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扑!这一剑正中唐寅的眉心,直接把他的头颅刺穿。可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像没事人似的,仍就蹲在心里,脸上依旧是乐呵呵的表情。
他缓缓抬起手来,握住刺穿自己头颅的灵剑,没有向外拔,而是横着向外切。随着沙沙的声响,灵剑竟被他横着切出脑外,而在他的额头上,却连条伤口都没有留下。
他看着潘泰,幽幽说道:“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了推任兄坐上王位,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心思才除掉了皇甫、东方、聂震三个大长老,为任兄铺平了道路,而你却要杀他,我又怎能留你?!”
眼巴巴看着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唐寅,潘泰已经惊骇过头了,他喃喃说道:“原来,原来是你害死的他们……”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得意地说道:“要论灵武,无人能出神池左右,但要论头脑,神池可就差得太远了。”说话时,他慢慢抬起手中剑,顶住潘泰的胸口。
毫无预兆,就听呼的一声,黑色的火焰在他掌心中窜出,如同黑色的蟒蛇一般,顺着剑身爬到潘泰的身上。
潘泰大惊失色,尖叫出声,挥手想把爬到自己身上的黑火打掉,可是他才拍了两下,他的手掌也着起黑火,渐渐的失去了知觉。他扭头一瞧,直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他的整只手掌竟然被黑火烧化,连点骨灰都没有剩下,要命的是那黑色的怪火还没有熄灭,正顺着他的胳膊迅速地向上烧,不断有白色的灵气在黑火的焚烧下散发出来。
“啊——”潘泰发出的叫声已不像是人喊出来的,他满地翻滚,不过在他翻滚过的地方,连地面都被烧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凹坑。
时间不长,潘泰的叫声消失了,连他的人也一并不见了,向地上看,空空如也,没有毛发留下,没有残留任何的衣服和杂物,好像潘泰从来没有在任府出现过。
就站于附近的神池弟子们皆看得目瞪口呆。可以说从头到尾潘泰就像疯子似的,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他一会怪叫,一会又持剑乱砍,时不时的还回手捂住身体的某处,好像受伤了似的,但他身边根本就没有人。
而后他好像力气耗尽,缓缓坐到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再后来,唐寅走上前去,平淡无奇的一掌拍在潘泰的胸口,将他烧化在黑暗之火下。
除了潘泰自己,在场的所有人皆没有察觉到暗影幻狱的存在,也无法感受到潘泰在临死前所见到那些诡异又恐怖的场景。
吸干空中的飘荡的灵气,唐寅舒适地长吐一口浊气,接着,低头瞧瞧,看着空荡荡的地面,他心中冷笑出声。
他面无表情地对周围的众人说道:“今晚发生的事,并非什么光彩之事,你等不可随意向外传扬,都明白吗?”
“是!大王(殿下)!”风国侍卫和神池弟子们齐齐拱手应了一声。
唐寅点点头,向众人挥了挥手,周围云集的侍卫和神池弟子们纷纷散去。
这时候,任府的老管家快步走上前来,向唐寅一躬到地,动容地颤声说道:“这次多亏有风王殿下出手相助,小人代我家公子多谢殿下了。”
唐寅微微一笑,问道:“老人家,任兄现在醒了吗?”
“这……还没有。”
“等任兄醒来之后,记得要提醒他,现在他的身份已不同于以前,不知有多少人对他心怀叵测,以后务必要小心谨慎,再不能像今日这般大意。”唐寅正色说道。
老管家连连点头,说道:“风王殿下请放心,小人一定把殿下的话转告给公子。”
“恩!”唐寅悠然一笑,说道:“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说完话,他迈步向外走去。
等他出了任府的大门,微微抬了下手,在他的身边突然生出一团黑雾,程锦的身形浮现出来。他侧头低声交代道:“把潘泰的弟子统统处理掉,不能放跑一人。”
“是,大王!”程锦拱手应道,接着,身形一虚,人已不见了踪影。
这一晚,神池的长老潘泰失踪了,连带着,他的一干门徒弟子们也都不见了踪迹,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有少数的长老们知情,但正如唐寅所说,这实在是神池的丑事,不宜对外传扬。
潘泰的失踪也让肖轩意识到行刺肯定是失败了,最让他担心的是,他不知道潘泰现在是被人杀了还是被人活捉了,如果是后者,潘泰很可能会把实情说出来,若是这样,自己在城内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翌日,一大早,肖轩便打算移架去往神池城外的川军大营。他还没来得及动身呢,有侍卫跑进寝帐中禀报,称风王现在已到了营门外。
听说唐寅来了,肖轩暗吃一惊,唐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究竟有何意图?他沉吟片刻,随即说道:“有请!”
