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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权倾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辞
她收起玉佩,吩咐道:“牡丹,给我开个雅间,备好酒菜,等林重威来。”
“啊?”连翘有些不解地问道,“主子,我听说,这林重威自从半年前去了龙魂卫大营后,除了偶尔去看他娘,还没出来过呢!”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海棠终于听出来端倪,不由得忧心忡忡地对连翘说道:“连翘,你闯祸了。”
楚辞看看她们,浅笑着开口打断海棠接下来想说的话,“罢了,这也算不得什么错,反正我早晚也想把林重威约出来的,不要说她了。”
“可是,主子……”海棠仍是有些担心地说,“若是您公然拿着那玉佩见林重威,恐怕他会怀疑这是您蓄意派人做的,而且一定会因此与您”
“不必担心,我自有应对之策。”楚辞淡淡说道,看已经反应过来的连翘有些自责的神色,只好继续说道,“他们那几个人,林重威死要面子性格莽撞,王涵思圆滑通透会来事儿,方远呆板木讷,对付他们,分别用不同的方法都可以收服或压制。只除了那个宁逸之,他,我还得再多了解一下再下定论。”
“宁逸之……”海棠略一沉吟,然后忽然说道,“属下曾经留意过他,他让属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屋子人包括木讷的方远都在饮酒作乐,只有他滴酒不沾,而且,不近女色。”
“这就有点儿难办了啊……”楚辞托着下颌做愁苦状,一边瞄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的连翘,一边说,“咱们这儿拿得出手的就是酒和色,但宁逸之这怪胎却哪样都不沾,那怎么办?”
连翘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闯了祸,红着脸讷讷地说:“没事儿,不近酒色就让他近嘛!我一定有办法让他”
“连翘。”楚辞打断连翘的话,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玩笑神情,平静地问,“你今年多大?”
“啊,十、十四啊!”连翘不明所以地说。
“喜欢宁逸之吗?”楚辞继续问。
“才不呢!那个男人好看是好看,但是总感觉他冷冰冰的,一点儿都没有林重威好玩儿!”连翘不屑地说道。
“你年龄小,正是孩子心性的时候,既然不喜欢他,就没必要强迫自己接近他勾他,我这么说,你明白吗?”楚辞缓缓问道。
连翘还有些懵懂,比楚辞都长几岁的海棠却听明白了,眼神复杂地看看楚辞,然后拉拉连翘的袖子,低声说道:“这些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现在,先谢谢主子吧。”
楚辞摆摆手,“现在不必再说这些了,你们”
“小姐!”楚辞话到一半却被打断,牡丹气喘吁吁从暗道走出来,身后急匆匆地说道,“林重威他们来了,现在被我安排在了雅间,勉强安抚住,但却嚷着要找连翘!”
“无碍,我这就过去,领着连翘和海棠从暗道先过去吧。”楚辞吩咐,然后特意嘱咐连翘道,“记住,死不承认。”
“是。”连翘认认真真应下了,然后才跟着牡丹一起离开。
待她们走后,楚辞拿出林重威的玉佩交给留在这里的杜若和木莲,并对她们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就潜入龙魂卫大营,想办法把这块玉佩‘归回原位’。”
等吩咐完这件事,楚辞才不慌不忙在小丫鬟的带领下来到雅间,刚刚走近却听见林重威在发火:
“你说没拿就没拿?当爷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骗呢!”
楚辞推门进去,含笑打断林重威的怒火:“林兄何事如此火大?瞧把小泵娘吓得!”
这话说完,楚辞理所当然去看连翘,然后她自己都有点后悔这么说--那小泵娘笑嘻嘻地望着怒火上头的林大爷,小酒窝看起来乖乖巧巧,哪有一点儿被吓到的样子?
再看林重威,怎么觉得,这人虽说是很生气,可也没气到真的把人小泵娘怎么样呢?否则凭他这个火爆脾气,收拾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泵娘不还是绰绰有余?
楚辞的视线在林重威与连翘身上流连几遍,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点儿微妙啊……
“贾俊子?”林重威疑惑地看着楚辞问,“你怎么在这儿?”
楚辞温声答道:“找乐子罢了。这不算什么,巧的是,我正跟这小泵娘说着话呢,老駂就急乎乎把人从我这儿带走了,我觉得纳闷儿才跟来看看,没想到却是林兄你们啊,哈哈,真是太巧了!”
