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凤逆天:毒医狂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千刹
“小丫头片子,你敢攻击老夫!老夫若是不教训你,以后还有什么威严立足!”乌承志自以为找到了教训萧薄湘的正当理由,当即对萧薄湘发起了攻击。
乌承志的行为正和萧薄湘的意,因为昨晚的事,乌承志今天轻易地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般轻率地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攻击她。
“老前辈,你在说什么!我何曾攻击你,你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地对我出手!”萧薄湘一边大声道,一边躲闪着,根本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方才如果不是因为你,老夫会摔倒吗!牙尖嘴利,老夫非要拔了你的牙,废了你这张利嘴!”乌承志的攻击全都被萧薄湘躲过,反倒将评审席弄得一团糟。
一时间炼器广场全都因为萧薄湘和乌承志的战斗变得一团糟。
洛老婆子赶紧冲过来想要停下这场战斗,但是洛老婆子不敢得罪乌承志,只敢一味地教训萧薄湘,“老婆子真是没见过你这样顽劣的学员,萧薄湘,还不快停下来,向乌大师道歉!”
“洛院长,瞧你这偏帮偏的,我哪有出手过,可不都是乌老前辈在攻击我,我可是完全没有还手啊。”萧薄湘一边躲闪着乌承志的攻击,一边与洛老婆子对话,完全游刃有余。
“胡说八道!要不是你以下犯上,乌大师怎么会教训你!你要是再不停下来,休怪老婆子也对你出手!”洛老婆子本就讨厌萧薄湘,这种时候自然恨不得萧薄湘被乌承志取了性命。
“以下犯上?你的意思是,我躲开乌老前辈的攻击就是以下犯上?不说他与我都是评审,根本没有上下之说,我可是已经很迁就他了。我若出手,他还有命活吗?”萧薄湘轻蔑地道。
洛老婆子亲眼见过萧薄湘的蓝色玄力,炼器师中,能有玄皇实力的极为少见,就算是乌承志,也离玄皇还差了一大截。如今听得萧薄湘此言,原本打算出手帮着乌承志教训萧薄湘的洛老婆子退缩了。
“如果不是你先做了过分的事,你倒是说说,乌大师又为何要教训你?”洛老婆子不敢拿自己那点修为出来丢人,但口头上依旧不饶人。
听得洛老婆子的话,乌承志正要开口将萧薄湘害他摔倒的事强调一遍,却被萧薄湘抢先了一步。
“乌大师对我出手自然是有不得了的原因的。大抵是因为昨晚我撞破了他的苟且之事,他恼羞成怒了吧。”
“你住嘴!别胡说八道!”一意识到萧薄湘要将他的那点龌龊事说出来,乌承志出手更狠了。
萧薄湘故意装作一个不慎,挨了乌承志一招,立即面色白了一分。
“你自己那点肮脏的勾当,不想被我说出来,就想杀我灭口!怎会有你这样的卑鄙小人!既然你要战,我便陪你战!但不是在这里,在这里战斗像个什么样子,反倒耽搁了其他人!”萧薄湘捂住伤口,一改方才悠然的神色,一脸严肃。
“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还想着污蔑我乌某人!你想在哪里战斗,老夫都奉陪!”乌承志一招得手,正得意着,心中嘲笑着萧薄湘愚昧,这种时候不揭露他,反倒还说要跟他战斗,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只要在战斗中,他装作一个失手,便可名正言顺地让这丑八怪永远开不了口!真是送上门的绝佳机会!
