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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女配的转正之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彗
问欧阳常棣面对血帛所代表的东西,财富、武功、权势,这些世人追求的一切,动不动心?若说不动心,那是在骗人。
他们既身为魔教妖人,自然怎么高兴怎么来,不然为何叫做魔教而不是佛堂?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瞻前顾后做让步的人,而作为魔教之首的他若也是如此,那教主谁人当不得?
带领着魔教大肆破坏才是正经,学什么白道人士怜悯苍生?婊_子牌坊而已。一入魔教便是洗刷不去的印迹,谁手上没三两桩罪孽?还差这一两件不成!
半晌,欧阳常棣歪过头,一捏卫琳琅手,直视着她的眼睛,微笑道:“琳琅,想不想去嶢山看云海日出?”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卫琳琅笑眯了眼,反捏过他的手,文绉绉道:“你若有此心,我便有此意,相约嶢山,不能离散。”
……
然后,在某个教主没注意到的时刻,朴昌和卫琳琅对视一眼,皆扬起了奸诈的笑容——之前说好要破坏东方凌风当选武林盟主,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
卫琳琅笑,心道,不要小看女人的报复心和记仇能力。
朴昌也笑,心道,血帛之事我魔教必有一份,乃当仁不让、理直气壮;通过东方凌风打击中原势力也势在必行。一切都是为了魔教。
而教主欧阳常棣心里就没有计较吗?
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最为清楚,这么多年来,身体被蛊虫所占而积累下的负债,终于被一味乌芍花给全部激出来,如果不寻找治疗之法,就是号称续命的续命蛊也救不了他,反而反噬。他放心不下魔教,舍弃不了琳琅,他不想死,更不能死。
教主金口玉言一下令,参加武林大会事前准备便有条不紊的展开了。十月十五,嶢山之巅。如今,距此只有二十一天了。
……
数日后。中原某条官道之上。
马车是华丽的,车内摆设是精致的,可是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卫琳琅的腰酸背疼,和由此衍生出来的坏情绪。
“坐马车简直太难受了,跟骑马一样颠簸辛苦,还闷得很。不像骑马,至少看得到天高地阔的风景,偶尔奇怪的动物蹦出来,还能找到一点乐趣。”
卫琳琅捶着自己的腰背说道,她为了观棋,已经在马车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平常她早就纵马由缰地在道上狂奔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朴昌嘟囔着,执起一颗白子,按到棋盘上。这幅棋盘专门设计在马车上使用,每一眼上有一颗小小的刺头,同理,棋子底部也有一个小凹槽,用来固定棋子不致散乱。
一身慵懒的欧阳常棣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跟他对弈,黑子式微局面已现,一方面是因为教主棋力没有朴昌强,另一方面是因为教主并没有认真下棋。
他心里烦得很,这该死的混蛋朴昌老是插在他和卫琳琅之间,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态。
更重要的是,过了最初定下关系的那几日火热黏腻期,最近,尤其是踏上东行之路后,卫琳琅对他老是不太爱理睬,可是他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似乎,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啊?
还有,血帛之争以及蛊虫之噬也是他心上的两片乌云,此二事不了,估计夜深实难有好梦。
马车渐行渐缓,最终停住,车内人三人感到奇怪,早烦了坐车的卫琳琅一马当先地撩开门帘跳下马车。当她看到路前的情景后,挑了挑眉问:“官爷,怎么回事?”
原来这官道并不是标准的两车并行的主干道,将将能容一车一马并行。在这种支道上,当车马并行的时候,便会偶有摩擦。
他们的马车无法继续前进盖因前方有一车数马堵路。那一辆车好像是有官衔的人才能乘坐的制式马车,前后跟着不少穿着官兵制服的骑手横刀立马护于左右。唯一格格不入的是被他们围起来的一个黑大汉。
他体格壮硕,皮肤黝黑,面部多髯,光看面相,便是凶煞无比。背上背着一把偃月大砍。他一人面对官老爷一行数人,虽以少对多,但竟有种势均力敌之感。
“这位小姐,我们老爷要求他出示行走官道的通行证。”其中一骑手许是看卫琳琅衣着上佳,不容怠慢,所以这么解释道,“没有通行证便想使用官道,简直可笑!下狱还是便宜他!”
