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突击

我跑在队伍的第一集团，因为在上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一个人带着耳机听着歌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的慢跑。然后在热身完之后还会再来几组变速跑。当然在球场上每一个九十分钟的全场跑动量也对我此时的二十公里有些许的帮助的。
所有电视剧里的三步一呼气，三步一吸气只给那些没有跑步经历的人看的。早在多少年前我就有了自己的呼吸方式。我的呼吸方式很简单，在匀速跑得时候都用鼻子呼气和吸气，只有在冲刺和剧烈运动的时候才会口和鼻一起呼气吸气。后来我了解到有好多战友的呼吸方式只用嘴不用鼻子的。
而且他们的成绩还名列前茅的。回想至今都难以用正常的思维方式去看待这一类问题。不用考虑这样做不科学，只要适合我们自身就够了。只有自己适应的能跑出好的成绩的，那就最科学的。其他的并不重要。
二十公里漫长的，漫长的让人发疯，漫长的让人绝望，漫长的遥遥无期。失去尊严，也失去心中的那口气。前面的车停下了，有教官停下来，他们拿着手提喇叭，那喇叭装电池才会有声音发出来。这我后来才知道的事。“你们不行了吗，你们不愤怒了吗，怎么坐在地上了，你们的愤怒哪里去了，我想看到你们愤怒的样子。
不行了就干脆放弃吧，滚的远远的。我们不需要弱者。现在不行了得都给我坐到后面的救护车上，车上有热水，有面包，还有充足的热气腾腾氧气。看到了吗，那车上还有美女护士呢！”
顺着他的声音，我看到了一个年芳二十三四的漂亮的姑娘。她身穿一身白衣，头戴护士帽，扎着一个马尾辫，眼睛明亮清澈，瓜子脸，尖下颏，正宗的美人胚子。她正一脸紧张的从车上走下来看着我们的目光同情，担忧。
我隐约能看到她白大褂后面那笔挺的军装。原来的个部队的护士。后来才知道她刚刚从陆军学院毕业的学生军官。专业就学护理的。比我小几个月大。
所有坐在地上的新兵在她出现的一瞬间都一脸的僵硬。慢慢的爬起来，相互搀扶着向有山的方向跑去。跑，其实成踮着脚在走更贴切点。我们第一梯队的新兵也把坐在地上的臀部抬起，向着遥远的山头摇晃而去。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服软，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和她坐在一个车上，虽然她看上去那样美丽，纯洁，善良。
其实我们不只累，我们也饿了，那种前心贴后背的饿。令我至今都无法忘记。要我可以看到路边有什么吃的，哪怕有狗屎在旁边冒着热气，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抓进我的嘴里。
其他人也都在为自己的饥饿边跑边向四周看。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可以充饥的食物，没有，没有。有的都硬硬的积雪和被压的在马路上已经分不清雪还土的混合物。
就这样，在我们无法承受饥饿而不能不坚持的时候，我们选择了路边厚厚的雪。慢慢的的用手拨开最上面的一层灰尘，然后双手轻轻的将下面的积雪捧起，抬到嘴边，不用犹豫的一口一口的吞下去。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午饭了。凉凉的，入口即化，好吃极了。所有人都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我分明看到我的老乡兵石志东在吃下第一口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想象的满足和微笑。他在笑，我也笑。所有新兵都在笑。满足的笑，豪迈的笑，不屈的笑。
“糖葫芦”仍然在移动，虽然很缓慢，可始终都没有停下来。





雪狼突击 第十六章 山脚下的军礼
第十六章　山脚下的军礼
前面的山就在弯下腰就可以看的到的地方，我们相互搀扶的双腿在颤抖。心也在颤抖。那一种从未有过的颤抖，仿佛生命在那一刻有了流失的迹象。我们的生机在那一刻悄悄的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瘫软在山脚下，再没有力量可以支撑我们微弱的生命。面对还有积雪的山峰，我们显得太过渺小。渺小的我们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和心跳。
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不再出发时的人数了。只剩下七十五人了。那一个个新兵倒在了路上，他们呕吐，抽搐，瘫软。被抬到救护车上的。他们虽然退出了，可他们可敬的。他们坚持到了最后。在心里，我有在为他们的坚持、坚强，敬礼！
