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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妹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八
她没钥匙,当初给了余好一把,备用的又给了祁盛。身为母亲,真是可笑啊。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在睡觉呢,没听见。”
姜秀挽着包包,踩着高跟鞋,走得极为高贵优雅,她问:“老师说你没去学校,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怎么了?”
“对不起妈妈,我没看到。”余好跟着姜秀一起坐下,神色疲倦,“发烧了。”
“怎么突然发烧了?去医院了没?现在怎么样了?”姜秀一脸担心,伸手去摸余好的额头。
“没事了妈,已经好了。”
“那就好。”
倏地,姜秀又疑惑问:“你假怎么是祁盛请的?老师打电话跟我说怀疑你俩骗假呢,祁盛自己都是学生,还替你请假。他还跟老师说什么他是你哥,也算是你家长了,帮你请个假不过分。”
当初老师打电话来向她求助的时候,她还挺高兴的,起码祁盛对外人承认了余好的身份,那间接x的是不是也承认了她的身份。
余好心底暗讽,什么哥?只会上妹妹的哥哥算哪门子哥。
她抿唇编了个理由骗姜秀:“烧的迷迷糊糊的,想打您的电话,结果打给他了,然后他就来照顾了一下我,替我请了个假。”
“那这样看来,你哥对你还挺不错的啊。好好,不错,继续维持下去。”姜秀愉悦道。
祁盛还在她卧室的衣柜里,外面的谈话他应该听的一清二楚吧。
肩膀处被他咬了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着,小伤口很深,被粗粝的毛衣一磨蹭就细细的疼。余好感到无力,勉强对着母亲露出个浅笑来,乖巧点头回应。
她好累啊,想趴妈妈怀里哭一场,这是她从那晚被祁盛强暴时就想做的事情了。
可最终她也只是低垂着头,安静地听着姜秀跟她说如何跟祁盛打好关系,不要惹他这种话。这些话每次姜秀跟她见面就要强调一次,她都听腻了,耳朵都要长茧子。她想问问面前优雅的女士,她累不累啊?
快走吧,所有人都快走吧,她只想一个人。
一个人多好啊,没有人比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她烦闷地想着,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
姜秀估计是看出余好耷拉着眼皮疲怠不堪了,她站起身来:“我还有点事,那妈妈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你再休息会儿吧,有事跟我打电话。”
倏忽之间,这个小小的房子安静了下来。
光线敞亮,余好跨步朝着那间房走去,那里祁盛正在等着她,等着惩罚她。
她脚步沉甸,心情沉重。
心里的悲哀如同长长的河流一样,在缓慢却又急促的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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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盛是下午五点到的华阳县。
好不容易找到余好家的具t位置,她家大门却紧闭着。看着他在门外徘徊,还是隔壁大妈好心提醒他余好外出散步去了。
她倒是挺有闲心的。
祁盛靠在贴着冰冷木板的墙上闭眼嘲讽想着。
他不止想了这些,在时间一点一滴慢慢流淌的过程中,看着艳丽的红霞逐渐遍布在辽阔无比的空中,他还在想——
他为什么会来这儿?
