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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田爽
“师父”,萧晗遽然打断了他的话,话锋一转萧晗风轻云淡地说,“我要出去了!”
桃源主人惊异,她今日怎地好生奇怪,他猜不透她,只有硬生生地将自己原打算说的话梗在喉咙里。
萧晗莞尔一笑,似解释又不似解释:“当年允之那般玩弄我,我又怎会不讨回来!”
桃源主人摇了摇头笑道:“他也算成就了你,明明是送你小倌,却叫你生生训练成了高手,若他晓得了定是捶胸顿足!”
“师父,萧晗要出去,你有事否?小七可顺道替你办了!”萧晗收住了笑容,晶亮的眼眸凝视着桃源主人。
对上那晶亮的眸光,桃源主人心下有股扯着的生痛,这才是小七要出去的目的吧!找允之报仇怕只是借口,只是为了让他心中不内疚!这孩子,人人都叹她薄凉无情,可只有他知道她是有心的!
见桃源主人漂移的神色,萧晗吐了一口气,以一副讲故事的口吻道:“闻晋渡江之时新蔡王司马滔失去了踪迹,皇室倾力相寻却未果。然未几便有了桃源主人,师父,你就是新蔡王吧?”
骤然,桃源主人的心跳漏了半拍,旋即又觉得这理所应当,凭小七的慧颖若是猜不透才奇怪吧!
“小七,你果然是慧颖的!”桃源主人摇头无奈地叹气。
心似有千千结,桃源主人踱着步,自嘲地说道:“昔八王之乱时我便有遁逃于世之心,然我终究还是姓司马,如今中朝皇室式微,豪族势大,长此以往,晋将不复矣!然我实在无心回到朱门!”
“呵”,桃源主人一阵苦笑,“可叹先前我还找遍千万理由令你答应,未曾想你早知我打算!”
萧晗没有搭他的话,只定定地静静地望着他。只听桃源主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出,道:“若能许皇族与豪族相衡,我亦无忧矣!”
“师父”,萧晗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淡漠,她很现实地说,“此尚比登天!”
一阵仰天大笑,桃源主人苦涩的大笑中似乎带着不甘而又无可奈何的苦:“昔晋人曾笑蜀之刘禅为扶不起的阿斗,殊不知此时的晋亦是如此!”
就这般望着他,待他苦笑罢后,萧晗才道:“我会尽力的,师父应知萧晗的尽力是何样!”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桃源主人还是叹气:“我自是知晓,只是苦了你了,小七!”
眼皮盖了盖,萧晗轻轻摇了摇头,淡漠冷情地道:“师父也不必多想,萧晗只是顺道而已!”
“今日也算与师父道别了”,萧晗从秋千上起身,“师父也回去吧,也省得离别牵肠!”
说罢也不顾桃源主人如何竟向前离去,全然不似方才坐于秋千上的娇俏。
“小七”,桃源主人忽然叫住背影清冷的萧晗。
骤然回头,萧晗只见桃源主人微笑着说:“小七,你笑着很好!”
萧晗愣了愣,清冷的身影僵了僵,却淡漠地道:“我性薄凉原不喜笑的!”
言罢又提步走去,“小七”。桃源主人再次叫住了她。
她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回头。桃源主人走了过来,似商讨似恳求:“小七,可否应师父一个诺言!”
缓缓转身,萧晗狐疑地望了望他却还是道:“我若是办得到定是允的!”
“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护着庾氏五郎,切不可令他受伤!”
默然无语,萧晗思量了半分,最终还是应承道:“我应了!”
望着萧晗离去的素白清冷之影,桃源主人兀自叹着气,喃喃道:“愿为师的刻意为之能令小七你添几分情绪!”
萧晗自是没听到桃源主人的喃喃自语。





萧倾天下 第五章:庾氏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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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将素白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萧晗戴着纱帽立在船头。透过白色的轻纱望着宽阔的江面,萧晗负手,仍是淡漠的口气,问道:“玄镜三人到了?”
“主子,他们已至江州,那边的情况也传了过来!”说到这儿,玉蘅上前两步靠着萧晗的耳畔将玄镜三人探来的消息道来。
听罢,萧晗略点了一下头:“如此,待我至江州便着手吧!”
“主子,何不直往建康?”玉蘅不解,既然要复兴晋室何不前往皇城?
“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萧晗只淡淡地说出这一句。
是了,若没有坚实的基础如何谈得上立足建康,如何与那些贵门大家比肩!