教官们在我们瘫软在地上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而每个人拿着一块压缩干粮吃的有声有响。安静，所有兵蛋子的目光在那一刻都睁开了。“哎呀，好吃，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干。
怎么我这块饼干上有牛肉味，你们谁想吃，你闻闻，你闻闻。”话的那个最矮的教官，后来我知道他的代号苍鹰，而我们在背后都叫他苍蝇。只见他拿着他的食物到处让我们闻。
我闻道了牛肉味，在那一刻我们的肚子在叫。我们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以此可以减少那个食物对我们的诱惑。那个时候谁都明白，要食物就意味着淘汰。虽然这仅仅个开始。
“报告！”一个看起来个子高高的，听口音好像东北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打报告。顺着声音我看到他怀里躺着一个脸色极其苍白的兵蛋子。他的身材看起来那么单薄，瘦弱。
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他能跑20公里的事实。可他就跑下来了。而且到了终点。我们一群兵蛋子爬到他身边，他的呼吸好像若有若无。他快不行了。这明显虚脱的症状。
那个东北蛋子眼角有泪光在闪动，因为我们分明能听到“我不退出，我，不，退，出。”
肃然起敬。周围所有兵蛋子都围过来了。四个教官在拨开我们的身体速速来到了那个已经不醒人事的新兵身边。
迅速的将他平躺放在地上，开始做按压式的人工呼吸。我们自然散开，将他们围成一个圆。想以此减少寒风的侵扰。
很快那个漂亮的女护士带着紧张和一丝慌乱随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军医来到我们的圆。医生阴沉的脸，稍显凝重。
他先把手放在那新兵的颈部脉搏上，然后又放到了鼻腔，最后放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翻开新兵的眼睛。我看到眼皮下面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晃动。
那一瞬间，我害怕了，所有人害怕了。“死了！”这所有新兵的第一反应。这所有新兵面带惊恐之色后的第一反应。
男医生很麻利的为新兵套上了氧气瓶，继续实施按压式人工呼吸。女护士开始镇定的在护士箱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包装完好的针管。没有丝毫犹豫的为新兵注射在手臂上。
男医生的面色越来越阴沉，他的额头有汗珠在缓缓酝酿。但他按压下的双手依然平稳有力。没有停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那四个教官。他们的眉头紧锁，表情严肃而沉重。我们唯有担心害怕。担心他一睡不醒，害怕失去我们的战友。
在心底，我们在默默的祈祷和祝福。求求你快点醒过来，我的战友。祈祷在所有新兵的心中蔓延，直到永恒。
随着男护士的持续按压，以及我们所有新兵的默默祈祷，终于在接近两分钟的时候，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
“咳，咳。”我们紧张而慌乱的心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我看到男医生食指伸进新兵的口腔中把一块很黏很黏的痰抠出来。男医生的另一只手在女护士的帮助下将新兵的身体倾斜，心脏在上，头也侧过来。
就这样新兵吐出了他的第一口痰。他睁开眼睛了。对，他活过来了。看到了所有围观的战友，教官，医生和护士。“我不退出！”虽然这四个字弱不可闻，可，我们都听到了。我们知道你个爷们，个真正的男子汉。
雪狼营训练基地的地下基地
金国胜看着视频画面终于松了口气。他拿起电话“苍狼，把这个新兵用救护车接回来吧。”“雪狼，这样做……”“没事，我相信他们。”“，明白了。”
新兵被救护车接走了，我们所有新兵向他敬上了从军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庄严的军礼。没多久，又有新的救护车停在我们不远的地方。仿佛在你随时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一样。让我们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男医生起身后的第一句话就“简直胡闹。太扯了，我要举报你们这种虐待士兵的行为，我要告你们！”他眼镜后面的眼睛忍无可忍的怒火。身边那四个教官没有一句话。因为对于他们而言这在所难免的，家常便饭。
