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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清甜人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麻辣香橙
陆香穗上卫校之后,除了逢年过节回去给老姑奶和许清明父母上坟,几乎就没回去过许沟村,当年那个小村子已经有些陌生了,耿嫂子跟她聊起家常,提到村里的人和事,免不了就提起了陆香叶。
耿嫂子一提起来就说,陆香叶可算是叫钱卫东害苦了。这两年陆香叶一直是疯疯癫癫,钱卫东反正不管不问,也不给她治,她那疯病时好时坏,病情好些的时候倒还能认得人,严重的时候满村子哭喊叫骂。
“好命的女人落在男人怀里,命不好的女人落在男人手里。陆香叶她这辈子,算是坑在钱卫东手里了。”耿嫂子同情的叹息。
陆香穗听了不禁黯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想想陆香叶也实在是个可怜的女人。





重生之清甜人生 第52章 怎样活着
随着天气一天天温暖起来,采过了槐花蜜,吃过了麦黄杏,合欢树上又绽开一朵朵绯红的绒花。陆香穗的毕业实习也即将结束了,她开始准备着毕业,而许清明也开始准备结婚的事情。
许清明的事业版图渐渐扩大。山乡环境好,这里的水质纯净甘甜,许清明先是扩大了公司的灌装生产线,生产“远山清泉”矿泉水,渐渐有了些名气,也算是一个成功的拓展。发家致富搞经济的背景下,当地开始大规模发展林果业,这正是许清明几年来等待的契机,他正好顺应形势,一手发展自己的蜂产业,一手又开始筹建他的果汁厂,依照他前世的经验和对财富的敏感,信心十足地开始进军饮料业。
“香穗儿你看,下个月这厂子就能够投产了,正好收购加工这时节盛产的蜜桃。”
并肩站在山坡上,许清明握着陆香穗的小手,指着山坡下新建起的果汁加工工厂给她看。偌大一片厂区,几排巨大的蓝色拱顶厂房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与农户协议收购的苹果、梨子等地产水果,将在这里加工成浓缩果汁,然后在市郊的另一处交通便利的厂房进行精加工,最终成为一瓶瓶甜美可口的果汁饮料,走向生机勃发的市场。
就在这山林之中,还有着他的一个养蜂场。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落魄孤独的养蜂人,却还是喜欢在空暇时去养蜂场劳作,全当休闲了。最新鲜的蜂蜜和王浆,最纯正的蜂花粉,他隔段日子总会亲手采收一些,当然能吃到的人,也就只有他身边这个笑容明媚的姑娘了。
许清明心中早有一个事业蓝图,一步步的,他都会逐一去实现。
“蜂产品,矿泉水,果汁饮料……二哥,你这还真是甜蜜的事业啊。”
甜蜜的事业?许清明闻言不禁会心一笑,可不是甜蜜的事业吗,而他,正致力于为她去创造一个甜蜜的世界。
看着阳光下陆香穗灿烂的笑脸,许清明觉得,这山林中的空气都泛着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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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明忙着果汁加工厂投产的事情,陆香穗在镇医院的实习也临近结束。虽然她自己从来没说过,可医院里的人心中都有数,人家这姑娘最终是不会分配到他们这个小医院来的,许清明对这姑娘的宠护有目共睹,自然会给她更好的安排。也因此,同事们对她都格外客气照顾,一般都不安排她上夜班,最近反倒让她一个实习护士负责培训指导医院里几个新招收的小护士。