“玉蘅,我们许是不会再回桃源了!”玉蘅望着萧晗清冷的背影,刹那间她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眼前的主子也有离别愁绪,然一晃神间那错觉又似乎消失了一般,因为那背影又是那么的淡漠!
沉默如斯,安静如此,萧晗一直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而玉蘅也守在船侧,从来没有人看得透萧晗,是以玉蘅也不知同主子言何。
良久,随着一艘华丽的画舫划了过来,玉蘅才道:“主子,有舫近身,需避否?”
萧晗终于有了动作,抬起了手,道:“无需!”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娇滴滴脆生生的呵斥:“你这人好生大胆,颍川庾氏的船也不避!”
玉蘅渡过船舱,到船尾只见那画舫上立着位身着绸衣梳着双丫髻的婢子,容色也还算俏丽,身段也颇佳,只是那骄横的性子惹人厌得很,仿佛她就是这舫的主人一般,也不过狐假虎威!
玉蘅一声冷笑:“姑娘好生诙谐,这船悬‘庾’否,这江刻‘庾’否?”
既然你这船没悬着“庾”字,我为何要避让;再说这江又没刻“庾”字又不是你庾家造的,我因何要避让!
“你,你!”那婢子气得舌头尚不能直,哪有人敢这么大胆无礼了。于是她指着玉蘅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果真是贱民,无礼之至!唤你主子出来,此间尔何敢有言?”
跟着萧晗这么多年,她的淡然多少有些影响到玉蘅,虽不能如萧晗那般淡漠如水,可焦躁却能克服。于是她也只是冷笑着说:“姑娘与我同是奴仆,何故能见我家主子!姑娘说我乃贱民,我竟不知姑娘也是门阀血脉了!说到无礼,姑娘也是更胜一筹,见之陌路人姑娘颐指气使,宛若于自家后院一般,难不曾此便是姑娘的礼!”
见此,旁边的其他婢子仆人都有掩面嘲笑之意,这婢子素来仰仗她家女郎来欺负人,不料她也有今日!是以众奴仆都有看好戏的意思!
玉蘅的能言善辩使得那婢子脸涨得通红,这人好生尖牙利嘴,她虽是奴仆,可作为自家女郎的贴身婢子还未被这般羞辱过。婢子狠狠地环视了一下带有笑意的众奴仆,霎时众奴仆立马止住了笑意,哪里还敢嘲笑她。婢子牙齿紧咬着,恨不得将玉蘅投江喂鱼,只可惜却不能说出一句话来反驳玉蘅。
“眉奴,怎地这般久?”一个娇蛮的声音从船舫的舱内传来!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长相清丽,身段婀娜,身着鹅黄锦衣的女子走了出来。若但看这女子的长相倒也觉得温婉,可言语间那股骄横还是流露出来了。真是有何主子便有何奴仆,怪不得那婢子那般嚣张!
眉奴见自家主子走了来便连忙退到她身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女郎,这庶民无礼得很,非但不避让,还对婢子相讥!”
说道最后眉奴还一股委屈得很的模样。那女郎剜了她一眼喝道:“没用的东西!”
说罢也不理会眉奴,竟傲慢地喝道:“竟无礼至斯了,还不避让!”
船夫闻言,抖着手欲撑船避让不料玉蘅狠瞪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得了船头那白衣郎君的传授,冰冷得很,令得他不敢避让!
“女郎有阶品否,为贤德否,闻名天下否?”转过头,玉蘅淡然地冷笑着。见着那女郎愣了片刻深,玉蘅又继续说道,“女郎既无阶品,又非贤德,还未闻名,敢问我等何以相避!”
那女郎显然是如她婢子那一等的,登时便气得不行,圆鼓鼓的胸脯也气得上下起伏,她指着玉蘅怒喝道:“你,你,庶民遇贵者原应相避,你,你怎敢不避!”
玉蘅正想驳斥,然身后却一阵风飘过,只见眼前忽然立着一个清冷的背影,却原来是她家主子过来了。
江风正大不光将萧晗那身素白的衣袍吹得如水一般柔软,还将纱帽上的那层轻纱吹得浮起,露出如雪缀薄烟般的面容!
只是惊鸿的一瞥,江风将面纱吹拂得上扬,可瞬间面纱又垂了下来再次掩住那如仙出尘的面容。那女郎惊住了,这白衣郎君好生美妙,宛若天人般仙逸绝世,世间怎么会有这等男儿。如此容止的郎君叫得女子们何以敢争艳!
