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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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二十五章
终卷第二十五章
听了夏瑶的这番话,吕健在心中拍手称快,暗赞一声:说得好!关键时刻,还得是圣女在维护神池的尊严。
肖轩被她说得脸色难看,皱起眉头,良久未说出话来。
唐寅微微一笑,不失时机地开口说道:“神池为天下诸国输送灵武人才,列国为神池提供补给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以前风国国力羸弱,自给自足都难以维持,故一直未能给神池提供过任何的补给,但现在情况不同,风国日渐昌盛,国富民强,也理应尽自己当尽之义务,以后,神池的供给可全由风国一国来承担,相信,风国也足可以养得起神池。”
他现在是在给神池的长老们吃定心丸,言下之意,川国如果不再供养神池,那么风国完全可以替代川国,仍能让神池人吃穿不愁,继续过以前舒适、太平的日子。
果然。等唐寅说完,在场的长老们无不长松口气,风国目前的国力就算不如川国,但也相差无几,神池由风国供养还是由川国供养,几乎没什么区别。
不过肖轩的脸色可越发难看,唐寅这是打蛇随棍上,想借此机会彻底排挤出川国在神池的影响力。
他暗暗咬牙,好个狡诈又机敏的唐寅!他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反而还笑了,说道:“孤刚才说的也只是一时的气话,还请圣女和列位长老莫要见怪,向神池提供补给,乃先王们的约定,孤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不过,孤还是那句话,选任笑为圣王,实在有辱神池的威严,此事万万不可……”
不等肖轩把话说完,夏瑶开口打断道:“川王殿下的意思,我们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也会慎重考虑川王殿下的提议,至于最终推选谁为新圣王,终究还是神池内部的事,还望川王殿下,”说着话,她又转身看向唐寅,正色道:“和风王殿下能暂且回避!”
唐寅心中清楚夏瑶的用意,他故作一愣,顿了半晌,他才慢慢地点点头,说道:“好吧!圣女说得没错,这究竟是你们神池内部之事,本王实在不便插手过问,就先到外面等候了。”说着话,他又向四周的长老们点点头,接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率先做出表态,选择回避,让仍站在原地的肖轩颇感为难。
按理说唐寅都回避了,他也应该回避才对,可是推选神池圣王之事关系重大,直接影响到风川二国的强与弱、主动与被动,他又怎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退场呢?
肖轩站在原地,许久未动,也许久没有说话。见状,夏瑶侧头说道:“陈长老、吕长老,请送客!”
她点的人是陈桦和吕健。这两人一向与东方夜怀交情最深,因为这层关系,他俩与肖轩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二十六章
终卷第二十六章
陈桦没好意思开口,只是向身旁的吕健瞄了一眼txt下载。吕健慢悠悠地说道:“圣王的人选已经决定了。”
“是谁?”肖轩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任笑任公子。”吕健仍是一字一顿地缓慢道,而后,他向肖轩拱手说道:“川王殿下,新圣王的继位大典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筹备,老夫事务繁忙,实在不宜耽搁,告辞!”
说完话,也不等肖轩做出表态,他已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吕长老,你这是……”看着吕健离去的背影,肖轩还想叫住他,但吕健已头也不回地走出好远。肖轩满脸的茫然,不明白吕健对自己的态度为何会变得如此。
他又看向陈桦,问道:“陈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圣王的人选仍定为任笑,还有,吕长老似乎对孤有颇多的不满啊?”
陈桦苦笑,这又让他怎么解释?他沉吟片刻,正色说道:“圣女在神池的身份和地位都极高,影响甚大,圣女支持任公子为圣王,我等长老们也无能为力啊,想必吕长老正是为此而气愤难当,心情烦乱,所以才在川王殿下面前失了礼数,还请川王殿下莫要见怪才是!”
“原来如此!”肖轩缓缓点了点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自己最怕的就是任笑做神池圣王,结果最终还就偏偏选中了他。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唐寅,后者满脸的轻松,笑呵呵地一派笃定的姿态,肖轩眉头皱得更深。
他眼珠转了转,忍不住问道:“陈长老,圣女为何会如此强烈的支持任公子?难道他二人之间还有什么私情不成?”
