进行分割,那些无用的部分自指缝的间隙滑落,坠入一旁的废纸篓中。
“敛修,我想你应该知道。他很危险,他伤害过你。”
这句话的意思是——
顾敛修愕然抬首,将视线凝住在他身上。
“不要继续问了好吗?”周夷业温和一笑,再次塞他一口坚果。
“有些事小修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
他俯身过去,捏住顾敛修的下巴,很是轻柔地送上一吻,而后加深,趁这个机会尽情地品尝对方口中的香甜,含含糊糊说道。
“小修只用明白,他再也没机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柔情与狠厉同时出现在那双眼眸中。
也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了。
第二十四章 旧爱重逢
“好巧。”
男人对他一笑,极盛的容色愈发夺目,眉眼间蕴着一段风流,神光煊赫。而后他极为坦然地捏住顾敛修的手腕,想直接把人往怀里带——被一扭手腕挣脱开。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距离,掠过几位参观者与画作,待行到四下无人的走廊上,顾敛修反压制住他的动作,把人按在墙上,低声说了句。
“封少请自重。”
这里本就没多少人来往,靠近最深处的走廊空无一人,也寂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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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光自一扇扇巨大的透明落地窗中倾投进来,在地板上落下明澈的光影。
封景赫毫不反抗,任他动作。
实在没想到出门看个画展都能偶遇封大少,等等……这怎么可能是偶遇?
顾敛修颦起眉尖,投过去一个满是疑惑的目光,对方笑盈盈回视他,甚至还缠绵低沉地唤道。
“顾敛修,真是好久不见。”
见顾敛修一没理会二没放手,他继续道。
“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周夷业也把你看得太紧了吧,他觉得你是待在家里的乖宝宝么?出个门还跟了那么多人……”
这实在是恶意而直白的挑拨。
顾敛修甚至有些许不敢置信的感到,比起挑拨这更像……吃醋?
他双眼微眯,上下扫视遍这家伙。
西装很是贴身,大衣剪裁利落,勾勒出极好的身段来,领带的选择却是米白与紫红交错,添了一抹骚气,西裤下两条大长腿笔直挺拔。啧……他还记得那柔韧而有力的双腿缠在腰上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沉默与扫视让人有了什么误解,封景赫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微微侧首,温热的吐息打在耳珠上。
“我想你了,小顾。”
声音无措地颤着,像是被拉紧到快要断掉的琴弦。
几十分钟后。
封景赫拉开车门,温温柔柔看着他伸出手,眸光不知能吹皱多少春水勾起多少春心。
顾敛修嘴角抽了抽,把那只手打掉,自己迈腿走了出来。
在车内时透过玻璃已是看了个大概,但真站到门口,他还是有几分讶然。
“茶馆……?和你的人设真是不搭。”
绕过门口的屏风,封景赫带着他上楼,而后往里间走去,一路上穿过三四条走廊,最终一拨珠帘,侍者主动上前推开走道尽处的门。
小桌竹椅,木窗陶瓶,一旁的摆件自顾自转着,发出淙淙的水流声。
这地界实在清静又安宁。
封景赫自架上取下一个小坛,青翠的坛身仿佛凝着一壁春色,巴掌大小。他回头道:“我的人设?小顾觉得我是什么人?”
顾敛修将全身重量压在竹椅上,没去看封景赫的动作,只是阖目轻声道。
“风流成性封大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玩——你知道的,那些有点乱的趴,酒、舞、女人或男人。”想起某个着名的仙人跳笑话,他又补充一句。“也许还有女孩,足够安全的。”
“那么……你想去玩?”
“当然不。”暖风自窗棂吹进来,和煦又自在,他不自觉地有了些许睡意。“我最近可没什么性致……”
“金骏眉可以吗?”
