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女配的转正之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彗
“好好!真是我的乖侄女!”卫乾慈爱地摸摸卫琳琅的脑袋,故作不满地说:“可是啊,琳琅为何现在才来看大叔呢?这都几年没有见到了?”
卫琳琅蹭蹭大叔,撒娇道:
“三年啦,三年!琳琅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没来看大叔是因为这三年琳琅都在认真学武啊,好有朝一日独自出门闯荡江湖。您看,我这不是出师了么?这不就第一个来看您了么!琳琅乖不乖?”
卫乾自然笑呵呵地不停夸赞。
卫琳琅回答了自己和父母兄长的近况之后,好奇地问:“叔啊,我堂哥堂妹几个,最近怎么样呢?听说堂哥们都不在帝都,怎么回事儿?”
卫乾说起自家儿子,语气略显自豪:“你斐然大哥在工部做郎中,这几个月在外地办差,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了。他的妻子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不久你就要当堂姑啦。”
“安然那小子倒是没离开中京城,但是入了禁卫军当差,平时吃住都在皇城,不方便出来。我上朝的路上倒是跟他遇见过一两次。他啊,一个月只得一次休沐。下一次回家还得再等半个月后呢。”
卫琳琅苦着脸:“那不是见不到了?好遗憾……”
“哈哈哈,有什么遗憾的,未来的日子长着呢。你以后多来中京走动走动,还愁见不着他们?他们既是男儿,必以立业为先,琳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卫乾慈祥地拍着卫琳琅的肩膀,笑道。
卫琳琅撒娇状撅着嘴巴,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好么,这不就是在说,她一个女孩儿,既不用立业,那么怎么还不成家?
果然,卫乾携着卫琳琅走到阳光明媚的花园中,貌似顺口地问道:
“对了,琳琅也已经满了十八了吧?心里有意中人没有?我说卫坤、明央也真是的,到现在了还不为你操持操持。你看磬音、梓棋她们几个,刚及笄没多久,她娘就整天整夜地拿着帝都青年才俊的画像资料考虑来、挑选去的了。”
“大叔,别说这个啦!我心里有数着呢!”卫琳琅心下微恼,跟长辈讨论婚嫁问题,她是会脸红的好不好?
“再说了,我又不是磬音她们那种大家闺秀,你见过几个江湖女侠十几岁就嫁人结婚的?”
重点是,她还没有得到想要的那个人呢,怎么能将就?
“都随你,别嘟着嘴啦,嘴上都能挂油壶了。”卫乾拍拍卫琳琅的小脸,笑道。
“爹!呀,梓棋,快瞧,那不是堂姐吗?”突然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传来。
“咦,真的是堂姐呀,堂姐是什么时候来的?爹也不同我们说一声,真是的。”梓棋接口道。
卫琳琅循声望去,花园里的芙蕖亭中俏生生地站着两个小姑娘,面若桃花,声如鹂鸟,一高一矮,恰似两朵盛开的姐妹花。
卫乾对女儿们遥遥地点了点头,很开明地说:“琳琅,去跟她们玩儿去吧,总是陪着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意思?”
卫琳琅故作不依,道:“大叔说的这是哪里话,琳琅还会烦了大叔不成?整天陪着大叔也不会嫌闷呢……不过呢,我的确好久没见大妹二妹了,我这就去和她们说说话。”
卫乾笑着拍了拍卫琳琅的背:“去吧。”
卫琳琅到了亭中,两个妹妹又是对她和家人一番问候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估计错误了!tat
因为有一些事情必须要事先说清,所以……
小常棣要再过几章才会粗线!
这回一定可以粗线的!【握拳
还有,最近*老是吞我的评!>_<看得到回复不了!
亲们的每一条评我都有在很荡漾地反复看哦!
所以亲们要是发现我没有回评……那绝对是回不了啊!!!
邪恶女配的转正之路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问了近安后,大堂妹卫磬音开始打趣卫梓棋道:
“对了,琳琅堂姐,你是不知道,最近这妮子开始思春了呢!整天嘴上就挂着东家少爷长、西家少爷短的,听得我好不替她害臊!”
