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夺宫:妃裳难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莲光
“那臣必许他正室的位子,并且不再属意他人!”穆弘业也这样保证,就像是两个人的承诺。
两个人相视而笑,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穆弘业站起身,刚好彩蝶进来了,手里面端着茶,看两个人的样子,问道,“小姐,说什么这么高兴?”
“秘密!”桑柔笑笑,做了个调皮的笑脸。于是彩蝶又转过脸看穆弘业。
穆弘业也神秘一笑,说道,“秘密!”
彩蝶两个神神秘秘的人,同时都看着自己,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和自己有关,于是刚刚还正常的脸又红了,不在追问,远远的跑开了。
“娘娘,微臣有件事情需要告知娘娘。”穆弘业和桑柔说完彩蝶的事,似乎心结打开了,也更亲近了些。
“和我有关?”桑柔觉得奇怪,按理说和自己没关的事这穆弘业也不会告诉自己,但是这宫里面除了两个丫头个叶鹂、柳嘉良,还有什么事情会和自己有关呢?
“娘娘,昨日元宵佳节,皇上在梅林闲逛之时,遇见一位女子,这女子身穿白色的斗篷,手里抱着梅花,皇上冲过去抱住她,叫‘梅儿’,可是女子转过身时,发现时认错人了。”穆弘业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么……”桑柔还是一脸的无辜样子,不知所以然。
倒是旁边的彩蝶听了,赶忙跑过来,“你是说那个人模仿我家小姐的样子?”
“没错,而且这个女子昨晚得到了皇上的宠幸,今早已经擢升为常在了。”穆弘业一脸风轻云淡的说着,之后看了一眼桑柔。
桑柔这才想起来,彩蝶以前说过,自己和当今皇上是在梅林相遇,可是这人不是厌恶极了自己,把自己禁足冷宫?却又因为这个人像自己而垂爱?世界上有这么纠结的人吗?
“微臣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娘娘,有些事情要早做打算。”说完,站起身,收拾药箱,“娘娘,微臣告退,三日后再来请脉。”
“彩蝶,替我送送穆大人。”桑柔只是这样对彩蝶说着,便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本来,一直对这个当今皇上没什么好感的,可以今天这件事情却让她对他有了一丝好奇,以前两个人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如果真的曾经像别人说的那么恩爱,又何至于到了今天这样的田地?
本来今天是帮着彩蝶问终身大事的,这件事情了了,却又听穆弘业说了新来的这位一上来就封为越级封为常在的小主。
这宫里面,有很多的时候,有些消息不是非要自己去打听才能知道,总是有人有意无意的就告诉你了,就算是没什么需要动手的,也还是要早做防范。
自己现在,对那个人都没有印象了,难道还要回到他身边,进入后宫这个是非之地么?可是,自己无论是想逃开这里,还是想要自己身边的人过得好,都要会去那里……
桑柔看着窗外,虽然冷但是明媚的春光,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而且还有那个一直自己都不知道带着什么情感的人……不知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柳嘉良的脸。
庶女夺宫:妃裳难逃 第29章 伈侍人
转眼间,已经出了正月,这段时间穆弘业的温补药总是送来,都是三份的,桑柔和彩蘋彩蝶上一年身体的虚亏也算是补回来一些。彩蘋和彩蝶的气色好了,可是桑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去年的大病,一直都泛着一点病态的苍白。
出了正月,几个人准备再绣些东西补贴家用,因为皇后也告诉内务府不准苛待桑柔这边,所以现在虽然份例还是会克扣一点,但是拿点东西还是可以的。
二月初一,桑柔就吩咐彩蘋,“去内务府拿些彩线,出了正月,总该做些活计了。”
彩蘋吃了早饭就去了,可是到了午时都没回来,桑柔有些着急,“彩蝶,这彩蘋怎么这许久还不回来,总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我们换装出去找找她,免得有什么意外?”
“小姐,别着急,咱们再等等,刚过了正月,可能各宫都在领东西呢。”彩蝶看桑柔的样子,赶忙的安慰道,生怕桑柔真的跑出去。
又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彩蘋才拿了各种彩线回来了,而且也并不多
。进了屋子时还一脸气冲冲的,桑柔就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久,是今天领月例所以晚了?”