肖轩整了整身上的王袍,去往中军帐。他刚坐下没多久,唐寅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肖王兄,今日起来的好早啊!”唐寅乐呵呵地看着他。
肖轩含笑摆手,说道:“王弟快请坐!”说着话,他问道:“王弟这么早前来,想必是有事吧!”
“没错。”唐寅点点头,转头向左右瞧了瞧。明白他的意思,肖轩对周围的侍卫们挥挥手,说道:“你们先出去!”
侍卫们齐齐拱手施礼,接着,鱼贯退出营帐。等他们全部离开后,唐寅这才说道:“昨日晚间,长老潘泰企图行刺任公子,不知肖王兄可有耳闻?”
肖轩故作惊讶之色,说道:“竟有此事?此贼可真是胆大包天……”
不等他说完,唐寅已连连摇头,说道:“潘泰纵然有包天的胆量,也不敢做出行刺储君之事,事实上,是有人在他的背后指使。”
啊!肖轩吸气,难道唐寅都知道了?他眯缝起眼睛,直视唐寅,一字一顿地说道:“究竟是何人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指使堂堂的长老去刺杀储君?”
唐寅哧哧地笑了,说道:“有这样本事的人,除了我,就是肖王兄你喽!”说到这里,见肖轩脸色顿变,他又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肖王兄也太不小心了,竟然用潘泰这样的软骨头去做事,好在他是落在我的手上,若是落到神池人手里,王兄的一世英明岂不要全毁了?”
潘泰果然被擒了。肖轩暗暗咬牙,但脸上可没有任何的表露,他说道:“孤与此人素无瓜葛,何来指使他去刺杀储君一说?此事定是他倒打一靶,欲栽赃本王,王弟可莫要受了他的蒙骗啊!”
唐寅愣了愣,随即仰面而笑,点点头,起身说道:“既然王兄这么说,我也就放心把此贼交给神池的长老们去审问了,先告辞了。”
听闻这话,肖轩紧跟着也站起身形,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弟是说,潘泰现在在你手上?”
“正是!”
“此贼胡言乱语,意图栽赃陷害,留下他,对本王很是不利啊!”肖轩直勾勾地看着唐寅,缓声说道。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唐寅能帮自己除掉潘泰。
唐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说道:“肖王兄说得也对,新圣王在临登基之前竟发生这样的事,就算神池找不到肖王兄参与的证据,只怕也会对肖王兄心生敌意,甚至会影响到以后川国与神池的关系。”
肖轩暗皱眉头,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他说道:“所以王弟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此人交给神池,最好,是能让他死于审讯当中。”
唐寅稍怔,随后又会心的一笑,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是肖王兄开口相求,我一定会鼎力相助,只是,我求肖王兄之事,还望肖王兄也能应允。”
肖轩被他的话说愣住,疑问道:“王弟求过孤何事?”
“肖王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两日,于长老院外我提的上京之事肖王兄都忘了吗?”唐寅笑呵呵地提醒道。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三十二章
终卷第三十二章
原来唐寅是为了上京之事而来最新章节。肖轩总算弄明白了唐寅的意图。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此事,孤还没有与大臣们商议妥当,王弟得多给孤些时间才好。”
唐寅笑呵呵地说道:“我能等,可是天子不能等,肖王兄,上京只是区区一城之地,放在偌大的川国版图里,根本无足轻重,再者说,上京本就是天子之地,肖王兄若是长期霸占,对肖王兄乃至川国的声誉也很不利啊最新章节!”
