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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盗妃,错惹邪魅暴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独调蓝品
跪在地上的清芷面色一僵,眼里飞快闪过一抹痛楚,将头垂得更低了。
“君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司徒顺颂皱眉问到。司徒君璞这番言论有故意施压的嫌疑。“你要审问清芷,就直接问,别拐弯抹角的。”
司徒君璞爽快地点头,站到清芷面前。“清芷,你看着我,回答我,是谁让你送木薯圆子去冬青院的?”
“大小姐……”清芷抬起眼眸慌乱地望着司徒君璞,眼里的情绪五味陈杂。
“你老实说吧,我会为你做主。”司徒君璞睿智的眼眸里有着洞悉一切的透彻,清芷这个丫头是什么底细,司徒君璞一眼便能看透。
清芷被司徒君璞盯得一阵心虚,好半响才狼狈地低头,“大小姐,这真的是奴婢自己的主意。”
“为何?”听到清芷的回答,司徒君璞美瞳微收,这丫头是被人拿住什么把柄了吗?
清芷呜咽一声,颤抖着嗓音回话。“大小姐恕罪,奴婢是……奴婢是……是奴婢擅自揣摩了大小姐的意思。大小姐向来疼爱两位少爷,奴婢知道大小姐若是晓得两位少爷赌气不用膳,定会十分心疼,大小姐昨夜未归,老夫人又身子不爽闭门不见,奴婢怕……怕两位少爷饿坏身子,这……这便自己做主,偷偷送了木薯圆子给两位少爷吃。”
听到清芷这样的说辞,司徒昕玥忍不住厉喝一声。“清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要知道毒害少爷是死罪一桩,你和你的家人都要受到处置的!”
闻言,清芷的脸越发白了,她不由得伸手捉住司徒君璞的裙摆,哀哀求到。“大小姐,大小姐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您要罚就罚奴婢一个啊,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吧!”
听到这里司徒君璞已经明白了个中缘由了,她伸手扯了清芷一把。“起来吧!你担心少爷们的身子,会他们送食,这是善举,怎么就成错事了。”
司徒昕玥闻言立即抓住司徒君璞语中的弊病。“姐姐这意思,清芷这举动倒是正中姐姐下怀了是不是?”
司徒君璞淡淡地瞥了司徒昕玥一眼,应了下来。“若是昨日我在府上,我定是不会让彦儿和杰儿受饿的,他们兄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是习武之人,体力消耗胜于常人,岂能饿肚子。娘亲觉着弟弟们要请白先生回来是错事,舍得饿他们一顿让他们长点教训,我则不然。我支持弟弟们的正确选择,自然不会让他们因此受苦受累。”
“清芷从小在我身边,明白我的心思,为杰儿和彦儿送食物,未尝不可。若我在府上,我一样会这样吩咐。”司徒君璞暗暗捏了捏清芷的手,示意她不用慌张,清芷察觉到司徒君璞的心意,顿时热泪盈眶,心中越发歉疚了。
“爹爹您看,姐姐这是承认了呢!”司徒昕玥暗暗有些得意。
苏云漓也捧着伤残的右手,悲愤地指着司徒月君璞,“老爷,这死丫头如此处心积虑害我彦儿和杰儿,老爷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啊!”
司徒顺颂也没想到司徒君璞会承认得这么爽快。“君儿,这是为何?”司徒君璞太过坦然,司徒顺颂反而对这件事情起了怀疑。
见司徒顺颂并没有顺着苏云漓和司徒昕玥的话责骂她,司徒君璞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爹爹不要误会,君儿只是说若我昨日在府上,必定会吩咐清芷给杰儿和彦儿送食。爹爹,难道为空腹的弟弟们送食不对吗?”
“君儿,我们说的是杰儿和彦儿中毒的事。”见司徒君璞又开始打岔,司徒顺颂把话挑明了说。
司徒君璞扬眉,“爹爹说的是。我们是不该在送食一事上纠缠,那么我们就继续说说杰儿和彦儿中毒的事吧!”
