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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盗妃,错惹邪魅暴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独调蓝品
“老……老爷,妾身……妾身做错什么了吗?”司徒顺颂眼底的反感令苏云漓脸色发白,心慌不已。
“你做过什么,有没有做错,你心里最清楚!”司徒顺颂面色冷然,嗓音冷漠。这十几年来,苏云漓做的错事不胜枚举,难道还需要他一一列举吗?
闻言,苏云漓的脸色越发苍白如纸了。“老……老爷,妾身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老爷您直接提出来,妾身会改的。”
司徒顺颂闭眸轻哼了一声。“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本将说的话,你自己好好参悟吧!退下吧,本将奉旨去迎接北宁道贺的使臣队伍,再不走就该晚了。怠慢了贵客,届时别说你我担当不起,就是我们整个司徒府都担当不起。”
苏云漓被司徒顺颂严厉的语气吓到,呐呐地退开了两步。“妾身恭送王爷!”
司徒顺颂起着骏马绝尘而去,苏云漓用力绞着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地望着司徒顺颂远去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脚,愤愤地朝着司徒君璞的汀兰苑走去。司徒君璞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给司徒顺颂灌了什么*汤,竟然把他哄得团团转!
满肚子火气的苏云漓走到汀兰苑的时候,正好碰上库房的人往司徒君璞院里搬东西,那热火朝天的模样,让苏云漓的心情更加糟糕了。苏云漓本想要上前阻拦,不过想起司徒顺颂那番话,却又不敢再造次,只能黑着脸气呼呼地甩袖而去。
苏云漓不是傻子,岂会听不懂司徒顺颂的言下之意。原本以为司徒君璞如今声名狼藉,未婚先休,已然成了落地的山鸡,可以任意圆搓扁捏了。可谁知道,经此一遭,司徒君璞在府上的地位非但没有松动,反而比以前更加稳固,更加动不得了!以前不过是司徒老夫人一人袒护,现在连司徒顺颂都对她倒戈相向了。
司徒君璞失去了太子妃之位,司徒昕玥成功上位,按理说,她们才应该是赢家才对。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剧情发展跟她预想得完全不一样呢?苏云漓实在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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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顺颂在早膳时那番对司徒君璞的维护,威吓到的除了苏云漓之外,还有司徒昕玥,不过相对于苏云漓的惊惶失措,司徒昕玥却淡定许多。
苏云漓不明白司徒昕玥这太子妃之位是怎么来的,司徒昕玥自己却很明白。这场太子妃争夺战中,她从来不是赢家,只是一个不战而胜,接受司徒君璞施舍的弱者而已。太子妃之位是司徒君璞不要的东西,这才落到了她的头上,而绝非苏云漓以为的那样是风水轮流转。
被人施舍的感觉很不好,捡人不要的感觉也很不好,司徒昕玥昨天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今早司徒顺颂那么直白的提示之后,司徒昕玥就再也喜悦不起来了。
令天下女人趋之若鹜的太子妃之位,就像是那件被司徒昕玥穿旧的七彩霓裳一般,独特华美,虽然已经是二手货了,却依旧令世人眼红。司徒昕玥尽管心中呕得要死,却依旧没有什么骨气敢对太子妃之位说个不字。
司徒昕玥纠结了大半天,最终还是在傍晚十分捧着那件被苏云漓大张旗鼓搜刮回来的七彩云裳来到了司徒君璞的汀兰苑。
库房的动作十分迅速,大半天时间,已经将司徒顺颂清单上的东西全都送到了汀兰苑中,眼下的汀兰苑置换一新,高端奢华,丝毫不见昨天的混乱和狼狈,越发衬得苏云漓昨天那一场自以为是的耀武扬威有多可笑了。
望着美轮美奂的汀兰苑和那些极尽奢华的摆设,司徒昕玥妒忌得几乎想要发狂。从小到大,司徒君璞就占据了所有好东西,从小到大,她对司徒君璞就只有艳羡的份。
不过,那只是在司徒府,她很快就要成为身份尊贵的太子妃了,到时候,她就再也不用捡司徒君璞的二手货了,也再也不用看司徒君璞的脸色了!到时候,就算是司徒君璞见到她也必须要对她卑躬屈膝,大礼相待才行!这样想着,司徒昕玥的心才舒服了不少。
“姐姐在看什么书呢,竟看得这样入神?”掩藏好了内心的嫉恨,收拾好了情绪,司徒昕玥这才扬起笑脸,唤了一声斜靠在崭新的黄花梨木摇椅上看书的司徒君璞。
“呀……”司徒君璞恍若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书籍应声落地。
“原来是妹妹呀,吓我一跳!妹妹怎么走路这样无声无息的?”司徒君璞无限嗔怪地望着司徒昕玥。其实早在司徒昕玥在院外徘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眼下见她走到了自己跟前,这才故作惊吓。
“是姐姐看书太入迷了吧!”司徒昕玥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书籍,看到书名,倍感诧异。“医经典藏?姐姐什么时候开始对医术感起兴趣来了?”
