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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枼玥
北静候回到北境之后,何坤本想沾点喜气,哪曾想受了一肚子的气,先不说水碧莲未能成为赫连殇的枕边之人,反倒落入赫连斐这个没落皇子的身边,已然成为一颗弃子,他此行却拜访水榕,却被水榕冷嘲热讽了一番,落得一肚子气,听闻赫连殇一行路径此地,何坤满腹怒气好像顿时消了。
“准备迎接,让几位小姐盛装后伺候在侧。”何坤喜笑颜开的下令道,若能攀的宸王这么亲,还愁要受水榕的脸色吗?
“老爷,听闻此行浅画郡主也会随行,若是让几位小姐伺候在侧,怕是反倒会惹宸王不快。”管家立即提醒道,水碧莲之事已是前车之鉴,若此时再犯,这何府怕是保不住了。
“你说得对,郡主在场,的确不宜,让几位小姐在闺中候着。”何坤眼底闪过一抹算计道。
“是,老爷。”管家立即应到。
“草民拜见宸王,郡主,宸王和郡主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何坤满身横肉,笑迎道。
“何老爷客气了,本王本想抄近路而行,未曾想此处倒是没有客栈,今日怕是要打搅何老爷了。”赫连殇走到慕浅画跟”赫连殇走到慕浅画跟前,挡住了何坤的视线,十分客气的说道,慕浅画看向赫连殇的背影,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宸王能住在府上,让草民着府邸蓬荜生辉,宸王,郡主请。”何坤看向宸王道,只见宸王身后隐约有一道绝色俏丽的身影,但却被宸王给挡住了,为了不得罪宸王,何坤立即收回了视线。
“有劳了。”赫连殇道,随即转身,从怀中拿出丝帕,遮住了慕浅画绝色的容颜,随后又将披风上的帽子为慕浅画带上,一举一动之间,初晴和暗夜等着人直接低下了头,当做没看见,不过何坤的目光,的确惹人讨厌,几人心中同样想着。
“殇,你不觉得这样更加惹人遐想吗?”慕浅画双眸宛若明珠,眼角流露出的笑意,让赫连殇想将人直接给藏了起来。
“何老爷,浅浅一路劳顿,还请何老爷马上安排个住处。”赫连殇心中十分同意慕浅画的话,立即决定将慕浅画藏了起来。
“草民安排不周,还请王爷恕罪,管家,带郡主去幽兰阁。”何坤立即吩咐道,心中却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有了慕浅画的存在,正合他意。
“是,郡主,请虽老奴来。”管家低着头道,生怕赫连殇一个生气,那他开刀,为美不顾一切,他身为管家,见得可不止一次。
“你们好好照顾浅浅,请勿让外人前去打扰。”赫连殇一语双关的说道。
“是,王爷。”楚婵和婵儿立即行礼道。
在寒冷的冬天,幽兰阁内散发着阵阵兰花的香气,十分清新,与贫苦的百姓想必,何府简直是天堂了。
“小姐,我看王爷恨不得将小姐藏起来,只是何坤怕是存了些小心思。”楚婵笑道,心中却不免有些酸楚,跟在慕浅画身边,才知道一个男人宠爱一个女人到极致是何等模样,她所谓的爱,若有两人的十分之一,让她下地狱她也无悔,可她的爱,终究是场幻灭的表演,如同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
“何坤若是够聪明,就不会自取灭亡。”进入里屋,慕浅画取下面纱,褪去披风后道。
“只怕在权势面前,能够清醒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聪明人在权势面前,又有几人能够维持清醒。”楚婵心中继续想到,如同楚南天一般,她的死,不过是让楚南天绝爱而已,楚南天的绝爱彰显了其雷霆的手段。
“凡是别想太多,时机到了,你自然能看清楚。”楚南天的事情,她无法评说太多,一切皆是楚婵自己的决定。
楚婵点了点头,随后开始为慕浅画换上新的被褥。
“初晴,传信给昔颜,告诉她就不必见了,将此处的信息告知于她,顺便告诉她,三月大婚,我等她送嫁。”慕浅画立即吩咐道。
“小姐,此次见面,昔颜可是准备了许久,可否要再考虑一下。”慕浅画很少改变计划,初晴略有不解,劝解道。昔颜是孤独之人,只身一人在北境,怕是十分辛苦,慕浅画是她的意志,若是不见,昔颜虽会认命,但难免会有些失落。
“何坤的表现过于热情了些,怕是刚见过水榕的缘故,北境如今还是水榕的天下,一个不小心,就会让昔颜至于险地,失落和失去性命之间做选择,我宁愿让昔颜失落。”慕浅画解释道,楚婵生活在后宫,自然在权力、利益方便的见解自然高于初晴,难免会让初晴觉得自己有些无用。