陈桦闻言立刻打了个冷战,急忙向左右看看,然后对肖轩急声说道:“川王殿下,此事不可乱讲啊,这可关系到圣女的名节!”即便他是长老,也不敢在圣女的背后说三道四。
说完话,他又向肖轩拱手说道:“川王殿下,既然圣王已经选出,大局已定,断然不会再有更改。新圣王的继位大典确实有诸多的琐事要去处理,老夫也先失陪了!”
讲完,他再次向左右望望,然后像躲避瘟疫似的快步离去。
肖轩在心中长叹了一声,慢慢闭上眼睛,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同一时间,唐寅也已从长老们那里知道了最终的结果,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
自己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任笑顺利登顶了圣王的宝座,以后的神池,将再不会成为自己顾忌的对象。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一下子都感觉轻松了许多。
一直以来,风国和神池的关系都很恶劣,唐寅也没少在风国的大臣们面前表态,神池不足为惧,他从未怕过神池,其实,那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自他成为风王以来,神池就像是一团阴影,凝聚在他心头的某处,时时刻刻地压着他,让他深感忌惮,但是现在好了,神池的圣王换为他最至交的好友,神池不会再对他构成威胁。
没有了神池这个隐患,以后他也就可以专心与川国相抗衡了。唐寅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地变浓,见肖轩还站在那里怔怔发呆,他心中暗笑,接着,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肖王兄,神池圣王的人选终于决定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件喜事啊,风川两军也终于可以从神池撤兵了。”
看着表面平淡、实者狂喜不已的唐寅,肖轩只能暗暗摇头,这次自己又棋差一招,再次落了唐寅的下风啊!肖轩毕竟是堂堂的大国之君,风度和定力远非常人可比。
他微微一笑,点头说道:“王弟所言极是,看来,是到了你我二人该归国的时候了。”他语气平和,但说话时,眼中却流露出深邃的幽光。
虽说他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可唐寅看得真切,他心中一动,不露声色地说道:“肖王兄打算何时起程?”
“自然是在神池圣王的继位大典之后。”
“恩!肖王兄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唐寅侧身,又摆了摆手,而后与肖轩边走边聊,他说道:“现在神池的事情已了,对风川两国也不会再构成威胁,不知肖王兄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明白唐寅这是在试探自己,肖轩淡然一笑,说道:“这些年来,川国征战不断,劳民伤财,孤回国之后,打算休养生息,厉兵秣马,短期内不想再对外征战了。”
他这么说有主动示弱之意,也等于是表明态度,川国不想与风国爆发兵戈之争。唐寅接道:“风国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连年征战,国力空虚,以后,还要多多倚仗肖王兄呢!”
“哈哈!”肖轩仰面而笑,说道:“王弟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川风两国乃是兄弟之国,若是有需要川国之处,王弟尽管开口就是。”
唐寅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说道:“肖王兄这么说,我倒还真想到一件事需要肖王兄帮忙。”
“哦?”肖轩暗暗皱眉,疑问道:“王弟所求何事?”
唐寅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风国的国力向来羸弱,自给自足都很艰难,皇廷又设在风国国内,为了支撑皇廷,风国每年都要花费庞大的人力和财力,现在风国还要供给神池,这更是雪上加霜,实在难以支撑啊,所以,还望肖王兄能让出上京,迎天子回都。何况,以前川贞二国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现在,天子身边已再无奸臣,是该到请天下回都的时候了。肖王兄,你说呢?”
当初川贞二国联手攻入上京,天子殷谆落荒而逃,此后,上京一直被川贞二国所霸占,再后来,贞国灭亡,上京就彻底落到川国的手上,一直到现在。
此时,唐寅是狮子大开口,直接向肖轩索要上京了。听完他的话,肖轩立刻咬紧了牙关,拳头也随之握紧。他眯缝着眼睛,凝视身边的唐寅,久久未语。
唐寅一笑,淡然说道:“肖王兄不要误会,天子归都,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天子的意愿,也是天下百姓们的期望。肖王兄若是执意不肯,只怕会惹恼天子,再起争端啊!”
