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宁军的战船体积庞大,又高又长,大多都分三层或四层,每层都有密密匝匝的箭射口,而且船体之外还包裹着铁皮,不惧冲撞,更要命的是,风军落入宁军手里的破军弩被魏征大肆仿造,并配备到各战船上,有如此强力的武器,战船的战斗力明显又提升一个档次。
双方的船只刚刚展开交战,高下顿分。
宁军在大船上,居高临下,首先射出巨型弩箭,弩箭撞击到小木船上,瞬间就将船体击碎,上面的风军士卒纷纷落水。而风军这边也有破军弩,只是射在宁军的战舰上显得不疼不痒,偌大的船只,庞大的船体,不知得中多少弩箭ォ有沉没的可能。
风军的人数多于宁军,船只数倍于宁军,但战斗力却不成正比。
子缨很清楚己方的短处在哪,敌人的长处又在哪,他不停的传令,击鼓、击鼓、再击鼓,全军猛力冲锋,一定得贴近对方,只要己方的将士能顺利爬到对方的战船上,胜利的就是己方这一边的了。
随着双方船只的不断接近,水战也打到白热化的程度。
双方的弩箭在河面上来回穿梭不断,风军这边的小船不时有被弩箭击中,破碎成木板,落水的士卒不计其数,被侥幸救起者寡,被河水淹死者众,河面之上,浮尸层层,惨叫、呼救声连成一片。
反观宁军,各战船也是不停的遭受着弩箭的射击,尤其是冲在前面的战船,偌大的船体上插满了弩箭,河水顺着破口处不断的灌入船内,然后又被宁军士卒一桶接着一桶的倒出船外,船舱内的宁兵也不时有人被射进来的弩箭撞飞、贯穿身体,死状凄惨无比。
随着双方距离的进一步接近,宁军方面率先展开箭射。
这时候,船体高大的优势再次发挥出来,居高临下的劲射,使宁军能射到风军,而风军却射不到宁军,即便有箭支飞到战船上,也只是强弩之末,难以伤人,更何况宁军还是在躲在船舱里,有坚硬的船身做掩护。
交战中,宁军箭阵的威力彰显无遗,一轮箭阵过后,受到攻击的小船便被雕翎所淹没,船体的内外插满了密集的箭支,船上的风军士卒即便是在有盾牌做掩护的情况下也不免纷纷中箭,往往是一船的风军士卒无一幸免,皆被射成刺猬。
亲自出营督战的魏征站在帅船的最高处,举目观望着前方战场,面露自信的微笑。风军想用小木舟打败己方的巨型战舰,即便投入的兵力再多,也不过是自寻死路。这根本算不上战斗,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战斗还在继续,风军还在做着奋不顾身的自杀性冲锋,但阵亡的人数已飙升到两、三万之多。
正在魏征觉得大局以定之时,突然之间,他身后的一名偏将手指北方,惊声说道:“将军,不好,北方有狼烟!”
魏征急忙扭头北望,可不是嘛,在北方的漳河西岸,各处的烽火台都已被点燃,黑烟滚滚,直冲云霄。
看来,风军不仅是在这一处地方进攻,在北面也投入了兵力。
不知道风军在北方是佯攻还是真攻,魏征不敢分出太多的战船,他回头命令传令官,调动五十只战舰去往北部增援。
他这边刚刚分出五十艘战舰,紧接着,南方狼烟又起。魏征如法炮制,又分出五十艘战船,增援南部受攻地点。
不过风军在南面投入的可不是一个军,而是两军,平原军和直属军。
唐寅统帅直属军,在宁军河西大营的南十里外强行渡河,为了表示次此渡河作战的决心,也为了让将士们舍弃贪生怕死的杂念,唐寅亲自领军出战。因为船只都给了天鹰军,唐寅这边连小木舟都没有,有的只是清一色的木筏。
他所在的木筏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直奔对岸而去,君主都能如此的舍生忘死、身先士卒,下面的将士们哪里还有半点偷生之念,人们无不是憋足力气,划动木桨,紧随唐寅的木筏之后。
在河西大营的南二十里外,也就是风军连续吃到两次败仗的那处地方,是平原军的主攻地点。
上次平原军在此惨败的情景,萧慕青还历历在目,这回他已下定决心一雪前耻,就算是用人填、用人堆,也要冲到对岸去。
平原军自成立以来,还从未败过,唯一的污点就在漳河。此次又是在相同的地点作战,全军将士无不热血沸腾,渡河时,大半的将士都把身上的盔甲甩掉,赤膊上阵,一手持盾,一手划浆,嘴里叼着钢刀,充血的双眼都快放出红光,死死盯着对岸,在河面行驶的速度甚至比唐寅所在的直属军都快。
魏征南派的五十艘战舰没碰到平原军,倒是先碰上了以唐寅为首的直属军。才子閣
唐寅在异界 第十集 第七百零二章
第七百零二章当唐寅看到宁军的战船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txt下载。
巨大的战船顺流直下,相距好远,破军弩的弩箭先发射过来。
唐寅站在木筏上,虎目眯缝着,眨也不眨地看着对面呼啸而来的箭矢。
嗡!