“老爷,杰儿和彦儿中的是木薯之毒,这入口之毒定是来源于清芷所送的木薯圆子,此事一目了然,证据确凿,请老爷重罚这个贱婢和这死丫头!”苏云漓已经见识过司徒君璞的圆滑,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直直向司徒顺颂请命到。
“木薯圆子是清芷送的,这毒就一定是清芷下的。夫人这里,可真是……”司徒君璞啧啧两声,意味深长地收了口,而后伸手挽住了司徒君璞的手臂,恭维到。“想来君儿的聪明的头脑定是遗传了爹爹的。”
司徒君璞这句是自夸,更是夸了司徒顺颂。司徒顺颂心下欢喜,对司徒君璞的脸色更加缓和了。“君儿说的是,这件事情还该深入细查才是。”
“老爷,您别被这死丫头的花言巧语蒙蔽了!”苏云漓见司徒顺颂又倒戈的趋势,顿时急得不行。
“爹爹英勇睿智,又岂会轻易受人蒙蔽。夫人这担心是多余了。”司徒君璞紧跟着接话,丝毫不给苏云漓插科打诨的机会。“爹爹,您看这里那么多人近日都接触过木薯,既然杰儿和彦儿所中是木薯之毒,想必这里人人都有嫌疑了。还是应当仔细审起才好,免得冤枉了好人,纵容了恶贼。”
司徒君璞说的句句在理,司徒顺颂点头,“说的没错,既然君儿你已有主张,那此事就由你来负责吧!”司徒顺颂盯着司徒君璞。
司徒顺颂喜欢听好听话是没错,却也不是别人几句马屁就真能让他晕头转向的。能当上护国大将军的,必定不是草包。司徒顺颂隐隐觉察到了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局,本该是局中人的司徒君璞如今置身事外,实在蹊跷,让司徒君璞调查此事,若真是能翻出个子丑寅卯来,一来洗脱了她自身的嫌疑,二来,司徒顺颂也不会因为误判而遭到司徒老夫人的责骂。
“好。”司徒君璞爽快地答应。当下就将跪在地上的丫环们分门别类,让她们按照不同院落的一一站好。
除了清芷和先前出列的两个丫头是司徒君璞的汀兰苑的,另外有四个是大厨房的人,有两个是库房的,还有一个却是司徒昕玥院里的。
司徒君璞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们一一做了询问。
这司徒府上的日常所需都在库房存放,这寻常的木薯粉亦然,库房的两个丫头负责管理派送,接触木薯理所当然。大厨房的几位下人一样没有嫌疑,这木薯粉寻常是用作烹饪辅料的,她们在厨房做事,接触到木薯粉也是在所难免的。而司徒昕玥院里的杂役小翠则因为在厨房帮忙的时候,接触过木薯。
这些人都没有直接参与过木薯圆子的制作,也没有与冬青院的人有过什么瓜葛,看起来倒是都没有嫌疑。相反这司徒君璞院里,包括清芷在内的三位丫头却是昨日都直接参与了木薯圆子制作的,两个丫头都说是做木薯圆子是清芷的意思,而清芷更是送木薯圆子之人,一圈打问下来,清芷的嫌疑反而越发重了。
苏云漓冷笑不已,“老爷看到了,横竖都是汀兰苑的人在作怪,死丫头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苏云漓一口一个死丫头叫得欢畅,司徒君璞的眼眸阴了阴。“话还没说完,你就这么着急下定论,怎么听起来你就这么恨不得我这个死丫头去死吗?爹爹,听着夫人这一口一个死丫头,我可真是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
司徒顺颂也听到了苏云漓的口无遮拦,便狠狠地瞪了她一样。“住嘴!让君儿把话说完。”
苏云漓一来被司徒君璞的话戳中心思有些心虚,二来也被司徒顺颂阴沉的眼眸怔住,便讷讷地闭了嘴。
“清芷,你知不知道这木薯圆子有问题?”司徒君璞这一次不加掩饰,直白地问到。
满眼泪花的清芷有片刻迟疑,却还是垂下眼眸摇了摇头。“大小姐,奴婢做的木薯圆子没有问题,如若不然,奴婢怎么敢送去给两位少爷食用。”
司徒君璞眯了眯眼眸,知道清芷没有说实话。“你怎么想到给两位少爷做木薯圆子的。”
低头跪着的清芷不安地绞着双手。“大小姐,这木薯圆子是两位少爷的喜爱之物,您往日里去探望他们,也经常命奴婢准备木薯圆子,奴婢想着两位少爷心中郁闷,送别的食物他们怕会没有胃口,便自作主张做了木薯圆子。”
司徒君璞点头,这说辞也算合情合理,注意到清芷紧张得手指发颤,嘴唇都快咬破了,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罢了,再这样下去,这丫头要坏大事了。
“爹爹,君儿相信清芷的为人,此事怕不是这样简单,请爹爹宽容君儿一日,明日之内,君儿一定查明杰儿和彦儿中毒原委,还杰儿和彦儿一个公道。”清芷是这件事情的重要人物,想要搞清楚事情原委,只能私下打问清芷才可知。司徒君璞有心庇佑清芷,不想继续在人前纠缠此事。
“老爷,不可以,死……她这是想串供。想要查清此事,就必须当着众人面好好审审清芷这个丫头。”苏云漓赶紧出声反对。