听他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川国不肯让出上京,风国很有可能会举兵来攻。肖轩恨得牙根都痒痒,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如果真的因为上京而导致川国与风国交战,那就太不值得了,再者说,现在风国有神池这个后盾,真发生了交战,川国未必能占得便宜。
他沉吟半晌,接着悠然而笑,说道:“此事孤一时半刻也无法做出决定,还得与大臣们商议商议,王弟莫要着急。”
唐寅说道:“肖王兄,我当然不急,但急的是天子,天子多年流浪在外,早已是归心似箭,肖王兄也该理解天子的心情嘛!”
肖轩想了想,正色说道:“五日!五日后,孤会给王弟一个答复。”
“好!”唐寅连连点头,含笑说道:“那我就坐等肖王兄的回复了。”
“好说、好说!”他二人说说笑笑的并肩走下神池山,若是被不知情的人见了,还得以为他俩的关系有多亲近呢,但周围的随从们都心知肚明,风川两国之间的争斗怕是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当日,一向冷清、门可罗雀的任笑家突然变得热闹起来,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前来道喜的长老们络绎不绝,小小的宅院里人满为患。
虽说现在任笑还不是神池的圣王,但也只是时间问题,长老们都想给任笑留下个好印象,现在正是讨好他的机会,人们又哪会错过。
任笑喜清净、爱悠闲,很厌恶这种虚情假意的客套,可是现在他的身份已不比从前,即便硬着头皮也得咬牙坚持,与前来道喜的众人一一应酬。
这一天,可谓是任笑过得最痛苦的一天,直到天色大黑,访客才算告一段落。
另一边,川军大营。肖轩回到川营之后,一直是愁眉不展,他越想越觉得任笑成为神池的圣王对川国太不利,但事情已成定局,他想改变也改变不了。
见肖轩在营帐里饭也不吃,只是烦躁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还剧烈咳嗽,侍卫们皆担心不已,但又不敢上前劝说,只能悄悄去向张思图、杨召、吕尤三位上将军禀报。
张思图、杨召、吕尤都是肖轩的亲信,听闻侍卫的禀报后,三人急匆匆地赶到肖轩的寝帐。果然,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只是酒水喝空了两壶。
三人暗暗咧嘴,大王的身子已够虚弱了,又怎能光喝酒不吃饭呢?吕尤走上前去,拱手说道:“大王已一天没进食了,得吃点东西才行啊!”
肖轩叹息道:“孤现在哪里还能吃得下去,圣王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竟然是任笑,此人与风王的关系如何,你们都很清楚,他若做了圣王,神池也就和风国一个鼻孔出气了。”
吕尤垂首不语,是啊,这对于己方而言确实是个天大的坏消息,可己方又能怎么办呢?人选是神池的长老们共同敲定的,己方总不能*迫所有的长老再重新选定圣王人选吧?
张思图突然开口说道:“大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任笑坐上圣王之位,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说话时,他的手掌做出横切的动作。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二十七章
终卷第二十七章
肖轩看着张思图,久久未语。可以说张思图的想法和他一样,杀掉任笑。只不过肖轩仔细一琢磨,又觉得这么做不妥。
他幽幽说道:“任笑乃是神池未来的圣王,杀他之事一旦暴露,孤又如何向神池解释?再者说,任笑灵武高强,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我军将士当中,又有谁能杀得了他?”
张思图嘴角扬起,淡然一笑,说道:“大王,我军将士当中是无人能杀得了任笑,但是,神池的长老却有能力办到!”
“啊?”肖轩吃了一惊,让神池的长老去杀任笑,这怎么可能呢?任笑就是长老们一同推选出来的,谁又能去杀他?
看出肖轩的疑惑,张思图幽幽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大王肯舍得金子,自会有人敢舍命一搏。”
肖轩精神一震,追问道:“思图,你说的是何人?”
“长老潘泰。”张思图低声说道:“微臣早已对神池的长老们做过详细的调查,大多数的长老还算品行端正,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但也有个别的长老行为不检,潘泰便是其中之一。”
“仔细说来听听!”肖轩两眼放光,来了精神。
张思图说道:“潘泰贪财又好色,即便在神池也没少为非作歹,只不过他一向与聂震交好,就算惹出了乱子,大多时候聂震也能帮他压下去。微臣以为,只要大王给出足够多的好处,潘泰必会为大王所用,甚至是铤而走险,为大王去做任何事!”