司徒君璞微微一笑,伸手抽回那本书籍,随手搁到了一旁的小桌上,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闲来无事,就随手翻翻,打发打发时间,顺道研究研究这养生之道。”
研究养生之道?司徒昕玥暗暗皱眉,怕是不那么简单吧!心中疑惑颇深,可司徒昕玥面上却并无表现出来什么。“姐姐还真是好兴致。”
司徒君璞微笑算是应过,唤了弄月上了热茶,转移了话题。“妹妹大婚在即,不是该忙着准备嫁妆么,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
提到嫁妆,司徒昕玥的眼眸暗了暗。苏云漓自在司徒顺颂那边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便把自己关在屋里闭门不见,这会儿哪里还有人在为她做主张罗嫁妆!
“不着急,这不还有几天时间么!”司徒昕玥牵强地勾了勾嘴角,不让自己在司徒君璞面前示弱。
“大婚在即,怎能不急?妹妹也太宽心了吧!”司徒君璞假意嗔怪一声。“别看府上东西周全,这挑挑拣拣,整整弄弄得少说也得三五天时间。爹爹今日奉旨去迎接北宁的使臣队伍了,屡岚和霞苍两国的使臣过两日也都陆续进京了,到时怕是免不得有宫宴,妹妹若不赶紧趁着这两日将嫁妆收拾妥帖了,到时岂不是要手忙脚乱了。妹妹还是赶紧催催娘亲吧!”
她想催也得催得动啊!谁不希望自己嫁得风风光光的!司徒昕玥暗暗咬了咬牙,面露委屈,“姐姐有所不知,娘亲今日身子不爽快,正卧床歇息呢!没有娘亲做主,这嫁妆一事,我也是无从下手呢!”
苏云漓哪里是身子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吧!司徒君璞垂下眼眸,暗笑一声,这才刚刚开始,苏云漓就开始卧床了,多些时日,岂不是要见阎王去了!