“还要怎么审?严刑拷打,屈打成招吗?”司徒君璞眸光凌厉地扫了一眼苏云漓。“爹爹,该问的都已经问了,清芷也已经说了她并不知道这木薯圆子有毒。继续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木薯圆子是清芷做的没错,可这木薯粉却是从库房领取的,要查清此事就该追根溯源。君儿说了,明日之内定会查明此事,若下毒一事真是清芷所为,君儿绝不姑息。”
“说得冠冕堂皇。谁知道你是不是要让这丫头做假供为你掩饰呢!反正死一个丫头也不值几个钱。”苏云漓冷哼一声。
司徒君璞冷下眼眸。“你这么恨不得把我当成凶手就地正法吗?爹爹这事儿若真是我指使清芷的,那我何必要再审,直接将她打死在这祠堂岂不是一了百了。”
“爹爹,既然姐姐如此坦然,那就给姐姐一些时间容姐姐细查吧!至于清芷嘛,她现在是最大的嫌疑者,不如先将她关起来,爹爹您看如何?”站出来当和事佬的又是司徒昕玥。
司徒顺颂被几个女人吵得头疼,正想应了,司徒君璞再次开口了。“不行,清芷是我的证人,我要带回去。”
司徒昕玥暗暗咬牙,面上却依旧一片柔和。“姐姐,正因为清芷是你的人,你才不能带回去,你得避嫌不是。”
“不需要避嫌。既然我是主审官,我就有必要盘查相关人等,清芷是主要证人,我必须带回去。”司徒君璞坚持己见。她敢打赌,清芷若是被关起来了,不到天亮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被冠上畏罪自杀的名目。
“姐姐你这样……似乎不妥吧!姐姐既然有话要问清芷,何不当着爹爹的面问,为何非得私底下呢?”司徒昕玥期期艾艾地望着司徒顺颂,大有指责司徒君璞之意。
司徒昕玥的惺惺作态让司徒君璞一阵反感。“我是怕我当真问出些什么来,有些人会下不来台!”司徒君璞冷睇着苏云漓和司徒昕玥,眸光犀利。“你们这么害怕我将清芷带回去,是怕我问出什么来呢?”
司徒昕玥眸光一闪,有些底气不足地反驳。“清芷是姐姐的丫头,私下问出来的话也无从证实真伪。姐姐如此坦荡,何不现在就问,让爹爹和大家都做个证人。”
“好啊,那就把祖母也请来吧!府中小人作怪,爹爹不便处置,祖母才能做主!”司徒君璞转头对弄月吩咐了一声。“弄月,你去将老太太请过来。”
见司徒君璞动不动就抬出司徒老夫人,苏云漓一阵恼火。“好好好,就去请了老夫人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变出什么花来!”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都说了娘身子不爽,你们谁敢去惊扰!”司徒顺颂用力一拍桌子,厉声喝到。
司徒君璞给弄月使了个眼色,弄月了然地退回到了她身后。“爹爹,君儿无意惊扰祖母,实在是此事关系我司徒府内的安全,君儿不敢马虎,还请爹爹做主。”
司徒顺颂头痛地扶额,“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务必将下毒之人揪了出来,清理门户。”
“是,爹爹!”司徒顺颂这是信了司徒君璞的清白。司徒君璞勾起唇角。
“老爷……”苏云漓不赞同地唤了一声。
“够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待君儿查清事实之后再议。都散了吧,今日祠堂一事,谁也不许在老夫人面前乱嚼舌根子,知道吗?”司徒顺颂沉声下令。
“是,老爷!”见司徒顺颂有些动怒,苏云漓虽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司徒君璞,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众人依言散去,离去之前,司徒昕玥暗暗瞪了清芷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跟着司徒君璞身后的清芷将头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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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汀兰苑,司徒君璞遣退了所有下人,徒留了弄月和清芷在房里。
“说吧,怎么回事。”司徒君璞捧着弄月递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清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司徒君璞磕了个响头,哀哀哭到,“大小姐,奴婢是真的不知道那木薯圆子有问题!”
