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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我做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南强子
“哦,那公子可有救乎?”刘表不懂医术,尽信太医之言。
“唉,公子中毒,毒入脏腑,若能驱毒净身,还有三分希望。只是公子体虚多日,未曾有食,恐毒入血液尽行吸引,我等无能为力。”太医拈须长叹。
“那该如何是好?”刘表急得无了主张。
“太医,你必须要救活我家公子,若不然,我要杀了你。”适才伤心过度晕厥过去的刘忠,被几个卫士扶在案桌旁边的布垫上竭息了会儿。
刘忠因思刘琦生死未卜,潜意识中自己不能倒下,竟然片刻功夫醒了过来,听到太医无法救治刘琦的话语,刘忠是急得火冒三丈,也顾不得诸多礼节,直接拿太医出气。
“管家,医有专攻,不说我医病一万也有上千,公子脉象前所未有,生死不可知也。就算你要杀我,我也没有办法。”太医并不惧刘忠的威胁,保持了一个医生凛然正义的操守,垂立一旁作无可奈何状。
太医不卑不亢,刘忠心里却慌了,望着床上生死不明的刘琦,朝太医干瞪眼,就算万箭穿心也不能帮上刘琦分毫,只有伤心悲痛的份。
“太医,如你所说,我儿脉象平稳,当是有救,可否服药一二以延缓病情,待华佗先生来再行施救?”刘表怎么也不相信刘琦这么年轻轻的就能离了人世。
“只有如此了。”太医回应,轻拿轻放的打开了常备药箱,取出几个小罐罐要给刘琦用药。
刘琦正运功逼毒,听见太医要给自己服药是一百个不乐意,运功正是关键时刻,若突有异物入腹,岂不是打破气功平衡,功亏一篑?
这下刘琦沉不住气,自己又没死,怎么刘表和蔡瑁等人守在房中迟迟不肯离去,若是鼠药毒性在体内沉积过久而不逼出去的话,恐怕药入血液就想逼也逼不出去了。
刘琦此刻需要的是安静,最好是没有人能瞧见刘琦逼出毒来。幸好,惊晕过去的刘忠已醒过来了,刘琦施毒计与刘忠耳语时已陈诉过了服毒后的症状,在刘表与蔡瑁见过刘琦症状后必须要离开,难道刘忠忘了吗?
刘琦正思量着是不是要睁开眼来提醒刘忠,让室内人员离开,要不然的话,再多一分钟,刘琦就会多一份危险,毒性就难以逼出体外。
冒过一次险了,但这一次刘琦绝不会再冒了,傻子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第二次玩笑呢!
刘琦决定默数十下,如果刘表和蔡瑁等人再不离开的话,就算吞毒的苦肉计识破,刘琦也要将体内鼠毒排出来,而排出毒时,必然是回光反照一般象正常人一样将卡在半喉处的鼠药吐出来就没事了。
如果那样做的话,刘琦装死的策略便不攻自破,怎能瞒住奸佞狡猾的蔡瑁呢?
计破也好,不破也好,总比不将毒逼出来好,总不至于活人还让尿憋死。
“十、九、八、七、六……”刘琦默数十,作好排毒准备,若倒数到一还没有变故的话,刘琦可不管那么多了,先逼出体内鼠毒,保住身家性命再说。
当然,刘琦吐出毒的时候,也要制造下混乱,不会便宜了蔡瑁,那就是得将卡在半喉中的鼠药吐到蔡瑁身上去,量蔡瑁纵有天大的怒气也不敢对病中之人发火。
“三、二……”刘琦快默念到一,暗中提起丹田气,欲睁眼朝蔡瑁吐出鼠药时,却听到刘忠怒声:“太医,且慢,你用药能保证公子药到病除吗?”
