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听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静曲
“木子?”他不确定的说。
“对呀。六哥儿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壮实了。”乡村淳朴的少年。他小的时候身体不好,他才会这么说。
儿时亲密的玩伴,许多年不见了,变化是天翻地覆的。
“家里面坐。”
木子也不客气,招呼几个等他的同伴。
“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苏小楼见他们拿着几袋东西。
“去三叔公家借了渔网,准备去湖里捕鱼。”
苏小楼眼睛一亮,“有船吗?”小时候他一直想跟着叔叔伯伯们到天泽湖里捕鱼,奈何奶奶担忧他的安全,一直不让他去。
“当然有。当当的阿爹新造了条大木船,他说借给我们耍两天,试试顺不顺手。”
苏小楼搬了几根凳子到外面的水泥空地上。苏婉芸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或许是见到这么一个绝美的都市丽人,都显得腼腆拘谨。只有木子大方笑呵呵的说:“谢谢芸姐。”
“当当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大魁叔叫他和福全去砍棵树,应该快来了吧。”
他又接着说:“说说你,在城里呆得怎么样?”
看得出他还是很向往城市的。
还未等他说,一个正处于变声期闷沉沉的声音,“六哥儿!”却是一个高头大马的少年,魁梧致极的身材和一张实诚的脸,太陌生了。
说着就给他一个熊抱,看见他一脸茫然,“福全啊,咋了,不会忘了俺吧?”
苏小楼才恍然,这才看到他还是残留着当年那个熊孩子的印迹。
“怎么会呢,你小子变化真大!”
这时候,苏万里不知何时回来了。
“大阿爷!”所有人都尊敬的说。
苏万里拿了一盆瓜子放在中间,让大家嘴上有个消遣的。他一脸微笑,腰上还挂着那杆大烟枪。
“几个爪娃子,不好好读书,成天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阿爷,我们可不是六哥儿,他是天上的那啥……那啥……”
见他卡壳了,小伙伴们一阵哄笑。
“文曲星。”旁边一个伙伴提醒。
“对,文曲星。”
“就你小子会说。”苏万里挺高兴。
一个瘦高瘦高的少年,依稀还有当年当当的模样。苏小楼捏起拳头抬起来,当当愣了一下,也捏起拳头碰了一下,“六哥儿回来了呀!”
他点点头,一瞬间把陌生丢掉了很多。他是一个城里人,他们也许觉得他高不可攀,对他只有敬畏。他可不想这样,能见到童年时的玩伴,他很开心。
或许他们行为举止粗俗,这只是两个环境下两种不同的内涵,没有谁有资格看不起谁,他们莫不是和他一样,心都是善良的,只是环境选择表达的不同。
天泽湖是大山里的一个天然湖,由于不通道路,知道的人都很少,更别说污染,很干净。
由于周围的村子都信奉湖里的神,即便经历大,,跃,,进和后来几十年的耕地需求,周围的森林依旧保存完好。甚至还可以看到已经数百年的杉树。巨大的树身七八个都合围不了。
来的时候,奶奶周秀兰实在不放心,还是当当说:“我们都识水性。且六哥儿从不乱跑,有我们看着,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事。”
周秀兰看孙子一脸的期待,几个孩子的水性好,她也是知道的。不忍心不让去,最终千叮嘱万嘱咐几个人,放了行。
船停在沉塘湾,哪里是天泽湖打鱼人唯一的大本营,用巨大的圆木建了十多个船台,还有十几个古老青瓦亭子。上面一点有一户人家。十几个农家打鱼汉子聚集在那里打牌休息。
当当的阿爹已经把船推下了水,守船的小老头是住在上面主人家。平时打鱼人收获的时候都会送鱼几条给他家,或许是为了报答,老头都会替大家看船和渔网。
“当当,你爹的新船合拢没几天,可以开出去了吗?”小老头怕船还没有牢固,几个孩子不晓得开出去,出什么危险。
“生栓爷,放心吧。我爹特意叫我们到水里试试。”
小老头这才放心把船交给他们。
新船还没有上防水漆,还有一股杉树的味道。船要比平常的船大上一圈,因为使用了柴油机动力喷水推进,而不是人划。
可能是天泽湖比较浅的地方水草比较多,没有使用效率更高的螺旋桨。因为那噴水推进器叫抽水机合适一点,只是进出水口都在水里。