一根又粗又长的弩箭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从他头顶上方飞速的掠过,唐寅站在那里,眼皮都未眨动一下,但两边划船的风军侍卫们可吓的不轻,险些把唐寅直接扑倒在船板上。
宁军的弩箭不停射来,风军这边也展开了回射,双方你来我往,弩箭在空中穿梭不断。
这时候唐寅也无法再在木筏上好端端的站着了,他微微侧身,脚下丁字步,双刀出现在掌中,与此同时,身上散发出黑色的雾气,瞬间凝化为灵铠,手中的双刀也完成灵化,合二为一,变为长长的镰刀。
他单手持镰,手臂看似随意的向外一挥,镰刀在空中画出一道半月形的寒光,同时传出咔嚓一声脆响,由中间剖开断成两截的弩箭掉入水中。
见宁军的弩箭越射越烈,上官兄弟沉喝一声:“保护大王!”说话之间,二人和阿三、阿四冲到唐寅前方,用自己的身体将他保护住。
战场之上,唐寅什么时候用过别人保护,那对他而言简直是种侮辱。
“我用你们保护?让开!别在我面前碍事!”唐寅另只是手向左右一推,上官兄弟和阿三、阿四踉踉跄跄各退出两步,尤其是上官兄弟,险些从木筏上掉下去。
刚把四人推开,便有三根弩箭飞射过来,唐寅镰刀抡出,灵波激射,与三根弩箭在空中撞了个正着。咔、咔、咔!三根的弩箭在唐寅的灵波面前,脆弱如草芥,纷纷断为两半。
见双方的距离已不足两里,唐寅振声大喝道:“起盾!防箭阵!”
唐寅与宁军交战的次数太多了,对宁军的打法以及特性全部了然于胸,只看双方相隔的距离,他便判断出来对方的箭阵要到了。
果不其然。唐寅的提醒声刚落没多久,就见宁军战船的上方腾起一片乌云。这片乌云,瞬间就飞到直属军众人的头顶上方,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乌云盖顶。
紧接着,叮叮当当、噼噼啪啪的撞击声便连成一片。箭矢射在盾牌上,击打的火星四溅,落在木筏上,眨眼工夫木筏表面就蒙起一层箭羽雕翎。风军阵营中,中箭的惨叫声、人们的落水声此起彼伏,清澈的河水随之变的浑浊、血污。
宁军的弩箭以及连续不断的箭阵仅仅是压制,真正的杀招是战船顺流直下的横冲直撞。
又轻飘飘的木筏对庞大的战船连点阻力都构不成,随着宁军战舰冲入直属军的阵营当中,一艘战船一走一过之间便能撞翻数十条木筏,上面的风军纷纷落水,身子狠狠的撞到战船上,要么骨断筋折,要么昏迷过去沉入河底。
直属军的形式被动到了极点,不过也成功把宁军的战船吸引到近前。唐寅要的就是这样,他回头大吼一声:“暗箭,上!”他话音还未落,周围腾起黑雾,人已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身在一艘战船的甲板之上。
甲板上的宁军还在居高临下的对下面的风军展开乱射,忙的不亦乐乎,唐寅环视左右,顺手挥舞镰刀,黑色之火生出,依附于镰刀的刀身上。
他狞声说道:“你们统统都得死!”说话之间,燃烧着黑火的镰刀无情地斩向宁军人群中。
扑——呼——刀锋所过之处,人甲俱断,两截的尸体还未落地,便被断口处燃烧的黑火化为白雾,哗啦啦,没有尸体,没有鲜血,只有散落满地的盔甲和弓箭。
“敌人杀上来了!”直到这时候,甲板上的宁军ォ发现甲板的中央来了敌人,宁军的反应也快,纷纷扔掉弓箭,或是从地上抓起长矛,或是抽出佩剑,大呼小叫的向唐寅围杀过去。