肖轩皱着眉头,沉吟未语。上京虽然只是一城,但面积可不小,算上周边地带,都能相当于一个郡了。另外,上京繁荣发达,光是每年的税收就远远超出了一个郡。
见他低着头良久没有说话,唐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肖王兄还是犹豫不决,我也就先回去了,想必,神池的长老们也快来风营里提人了。”
说话间,他站起身形,作势要往外走。
“等一下!”肖轩脸色微变,伸手把唐寅拦住,他含笑说道:“孤本就是代天子治理上京,既然现在天子要回都,孤自然不会横加阻拦,更不会拒绝。”
听闻这话,唐寅的眼睛顿是一亮,他强压心中的狂喜,表情平静地说道:“要知道天子回都之后,川军弟兄就不适合再驻扎于上京城的内外了。”
肖轩点点头,说道:“孤会即可下令,让驻扎于上京的将士们撤回我国本土。”
“口说无凭,还望肖王兄能颁布一份诏书,并非我不信任肖王兄,只是为了交于天子过目,好让天子安心而已。”唐寅含笑说道。
肖轩凝视着唐寅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自己向来一言九鼎,什么时候有言而无信过?
过了许久,他深吸口气,点头说道:“好吧!孤……写这份诏书也就是了。”说着话,他提起笔来,蘸了蘸墨汁,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一份诏书。
诏书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天子已决定归都,川军不适合继续驻扎于上京,故将悉数归国等等。写完之后,肖轩又拿出川王的印玺,盖于诏书之上。
而后,他拿起诏书,递到唐寅面前,说道:“王弟,这回你满意了吧?”
“哈哈——”唐寅淡然而笑,接过诏书,似随意地看了几眼,随后将诏书合拢,对肖轩说道:“肖王兄可不要误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安抚天子嘛。”
哼!肖轩在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并没有表露什么,他问道:“那孤求王弟之事……”
“肖王兄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让潘泰活着走出风营。”
“希望王弟能说到做到。”
“这是自然,君无戏言。”唐寅又与肖轩寒暄了几句,而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前脚刚出中军帐,聚在外面的川将们便一窝蜂的涌了进来。人们纷纷说道:“大王,您真的要把上京让于风国了?”
“不然呢?”肖轩苦笑,说道:“当初我们攻占上京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现在奸臣已死,天子又要回都,孤又怎能拦得住?若是横加阻拦,不仅会被天下人所不耻,连川国的百姓们也会怀疑孤有篡夺天子之位的嫌疑!”
“事是这么回事,只是……只是就这么轻易的把上京让给风国,实在太可惜了,也太便宜它风国了。”
人们都清楚,唐寅说的什么天子想回上京那根本就是屁话,说白了,就是风国在觊觎上京。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天子现在在风国手上呢!”肖轩眉头紧锁,幽幽说道:“何况,潘泰这废物又落到了唐寅手里,一旦唐寅把他转交给神池,孤与川国的声誉将会尽毁!”
众川将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正当他们为把上京让于风国之事惋惜不已的时候,外面有名侍卫快步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大王,陈桦陈长老求见!”
“哦?”肖轩身子一震,忙挥手道:“快快有请!”
“是!大王!”侍卫拱手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时间不长,陈桦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中军帐里聚集着这许多的川将,他也有些意外,他先是向众将点头致意,接着,走到帅案前,向坐于案后的肖轩躬身施礼,道:“老夫陈桦,见过川王殿下!”
“陈长老不必多礼,快请坐!”肖轩摆摆手,看着陈桦落座之后,他试探性地问道:“陈长老前来可是有事?”
“正是!”陈桦看了看在场的众将,然后低声问道:“昨晚,潘泰行刺储君之事,不知川王殿下听说了没有?”
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肖轩暗暗皱眉,唐寅不是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把潘泰交给神池吗,怎么陈桦又来向自己兴师问罪了?
他故意装糊涂,叹息道:“孤也是刚刚听说了此事,潘泰胆大包天,竟然行刺储君,实乃罪大恶极!”