“你跟她说话?”很显然林重威的关注点却不在楚辞的话里,莫名地问,“你为什么跟她说话?”
“……”动了心的男人都是逗比,楚辞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赶紧转移话题,“既然这样赶巧了,那咱们也不必另寻日子了,今日我就请各位在此作乐,咱们不醉不归!”
一旁的海棠顺势引着楚辞坐下,随后躬身问道:“各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不必。”冷淡的男声一出,楚辞的视线理所当然地看过去。





女相权倾天下 第50章 震慑
事实上从刚才进这个房间她就注意到了坐在王涵思与林重威中间的那个男人,一身白衣俊逸非凡,虽然比不得顾笙歌的惊艳出尘,但却别有一股清傲的气质。
楚辞一眼就认出,那是宁逸之。
右相宁慑空唯一的亲外甥,龙魂卫内部现在真正掌权的世家公子之一,也是林重威王涵思方远四位‘规矩’中的一个,宁逸之。
楚辞的视线与这男人刚一对上,就察觉到了浓浓的敌意,但她面无波澜,只是看着王涵思好奇地问:“王兄,不知这位是?”
“啊,贾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你是何人?”宁逸之冷淡的声音打断王涵思的话问道。
“逸之,不要敌意这么重嘛!”王涵思忙笑着打圆场,同时跟楚辞说道,“这位是我兄弟宁逸之,虽然面相好,但是脾气不好,贾兄弟你多多包涵。”
宁逸之却只是打量楚辞,一言不发,默默看了一会儿后,好像突然失去了兴趣,转而对依然跟连翘不痛不痒地争执的林重威说道,“重威,出来是做正事的,不要浪费时间。”
看得出来宁逸之的话在他们几人之间分量很重,林重威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神情严肃了些,加重语气问连翘:“我知道一定是你拿了爷的玉佩,赶紧交出来,不然”
“我说没拿就是没拿嘛!”连翘却涨红着脸喊,喊着喊着眼圈都红了,泪眼盈盈地盯着林重威,硬是把他盯傻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摆着手说:
“你、你哭什么!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
楚辞趁机圆场:“林兄,既然小泵娘说了没拿,又何必还要刁难?再者,你自己都没有下定论的事,怎么能就这么拿来为难一个小泵娘?”
林重威讷讷地摸了摸鼻子,低声说:“那我再回去仔细查查,你、你别哭……”
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却偷偷瞄连翘。
那尚带青涩的样子让楚辞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终于开始怀疑,这林重威不会对连翘真的动心了吧?
这边还没完呢,那边王涵思突然扯了扯楚辞的袖子,低声问:“贾兄弟你既然刚刚在跟连翘姑娘说话,那、那有没有看见白薇姑娘?”
“……”其实你们是组团泡妞来了吧?楚辞嘴角微抽,也不得不心里暗叹她手下这几个姑娘还真是了得,几天功夫居然拿下了俩。
不过,楚辞偷偷看宁逸之,发现那人脸色发黑,想必很不愿看见自己这两个兄弟这副模样,她怕这脾气不好的宁公子发少爷脾气,赶紧高声说道:“既然没什么不愉快了,那咱们还是赶紧把酒言欢吧!海棠姑娘,麻烦你给我们上酒,顺便把白薇姑娘叫来。”
王涵思眼神一亮,林重威却有些烦躁地摆摆手说道:“还是改天吧,现在哪有心情喝酒!”
“哦?林兄心情不好?”楚辞做恍然状,“说起来,怎么之间你们三位,却不见方远兄呢?”
“别提了!就是因为他才烦!”林重威看起来却更加郁闷了,烦躁地说,“方远人老实又胆小,为了迎接那个还不知在哪吃奶的楚辞要收拾营地呢,甚至还想把‘寻爱作乐’也拆了!幸亏我们拦着,否则他说不定能把营地整的跟寺院似的死气沉沉!”
“是啊,幸亏没拆。”楚辞赞同地点点头,‘寻爱作乐’她还想留作他用呢,拆了她都得心疼。
说话间,海棠跟白薇来了,白薇端着酒,一进来就本着王涵思过去,先给他满上一杯,然后爽朗地笑:“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居然真的出来看我来了?”
林重威闻言看王涵思,不由得玩味地笑:“老宁跟着我是为了监督我省得出麻烦,可你跟着我就奇怪了,平时那么懒的一个人,怎么会愿意陪我解决麻烦!现在一看,原来原因很简单啊!”