突然改变的话题。顾敛修羽睫颤了颤,睁开眼眸看向封景赫。
对方等他回答时也没有停下动作,上身仅着一件翼领衬衫,袖口挽起,正在缓缓向杯中注水,动作稳而有力。
将两口小杯的壁身都转了圈,细密的水流连成一面,聚在杯中,再被他泼下。透光看去色泽清亮,轻薄雪白如纸。
“可以。”整套动作极富美感,顾敛修以欣赏的态度看完。“当然可以。”
“这是我的产业。”封景赫将那杯茶汤递过来,却是主动出言解释道。“画展那处的场地也是,一听说你出现我就赶过去了。”
顾敛修眨眨眼睛,低头浅饮一口。
封大少还有这样文青气质十足的一面,倒是让他有几分意外。
说来他其实挺喜欢封景赫,不是爱情那方面,而是……就像喜欢一张画,喜欢一本书那样的喜欢。
封景赫的颜很合他的口味,人又讨趣会玩,若不是那次醉酒后的意外,顾敛修觉得自己应该能和他成为不错的朋友。
至于现在……
他眼睫微垂,任人贴了过来,在唇角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呼吸缠绵交融在一起,携着隐隐的蜜香与兰香。
好不容易打算收敛些许的结果太过惨烈,他还是继续这样该玩就玩吧。
不主动,但也不拒绝。
当晚他久违地去了酒吧。
正是深秋,身上本还有些寒意,但待了没多久就暖和起来,顾敛修随便点了杯酒,坐在吧台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神飘着,凝在那斑斓的灯光上。
他和封景赫这次没有做到最后。
甚至可以说完全没做,只那一吻后,他就将对方推开,虽然解释了最近实在对这事不感兴趣,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封景赫的不安。
不止是封景赫,周夷业最近爬床爬得也是越来越不要脸,总觉得下一步他说不定就会用药了。
指尖在玻璃杯壁上打个旋儿,敲击声清脆又干净,顾敛修头疼地想着这一切。
可是自从那次后,他确实是看到男性赤裸的肉体就会觉得恶心,这样的情况下还让他做,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身侧来来往往几位搭讪者,都在他的漠然无视下离开了,这时肩膀突然被拍了下。
“嗨,先生。”
音色清冷,却带了些许烟嗓,格外撩人。
顾敛修微微转身,侧首去看那个女人。
纯黑的大长卷,原本清丽的眉眼被勾勒出妖治来,朱唇雪肤,指间夹着一支女士烟,清冷薄荷香。
而后两人俱是怔住,周身仿佛升起一种奇妙的气场。
我们通常称之为:旧爱重逢。
女人低笑一声,拍散眼眸前丝丝缭缭的烟雾,姿态优雅而从容。
她在桌上按灭那一点火星。
“好久不见,敛修。”
顾敛修这时却突兀想起封景赫。
看看别人,这才叫真的好巧。
既然对男人有了心理障碍……不妨现在试试女人,上过周夷业之后他想试很久了,何况这人是方苒苒……
他便也微微含笑。
“确实是太久了,苒苒。”
那一晚后,顾敛修先前的心理问题仿佛烟消云散了,唯一确定的一点便是他果然还是更喜欢上男人。
在家玩得起兴,时不时也赴赴封景赫的约,哥哥一年难得放几天假,他也必定是要去陪着的。
方和誉……那家伙死缠烂打,顾敛修也没法真不认这位发小。
他现在的生活可谓很是安定,但也格外舒适,故而一个月后被人找上门来时,听完他的话,顾敛修彻底懵逼了。
“顾先生,我想您也许认识我。”
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
认识,我当然认识,当年你和方苒苒的婚礼我还包了个三倍的大红包,礼金给得那叫一个不心疼。
顾敛修方苒苒分手很早。高中时的恋爱,双方都不成熟,又俱是被家里娇宠大的,一点小事就能吵起来,高三毕业就告别了彼此。
之后由于大学在不同的城市,心里又潜意识地想避开对方,最多也就逢年过节他去方和誉家拜访时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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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见一两次,再正式见面时,便是这位方家小姐与谢家少爷的婚礼上。
方苒苒清丽秀美,谢豫章丰神俊洒,好一对才子佳人。新人敬酒时他还送了句天作之合早生贵子。
“我想告诉您的是……”谢豫章蹙了蹙眉,似乎在苦恼怎么解释这件事,“我的妻子,方苒苒方女士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是您。”
第二十五章 甜(h)
“在婚前,我就与方女士谈好了一切。”
谢豫章双手接过茶杯,道了一声谢谢,继续说道。
“一段开放式婚姻。各玩各的,但不能在明面上被查出来,不能带到家里,至于怀孕这种事……”他容色极为干净澄澈,看上去再正直坦荡不过,却说着这些足以让人惊愕的话。
顾敛修默默听着,脑海里一片空白,仍在回想着刚才那个消息,根本没精力理解他现在在说什么。
谢豫章也看了出来,他停下述说,苦笑道。
“抱歉,也许您需要一定时间来冷静。说实话,我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感觉十分震惊。”
“不……应该是我向您说对不起才是——”下意识地说出这样的社交辞令,反应到自己在说什么,顾敛修突兀地住了嘴,差点咬到舌头。
“我是说……不,没什么,您继续吧。”
在外人看来,谢豫章此人,实打实的芝兰玉树,那一圈里,只有他是从小被长辈夸赞到大的。他行事从未出过任何差错,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却又行的端做的正,不走任何邪道。
再加上他那张明澈而极具欺骗性的脸,旁人一向认为,这位配得上光风霁月四个字。
实际上呢?
谢豫章沉着眉眼嗤笑一声,他自个儿还能不清楚自个儿么?
明明是污浊不堪,完完整整继承了那副老派贵族的调儿,还非要装出一副清白干净的模样。
到了年纪有一个门当户对的伴侣,只是为了满足社交场合上的需要,方苒苒和他的原因一模一样。
和方苒苒这事很容易解决,他们彼此是再适合不错的合作伙伴,她是个优秀的妻子,自己也是位合格的丈夫,互相需要。所以不会离婚——那样实在太过麻烦。
可以看得出方苒苒对顾敛修并不是旧情难忘,甚至早已没了爱恋,但愿意为这个孩子付出一笔巨额的违约金,谢豫章愈发好奇起来。
为何向来配合默契的对方这次铁了心要生下那孩子?他决定来见一见这位。
见到真人后便恍然:顾敛修是真的干净。
像光,明彻又漂亮,着实是让人心生向往的。
只是一眼,谢豫章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动心了。
谢豫章开始不断以讨论这件事为借口与他见面,心底再明白不过,其实就是把每一次都当成了约会。
他近乎享受着这种感觉,肆无忌惮地就近观察着对方,每个神态与话语,每个表情与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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