“是,小姐。”初晴说完,立即给昔颜传信。
这一幕楚婵看在眼中,两人的经历不同,既然见解不同,但心中已有决定。
前厅内,何坤正在全心招待赫连殇,精美的茶点与外面的百姓相比,差距二字此刻格外显眼。
“何老爷,此次前来,本王有一事想求。”赫连殇端起茶杯,象征性的浅酌了一下,随后直言道。
“王爷请吩咐。”何坤已然一副不当外人的模样说道。
“素闻何府储粮丰富,五千两银票,王爷想向何老爷买一千担谷子,不知何老爷可否答应。”暗夜拿出五千两银票,递给何坤道。
五千两购买一千担大米,是北境冬日的价格,相较于羽城,略显贵了些。
“王爷哪里话,草民怎敢收王爷的银票,一千担谷子就当是草民送给王爷的见面礼。”何坤立即笑盈盈的回道,看着五千两银票,向来贪财的何坤略显不舍,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何老爷,一事归一事,今日能留宿府中,我等已经十分感激了。”暗夜见赫连殇不想多说,立即出言道,暗夜本就善于经商,自然之道面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
“好,小爷既如此说,那草民就不推辞了,不知着一千担谷子送往何地。”何坤接过银票,立即出言问道。
“明日自会有人上门来提,请何老爷留下凭证即可。”暗夜道。
“好。”何坤立即吩咐下人拿来纸笔,随即写下凭证,收笔后,再看看四周,哪还有赫连殇的身影。
“王爷这是…”何坤眼看讨好之路依然化泡影,心中却又不甘的问道。
“主子身边近来不太太平,主子自然是去保护主母了。”暗夜一副十分惬意的目光看向外面道,生怕多看何坤一眼,脏了他如黑珍珠般的眼睛。
“小爷说得极是,草民让人准备的接风酒,不知可否请小爷代草民告知王爷。”何坤不死心的说道。
“有劳何老爷,我这就去通知主子。”暗夜和何坤寒暄几句之后,也随即离开了大厅,至于告知之事,暗夜自主给屏蔽了,他可不想打搅了赫连殇的好事,被赫连殇下令会魔门重造一次。





冥王毒妃 121 故人相见不相识
一路往北,映入慕浅画眼帘的画面,美中带着一点凄凉之色,两日之后,终于抵达两国边境,被大雪覆盖的天地,白茫茫一片。
“秀丽江山,奈何百姓清苦。”慕浅画感慨道。从书中,她知晓了为君者的责任,从现实,她明白了为君者的不易。唯才是用不如为贤者是用。
“北境的环境算是略微好些,最起码不至于冻死雪中,北冥的情况要更加严峻一些,北冥粮食种植的产量虽高,但冬季却也太过于漫长。”赫连殇目光略显深沉的说道。
一路走来,他从百姓身上看到了不易,也明白了为君者民为重。
“如你所想,怜悯并不是选择,发展才是,殇,大雪散去后,我们再来一次北境可好。”四周的山均被大雪覆盖,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雪覆盖下,或许埋藏着大自然的宝藏也不一定。
“好。”赫连殇的话刚刚落音,一对车队从远处而来,赫连殇继续道:“还真是巧了,没想到楚南天的车队竟然还没有入北冥边境。”赫连殇的目光中别具几分深意。
“的确很巧,殇,我先上车。”慕浅画微微笑道,若曾经的楚南天可以作为知己,那么如今的楚南天对她怕是有几分怨恨之意。
“雪地甚滑,小心些。”赫连殇关切的道。
“婵儿,上车。”慕浅画上车后,对看着楚南天车队的楚婵道。
楚婵的目光中,没有恨意,如同一潭死水,爱情能让女人的双眸中充满神采,也能让女人的双目犹如一潭死水,再也跌不起一丝波澜,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楚婵能关上这道窗,慕浅画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浅画,你担心我还有眷恋吗?”楚婵上车后道。
“我怕你伤了自己。”慕浅画倒上一杯热茶,递给楚婵后道。楚南天此行可是带上了他的准太子妃,作为女人也好,作为朋友也好,她都不想楚婵再一次为楚南天伤心。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以为,我的心死了,刚刚我竟然发现,原来,我的心还活着,呵…”楚婵眼泪划过眼眶,脸上却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她是在讽刺自己,傻得可笑。
“心死了,不代表忘记了曾经的记忆,爱过,就会留下记号,那是你人生的一部分,笑容才是最佳的掩饰,眼泪不是武器,你既然选择了跟在我身边,就要学会爱自己,若你连自己都不爱了,又岂能期望有人会爱你。”慕浅画伸手擦干楚婵脸颊的泪,温柔的说道。