彩蝶连忙倒了茶给彩蘋喝,因为这彩蘋一向是谨慎老城不怎么生气的,这一气肯定就是气的大事情。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彩蘋满脸的怒气,“小姐,你不知道,今天根本没人去内务府,但是据说皇上新封了一个伈常在,本是苏州今年评出来的最好的绣娘,所以什么线都是紧着她的婢女选。本来没什么,可是听了我去要线,就巴巴的在那左挑右选了一上午,才剩下些颜色差的给了咱们!”
“你这平常都是最忍得住气的了,怎么就因为这点小事反而气起来了。”桑柔一听,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笑道,“你啊,这脾气倒是越发的大起来了。”
彩蘋倒是也不反驳,而是继续说道,“你们道这人是谁呢,就是前段时间刚刚进封的那个常在,模仿小姐的那个!如今,又赐了封号,‘伈常在’。”说完,便不说话,在那边生闷气。
彩蝶这一听也生气了,把茶壶狠狠地放在桌上,“这人怎么这样,也不过就是个常在,还抢咱们的东西,不过就是个冒牌货!”
桑柔倒是淡然,觉得这也没什么,于是安慰道,“别气了,这宫里面还不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皇上宠爱她,谁能说个不字?谁都不想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吧!”
“小姐,只要你出去,她就不过是个影子了,还这样的挤兑咱们。”彩蝶恨恨的说道,满脸的不忿。
“我现在终究只是个废弃的嫔妃,她是宠妃,自然是要得意些。好了,不要为他们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桑柔只是淡定的拿起彩线,慢慢的缠起来,彩蝶和彩蘋看着桑柔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半月有余,断断续续的总是能听到这个这个伈常在的消息,各种各样的,都是彩蝶和彩蘋出去的时候听到的。 不过多数都是说她本人温良贤惠,但婢女无论是对待哪个宫里面都是很傲慢无礼的,
这天,彩蝶回来了,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子,桑柔看见知道有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段时间也习惯了在这宫里面听写事乐乐。毕竟深宫寂寞,没什么能够取乐的事情,不在后宫里面,就把里面的一切都当做看戏,也觉得有意思。
于是笑着问彩蝶,“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快说来听听,让我和彩蘋也乐呵乐呵。”
“彩蘋,你也快过来,我说完,你肯定特别开心!”彩蝶忙招呼着旁边还忙着擦拭花瓶的彩蘋过来。
彩蘋一听也凑了过来,“那你快说来听听,我好久都没什么特别高兴地事情了!”
“今天从苏州那边进贡了几匹织金缎子,因为难得,只有三匹,皇上说伈常在穿着好看,让给她两匹,另一匹送给皇后,伈常在的侍女先去挑了两匹走了,剩下的那匹给了皇后宫里。”说完,彩蝶就看着彩蘋,“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这样的东西一般不都是内务府送过去,怎么还要自己去拿?”彩蘋倒是想起这宫里面拿东西的规矩问道。
“所以才说呢,这个伈常在是仗着自己得皇上宠爱,先去选了,可是内务府又不敢违逆,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彩蝶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得罪了皇后娘娘,她一个小小的常在还能有好日子过?”
“那倒也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事,谁都会做,下场肯定好不了。”彩蘋听了这话觉得有道理,不住的点头。
可是桑柔在旁边并不搭话,只是听着,彩蝶很奇怪,“小姐,难道奴婢说的不对么?你怎么不开心啊?”
“是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桑柔笑着看着彩蝶,“你觉得只是一个苏州的绣娘,的了皇上的宠爱,就干与六宫为敌,甚至是对皇后都不怎么避让?”
“这……”彩蝶听了这话,倒是明白了点什么,但是还是不服气的说道,“可是,一个小小的常在,皇后也不敢动么?”
“她不是皇后的人,那么自然就是太后的人,太后罩着,谁敢明目张胆的向她下手?”桑柔想,这里面的厉害,肯定又是两方相互争斗了。
“可是,随便找个理由挑出点错误,总是很容易的啊。”彩蘋也觉得自己家小姐是多虑了。
“挑错误也要是个能让人相信的错误,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对手也不知道又变换了什么招数。”桑柔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也不再说这,笑笑道,“不过不说这个了,咱么身处事外,就静观其变好了。”
“倒也是,咱们还是好好地过咱么的吧。”彩蝶听了这话也高兴了,三个人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去了,把这事情就抛在了脑后面。
又过了一月有余,这天,穆弘业又来请脉,不过平常都是早晨,可这次已经是时至下午了。
穆弘业在把脉,桑柔无事便闲聊问道,“穆大人一直是个守时的人,今日怎么下午才来?”