“玄力分院有擂台,在那里进行的都是正当的决斗。我既知道了你的龌龊勾当,也想替天行当灭了你这等祸害。此刻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约定好,这场战斗你情我愿,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萧薄湘高声道,声音传遍了整个炼器广场。
“狂妄小儿!老夫今日就让你看看,真正的炼器宗师,不仅炼器比你这等愚昧之人强,就算是修为也远胜于你!”乌承志此刻满心想着这是除掉萧薄湘的好机会,哪里知道这是萧薄湘的计划,而他正一步也不偏差地往萧薄湘挖的陷阱里走。
此刻萧薄湘与乌承志要决斗的事,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到时再擂台上,无论哪一方不慎重伤甚至死亡,也都是理所当然。
萧薄湘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到了慕容子瑜的身上,在她解决乌承志之时,慕容子瑜会看住萧韵柔和萧韵柔的同伙。而除此之外,龙薇也快要查到真相了……
因着乌承志和萧薄湘的事,公布大赛名次也暂时推后,比起前些日子漫长枯燥的炼器对决,反倒这一次的决斗令众人更感兴趣一些,不少人都跟着萧薄湘和乌承志来到了玄力分院的擂台。
擂台之上,乌承志取出一把大刀来,乌承志本身就是名炼器大师,所用的武器自然不会差,那把大刀是七阶武器。
萧薄湘取出的是旗琏赠予她的纵云剑,纵云剑一出,便令众人讶异。
围观的人大多都见证了旗琏炼制出纵云剑的那一刻,隔天纵云剑就出现在了身为评审的萧薄湘的手里,其中缘由怎能不令人好奇。
萧薄湘本人此刻没空搭理他人的想法,纵云剑是七阶武器,她自身又是玄皇,高出乌承志接近两阶,对上乌承志的那把大刀完全不是问题。
“老匹夫,你是不是以为,在这里杀了我,你干的那些龌龊事就没人会知道了?我今日便一边与你战斗,一边将你的破事在众人面前说个清楚。你可要好好听着!”萧薄湘站在乌承志的对面,纵云剑雪白的剑刃映衬着她的面庞越发得动人。
邪凤逆天:毒医狂女 第两百零六章 剑与美人
“你要寻死,老夫岂能不送你一程!”听得萧薄湘嚣张的话语,乌承志面色更沉,当即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玄技,先发制人。
“昨夜,我亲眼目睹乌大师与一名身着白衣,容貌如仙女般的少女坦诚相对,水乳交融。”第一剑,化解乌承志的攻击。
“你住嘴!”乌承志紧接着又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那名少女不是别人,是我的亲妹妹。”第二剑,剑气逼人,蓝色的玄力击中乌承志,逼得乌承志连连后退。
“连你亲妹妹都要诋毁,你真不是人!”乌承志昨夜虽然听得萧薄湘和萧韵柔两人之间“姐姐妹妹”地互叫了半天,但并没有想到这两人是亲姐妹。
“我的亲妹妹,在上一次四学院来中州学院交流时,几乎整个玄力分院的人都目睹了她堕入邪派的一幕。”第三剑,袭向乌承志的腰,刺穿。
鲜血在浮动着蓝色玄力的雪白剑刃下,颜色格外明亮。
妖娆绝美的少女,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沉稳有力的动作,优雅的舞剑动作,衣袂轻扬。纵云剑在她的手中宛如盛开在天地间的雪莲,纯净动人,沾染上鲜血的色彩后,更是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是决斗,但是擂台底下所有人都看呆了。那剑简直天生为这少女而生的一般,似乎能明白昨日那炼器师大赛的第一为何要将纵云剑赠予她了。
人群之中,商桀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旗琏,神色反倒比任何人都淡然。
“她很耀眼,时刻都光芒万丈。”轮椅上面色尚且苍白的旗琏,看着擂台上的萧薄湘,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笑容。
他赠萧薄湘纵云剑,并无想到会有这么一刻。而这一刻,他庆幸自己将纵云剑送给了她。
“谁知道呢。看似耀眼的人,内心里又是如何。人呢,总是喜欢伪装自己,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内外不一。”商桀的声音,在人群中被湮灭。
“邪派,她是邪派中人!”这也是乌承志所不知道的。萧韵柔那般生得和仙子一样漂亮的女子,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是邪派。若说萧薄湘是邪派,他反倒可以轻易相信。
乌承志的第一反应,不是咒骂她伤了他作为炼器师重要的腰部,也不是萧薄湘显露出来的玄皇实力,而是萧韵柔的邪派身份。但无论哪一点,对于乌承志来说都是致命的。
“而我那位妹妹甘心服侍你的目的是,从你这里得到炼器师大赛的情报!你轻易地将情报泄露给她,她便将情报转达了大赛中的某人。”第四剑,萧薄湘将纵云剑抽出了乌承志的身体。
“那个賎人!简直要将老夫害死!”乌承志越听越气愤,哪还有半分维护萧韵柔的心情,“你住手,老夫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这次战斗到此为止!”
