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兄妹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八
余好眼里都是泪,趔趔趄趄地跌倒在祁盛怀里,她把没用的眼泪通通擦在他身上,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喝了一点点,没醉,我知道你是谁,是祁盛。”
确实是没醉,还认得他。
祁盛把蛋糕放在地上,然后将酒鬼扶稳,另一只手开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醉意的少女,嫌弃道:“把鼻涕眼泪擦我身上,我就要你命。”
醉醺醺的余好才不听,把身体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温热的脖子处蹭蹭,她像个孩童一般,笑嘻嘻哼道:“就要擦你身上,不行吗?”
她被祁盛推倒在沙发上,泪眼朦胧间瞧着少年脸庞不甚清晰,只感觉到一道很长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将所有明亮的光都遮没了。
祁盛将门外的蛋糕和啤酒瓶都拿进来,看着将身体蜷缩着的少女,轻笑几声。他说:
“行啊。”
他把蛋糕拆开,将余好扶起来,给她擦干净眼泪,拍拍她的脸:“起来,吃口蛋糕再睡。”
余好呆愣愣的,头垂得很低,几乎能够贴到胸脯。她问:“为什么要吃蛋糕?”
“你生日啊,过生日不吃蛋糕吗?”
她醉了吗?应该是没醉的,不然为什么现在意识这么清醒,感知这么快捷。祁盛声音低沉好听,说出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她耳里。
她不是个感性敏感的人,却不知为何,想哭的念头这么强烈。于是再也忍不住,在敞亮的客厅里,望着眼前好看的少年,压抑了长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倾卸。
她泪如泉涌。
祁盛用手为余好擦泪,给她戴上寿星帽,插上火红的蜡烛,然后关灯,对她说:“生日歌我就不唱了,你许个愿。”
他在星星点点的火光中看她。
余好眼眶很红,脸颊也红彤彤的,喝了酒不吵不闹,只是哭,就连哭也是无声的,望着他的那双眼被泪花晕染得晶莹剔透。
在祁盛记忆里,余好从来没这般哭过,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流也流不完。她倔强又顽强,当初被他强迫要了身子时,也未曾这样。在床上被他顶弄得实在受不了了,也只是红着眼睛,泪珠要掉不掉地瞪着他。
余好吹完了蜡烛,祁盛什么话也没问,只是看着她笑,笑容肆意。
他把灯打开,赶着最后那么几秒,说:“余好,生日快乐。”
他又说:“新年快乐,余好。”
生日快乐,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
新年快乐,这是我和你跨的第一个年。
“砰砰砰——”
外头在放烟花,盛大又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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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斑斓的烟花在高高的空中茂盛地开放,宏大而隆重。
余好站在阳台上仰头,眯着眼朝闪烁无比的空中看去。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盛大而热烈的情景,原来星光黯淡的夜空中,如花朵盛开一般的烟花,铺天盖地地席卷整个空际,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好像心脏在剧烈跳动的声音。
那般的震耳欲聋。
余好转身往回看,祁盛盘着腿坐在客厅地板上,背脊微曲,手里拿着刀切着蛋糕。对着她的那张侧脸线条流畅,利落分明。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余好放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抬起垂着的眼眸徐徐朝她看过来。
少女披散着浓黑的长发,倚靠在围栏上,脸蛋被好看的烟花映衬得更加柔和与白皙。
这一幕,如当初在华阳县一样,她背后是漫天夕阳,好看得无与l比;此刻在嘉和市,她背后是满天烟火,灿亮得熠熠生辉。
余好站在阳台上,祁盛坐在客厅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只要双方多走几步,就能挨到。可此时此刻没有人动,他们在原地望着彼此,中间是长久的安静、沉默。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过去短暂的几分钟。
祁盛站起身来,跨步朝面前的少女走去。他轻笑,张嘴声音还未出来,只听见清悦的嗓音和着烟花声,一并跃入他耳朵里。
余好说:“祁盛,新年快乐。”
祁盛停下脚步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怎么,酒醒了?”