那女郎还在惊艳的恍神之中,却听见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道:“我虽是白衣庶民却知‘礼不下庶民’,女郎口口声声道‘礼’,我却不知原来女郎是如此‘知礼’!”
缓也不缓,萧晗不紧不慢地说道:“世家女子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却未如女郎这般骄横如农妇,我竟有疑女郎为何家姓,竟容得女郎这般娇蛮!”
闻言,那女郎也气得不轻,脸色铁青铁青的。先时还觉得这白衣郎君如天人一般,可他竟如此嘲讽自己。那女郎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嘲笑,登时便欲发作,可正当此时,一个如金石丝竹般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君勿怪,原是我们相扰了!”
一眼望去,映入萧晗眼帘的是一个身着宽松暗纹白绸的颀长的身影,长相颇有昆山美玉的绝妙,举手投足间有风流不羁亦有温文尔雅!如此神采秀彻的郎君很少见啊,若说萧晗是神人之姿,那这个男子也绝不是凡尘中人!
回过头,那女郎铁青的脸色骤然软和了下来,顿时换上温柔的面孔。
“阿凌!”玉人郎君身后一位温婉的女子轻轻对那骄横的女郎喝道,示意她勿要在这玉郎跟前失了风度。
于是,那唤作“阿凌”的女子垂着头满腹委屈地安安静静地退到了温婉女子身后,只弱弱地喃喃唤了声:“阿姐!”
“吾观君清冷如月、雅致如梅,在下庾五,能与君同行亦是幸事!”庾五果然是温文尔雅,他叉手作揖,显示友好。
“庾氏五郎果然名不虚传啊!”萧晗亦点了点头,纱帽遮掩下的面容看不出有什么神情。
此便是师父要她千万护着的人了,可她那沉稳的声音里还是没有一丝波澜。
庾五笑了笑,又友好地问道:“庾五报上名了却还不知君之名!”
萧晗只留了个背影给他便踱步向船舱内走去,那清冷飘忽的声音传入庾五耳中:“白衣耳,非大富大贵,庾郎何须知晓!”
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庾五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彼时只听那阿凌满心鄙夷地小声地道:“不过庶民耳,只长得好,却不知好歹,竟如此同庾郎言语!”
闻言,庾五回过头瞥了她一眼,原本温和的眼神霎时也添了几分锋利,随之也走入舱内,那金石之音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说给他人听:“心如止水,沉稳如山,冰冷若雪,此人非泛泛之辈!”
玉蘅也跟着萧晗走进了舱内,待身影完全没于舱内,玉蘅才抚着胸口道:“这庾五生得好生俊,我原以为世间无人能与主子媲美,未曾想这庾五竟与主子是同路人!”
“他确实是天人之姿、美玉之态!”萧晗亦真心赞道。




萧倾天下 第六章:砾石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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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午时,又有几艘吴中郡士的船舫并几许商船靠了过来,船外面笙歌连连好不热闹。
“主子,庾氏郎君相邀!”玉蘅望了望萧晗,想到她素来喜静,或许不喜外间的喧闹,于是又立马补充道,“主子喜静,玉蘅这就去回绝了!”
玉蘅刚迈动脚步就听见萧晗说:“回绝作甚,我总要与这些人相交的!”
“走吧!”
“是。”
“稚恭,此便是舟上的那位君子?”一个着宝蓝华裳头覆纶巾的儒雅男子看着现身的萧晗问道。
庾五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径直地神采飞扬地向萧晗说道:“邀君同乐,望君勿要嫌弃!”
依旧带着纱帽,这令人看不清萧晗的脸,萧晗道:“得君之邀,已不胜荣幸,何来嫌弃之说。”
说罢,便登上了庾五那艘很宽敞很华丽的画舫。
近观庾五更愈发觉得此人就如《诗经》中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尤其是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很是令人心醉,怪不得能是建康美男之首!
虽是隔着纱帽,可萧晗还是能将那如岩下电的眸光看得一清二楚。
席榻显然是很早就备好的,几上也有些许珍馐,杯中更是满满的佳酿。晋人好风雅,不过出趟门,竟也如在家一般,样样俱备!
席间还有好些青年士人,左右都是吴中豪族中的人,当然也不乏一些商户中的佼佼儒士!
刚坐下,那着宝蓝华裳头覆纶巾的郎君便问道:“君是哪里人,为何掩面?”
只见萧晗轻轻啜了口佳酿,才慢悠悠漫不经心地答道:“在下姓萧。”
“至于掩面”,萧晗佯装叹气,“奈何庾郎犹如珠玉,我实乃砾石,怎敢与珠玉争辉!见此珠玉,砾石自然羞愧难以示人!”