“你才思春!你才思春!”二堂妹卫梓棋红着脸使出粉拳捣着自家姐姐,然后转回脸来道,“琳琅堂姐千万别听她乱说,她呀,要不是已经跟和贵王府三少爷订婚了,我俩谁嘴上挂着东西南北还不一定呢!”
卫琳琅的性格虽然与两个妹妹相差甚远,也没有很多共同话题,但是她自小就对妹妹们有着很强的保护欲,也是真心喜爱她们的。
听到这个好消息,卫琳琅发自内心地为她们高兴,她笑道:“那还真是恭喜磬音了。但不知这和贵王是?”
卫梓棋偷眼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卫磬音,笑容满面地解释道:“堂姐居然不知道?这和贵王是当今圣上的异母弟弟,虽然不像与圣上一母同胞的抚远王那样蒙受圣眷,但也不差什么,那可是实打实的皇族呢。”
“这和贵王府三少爷,是和贵王的正室嫡出,未来一个世子位估计是没跑的。大姐这是要当世子妃啦!”
“别乱说,口无遮拦地,当心被有心人听了去。”卫磬音用帕子遮嘴唾道。
“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还不兴给人说?三媒六聘也只差迎亲了!”卫梓棋看着卫磬音脸上略有羞意的笑容,补充道。
卫磬音闻听此言也忍不住笑开了,道:“是啊,现在可不就差你梓棋一个了么!还不快些同娘商量着,把婚事定了。也省得你整日地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着东南西北家少爷。”
卫梓棋刚想笑骂卫磬音不知羞,却被卫琳琅打断。
卫琳琅奇道:“怎么说只差梓棋一个了?三堂妹秀墨不是也快及笄了么,难道她已经越过梓棋,定下来了不成?”
闻言,卫磬音和卫梓棋都不约而同地抿了抿嘴,眼神游移。
“她……哼,她的事自有二姨娘来张罗,我们担什么心?”卫磬音轻声道。
反而是卫梓棋反应更激烈,她柳眉倒竖,恨声道:“她一个庶出之女哪里好意思同我们有一般的待遇?能嫁到九品小官家里,二姨娘就该感天谢地、求神拜佛了!”
卫琳琅心里有些惊讶,三妹秀墨是个娴静的性子,照理说是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的,只是因为庶出的身份所以遭受敌视?
小时候的她们对嫡庶之别看得还不是很重,怎么现在……
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
自己不是她们,自然可以置身事外地说风凉话。
可是对她们来说,那就是有其他的女人在跟自己的母亲争夺父亲的爱和在家庭中的地位,连带着作为不忠贞罪证的孩子也显得那么讨厌。
就像,她们不处在自己的位置,也就不会感觉到官锦儿有多么的碍眼,一个道理。
卫琳琅有些感慨,以前的自己可想不到这么多缘由,现在的自己,多少能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了吧。
她以前竟是不知,嫡庶之分在大显竟是如此这般的天沟地堑。
卫琳琅清楚,大叔家和她家的情况很不一样。
卫乾、卫坤两兄弟,年轻时虎背熊腰,都是打架格斗一把好手。
哥哥卫乾从了军,没想因作战英勇,品级越升越高,最后成为了大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只有那个让异大陆蛮族闻风丧胆的平疆骠骑大将军,华逢春,能与之匹敌。
只是后来因伤卸甲,便在朝廷里挂了个一品的虚衔,从了政。
像卫乾这种国民英雄,又是朝廷高官,自是不会只有一个正室夫人的。
而弟弟卫坤则不同,江湖盗匪出身,没高官显贵们那么多讲究。
美人魏明央,闻名十里八乡。
某日,不知怎地,美人竟与他两相看对眼了,便不顾家人反对,一意孤行地嫁给了当时还是一个山大王的卫坤。
糟糠之妻,不离不弃。
卫坤一直以来就只有这么一位夫人,明央夫人所出二子一女,皆为嫡系。
故作为嫡女的卫琳琅,对嫡庶之分并不是很有概念,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听说这几年我又多了一位堂妹、一位堂弟,不如你们给我说说看吧?”
卫琳琅笑着转移话题。
卫磬音点头:“唔……卫浩然没什么可说的,三姨娘前年生的小子,长得还挺可爱,不怎么哭闹。我和梓棋有空了会去看看他,就是这样。”
卫梓棋接口道:“还是说说四妹吧,琳琅堂姐,你猜猜,四妹叫什么名字?”