小楼听风 第22章
柴油机的声音很大,幸好是一台新的。虽然也要用手摇来启动,但比旧款那种用根绳子来拔的好得多。那种老款的柴油机,要是运气不好,搞不好一天都无法启动。
湖面波光粼粼,蓝绿相间,连风都唯美起来。天连着水,有些乌黑的云遮住了太阳,云雾渐渐占领了山头,郁郁葱葱的群山环绕下,似人间仙境。
天泽湖最北面有我许许多多的小岛,而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叫长又亭的地方,苏小楼脱了鞋子,把脚放入水中,感受这难得清凉。
“开始了。”当当说了一声。几个人解开了袋子,拿出了整理好的渔网。
布网的时候由于可能会网会打结,所以关闭了柴油机用手划。他接过福全手里的一根桨,试了试。可是找不到划的方法,根本用不出劲。福全耐心的教他,可是没几下,手就受不了。
“六哥儿你去休息吧,这可不是个轻松活。”他说。
苏小楼只好放弃,不捣乱了。
几个伙伴脱的光溜溜的,拿出几个大卡车的内胎,用气筒打满气,然后交叉绑两块木板在上边。熟练的坐上去,拿着网分头去布。
船绕回去接他们的时候,有一段渔网的白色泡沫浮漂沉了下去,从清澈的水里看下去,一条比巴掌还要大的鱼卡在了网上。正在死命的挣脱,苏小楼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激动极了:“看,鱼。鱼被卡住了。福全开过去,我取下来。”
木子帮着他把网拉过来,挂在船头。随着网被拖出水面,鱼挣扎得更厉害。
待拖出了水面,比从水里看更大,是条大鲤鱼,最少也得有七八斤。苏小楼根本抓不住,太滑而且挣扎的力很大,搞得满头大汗也没能降伏它。当当坐着救生圈一样的轮胎划过来了,实在看不下去,就说:“手指伸它鳃里,它就挣脱不了。顺着鳞方向把网脱出来。”
原来要这样。几个小伙伴笑嘻嘻看着他。木子找来了一个网兜,他也终于弄下来了,感觉不错。
把船开到一个小岛上,还有一个修建好的小石台。分成了两队人,轮流去巡查渔网,有鱼卡住了,及时取下来,避免弄坏渔网。
石台上面有一块草地,四周是巨大的香樟树。木子在中间生了一堆火,从船里拿出了一个钢筋做成的铁架,把一个黑乎乎的铝锅放在上面,倒进了米。原来是煮饭,有意思。
云层消散了之后,火辣辣的太阳就冒出来,苏小楼也脱了衣服,到水里游了两圈。只是他白白的皮肤和小伙伴们古铜色的皮肤反差太大。
游了几圈,坐在湖边的石板上。巡查一番的木子回来,坐在他的旁边。
“六哥儿,城里好吗?”他又问了这个问题。
苏小楼想了一下,说:“好不好是相对的,那要看你说那方面。”
“哦。”他躺了下去,“我想去城里打工。”
“不读书了?”他并不奇怪,山里人能把初中顺利读完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笑了一下,“我妹妹学习比我好。”说完他收了笑容。
一个家庭只能供一个人上学,这不能怪谁。只是这个话题有些沉重。
“我想让木雨继续读,但是我爹死活不同意。”
苏小楼听得他下定了决心。但他连自己都还养不活,也没有资格去劝解什么。
“去报名当兵吧,不然你爹是不会同意的。”苏小楼沉默了一下,开口说。
木子眼睛一亮,这到是一个好法子。但是接着又泄气了,当兵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中国人多,不缺兵。体检合格的依旧大于需要的兵源,于是就会出现走关系的状况。
苏小楼当然可以看出他的忧虑,“我有个叔叔在县里人武部工作,我可以给他说说。”
“谢谢。我还想恳求你一件事。”
“什么?”他知道木子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求人除非是不得已的时候。
也是了,去三叔公家借网怎么也不应该走他家门前那条路,不是绕个大圈子吗?当然,他也没有多想。
木子半天没说话,一脸的犹豫。有时候心里想得很完美,但往往到了现实中,确实有很多难以开口的因素。
“木雨学习很好。”他再次说。
“知道的。”木雨在天泽乡就像是第二个苏明朝,从小学初中,考试全揽第一,而且分数比第二名高出数十分。被学校寄予厚望。他还是昨天晚上听爷爷奶奶谈起的。
“巨野的高中很烂,那里不适合木雨。我想她去前山。”他一口气说完。
苏小楼当然懂得的他的意思,他还没有说话,木子又抢先说:“为难的话,不要勉强。”
“木雨也是读初三吗?”