期待,愤怒,绝望,楚婵差的就是重生了,记忆忘不了,那就带着忘不了的记忆重新开始,楚婵固然是一把利剑,但慕浅画不希望她成为一把嗜血成性,没有人性的利剑。
“浅画,你真的很会开解人,能被你开解,是我之幸,放下二字,我曾经也以为如说话般轻松,今日,我才明白,原来放下会如此沉重。”楚婵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昔日的笑容,昔日的眼泪,昔日的伤,一幕幕出现在她眼前,可她也明白,只有面对了,她才能做到放下。
“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慕浅画为楚婵添上一点热茶后道。
“的确有些累了。”慕浅画递过来的茶,楚婵接过后,直接喝过一口,一股倦意瞬间袭来,楚婵担着几缕惊讶,一丝感激的看向慕浅画,随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姐,我将婵儿送回后面的马车。”前面的马车是赫连殇和慕浅画休息所用的,初晴立即道。
“不用了,来不及了。”赫连殇整了整衣衫道。
“真巧,没想到竟然会在此遇到宸王,北国之雪,的确与南楚不同,当真是美景。”楚南天骑马飞奔过来,跃下马,拱手问候道。
“的确很巧,北国之雪也挡不住太子春风满面。”赫连殇别具深意的看向楚南天道,按照楚南天的行程,昨日经过就过了边境才是,故意延后一日,为的怕就是今日的巧合。
“什么都瞒不过宸王,闻慕郡主同行,我故此上来致歉,不过看来郡主似乎还在记着昔日之事。”楚南天看着迟迟未走出马车的慕浅画道。
“太子哪里话,虽然是巧遇,我虽喜欢着白茫茫的景致,但却也畏惧这份寒冷,浅画未曾想到会偶遇太子,自然不会在着白雪中等候了,还请太子勿怪。”慕浅画掀开轿帘道。
楚南天看着慕浅画,昔日觉得慕浅画极美,但今日着极美的雪景,仿佛是为了衬托眼前之人而生,看到慕浅画,他不禁又想到了楚婵,那个聪明灵动的人儿,已经随着大火,灰灰湮灭了。
楚婵去世后,她第一次看清的楚婵居住的宫殿,豪华的宫殿上,原本摆满了书籍,但他去时却空空如也,随之,他的心也跟着空了,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真的没有仔细留意过,错过了一切。
“郡主客气了,昔日在南楚多有怠慢,还请郡主勿怪才是。”楚南天眼神中不免露出几分悲伤,岁月芳菲尽,白雪冷人心,恰如楚南天如今的心境。
“昔日之事,亦是我心中的遗憾。”慕浅画看了赫连殇一眼,随后放下轿帘,表示她不想再和楚南天多言。
“太子,既然巧遇,不如就此同行如何。”赫连殇主动道。
其实赫连殇的主动,心中也存了些小心思,一来,楚南天既然创造出巧遇,就不会轻易的在分道而行,二来,慕浅画既然想留下楚婵,那么面对楚南天
楚婵,那么面对楚南天就是必须的。
“宸王相邀,我岂能拒绝,宸王先请。”刚刚慕浅画的不喜,楚南天以为赫连殇会分道而行,未曾想赫连殇既然同意同行,楚南天着实意外。
“启程。”赫连殇跃上马后道。
待队伍上主道后,楚南天立即吩咐启程。
“殿下,为何让天圣宸王走前面。”马车中一位绝色佳人,掀起轿帘,对身侧骑着马的楚南天问道,在她看来,走在后面,未免显得低人一等,她是南楚第一美人,对于慕浅画这个天下公认的美人自然是满怀敌意。
“大雪路滑,若走前面,定是十分颠簸,惊吓到了郡主,可就不好了。”楚南天面带笑容道,今日的他,早已带上了假面。
“也是,天圣就如此很冷,北冥想必更冷,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南楚。”美人撅了撅嘴道。
楚南天脸上扬起如沐春风的笑容,随即放下轿帘道:“天冷,别冻着了。”
楚南天的话,让美人如沐春风,脸颊露出羞涩的红晕,随即点了点头道。
“你醒了。”慕浅画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书,见楚婵已经坐了起来,出声问道。
“恩,睡了一下,感觉好多了,谢谢。”楚婵露出一丝苦笑道,她不怪慕浅画对她下药,只怪她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掀起轿帘,看着后面不远处跟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旁边,骑在马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楚婵眼底透着一抹坚定,告诉自己,她真的要放下了。