“微臣今日应皇后娘娘之命,去给伈侍人把脉了。”穆弘业边把脉,边回答桑柔。
“伈侍人?”桑柔听到这句话倒是着实一惊,,于是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但是心里面想到,果不其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看来太后这便有所动作了。
“对,昨日的时候,皇上和伈安良吃饭的时候,突然不适,干呕起来,赶忙叫了太医,说是喜脉,今早就进封了伈侍人,皇后娘娘让微臣去送点滋补的药材。”穆弘业波澜不惊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好不好,但是透漏了很多讯息。
“恩,这还刚刚春天,有孕确实需要滋补的。”桑柔这样说着,想也知道,皇后是想要知道这身孕是不是真的,才又让人去检查一遍。
“是啊,小主的身孕刚刚月余,皇上喜欢的不得了,因为后宫已经好久没有皇子和公主了,于是直接进封两级。”说着,换了切脉的方式,继续把脉。
桑柔一听这话,知道穆弘业的意思,本来皇后和皇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现在因为这个伈侍人的身孕一下子进了两级,就是让太后那边又多了个帮手,皇后肯定是不愿意的,自然要起争端。
可是,皇上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孩子,那就自然要顾及到生母,即便那是太后那边的人也还是要这样做的。
“为了皇上的血脉,这样也不算是坏了祖宗规矩。”桑柔这样笑着说,不过脸上已经是了然的笑容了。
“自然是的,不过这伈侍人,身体很是虚弱,虽然脉象还算是稳定,但是微臣多年的经验看来,并不像是一个特别适合受孕的母体……而且这平和的脉象似乎也是药物所致……”穆弘业看见桑柔的样子,继续说下去。
桑柔听得这话又是一愣,觉得这还是有内情,于是压低了声音,“穆大人,此话怎讲?”
“以微臣的医术看来,似是催孕所致。”穆弘业也是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道,说完,又恢复了把脉的姿势。
桑柔听完这话,眉头微微一皱,又问道,“这催孕对人可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
“如若母体不够强壮,或者曾服用过相左的药物,身体孱弱的人承受不住,就会导致死胎或者滑胎。”穆弘业详尽的说完,看了一眼桑柔,“微臣心内惶恐,没有定论的事情不知是否该告知皇后娘娘。”
“以大人看,这孩子如果真的滑胎,要几个月?”桑柔细想了之后,问道。
“微臣看小主的苍白之相,现在快三个月的身孕,最多再可保两个月。”
“如果皇上如此重视的龙裔出了事情,穆大人以为牵连到的人,要受什么惩罚?”桑柔只是这样笑着问道。
穆弘业面色一僵,没有说话,桑柔知道穆弘业明白了,于是说道,“总该还皇后一个人情,另外,大人也要装病,以免冲撞了龙胎,人头不保。”
穆弘业听桑柔这话,才面露笑容,收了手,对桑柔施礼,“娘娘脉象平和,是身体完全康复的征兆,娘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微臣这段时间可能不能过来,望娘娘多保重。”
“那就多谢穆大人了,彩蝶,送穆大人出去吧。”桑柔浅浅一笑,对旁边的彩蝶招呼道,看彩蝶开心的去了。
彩蝶想这件事情,觉得这样应该是最好的打算,毕竟自己无论想做什么,太后和皇上的这场仗,都必须皇上赢才对。
彩蘋从外边走过来,刚好看见桑柔一脸纠结的样子,可是彩蘋没空注意这个,因为她现在着急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庶女夺宫:妃裳难逃 第30章 父亲生病
“小姐,大事不好了!”彩蘋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里面都带上了颤抖,平常的冷静自持完全都没了。
桑柔本来还在思考这件事情,听见彩蘋这句话,着实惊到了,轻轻地站起身,拍了拍菜品的后背,“喘口气,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
“小姐,老大人他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是家里的方嬷嬷托人带了信来京城,说大人的病是虐症,需要柴胡入药,可是那东西咱们那里哪有,想让小姐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彩蘋说着,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流。
桑柔一听这话,觉得自己的脑子翁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本来以为自己虽然见不到父亲,但是至少父亲自己是医者,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呢?医者却不能自医么?