这几个新招收的小护士基本都没有上过正规的卫校,往往是各村上过学、有点文化底子的小姑娘,在县里的护士培训班学了几个月,到医院里再实习几个月,便将就着能到各村卫生室上岗了。没办法,这偏僻乡村一直缺少医护人员。
也因此,陆香穗对这她们的培训便格外用心。
这天,陆香穗正在指导几个小姑娘练习找血管扎针,耿嫂子忽然匆匆跑进了来。
“香穗儿,你赶紧去帮一把,陆香叶她……唉,反正弄得满身是伤,也不知用不用转院,连我都慌了,也找不到她男人,你还是去看看吧。”
陆香穗愣了愣,一边放下手中的工作往外跑,一边问到:“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呀!几个邻居给送来卫生室的,我一看,身上头上好几处伤口,我们卫生室没法处理,又找不到钱卫东,我只好自己把她送这儿来了。”
陆香穗也来不及再多问,匆忙跑进外科包扎室,第一眼真没认出是陆香叶,只见一个满头乱发的女人,脏污的衣服上满是鲜血,脸朝里,蜷缩着身子躺在手术床上。
陆香穗走到里侧,赫然看到陆香叶从额头横过眼皮,一直到左边脸颊一条长长的伤口,狰狞弯曲的很是吓人,肩头衣服扯破了,露出一条手指长的伤口,再仔细看,手臂上,小腿上,全都有或深或浅的伤口,从伤口的情况来看,估计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刮伤的,看样子在村卫生室已经初步包扎止血了。
“陆护士,你赶紧来跟我搭把手,她这伤口太复杂,咱们没有人做过器械护士,我一个人根本没法缝合。”
值班的医生本身也是赤脚医生出身,平时处理个小伤小病还好,一个人要处理这样多且复杂的伤口,的确是忙不过来了。陆香穗顾不上多说,连忙走过去,准备好手术缝合的物品,跟医生一起对伤口进行仔细的清洗消毒。
一通忙碌,他们缝合了陆香叶身上的好几处伤口,幸运的是脸上的伤口没伤到眼球,处理好了之后没用转院。从始至终,陆香叶一直是半昏迷状态,缝合伤口的时候也只是哼哼了几声,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陆香穗发现,陆香叶身上除了这些伤口,腿上背上还有好几块淤青,看那样子,猜也猜得到是钱卫东打的。
看着陆香叶送进病房,扎上吊针,陆香穗洗干净手,才顾得上跟耿嫂子细说。耿嫂子说,陆香叶是被村里人在她自家院墙外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几个妇女把她送到了村卫生室。
“她们几个妇女说,最近她病情加重,疯的厉害,钱卫东就把她锁在家里,吃喝也不怎么管她。估计是发疯了,或者饿急了,也不知怎么从他们家院墙上爬出来,手臂和腿上的伤口,应该是他家院墙上栽着碎玻璃划伤的。脸上的伤口不像是玻璃划的,可能是摔伤或者石头刮伤的。”
当地农村人有在院墙上栽碎玻璃的习惯,防小偷爬墙。
耿嫂子恨恨地说,钱卫东现在就是个浪荡的混混,杀猪的营生也不认真做了,经常一走就好几天,坑蒙拐骗,到处鬼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陆香叶估计是锁在家里饿急了。
陆香穗静静地听着,沉默着,半天才慢慢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似的说:“钱卫东这混蛋,怎么还没死呀!”
耿嫂子没说话,叹口气拍了拍陆香穗的肩膀,心里也是同情又无奈。当初陆家五千块钱把闺女卖了,十里八村谁不知道?陆香穗跟陆家和钱卫东家那些恩怨是非,耿嫂子多少也是知道的,陆香叶如今的处境,钱卫东虐待,她娘家不管不问,旁人又怎么管?陆香穗这样一个跟娘家断绝了来往的姑娘,又怎么去管这件事?