肖轩眼珠连连转动,他沉默好半晌,才开口说道:“请!立刻请这个潘泰前来,孤要亲自见见他!”
“是!大王!”张思图拱手应了一声,转身正要出去,肖轩突然又想起什么,抬手把他叫住,疑问道:“思图,潘泰这个人的灵武如何?”
“在长老当中并不出众,但对付任笑,绰绰有余。”张思图信心十足地回答道。
“好!只要能除掉任笑,即便舍金千两、万两,孤也在所不惜!”肖轩若有所思地幽幽说道。
潘泰是神池的长老之一,张思图的调查并没错,其人的人品不能说是众长老当中最差的那一个,但也绝没好到哪去。
此人好吃,每餐必有山珍海味,他又好色,家中妻妾成群,他更加贪财,每时每刻都在想方设法的敛财。按理说,这样的人即便灵武再高强,也不可能成为长老。
只不过潘泰很会迎合聂震,与聂震私交甚密,一直以来,也是聂震在护着他,加上广寒听在位期间,始终不太管理神池的事务,所以潘泰才在长老的位置上一直坐到现在。
肖轩找上他的时机可谓是刚刚好,聂震刚死,神池又选定了任笑做圣王是黄金五万两,只要潘长老能助本王除掉任笑,它们……就都是潘长老你的。潘长老,你意下如何啊?”
他如此大手笔的拿出五万两黄金,根本就是没给潘泰拒绝的余地,就是要用金子砸到他点头同意为止。
潘泰的目光在五口大箱子上来回转动,两冒出金光。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这五万两的金子,自己就算被千刀万剐也值了。
想到这里,潘泰把牙关一咬,心一横,颤声问道:“川王殿下,若是小人行刺不成,事情败露,又当如何?”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二十八章
终卷第二十八章
肖轩沉吟片刻,说道:“不管事情成功与否,孤想以潘长老的灵武,最后逃出神池还是易如反掌的,等到那时,孤也绝不会对潘长老弃之不理,如果潘长老愿意,还可以到我川国来,孤会以上宾之礼待之全文阅读!”
他的话消除了潘泰的后顾之忧,他的目光又落到那五箱金子上,眼珠连转,而后重重地点下头,说道:“好吧,既然是川王殿下相求,小人必当全力以赴就是!”
肖轩闻言大喜,正色说道:“此事,孤就拜托潘长老了!”
“川王殿下不必客气。”
肖轩以重金成功买通了潘泰,要利用潘泰来除掉任笑。这一招可谓高明,首先潘泰的为人是不怎么样,但灵武堪称出类拔萃,要远在任笑之上,其次,潘泰是神池的长老,而且素来品行不端,刺杀任笑,哪怕事情败露也能解释得通,绝不会让人把此事联系到川国身上。
这是一条攻守兼备的计谋,成功了固然是最好,万一失败了,川国也没什么损失,只是白扔了些金子而已。
潘泰接受了肖轩的重金,回到自己府上后,立刻把他的几名最信任得过的弟子招来,在密室中磋商,如何能除掉任笑。
现在任笑的身份已非同寻常,乃是堂堂的储君,虽说还住在他原来的宅子里,并未移居王宫,但宅子里已增加了不少的守卫。
其中即有风人,也有神池子弟,防守森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其中,即便灵武高如潘泰也非易事,还有最麻烦的一点,任笑的灵武是不如潘泰,但也绝对不白给,潘泰想在三五招内致任笑于死地,那根本不可能,可一旦交上手,又势必会把守卫们统统引来,别说杀不掉任笑,连潘泰自己能不能脱身都未可知呢。
潘泰与几名弟子商议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太好的办法。正在他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时候,一位名叫袁皓的弟子突然说道:“师傅,据弟子所知,任笑其人喜好字画古董,师傅何不投其所好,带些古玩字画到任笑家去拜访,师傅带了重礼,以任笑的为人绝不会怠慢师傅,必会设宴款待,到时,师傅可趁机灌醉任笑,伺机下手。”
听完袁皓的建议,潘泰眼睛顿是一亮,他暗暗点头,讨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当任笑清醒的时候,自己当然不可能在三五招内取他性命,但他若是醉了,自己再杀他可就易如反掌了。他边琢磨着边缓缓点头,喃喃说道:“这也是个办法,可以一试!”