王涵思脸皮厚,红都不红,冲着白薇嘿嘿笑,然后又冲着林重威笑着反驳,“咱们半斤八两!”说完,壮胆似的端起白薇递上的酒杯就一饮而尽。
没有人注意到,白薇在趁着王涵思喝酒的时候,突然极快地看了楚辞一眼。
楚辞则瞬间了然,看来王涵思那杯酒,已经加了料了。
王涵思刚放下酒杯,海棠就拿着另一个酒壶给其他二人满上,这动作衔接得极其自然,没人看出什么不妥。
宁逸之不喝酒,只是一个劲儿面无表情地注意着楚辞的动作,林重威却没想这么多,接过连翘递上的酒就喝,喝完顺便继续烦躁:“方远简直要气死我,居然怕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怕成那样!‘寻爱作乐’耗费了我那么多的心血,居然连那个都敢动!”
“这倒没必要,我觉得‘寻爱作乐’挺好的。”楚辞给林重威继续满上,温和地笑道,“那儿宽敞漂亮又冬暖夏凉,留着以后给我办公用,刚刚好。”
“噗”林重威嗤笑,“你以为你谁,‘寻爱作乐’轮得到你来用?”
“哦,我忘了,还有方远。”楚辞毫不介意地点点头,“没关系,我可以跟他共用。”说完,她接过白薇那个酒壶,又给王涵思倒酒。
白薇她们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她得把给王涵思下毒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才行。
“哈哈!你们看,越说他越来劲了!”林重威指着楚辞哈哈大笑。
楚辞放下手中的酒杯,默默看着他们,嘴边笑容不变。
她不接腔,林重威自己笑,笑声有些突兀地响了一阵后慢慢收了,没人说话,就连大咧的林重威都察觉出有些不对劲,疑惑地看宁逸之。
后者则盯紧楚辞,眼神越来越锐利,一字一字问道:“你到底是谁?”
终于等到他沉不住气。
楚辞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负手而立缓缓笑道:“既然宁公子问了,那我不妨跟你们说一声,今后,龙魂卫将在我的引领下走向一个新的高度,而你们,可以选择跟随我,或者,被除名。”
王涵思脸色一白,林重威笑容一僵,宁逸之的脸色则愈发黑了,确认似的,一字一字咬牙问:“你说你是谁?”
楚辞笑容不变,淡淡答道:“我名楚辞!”
哐当
王涵思手中的空酒杯掉在地上,他却仿佛没看见,只顾着苍白着脸色一个劲儿地看楚辞。
林重威却是个忍不住怒气的火爆脾气,当即站起来就指着楚辞骂道:“楚辞!你这混小子,居然敢假造身份来骗爷!如此行径,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猥琐小人!”
楚辞却毫不在意地笑:“我既是‘贾俊子’,自然是真小人,何来欺骗之说?”
她这样大方地坦诚,倒是把林重威气个半死,急得他连骂都不骂了,直接抄起酒杯就冲着楚辞扔过去。
楚辞不躲,一手轻轻松松接下,一手立刻倒上酒,又端给林重威,继续笑:“林兄何必动粗?”
林重威见被她轻易化解,心中怒气更甚,握掌成拳捣向楚辞的胸口。
“林兄何必动粗?”楚辞又重复一遍,同时轻轻松松闪身躲过,温声说道,“打不过我还要动粗,林兄岂不会更生气?”
林重威被她这听起来很客气其实很惹人恼火的话气得了不得,眼看着就要掀桌子跟她打起来,这时,紧张地看着这边的王涵思忽然捂着肚子叫道:
“哎呀!我肚子好疼!”
林重威赶紧收手,紧张地问王涵思:“怎么回事?”