今天去余好公寓等了她半天都没见她出现,打了几通电话也不接听,在那一瞬间自己的心漏了半刻。他将这归根于他在担心余好,担心她不在了得话他平淡乏味、百无聊赖的生活就没有乐趣了。
对,就是这样,除了这个原因也不可能会有其它的了。
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他想打电话问一问姜秀,又放弃了。
那个女人哪里有个母亲的样子?余好不可能把自己的去向告诉她,她也不可能知道、也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去了哪里。
他在脑海里罗列出种种余好可能去的地方,须臾之间觉得她只可能是回家了,回那个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家。
想清楚了之后,他一刻也不等待,迅速动身。
只要他生出了“想见面”的念头,他就停止不住这种想法,他就应该立即去见,他就一定要见到。
就像当初他想上余好,那么他就一定要得到她一样。
秋风沙沙地吹来,带来一丝凉意与寂寥。
祁盛蹙眉不耐烦地碾灭烟,用手掌随意在空中扇了几下,吹散身上的烟味,跨开步子走入洒满橙红色光线的小道上。
这儿富有乡村气息,不远处平坦的田地一片又一片的连着,天色未暗,青蛙声已是此起彼伏,庞大又诡异的声音不停的传入祁盛的耳朵里。yushuwu.luв(yushuwu.club)
他手放在口袋里,半垂着眼皮看着脚底下的道路,然后有道声音隔着拐角的那堵墙传来,弱弱的,不太真切。
越过那厚实的墙,他抬眸看去——
少女弯腰曲背侧着一张柔软的脸对着他,细声细气的逗哄着流着泪的小孩。顺直的黑发听话乖巧的披散在背后,露出来的那半边脸及其脖颈白的像是要发光一样。
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她偏头抬眼望过来,脸上表情顷刻间变得惶恐不安,清泠泠的眸子里氤氤氲氲,如同注满了一汪清泉。
背后是殷红色的夕阳,柔和,妩媚,映红了半边天,她就在这温柔的暮光万丈中,在这余晖的霞光万道中,微仰着脸缄默不语又恬静动人地看着他。
祁盛觉得自己好像被点x了一般,脚步停留在原地久久的动不了,身体没有任何知觉,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无限的放大,声音震耳欲聋;速率也快速,砰砰砰的在他左胸腔里急剧跳动着。
他不理解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他放纵自己不去想不去高清楚,在原地缓了一会之后,向少女走去。
她的脸被霞光映照得更加柔软,小小一团的蹲在那儿,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
就跟以前每次在床上那样。
祁盛喉结上下滚动,手握成拳好似在压抑着什么,他眉眼半垂去拉她,语气尽量放松:
“多久了,不知道回家?”
…………
小宝是祁盛抱着回去的。
刚开始小孩子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不要他触碰,被身影颀长的少年两指拎着后领,脚步蹒跚的走了几十步路之后,又累又热,于是顾不上害怕气愤了,只能委屈巴巴的趴在他结实有力的肩膀上。
祁盛又凶又坏,沉着一张脸在他耳边冷哼:“口水沾我衣服上,就把你丢这儿。”
小宝听得懂话,更加不喜欢他了,一张红润润的小嘴抿得很紧,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余好。
他喜欢好好姐姐,想要好好姐姐抱,可好好姐姐抱不动他,他又不想走路,只能被这个比他爸爸还凶巴巴的人抱着。
余好脚步稍慢走在祁盛后面,看着眼前少年身躯笔直挺立的一手托着小孩的屁股,一手掌在他脑后,步伐不大又稳重的走着。
她心里思绪万千。
不明白祁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如何找到这儿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纵使心里五味杂陈想的再多,到了家她也只是什么话也不说不问,沉默不语的为他铺好被子。
祁盛环视这间房间,嗓音淡淡地开口:“不用铺了,反正到时候也是跟你一起睡。”
他背倚靠着灰色的墙,手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机,幽邃的眼眸却是看向跪在床上拍打着被子的余好。房间通亮,他如愿以偿的看到眉眼低垂的少女动作一瞬间僵住了,脸被白光灯照耀着显得越发雪白。
心里恶意源源不断地涌出,看见余好这般模样他就好似有快感一样,语气愈发恶劣:“走吧,去你的房间,余好。”
余好的房间不似其他少女的房间一样,少女心满满,可爱粉嫩。小卧室里的家具并不多,除了一张单人床,靠墙摆放的衣柜和小小的书桌,并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家具虽旧,但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
屋顶上有一盏吊灯,形状如月亮,向下倾洒着暖h的光。
余好不想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在外面和王姨聊着天。
祁盛扯开椅子坐在书桌前,这儿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余好以前用过的书籍课本,墙壁上贴着各种各样的便利贴。他耷拉着眼皮懒懒散散地环视,忽然嗤笑一声,身子前倾去扯下一张便利贴。