虽说萧晗在言语上一贯犀利,玉蘅却还是十分吃惊,未曾想那样一个清清冷冷无欲无求的人也是如此健谈!
“好,好”,宝蓝衣裳男子抚掌大笑,“在下张轩,好一个珠玉砾石,君好生有趣!”
庾五也温雅地笑着,表示无奈地摇了摇头,抬了抬酒杯也算祝酒了!
“君是兰陵萧姓?”张轩又问道。
萧晗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先祖隐于世外,故而萧某非是兰陵萧氏!”
当年母亲因私奔早就被逐出兰陵萧氏,故而她这个萧也算不得兰陵萧氏的萧,再则她也不想是兰陵萧氏的萧。
张轩点了点头,神色间显然有些失望,当斯之时门第最为重,听萧晗不是兰陵萧氏中人,张轩的热情也减去了半分。
当下三人之间倒有些沉默了,不过这沉默很快就被那些窃窃私语的女郎们打破。只见有好些女郎扶着船舷,倚着船壁,脸色羞捻地朝这边望来,那一双双美眸无不泛着层层秋波。那少女怀春的眸光射向何处,萧晗不必想也知道,此间自己覆了纱帽,张轩又不比庾五俊俏,是以那些女郎无不是看向庾五。
“快看呢,那边是庾家五郎呢,好生俊俏!”
“如昆山之玉,姑射之神呢!”
“五郎之俊,天下莫敢匹之!”
少女们兴奋的声音徐徐传了来,也引得其余的儒士郎君朝这边看了过来。只见庾五温雅地握着酒杯温润如玉地微笑着,白衣纱帽男子则清冷淡然得很,纱帽遮掩下的面容根本看不出又何表情,而张轩则略有些尴尬的神色。
“你们可没见到那位白衣萧郎”,阿凌撅着嘴不满,这些女子凭什么如狼似虎地盯着庾郎看,“萧郎亦是天人之貌!”
这姓萧的明明长得也是极好的,可为何要戴纱帽,若不戴纱帽这些女子也不会全都盯着庾郎看呀!
“那位萧郎不是说是砾石一类的吗,怎担得了天人二字!”众女显然是不信阿凌的话。
“萧郎自谦,他的面貌我的奴仆也曾见过呢!”面对众女的质疑,阿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娇蛮的气息也愈来愈掩不住了。
众女狐疑地扫了扫阿凌的奴仆,奴仆们惊怕得点头如捣蒜,萧晗确实堪比天人!
“那萧郎岂不是比庾郎还要好看?”一女惊呼道。
听此,阿凌哪里容得别人说那个羞辱她的萧郎比庾郎还要好看,便决心反驳道:“休要胡说!”
彼时,众人的目光已不断地往萧晗、庾五以及谈话的众女身上游离,只见萧晗依然沉稳若山、平静如水,而庾五则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说出这句话,阿凌已然后悔,自己说的话似乎有些矛盾,可不管自己怎么说都是矛盾的不是吗。于是登时,阿凌便急了起来。倒是她的姐姐开口道:“庾郎与萧郎皆是天人之姿,庾郎难为兄,萧郎难为弟!”
这也算替阿凌解围了,庾五与萧晗二人于容貌来说确实难较高下。阿凌总算舒了口气,感激地望了望她姐姐一眼。
“然,若论家世,这萧郎定是不及庾郎的!”接着众女又纷纷讨论开来。
明明是三人围坐,然众人的目光皆落于萧庾二人,这令得张轩尴尬得很,且他们这三人又都是沉默的。呷了一口酒,张轩才讪讪道:“原来砾石之论不过是萧郎自谦,萧郎何不将纱帽脱了露出真容来!”
萧晗意态闲闲地握着酒杯,毫无波澜地说道:“此容貌有庾郎一人足矣!”
这也算承认了她非砾石一类的吧。
这般饮了一两个时辰的酒,萧晗才回到自己的小舟,刚回到小舟萧晗便扶着船辕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玉蘅担忧地连忙扶住萧晗,为她抚了抚后背,忧心地说:“主子,既不能饮太多酒便不要强迫自己!”
粗喘了两口气,萧晗还是没呕出,终于她撑着身子抬了抬手,道:“无碍,你取些药丸来!”