宁逸之却直接看楚辞,肯定地问:“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楚辞也不掩饰,特实诚地答道:“一点儿慢性毒药,只要每月按时服用解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林重威闻言立刻双目怒火地看楚辞,吼道:“你”
“好吵。”楚辞轻轻说,然后顺手在他身上一点。
她虽然没有内力,可这一身高超的功夫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尤其她又精通于研究人类各个穴道,顺手一点就点在林重威的哑穴,原本喷着火气的男人马上就消音了,瞪着大眼却急得说不出话。
宁逸之皱眉,立刻动手为林重威解穴,但当他发现动作完了却还不见林重威恢复原样后,终于第一次拿认真而警惕的眼神看楚辞,默然与她对视片刻,他伸手按林重威坐下。
他终于出手制止林重威的怒火,可以看出来这意味着这个刚刚还不把楚辞放在眼里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了楚辞的威胁,然后听他沉声问楚辞:“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辞挥挥手示意连翘她们都出去,然后才说道:
边走边淡淡说道,“为了你们考虑,希望咱们能早点再次见面。”
一出雅间的门楚辞就没有再在这里逗留,趁没人注意,轻车熟路从后门出了莺歌燕舞,然后骑上马赶回皇宫。
虽说她已经让容画帮她给苍翎越递交了书面请求,但是苍翎越的心思她永远捉摸不透,如果不亲自再跟他谈谈,就算他答应了她的条件她都不放心。
毕竟来来回回出宫好几趟了,楚辞很快来到安阳宫。
这里一如既往守卫松懈,只有楚辞见惯了的那几个侍卫在守着。




女相权倾天下 第51章 四品的小侍卫
只不过今日与往日不同,这些侍卫们看见楚辞时,眼神瞬间都闪烁起悱恻的小火花,那小眼神儿……简直不忍直视。
楚辞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她跟美人皇帝那些‘不堪入目不忍耳闻的奸情’已经传遍了宫里,摸摸鼻子,觉得这事儿习惯了就好,视若无睹进了正殿。
苍翎越正坐在御案后面写着什么,听见动静,抬眸看了楚辞一眼,笑着问一句:“比朕想象中回来的要快啊,怎么,这么快就把龙魂卫收拾妥了?”
“没呢,臣哪有这本事。”楚辞答得谦虚,马屁拍得一如既往的顺溜,“臣只是想着,就算托人给陛下带了话,也保不准陛下会对臣的意思有什么误解,所以便赶紧来跟您细细解释一下。”
“说起解释……”苍翎越忽然搁了笔,眼神满含深意地看着楚辞问道,“楚爱卿你是不是该跟朕解释下,为何你轻功绝顶,却会不小心失足落水呢?”
这事儿他也拿来问?楚辞听人提起这件事就不爽,以至于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陛下既然当时不在,又为何要在事后关心这些不足传闻的事?”
苍翎越脸色一深,低声自言自语似的说:“朕当时……”
说了三个字就收住了,并且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楚辞对这个也不关心,见苍翎越关注的重点一如既往的偏离她的重心,想着大概他也默许了她在那张纸上提到的要求,现在觉得自己来这一趟反而多余了,于是就想走,“既然陛下对臣的建议没有什么异议,那臣就先告退了?”
“还有一件事。”苍翎越却不急不忙地笑问,“楚爱卿你还不知道吧,顾相来跟朕请命去视察西北一带突然爆发的瘟疫了。”
“什么?”楚辞难掩惊讶,忍不住重复问一遍,“您说什么?”
苍翎越却好似对楚辞的震惊视若无睹,意味深长地自顾自说道,“西北这一场瘟疫来得古怪,因为容易传染又不好医治而杀伤力极猛,顾相的请命朕虽然准了,可却也在心里为他担心啊……”
后面的话楚辞已经听不下去了,脑子里不断地闪过些零碎的思绪--顾笙歌为什么突然要远走?为什么偏偏是在她想要跟他挑明心意的这个关口上远走?他在躲她?
不,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那里太危险,而他身体最近又莫名其妙太虚荣,她不能让他去那里冒险!
去找他!
保护他,也质问他,为何躲她!
楚辞扑通一声跪下,语气坚决地说道:“陛下,臣请命去西北视察瘟疫。”
“……”苍翎越的眸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情绪,夹杂着一丝不悦,他语气淡淡地问,“你不过是朕身边的从四品近身侍卫,朕肯允你接管龙魂卫已经是莫大恩赐,你又凭什么要跟朕请这个命?”
就知道他会莫名其妙地拒绝,楚辞没有气馁,继续说道:“臣虽然天资愚笨不比顾相天赋异禀,但好歹空有一身好武艺,倒也可以助顾相一臂之力!”
“这是原因?”苍翎越嗤笑,眼神转冷,“你抛下朕给你的任务要去保护顾笙歌,这就是原因?”
一想到顾笙歌现在已经在半路上了,而她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楚辞就有些急了,有些不管不顾地说道:“陛下,请您恩准!”
她越急,苍翎越却越恼,恼得她莫名其妙他心烦气躁,只是硬邦邦地说:“朕说不准就不准!此事无需再议,给朕滚下去!”