“原来如此!”司徒君璞幽幽地叹了口气。“时间仓促,样样件件都等着娘亲替你张罗,自然是费神费力的。只可惜了,娘亲不喜祖母同我插手,要不然我们也好帮衬你一把。”
司徒昕玥一听司徒君璞这话却是喜出望外。这个司徒府,真正有说话权的向来是司徒老夫人,苏云漓再怎么吆五喝六,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若是她的嫁妆能有司徒老夫人帮忙置办,那事半功倍不说,嫁妆也必定比苏云漓能做主的更为丰盛。
可是苏云漓昨天那样对待老太太,把老太太气成那副模样,老太太还会愿意管吗?司徒昕玥很是怀疑。
司徒昕玥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开口,“姐姐,若是祖母肯替玥儿张罗一二,玥儿定当感恩不尽。只是……只是娘亲昨日那样顶撞祖母,也不知祖母……”
“瞧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司徒君璞打断司徒昕玥的迟疑。“这出嫁得可是我们司徒府的二小姐,祖母的亲孙女,祖母岂会因为一时情绪而有失大统?今个儿祖母还提起,说我们司徒府嫁得是太子妃,可不是普通人,这嫁妆排场可一定不能寒酸了,免得让人看了笑话。不瞒妹妹,祖母早就拟好了陪嫁清单,只是怕娘亲不喜,怕闹得大家不痛快,这才不曾做声。”
“姐姐,这话当真?”司徒昕玥闻言大喜,她竟是不知老太太竟是这样的有心人。
“这还能有假么?”司徒君璞将司徒昕玥眼底的光芒收入眼中。“我先前还瞅了一眼那清单,大件小件样样齐全,金银首饰一件不少,不过……”
“不过什么?”司徒昕玥听得心花怒放,却又被司徒君璞这声不过吊起了胃口。
司徒君璞迟疑了片刻,脸上微微露出些许尴尬之色。“不瞒妹妹,祖母准备的那一份陪嫁清单,其实便是先前为我备下的,祖母说怕你有想法,本是不许我对你说的。”
司徒昕玥微微一愣,她这是又要捡司徒君璞的二手货了吗?司徒昕玥心里极快地闪过一道不悦。
“瞧我,真是不该说。”见司徒昕玥沉默,司徒君璞有些自责。“妹妹就当我没说过吧,还是等娘亲身子好些,让娘亲替你张罗吧!反正除了祖母手中那礼单上的物件以外,咱们库房的好宝贝还多得是。”
库房里的宝贝再好能好过老太太挑的吗?谁不知道老太太偏心司徒君璞,定是挑了最好的都给了她了!虽说那陪嫁清单本是为司徒君璞准备的,可老太太眼下竟肯留给她,这也算是一大恩典了。
司徒昕玥的心情十分复杂,挣扎了一会儿才开口。“姐姐若是不介意妹妹占用了你的东西,妹妹倒是想请姐姐替妹妹在祖母面前说说好话。”
“傻玥儿,什么占用不占用的?现在要出嫁当太子妃的人可是你呢,祖母那些嫁妆也是为太子妃准备的,你不要介意才是对的。”司徒君璞亲热地握着司徒昕玥的手。
介意,司徒昕玥怎么可能不介意!可是,她同时又很明白,有骨气的拒绝,迎接自己的只有永无翻身之日的寒酸。放下尊严的卑微,换来的便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和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在自尊和尊贵这二则之中,司徒昕玥的选择是尊贵。
“祖母宽仁,姐姐善容,是玥儿几世修来的福气,”司徒昕玥扬起笑脸,起身对司徒君璞屈身行礼。“姐姐,那妹妹的嫁妆一事就劳烦姐姐与祖母说说了!”
“妹妹这话糊涂,既是祖母为你操办的嫁妆,怎能让我去说,自然是要妹妹亲自拜谢祖母才对。”司徒君璞笑吟吟地拉着司徒昕玥的手,“玥儿有诚心,就随姐姐去祖母院里坐坐吧!”
司徒昕玥自然求之不得。“姐姐说得在理,是玥儿糊涂了,那玥儿此刻就去拜谢祖母。”
“只是……娘亲知道这事儿,怕会心中不悦吧!”将司徒昕玥的迫不及待看在眼里,司徒君璞暗笑一声。
司徒昕玥的眼眸沉了沉,沉默了片刻这才硬邦邦地回答了一声。“姐姐放心,娘亲那里,玥儿自会解释。”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祖母吧!红菱,你就先回去吧!”司徒君璞勾了勾嘴角,牵着司徒昕玥就往院外走去,徒留捧着七彩云裳的红菱怔怔地立在原地。
什么呀?司徒昕玥明明是想要羞辱司徒君璞一下,刻意来归还这件七彩云裳的。可怎么反而又屁颠屁颠地跟在司徒君璞屁股后面去捡漏了呢?