将萧晗安顿着坐好后,玉蘅才取来药丸同清水。这药丸是萧晗特意研制的,她原本可以用内力将酒水逼出来的,然当时有那么多人已然不可能那么做,如今酒水已经融入肠胃,也逼不出来了,只有用药物了。
吞下药丸,喘了两口气,萧晗才道:“我酒量最弱,长此以往定是不行,我亦须得练着!”
望着难受得不得了的萧晗,玉蘅一阵诽腹,君上也是偏生要主子帮他的忙,可知主子为了君上都难受成什么样了!




萧倾天下 第七章:萧郎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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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见效也快,萧晗休息了片刻便又恢复如初了。江上的夕阳西下最是好看,不知不觉地萧晗立在船头已经痴了。绚烂的晚霞为波光粼粼的江面铺上了一层彩衣,小船徐徐在这彩衣上漂浮着,似乎就快要飘向那一团火红。
还是庾五的声音将她拉回来了:“落日余晖,江风徐徐,何不执棋对弈,萧郎可有意否?”
思忖了半分,萧晗才回过身来说:“以棋艺之趣赏漫天夕阳倒也可取!”
执着棋子,赏着无限好的夕阳,闲适不过如此。两人皆是着的白衫,由此看去,夕阳霞光之下,二人静坐,竟如仙人。
“萧郎于棋颇有造诣!”庾五落下一颗白子,赞叹道。只是颜色中有些饶有趣味。
“不过偶学了些!”
“萧郎气息清冷、心如止水,庾五好生好奇,世间哪位隐士能有萧郎这般的好儿郎!”依旧是温雅的微笑,可语气间却添了几分深究。
“嗒”地落下一颗黑子,萧晗淡淡地道:“庾郎,你输矣!”她并未回答庾五的疑问,现在还不是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一局而已”,庾五也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嘴角温柔的笑容犹如春日的花朵一般醉人,“萧郎何不再来几局!”
说来这庾五也是奇人,先头一局,萧晗极轻松地将他给将死了,然越到后面便难将其打败,一时之间萧晗、庾五两人难分伯仲。
江风愈来愈大,残阳愈来愈黯淡,吵闹声亦愈来愈清晰。萧晗、庾五却恬淡地坐着,一心只观着棋局,仿佛周遭发生的事与他俩毫无干系。
“郎君”,忽然一个护卫装扮的男人靠近庾五的耳畔,附在他的耳边说些似乎别人不能知道的事。
只见庾五手一抬,止住了护卫的言语道:“不必理会,下去吧!”
那护卫迟疑了一阵却还是不敢违背庾五的命令,也是拱手退下了。
搁下一颗白子,庾五风轻云淡地笑着,就仿佛在与萧晗谈论餐饭一样稀疏平常:“风雨如晦,萧郎惧否?”
“嗒”一声清亮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响起,那清冷如常的声音说:“庾郎惧否?”
闻言,庾五那执着白子的手悬在空中,他盯着遮掩了面容想萧晗,忽然扑哧一笑,扬起的嘴角间仿佛绽放出了万丈光芒,仿佛比晚霞还要美上三分。
透过面纱,萧晗盯着他,笑过之后,那如同金石丝竹发出的声音道:“萧郎果真是镇定得很啊!”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儒士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神色间尽是担忧惊慌:“庾家郎君,蛟龙水匪愈来愈近了,似有劫持众船之嫌,这可如何是好?”
庾五依旧和萧晗下着他的棋,仿佛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这时张轩又焦急地道:“稚恭,你倒是想想法子,蛟龙水匪素来剽悍。今风浪渐狂,蛟龙水匪又熟悉江域,我等若再不自救怕是要殒身这长江之中了!”张轩早已将平素自己常挂在口边的风度失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哪里有大家风范!
庾五倒是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一如平时的温和,道:“庾翼愚了,一时之间亦无好法子!”
这语气风轻云淡得很,哪里像没有法子,对上他这副安之若素,众人也都是十分地不信。
“庾稚恭,我等皆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这般藏着掖着于你又有何好处,不如讲出妙计,我等皆脱身才好!”一个商人对上庾五事不关己的模样有些气恼,也顾不得所谓的礼节了。
庾五竟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如你所言,此事亦关乎我性命,我若有计又怎不献出。只是庾翼确实无计可施!”庾翼好听的声音里没有惊慌也没有怒气。
望着那个笑得温润如水的男子,萧晗心中一阵冷笑。庾家的人向来不简单,即便这庾翼看似温润如玉,可实则是深不可测。他不是无计可施,他是压根就不想救这些人,左右他自己是不会受到半分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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