余好摇头告诉他:“我没醉。”
确实是没醉,脑袋除了有点胀痛之外,并没有昏沉,此时此刻意识格外清醒。
她知道现在站在她眼前的人是祁盛,这个她骨子里厌恶和抵抗的少年,在半夜时分,提着蛋糕为她过生日,为她擦眼泪。
她眼神一片清明,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如同杏仁,幽黑的瞳仁里满满当当地映照着祁盛。
她走进客厅,走近他。
“是吗?”祁盛哼笑,眉尾高高挑起,玩味道,“那怎么哭得眼泪鼻涕蹭我一身,又丑又脏。”
余还没理会他言语间的戏谑,她坐在地上,无聊地吃了几口蛋糕,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n油,然后淡声道:“情绪难以自控,不行吗?”
最亲近的爸爸去世,以后她的喜怒哀乐、情感以及思绪,都只能憋在心里;与早已改嫁的妈妈关系淡漠,只能做个安静乖巧的女儿,小心翼翼地讨要一点点、最平常的母爱;在最纯真纯粹的年纪失去了贞洁,纯白干净的身体被染指得满是污秽与肮脏。
她早就该哭的,不是吗?
哭她的委屈和嫌怨。
想到这,她就又开始怨恨起来眼前人了。
他真是个混蛋,坏到了骨子里了。玩弄她就像逗弄一只宠物狗一样,开心了就肉肉她的头,捏捏她的脸,丢几根骨头在她跟前。不开心了就使劲的欺负她,撕扯她的毛发,捶打她的骨头。
他今晚又在干什么呢?偶尔施舍般的给她一点温柔,给她一点甜头,企图让她忘记之前的那些苦难,全身心地沉浸在他的糖果陷阱里吗?
可她又怎么能够忘记呢?
被这个人撕扯过的毛发尚未长出,被捶打过的骨头还未恢复,她所受的伤痛还没痊愈,她又怎么忘得掉之前的那些苦与痛呢?
余好偏过头来看着站立的祁盛,她神情冷淡,向少年轻声问道:“还有事吗?太晚了,你该回家了。”
着急赶人的意味不言而喻,祁盛瞧着她早已恢复过来的清醒样子,险些被她气得笑出声。
到底是没忍住,于是沉闷的、低缓的笑声,突兀地响起来,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显得y恻和森然。
余好听得头皮发麻,瘦削的肩膀微缩,双手不禁攥成拳头。
她不太理解祁盛笑什么?为何笑?跟个在夜晚索人命的鬼一样。
少年长身玉立,站在余好旁边,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她小小一团的身体上。他笑够了之后,居高临下地俯视少女,眉眼沉沉,面目冷峻,下颚分明,心情显而易见的不好。
声音从嗓子里蹦出来,从牙齿里挤出来,他说:“我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给你过生日,最后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余好嘴唇张开,迟缓地“噢”了一声,她站起身来动作缓慢地将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将脸侧过来看着祁盛,不慌不忙地说:“可是祁盛,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要来给我过这个生日的。”
她去倒了一杯温水,抿了几口之后,朝卧室走去,鞋子在地板上拖拉的声音很大,而她说话的声音很淡:“何况,我不喜欢过生日。”
她总是挑祁盛最不喜欢听的话,故意说给他听,总是用最冷淡的声音说出极为戳人心窝子的话来。
祁盛看着她关门,握拳忍耐了半刻,最终实在气不过,心情郁闷地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碎乱的垃圾一股脑地洒在地上,w渍沾在洁白的地板上,又脏又乱。
祁盛望着这一团糟,愈加烦闷。
真他妈气,好似他上赶着一样。
宛若一条狗,在她脚边转。
烟花早已停止,美好的事物总是一瞬的。这个世界早已归于平静。
祁盛头低垂着,碎发遮住了好看的眉眼,掩盖住了眼里的情绪。这个房子静悄悄的,他看着余好卧室那扇紧闭的房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随后紧绷的肩膀松垮下来。
最后他将垃圾清理干净,然后把灯都关闭,走出了这里。
余好在房里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动静很大,就好像是因为某种原因故意弄出来的声响一样。
门底缝隙处暗下来了,窗帘紧拉着,皎洁的月光也被阻拦在外,这件小小的卧室毫无半点亮光。
余好感觉到枕头一片湿濡,她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眼泪像是长长的小河一样,源源不断,怎么流也流不尽。
极轻极轻的低泣声,细细碎碎的从喉咙里传出来,像悲鸣。
黑暗里,她睁着红肿不堪的眼,轻声对自己说:
“没关系的余好,哭出来就没事了,明天会好起来的。”
…………
时间如同手中的细沙,怎么握也握不住,一转眼就流逝不见,再也回不来。
为了激励高三学生,嘉和一中今天在体育馆举办高三200天誓师动员大会。
校领导讲话完毕之后,全t学生一起宣誓,宽大的体育馆人声鼎沸,嘈杂喧闹。
主持人在台上讲:“最后一个环节!有没有同学愿意上台来向我们讲一下自己的理想大学?”