“而大赛中的那人,正也是邪派中人,并且顺利进入了最后一场。而他来参加比赛的目的,则是为门派抢到第一的奖励——通天钥!”第五剑,萧薄湘刺穿了乌承志的右手手臂。
事到如今,乌承志再喊和,即便已经达到了让萧韵柔失去乌承志这个依仗的目的,她又怎么可能放过乌承志。乌承志心中定然对她有恨,今日不是她彻底废了他,来日他定会回来报复她。
“啊——”被刺穿手臂的乌承志惊叫。腰部尚且还容易愈合一些,但是手臂被萧薄湘伤成这样,他就别想再炼器了。
“我认输,不打了!”但是,乌承志对炼器的执着,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作为一名修为一般的炼器大师,被毁了手臂基本等于毁了炼器生涯,也就意味着他这辈子也就算是完了,可是乌承志根本没有半分绝望的神色。
“最后,我想问乌大师一个问题。藏在你身后十米外大树上的那名黑衣老妪是谁?”萧薄湘收回了剑,站定,身姿如竹,气势凌然。
几乎萧薄湘的每一剑出,乌承志的脸色都会更难看一分,而此刻萧薄湘收剑一问,已令他面如土色。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知道她是谁!”乌承志慌乱否认,赶紧转身想走下擂台,却发现擂台周围有一层无形的结界,他根本走不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快放我出去!”乌承志转头质问萧薄湘。
“这是擂台。在这里,每日都有玄力分院的学员进行决斗,这些人,大多是为了刷新百名榜上的排名。决斗自然要有决斗的规矩,你我之间是生死局,若非双方同意,你怎么可能出得去。”萧薄湘站在原地不动,根本不担心乌承志逃走。
“你快让这擂台打开,我是大陆炼器师工会的副会长,真正的炼器大师,我的手和腰有多宝贵你知道吗,被你伤成这样,若是不能再炼器,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乌承志威胁道。
“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回答完了就能出去。若是你治疗晚了,手废了,那都是因为你自己磨磨蹭蹭,可怪不得我。”萧薄湘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她要是怕乌承志这点威胁,从一开始就不会算计乌承志了。
乌承志其人,真亏得他这样的货色,也能当上大陆炼器师工会的副会长。就这胆小怕事的性格,哪里像是能成大器的。
“老夫都说了老夫不认识她!”乌承志一双眼紧盯着萧薄湘的眼,道。
乌承志撒谎的迹象,在萧薄湘看来,再明显不过。只是这老头子,一时半会儿定是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真相说出来。
“这样啊,那你就等着你的手废掉吧。”
底下固然会有人认为她这般作为极为过分,兴许会动摇她的道德制高点,但是想要彻底解决乌承志这个祸根,就必须这样做。
“无耻小儿,你让一名七阶炼器师就此废手,是何居心!你这般作为,天底下的炼器师都不会放过你的!”乌承志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那老妪的身份说出来的,一旦将真相说出来,他的一切便真的是全毁了。
萧薄湘与乌承志正僵持时,人群后面,忽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那名老妪是七阶炼器师,乌承志所炼制的四阶以上的武器,其实都是那位老妪炼制的。”
说话的少年坐在轮椅上,肤色白得病态,一身素色的衣服,将他衬得更加柔弱,那是名看似病怏怏而无害的美少年,几乎没有人看得到他眼底的阴郁。那是曲歌。
同样坐在轮椅上的旗琏回过头,因为脱力而身体虚弱的他,自觉跟来人一比,看起来气色也多好一分。
“你是哪里来的残废,竟敢这般污蔑老夫!老夫炼制的武器当然是出自自己之手,老夫怎么可能做过那样欺世盗名的事!”乌承志极力辩解,但他掩不住的慌乱神色已经彻底出卖了他。
“你不过是个三阶炼器师,怎么可能炼制得出七阶武器。所以,萧薄湘就算废了你的手,对于炼器师界来说,也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损失。”曲歌听得乌承志那残废的称呼,眼底的阴郁之色更深了一分。
“你别胡说八道!一点证据也没有,也敢这般诋毁老夫的名声!丑八怪,快点打开擂台,让老夫出去!”乌承志一边辩解着,一边已经显露出想要逃跑的狼狈姿态。
这一次,萧薄湘打开了擂台的屏障,却在乌承志准备逃跑之时,以金针定住了他的动作。
穿过人群,萧薄湘走到了曲歌的面前。
“没想到你会来。”萧薄湘开口,面无表情,和方才的似笑非笑比起来,这般表情算得冷淡。
对上萧薄湘,曲歌的神色也极为冷淡,“别以为我双腿不能行走,就不能出门。”
“乌承志的事,你如何知晓的?”