明明司徒君璞是好心好意在为司徒昕玥张罗嫁妆,可不知道为什么,红菱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二小姐正不着痕迹却又心甘情愿地遭受着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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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司徒老夫人的院落回到自己院里的司徒昕玥心情好得快飞上天了,哪里还有先前去汀兰苑时的沉重和压抑。
以往因着苏云漓从中作梗的关系,司徒昕玥和老太太并不亲近,可今日一叙,司徒昕玥才发现老太太和蔼可亲得令人发指。当从老太太手中结果那一沓厚实的陪嫁清单,看到那丰厚的嫁妆时,司徒昕玥简直恨不得扑上去给老太太一个大大的吻。
值了!真的值了!如此丰厚的嫁妆,该是羡煞多少天下女子?该死何等的风光!司徒昕玥幻想着自己出嫁当日十里红妆,锣鼓齐鸣的场面,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见司徒昕玥一回来就傻笑个不停,红菱却隐隐有些不安。“二小姐,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司徒昕玥难掩喜悦之情。
“这七彩云裳,您忘了还给大小姐了。”红菱捧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七彩云裳。
七彩云裳。司徒昕玥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不过想起司徒君璞的和善,她很快便又重新漾开了笑。“不用还了,先收起来吧!姐姐不是小气之人。”
司徒君璞或许不是小气之人。可她怎么总觉得她们的大小姐看似豪气万千,却怎么也没能让她觉出来会是个不计较的人呢?
她该不该提醒司徒昕玥一下呢?红菱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依言将七彩霓裳收了起来。“是,二小姐!”
这厢红菱在为自家主子担忧的时候,司徒君璞的汀兰苑内,弄月也是一脸的愁眉不展。“小姐,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那些嫁妆给她?太浪费了!”
弄月刚刚也瞅了一眼那清单,老太太对司徒君璞的厚爱表现得淋漓尽致,那样丰厚的嫁妆,怕是放眼天下也没几家小姐能匹敌。
那些嫁妆本是老太太精挑细选为司徒君璞准备的,眼下虽然司徒君璞已经不是待嫁的太子妃,可老太太却也从来没想过要将那些宝贝转送给其他人。
老太太一心一意想为司徒君璞多留些宝贝,结果司徒君璞倒好,一转身大大方方地全给了司徒昕玥。当着司徒昕玥的面,老太太虽是一脸和气地配合着司徒君璞的戏码,可欢天喜地的司徒昕玥一走,老太太气得差点要吐血。那笔嫁妆价值连城啊,就这么轻易给了司徒昕玥,老太太那叫一个肉疼啊!
“有什么浪费的?钱财身外物,有什么好计较的。我们司徒府嫁得是太子妃,那排场自然要做足了才不丢司徒将军府的脸.”司徒君璞说得理直气壮。
“小姐,这话您哄老太太行,哄我不行。”弄月直白地道。“小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等着看好戏吧!”司徒君璞微微一笑,并不给出确切的答案。
弄月拧了拧眉。“小姐,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您先前为何不让弄月将断子绝孙丹放到司徒昕玥的茶水里?”
“着什么急啊!”司徒君璞把玩着慕容麟给的那个小木匣子,“这药丸,我要等着司徒昕玥主动来求我要,并心甘情愿地咽下去!”
司徒君璞听弄月说了这丹药的罕见,知道慕容麟是刻意花了心思替她弄来的。这样珍贵的药丸,无声无息就消失了,岂不是太浪费了?
谁会心甘情愿吞下这断子绝孙丹?只要吃到司徒昕玥肚子里就好,何必讲究过程!他们小姐到底在想什么?弄月凝眉,她发现司徒君璞变得越来越难懂了!