自己早就没了娘亲,现在,父亲就是自己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难道,连父亲也要离自己而去了么?桑柔的泪水直接模糊了眼眶,心里面已经乱成一团。
本来刚才还能和穆弘业好好分析利弊的她,这一刻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 桑柔突然脑子里面似乎想起来些医书,于是皱眉问道。“父亲就是大夫,必然是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可是我记得咱们那边有的地方也是可以寻到这味药的,怎么就需要咱们来找?”
“小姐,你说的不错,可是咱们家老大人说了,必须是西北那地方的柴胡才有效啊……可是那东西,平常人家怎么的得到?都要出过关的人才或许可以啊!”彩蘋看着小姐的样子,知道她心急,但是也只能道出实情。
“西北……柴胡……”桑柔念叨着,突然想起刚刚离开的穆弘业,“彩蘋,去追上穆大人,看看太医院有没有这味药,只要有,付出什么代价,咱们都要拿到,快去啊!”说着,就把手上的玉镯子拽下来给了桑柔。
彩蘋知道,这玉镯子是上好的翡翠,是刚入宫的时候皇上给的,但是情势紧迫,没有子说什么,拿着镯子出了门。
桑柔眼泪不断地淌下来,只能跪在地上对着苍天磕头,“信女江桑柔,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能救父亲一命。”
之后,就一直这样跪在地上流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次啊品和彩蝶都回来了,看见桑柔跪在地上赶忙过来,“小姐,你这是作什么呢,快点起来啊!”
桑柔看见彩蝶和彩蘋回来,泪眼婆娑的抓住了彩蝶的手问道,“彩蝶,穆大人怎么说,太医院可有这味药?”
彩蝶看着桑柔的样子,眼泪落了下来,边把桑柔刚才褪下的镯子给戴在手上,边说,“小姐,穆大人说,这味药有,不过都不是西北产的,西北的柴胡十分的难得,去岁得的几两送到宫里面给了皇上之后,都被赏给了云康王。”
“云康王?”桑柔听到这个名字,赶忙问道,“就是七王爷的亲哥哥寄养的那王爷?”
“恩。”彩蝶赶忙点头,“小姐,就是那个王爷,而且据说人也还算是和蔼的。”
“彩爹,你找穆太医带你出去找阿鹂,让她帮忙去寻找这味药,务必告诉她这件事的紧迫!”桑柔想,只要这个七王爷肯帮忙,这件事情肯定也不难办。
“小姐,你先坐下,别急,奴婢这就去,老大人不会有事的!”彩蝶说着扶起桑柔在床上坐下,就出了门。
桑柔坐在门口,痴痴的等着彩蝶回来给自己消息,彩蘋看着桑柔的样子拿了衣服披在她身上,“小姐,天晚了,起风了,还是进屋吧,在这里太冷了,小心着凉。”
桑柔也不回话,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盯着大门看,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不会说话,只会动一动。
彩蘋看着桑柔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静的在旁边陪着她。
天色渐晚,月上柳梢头,天边的月亮很圆,很大,光照的外边不用电等都能看得清除一切。但是在这样的春天,,这样洁白狡黠的月光,总是显得太过冰冷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彩蝶闪了进来,桑柔看见刚忙迎了上去,“怎么样,找到七王爷了吗?他怎么说?有没有答应去帮忙?”
桑柔一连串的话问出来,眼睛里面充满了希冀,但是彩蝶只是摇了摇头,“小姐,七王爷带着阿鹂小姐和柳大人出城了……”
桑柔一听这话,就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是还是抓住彩蝶的手问道,存着一丝希望的问道,“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厮说,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说到这里的时候,彩蝶已经带着哭腔了。
桑柔听到这句话就往后倒了下去,还好彩蘋眼疾手快扶住了,“小姐,你没事吧!”
桑柔觉得整个人都在往地上沉,根本就站不住,她觉得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的,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自己唯一的希望也不见了,她现在还能去求谁呢?