少女字迹清隽可人——
川夏大学。
离嘉和市很远很远。
祁盛眼睑微敛,g唇笑得嘲讽,毫不犹豫的将便利贴撕得粉碎,洒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还找到了一本相册,里面尽是余好各个年龄段的照片。
有咿呀学语蹒跚学步时期的,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可爱至极;有小学时候穿着校服戴着红领巾对着镜头比耶的照片……个头渐渐长高,照片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慢慢变少。
他一张张地翻,看得极为认真,想要清清楚楚的知道以前的余好是怎样的。
最后一张照片大概余好处于高中阶段,样子跟现在一模一样。她扎着马尾,穿着及膝裙子,素着一张脸,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眉眼似画,阳光恣意。
祁盛这才发现,其实她是有两个小酒窝的,只有笑容幅度大,才浅浅的在颊畔显现出来。
因为她从来不在他面前这样笑,所以他才不知道。
昏黄的房间静静的,外头的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来,吹皱了窗帘。
祁盛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缓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头颅低低地垂着,他耻笑自己然后将照片删掉。扶额闭目,过了好半晌,他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手指一动将这张照片从回收站里恢复回来。
夜晚的冷风连着他的心也一并给吹乱了。
余好不知道祁盛又在发什么疯,她一进门就被他扯着推到床上,然后重重的身体覆压下来,紧随而来的是炙热滚烫的吻。
他一如既往的粗鲁蛮横,撕咬着她的唇,两具胸膛紧紧贴合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如同泰迪一样,随时随地发情。
“别……别这样,祁盛。”余好感到屈辱,皱眉推搡着祁盛,“真的不行,别人会发现的。”
祁盛捧着她的脸,手指很凉;他的嘴唇落在她脖颈处,呼出的气息灼热。余好禁不住的颤栗,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乌黑似漆的眼睫抖动得厉害。
洗漱透审换的睡衣已经被解开,瘦削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雪白饱满的x也呼之欲出。祁盛一点点的吻她细白的脖子,手毫不客气的隔着单薄布料去握那浑圆的奶子。
他声音逐渐变哑,低低的带着无穷无尽的欲望,他轻声诱哄余好,仿佛她如孩童一样蠢笨:“不会的,好好。你小声点叫,就不会被发现了。”
他心情极为复杂,心潮起伏如同海浪,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现在只想吻她,只想上她,只想射精在她体内,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以及欲望。
对她的欲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强烈,所以他不可能停止的。
余好又急又气,快要哭了。她爸爸的灵牌还在外头摆着,四周都是街坊邻居,她不可能让祁盛在这儿上了她。
她揪着祁盛的头发,用尽力气扯着,给予他疼痛试图让他离开:“你非要这样吗?非要这么比我是吗?”
祁盛停下来用那双y晦的眸子看着她。
她黑发散尽,凌乱地铺在深蓝色的被单上,眼睛水盈盈的泛着淡淡的红对他怒目而视,脖子间红痕一片暧昧不已,衣扣全部散开,文胸被他扯到了x下,雪白的奶子露出来,粉色的花蕊高高的点缀在顶端,透着红晕。
咬x和肏逼能给予祁盛很大的快感,少女又光溜溜的顶着一对雪白细腻的奶子,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干得他的欲望不断在心里攀升,干得他当下就想咬破她奶子,然后再狠狠操烂她小比。
情欲如同热浪般全身心的涌来,祁盛抓着余好的手,放到自己胯间,猩红着一双眼开口:“已经很y了,不能不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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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妹H 哭泣
祁盛在换被单。沾有暗色的被单被他肉成一团丢弃在地上,他面色不耐用脚嫌弃地踢了两脚。
浴室有声响传来,他直起身子侧头看过去——
余好双肩缩着,自然垂下来的手贴在k缝线上,似是不自在,眼睛虚虚地往这边望。祁盛视力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干涩的唇几不可见地轻轻翕动着,好半天却嗫嚅地说不出话来。
他眉毛轻挑,嘴角微g,问她:“怎么?”
余好将头发抚至耳后,露出光洁却苍白的脸,她下意识地咬着唇,在祁盛逐渐不耐烦的脸色中缓慢又难为情地开口:“嗯……能麻烦你,那个……帮我去买包卫生间吗?”