虽然在情理之中，可那个新兵的坚韧还深深让他们感动。他们的心有了松动。可雪狼的一个电话让他们松动的心变得更加坚固起来。再也难以动摇。
“所有人集合。”苍狼站在我们面前一动不动。动的他的眼珠。他的眼珠扫过我们所有人。然后大声：“你们现在有谁想退出，这仅仅开始。没有人会逼你们在这里受苦。
以后的危险会逐渐增加，训练量也会逐渐增强，要有聪明的就喊一声报告。不丢人。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在这里训练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训练营也允许有死亡的。我们每年都有死亡指标。
我不希望你们在还没有报销国家的情况下，就身处危险之中。有谁，现在就打报告。有专车送你们回去。还有热水和可口的红烧肉在等着你们。有谁！”
没有回音。没有回应。没有动静。无声的反抗。那绝不屈服绝不服输的呐喊。那没有声响的呐喊。只属于强者的狰狞。
天渐渐黑了。我们的家在哪里。我想家了。
当最后一丝鱼肚翻转之后，我们的天空生起了弯月，高挂着星星，启明星在天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看。仿佛在问，你们为什么不回家。
我们开始回家了，用我们的双腿，双脚。没有知觉，完全的麻木了。没有了饥寒交迫的感觉，好像身体不在需要任何养分。只潜意识的把一只脚迈出去，然后另一只脚跟上。仅此而已。
这就我们选择回家的方式，踩在脚下那一深一浅的路。一条有月光陪伴的路。一条通向热水，热饭的国度所必经之路。




雪狼突击 第十七章 丰盛的晚餐
第十七章　丰盛的晚餐
夜色很深的时候，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营区。我们有了自己的床。虽然那床那么的破旧，躺在上面有各种声响。仿佛在告诉你，这不你该来的地方，你的床可以更好，更舒适。
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还不我们队长的队长——黑碳锤！这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发自内心的讨厌。他在我眼里只能用讨厌来形容。因为他就主宰我们生死的侩子手。为此，所有人第一天就开始讨厌这个又黑又瘦得碳锤。到后来这种讨厌很深刻的演变成了痛恨。如同仇人一样敌视。久久难以改变。
“现在还有七十五个，很不好。你们的坚持不会让我有一点点敬佩，反而我觉得很可笑。你们在坚持什么，就为了这面旗，还你们可笑的尊严！”他指着身边的雪狼旗凶狠的道。“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还没有资格对这面旗指手画脚。你们更没有资格在背后对我以及你们的教官有丝毫的不满情绪。我的很清楚了，你们可以退出，退出了就自由了。不用害怕丢人，不用为了一面旗在这里受罪。这些都虚的，你们现在真正要考虑的在这里受苦八个月值不值。今天才第一天。你们当中有九个退出了。我觉得他们就很好，知道自己难以坚持第一天就退出了。在今后的日子里，你们的苦将今天的十倍，百倍。有谁，想退出。站出来就可以。”
没有人动。所有人仿佛在听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好吧，把方便面和水发下去。原地就餐。”黑碳锤完走了。
“所有人听着，这里就你们的晚餐。也作为你们不退出的惩罚。”苍鹰搬来两箱方便面，一元一袋的干吃面。水娃哈哈矿泉水。最后还有一根双汇香肠。两三块钱一根的那种。每人一袋方便面，不能多领。要被发现了，就等于自愿放弃。我们井然有序的排队领取我们的晚餐。领完之后就坐在地面上，吃起了我们下连后的第一顿晚餐。
这我一生之中都难以忘记的一顿可谓丰盛的晚餐。那完全和现实相违背，没有逻辑和科学可言。有的只苛刻和严厉，甚至无情。不过我们大多数人都知道这背后蕴含的什么。只真正来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苦不那么好吃的。等到吃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豪言壮语，有的也只内心深处的挣扎。为退出和坚持的选择左右为难。我又何尝没有想过退出，只我从来不会因为受苦而退缩过。别人能吃的苦我同样可以。现在想来，或许就这份倔强让我坚持到了最后吧。