“不能。”上了年纪的太医狐疑地望着刘忠。
“那能保证公子用药而不意外吗?”刘忠逼问。
“不能。”太医经不住刘忠问话,额头上已泌出细小汗珠,天下医生就算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一口咬死能治得了某病,也没谁会保证用药之后不出意外。
“既如此,太医明知公子脉象平稳,为何不让公子静养以待神医?若不能药到病除确保公子无恙,太医用药将会加速血液流动,药入膏盲,恐华佗莅临也无济于事。”刘忠惊晕醒来,想起刘琦交待过的事,拼尽了一生所学挤兑出了三言两语愣是将行医数十年的太医给唬住了。
“这,这……”太医被刘忠辩驳的面红耳赤,不明白怎么一个公子府中的管家还精通医术,真是奇怪了。
为了不惹麻烦上身,太医颤微微的将手中的小罐罐放回药箱,对刘表深深作辑道:“主公,管家说的甚是。公子病毒不明,不可妾动,更需安静,唯华佗可救也。”
“好好好,你们且都退下,快马去请华佗先生。”听说华佗可救刘琦,刘表连连说好,心里升起一线希望。





重生三国我做主 第011章 凤凰涅磬
刘表让众人都退下,蔡瑁也就没有再呆在刘琦房中的道理,望了望床上中毒极深的刘琦,心愿刘琦早死,还愿华佗虎头山采药被老虎给吃掉,那刘琦就彻底竭菜了。
蔡瑁阴险地腹诽,向刘表告辞退出室外,秋日的阳光照在天井院子里四个丫环尸身上,蔡瑁感到很刺眼,紧锁愁眉,按理说四个丫环不会也不敢毒害刘琦啊,只是暗中吩咐过设法以身近琦使刘琦贪恋女色致精耗而亡,并没有示意过她们谋财害命啊。
还有,四丫环哪来剧毒药物?就算有的话,也是来自刘琦府中,那刘琦私藏剧毒药品也是要受官府治罪的,不会因为其是荆州刺史长子便法不上刑大夫,刘琦还够不上刑大夫的资格。
蔡瑁越想越觉得丫环被杀、刘琦中毒之事蹊跷,打死蔡瑁也不会相信自己亲自挑选的丫环会毒害刘琦,败坏自己名声。
既然事出蹊跷,恐怕其中有诈,莫非是……?突然蔡瑁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刘琦是服毒自杀而非丫环施毒?如若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毕竟是刘表的长子,没有任何需要自杀的理由。难道这其中另有阴谋?
见到四个丫环全死,没有活口,恐怕是刘忠杀人灭口,也可能是刘琦先杀人而后刘忠顶罪?可是,蔡瑁还是不信,体虚多病的大公子刘琦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哪来的勇气杀人?
如今安插在刘琦府中的人全死了,且又死无对证,究竟刘琦是被害还是自杀只有问天去。
蔡瑁满腹犹疑,路过丫环尸旁,不甘心地多望了几眼,想想还是抽出宝剑迅速地在已沾了丫环鲜血的浆糊状流食上挑了一下,放回剑鞘,丢下四具亲赐刘琦府中的丫环尸身,头也不回地带着几个随从上了马车离去。
蔡瑁离去,刘琦府中归于宁静。
刘表已带着众人退出刘琦寝室回天井院子料理丫环后事,只留了哭干了泪水的小女孩环儿端着铜盆轻声缀泣不已。
听脚步声远离,刘琦微微睁开眼,发现室内除了环儿并无别人,暗自庆幸,睁开眼朝环儿招了招手,示意环儿将铜盆放于床前。
环儿见刘琦公子哥哥醒来,很是惊喜,激动地语无伦次:“公子,琦哥哥,你、你、你又死不了了。”
什么话?什么叫又死不了,这环儿有没家教啊,怎么说话的呢?不过,刘琦见到环儿童真的面孔,完全是喜极的表情也就怪罪不起来。
刘琦此刻是没功夫多想下环儿的事,逼毒运功已久,再不吐出积聚喉头的鼠药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
待环儿颤抖着端来铜盆,刘琦暗自发力,扑哧一声,一块带着暗红血色的浓痰掉进盛有清水的铜盆里,刘琦长出一口气,总算活过来了,不会死了。
穿越三国真不易啊,活在三国第一天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老天爷是纯心捉弄人啊,世界末日不死,差点来三国自个弄死自己了,他奶奶的,这都哪门子事啊?刘琦开始骂娘的娘了。
以后再不会这般傻b自吞毒药作贱自己了,谁爱吃老鼠药谁吃去!
老子是特种兵穿越来的,怎能在三国任人欺凌,从来都是老子欺负别人的份,怎么才到三国竟然轮到别人骑到老子头上拉屎来了?
不行,要反击,要绝地反击。这个仇无条件是要记在蔡瑁身上的,想依靠胸无大志的刘表来复仇是指望不上了,必须得拉起一支武装来与蔡瑁抗衡,这便是吞过鼠药后醒来的刘琦最强烈的感受!
既然两次不死,想必有大福。
刘琦突然想起了战国时期伟大的思想家孟子的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啥意思呢?就是说上天将要把重大的使命交给一个人的时候,一定先会使他的心志受苦,身体劳累,忍饥挨饿,肌肤消瘦,做事情虽然总是不如意,但历经一系列磨难、挫折、打击后,最终会有所成就。
由孟子的话,刘琦不由想起“凤凰涅磬”的民间传说来。
传说中,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和幸福。而凤凰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会得以更美好的重生。
孟子的话以及凤凰涅磬的传说,不正是重生三国的刘琦所处境遇的真实写照吗?想到这里,身体已无大碍的刘琦不禁哈哈大笑,看来我刘琦大难不死,重生三国是早晚要有一番作为的!