卫琳琅看着有些明白了,这个武林人打扮的黑大汉和不知道官衔为何、但是看起来并不特别高的这位老爷在行路的过程中起了冲突,可能最开始是碰擦到之类,后来两者就扯不清了。官老爷干脆就釜底抽薪,要求其呈上路引,否则就治你一个藐视权威、私上官道之罪。
欧阳常棣不知何时也从车厢中走了出来,悄然走到卫琳琅身后,道:“我看这个黑髯大汉有些眼熟,不知你怎么看。”
眼熟?卫琳琅闻言又仔细看了看那人,不说还好,一说真是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他还是怎么的?照理说这么剽悍的人见过一次一般都不会忘记来着。
“是上次在百花城里看到的为了卖酒钱而打擂台的人。”教主悄声说。
“是那个号称‘浪迹天涯只为侠’的‘啸昆仑’胡闯!”卫琳琅惊道。
默契地同时说完,两人一愣。
“真的么?”卫琳琅转头悄声道,“我们在百花城见过他?”她记起胡闯是因为上一世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他,别看他长相凶恶老成,实际上才三十三岁。
十多年前他原本是中原武林著名的“天下第一刀”明刀派中小有名气的一位新秀,后因不满门派的某些做法而愤而离开,还不至成年便开始独自行走江湖。这么些年来,说他的足迹遍布天下还真不是夸张。
此人行事亦白亦黑,但江湖上人对他的评价普遍不错。他小小年纪就打出“侠”之口号,扬言为了心中的侠之一道,可踏平天下不平事。此人事迹风靡武林之时,正是卫琳琅、东方凌风他们缠着大人讲武林事的年纪。
卫琳琅记得当年赵向天就是推崇他,现在想来,赵向天学胡闯之侠,仅仅只是学到了一个皮毛而已。
胡闯之所以被称为‘啸昆仑’,便是因为他曾经青天白日时只身提刀上山斩杀七十七山贼并四十四土匪,为民除害。武林有些人认为此种豪情足以媲美于传说中的昆仑神山之上仰天长啸,故将此称号加诸于他身上。
他胡闯行侠仗义,是绝不为名。否则就不会毫无人性地血洗山贼土匪,留给卫道人士一个硕大的话柄。而赵向天,则是不仅武功底气比不上胡闯,为微末不义的小事而破釜沉舟的勇气也不足,他更多的是瞻前顾后,临阵退缩。
愿景是好的,可是赵向天要学的还有太多太多。
看着黑大汉胡闯进退两难的样子,卫琳琅悄声对教主说:“我们不如就帮他这一次,卖个人情,结交个好汉。也好早些把挡着的路给疏通,不然赶不上宿头就不妙。你看?”
欧阳常棣哪还用得着她提醒,早就拿出了自己那块黑铁令牌,走向了正对峙着的数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抱歉噜,最近几天渣红生病了……各种耍任性不想码字【抽你!
不过吃了药好了很多,大概明天还会有更新的,病好了以后就完全恢复以往啦~~~!





邪恶女配的转正之路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欧阳常棣拿出了自己那块黑铁令牌,走向了正对峙着的数人。
他仿佛是多年老友未见一样,站到了胡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副熟稔的口气笑骂道:“好啊你,李兄,居然在这里遇见你,果然相逢不如巧遇!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可还好?又斩杀了多少恶棍为民除害?等会定要说与我听听!”
闻言,官差们在心里微微一惊,这人看起来悍,但莫非真的杀人不眨眼不成?不、不用担心,他们是官差,是为朝廷打工的人,一般升斗小民有什么可惧!你再悍,也要遵守王法不是?!而他们就代表了王法!
“你……”胡闯有些疑惑又有些了然地看着欧阳常棣。
他原是不认识教主的,何况教主现如今又易了容——脸上倒没有贴人皮,而只是通过易容秘术将一些特别明显的棱角修得略略圆滑,眉毛化得浅淡,下颚、鼻梁化得柔和。
仅仅是一些简单而高超的修饰,就将原本满脸冷厉淡漠的教主化成了一个貌似稍稍有些内向不爱说话的俊雅书生模样,就像是从戏里出来的美好才子一般。
胡闯不认识这个外表儒雅,举止豪爽的年轻男人,但是他能猜到这人是来帮他解围的,于是他很配合地勾住他的肩头演道:
“哈哈哈,咱也很久没看见老弟你了啊,解决了这乌拉鸟事儿咱哥俩就去前面小酒馆搓一顿好的!听听你老哥我是怎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立毙匪人于刀下!”