他们不上前,唐寅还得一各个的去找他们,宁军一齐上来围攻,正合唐寅心意,也让他省了不少的事。只见他挥舞起镰刀,在宁军当中如入无人之境,又象是虎入羊群,每一道寒光划过,总会伴随着成片盔甲落地的哗啦声。
只是顷刻之间,被唐寅斩杀的宁军已超过五十人,但场面却一点也不血腥,或者说场内根本没有留下一滴血迹,有的只是散落满地的零散盔甲和军服。
不过宁军的围攻并没有因此而减弱,人数反而越来越多,如蚂蚁一般的宁军源源不断的从船舱里涌上甲板,投入到围攻的唐寅的战场当中,当然,人们上来的快,消失的更快,唐寅杀的兴起,接连出刀,连满空飘荡的灵雾都来不及吸入体内。
唐寅斩杀宁兵如切菜,很快就把此战船的船长吸引过来,这人是千夫长的军阶,手持灵枪,分开宁军士卒,冲到唐寅近前,二话没说,分心便刺。
他的修为仅仅达到灵破境,这样的对手唐寅哪会放在眼里,他手中的镰刀向外一挥,将千夫长的灵枪磕开,未等对方收招,他身子顺势向前猛靠,肩膀正撞在千夫长的胸口上。
啪!
随着一声脆响,千夫长胸前的护心镜被唐寅肩头的灵铠硬生生撞碎,其身躯也从甲板上弹飞出去,不等他落地,宁兵当中的唐寅突然消失,周围的宁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唐寅已在千夫长的身下现身,单手向上一举,将千夫长摔落的身子高高擎在半空中,没见他如此用力,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那千夫长的脊椎骨已被他狠狠的捏碎,鲜血顺着他手掌上的灵铠滴滴答答流通淌到甲板上。
看着同袍们成群成片的死于敌人之人,宁军士卒虽怕,但整体阵营还不未乱,而现在领头的千夫长被杀,宁军的阵脚一下子乱了套。
有些宁军还是拼死围攻唐寅,而有些士卒已开始往回跑,慌慌张张的躲到船舱里不敢出来。
唐寅此时已杀红了眼,连续使用暗影漂移,他的身影时而在甲板前,时而在甲板后,时而在左,时而又在右,只要有宁兵的地方,就能看到唐寅突然出现的身影,可随着他的现身,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也化为乌有。
很快,偌大的甲板上,除了散落满地的盔甲武器外,已再看到一个宁军。唐寅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他拖着镰刀冲进船舱里,先是船舱的第一层惨叫声四起,很快撕心裂肺的叫声就蔓延到第二层、第三层……
在那一声声的惨叫中,还有大批的宁军士卒由箭窗中跌落出来,摔进河水中。
一艘体积庞大的战船,被唐寅从外向内的横扫一遍,侥幸逃生者寥寥无几,但唐寅总共所用的时间还不到一盏茶。
唐寅重新回到甲板上,举目四望,只见宁军冲过来的战船都已纷纷停止下来,船内船外,到处都在战斗拼杀。最先杀上各战船的是暗箭人员,有了暗箭人员做牵制,为风军士卒赢得了大量攀爬到船上的机会和时间。
如果只打水战,恐怕一百条木筏也不是一艘战船的对起近身肉搏战来,宁军便不占任何优势了。
这时候,宁军的主将也发现战局开始对己方不利了,风军里的暗系修灵者太多,而且各个都是高手,利用船体的牢固去撞击风军的木筏明显是不智之举,也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宁军主将急急传令,鸣金收兵,全体撤退出去,与风军的木筏拉开距离。
可是此时他再想撤退,又谈何容易?