“我猜……一定是跟画有关吧?”卫琳琅想了想,说道,“毕竟,你们三姐妹取名儿占了琴、棋、书嘛。”
“没错,堂姐真聪明。”卫梓棋笑眯眯地说,“四妹妹叫卫丹青,真好听的名字,是不是?我可喜欢她了,小小软软的,前不久才学会喊姐姐呢!”
“喜欢你也生一个呗!”卫磬音促狭地说,“呀,你可别恼我,你敢说自己不想生?”
三人打打闹闹,大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卫琳琅起身告辞,相约定道:“改天你们带我去看看丹青妹妹,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可好奇了!”
然后,卫琳琅避开了府里的仆人,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心里在偷笑。
赵向天,你不是“一大早”就要来“拜访”我的吗?
那我就在府里找人聊天,磨磨蹭蹭,晾着你。
你不是我走哪儿都要跟哪儿的吗?
那我就从后门偷溜,躲着你。
哦呵,哦呵,哦呵呵……
没错,她今早在府里磨磨蹭蹭那么久,就是为了躲着赵向天。她才不想出去逛市区时,走哪儿被人跟到哪儿呢!
还没等卫琳琅内心中的女王叉腰狂笑完,她就在后门外的转角看见了那个她处心积虑想要躲的身影……
不好,闪晚了,被发现了!
不好,目标正在朝这边走来,她表示压力很大!
不好,目标人物准备开口嘲讽了!
“我就知道会在这里堵着你。”赵向天脸上挂着坏坏的笑,“所以我今天根本没去正门拜访,怎么样,认输吗?”
卫琳琅郁闷了。
打,她是打不过的;甩,也不可能甩脱。
她只好怏怏地说:“那你就跟着吧。真是的,好像跟着我多有意思一样。”
“这简直是太没意思了啊你不知道。”赵向天故作苦逼脸,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小生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还望海涵则个。”
卫琳琅被酸地牙落满地:“能别这么说话不?牙都酸倒了。而且莫名有种特别讨厌的感觉。”
赵向天:“我还不是学你二哥。”
卫琳琅:“就是学他所以才那么讨厌。”
赵向天:“……说的也是。”
……
“这儿是哪儿?”赵向天看着周围。
这里是一片空地,荒荒凉凉,杂草丛生。抬眼看过去,只有高耸绵延的围墙,大约是几户人家的后院,围起了这一块地。
若不是卫琳琅领着他来,他根本发现不了这一块隐蔽得很好的地方。
“没想到十多年没来,这空地还是这个样子。”卫琳琅环顾四周,慨叹道,“只不过,这些杂草都长得这么高了。估计除了我们那一群人之外,没有孩子能找到这里吧。”
说着,她走到一面围墙边,仰头看着墙那边的大树。
没错,就是这里。
小肖立当年就是从这里掉落下来。
那么,这一户人家的主人会是谁呢?
如此绵长的后院围墙,想必是帝都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吧。
她顺着围墙走走走,赵向天在她身后跟跟跟。
几盏茶的时间,两人终于沿着围墙来到了大门口。
朱漆大门上黄铜门钉纵七横七,玄黑匾额高悬,上书三个金色大字:
公主府。
这可着实将卫琳琅惊到了。
小肖立,他是公主的儿子?
这时,有一老一少两位家丁从外面归来,正要进门,却被卫琳琅叫住。
她有些踌躇地问:“那个,肖立,是你们府上的人吗?”
那个年轻的家丁抬头看了看她的穿着打扮后,态度还不错地回答:“小姐,我们主子虽然姓肖,可府里却没有哪个人叫肖立呢。你若是找人,那一定是找错地方了。”
“怎么会?就是这里啊。”卫琳琅不相信,她就是顺着那个围墙走到这里来的啊。别的不敢说,她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就是这里,不会有错。”她肯定道。
“那个,这位小姐啊,”年老的家丁犹豫地开口道,“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十余年前的确是有一位小少爷叫肖立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卫琳琅,连那个年轻的家丁也惊讶了。
“那为何……”年轻家丁问出了卫琳琅也想问的话。
“小姐若是想寻他的话,那可太抱歉了。因为肖立少爷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病重不治身亡了。”年老家丁非常确定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5000+哟~!