“小姐,你别这样,我们还能去想其他的办法!”彩蝶看着桑柔,这个样子安慰的,但是也是无济于事。
桑柔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现在能救自己父亲的人都没办法,有办法的人也不再,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
桑柔跌跌撞撞地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拿了自己的箫。那是小的时候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到现在自己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件礼物是父亲送了,桑柔紧紧的握着这只箫,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淌。
桑柔这个时候很恨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来这个皇宫里面,那起码如果父亲没有救了,自己还能在最后的日子里守候着父亲,可是现在甚至自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小姐咱们再想想办法吧,你这样伤心也不是办法,对整件事情都没有任何帮助啊。”彩蝶看着桑柔这样伤心,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这样徒然的说道。
彩蘋也在旁边,轻轻的抚着桑柔的背说,“小姐,或许,现在能帮助咱们的,只有一个人了。甚至可以说天下也只有一个人,能救老爷的性命了。”
桑柔听到这句话,连忙握住了彩蘋的手,“彩蘋到底是什么人?快告诉我啊!”
“皇上。”彩蘋看着桑柔这着急的样子,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狠了狠心说了出来。
桑柔本来还满心的希望,可是听了这句话之后只是苦笑了一声,没有言语。自己本就是是皇上的弃妃,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皇上还愿意见自己并且帮助自己救父亲呢?
而且自己本来现在就是在禁足期间,要是赶跑出去,那就是违抗圣旨,大不敬,惹的皇上龙颜大怒,父亲就真的连最后的时日都没有了。
桑柔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是走投无路了,抬眼看着外面的月亮,那么亮,那么圆。人总说,月团圆,人团圆,可是自己跟父亲,却千里相隔,甚至……可能不久就要阴阳相隔了,桑柔满心的都是悲痛,不能自持,于是,跌跌撞撞地拿着那支萧走出了绮云居。
“小姐你要去哪儿啊?”彩蘋看着桑柔的样子,赶忙想从身后追上来。
但是,桑柔摆了摆手说,“不要跟着我,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彩蘋听到桑柔的话也不敢跟着,自家小姐从小性子倔强,万一生气起来,那谁也没办法,但是彩蘋知道,桑柔既然这么说,肯定就是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于是,只能默默的回屋了
桑柔走出了绮云居,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手里握着那支箫,想的都是自己小的时候,父亲教自己医术,和给自己吹曲子的样子,想起父亲那是吹的曲子,原来是那么的动听,可是自己曾经怎么就不觉得呢?
那个时候,自己还会想,父亲怎么那么烦,总是要自己学习吹这首曲子,要逮到机会就偷懒,这样想着,桑柔的泪水在一次溢满了眼眶。
桑柔就这样随着月光,不停的往前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梅林的旁边。梅林在夜晚还是那么美,初春已经到了,冬天里最美丽的梅花到现在,竟然也已经开始凋谢了……对呀,自己曾经就是最美丽的梅花,可是现在呢,也已经几近凋零。
往梅林深处走,走着,桑柔都觉得很迷茫,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将来的路在何方,父亲不在了,自己连出宫的奔头都没了。
就这样,桑柔顺着一棵树慢慢的滑下去,坐在了地上。初春外边温度还很低,可是这时候无论有多么冰冷,桑柔也感觉不到的,能感受到的,只有心里的痛楚。
慢慢的拿起父亲送自己的那支箫,轻轻的在嘴边吹了起来,声音呜咽,泣血悲鸣。里面有她平常诉不出的情肠,有对亲人的思念,所有的一切都在曲子中,无尽的幽怨绵长。随之,潸然而下的还有桑柔的泪水。
贺仲轩在路上走着,今天晚上是因为看着看着堆着的奏章,觉得十分的头疼,随着吉仁打开的门缝看见外边月色正好,就想出来随便走走。
于是,告诉吉仁不许跟着自己,独自悠然的散着步向外走来,但是又无处可去。不想去任何嫔妃的宫中,因为,这偌大的宫里面,竟然找不出一个说知心话的人。
慢慢的走过来竟然就到了梅林旁边,刚好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萧声,可是这声音里面无尽的悲思和忧愁,听着让人想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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