司徒君璞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带你回来不是听你哭的。你想哭,先去门外哭完了,再进来对我说前因后果。”
清芷被司徒君璞冷峻的声音震住,呜咽了好一会儿这才咽下了眼泪,强忍着哽咽开口。“大小姐,奴婢……奴婢是被人陷害了。”
在清芷抽抽噎噎的哭诉之中,司徒君璞听明白了一个大概。为司徒俊彦兄弟送食,并不是清芷自己的主意,而是受人怂恿的,就是那木薯圆子也是别人的建议。
“别藏藏掖掖的了,说吧,怂恿你的人是谁?你又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清芷说一半留一半,司徒君璞不耐烦地用手指扣着桌子。
清芷面色一白,为难地咬住了唇。“大小姐,奴婢……”
“清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对我的衷心我也很清楚。老实说吧,我会保你和你家人周全的。”其实不用问,司徒君璞也知道,清芷是为了保护家人才会被人当枪使。
“大小姐……”听到司徒君璞这话,清芷再次热泪盈眶。“大小姐,是清芷一时糊涂,请大小姐责罚!”
司徒君璞没有开口,手指扣动得更勤快了。弄月知道司徒君璞这是不耐烦了,便提醒了清芷一句。“你快点把来龙去脉说给小姐听吧,小姐会给你做主的。”
清芷抬手擦了擦眼泪。“大小姐,是二小姐差人吩咐奴婢给少爷们送木薯圆子的。”
司徒俊彦和司徒俊杰将自己关进房间不吃不喝,清芷虽然担心他们的身体,却也不敢擅自做主,不愿意听司徒昕玥的怂恿去送给兄弟送食,可司徒昕玥摆出二小姐的身份,并且拿清芷的哥哥聚赌欠债的事要挟,清芷没有办法,便只好照办了。
“可是大小姐,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这木薯圆子有问题啊!”清芷想起司徒俊杰和司徒俊彦中毒的事,仍是心有余悸。
当时司徒昕玥只是对清芷说,她是担心司徒俊杰和司徒俊彦饿坏身子,本想自己去给他们送食物的,又怕被苏云漓知道会迁怒于她,这才找了清芷。
清芷本来想做几样简单的小点,司徒昕玥又说司徒俊彦和司徒俊杰有心与苏云漓抗衡,怕是不会轻易用膳的。若是司徒君璞送的木薯圆子,他们定不会拒绝,清芷这才做了木薯圆子。
“那木薯粉是哪里来的?”单凭清芷一面之词,并不能说明什么。就如司徒昕玥说的,司徒君璞私下问出来的证词并不足信,司徒君璞要的是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让苏云漓母女毫无反击之力。
“大小姐,木薯粉是从厨房那里领来的。”清芷擦着眼泪。
“你哥哥怎么回事?”司徒君璞转变了话题。
“大小姐,奴婢的哥哥他……”清芷欲言又止,脸上满是羞愧。“哥哥他在外面赌博,欠了不少赌债没钱还,就……就偷……偷了些府中的东西去变卖还赌债了。这……这事被二小姐知道了……”
清芷的哥哥是司徒府的库房看守,如此监守自盗,送官查办罪可致死。“大小姐,奴婢的父亲早亡,我们家就只有哥哥这一个男丁,奴婢……奴婢……”清芷说着又捂住脸哀哀哭泣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别担心,你哥哥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司徒君璞给出承诺。
-本章完结-





无良盗妃,错惹邪魅暴君 第184章 .不速之客
司徒顺颂在祠堂审问司徒君璞一事,最终还是被司徒老夫人知道了。晚膳时分,明玉将司徒君璞请到了老太太屋里,请她一同用膳。
看到面色憔悴的司徒老夫人,司徒君璞有些意外。“祖母,我还当你说身子不爽只是托词,不想您竟是真的病了。可叫府医来瞧过?”
司徒老夫人拍拍司徒君璞的手,慈爱地开口。“别紧张,不碍事,就是有些头疼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
这么说来就是没请府医了。司徒君璞不高兴,“祖母身子不爽怎么连君儿也瞒着。”中午来见的时候,司徒老夫人只字未提。
“大小姐,老夫人这是老毛病了,一会儿用完膳奴婢给老夫人按按就好了。”正吩咐下人摆膳的明玉开口解释到。司徒老夫人这头风是早年就落下了的,司徒君璞的母亲苏云裳过世以后,这头风的毛病就更严重了,积郁难眠便会发作。这段时间因为司徒君璞的事,老太太吃不下睡不着,寝食难安,这头风发作得就更频繁了。
“祖母就这样的旧疾,君儿怎么从来不知道。”司徒君璞狐疑。
“不光大小姐,老爷也不知道,老夫人不愿被人知道。”明玉将筷子分别递到老太太和司徒君璞手中。
“祖母这是为何?”司徒君璞奇怪。
“让人知道了,岂不是有人会故意天天气我!”司徒老夫人意有所指,招呼一声。“来,用膳吧!”