快来表扬我吧~~!
照例,放狐狸萌图:(简直萌得我心肝乱颤……)
邪恶女配的转正之路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十二年前。
“我回来了。又真?”小肖立提着药走进他的偏僻得不行的院子。
“少爷,又真在这里。”枯木花草间探出一个男孩的脑袋。
又真不过十三四岁上下,被卖来公主府却已经五六年。他并不被管家看重,所以被指派来伺候少爷肖立。
别看他年纪虽小,对肖立却是从小照顾到大,他是小肖立的小厮,却胜似他的兄长。
“朱哥带你去医馆了没?他没把钱给贪掉去赌吧?”又真放下手上的花铲,十分不放心地说。
“没,别担心。我们去了医馆,大夫还给我开了药。”小肖立提起手上的几袋用牛皮纸包好的东西,晃了晃,道,“对了,我遇到小灵郎了,她真好,帮我垫了药钱。我想,那钱以后定要还她,不能白用了她的钱去,对不对?”
“嗯,少爷说得对,小灵郎小姐是难得的好人啊。”又真也感到高兴,“如果不是小灵郎小姐,恐怕这药能不能开,就玄了。”
那朱三嗜赌的传闻,又真还是听说过的。
又真又问:“对了,大夫怎么说?替你擦药了没?多久能好?”
闻言,小肖立眨眨眼,眼眶有些湿湿的,因为只有又真会这样关心他。
他多想告诉又真,大夫说他很有可能会死,可是他好怕,他一点都不想死。
他还有又真,他还有小灵郎,他们那么好,他一点都不想离开,像他的娘亲那样,去哪个黑暗虚无的国度。
不过他要坚强,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他不能让又真也陪他一起难过。
“大夫给我擦了药,很快就会好的。”小肖立带着些微哭腔说,“可是那药好臭,都把我熏出眼泪了……怎么办?”
又真认真地说:“少爷,良药苦口,药那是治病用的,即使熏眼,你也不要偷偷把它擦掉哦。”
“恩,我知道的。”小肖立咧嘴,做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又问道,“又真啊,你还在摆弄那些花草?你还没有死心啊,都说那土贫,是养不活花草的。瞧,又死了一株吧?”
又真佯作生气道:“少爷啊,你不为又真打气就算了,怎么能在这里说风凉话呢?”
小肖立晃悠着药包,妥协道:“好咯,好咯,我不说,只要你种活一棵草给我看,哈哈哈,那我就不说。”
“少爷!你真是的。”又真皱着小脸。
“对了少爷,把药和方子给我吧。你一直提着,是要自己去煮吗?”
小肖立吐了吐舌头,把药包凌空抛给又真:“才不是呢!我要煮,非得煮糊来。”
“我就知道。对了,方子呢?”又真满脸了然,他实在是太了解小肖立了。
小肖立一摸荷包,不在?一回忆,说道:“对了,我刚才好像把方子夹在药包上了,你看看在不在?”
“没有。少爷,你一多半是把它掉在路上了吧。”又真猜测到,又说,“没有方子,教我怎么煮药呢?”
“呃,这样啊,那我去来路找找。”小肖立摸了摸后脑勺,讪讪地道。
他的小院子在府上最深处,若要沿着来路溯洄找一张纸,差不多要穿越整个公主府。
小肖立低着头找啊找啊,突然瞥见前方站了一个人,黑面白底踏云靴,衣裳下摆的衣料也是上好的绣着雀鸟的锦缎。
他有些惶然地抬头看,没想到那人却是他的亲生爹爹肖士初。
肖士初年约四五十岁,白面无须,一身儒雅,他正愣愣地看着小肖立。
“……爹?”小肖立有些涩涩地喊,他并不确定肖士初愿不愿意听到自己叫他爹。
谁知,肖士初一听这个称呼,立马眼含热泪,深情应道:“诶,爹在,爹在……立儿啊,你受苦了。快来,让爹抱抱。”
小肖立一怔,木然地走过去,让肖士初一把抱住,抱痛了他的伤处也没有吭声。
“让爹爹瞧瞧你……哎呀,怎么这么瘦,这么皮包骨?以后爹叫人多给你做好的,补一补。”肖士初一脸心疼道。
怀中的小肖立安静地垂下了眼睛。
爹?