“我连你的过去都能查得清清楚楚,乌承志的事又有何难。”
曲歌面上无神色,心中情绪却不平静。这一次,分明是他帮了萧薄湘,可是萧薄湘对他的态度,依旧恶劣。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帮她。
“坐在轮椅上,也能有这般通天的本事。看来,只要够有野心,轮椅根本困不住人。”
曲歌会在这时来到中州学院里,并且告诉她她想知道的真相。萧薄湘心中多少还是惊讶的,惊讶于曲歌的主动,也惊讶于曲歌的本事。
“你错了,轮椅困住了我。如果不是我这双腿,此刻我怎会在这里看你对付一个老匹夫。”曲歌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要再前进,双腿,是必要的。
萧薄湘不语,转身走向了藏在大树之上的老妪。从昨夜发觉老妪的存在后,萧薄湘便能轻易地从乌承志附近看到她。白天的光线,也让她看清了那左手被刺的女子,是名老妪。
老妪远远地看见萧薄湘朝着自己走来,转身欲逃跑。萧薄湘一个纵身,便拦在了老妪的面前。
这是名身形佝偻的老婆子,一张脸藏在大大的黑帽里,根本看不见她的容貌。一身黑衣也极为宽大,将双手也完全藏在了里面。
邪凤逆天:毒医狂女 第两百零七章 潸然泪下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乌承志做欺世盗名之事?”萧薄湘开口问道。
老妪一声不吭,只尝试着逃走,却哪里逃得走。
“乌承志已经彻底完了,可你还是什么都不敢说,你在怕他些什么?”萧薄湘需要的,只是这老妪承认帮乌承志炼器的事。
因为她废了乌承志的手,所以如果要证明乌承志没有七阶炼器师的实力,就只能靠着老妪的话语。
老妪微微抬起头,萧薄湘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低下头,黑帽之下,是一张缠满了纱布的脸,根本看不见模样,被露出来的,只有一双盛满了悲伤的眼眸。
“丑八怪,老太婆,可别乱说话!”乌承志见萧薄湘逮住了老妪,远远地喊道,分明是威胁之语。
听得乌承志的话,老妪又立即低下头,分明是怕了,萧薄湘立即开口道:“你自身是名七阶炼器师。本就极为尊贵,不用怕那种三阶的老头子。”
可是老妪又开始逃跑,根本听不进萧薄湘的话。
“如果你害怕说话,我问你的这个问题,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乌承志是不是七阶炼器师?”萧薄湘道。
老妪依旧不回答,只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萧薄湘堵得死死的,开始发出哀嚎,“呜——”
老妪的悲鸣听来悲伤,围观的人里都有不少为之红了眼圈。萧薄湘面色不变,若是这些人还见识过昨夜乌承志虐待这老妪的一幕,只怕是要潸然泪下了,而她,不是不觉得这老妪可怜,只是不打算迁就老妪的选择。
要将老妪从黑衣与层层纱布之中解救出来的人,不会是她,她要做的只是彻底毁掉乌承志,而这样对这老妪也才是彻底的救赎。
“只有这一个问题。你必须作答,你若不答,今日便不可能离开这里。”萧薄湘面上没有半分动摇,她不会因为这老妪可怜就心软,她要做的事,必须做完。
“呜呜呜——”老妪哀嚎地越发地厉害,却不再做挣扎,因为挣扎不过是白费力气。
“这老婆婆该不是哑巴吧。别问她了,她太可怜了。”
“是啊,肯定是因为说不了话,才不回答的,放过她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就算占着理,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吧。”
围观群众之中,不少人开始为老妪抱不平,埋怨起了萧薄湘。
这老妪虽然未曾开口说话,但是萧薄湘清楚她不是个哑巴。她是个医者,还不至于这种程度的也分辨不出来。但是她看得出来,其他人看不出来,就如她不会心软,其他人却轻易地心软了一样。
她固然可以不在乎旁人的想法,但是此刻旁人若倒戈向乌承志那一边,她就别想毁了乌承志了。这种时候,她不得不顾及群众的心理。
“我知道你能说话,但是在此地你若不将真相公之于众,继续帮乌承志作恶的话,你也注定只能一辈子藏在乌承志的阴影里,战战兢兢,不见天日。”
萧薄湘说着,上前抓住了老妪的左手。
老妪惊得赶紧想收回左手,萧薄湘便已将她的衣袖掀开,这只昨日受伤的左手,根本没能好好医治,一片血肉模糊,连骨头都依稀可见。
这只手惊呆了众人,胆小的女子甚至吓得差点哭出了声。
“呜呜呜——”老妪拼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却见萧薄湘取出了药草,当场嚼碎了敷在老妪的左手上,遮住了可怖的景象,又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一卷纱布,动作熟练地替老妪包扎好。