“公子,你没事了?那硕鼠药毒不死人吗?”丫环被刘琦笑所感染,好奇的问。
“没事了啊,你瞧。”刘琦一高兴,忽地坐了起来,还踢踢腿伸伸腰,鼓了鼓肱二头肌,向年仅七岁的小女孩环儿大秀了下健美的身材,惹得环儿小脸儿红扑扑的,十分的可爱迷人,面对身体好转又亲近随和的公子刘琦,小小的环儿内心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来。
“公子,你醒了,我去叫管家来。”环儿怯声低语,红着脸低下头来,不敢正视刘琦,很奇怪怎么心里还扑扑的跳个不停呢。
“别别,环儿,刚才我醒来康复之事千万别传出去,要不然那个蔡神会来找我们麻烦的。我需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休养,明白吗?”刘琦一惊,赶紧将屐放回原状,趴回床上,有点得意忘形了。
刚才还生命垂危,片刻功夫便生龙活虎,这事儿要被蔡瑁知道了还了得?就算是刘表知道了也会徒生受骗的感觉,从而会远离刘琦,甚至嫉恨刘琦,刘琦从史书了解到的刘表为人向来就是个好谋无决、外宽内忌的一个人。
“嗯。”听从刘琦嘱咐不让说出鼠毒无碍之事,小丫环环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其实并不明白太多刘琦话中含义,觉得只要是公子刘琦交待的就一定要守口如瓶了,这可是让自己往后见了就会心扑扑跳的刘琦公子哥呢。
见环儿神态紧张,刘琦有意缓和下沉闷,正好逮着这两人独居一室的机会,得问问丫环的来历,在刘琦生前的记忆中硬是拼凑不出半点记忆的碎片来。
小女孩环儿年纪不大,却天生美人胚子,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来形容绝不为过。要不是环儿太过萝.莉了,刘琦或许还真会动点歪心思。
不过,看环儿与管家刘忠亲近,常于刘琦眼前晃荡,似是府中有某种特殊经历或背景之人,又貌似身份应该是贴身丫环,说不定还会是生母抱养的童养媳。
如果是童养媳的话,候过几年滋养,环儿岂不是更加鲜亮欲滴,在古代听说女子最早十二、三岁便可嫁人的,那时刘琦正当廿余壮年,有如此可心幼.幼为妻妾,那可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娶幼妻十二三岁,这要搁在现今华夏国那可是做梦也不敢想像的事,就算你能想,你也不能做,否则等着挨枪子吃花生米。
来到三国就不一样啊,女子何时出嫁没有硬性的年龄规定,特殊情况时,甚至八九岁嫁人的也不是没有。至于童养媳、指腹为婚、父母之命、姐妹共夫啊什么的等等男女婚事,在三国,男女之事七彩纷呈,不可以现今的观念来衡量古人对错的。
“咳,咳,环儿年方几何?”刘琦望着脸上飞过红晕的小女孩,脱口问起环儿的年龄,竟然闪过几丝邪念,潜意识中环儿能大上几岁才好,下身居然还有反应,隔着裤档把初秋铺床的薄薄绸缎垫被给顶出个窟窿来,yd了。
刘琦深感羞愧,来到三国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脑子男盗女娼?开始对梅兰竹菊四个已香消玉殒的貌美丫环有不敬的想法,如今又对一个七岁的萝.莉小女孩有坏心思,难道是刘琦从马上摔下来,把脑子给摔坏了吗?
要不就是生前好色无度的刘琦见色起心的习惯性思维使然,致使穿越到三国的高强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yin思邪念?或许是这样的,刘琦牵强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当人深深自责的时候,总能找到一个推辞责任的合适的借口。
幸好刘琦问话环儿的时候是趴着的,没有泄露刘琦天机,要是仰躺的话,那跨下突然一柱擎天怒指苍穹,非把七八岁的女孩子环儿给吓着不可。
“公子,奴俾年方二四。”环儿羞答答状,转而又余音绕粱:“公子,你怎么明知故问哦?”