人群传来悉悉索索的讲话声,有人推搡着同学上台,有人扭扭捏捏在原地停步不前……
余好在队伍中笑,王金晶转过头来问:“你去不去?”
她摇摇头,抿唇浅笑:“我不去,我害羞。”
“你成绩这么棒,那些大学岂不是任你挑。”
她们站在队伍的末尾,离主席台隔着长长的距离,抬眼望去,数不尽的头颅在晃动着。
王金晶踮脚看台上,随口问道:“你有想好去哪儿读大学吗?”
余好低敛着眼睫,看自己的脚尖,她声音又轻又缓,在闹哄哄的队伍中,说:“有,我想考去省外,离这儿越远越好,这是我当下最想做的事情。”
离开鸟笼,飞向自由。
王金晶嘴唇嗫嚅还想问什么,感觉到同学们在这一刻格外的兴奋与激动,她不明所以向台上望去,随后就神情激动地扯着余好袖子,不可思议道:“余好你快看,是沈熠!他上去了耶。”
沈熠他长得清俊好看,成绩也名列前茅,待人又和善温润,在校园的人气不比祁盛差。
“为什么祁盛不上去?呜呜呜呜呜,他肯定帅爆了。”
余好好奇地抬头看,少年身姿挺拔站在台上,脖颈微微向前弯曲,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轻缓的声音从话筒传至整个体育馆。
“我想考嘉和大学。”
不知道主持人出于什么原因,最后问到有没有喜欢的人。背脊挺得笔直的少年,愣怔了几秒后,看着台下,他眉目舒展,眼睫低垂,唇角带笑地说:“有。”
随后,台下呼声一片,掌声剧烈而经久不息。
余好隔着很远的距离看沈熠,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种神情,只知道耳边的声音震耳欲聋,这些学生就像是知道了惊天秘密一般而发出的尖叫声,足以震碎她的耳膜。
沈熠第一遍说的“有”字声音不大,语气很缓慢,而后他对着话筒又重复了一边:“有,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那般的铿锵有力,无比的坚定。
余好其实不太关心这些事情,尽管沈熠是她朋友,她也不太好奇对方的情感问题,于是听他说完之后,低着头在发呆。
王金晶将头凑过来,小声地问着她:“你跟沈熠走得近,你知道他喜欢谁吗?”
“我不知道。”
“管他呢,只要我的祁盛没有喜欢的人就好了。”
余好对她咧嘴笑,笑得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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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妹H 接吻
时光匆匆而过,上学期就要过完了。
校领导们为了让整日关在教室里,扑在试卷里的学生回去闻闻外头清新的空气,感受一下新年的热闹以及愉悦,又不会过于耽误课程,于是高三生的寒假被设置为十天。
听到这消息,学生哀叹不已。
“什么鬼啊,谁的寒假只放十天啊,不如不放呢!”
“知足吧,上一届高三只放七天呢,我们还多了三天。”
“妈的烦死了,什么破学校,就让我们回家吃个年夜饭又回来是吧?!”
“年都不能拜,我哪来的红包收?”
“……”
听到“红包”二字,王金晶就兴味盎然,书包都不整理了,侧过身子与余好聊起天来:“不晓得我今年能收到多少压岁钱,我马上又有钱花了,耶!”
“耶个p!收到的红包最后都要给我妈……我始终都是个穷鬼。”似是想起了什么,一瞬间,她就如同被风雨吹打过的茄子,焉巴了下来。又很快眼睛恢复了光彩,亮晶晶地望着余好,好奇问道:“好好,你今年会去拜年吗?”