“我只能帮你这一次,以后的一切,由你自己来定,今夜有晚宴,你可否要回避。”楚婵心中,从小只系楚南天一人,爱也好,恨也好,都是后时候有个结果的话,赫连殇邀请楚南天同行,亦是有同样的理由。
“不,从今日开始,我和初晴她们一样叫浅画你小姐,浅画,私下的时候,我还能叫你浅画吗?”这个天下,知道她一切的人仅有慕浅画而已,她只希望在慕浅画面前,不用再带上一张面具,哪怕那样,她会彻底忘了自己是谁。
“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叫的名字。”慕浅画明白楚婵之意,她了解楚婵最多,楚婵只是不希望这个天下人满为患,她却觉得只此一人而已,那种心境,她曾几何时,也有过。
“浅画,今夜晚宴,我能侍奉在侧吗?”楚婵鼓足勇气道。
“好。”慕浅画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了刚刚放下了书继续看了起来。一路上,她已经看了好几本医术了,而且都是些绝本,不知道赫连殇从什么地方寻来,每一步都十分珍贵,其中不乏些北冥秘术的介绍。
天色逐渐暗下来,一行人终于抵达北冥国与天圣相邻的边城,刚刚进城,迎接的人一早就在城门口等候了,众人到达驿馆后,稍微洗漱一下,便迎来了晚宴,相比于之前,楚婵变化十分明显,若非细看,根本看不出一丝紧张的气息。
“浅浅,玉能养人,我替你戴上。”赫连殇从怀中拿出一支雕刻精美的玉钗,插在慕浅画的发间道。
“暖玉。”头上的玉钗传出一些暖意,慕浅画微笑道。
“恩,浅浅可还喜欢。”赫连殇问道,之前的暖玉钗镶嵌的避毒珠,慕浅画送给了上官瑶,这次他让人寻来上好的暖玉,亲手为慕浅画雕刻而成,天下间,只此一支。
“很喜欢。”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上面的红梅图案让慕浅画印象深刻,立即点了点头道。
走出大厅,慕浅画的一袭白衣,一支玉钗将头发随意盘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楚南天身边的美人,一生盛装,金丝镶嵌的外衣,尽显华贵却又不土气,美人见慕浅画一袭白衣神情中露出一缕不屑。
“久闻慕郡主倾城国色,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一袭华服的女子站起来,眼神中闪过几缕不屑道,在她看来,慕浅画的打扮太过于寒酸。
“久闻南楚护国公薛勇大名,没想到护国公的长女薛琳琅倒是一只笼中的金丝雀,真是有辱护国公府的大名。”楚婵见慕浅画懒得理会,立即浅笑着看向薛琳琅道。
熟悉的声音,让楚南天立即抬起头,但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眼睛,楚南天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亲手埋葬了她,此刻居然期望她还活着,他已经打算忘记了,却没有阻止住心中的妄想。
“金丝雀也好过慕郡主穿着如此寒酸。”薛琳琅十分不屑的说道,心中恨不得撕碎楚婵的嘴巴。
“楚太子的目光也就如此而已,选的太子妃可不怎么样,万金一批的雪蚕吐丝织成的雪锦都没有看出来,各方面有待提高。”楚婵微笑着说道,看到刚刚的那一幕,她突然发现,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庸人自扰而已。
“一个下人,居然敢教训我,慕郡主,这就是你慕王府的家教。”薛琳琅纵然心中十分气愤,但也不好当场发怒,楚南天虽宠爱她,但她总觉得楚南天所系之人不是她,她从小仰慕楚南天,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抓住楚南天的心。
薛琳琅曾经听闻楚南天与慕浅画十分交好,打击慕浅画自然也成了其中一环。
“慕王府的教养自然不用南楚护国公府的郡主操心,只是久闻薛国公一生驰骋沙场数十载,今日一见郡主,倒是觉得南楚国库充盈。”慕浅画感觉手有些冷,直接放到赫连殇的手中,随后连看也不看薛琳琅道。
慕浅画的话,侍书直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薛琳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慕浅画,随后看了看楚南天,却发现楚南天一个人在喝着闷酒,压根不打算护着她,让薛琳琅心中不满,却也不好抱怨。