“我要先睡一会儿,一会儿你家主子来了,叫醒我,我有事找他。”司徒君璞困顿地打了个呵欠,就顾自往软榻上一躺,很快便真的睡着了。
昨晚上,司徒君璞被慕容麟那么莫名其妙的来了又走搞得心情烦躁,一晚上辗转反侧,直到东方见白,她才朦胧睡去,可睡不到一个时辰,一大早却又被司徒顺颂叫去用早膳了,又瞎折腾了一天,这会儿是真的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
-本章完结-





无良盗妃,错惹邪魅暴君 第205章 .疯狗上门
司徒君璞在等慕容麟?弄月眨巴眨巴眼睛,这倒是新鲜事,以往司徒君璞总是吩咐她不许放慕容麟进屋,今个儿怎么转兴致了?
可是她该不该告诉司徒君璞,接下来几天慕容麟要忙着应付各国使臣,也要忙着对付萧璟泓和即将到来的慕容奕,怕是未必有时间过来找司徒君璞了。
弄月盯了司徒君璞好一会儿,见司徒君璞已经睡醒了,索歇闭上了嘴。算了,她不多嘴了,就让小姐牵挂他们家主子几天吧!
司徒君璞一觉睡到大天亮,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司徒君璞的心情微微一沉,慕容麟昨夜没来!那丫该不是在跟她赌气吧?哼!小气男人!
本来还有些事情想同他商量来着。既然他这么傲娇,就随便他吧!反正除了罗刹门,她还有青峰寨可以使唤。
“大小姐,您醒啦!”进来伺候司徒君璞梳洗的是清芷,清芷放下手中的水盆,欢快地跑到司徒君璞身边为她更衣。
司徒君璞望了一眼喜不胜收的清芷,微微挑眉。“什么事这么开心?”
清芷咧嘴笑笑,“奴婢是高兴咱们汀兰苑扬眉吐气。”自从昨天库房将一堆堆好东西搬过来之后,清芷的嘴就没有合拢过。直到那会儿,她才明白过来司徒君璞先前那些话的意思,顿时一扫愁苦,满心欢喜起来。
就这么点事儿也值得清芷乐呵?这丫头可真是没见过市面。司徒君璞撇撇嘴,“弄月呢?”
“弄月姐姐一早就出去了,说是按小姐的吩咐办事去了。”清芷一边帮司徒君璞整理衣服,一边笑吟吟地回答。
她的吩咐?司徒君璞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有对弄月提过要她去盯一盯戚玉婷。眼下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迎接各国使臣而吸引,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想想对付戚玉婷的法子。
可弄月这会儿出去办事,未免有些蹊跷。司徒君璞沉吟了一会儿,不管她,弄月不在也好,省得她出门还得先想法子避着她。
在清芷的伺候下用完早膳之后,司徒君璞便以要安静看书,不许任何人打扰为由,当着清芷的面将自己关进房间之后,便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裳,悄悄翻墙离开了司徒府直奔戏凤楼。
可这一次司徒君璞却是扑了个空。戏凤楼前院一如既往的迎来送往,生意火爆,可后院却是静悄悄地一片,并不见颜悦的身影,就连风君飏也不见人影。
司徒君璞在后院扫荡了一圈,只在花厅的墙上找到一张字条。“有事外出,勿念!”落款日期是两天前,花满枝做供的那天。
这是畏罪跑路,故意对她避而不见的意思吗?司徒君璞寒着眼眸将那张字条揉成了一团。她先前就猜到背后给花满枝撑腰的人是青峰寨,虽然花满枝并无亲口承认。
区区一个花楼妈妈,出了皇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萧肃帝和慕容麟派出的人都找不到她,显然是有人相助,故意助她躲藏起来了。
在这个京都之中,敢与皇帝和罗刹门作对的,出了青峰寨怕是也找不出第二路人了!眼下颜悦和风君飏有意躲避,更加证实了司徒君璞的猜测。
司徒君璞寒着脸在花厅坐了一会儿,提起角落的笔墨,洋洋洒洒地在刷得雪白的墙上挥笔写下几个大字。
三日内不见人,姑奶奶烧了戏凤楼!!!