“什么,年方二四?”刘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反应竟然是环儿比自己还大了七八岁,真是荒唐啊,荆州刺史刘表的大公子刘琦的贴身丫环竟然是个侏儒,口味太重了,闻所未闻啊。




重生三国我做主 第012章 刘表坐井观天
证实貌若小仙女的小丫环环儿竟然是个天生的侏儒,刘琦顿时象个泄了气的皮球,有种说不出的失望,跨下一柱擎天瞬间瘫软如蟮,提不起兴趣。
“我,我脑子被摔了,很多事记不起来了。”刘琦闭上眼睛,一时很难面对这个该叫姐姐还是妹妹的环儿,看来以后要装疯弄傻的,以一句脑子摔坏了还真是很好的借口。
“哦,那公子好好休息,我去为你打盆热水舆洗下。”环儿银铃般的童声,是刘琦来到三国听到的第一句快乐女声,绝非听错,环儿不可能有二十四岁,难道是环儿说错了,或者古代的年龄就和现今的尺寸斤两那样叫法不同?
比如古时一尺等于十寸,而现今长度国际单位为千米,一米等于三尺;汉代时一石等于2斗(石,读音dan,非石头的石),一斗等于13.5斤,而现今重量国际单位为千克,一斤等于500克。不胜枚举,那么年龄肯定也有相应算法。
“环儿,且慢,你可知公子我今年几何?”突然来了灵感,刘琦不甘心地问道。
“公子怎不知自己的年龄呢?”环儿觉得刘琦问得莫名其妙。
“你就说,我,我,我不是脑子摔坏了嘛,一时还没清醒过来嘛。”刘琦讪讪一笑,看来这个借口太给力了,以后说错做错了都能以这个借口搪塞推责,“脑子摔坏了”真是万能的借口嘛,原来上天待刘琦不薄啊。
“公子年方二八挂零。”环儿的声音依然婉转甜美。
明白了,刘琦今年十七岁,二八挂零就是两个八岁加起来还多一岁;照这样计算,环儿年方二四,就是八岁年龄。刘琦的估计是对的,穿越前的高强看女人一向很准的,能准到透过女人三寸姻脂十件裹服看出实际年龄来。
至于为什么古代自报年龄要减半乘二来算,刘琦就不得要领了,如果身边有电脑的话到是可以百度下,只是,三国时候会有象现今电脑、手机、视频通信这么先进的高科技吗?
确定了环儿的年龄,刘琦也就比环儿大个八九岁,不算太大,环儿称刘琦为大哥哥也还算凑合。
“环儿,我饿了,你偷偷给我弄点吃的来。”刘琦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了,刚才因吞鼠药呕吐一番,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不饿才怪。
刘琦本想再多问几句小丫环环儿的身世,瞥见环儿清澈明亮的眸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万一问起了环儿的伤心事,惹这么小的女孩子哭就不是件美妙的事了。
“公子在自己府中用膳,大大方方就是,何必要偷偷摸摸?”环儿年纪小,人也单纯,想什么就说什么。
“环儿照做就是了,不是告诉过你吗?我还需床上躺上十天半月的,不必他人知晓。”
“管家也不能知晓吗?”
“管家可以的。特别是那个蔡神千万别让他知道了,懂不?”刘琦恐怕环儿人小定力也小,再次叮嘱环儿。
“嗯,懂了。”环儿嘴上说着懂了,其实仍然是似懂非懂。
“对了,那个蔡大叔,你怎么叫他蔡神哦?”提到蔡神,这是刘琦疑惑的地方,只知道蔡瑁字德珪,历史别无他说。
“嘻嘻。”环儿抿嘴嘻笑。
“笑啥?”刘琦扮个鬼脸,被环儿笑得有点不舒服,这个小小丫环明显带有取笑的意味嘛。
环儿见刘琦扮相特逗,更是笑得肚子疼,连泪水都笑出来了:“公子,你真是摔坏了脑袋哦,那个蔡神是你说的嘛,你忘了吗?说蔡瑁胡子拉碴,满脸怨气,凶神恶煞一般,便叫起了蔡神啊。”
“哦,瞧我这记性。”刘琦装装样子,拍了拍脑门,没想到那个生前刘琦怕蔡瑁怕到了如怕神鬼的地步,也就暗地里嘴巴上逞点能耐了。
“去。”刘琦朝环儿挥下手,将两手张开摊到床上,闭眼养神,心想以前的那个刘琦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跟穿越后的这个刘琦没半毛钱关系了。从现在起,重生三国后的刘琦,要雄起,要谋略,决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冥冥中有个自问自答的声音在刘琦的耳边响起:我是谁?我是我!你是谁?我还是我!