“是啊!”陈桦点点头。
“任公子没事吧?”肖轩故作关切地问道。
“托川王的福,公子一切安好。说起来,昨晚还真是多亏了风王殿下,若非风王殿下赶到的及时,只怕,公子就死在潘泰那恶贼的手上了。”陈桦心有余悸地说道。
神池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再经不起折腾,如果刚刚推选出来的储君再有个三长两短……陈桦都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坏事就坏在唐寅头上了。肖轩在心里恨得牙根都痒痒,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他悠然一笑,说道:“只要任公子没事就好,以后,可要加强任府的守卫,再不能发生昨晚这样的险情了。”
“是!川王殿下所言极是!老夫这次前来,也正是为了提醒川王殿下,最近神池城内不太平,殿下最好不要随意外出,以防不测。”陈桦正色说道。
哦!原来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肖轩闻言,心里多少松了口气,他含笑点点头,说道:“多谢陈长老挂念,本王会小心的。对了,潘泰这次做出此等事来,可有人与其同谋?”
陈桦缓缓摇头。肖轩疑问道:“没有吗?”
“老夫也不知道潘泰到底有没有同谋。”
“难道还没有审问他吗?”
“现在,想审也审不了了。”见肖轩面露不解之色,陈桦苦笑着说道:“昨晚潘泰行刺之事,风王殿下及时赶到,潘泰早已死在风王的黑暗之火下!”
此话一出,把在场的众人都说愣住了,人们一个个膛目结舌,半晌回不过来神。也不知过了多久,肖轩猛的一拍桌案,腾的站起身形,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坐于一旁、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陈桦被他吓得一哆嗦,身子一歪,惊讶地看着肖轩,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此时的肖轩可谓是怒火中烧,其实也不怪他失态,不管换成谁,这时候都会气愤难当。
唐寅刚刚以助他将潘泰灭口为条件,从他的手里换走了上京,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原来潘泰昨晚就已经被唐寅当场杀掉了,他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完全是信口胡诌。
要命的是肖轩还把写好的诏书交给了唐寅,现在再想从唐寅手里要回来,已难如登天,而且此事他又不能向外张扬,打掉了牙得往肚子里咽。肖轩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肖轩感觉,唐寅这么做不仅仅是在骗他,更是在戏弄他、羞辱他,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陈桦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那里脸色变换不定的肖轩,喃喃问道:“川王殿下,有……有什么不对吗?”
肖轩终于从恼怒中清醒过来,他看向陈桦,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陈长老能再早来一盏茶的工夫,孤……也就不至于中了奸人的诡计!”
“啊?”陈桦吃了一惊,没明白肖轩这话是什么意思,堂堂的川王能中谁的诡计?谁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欺骗川王?他疑问道:“川王殿下,您这话是……”
“不说也罢!”肖轩摆了摆手,缓缓坐了回去,转念想想,又觉得可笑,唐寅的所作所为与市井无赖、泼皮混混有什么区别?也真亏他好意思干得出来!
陈桦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道:“本来老夫是一大早就赶过来的,恰巧在半路上遇到了风国的元让将军,被元让将军请去吃了会茶点,故耽误了些许时间。”
恩!唐寅这是早有预谋啊!故意派出上官元让来拖住陈桦,好让自己蒙在鼓里。
肖轩此时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振作精神,话锋一转,说道:“既然潘泰是死于风王的黑暗之火下,那么潘泰有没有同谋,只有风王最清楚了。”
“正是。不过,风王已经当场言明,潘泰并无同谋,所以,此事也就没法再追查下去了。”
陈桦不太相信唐寅的话,这么大的事,潘泰怎么可能会一个人行动?但死无对证,他也没有办法。
肖轩听后,颇感意外,既然潘泰是被唐寅以黑暗之火杀掉的,那么唐寅肯定知道其中的内情,他为何不把潘泰和自己勾结的事说出去呢?难道,他还真的在念及盟国之情不成?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三十三章
终卷第三十三章
不管是骗也好,威胁也罢,唐寅总算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上京最新章节。
上京只是一座城邑,要说有与众不同之处,也就是它贵为帝国的都城,城邑的面积较大,周边所能映射到的范围也广。不过,它对风国而言可太重要了。
其他的方面倒是其次,最主要的一点,上京位于风川两国之间,风国若想南下对川国用兵,上京便是心腹之患,如果不能拿下上京,它就会变成一根顶在风国背后的刀子。
可上京是帝国的都城,风国实在不好对上京展开强攻,但现在问题解决了,肖轩主动让出上京,风军可兵不血刃、光明正大的进行接管,这会为风国以后省去许许多多的麻烦。
得到肖轩的这份手谕,唐寅心情大好,在回风营的路上也是乐呵呵的。
肖轩以为用潘泰可杀死任笑,解决这个麻烦,恐怕他做梦都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能杀掉任笑,反而还把上京丢了。
想到这里,唐寅的脸上笑容加深,他甚至都能预想得到,当肖轩听说潘泰昨晚便被自己杀掉的消息后,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
唐寅刚回到风营,便有军兵跑上前来禀报,称任笑在中军帐内已经等候多时。
任笑能来找自己,唐寅并不感意外,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催马向中军帐而去。
他刚下马还没进中军帐呢,任笑便从里面迎了出来,向唐寅一躬到地,说道:“昨晚我实在太大意了,若非殿下及时赶到,我恐怕就……遭了潘泰那小人的毒手!”