耿嫂子跟陆香穗说,她回去打算找一下村干部和妇联,陆香叶弄成这样子,实在是叫谁也看不下去了。
“不过你也知道,就钱卫东那人,就算村里和妇联肯管,估计也没什么用。香穗,她估计要在这医院住几天,也没别的法子,还得你先照看一下,我回去想办法通知钱卫东。”
“嫂子,医院这边我能照顾,通知钱卫东也没用,你别白费那工夫了。”陆香穗说。这事情正赶上,值班医生和护士这会子也都知道她和陆香叶是姐妹,不管有什么恩怨纠纷,陆香叶在医院期间她也不能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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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香穗回去和许清明说了这事,许清明思索半天,也没说什么,默许了她给陆香叶付医药费。钱他自然不在乎,事有特殊,陆香穗照看一下也是没法子的事。
然而这么下去,即便不牵扯上他们,总也不是个事儿。许清明琢磨着,得想个什么法子收拾钱卫东这小子,能解决一下陆香叶的事,也好让陆香穗安心地抽身出来。而收拾钱卫东,明面上却还不能跟他和香穗扯上关系。
陆香叶在医院里才住了两天,大多时间都在软塌塌地昏睡,有两次醒来时看着陆香穗笑,也不知还能不能认出她来。陆香穗亲自给她护理伤口,给她准备了饭食,付了医药费。
两天之后,陆香穗午休后来上班,一进病房就听一个小护士说陆香穗出院了。
“怎么会出院了?”陆香穗急忙问。
“她男人来接走的,硬是弄上平板车拉走了,就我和小刘两个值班的护士也拦不住,她男人还说,他可没钱付医药费,反正人也不是他送进来的,医院爱问谁要钱问谁要去,反正他不给。”
小护士说着撇嘴:“陆护士你不知道,那男人真凶,满脸横肉,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骂她怎么就事儿多,倒八辈子霉怎么摊上这种男人呀!”
钱卫东看样子不知道陆香穗把医药费、住院费付了,还以为欠着医院的钱呢,硬是不顾陆香叶死活把她弄走了。
陆香穗气得难受。下午许清明来接她下班的时候听说了,便只是拧眉无语,脸色难看的很。
许清明想到的不是眼下陆香叶的遭遇,而是面对钱卫东这样一个混蛋,陆香穗前世该是受了什么样的罪,才会那样毫不留恋地,以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即使重活一世,即使此时此刻他的香穗好好地生活在他的怀抱里,许清明想起这一切,心头还是一阵阵刺痛。
“这样的人,真该一刀捅死他。”陆香穗发狠。
许清明看了看陆香穗,不禁微微一笑。想当初他把陆香穗从陆家带出来,她也就是个温顺怯懦的性子,在陆振英手里吃够了苦,而现在,她却绝不再是当初那个逆来顺受的女孩了。
因为他用无微不至地宠溺呵护,教会了她一个女人到底该怎样活着。
许清明相信,今时今日,就算离开他的保护,眼前的陆香穗,也绝不会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弱女子了。
再厉害些才好呢,许清明默默地想,除了对他的温柔乖巧,面对其他人的话,他巴不得把小媳妇养成个小辣椒才好。
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安慰道:“行了,别生气了,生气也没用,这事我会想法子解决的。”




重生之清甜人生 第53章 突然变故
钱卫东不管不顾地硬是把陆香叶弄出了医院,让陆香穗又气又恨,就算那不是她姐,是不相干的旁人好了,这事情也实在是够让人气愤的。原因种种,她却又没法子直接去管,许清明看她生气,便答应会想法子解决。
想要长久地解决陆香叶的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碰上钱卫东那样的混蛋和陆家那一堆极品,想利利索索解决这件事,又不想把自己和香穗牵涉进去,不好直接出面,许清明一时半会还真没想着好法子。
但看着香穗儿皱眉发狠生气的样子,许清明便又觉得,不管怎样先得收拾一下钱卫东再说。
于是钱卫东把陆香叶弄回家的第二天,莫名其妙便被本家几个老长辈叫去,喝斥他不务正业、虐待疯病的老婆,坏名声四处传,丢得老钱家祖坟都没脸,骂着骂着还让几个本家叔伯兄弟动了手,硬是把钱卫东一顿好揍。
钱卫东纵然凶横,可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揍的够呛不说,连申诉抱怨的地儿都没有,早些年农村讲究所谓的“家族”,本家的老长辈要管教晚辈,钱卫东自己浑身错处,说到老天边也没用。
紧接着没过两天,当地派出所和妇联一起找到钱卫东,又是把他好一顿训诫喝斥,虐待精神病人犯法,要再犯的话抓到证据够拘留判刑的了。不光这样,连他平常吃酒打牌的几个流氓混混,忽然也夹起尾巴远着他了。
钱卫东也不傻,一琢磨这是有人在背后给他上眼药啊。陆香叶娘家三个弟弟,一对半的窝囊怂包,陆振英这两年忙着跟大儿媳斗法,忙着收拾俩小儿子的烂摊子,根本也没空闲去顾陆香叶的死活。并且能轻易使唤动那些人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难不成跟许清明、陆香穗有关系?