他点点头。
“你把户口册准备好,去学校开一个证明。中考完后来前山找我,我会解决的。”
这时,当当朝这边喊道:“你两个说啥了,快过来,鱼烤好了,来尝尝我家秘制烤料。”
“秘制个屁,还不是你爹从县里你小姨那里带回来的。”福全毫不犹豫戳破他。当当的小姨家在县城开了一家烧烤店。
“来了。”他应了一声。
见木子一脸感激要说什么,苏小楼拍了一下他的肩,“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木子愣了一下,却也没在说什么。笑着也跟了过去。
其实苏小楼已经跟他们已经完全脱节,完全没有童年那种有相近的想法和乐趣。已经没有办法理解他们的思维,他更像一个旁观者,但能有这样一次野外捕鱼,野炊,这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六哥儿,你尝尝。”一个不认识的小伙伴,他有些生怯。
是一个竹筒饭,他这才发现小岛上有许多竹子。
他笑着接过来,“谢谢!”
这样吃吃喝喝,直到最后一缕残阳消失在山的那头。这时候天泽湖才是最美的时候,让你感觉用语言去形容都略显多余。
谢绝了当当几人的邀请,怕爷爷奶奶担心。就告别回家了,手里还提着木子用绳子串在一起的四条大鲤鱼,足足有十多斤,累得慌。
由于星期一市安监局和教育局要对前山一中所有教学楼进行结构安全检查评估,所以放假一天。但他还是选择在第二天一早就回去。
和苏婉芸走到停车的地方,爷爷奶奶还站在斜坡一端。
爷爷背负着手,奶奶现在爷爷旁边,不舍的目送他消失在视线里。对啊,他们都老了,虽然想站直了,但岁月的无情,已然变得佝偻。
“弟,你怎么了?”这一路苏小楼都闷闷不乐,沉默的卷缩在座椅上。
他换了个姿势,伸展下腰。
“没有,就是离开爷爷奶奶有些不舍罢。”
她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想他们了,可以经常来看他们,也不是隔的很远。”
他点点头。
“快要到县城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嗯。”
但是到了县城,街道上人流不息,看到的就是脏乱差。也没有了停留的欲望。苏婉芸在周围转了一下,找了一家看似最大的超市门口停下来。
“我去买一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她说。
苏小楼看她的背影,忽然记得,那年她要去省城上大学,他可是伤心了好久。
她也如此说过:很快回来。
只是这一去就是五年,就如消失一般,没有信件,没有电话。即便是过年了,也没有她的消息,就如消失了一般。他还想过去省城找过她,只是那时还小,最终还是没能克服去恐惧。
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忘记苏婉芸,忘记有这么一个人,这是思念过度的选择吧。也因为这五年,他与苏婉芸不再是从前无话不谈的亲密关系,始终都像隔着什么,而无法靠近。这也许是以后他有意无意的开始疏远她的原因。
他在寻找,他是这样做的。
后世苏婉芸自杀后,萧慧在围剿银行抢劫犯的时候被匪徒散弹抢击中,重伤不治身亡。而他,也在两年后的一天,主持开展亚核临界点试验的时候出了严重的事故,被炸得粉身碎骨。
原本完美的一个家庭,最后变得残缺凄凉,不,应该是无存的凄凉,都身死一方。这就好像是一种诅咒,特别是对活到最后的人,更是一种无尽的折磨。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和归宿。
有时候他想:现在的他,是现实亦或是梦。
小楼听风 第23章
苏婉芸从超市里走出来的时候,还有一个男的跟在身边。