后来从苍鹰那里知道，像我们这样第一次高强度训练完之后不能吃太饱的，喝太多水德。也不能马上吃东西喝水的，否则会在无形之中对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严重的会影响身体机能退出选拔。只当时没有一个人会这样想。我们唯一想的就他们没有人性，没有人权，故意整我们，连饭都要克扣，简直就不人类，总之有多难听的话，我们在心里骂了无数遍。可，骂归骂，训练还要继续，人生就这样。选择了就不能轻易回头。我相信选择，有了选择就有了方向。过去这样，现在也这样。
借着月光，借着不属于春天的寒风，还有夜色。我们这七十五个满怀热情的新兵，开始了我们的第一次露天晚餐。其实，那样一顿晚餐，每个人都吃一样的面和香肠，喝着一样的娃哈哈水，不所有人都经历过的。现在想来已经没有恨了，有的只浓浓的骄傲和淡淡的幸福。人生有如此经历，足矣！
那一次，我们知道了食物的珍贵，知道了苦和累不嘴上那么简单，知道了当兵所应该承受的一切。直到现在，我都有一个习惯，到饭店点菜的时候从来都不想多点，不为了怕花钱，而知道粮食不应该这么浪费掉，会有更多的人需要“盘中剩餐！”不吗？
夜已深了，玩玩的月亮，皎洁而清冷。我们这些折腾了一整天的兵蛋蛋终于可以睡了。带着沉重的双腿，托着疲惫不堪的双眼皮，带着肚子里咕咕的轰鸣声，带着在梦里我们和亲人的团聚。开始了我们来到人间地狱的第一次晚安。
人生第一次知道了睡觉原来可以这么难得，那么舒服，那么享受。不愿醒来。睡到自然醒吧。当我整个身体倒在床上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就可不可以让我多睡一会。
在这里向千千万万个守卫在祖国边疆一线的战友们——敬礼。愿你们有一个好的的身体，好的梦。
离开你们已经第三个年头了，我现在一名人民警察。从部队的忠于人民，到现在的为人民服务，可谓有点十足的戏剧性色彩。在这片蓝天之下，在这有生之年，像许三多的那样，做有意义的事，不管多少，不论大小，只要有意义，不愧对我们的内心，这样就足够了。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其他的其实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我们对的起我们的内心。只又有几个人真的明白！
我现在有一个不很好的习惯，就晚上十二点之前怎么都难以入睡的，这个在部队养成的生物钟到现在都难以改掉。现在想来不现在的生活太安逸了，以至于有时间不想去入睡。即便有时间到马路上或一个中学的操场上去跑跑步，可又没有那么多的坚持和毅力了。身体上的虚弱已经大不如前，有些力不从心了。老了。好像在回到家乡之后都慢慢的被封存起来，渐渐淡去，随风飘离。似未曾拥有过一样，平淡，平静，平凡。一切都只梦。等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记不清了。
人不能太平静，不能太安逸，也不能一帆风顺。太平静，太安逸，一帆风顺的人不人。随着对社会的逐步了解，会慢慢发现，其实社会并没有我们想想的那么复杂。一切简单就好。




雪狼突击 第十八章 国旗下的军礼
第十八章　国旗下的军礼
凌晨三点一个人进入睡眠的沉睡期。这一个人进入睡眠的最佳时间段。要这个时候有人把你吵醒，你不会很恼火。对不起，凌晨三点的时候我们被紧急集合的电铃叫醒的。
一个个还沉浸在美好梦乡的兵蛋子们，有的在打呼噜，有的在磨牙，有的在梦话，总之一个忘乎所以的场景，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眼睛不愿意睁开的，因为大脑没有及时的正常运转，上眼皮死死的黏着下眼皮，以至于眼睛睁不开。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紧急集合的电铃声，以及教官们拿着高音喇叭在耳边大声的嚷嚷：“蛋蛋们，紧急集合，磨蹭什么，没听到吗，都给我坐起来，穿衣服！还有两分四十秒。迟到一秒加罚一公里。快！快！快！”
很快，所有的蛋蛋们在听到“迟到一秒钟加罚一公里”之后，那本来还处于休眠状态的大脑开始了较为正常的运转。睁开眼，听到了铃声和教官的叫骂声，听到了战友穿衣服的沙沙声，看到了战友们穿衣服在黑暗中模糊却真切的身影。
于从枕头下拿出了袜子，穿上了裤子，上衣。挎包水壶，腰带。这些仅仅在大脑空白了零点五秒之后，便开始了迅速的运作。毕竟新兵连不白干的。
在部队有个铭文规定，尤其的武警机动部队。那就在夜间当听到紧急集合的警报声之后，所有人员要第一时间在最短时间内整装集合完毕，等待接下来的一系列命令。
因为武警机动部队面临的都突发事件，恐怖袭击事件，以及维稳处突事件。为了防止恐怖袭击事件在营区发生，所以不准开灯，以防有狙击手对我方进行精准打击，避免在没有交火之前造成非战斗减员。
