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枼玥
慕浅画还未说完,初晴立即跪了下来,她知道慕浅画不喜欢哭泣,努力忍住眼泪,深吸了一口气道:“请小姐处罚。”
“我曾说过,跟在我身边,就不要背叛我,初晴,你背叛了我两次,一次是在日曜京城时,巫贤到来,我被术式所困,当时我虽怀疑是因为药力的缘故,我怀疑了所有人,甚至周伯,唯独没有怀疑你和绿蕊,第二次我大婚之日,你放走了皇甫宛儿,告诉我,我该原谅你吗?”慕浅画声音冰冷的说道,原谅二字,说着说容易,做起来却十分困难,对于背叛过自己的人,她再难相信。
“不求小姐原谅,如今小姐身边无人照顾,只求小姐让我留下来。”请求原谅,她也说不出口,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背叛就是背叛,根本没有理由可言。
“这又不是我的岛,无所谓让我来决定你的去留。”慕浅画直言道,这几日好不容易恢复了几成内力,无论初晴和如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到她身边,对她而言,信任二字已经没有了,但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倒是完全不在意。
“多谢小姐。”只要她能留下就好,虽然能留下,她的心口却有紧了几分,对她而言,沈三变的性命固然重要,但慕浅画的性命却更为重要,若无法救沈三变,她最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眼前女子,哪怕她的存在早已无足轻重。
“三小姐脸色似乎不好,看来,皇甫家的生活远不如狱门开心。”慕浅画看向如月道,她虽为见过皇甫雄,但她了解人性的本质,如月如今内力全无,皇甫雄居然还让她活着,看来她对皇甫雄而言,还有利用价值,但如月的眼底深处却藏着让人难以洞察的恨意,看来,回去皇甫家这几天,如月生活的并不开心。
“多谢慕小姐关心,知道慕浅画喜欢看书,我带来了几本,慕小姐倒是可以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如月打开匣子,将几本关于人文地理的书籍递给慕浅画道。
“三小姐真是贴心,看来,我这贵宾的身份倒是没变。”慕浅画看着手中的书籍,其中两本她看过,记载的南楚的地理介绍,如月给她书的目的让她有些不明白,看来,如月回去的期间,皇甫家并不太平。
“当然。”如月立即应道。
她虽不是很了解慕浅画,但却知道慕浅画绝不是轻易能够讨好之人,既然她可以成为皇甫雄的棋子,自然也可以作为慕浅画的棋子,但她这颗棋子自然也有作为棋子的目的,她的目的就是毁掉了那个肮脏的家族,而能做到的就是眼前之人,哪怕她死也无所谓。
她将书带来的时候,君衍也产生了疑问,她只说了四个字,投其所好,君衍便没再多说什么,她做的事情,君衍是否疑心并不重要,她要的只是结果,哪怕在她死前看不到也无所谓。
距离皇甫家不远处的一座小镇,赫连殇一身黑色锦衣,但袖口却绣着红色的曼珠沙华,金色的面具,整个人显得格外妖异,双眸如同大海般深沉。
“主子,已经查清了,皇甫家的本家就在两座山之后,是否要调集人手,灭了皇甫家,救出主母。”暗一语气中略带一点兴奋道,战场他虽然能发挥所长,但他并不高兴,这个世界,慕浅画是第一个欣赏他的人,对于救出慕浅画,他更加有兴趣。
“救人,皇甫雄会蠢到将浅浅留在族中吗?”赫连殇看着手中的玉佩,眼底露出无尽的思念。
浅浅,已经分开两个多月了,我想你了。
“灭了皇甫家,害怕皇甫雄不交出主母吗?”