楚辞没办法,只能先滚要是真惹恼苍翎越,指不定他会不会强制把她以‘玩忽职守’的罪名给关起来呢,到时候真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虽说没办法,但是楚辞依然没放弃要去找顾笙歌回来,只是还没拿定注意要不要擅自离宫,只得边想边心烦地踱着步子。
约莫一刻钟后,当楚辞一抬头就看见某张白嫩秀气的小脸时,觉得她跟这姑娘果然是孽缘啊孽缘,随便散个步都能看到只要没事儿就懒到绝对不出房门的容画。
“师父,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郁闷?”容画歪头不解地看楚辞。
楚辞是真的心烦,完全没有玩笑的心情,一张嘴说的就是心里想的:“西北瘟疫很厉害吗?”
“啊?是啊!”容画想了想说道,“我在这里的老家是西北那儿,前几天收到的家书里还看到说瘟疫的事儿了,听说是从咱们邻着的洛国传过来的。这国家百年多来从来不曾爆发过瘟疫,可这一次的瘟疫来得莫名其妙但却实在凶猛,更可怕的是,现在都还没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又极易传染,普通人只要跟已经感染了瘟疫的病人同室相处都会被传染呢!”
“这么严重么……”楚辞低声喃喃,片刻后忽然抬眸看容画,问道,“既然这么厉害,你就不担心吗?”
“啊?”容画却睁大眼睛,一副茫然的样子反问,“担心啥?”
“那里没有你重要的人吗?重要到哪怕你自己会死也要去找他。”
容画摇摇头,毫不在乎地说:“那儿啊,跟我有点儿感情的也就我这个身份的母亲了,不过情分也少得可怜,大多都是互相利用的成分。好不容易离开那儿了,我才不想回去呢!”
她自顾自说着,说了一会儿才发现楚辞的不对劲,这次没有大呼小叫,认真看着楚辞想了一会儿,忽然问:“你是想去找什么人吗?”
“……”楚辞不说话,却是默认了。
容画有些可惜地自言自语:“啊,虽然你一直不承认,但我还真是一直以为你跟皇帝是一对儿呢,尤其是我瞧着他对你的态度……啧,真是可惜?”
楚辞听着这话觉得有点儿别扭,随意反问:“什么态度?哪里可惜?”
“我觉得他很喜欢你啊!但你若是不喜欢他,难道不可惜吗?”容画一本正经地说。
“……”楚辞无奈扶额,“你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我了?姑娘,节守可以不要,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不懂。”容画忽然严肃地摇摇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女人的直觉,而且还是腐女的直觉。”
“……”楚辞放弃跟容画浪费时间了,虽然觉得跟容画说话时总是废话居多,但好像也总能给她提供些重要信息,比如西北那边的情况,这更加坚定了楚辞要去找顾笙歌的决心。
而且,刚才那一问一答间,她连借口都想好了。
所以再来到安阳宫,楚辞跪下就直接说道:“陛下,臣想带龙魂卫出去历练一番,请您恩准。”
“……”苍翎越看楚辞,眼眸暗沉,不说话。
楚辞脸色不变地继续说道:“陛下想必也知道,龙魂卫现在腐乱而残弱,如果这样放任下去,只等于是国家在浪费银子养废物。正所谓皇帝不急急死侍卫,臣替陛下忧心,自然不能对这样的情况视若无睹。所以臣想,挑一部分代表领他们出去历练一番,让他们知道人间疾苦”
“你要带多少人走?”苍翎越打断楚辞的慷慨陈词,语气淡淡。
楚辞也不瞒,老老实实答道:“不用太多,千数就够。”人多了容易出乱子,而她现在没工夫管乱子。
“顾相只带了一千精兵。”苍翎越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楚辞不接这个话茬,只是这一瞬间突然想起容画刚刚才说的‘陛下喜欢你’来,猛然间有点儿被吓到美人皇帝总是莫名其妙跟她悱恻,还总是在关于顾笙歌的任何事上跟她作对生她气,难道真是
楚辞不敢想了,觉得这想法简直太可怕,赶紧说道:“陛下,臣认为此举绝对会收到意料之外的”
“不后悔?”苍翎越再次打断她问。
楚辞被他这么一问有点儿懵,听着语气看这神情,苍翎越大抵已经知道她的真实目的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戳穿不回绝?
“不后悔。”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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