爹?
你早在哪里呢?
他不法不怨,无法不恨,只是他掩饰得很好,就像每一个被孤立欺负了还懦弱地不敢告状的小孩一般。
“走,马上就是晚饭饭点,爹带你去饭厅吃好吃的。”肖士初就好似六年来突然良心发现了一样,拉过小肖立的小手就往专门的饭厅里走,完全无视小肖立微弱的恐惧和抗议。
小肖立摇着头,他有些害怕见到长公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要寻找遗落的药方,再过一会儿,可能就会被打扫的小厮婆子给随便拾起丢了。
可是,小肖立感受着包裹着他小小右手的爹的掌心温度,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明明,应该早就对得到父亲的爱死心了才对啊。
肖士初还温声道:“立儿,不过是与爹一道用饭,有什么好怕的?饭厅而已,有什么去不得的?你也是府里的少爷,本来就有资格上饭厅用饭的,不用怕,也不用妄自菲薄。”
到了饭厅,二人相携坐上了长桌。
小肖立在众位家丁女婢异样的眼光下,闷头吃着肖士初不断夹给他的菜。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味同嚼蜡。
他的担心很快就成真了。
“啊!这个下_贱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好大的胆子!”一道尖利的女声传来,仿佛能刺穿小肖立的耳膜,“谁让你进来的?快点给我滚出去!!!滚!!!”
那是当朝长公主,昭幸,这个公主府里真正的主人。
她那一脸就像在看阴沟里肮脏低_贱的虫豸鼠类一般的不加掩饰的厌恶、憎恨和鄙夷就连六岁的孩子也读得懂。
小肖立低着头,刚想起身离开,却被肖士初按住了。
肖士初挺着胸膛,直视着大长公主的眼睛,大声道:
“立儿怎么不能待在这里?他是我的儿子,而我,是这个府里的主子!”
“昭幸,我想说这个很久了。出嫁从夫,你明不明白?就算你是长公主,但也是女人!也是不能例外!这个府,虽然叫做公主府,但是它姓肖,不姓昭!”
肖士初脖子一梗,仿佛吐出了积年的怨言,好不畅快!
此番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肖立在公主驸马夫妻间的争斗中被当成了炮灰!
长公主昭幸闻言顿住,她没想到这个一贯懦弱可欺的夫君竟然敢挑战她和皇室的权威,公然将私生子带到光天化日之下跟她叫板!
愣神之后是滔天的怒火,昭幸只觉一股恨意直冲上脑海。
她拔下头上的珠玉凤簪就朝着肖士初掷了过去,砸在他脸上,尖头在右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接着掉在地下,珍珠碎裂成片。
昭幸犹不解恨,冲上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搡推打骂。
“好啊你,官做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也不看看你自己值几斤几两!当年不就是一个新科榜眼,没几年就有一大批,你算哪根葱?要不是我,你有今天吗!啊?居然还敢带着那个小贱_人的孩子来我面前脏我的眼!”
肖士初反射性地护住脑袋,嘴里却还不认输,估计真的是怨气极深:
“你这个恶婆娘,别以为是公主就有多了不起!生不出儿子,你还能算是个妻子吗?不休了你不错了!你倒是叫皇上护着你呀?他估计连你的脸都不想看到吧!你以为现在龙椅上坐着的还是你大哥么?”
昭幸闻言心脏猛地一悸——是啊,她的亲皇兄已经故去了。
如今的皇上却是那个她原本怎么也看不上的三皇弟,她也不再是那个圣眷深厚的长公主。
她往前一步冲着肖士初就是一巴掌,尖声道:“你大胆!还不给我闭嘴!竟敢口出诛心狂言?皇家事是你有资格议论的吗?以此大逆不道之言,诛你九族还算轻的!我昭幸今儿个就是病了死了,也轮不到你来羞辱!”
肖士初被一巴掌扇懵了,好半天才震惊地看向昭幸。
他的嘴唇不住颤动,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由有些后怕地连退三步,不敢再与她争锋。
昭幸看见他软弱没用的样子就来气,赤红着眼睛转身离去,经过站在一边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小肖立时,忍不住心头熊熊的怒火给了他一个窝心脚,恰恰踹在小肖立之前有旧伤的腹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