不管怎么,钱卫东缩缩头,暂时老实了几天。不过依着陆香穗的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恐怕就故态复萌,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按陆香穗的想法,这混蛋坑蒙拐骗,作恶多端,索性就拿他个证据送他去做大牢好了。
“送他去做大牢,前边拐卖人口的事儿没证据,眼下虐待的事儿吧,她娘家不管,陆香叶自己不能举证,我们又不好出面,钱卫东有的是狡辩的法子。”许清明说着摇头,“再说了,送他去做牢,陆香叶就有人管了?陆家能管她?”
许清明的想法里,他和香穗好好的日子,陆家的人,包括陆香叶,死活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才没有那个同情心当烂好人。眼不见心不烦,可眼下这事叫香穗亲眼见着了,她心里很难不去想。
解救陆香叶不难,他们出一笔钱,给她送去精神病院养着,可陆香叶就像是一根泥水里快要淹死的枯草,你把这棵草拉出来,就要带起一堆淤泥来,钱卫东,还有陆家那一些子。陆香穗心里思索着,便默然无语。
法子可以慢慢想,然而这个天气,陆香叶那满身的伤却等不得,陆香叶便只好私下里拜托了耿嫂子,叫耿嫂子去照看着,给陆香叶打消炎针,伤口换药。从耿嫂子嘴里听说,钱卫东被收拾这一通子之后,倒是老实了些,一天里好歹能给陆香叶拿几个煎饼,暂时饿不着。
一个多星期之后,耿嫂子打电话到医院找陆香穗,说陆香叶的伤口可以拆线了。
“她那些伤口,拆线我这技术不行啊,要不我想法子把她送医院去?我寻思,要不你来一趟更方便?拆完了线,我再给她护理几天,估计就没问题了。”
陆香穗知道这阵子耿嫂子每天去照顾陆香叶,根本也是出于同情,村医务室的工作也够忙了,送疯疯癫癫的陆香叶来医院又要麻烦一番子,她去的话,几分钟的工夫就能拆完线,就算不是她姐,她也总还是一名护士,不好推脱,这点小事陆香穗没用多想,便答应了去一趟。
陆香穗给许清明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估摸着他正有事忙,陆香穗便也没当回事,就带上必要的工具药品,骑上自行车去了许沟村。她进村先去找了耿嫂子,耿嫂子便赶紧收拾了一下,两人相伴往钱卫东家走去。
要说钱卫东家,陆香穗小的时候也来过,可自从跟着许清明离开陆家,虽说在许沟村住了快两年,她还是头一回来,印象中钱卫东家的四间平房,在这个贫困山村里算是很不错的了,可这几年下来,推开门便有一种浓浓的萧条陈旧之感,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两间堂屋门都关着,靠东墙两间低矮的小厢房,左边一间锅屋没有门,右边一间门关着,黑铁门锁挂在门环上,但是没有锁死。
耿嫂子拿下铁锁推开门,对陆香穗说:“就这间。钱卫东怕她再乱跑,又怕锁了门我没法来打针换药,大门二门就整天挂着。”
屋里很暗,一侧靠墙放着张木床,只铺着草苫子和草席,床上躺着的陆香叶似乎是睡着了,有人推门也没动弹。这大夏天的,屋里满满一股子骚臭味儿,熏得人想吐,耿嫂子捂着鼻子努努嘴,陆香穗瞧见脏兮兮的地上放着一个灰色瓦罐子,当地农村常见的“尿罐”。陆香穗皱皱眉,抢在耿嫂子之前伸手把那尿罐拎出去放在院里。