空气寂静了片刻,好半晌祁盛才反应过来。他双手环x吊儿郎当地站在余好对面,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朝一脸窘态的少女说道:
“你求我啊。”
余好未料到他还这般恶劣地提要求,不免在原地膛目结舌,随后手抚在小腹上拖着一副虚弱的身子扭头就走。
她不想跟祁盛说“求”字,她可以自己去买,他这个人无耻不守信用得很。当初无论她怎么苦苦哀求他都没有放过她,双眼疯狂,脸色狰狞,动作粗鲁地将她按在床上,压在身下,用那根淫物插进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着。
天色暗黑,穿一件遮住屁股的t恤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肚子很痛,多走两步热流就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余好嘴唇g裂得很,疼痛使她小巧的鼻尖冒出了细细点点的汗珠,她蹙眉弯腰穿鞋,忽然一只手握住她弯曲的胳膊肘,将她身子扯直。
祁盛扳着少女瘦削的双肩,让她面对着自己。他被气笑了,看着她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手插过她腿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以前和她za,每每掌着那盈盈可握的细腰或亲吻背后凸起的蝴蝶骨他都觉得余好瘦。现在抱着她毫不费力地行走,再次惊叹于她太瘦了,瘦到他但凡用一点力气就能将她身子骨折断。
他将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少女放在床边,撑着腰讥讽:“你牛,你硬气,宁愿痛死自己去买,也不愿意跟我说一句软话。”
余好比他矮,又微曲着身子,她仰头去看火气大的少年。这个角度之下他的下颚冷硬又流畅,说话的同时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脸色尽是不满。
小腹处的痛一阵又一阵的,细细碎碎却又极其锥心,余好感觉到身体疲软无力,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再跟眼前这个蛮横不讲道理的人聊下去了,于是冷着脸不耐烦道:“跟你这种人服软有用吗?让开,我不想跟你这样耗下去,浪费我时间。”
再这般跟他讲下去,小卖部都要关门了。
祁盛怒极反笑,指着余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去拿外套穿着,朝她丢下一句“等着”,转身开门踏入凉凉夜色中。
余好手覆在肚子上,看着祁盛的身影逐渐变成黑色的一点,最后消失不见,听着门外冷风飕飕的声音,耷拉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盛回来得很快,带着一身冷意走进来,手中提着的黑色塑料袋子被他丢到余好面前,他偏着脸没有看她,言语要言不烦,不带半分的拖泥带水:“去换。”
淡白色的灯光洒在他颀长的身上,显得整个人都冷峻又幽沉。他眉眼锋利又乖张,此时此刻低敛着细密的睫毛,淡青色的阴影投映在眼下,余好瞧不清他的想法。
袋子松开了,各种各样的卫生巾散铺在床上,她将这些一一装进袋子里,扭扭捏捏地对祁盛道了声谢,然后步履稍显不自在地去卫生间。
祁盛心里烦闷,立在门外抽烟。
今夜的月亮很亮,却如此的萧瑟,夜晚的秋风也很大,吹得叶子在枝桠上沙沙地响着。
祁盛身子懒懒靠在墙壁上,微仰着头望着遥远却又硕大的月亮,眼里意味不明。冷风吹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小疙瘩,可心却因此平静了下来。
他随意撩了一把凌乱的头发,随后拿出手机翻出之前拍的余好的那张照片看了起来。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觉得自己今天极度的反常,却又找不出原因来。皱眉“啧”了一声,暗骂道:“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有病?”