晚宴上,除了慕浅画和赫连殇自始至终,依偎着十分甜蜜之外,众人皆在不同的心思中度过。




冥王毒妃 122 错综复杂
许是熟悉的声音,勾起了楚南天昔日的记忆,前往雪城的路上,楚南天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留在楚婵的身上,因此薛琳琅恨不得杀了楚婵,几日的相处,慕浅画看向薛琳琅的目光总是别具深意。
“浅浅似乎很早重视薛琳琅。”赫连殇了解慕浅画,她的目光,很少停留在某一个人身上,但从昨日开始,慕浅画的目光偶尔扫过薛琳琅,总带着几分别具深意。
“或许吧,可能是我多想了。”她总觉得薛琳琅不简单,但每次看过去,却都未曾发现任何的异常,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要多防备薛琳琅几分,这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对薛琳琅多留意了一份。
“暗夜查过,薛琳琅的确是南楚护国公薛勇的女儿,薛勇对薛琳琅极其宠爱,养成了薛琳琅妄自尊大的性格,浅浅若是在意,便让暗夜再仔细查证一番。”慕浅画的留意,也惹来了赫连殇的在意。
“楚南天娶薛琳琅真的只是为了薛勇手上的势力吗?”南楚的兵权有一半楚南天手中,薛勇已经从战场上退下来将近有十年的时间,因此在朝中的地位十分卓然,不仅如此,就算是如今,薛勇在军中依旧存在相当高的地位,这点无可厚非。可事情几乎是由太多的巧合组成,她总觉得超出了她的控制。
“或许吧,南楚的势力看似单一,其实十分复杂,犹如苗疆,看似是南楚的领地,但就算是南楚官员,也不敢轻易涉足,北冥一族也有着同样复杂的背景,最简单的莫过于日曜了,当年秦家是因起义而瓜分了天下,因此日曜内部的势力会简单许多。”
“那么天圣呢?”她看过天圣的历史文本,但真正黑暗的历史,是不会记载在文本中的。
“有几个版本,我觉得最恰当的一个应该是,当年皇甫一族最后一个帝君十分暴戾,惹来天下人的不满,当年赫连一族是天下十大家族之一,又是朝廷重臣,权倾一方,弑帝而登上帝位,为帝后开始追杀皇甫一族的幸存者,皇甫一族中有一部分人逃亡北冥,一部分逃亡到南楚,至于当年之事,已无从考证,不过就算如今皇甫一族族长善于弄权之术,但岁月早已变迁,也不可能一呼百应。”赫连殇语毕,马车已经听到了雪城的驿馆门口。
“到了,看来,北冥羽倒是十分有心。”慕浅画看着驿馆四周,布满了侍卫,别具深意的笑着说道。
“的确十分有心。”北冥羽此举怕不仅仅是为了限制他们的行动,士别多日的雪城,当真是戒备森严。
“宸王,郡主,里面请。”
进入驿馆内,与上次来的时候,变化十分大,大雪虽经过清扫,但留下的寒冰却传来阵阵的冷意,屋顶上的白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无疑是天然的警戒线。
“看来,北冥也不乏有心人。”慕浅画抬头,看着围墙,房顶上的白雪,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连冬日的雪鸮都不曾停留过。
“的确,不过倒是有些多此一举了。”赫连殇随意说道。
走进屋内,便传来阵阵暖意,一眼望去,发现屋内竟然插着几束红梅如此用心,赫连殇看着屋内的红梅花,微微皱了皱眉,当初北冥羽要将慕浅画留下,已经惹来他的不快,如今明目张胆的献殷勤,让赫连殇眼底闪过一抹深邃。
“不过几支红梅而已,何须在意,倒是你可有了寒玉棺的下落。”北冥渊的寿诞,一方面是为了阻止三国形成联盟的局面,进攻天圣。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寻找寒玉棺的下落,狱门的势力在北冥涉足甚少,而魔门已经渗透到北冥的每一个角落,慕浅画便没有让狱门的人深入查找,以免打草惊蛇。
“已经找了很多地方,除了皇陵。”
“北冥的皇陵可是在当初君墨言府邸的反面。”从北冥回到天圣后,慕浅画曾细察过北冥的地势,皇陵的建造一般十分隐秘,非皇室中人不得知晓,但观其地形,哪里倒不失为一个合适的地方。
“不错,前往皇陵只有两种途径,一是和那日一般,登山山顶,然后从山顶而下到皇陵,二是皇宫的后山,找到皇陵密道的入口,从入口前往皇陵,皇陵的机关复杂,若是擅闯,怕是九死一生,所以需要个带路人。”赫连殇神色略显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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