一身黑色西装,油亮的皮鞋,梳得整齐的头发,妖异的长相,邪邪的笑容,优雅的举止谈吐。女人很难挡住这种男人,也很能让人生出好感。
这张对男女都很有杀伤力的脸对于苏小楼却很熟悉,他不可能生在这种小地方。也是了,现在巨野河正在开始建造一个巨型水电站-巨野电站,凭借他的关系,必定可以在电站项目中捞很多钱。
历史又回归了必然,苏婉芸就向天注定一般一定会遇到他,在这个原本他认为不可能的地方。
他们不可能已经认识了,所以,必定是刚刚巧合的相遇。
很少能有男人能靠近苏婉芸,更别说陌生人,但是他能。看得出她不讨厌对方,还有说笑。
“很高兴认识你。”他的声音不比长相气质差多少,天生就有的亲和力。
他伸出了手。
苏婉芸犹豫了一下,也微笑伸出手。
“任千阳。”
“苏婉芸。”
两个人点头当做正式的认识了。
苏婉芸上了车,把车掉头的时候,苏小楼说:“我想与他说两句话。”他指着任千阳。
苏婉芸很奇怪,“你认识他?”
他没回答,走下车,“嘿!”他叫住离开的任千阳。
“叫我?”大概他和苏婉芸一起,任千阳表现得很有教养礼貌,即便对方是一个孩子。
苏小楼走了过去,扶住铁栏杆,说:“大坝所用的特种钢绞线只有河钢才有技术能力生产,你们全部从华州钢铁买的吧!”
他惊愕住,非常彻底。
“开玩笑的,别当真。”他停顿了一下,“离我姐远一点,我若再看到你。保不准会发生点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摇下车窗,还对他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任千阳还愣在哪里,没反应过来。
后世巨野河大型水坝出现严重结构破坏,基本不敢用来蓄水,耗资数十亿的巨野水电站基本瘫痪,无法运转。
遭到央视揭露后,中央展开了极其严厉的调查,倒下了一大片人,牵连到几个大人物。甚至有几个地位不低的人被判了无期。
经工程院专家小组的分析,破坏的主要原因是坝体抗拉的预应力钢筋出现大面积极限疲劳断裂。简单来说,就是使用的预应力钢筋不合格。检测下来,连坝体用的水泥都有部分不达标。
其实巨野河上这个超级豆腐渣工程也不是说完全就是这几个人弄出来的,主要还是现在省里斗得太厉害,监管不到位,涨了很多人的胆子。不到省部级的层次谁能约束这几个人。
这就是行政体大规模人事调整的弊处,容易给一部分人腐败的机会和胆子,所谓富贵中求富贵,也是如此了。
“你认识他?跟他说什么?”苏婉芸再次问,还加了一个问题。平常的苏婉芸绝不会如此,或许对他印象真的不错。
苏小楼有些不是滋味,没好气的回答:“不认识。”说完自顾睡觉了。
她莫名其妙,看弟就差把我生气了写在脸上。
回到家也快五点了,苏小楼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想是不是找个机会干掉任千阳呢?这个想想还行。
“你生姐的气。”苏婉芸平静对他说。
他把头扭过去看窗外的梧桐,“没有。”
“那过来吃饭。”
“不饿。”
“你在半路还喊饿!”
“现在不饿了,我睡觉去了。”说完他真的回自己的房间。
苏婉芸看了下外边,还可以看到阳光。有些想笑,弟生气起来是那么可爱。但又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
她坐在苏小楼旁边,苏小楼扭过身体背对她。她也不介意,脱了鞋子,坐到了床尾,把他一只脚放到腿上,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指甲刀,很认真替他修剪已经很长的脚趾甲。
苏小楼叹了一口气,这一瞬间所有一切的不高兴都烟消云散了。
他们的关系一点都不正常,他不正常,她也不正常。怪不得,后世他选择疏远她。只是现在呢?从来了一遍他会这样选择吗?