环儿见刘琦闭目静思,怕公子刘琦饿坏了,端起铜盆便往卧室外走去。
卧室外的天井里,直挺挺一排四具女尸,都用白布遮盖,等候运尸的马车来拖出城外入葬,而院子青石板上的血迹也已冲洗干净,刘表的护卫在府外警戒,陈妈妈们和几个丫环都已回下房各忙各自去了。
对公子刘琦遭丫环毒害及刘忠剑杀四个丫环之事,刘表要求严密封锁消息,凡有漏出口风中斩立决。
刘表在封锁消息这事上,态度相当的强硬。这一点倒是做的聪明,长子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消息若传出去,百分百会被某些政敌炒作利用,那将给刘表的威信带来巨大的损害。
偌大的院子里除了四具女尸,便只剩下刘表和刘忠两人。
刘表焦急地在天井里踱着方步,而刘忠倒是异常冷静的把着佩剑立于天井一侧一言不发。
刘表正踱步心烦意乱之际,见环儿端着铜盆过来,马上冲上前去,急切问道:“环儿,公子醒了吗?”
“老爷,公子愰惚中吐出一血块,喊渴,又昏睡过去了,我这去倒杯温水。”环儿机灵应答,没有说刘琦喊饿,而是说喊渴,还用了昏睡一词,想必参悟出了刘琦的用意。
“哦,我去看看。”刘表朝环儿端着的铜盆瞄了眼,果真发现了带有血渍的一小块浓痰状的血块,能吐出血块证明刘琦还有活力,要不然昏死垂暮之人哪来力气吐血?
刘表腾腾进屋,刘忠跟上,刘琦还和先前时一样趴着,脸埋在绸缎被子上看不出表情,但呼吸还是平稳的。
“琦儿,琦儿,你醒过来了么?”刘表忍不住又涕泪横流,蹲下抚摸刘琦的手又要诉说一番,顿时感觉刘琦的手和先前抚摸时不一样,不再冰凉,而是有了正常人的温度,心下惊喜。
刘表也是个有文化也懂点医术的人,此时儿子体温正常,呼吸匀称,有太医先前所诊脉象平稳的佐证,又亲眼所见铜盆中带血块的毒药,便断定儿子必能逢凶化吉。
见儿子刘琦已安稳地睡了,刘表起身招呼了下刘忠,摆了摆手,示意都不要讲话,为免惊醒虚弱的刘琦,刘表和刘忠移步室外。
两人来到卧室外,已近正午,初秋的阳光并不毒辣,反而照射的人有点慵懒,但刘表的心绪却不平静,用一种冷冷的近乎于要杀人的目光盯着刘忠,指了指已遮盖了白布的四个丫环,声音阴沉:“管家,你实话告诉我,这几个人确实是你所杀,而非公子所为?”
“千真万确。”刘忠被刘表充满杀气的眼光盯得有点发悚,稍稍稳了下神,便镇定了下来,已经抱过必死决心毅然杀死了四个丫环的刘忠,又怎会害怕刘表起杀心呢。
不过,现在的刘忠,可不想死,自知道刘琦为救自己而宁愿冒险吞毒,这份情是永远也还不清的。再说了,从今天刘琦的行为来看,自己的外甥刘琦决非懦弱无能之辈,刘忠还要遵从堂妹陈氏的遗愿辅佐刘琦成器呢。
在刘忠的护心服里,堂妹的一份绝密的遗嘱时刻不离身,关键的时候,便是助力刘琦成器的时候,刘忠等刘琦真正长大,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嗯,敢作敢为。”刘表对刘忠一向还是蛮欣赏的,凌厉的眼神有所缓和,却又转过一种近乎于商量的口吻问道:“你说丫环敢投毒害公子,连我都不信,别人会信吗?”
刘表口中的别人自然是指蔡瑁,只是不好点名以避嫌,尽管院子里除了几个死人外没外人听见,和刘忠对话,刘表还是为蔡瑁留着几份情面的。
“主公,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人言而改变。别人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是信了。”刘忠和刘表打起了太极,望了望白布遮尸,幸好没留活口,死无对证了。
“好,就不提那事了。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若此事传出去如之奈何?”反正丫环是刘忠杀的,刘表想着善后的事就让刘忠你自己去解决。
刘表斜睨了下刘忠,仰望蓝天,突然感到恐慌,在院子的天井里望天是不是契合了“坐井观天”?难道是我落伍了吗?难道是我止步不前了吗?难道是我眼光不够远大吗?
“坐井观天”,不不不,作为荆州之主,我刘表能保百姓平安而免于战祸也算是件功德无量的事,若象曹操那样自不量力脱离袁绍,独立发展势力势必会穷兵黩武,受苦的依然是天下苍生。
当今身逢乱世,十路诸侯讨伐董卓,不过半年便又分崩离析,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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