在看似和平的中国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平静。三股势力的日益猖獗以及丧心病狂的对我警民进行了多次的炸弹袭击和人身攻击的典例，足以令每一名官兵从内心当中加以重视。其实写这些内容的时候，心里很犹豫，因为这里面有些细节本来不该描述的，因为这应该已经涉及到了《士兵保密条例守则》。
但，为了真实，我还硬着头皮写了。会想到很多电视剧中的剧情里也有一些秘密可言的。我也就大胆的这样的写了，希望不会有事才好。
“全体都有，夜间五公里，开始。”黑碳锤下达了简短的命令后就撤到一边了。在夜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当中，任谁都能听出，他对我们的这次集合很不满意。
就这样，我们的夜间五公里开始了。在漆黑的夜里跑五公里一件心里没底却又不得不迈出脚步的事情。虽然那高悬皎月的幽光能多少减少黑暗带给我们内心的担忧。那深一脚浅一脚的滋味真所谓五味杂陈。
后来我也知道了，原来这个五公里可以减少第二天身体上的疼痛。虽然第二天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疼痛难耐，就吃饭的时候，都觉得手上没有力气，竟有些轻微的颤抖。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这一个月就教官们口中的强行适应期，为了快速适应快节奏，高强度，超负荷的训练而制定的《快速适应训练大纲》。即便当了一年兵的老兵们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量之下也有些吃不消的。
毕竟这样的训练量不每个战士都能“享受”　的到。而我们很庆幸的享受了一回。
时至五月份，阳光开始有了明显的温度。沐浴在阳光下，快速奔驰的时候，暖暖的感觉再没有了寒冷。我们迎来了春天。啊，h市的春天就来的这么晚，如同这一个月来的这么漫长。
能参加选拔的兵蛋蛋们已经不当初的七十五个了，现在只剩下四十八个。像在战斗中牺牲了一样，消失不见。看着那面军旗旁一个个雪狼臂章，十分显眼的随风摇摆。那一个个狼头狰狞的目视着前方。
仿佛在，我还可以——坚持。
我依稀还记得，当初黑碳锤的话：“你们所有参加选拔的新兵，每个人都会分发到一枚“雪狼突击队”的臂章。能戴在身上的，明你还在进行选拔，要一旦决定退出，请将你们的臂章轻轻地挂在这面旗下的公布栏上。
然后在下面写上你的名字。这样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们，牺牲了多少战友。凡被淘汰的队员，都会被视为牺牲。我们一个集体，在每次有牺牲的队员产生时，我们都要进行默哀……”
站在国旗旗下，看着国旗，看着军旗。我们所有人身穿冬常服，默默的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发现内心的沉重也与日俱增。那不简单的默哀，而有某种莫名的哀伤在其中。仿佛真的有战友“离开”了。啊，有战友离开了。
他们再也不来的时候那样白白净净了，他们再也不来的时候那样东张西望了，他们再也不来的时候那样表情茫然了。他们在摘下手臂上的臂章时，有泪花在闪动，在坠落，在不舍。
他牺牲了，虽然他依稀站在我们面前。可，我分明感受到周围那莫名的压抑在缓缓攀升。于，我落泪了，所有人流泪了。这就男人之间的情，这就军人之间的泪，这就我们心与心之间深深的不舍。
我看到他转过身向我们敬礼，一个军礼，很庄重的军礼，十分沉重的军礼。然后转身走了，一瘸一拐坚挺的离开了。就这样走了。啊，他们不想走，不只为了尊严，不只为了祖国，不只为了爸爸妈妈。
为的无愧于心，为的顶天立地，为的今生无悔。虽然受了伤，可还要坚持，坚持到牺牲的那一刻。即便离开了，然而尽力了，不吗？
我们戴上军帽，回礼。四十八名还在坚持的学员的回礼。唰！！！衣服的摩擦声在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合奏下，产生了共鸣。无声的敬意和哀伤，无声的不舍和疼痛。演奏了一曲无声哀婉的乐章。为了我们心中不屈的希望。




雪狼突击 第十九章 不洗脚了，熏死你
第十九章　不洗脚了，熏死你
我想过反抗，反抗的代价就我站在他的位置，向我现在的位置敬礼。得到的就我的牺牲，和我的离去。这我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也不愿意尝试的。虽然恨，发自骨子里的恨。
恨教官，恨每一项体能，恨每一个紧急集合，恨不能睡一个安稳觉，恨吃饭的时候双手的颤抖，恨我来到这个不人待得地方。就这股恨意让我坚持，再坚持。原来恨和爱的力量一样强大，强大到可以挖掘自身深埋的潜能，我为之吃惊，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