步胜又到伊斯洛尔跟影楼安排一些细节,苏小楼也跟着去了。从上次那看照片区偷偷的把那张关于拆迁纵火案的照片取下来,跟步胜说了一声匆匆赶去学校。跑得满头大汗到了教室,已经上课了。
他喊了声报告,夏秋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已经迟到了十分钟,有些不高兴。
“站到那。”她淡淡的说,指了一下讲台旁边的窗户。。
苏小楼这才想起这节课是班会。又要站一节课,郁闷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苏小楼,跟我来一下。”等到他转过身的时候,夏秋霞已经走出去了。
在楼道转角的地方,她冷冰冰的盯着他。搞得苏小楼心里直发毛,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于是忐忑说:“夏老师,下次绝我对不会在迟到。”
“嗯。”她把左手的包换到了右手,“下不为例。”
她本来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却换了下语气,怎么听着有些像萧慧。因为她电话响了,她边接着电话边下楼,不在理会苏小楼。
苏小楼愣了愣,转身回了教室。
放学后,张宇去参加篮球比赛,苏小楼本来不想去看。一个人走出校门,见谢缘和一个女生在小吃摊旁边买油炸土豆块,想不到她还喜欢吃这些东西。
想悄悄走开,那知道她却看到了苏小楼,“嗨,苏小楼。”她喊道。
他只好说:“还没回家吗?”
“我们班和七班打篮球比赛,我们都去加油!”
“你不去?”一个非常不善的声音。
那女生原来是刘苓。
“我有点事儿。”
“啥事那么重要。别想着跑,一点集体感都没有。”刘苓冷哼哼的说。
“我这不是真有事吗,我先走了。”苏小楼懒得跟她扯。
“随你,我们班要抽二十个人去养老院做一天的志愿者,这个星期六。我觉得某些人很合适啊。你说呢,谢缘。”
谢缘抿嘴一笑。
这戳到了他的命脉,他可没时间去做什么志愿者。苏小楼无奈说:“我去还不行吗?”
刘苓阴阳怪气的说:“爱去不去,像我强迫某人一样。”
苏小楼悻悻跟着两人。
刘苓把书包丢给他,还连同谢缘的一起。看她得瑟样,就来气。
篮球场已经聚集许多人,双方球员正在热身。刘苓去组织班上的同学,他和谢缘在后面一些找了个干净的梯子坐下来。她递给苏小楼一根竹签,吃土豆块,本来他不太喜欢吃这些东西的,但是又不好怎么拒绝。
无意看到张宇嫉妒的目光看过来,还拿篮球要朝他扔过来的模样。苏小楼干脆又靠近谢缘一些,故意气他,示威的朝他扬扬拳头。张宇一脸泄气,做了一个算你狠的表情。他确实和谢缘表现得有些亲密了。
比赛裁判是校篮球队的一个学长。两队人交叉现在中间,裁判把球抛向空中,激烈的争夺战开始。七班的身高要有优势一些,所以第一球被七班夺了去,加上二班好像士气不太足,没有防守好,被七班的进了。
刘苓恨铁不成钢,破口大骂,于是带头喊起来了,“二班,加油!”
然后整个班的男女生跟着都喊起加油来。
二班女人比男生多,这喊起来却是挺悦耳的。对十几岁的热血少年刺激更大,一个个立刻换了个模样,像吃了兴奋剂,争相表现,谁不想在这个怀春的年纪被心仪的女孩子高看一眼。
七班的人也不示弱,也加油起来,战火从场中扩到了场外。
争抢篮球到了精彩处,连谢缘也激动捏四拳头,喊了几声,这模样实在不像温柔的她。
上半场结束,二班以微弱优势暂时领先七班。刘苓走了上来,谢缘递给她一瓶水,她一口气喝了大半。
“你去买一箱矿泉水来。”她对苏小楼说,声音都有些沙哑。
递给他五十块钱,苏小楼没有拒绝。等苏小楼买回来时候,刚打完一节,他发起矿泉水来。
“苏小楼你个子这么高,你去换下何原可以吗?他的脚有点受伤。”体育委员吴倩突然说。
张宇得意一笑,“倩姐,别看他长真么高,他可不会打篮球。”
“不会打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苏小楼无所谓的说,这小子还想打击他。
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张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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