说完,他反手拍了拍欧阳常棣,哈哈大笑,豪迈得很。那哥俩好的亲密样子看得卫琳琅在后头偷偷发笑。
教主其实很不习惯别人近身,可是事急从权,还是他先凑过去的,没办法。
欧阳常棣对着他点了点头,转向面色有些不好的官老爷,将一直握在手心里的黑铁令牌露出来,在他眼前一晃而过,没有什么感情地笑了笑,说道:
“众位官爷,这人是我朋友,我们相交多年,我今个遇见他高兴着,相信你们也不想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败兴了,那么,我们大家都退一步如何?这令牌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身份你心里也有数,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欧阳常棣很客气地笑着,手里掂着令牌,意味深长。
……
片刻之后。
“多谢小兄弟解围,”黑大汉胡闯朝欧阳常棣一抱手,皱眉说道,“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什么危险都没怂过!唯一烦的就是这种扯皮场面,又不能痛痛快快地杀,咱又嘴拙……唉,娘蛋的,还好有你!”
他们一边闲聊着,一边目送官老爷一行人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最终的解决办法是,由他们让出道路,再赔了好几十两银子的马车修补费,这事就这么揭过去。
听着简单,可如果不是他手上代表藩王党的黑铁令牌,这事哪有这么容易?
不过这下,估计很快又得有消息直递圣听,说藩王的人又来了中原,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请千万提高警惕之类的话了。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没底气的人活该整天一惊一乍、担惊受怕。
欧阳常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这人虽然粗鲁吧,但是的确是足够豪爽的一个汉子,值得结交:“叫小兄弟多客套,还是称兄道弟吧……‘李兄’?”他故意说了刚才随口乱诌的称呼。
“哈哈哈,老子可不是你‘李兄’!咱胡闯别的本事没有,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二,路见不平必定要踩!”他仰天大笑,声音浑厚地胸腔都在震动,“毫不谦虚地说,咱在江湖上也有个说得出去的名头,不怕你们知道,我就是‘啸昆仑’胡闯,行端坐正,俯仰不愧天地!”
欧阳常棣也大笑着锤他一下,眼中有着赞赏:“我就猜到是你这‘啸昆仑’!你背上这偃月大砍,只要是涉足武林的人都必定耳闻其名过,如今有幸亲见,实乃我之荣幸!”
教主也不是奉承,毕竟武功到了教主这境界,需要奉承的人已经很少了。只是遇见从小听过的英雄故事的主角,他实在有些高兴。
“我是魔教欧阳常棣,”教主这么介绍自己,省去了职位,然后朝卫琳琅、朴昌所在的后方一扬手,“我们一起上路吧,我再慢慢与你介绍。”
“甚好。”胡闯黝黑多髯的脸上扭出一个笑容,露出一整排的牙齿,“欧阳常棣么?你是……魔教教主。”他深深地看向欧阳常棣,像是在估量他的斤两,然后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刚走马上任几年,中原的人恐怕不大了解欧阳常棣是谁,可是在西域混江湖的人多少都有耳闻了。说起来,最近这几票事,你干得可不怎么漂亮。”
被戳穿了身份又被说做事不力,教主也不恼,只抱手道:“如此,便洗耳恭听胡兄高见了。”
“好说!咱们去前面边喝酒便说!”胡闯蒲扇大手朝前方一扬,带起呼呼的风,“认识了个兄弟我老胡高兴!这种时候可不能没了好酒啊!哇哈哈哈!”
……
十月初二。中原神州帝都城郊官道。
“哈哈哈,然后?然后咱就把那些狗娘养的给打断大腿骨丢到山涧里头去了,摔他妈个粉身碎骨!你说,这样是不是便宜他们了?”
黑髯黑面的胡闯和欧阳常棣一起哈哈谈笑着,讲述着自己曾经的故事。他身背著名的偃月大砍刀,骑着高头大马,威武无限,右手还不住挥动着,好像光是用嘴讲述没法儿完整表现当时的激烈一般。
“想想他们做的那些□的事情,老子就想把公狗抓来轮他们个一百遍!还不解恨!哼,多好的惩罚啊,咱当时那是没想到!”他咂嘴晃脑,犹自不尽兴地说,好似还有些后悔。
“的确是啊,作恶当有报。”欧阳常棣并骑在他身边,依旧是那副温软书生的易容,他不置可否地说,“胡兄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也算是帮他们还了孽障了。”
“……哼。”卫琳琅闻言,轻轻地哼了一声。
她也骑着马,不过落后他二人许多。这几天来胡闯和欧阳常棣倒是越来越亲近了,虽然相处模式她这个外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融洽,但是他们之间却有种奇妙的惺惺相惜的气场,让她都没法插足……
真是够了!