翌日。潘泰特意选择傍晚的时候到任府拜访。按理说,去拜访人家都会选择上午,可他偏偏选在饭口的时候,为的就是要让任笑设宴款待他。
此时任笑在家,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夏瑶。听说潘泰前来拜访,任笑顿是一皱眉,潘泰的预感没错,任笑确实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而且还厌恶得很。
若是在以前,别说有夏瑶在,就算夏瑶不在,他也不会见潘泰,但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于以前,有些事情也不能任由他的性子去做,潘泰毕竟是长老,既然亲自登门拜访,他只能见上一见。
他对夏瑶无奈地说道:“瑶,我先去应付一下潘长老,去去就回。”
夏瑶淡然一笑,站起身形道:“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明日我再看你!”说话时,她穿起斗篷,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就剩一对美目露在外面。
看着她这身打扮,任笑心中充满歉意,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起誓,等他成为圣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夏瑶求婚,两人绝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
见任笑看着自己愣神,夏瑶对他笑道:“我从后门走,不会被潘长老发现的。”说着,她恍然又想起什么,提醒道:“笑,潘长老这人心术不正,你可要多加提防才是!”
任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他送夏瑶出了房间,又目送着她走出后门,登上等在外面的马车,这才转身向大厅那边走去。
当任笑到大厅的时候,潘泰已在这里等了有一会,见到任笑终于露面,潘泰急忙站起身形,拱手施礼,说道:“老夫拜见公子!”
“哎,潘长老不必多礼!”不管任笑心里多讨厌潘泰,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讲的。他快步上前,拱手也回了一礼。
二人分宾主落座,潘泰苦笑着说道:“本来,老夫昨天便该赶来向公子道贺,可是拜访公子的人实在太多,老夫又不愿扎堆凑热闹,故选在今日这个时候前来拜访,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公子见谅啊!”
任笑乐了,平日里一向骄横跋扈的潘泰突然变得如此客气起来,他还真有点不太适应。他摆摆手,说道:“潘长老说得哪里话,就算潘长老不来拜访,我也不敢怪罪潘长老啊!”
潘泰笑容满面地说道:“公子果然仁德。”说着话,他把一旁的礼盒拿了起来,边打开边说道:“听说公子一向喜欢字画,正好老夫的家中也收藏了几副,便顺道拿来请公子鉴赏。”
他还真抓住了任笑的喜好,后者笑问道:“不知潘长老的字画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哎呀,老夫也不懂谁是名家,谁是乱涂乱写的,不过,老夫的这些字画中还真有一副是出自于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哦?不知是何人?”任笑来了兴趣,笑问道。
“乃我神池的先王,盘道子。”潘泰小心翼翼地说道,同时紧盯任笑的反应。
任笑闻言,不由得倒吸了口气,盘道子是神池的第四代圣王,他的灵武在历代圣王当中不能算是出色的,但其在字画方面的造诣绝对是最高明的,用一代名家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不过盘道子所在的年代离现在太久远,他的作品也没多少能传承至今,即便是一向喜欢收藏字画的任笑也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作。
现在听说潘泰手上有盘道子的字画,他当然是又惊又喜。
他难掩脸上的喜色,问道:“潘长老可有将先王的字画带来?”
“当然,就在这里!”只看任笑的表情,潘泰便知道自己的礼物算是带对了。他不慌不忙地从礼盒中取出一只画卷,很随意地抓在手中,递给任笑。
任笑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慢慢展开,只是展开了一半他就不自觉地站起身形,将画卷放在桌案上,动作缓慢地全部打开。
画卷里画的是神池山,不过那时的神池山上还没有长老院,位于半山腰的神池城规模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大,不过整幅画看上去栩栩如生,妙笔生花,画功娴熟飘逸还带着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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