那刺耳的金鸣声第一时间引起唐寅的注意,他寻声望去,只见敌船的正中央有一艘大型号的战舰,这艘战舰比周围的战船高一头、大一圈,而且船头还经过精雕细琢,刻成龙头的模样,不用问,这肯定是敌人的主战船。
看那艘战舰正在缓缓调头,看样子是要跑,唐寅嘴角挑起,擒贼先擒王,先破敌军的主战船,其他战船便不战自乱,这个机会岂能放过?想到这里,他健步如飞,快速的向船尾跑去,等到了船尾后,他身子直向外纵出。
人还在半空中,身子化为一团黑雾,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落到另一艘宁军战船上。
这艘战船只是给他垫脚用的,他即不砍杀周围的宁兵,也未做片刻停顿,好似一道旋风,由船头又一直冲到船尾,身形跳出去的同时,施展暗影漂移,再闪到下一艘船上。
唐寅来的太突然,也跑的太快,甲板上的宁军根本都来不及做出反应,有些人甚至都未看到唐寅与自己擦肩而过,只当是一阵风刮过。
他连续穿过五条战船,终于落到宁军的主战船上。
他在船头的甲板现身后,提刀仰面而笑,大声说道:“魏征派你等来送死,你们还真是不辱使命,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本王很快就会送他随你们一同上路!”
哗——随着唐寅的话音,甲板上一片哗然。密压压的宁军瞬间就把唐寅围在当中,一各个手持长枪,死盯着他,如临大敌。才子閣
唐寅在异界 第十集 第七百零三章
第七百零三章
任笑对唐寅此时这种热烈又急切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他在神池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能看到,那是真正醉心于灵武学之人的眼神。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他满脸的苦笑,无奈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暗道一声伤脑筋啊!
他沉吟片刻,随即抬起头来,对上唐寅的目光,说道:“那好吧,既然殿下喜研灵武,在下也实难推脱,就在镇江多留几日吧。”
唐寅抓着他的手腕没松,摇头说道:“多留几日和现在就走亦无区别,我看,以后任公子就留在我的身边好了!”
啊?任笑面露惊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风王难道还想把自己软禁起来不成?
唐寅继续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在灵武方面拜过师傅,我想拜任公子为师,不知任公子意下如何?”
他对自己的师傅是什么人并不在乎,只要能学到本事,能学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对方是一乞丐他也无所谓。
任笑又是一惊,堂堂的风王,竟然拜自己为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愣了好一会才连连摆手,急忙道:“不妥、不妥,风王殿下实在言重了,首先,风王殿下和在下所修的灵武分属不同派系,相差深远,其次,父王也不会同意此事的。”
“你父王同不同意,无关紧要,只要任公子答应就好。”唐寅两眼放光地说道:“任公子不是一向喜欢云游天下吗?留在我身边也会同样有趣的,也同样可以‘云游天下’!”
更准确来说,应是征战天下。
唐寅是风王,身份特殊,一再邀请,任笑实在不好强行拒绝,他想了想,含笑说道:“风王殿下的拜师,在下万万不敢当,也远远承受不起,这样吧,殿下请先容在下给父王写封书信,知会父王一声,在父王回书之前,在下会一直留在镇江,不知风王殿下以为如何?”
“这样嘛……也好!”唐寅点点头,说道:“我们就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接下来几日,在下怕是要讨扰风王殿下了。”任笑笑呵呵地说道。
唐寅大笑,说道:“谈不上讨扰,是我麻烦任公子倒是真的。”
“哎呀,风王殿下实在太客气了。”
“任公子,现在有时间可以好好聊一聊你刚才所说的暗影幻狱了吧?”唐寅难以抑制心头的激动,身子下意识地前倾。
暗影幻狱,既是衍生技能,也是晋阶技能,它是以暗影飘移做为基础,使施放者在一定的范围内可以达到无形无相的程度,而这个范围,就是暗影幻狱。
暗系修灵者想要施放暗影幻狱,需要有极为深厚的修为根基,至于修为要达到什么程度才能施放暗影幻狱,这连任笑他没学过暗系灵武,身边也没有修炼暗系灵武的人,他之所以知道这些,全是通过神池封存的**中了解到的。
在神池,暗系灵武是个禁忌的话题,暗系灵武学也是被严令禁止修炼。
对于这一点,唐寅心中颇有疑问,以前,他明明碰到过神池的暗系修灵者,而听任笑的话,神池又是不可能存在暗系修灵者,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问题,他现在也说不清楚,不过,他并没有向任笑提起此事。
按照任笑的推断,想要施放暗影幻狱,修为至少应达到灵空境,或者突破灵空境,当然,不管是灵空境还是灵空境以后的境界,都是现在的唐寅所无法达到的。
归根结底一句话,他现在的修为还远远不够,需要进一步的修炼和突破,而身为暗系内宗修灵者的他,无法作到自身修炼,只能通过吸食他人的灵气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仅仅是从灵天突破到灵神境界,唐寅所吸食掉的普通人和修灵者便已不计其数,如果想从灵神境界进入到灵空境界,所需要吸食的灵气更是个天文数字,那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