“你不会在嫉妒吧?”朴昌从马车里伸出来个脑袋,双手撑在窗栏上,笑嘻嘻地打趣道。
“我嫉妒?你才嫉妒!”卫琳琅在马上居高临下地藐视着朴昌,嘴上完全不承认自己的这项“罪名”,还不甘示弱地还击道,“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赖在马车里,羞不羞人?长得像女孩子就算了,怎么行为也向女孩靠拢了?”
“……你居然这么说我?不怕我报复?”朴昌眯起眼,这娘们儿挺有胆呀,说他像女人?这种话能乱说么?
“来报复啊,怕了你不成。”闻言,卫琳琅扑哧笑了,她才不怕朴昌呢,有教主给她撑腰不是?
朴昌看她拉起缰绳作势要离开马车附近,连忙伸出手拉住她,“哎,别走啊,我一个人待马车里无聊死了。”
卫琳琅奇怪地看他一眼:“那你去后面马车跟绿柳待一块儿呀,你不是跟他互相竹马到大,挺熟的么?”
“绿柳……”朴昌脸瞬间皱成苦逼状,“跟他聊天难受死了,他就反反复复地跟你讲,教主有多伟大、多厉害、多光辉。天天听这些话我要自卑死的啊,然后顺便疑惑一下,莫非我俩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卫琳琅在一旁非常不厚道地笑了,她表情有些微妙地看着朴昌说道:“说起绿柳,我总觉得他看我很不顺眼呢,错觉吗?”我和绿柳,你站在哪一边呢,朴昌?
“何止是不顺眼,我估计想把你弄死的心都有。”朴昌斜睨着她,撇着嘴说道,“他那个人倒是不坏,就是太崇拜教主了,你要是真的跟教主成了一对儿狗男狗女,那就得千万小心他。”好心提醒你一句,言尽于此,你俩好好玩,我可不站队,啊?
“你才狗男女呢!滚吧!”卫琳琅笑骂,一马鞭抽到窗框上,把朴昌惊了一跳,然后自顾自驭马向前,强势插_入胡闯和欧阳常棣之间。真是个狡猾的人。是啊,她就是嫉妒心强怎么了?教主都说了喜欢她了,那就没得反悔!
“欧阳常棣,我与你共乘一骑可好?”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定定地看着欧阳常棣,轻声问出了两个多月前她曾问过某人的问题,这让她有些这场面似曾相识的感觉。
马上要到鹦鹉州的嶢山了,也就意味着马上要见到东方凌风和官锦儿了,前世的事情这些日子来越来越频繁地在她脑海里回想,卫琳琅觉得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了。
教主有些微惊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皱着眉头的胡闯,没有说话。正当卫琳琅心中失望的时候,他却伸出手一把搂过她,将她抱到自己的身前坐好,有力的臂弯牢牢地锁住她。
他将下巴搁到她的头顶,卫琳琅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将他轻笑地说,“如何不好,我求之不得,宛如梦境。”
卫琳琅无言低着头,强抑着嘴角的弧度,无人发觉她心中欣喜莫名。到了这时,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放下一直以来的执着,选择教主是正确的。她不仅想爱,更想被爱,她已经很累了。
“蠢货,这种明显是讨好的话谁信啊。”卫琳琅带着鼻音小声道。
“你信啊,我也信,蠢货也挺好。”教主蹭了蹭她的发髻,把顶花发钗都蹭歪了。
“滚蛋……”她伸手把发钗扶正,口里骂道。
“不滚。”教主又蹭了蹭,他脸皮可厚了。
正感动着,卫琳琅眼神一瞥,却惊觉旁边还有一个大胡子胡闯瞪着牛眼看着他们俩,瞬间她便觉两颊泛红。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选个没人的地方再问欧阳常棣这个问题了!真是后悔死了!欧阳常棣也真是的,说话也不分场合!卫琳琅恼羞成怒地这么想到,完全没发觉是自己先试探教主的?