“钱卫东又不知死到哪儿去了,现在还是好的,你看那床头有煎饼,屋里有尿罐,原先……唉,说了恶心生气。”
耿嫂子说着伸手开了灯,叫醒了陆香叶。陆香叶似乎睡得迷迷瞪瞪的,睁眼看看她们两个,面无表情,仍旧躺着没动。陆香穗叹口气,也没指望她能认得自己,耿嫂子抓稳陆香叶,陆香穗便开始给她伤口消毒、拆线。
还没拆完,便听到一个妇女的声音在门口喊耿嫂子,瞅见耿嫂子便一把拉住了。火急火燎地说:“耿嫂子,我正急着找你呢,我儿媳妇忽然说肚子疼,疼得厉害,是不是拎猪食用劲猛了,动了胎气?哎呦你赶紧去给看看吧。”
“肚子疼?她挺那么大肚子你让她拎什么猪食呀,真是的!我这抽不开呀。”
耿嫂子一边抱怨着,一边冲陆香穗说道:“香穗,那你看……”
“这事要紧,嫂子你赶紧去看看,我这马上就好了。”
“那也行,我先去,回头咱再说。”
耿嫂子匆匆走了,陆香穗最后几下拆完了额头伤口的线,陆香叶做那儿呆愣愣的,也没怎么动弹。陆香穗叹口气,心里不好受,默默无语。她环视屋子一圈,却没急着走,便动手将屋子仔细收拾打扫了一遍,又把外头那尿罐倒了,刷洗干净拎进来。她里外忙碌,陆香叶就两眼呆滞地瞅着她,坐那儿不动弹也不吭声。
“哎呦三妹呀,怎么我这一觉睡醒,家里就多了个天仙玉美人啊?”
陆香穗压根没想到,钱卫东鬼一样的钻出来了。忽然响起的声音让陆香穗惊了一下,扭头看了钱卫东一眼,见他蓬头垢面,两眼发红,似乎还带着些酒气,便推测他刚刚可能是躲堂屋里午睡没出来,自己和耿嫂子就这样进来,他也没吭声,她们压根就没想到这混蛋会在家里。
“三妹妹,刚才谁叫喊呢?还有谁来了?”
陆香穗没搭理钱卫东,把自己的医药工具收拾了一下,便打算走人。钱卫东一步窜过来,阴测测笑着拦住了陆香穗。
“三妹妹哎,别急着走啊,怕什么呀,姐夫又吃不了你。”钱卫东一副嬉皮笑脸地样子,口气却恶狠狠地追问起来,“我问你,这几天谁都找我麻烦,是不是你跟许清明那小子搞的鬼?你两个吃饱了撑的吧,不给钱不出力,找我麻烦做什么?”
想起钱卫东上次看到她“斩鸡”吓得那怂样,陆香穗心里鄙夷,倒也没怕他,便冷笑一声说:“钱卫东,我不做亏心事,倒是没怕过谁,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我没工夫搭理你。不过劝你一句,虐待家庭成员是犯法的,你要是再打她,总会有人收拾你。”
“我打她?谁说的?她明明是自己作的,我还说她打我呢。”钱卫东梗着脖子叫,顺手就推了半坐在床上的陆香叶一把,指着她骂道:“我还虐待她了?就她现在这样,我没把她扔大街上已经够仁义了。儿子丢了,她现在别说生孩子,屁也不能给我养一个,疯疯癫癫的不哭就闹,这样的女人我还不如养头猪呢”
陆香穗一口恶气堵在心口,冷静了一下,知道跟这种人没法讲理的,便只好麻利地拿好自己的东西,转身便打算出去。钱卫东窜过来又一次把她拦住了。
“怎么了,急什么呀?你既然还心疼你姐,那你得给我想个法子,瞧瞧你现在,过的舒服了啊,瞧瞧许清明把你养的,瞧瞧这皮娇肉嫩的——”钱卫东放肆的目光在陆香穗脸上身上逡巡,嘴里啧啧有声,“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帮她陪陪姐夫,我保准就好生养着她,你看行不?那话怎么说的?小姨子的屁股蛋,姐夫有一半嘛……”
“钱卫东!”陆香穗气往头顶冲,随手抓起医药箱里的医用剪刀,手一伸直指着钱卫东喝斥,“你找死!嘴巴放干净点!”