从中唐寅也能体会得到为什么暗系灵武会被禁,人家是一将成名万古枯,而自己这个暗系修灵者想要突破境界就不是万古枯了,可能是十万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骨枯。
但不管怎么样,他想要变得更强,尤其是皇甫秀台的出现,更是深深刺激到唐寅的神经。他的变强没有它路可走,更没有捷径,只有一个办法,吸食灵气,不断的吸食灵气。
自从任笑坐客镇江之后,风国朝廷便给各地的郡首悄悄下发一道密令,要求各郡的死囚统统送到都城集中处置,至于是什么原因,朝廷在密令当中并没有作出解释,而那些被送到镇江的死囚就此也石沉大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消失得无影踪。
任笑在镇江一留就是十日,期间,唐寅天天和任笑见面,两人除了探讨灵武学外,也时常切磋。任笑仅仅三十出头而已,但修为已达到灵神境,算是修炼灵武的奇才。
当然,能被神池君主选为义子的人,都是人中龙凤。任笑对唐寅的武功招式十分感兴趣,渐渐的,两人在一起时就变成了互相传授,唐寅向任笑学习灵武知识,任笑则向他学习武功招式,二人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颇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十日后,神池君主广寒听的回书传到任笑手中,令任笑意外的是,父王竟然同意他收风王为弟子,也同意他留在风王身边,还叮嘱他可用心教导风王灵武,让他领悟灵武学万法自然的精髓,引其向善。
任笑看着这份回书,实在是哭笑不得,父王真的是这么善良的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尤其是自己那个高高在上又行事诡异的义父!
这晚,正逢月中旬,夜色中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夜风阵阵,秋高气爽,格外清凉。
镇江实在是个好地方,地杰人灵,气候适中,任笑也很喜欢这里,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不想回到神池,愿意一直住在这里,可惜的是,神池有他思念的人,也有*控他的人。
现在,他住在镇江行馆的一间别院里,晚上在房中睡不着,便走出房间,坐在院中的小石凳上仰望夜空,怔怔发呆。
不知不觉间,夜空的明月变成了一张精致的笑颜,笑得那么开心,又那么的让他心醉。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话音在距他不远处的院墙上方传来。
任笑猛然回神,随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形,回身拱手道:“殿下也和我一样睡不着觉吗?”
蹲坐在墙头上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唐寅。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便装,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
唐寅纵身跳下院墙,轻飘飘的,好像是一片叶子落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他走到任笑近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而后问道:“又在思念你喜欢的那个女人?”
“是啊!”
“喜欢,就去把她带回到身边。”唐寅打了个指响,阿三阿四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并递上两壶酒。唐寅把其中一壶分给任笑,而后,二人直接对着壶嘴畅饮起来。
“父王不允,而且,她是圣女,我们之间,又怎能有结果?”任笑即便心中苦涩,脸上也带着笑容,只不过笑得很苦。
以前,唐寅有听他谈起过神池圣女的事,一直以来,神池都有供奉圣女的传统,而历代的圣女又都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预知未来。以前,神池对圣女很宽松,但是近几百年来,神池的君主对圣女开始变得严苛,不仅禁止圣女结婚,而是还被禁足,不能随意走出圣庙。
任笑和现今的这代圣女仅仅见过五次面,交谈不足十句,但是,他的心却已沦陷在她的身上,只是看她的眼睛,他就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她的恐惧,不过,他又无能为力。
“你啊,做事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顾虑,身为男人,如果不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留在身边,那还学本事做什么?惩奸除恶、护国安邦、匡扶正义?”唐寅喝了一大口酒,嗤笑出声。
“殿下的意思,我能够明白。”
任笑仰望明月,幽幽叹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打心眼里佩服殿下的魄力,设身处地的想想,当初殿下接纳天“所以说,你想得太多,顾虑就多,有时候什么都不去想,任性一次,也未必是件坏事!”唐寅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些满口的仁义道德,就让它见鬼去吧!”
“哈哈——”任笑忍不住仰天大笑,举起酒壶,向唐寅示意一下,然后豪饮一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