余好正在整理课桌上的书,听见王金晶这般问,抬起头来笑笑,朝她小幅度地摇头:“我不去,快要高考了,我要留在家复习。”
这是谎话。
她不跟着爸爸妈妈去拜年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爸爸妈妈,在这个城市根本就没有亲戚好友。不说拜年了,她甚至都不能和家人一起吃顿温馨的年夜饭。
她只能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看着天边天色渐渐暗沉,看着万家灯火逐渐亮起。
——在今年,大年三十这一天,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和平常一样,既普通又平常的一天。
这是余好心里所想的,可事实并非如此。
大年三十这天,余好打扫了一下卫生,正准备出门买点快餐随便吃了应付一下肚子,姜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温婉轻柔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好好,这些天过得怎么样啊?”
她们母女二人已经许久未见了,这段期间姜秀不仅一通电话都未曾打过,连一句简单的短信问候都没有发过。
时隔多日,余好并不明白她帽频得连女儿都忘记关心、生疏得连女儿生日都不记得的妈妈,怎么此时此刻会想到打个电话过来问好。
“过得挺好的,妈妈。”
“晚饭应该还没吃吧?”姜秀开口问,尚未等到余好的回答,又忙道,“我待会派司机去接你,我们和祁叔叔,你哥哥一起吃个年夜饭。你在家稍微等一下,别乱跑,到时候误了吃饭的时间。”
余好不愿意。
她眼睫微颤,捏着手机的那只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着脆弱的白,等对面的把话全部说透审,她鼓起勇气轻声开口:“我已经吃过晚饭了,我就不去了吧……你和祁叔叔,你们一家人……”
电话那头的姜秀估计是不开心了,声音忽然冷然了下来,语气略显强硬,再无半分温和,字字句句皆是斥责和不满。
“好好,你这是在拒绝妈妈吗?吃过了再吃一次不行吗,和祁叔叔他们一起吃个饭怎么了,不乐意了是吗?好了,你在家乖乖等着!司机马上到。”
随后,便是一阵忙音。
余好无可奈何,只好回卧室重新换了套衣服,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司机叔叔的到来。
望着墙壁上的挂钟,余好恍惚之间觉得——自从来到这座城市,她大部分都是如此,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等着时间慢慢地过去。
所幸这次等待的时间很短,不一会儿,门就被敲响。
余好一边喊着“来啦”一边小跑着过去开门,她脸上挂着乖巧可爱的微笑,正准备开口打招呼,看清来人时,上扬的嘴角一瞬间抿直了,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怎么是你?”
门口的身影高大又挺直,面容一半隐在阴影里,昏昏暗暗中,望向她的眼神晦暗难懂。
祁盛将半开的门彻底推开,脚步跨入房内,他轻挑眉梢,戏谑道:“怎么不能是我,我来得还少吗?”
是来的不少,几乎一周要来一次,一来就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比着迫着她做那种令人生厌的事。
可生日那天,两人闹得不欢而散,祁盛再也没来过这了,在学校碰见也是像个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余好甚至都以为他要放过她了,再也不会缠着她了。
到底还是她痴心妄想了。
祁盛的眼神太过沸热,言语过于轻佻,惹得余好一下子就会想起他们两人身体纠缠在一起的情景。她既感到恶心又觉得羞耻,于是侧过身体,将头微微底下,躲避少年的眼神。
她不自在地开口:“我待会要去你家吃饭。”
“我知道,你妈叫我来接你。”祁盛低嗯一声,正着头打量眼前的少女,然后两道英气的眉毛紧皱在一起,他冲余好扬起下颚,沉声道,“穿这么少,不冷吗?去加件衣。”
余好低下头看一眼自己的打扮,她穿了一件卡其色妮子大衣,里面套着长裙,显得整个人温温柔柔的。她嫌再换一套衣服麻烦,站在原地不动,说道:“我穿的挺多的啊,不冷,我们快走吧。”
祁盛似是不满她的拒绝,不耐地啧了一声,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缓慢道:“要我去帮你换吗?”