唐寅含笑拍了拍任笑的肩膀,扬头说道:“进帐说话!”
他拉着任笑走进中军帐内,落座之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任笑一会,见他精神萎靡不振,不由得暗暗摇头,正色说道:“任兄这次确实是太大意了,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任兄以后可要引以为鉴,多加小心啊!”
任笑点点头,幽幽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潘泰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来行刺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利字当头,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就算我死了,潘泰又能得到什么?他能成为圣王吗?”任笑无法理解地说道。就算要另推选新的圣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潘泰的头上啊!
唐寅从桌下摸了一下,然后一挥手,扔出一道金光,同时说道:“他能得到这个!”
任笑一惊,本能的伸手接住,感觉沉甸甸的,低头一瞧,原来是只金色的锦袋,他不解地看眼唐寅,接着,把锦袋的绳扣解开,向里面一瞧,全是金沙。
“这……”任笑惊讶地看着唐寅,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任兄以为此事真是潘泰一人所为吗?这些金沙是在潘泰的家中发现的,而且还远不止这些,足足有五大箱,不下万两,很显然,是有人花了重金买任兄的脑袋。”
“是谁?”任笑握紧了拳头。
唐寅幽幽说道:“能出得起这么多金子的,又那么急于致任兄于死地、不想让任兄登顶王位的,又会有谁呢?”
任笑倒吸了口气,骇然道:“难道是……川王!”
“没错!”唐寅点点头,说道:“川王很清楚你我二人的交情,他自然也明白任兄成为圣王之后,神池必定会倾向于风国,所以,川王才铤而走险,以重金买通潘泰,行刺任兄。”
“原来如此!”直到现在,任笑才弄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本是个与世无争又随和温良的一个人,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有人如此加害于他,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任笑深深吸气,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殿下真不应该杀掉潘泰,应将其生擒活捉,带他当面去向川王对质。”
“然后呢?”唐寅柔声问道。
“然后?”任笑迷茫地眨眨眼睛。
“当面拆穿川王和潘泰的勾当,然后呢?行刺储君,罪大恶极,潘泰要死,川王也同样脱不开干系。可数十万的川军会允许神池处死他们的君主吗?但若是就这样放过川王,神池的威严又何在?到最后,双方只会演变成骑虎难下之势,兵戎相见,可以神池目前的国力,能与数十万的川军相抗衡吗?就算神池能把川王毙于神池城内,恐怕,神池也会遭到灭国之灾。与其冒那么大的风险,还不如暂时忍下此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以后神池国力恢复,再谋报仇也不晚。”
唐寅的这番话让任笑吃惊不已,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坐到王位上后,再不能从自己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而要从国家的立场上来衡量事情的利弊。
他沉默了许久,接着,站起身形,向唐寅拱手说道:“殿下教训得极是,是任笑太沉不住气了。”
唐寅乐了,向任笑连连摆手,说道:“任兄太言重了,快坐!”
稍顿,他又道:“这次,任兄只能先忍了此事,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川王必然为他今日的所作做为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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