写上落款日期之后,司徒君璞随手将笔一丢,扬长而去。
司徒君璞离开没多久,就有一抹玄色的身影轻飘飘地落到了院子里,是慕无欢。
慕无欢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司徒君璞消失的方向,又转身踏进了花厅,望着墙上龙飞凤舞的大黑字发起呆来。
竟然说要放火烧了这戏凤楼,司徒君璞到底是有多生气呢!
不过生气的又何止司徒君璞呢,慕无欢一样生气,可是颜悦说了,风君飏做事有他自己的道理,要相信风君飏的计谋,慕无欢反对也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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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前脚刚一踏进汀兰苑的窗台,就听到清芷将厢房门拍得震天响。
“大小姐,大小姐您在屋里吗?出事儿,大小姐!”
司徒君璞赶紧顺着窗户翻进房间,麻利地换了衣服,歪倒在躺椅上,将书扔到了脚边,装着睡意朦胧的声音唤了一声。“进来吧,瞎嚷嚷什么呢?我想睡会儿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
清芷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书本,又看到司徒君璞迷迷糊糊的模样,又是内疚又是捉急。“大小姐,原来是看书看睡着了,奴婢说怎么半天叫不应呢!大小姐,不是奴婢故意扰您清梦,实在是出了大事了,奴婢也是没了主意。”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儿你赶紧说吧!”司徒君璞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
“大小姐,夫人知道了老夫人私自做主给二小姐置办了嫁妆,气得发了疯,这会儿正闹到老夫人跟前去了呢!”清芷急得直打转。
司徒老夫人替司徒昕玥张罗嫁妆的事,毫无悬念地传到了苏云漓耳中,苏云漓气成什么样了,不用看,司徒君璞也能想到。苏云漓发疯还是发癫,司徒君璞管不着也无所谓,反正这事儿苏云漓不闹才是真疯了。
苏云漓闹腾是司徒君璞意料之中的事,司徒君璞原以为苏云漓会闹到她这里来,没想到她竟闹到老太太那里去了。老太太这几日身子正不爽着,再让苏云漓这么一闹腾,指不定又给气出什么毛病来!
司徒君璞赶紧坐起,二话不说就往老太太院里赶去。
司徒君璞刚走到院门口,守在门口的丫头便急巴巴地迎了上来。“大小姐,您可算来了。”
“什么情况?”司徒君璞一边加快速度往老太太屋里赶,一边打探着情况。
“大小姐,夫人被玉妈妈挡了一阵子,这会儿才刚进屋没多久,还没闹起来。可是老夫人今儿身子不痛快,一早就没下过牀,玉妈妈怕夫人这一闹,再将老夫人气出个什么大毛病来,就赶紧差人去请大小姐了。”丫头赶紧禀报。
“我知道了。”司徒君璞听了这话,微微松了口气,加紧了往老太太屋子走去。
“娘,儿媳再不济也是咱们司徒的正主子,是玥儿的亲娘,您愿意为玥儿张罗好嫁妆,儿媳感激不尽,可是娘,您这事连知会儿媳一声都不成,是不是太过分了?”司徒君璞尚未踏进老太太屋里,就听到苏云漓气吼吼的声音。
司徒君璞眼眸一沉,抬脚踏进了屋子。老太太果然如丫头说的那样正披着外衣病恹恹地靠在牀头,苍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病容。司徒君璞打量了一下,这屋里除了老太太和明玉就只有苏云漓,司徒昕玥并不在此。
“夫人这话好笑了,夫人是正主子,祖母难道就不是正主子么?”司徒君璞寒着脸走到老太太身边,伸手握住了老太太的手,扶着她躺下,低声安慰了一句。“祖母,您安心躺着,交给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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