司徒君璞了然地点头,也是,被苏云漓知道司徒老夫人有这头痛的毛病,岂不是要天天兴风作浪,巴不得老太太天天头疼了。
“君儿,今日祠堂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饭吃到一半,司徒老夫人终究压不住火气,开了口。
司徒君璞料到司徒老夫人叫自己过来是为了这事,她微微一笑,往司徒老夫人碗里夹了一筷子爽口的小菜。“祖母,这事儿您就别管了,交给君儿处理吧!”
苏云漓母女如此明目张胆欺负到司徒君璞头上,老太太怎么可能不管。“家中小鬼作怪,老身怎么坐视不理!”
“祖母也说了,不过是小鬼而已,又何必劳烦祖母这尊大佛呢!”司徒君璞依旧是淡淡地笑着。“祖母吃菜!”
看着司徒君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司徒老夫人微微平息了火气。“看你这样子,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
“事情来龙去脉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司徒君璞点了点头,坦言相告,将清芷受司徒昕玥威胁,中招被当成枪使的详情一一说了一遍。
有了清芷提供的信息,弄月很快便调查清楚了源头。如司徒君璞所料,问题就在于厨房拿给清芷的木薯粉上。弄月已经取了清芷用剩下的木薯粉找人确认过了,那木薯粉里被恶意掺了木薯根粉末。
司徒君璞也已经去厨房和库房看过了,余下的木薯粉都无问题,唯有清芷领到的那一袋。这木薯粉是当时在厨房帮工的小翠给清芷取的,小翠又是司徒昕玥院里的人,这事情要查其实并不复杂,这作怪之人显然是司徒昕玥。
司徒老夫人勃然大怒。“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害人之心,以后大了可还了得。这彦儿和杰儿可是她的亲弟弟,她竟也下得去手。”
“祖母,恶人不分年龄。”司徒君璞倒是淡定很多。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苏云漓自己是个黑心肠的人,当年为了上位能做出撞掉腹中胎儿这样的毒事,这司徒昕玥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总会学到几分。比起苏云漓的狠厉,司徒昕玥只是用木薯根下毒,算是小儿科的了。
再说了,这司徒昕玥也不是真的要毒害司徒俊彦兄弟,毕竟那木薯根也是吃不死人的东西,说到底她们也只是想借此来陷害她而已。只可惜啊,如此拙劣又错漏百出的计谋,司徒君璞实在是入不了眼。
“此事想来不会只是玥儿一人的计谋。”司徒老夫人听出司徒君璞的言下之意,“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还没想好,待我去见过她们母女再说吧!”司徒君璞淡定地吃菜。就眼前的证据来看,这一切都只指向司徒昕玥,这件事的筹谋到底如何,司徒君璞还不确定。
“君儿,你似乎没有趁机打压她们的意思。”司徒老夫人皱眉。
“祖母,我在想玥儿如此处心积虑针对我,无非是为了太子妃之位而已。既然皇上为了保全国威而不愿此桩婚事取消,我看不上萧璟泓,玥儿却巴不得替嫁,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司徒君璞咬着筷子,斟酌着开口。
司徒老夫人一愣。“你要将太子妃之位让给玥儿,这未免太儿戏了。”这岂不是太便宜苏云漓母女了吗?再说,这太子妃换人也不是他们司徒家能做主算数的。
“祖母,我想来想去这是最好的办法。”司徒君璞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弄月是慕容麟身边的人,对当前局势看得比较通透,司徒君璞已经从弄月那里得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司徒君璞一开始以为戚国公一家处心积虑陷害她,不过是为了单纯破坏她与萧璟泓的婚事而已,不过在弄月帮她理顺思路之后,司徒君璞这才陡然明白过来,戚国公一家的目标并不是她司徒君璞一人,而是整个司徒府。
屡岚太子大婚在即,各国国主都已经收到了邀请,正各自筹备厚礼相聚到屡岚京都道贺,悔婚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保全颜面,别说司徒君璞私奔是假,就是真的,萧肃帝也不会让婚事作废,大不了先让萧璟泓将司徒君璞娶了,事后再找个合理的借口将她给废了。
一旦司徒君璞先嫁后休,那么对整个司徒府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一个名声狼藉,被废的太子妃,将会成为整个司徒府的耻辱。司徒君璞相信待大婚过后,萧璟泓和戚国公一家必定会制造更多不利的借口抨击司徒顺颂和司徒府,从而将司徒府连根拔起,到时候司徒顺颂手上的兵权就会顺理成章落到萧璟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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