“吓唬谁呢?就你那小刀?”钱卫东撇嘴,上回被陆香穗吓得够呛,回来却又懊悔,不过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三大五粗个男人怕什么,她还真能怎么着?再想到这几天被许清明各种收拾教训,恶胆飞涨,钱卫东猥琐地笑着,嘴里不干不净地放肆起来。
“怎么地了?还害羞啊?许清明那小子没调.教好你呀?女人呗,他许清明能睡,我就不能睡一回?今儿这天鹅肉,我还就咬一口了,反正活得也没盼头,索性死了也风流快活一回。我倒要看看被我x了的小媳妇儿,他许清明还要不要。”
钱卫东肥硕的身躯堵在门口,盯着陆香穗淫.笑。
陆香穗这会子真懊悔了。所以说人呐,绝不能盲目做个烂好人,无论怎样先保护好自己要紧,千万不能轻易涉险。她今天要是别来管这事,哪里会有这档子事情?
陆香穗气得咬牙,感觉手臂和头都发麻了,她捏紧手里的医用剪刀,努力冷静下来,脑子里飞快地衡量着,是叫喊求救,还是索性拿这剪刀直接往钱卫东身上捅几个窟窿。
钱卫东嘴里各种贱,可却也没敢贸然往陆香穗跟前来,眼前这姑娘并不好惹,看看那锃亮的医用剪刀,碰上就是一道血口子。然而有道是色胆包天,把这样一个公主一般的漂亮姑娘堵在屋里,钱卫东又各种得意意淫。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陆香穗一念之间,便打算直接拼了,她横竖不怕这钱卫东。
就在这时候,半坐在床上的陆香叶忽然直冲着钱卫东扑过去,一把抱着钱卫东,嘴里嚷嚷着:“大宝,大宝,好儿子!我的好儿子!”
钱卫东烦躁地随手一扒拉,就把陆香叶推得撞在门框上,钱卫东反手把瘦小的陆香叶往门外一推,也不回头去看,任她跌倒在地上,嘴里骂道:“别提儿子,大宝早就没了,小宝也他妈没了!滚远远的,别碍老子的事……”
陆香穗就趁着这一瞬间,一步冲过来,手里的医用剪刀飞快地从钱卫东露出的膀子上滑过,顿时钱卫东左手臂上开了一道血口子,鲜血立刻就溢了出来。
可惜是医用剪刀,钱卫东再本能一躲,伤不到太深。钱卫东吃痛地抬起手臂,呸了一口,两只眼睛顿时变得血红,恶狠狠地扑过来,抓住陆香穗的胳膊就把她往床上压,陆香穗踉跄之中便只顾着把那剪刀乱戳,钱卫东怪叫几声,也不知扎哪儿了,痛得暂时放开了陆香穗。
只一瞬间,两人同时扑向屋门,陆香穗想跑出去,钱卫东则一把拉住她,想要关上门。陆香穗也不知一下子哪来那么大力气,奋力想拉开门,死命争抢中,陆香穗手里的剪刀被钱卫东一推,从陆香穗另一条胳膊滑过,顿时一条血口子。她压根没感觉到痛,猛地抬起膝盖狠狠一顶,准确地顶到钱卫东□□,钱卫东吃痛地撒了手,陆香穗猛地把门板拉开,钱卫东却硬是拱着身体挡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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