余好被他气到了,又毫无任何办法,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情愿地转身朝卧室走去。
她在心里不礼貌地问候了祁盛祖宗十八代,将此生所知道的全部脏话都用在了祁盛身上,才消气。
可出来的那一刻,她脑袋又轰隆一声,爆炸了——她换了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显得整个人都亮丽了不少。如果在平时这样穿,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今天,站在她对面的祁盛,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
色彩相反,款式相像,就像情侣装。
少年身高挺拔,少女身材娇小,两人外表出彩,安静地站在一起,就如同一对恋人。
祁盛似乎也是没有想到,扯着嘴唇浅浅笑了一下,看向余好的那双眼睛里盛满了他没有察觉到的愉悦和满意。
余好愣怔片刻,觉得自己和祁盛在一起待久了,脑子也变得有毛病去了。
她嘴唇嗫嚅:“这件容易弄脏,我再去换一件。”
“脏了到时候洗不就行了。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王叔还在下面等着呢。”
…………
时隔多日,余好再次踏入祁家。
这栋别墅一如既往的华美与靡丽,与之不同的是,大门口贴了一幅很大的对联,屋檐下挂着灯笼……极尽喜庆和欢乐气息。
佣人脸色都挂着笑,姜秀正指挥着他们摆放好餐具,说说笑笑的,是余好未曾见识过的热闹。
余好局促极了,如同第一次来到这儿一样,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祁市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首先注意到了余好。他摘下眼镜,先是扭头告知姜秀:“秀啊,好好他们到了。”
然后笑着对余好说:“好好,好久不见啊。”
“祁叔叔,新母擅啊。”余好站得笔直,乖巧打招呼。
祁市丛笑得一脸和蔼,他指了指旁边的祁盛,却是对余好道:“你哥哥听说你要来,非要去接你,哈哈哈你俩现在感情好得不得了了,叔叔感到十分高兴。”
余好发愣,朝旁边的祁盛看去,他恰好也在看着她,对视的那一秒,急匆匆转过视线,低低咳嗽几声:“爸,你又在乱说什么。”
“我哪有乱说,不信叫好好问问她妈妈,看你是不是这样的。”
他们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争个不停,却又格外温馨。余好是个外人,她面带微笑在一边站着,眼睛瞥向朝她走来的姜秀。
她一如既往的优雅,妆发精致,向自己女儿走来的脚步慢悠悠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急与赶。最终站立在余好面前,声音轻柔地开口:“好好来了啊,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开饭吧。”
从始至终,没有跟余好多说一句话。
吃完饭后天色已晚,姜秀让余好留在这里歇息,她以前住过的房间还为她留着在,按时有佣人来打扫卫生,干净整洁,就是没有一丝人气儿。
余好洗漱完了,正准备关灯睡觉,结果门被人敲响,只好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走廊一片黑暗,只有她房里透出来的细微光亮,祁盛全部身影隐在暗处,脸上神情不明,只让人觉得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里,随时准备捕猎的鬼魅。
余好一惊,手撑着门板下意识的关门,奈何力气不够,祁盛轻轻一推,门就大咧咧的敞开,他站在透亮的光里,凝看着余好。
“你来干什么,不怕别人看到吗?”
他高高在上地低敛着眼皮俯视少女,许久都不说话,在余好心惊胆颤伸手推他时,他转过身迅速关上门,然后一把掌住她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抵在冰冷的门板上。
余好被吓得白了脸色,抖着嘴唇还在惊吓中。祁盛手贴着她柔软的面颊,弯腰俯身凝睇着她,声音在安静的房里显得尤为低沉。
他说:“余好,我们许久未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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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妹H TX yùzнαiwùн.Ⅽōⅿ
他与她之间的唇齿相连、撕扯舔咬,被祁盛称之为“接吻”,他把这世间浪漫且美好的一个词形容在他们身上,如此的欠妥与不当。
余好不禁发笑。
少年身材高大挺拔,像划分私有物一样,将她瘦小的身子笼罩在自己胸膛底下,那般的严密。平日里的他看着不壮,可余好却知道紧贴在她身上的这副身体,赤裸着的时候是怎样的力量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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