碾灭烟,他把手机收起来,进房的那一刻他想——
如果今天没来这就好了。
祁盛随便冲了个澡出来,发现余好已经躺下睡着了。两手交合搭在小腹上,身体笔直地躺在床的最里面,即使在睡梦中也在皱着眉,看样子睡得不是很安稳。
地上的脏被单早就不见了,床头柜上祁盛之前倒的热水被余好喝得只剩一点了,他拿起杯子重新去倒满。又将她裸露在空气中冰冰凉的手握住放到被子里面,然后将她怀抱在胸膛里。
余好嘤咛了几声,眉毛越皱越紧。她身体很冷,无意识地往温暖的热源处不断靠近,头深深地埋在祁盛怀里,像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缩在最亲密的人怀里,依赖于对方的柔软。
祁盛暖和的手缓慢又轻柔地肉着余好的肚子,他贴近她耳朵,低沉道:“迟早要你还回来!”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很响亮,等余好例假一走,他就要c回来,操得她腿夹紧他的腰,手攀着他的肩,泪眼朦胧地娇喘求饶,然后仰着细长的脖子高潮不断。
此时此刻光是这样想,他底下的小兄弟就狰狞了起来,何况还抱着柔软的少女,全身上下更加的燥热不安,
他挺有自知之明的,承认自己面对余好时,与变态没两样,可他也只对余好一人这样。
夜色变深,祁盛抱着余好软乎乎的身子,听着她平稳的呼吸,眼皮逐渐合上,意识消亡的最后一刻,他在想——
幸好今天来了这。
为什么“幸”,他并不知道。
…………
余好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什么都没带地去,现在也什么都没拿地回。
祁盛将她送到门口,她小小的身体堵住门,摆明了不想让他进去,模样倔强又可笑。
祁盛挑眉,看在她身子虚弱的份上暂且不与她作对了,他转身要走,一秒后又摆正身体,破天荒的好脾气叮嘱她:“先在家好好休息,明天要是还这么疼就请假。有事打我电话。”
余好并不领情,她垂着头不理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进门,再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在意祁盛已经铁青的脸色。
将手机开机,许多条电话信息一股脑儿地蹦出来。
余好从抽屉里翻出布洛芬吃了一片,然后坐在沙发上一条一条回着信息。
绝大多数都是祁盛发的,由一开始的“在哪?”到中间的“?”最后到“n1tama在g吗?”,余好看了都觉得心烦,干脆将关于他的都删除。
王金晶问她为什么请假,许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最后就没再发了。
沈熠也发了,他说:我好像看到比赛的时候你不在,怎么了?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不提及这件事,余好都快忘记了。她觉得这几天似乎把漫长遥远的一辈子都过完了,如今她只需要独自安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深深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给沈熠回:抱歉,那天请了病假。有时间请你吃饭当补偿。
余好垂着眼睫,看微信界面、短信界面和电话界面。
通通都没有关于“妈妈”的。
在她“离家出走”的三天里,姜秀未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独自一人回到了那个“旧家”。
房间只开一盏小灯,暖h的灯光下,余好耷拉着肩膀,头垂得很低,低到了地底下,触碰到了细小的灰尘。
半晌,紧缩的双肩微微颤动着。
屋外灯火阑珊,屋内昏暗寂静。
余好看了一会儿余爸爸的照片,暗自神伤了片刻,有电话响起来,吵闹的铃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敛眉去看,发现是沈熠,疑惑这么晚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沈熠?是有什么事情吗?”
“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了,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你请了病假,怎么了?是生病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温润嗓音传来,忽然语调由平缓变为急促,“感冒了?感觉你鼻音很重……余好,你没事吧?”
鼻音重,是因为哭了,说话之前她还平复了一下情绪,让呼吸变得平缓,他还是察觉出来乐异样,余好惊叹于少年的敏锐。
“前几天大概是衣服穿少了,有点轻烧,但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啊。”她道,“比赛的事情很对不起你,明明答应好了要去给你加油的,最后却……抱歉啊。”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轻快,余好猜测他此时应该嘴角含着笑在跟她说话,他说:“那些都是小事啊,我没有放在心上,你身体好了就行。”
“你知道吗,我跑步拿了年纪第二耶!”
“真的吗?不愧是沈熠啊!成绩好,跑步也厉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凌晨时分,嘉和市依旧万家灯火高高亮起,车水马龙接连不断。
温馨的房内挂灯向下洒着昏黄又柔和的光,余好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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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妹H 有事
天气越来越冷,十二月份的日子里,人们都穿上了厚衣服。
嘉和一中给学生们发了冬季校服,不过并不保暖,滑滑的布料里面贴着一层薄薄的棉,深蓝和荧光绿相间,用学生的话来形容就是“他们都是饿了么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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