她是名医师,这一刻所有群众都能如此相信。因为萧薄湘随身带着只有医师和经常受伤的人才会带的东西,而她看上去不像是成天在生死之境中挣扎的人。而这些人不知道,她既是前者,也是后者。
萧薄湘的动作使老妪渐渐平静了下来。这只左手伤成这样,无论碰不碰,定然都是很疼的,可是老妪没有半分疼的反应,分明是承受惯了这等疼痛。
“光这样包扎,根本不够。肉要生好,也不知还要多久。”萧薄湘将纱布放回衣袖里,一边道。
像着老妪这样的人,想要逼她说出真相,真是太难了。而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先让她卸下防备。
“但是,就算要花上很长时间,大多数伤还是会愈合好。大多数悲惨的过去,也能消逝于时间的长河之中。只要不是让伤口腐烂着,不去医治。你想要一直任由你的伤口腐烂着,还是让我为你医治?”萧薄湘举起老妪那只包扎好的手,问道。
“丑八怪,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能说!”乌承志在原地动弹不得,见萧薄湘这般感化老妪,心中担心萧薄湘成功,不停地喊着。
萧薄湘没有理会乌承志的嚷嚷,而是一直盯着老妪,等着老妪的答案。
终于,老妪在众人或好奇,或怜悯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这个点头,没有前文也没有后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对萧薄湘那个问题的回答。乌承志,不是七阶炼器师。
“谢谢。”萧薄湘不知道老妪心理藏了多大的秘密,她给予她答案需要多大的勇气,但是这句谢谢,她该说。
有了老妪的回答,乌承志欺世盗名的罪名便落实了,萧薄湘转身走到乌承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乌承志。
“乌大师,如今证据已到,你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她污蔑老夫!那个丑八怪她污蔑老夫!丑八怪,你想死吗!”乌承志知道自己彻底完了,然而这一刻,他最恨的人却不是萧薄湘,而是那老妪。
围观之人本就大多都怜悯老妪,自然全都站在了老妪那一方,此刻见乌承志对待老妪这般恶劣的态度,哪里还会听乌承志的狡辩之词。
“在你的折磨下,她可活得连死都不如。只要能炼器,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所以昨晚你亲手用匕首将她的手戳成了那副模样。乌承志,你那么恶毒的心,区区三阶炼器师之身,装得住吗?”
萧薄湘抬腿便踹在了乌承志的身上,“你欺骗了大陆炼器师工会,就等着他们的裁决吧!”
“啊——”乌承志突然嘶吼一声,看向老妪的目光极为阴狠,若非萧薄湘定了他的身,此刻他定会冲过去将老妪碎尸万段。
“你这个丑八怪!老夫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将你和你儿子一起杀死!现在毁了老夫,你高兴了?你以为凭着你这副模样,脱离了老夫,你还活得下去吗!你一定会遭人嘲笑,被人当成怪物,然后不得好死的!”乌承志疯狂地喊道。
听得乌承志的话,原本平静下来了的老妪忽然又发出了悲鸣,这一次,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更悲伤。
老妪用渗着血的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边哀嚎着一边蹲下了身子,长久嘶哑的声音,生涩地吐出了两个字,“吾儿。”
“此人是乌承志的发妻。”看着这一幕,曲歌推着轮椅来到了萧薄湘的身后。
曲歌一言,萧薄湘的确明白了一切,不由得转头对着乌承志低声骂道,“真是个畜生!”
随即赶紧跑到了老妪的身旁,想将人扶起时,便已发觉老妪的嘴角已经淌下了黑血。
多少年被乌承志虐待,或许失去了最好的青春年华,失去了曾经的美貌,失去了作为七阶炼器师的荣耀,她想要的只是儿子的平安。可是,在一切初始,他的丈夫便已杀了他们的儿子,还利用着一个谎言,控制着她。
知道这一切,早已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她,对这世间还能有什么留恋。
所以听得曲歌的话,萧薄湘便知老妪会选择自行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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