“等等,你们看那边……”忽然,胡闯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暧昧,压低了声音说道。教主和卫琳琅收住了打情骂俏,向胡闯所指的地方看去。
那是走在他们前方大好几丈的地方的一列车队,车马的装饰华丽而名贵。因为他们走在帝都城郊的官道上,所以车、马、人络绎不绝,其间达官贵人也不少,如果光是上好的行头并不能引起胡闯的注目。而他要教主和卫琳琅看的则是,那列车队的骑者制服背后的标志——
“‘扇上游蛟’?他们是六扇门的人。”教主一抬眼就立刻看出了他们的身份。
“六扇门?”卫琳琅精神一振,细细看去,“……果真是他们,我看见白喜了!”说完,她推着教主的手臂,要回到自己原先的那匹马上去,“你先放开我,我想去找她叙叙旧。”
可教主打定主意搂住她,不仅不动还越搂越紧,使劲全力也挣不开,直到卫琳琅有些恼火了,“混蛋,我说你想怎样啊!”
“我抱你上马,不然你会摔着的。”欧阳常棣温和一笑,笑得她没脾气了。都是这易容惹得,卫琳琅心里安慰自己,都是他化妆化得太良善了,弄得她不好生气,才不是她被他驯服了呢……哼。
“去看看马车里坐的是谁?六扇门能出动几十人来保护,想必是个大人物。”在抱她去另一匹马上之时,欧阳常棣在卫琳琅耳边悄声说道,呼出的热气弄得她痒痒的想捂住。
“好吧。”卫琳琅乖顺地答应下来。虽然,其实她不去看也能猜得到,那个人一定是……
作者有话要说:偷摸上来更新,顶锅盖跑走……
ps:感谢流水浮灯姑凉的地雷,好羞愧嘤嘤嘤……第三次遁~




邪恶女配的转正之路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在几乎清一色的男人的六扇门护送车队里,女捕头白喜实在是出挑得很。她长相并不像一般的女儿家温软秀气,而是棱角分明,俊俏尤甚男子三分,一双眼清亮无比,精神奕奕。一身六扇门标志性的暗褚红紧身短打,干练又利索,更显出她灵珑身段。
但白喜可不是凭着美貌和身段混到现在的地位的,真才实学,她丝毫不缺;明察秋毫,正是她的信念。她腰间挂着一把朴素的长刀,很难想象刚、猛、直、壮的大刀会是一个女人的武器。
咻——
突然,一块小石子不知从何处划空而来,带出轻微的风声,直向白喜后腰眼处袭去。这下要是打中,腰酸上一天都是轻的。不过以白喜的武功对付这偷袭却是小菜一碟。只见她在闻听到破空声的瞬间判断出了“暗器”的位置,伸手往后一抓!
“谁这么讨厌呐!快出来!”丢开杀伤力约等于零的小石子,白喜眉一皱,目光向四周扫射,却讶然看到不远处人流中的卫琳琅。
白马之上,美人盈盈。依旧是一身的艳丽,却少了厉色,多了柔意,让她有些好奇。
她对同行的人打了个手势,表示离开一会儿,反正官道上人多正堵,离开一会儿也没什么问题。
“哟,头发都乱了,刚才干啥去了?”白喜纵马回身趋近卫琳琅,瞄了她身后的车队一眼,尤其在一直盯着这边的欧阳常棣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对卫琳琅打趣道。
“讨厌啊你,我哪有干什么。”卫琳琅有些尴尬地说,顺便伸手心虚地理了理发髻。
“一个多两个月没见了呢,最近怎么样?哦对了琳琅,最近东方凌风和藏剑山庄的事,你知道的对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和东方那么熟,我猜,应该知道些□消息?”
白喜说着说着,朝卫琳琅抛了个眼色,就把话题拐到了之前西域发生的大事件上。
卫琳琅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虽说是好友,但是白喜这随时不忘查案的习惯,有时可真教人无语。
六扇门在武林中的地位其实很微妙,因为六扇门一脚踩在朝廷,一脚踏入武林,所以一方面它受到江湖人的尊敬,一方面又在暗地里被人唾骂。它跟藏剑山庄的性质其实无甚区别,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
“他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他不过是从小的玩伴,没有再多的牵扯,这件事问我可就问错人了。”卫琳琅眼睛望向一边,有些冷淡地说道。
现在东方凌风真是她心头大雷,触之则炸毛。不过看在白喜既不知道她去了西域、直接参与了这件事,又不知道她跟东方凌风闹崩了的份上,她倒没有瞪起眼来。
“真是奇了,莫非你不再追求东方凌风了?”白喜摸了摸下巴,“诶,别生气呀。你看,以前你对他的事多清楚啊,只要问你准没错……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何必问你这个。不过既然你不想再提,那我也就不问咯。”说着,她拎着马鞭随手翻出了个花样,在心底掂量了下,然后扬了扬下巴问道,“对了,话又说回来,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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