“暗一,下棋要比耐心,杀人虽能解恨,诛心却更让人愉快,浅浅既然想玩,你我岂能败兴。”赫连殇瞪了暗一一眼道,心想,到底谁才是他主子,看着暗一对慕浅画的关心,他就忍不住想将暗一遣会狱门,可如今能潜入小城之人,暗一是不二人选。
“是,主子。”暗一看向赫连殇愈发深邃的眼神,立即低下头道,他又多事了,看来以后处罚怕是免不了。
“暗一…”
“主…主子”暗一结结巴巴的说道。
“暗夜不是说皇甫雄抓了沈三变吗?我要离开几日,我离开的期间,你将沈三变以及失踪的那些大家族的家主给救出来,如何?”根据调查,失踪之人分别被两股不同的势力掳走,一股势力是皇甫家,另一个势力还未查明,但也与皇甫家脱不了干系。
“是,主子。”他说错话,还有的选择吗?答案自然是没有,至于赫连殇去哪里,不用想也知道,苦命啊,暗一心中念叨着。
冥王毒妃 042 某人追来
赫连殇离开期间,赫连明虽有心隐瞒,但主将不在,又岂能轻易瞒得过南楚的军队,连日来,南楚军队一直在调兵遣将,赫连明虽也读了不少兵书,可终究缺乏实战经验,攻城略地,在他看来,赫连殇那种做法太过,可到了他手上,守也好,攻也好,一时间都无法想出更好的策略。
“羽大人,楚南天已经命人击鼓,依大人看此时我们是攻还是守。”城墙之上,赫连明听着阵阵战鼓之声,天圣的大胜,虽士气未减,但如今的局面,守和攻都非长久之计。
“殿下以为呢?”暗羽看向赫连明道,身为将领也好,皇子也好,帝王也好,都要有相当的觉悟,将这一切看得最透彻之人莫过于赫连殇,攻陷南楚十座城池,赫连殇的手段的确狠了些,出将士外,杀了不少百姓,但他其中,所杀之人,大多都是为富不仁,或者属于第三股势力,借战事杀人,不过是名义而已,但这些赫连明并不知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解释,而是要靠赫连明自己的觉悟,若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难以承担大任。
“如今夏季初至,距离秋季深远,十座城池内务尚且还未稳定,依我所见,此刻还是以防守为上,羽大人觉得可好。”
赫连明是初役,又非嗜杀成性之人,自然以稳健为上。
“主子离开前吩咐,一切听从殿下吩咐,羽领命。”暗羽立即道,赫连明的见解与赫连殇的意见不磨而合,但却又有所不同,赫连殇的防守并非一味的守,而不攻,虽不攻城略地,但也不会处于挨打的局面。
南楚军帐中,楚南天看着南楚国的地图,相较于昔日,意见少了将近一半,但从楚南天的神色上,看不到丝毫的愤怒,南千秋一直留下注意着楚南天的一举一动,对于天圣的胜利,他从觉得太过于轻易了些,就算赫连殇有战神之称,十日轻易攻下南楚的十座城池,也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些。但如今赫连殇离开了军中,正好趁机夺回来。
“殿下,赫连殇和他那个黑衣护卫都不在,我们何不趁机收复失去的领土呢?”楚南天虽名人击响战鼓,但却迟迟不发兵,南千秋一时间也拿不稳楚南天的心思,自从楚南天去过一次凤城之后,他就再也无法看透,楚南天整个人在想写什么,哪怕节节败退,楚南天依旧面不改色。
“收回失地,谈何容易。”楚南天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心思早就飘向了远方,虽有约定,他终究非是被约定所出府之人,可他还不得不守着约定,因为唯有实现了约定,他才能达到目的。
“殿下,属下有一个提议,不知殿下可否愿意一听。”南千秋眼神一亮,立即说道。
“说说看。”楚南天看向南千秋道,南千秋跟在他身边多年,他本以为是南千秋是最了解他之人,但后来才知道,他在南千秋的眼中只剩下价值,友情二字对他而言,终究只是个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
“苗疆。”
“千秋,你疯了,就算我军打败,也不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楚南天立即反对道,从很早前他就知道南千秋别有目的,他曾经一度放弃权势,本以为南千秋可以自此不在看中权势,后来才知道,人的执念有时候是无法改变的。
“殿下,楚翔能与白尧合作,殿下为何不能利用楚翔,南楚打败,楚翔此刻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他岂能放过,属下已经替楚翔谋划了,此事成败与否,黑锅都会由楚翔来背,不是很好吗?一石二鸟,殿下又可以置身事外。”南千秋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算计,他只得以楚南天秉性是不会同意的,但他已经开始动手了。
“千秋,你什么时候动手的。”他一直盯着南千秋,没想到南千秋还有此等心思,着实让他觉得意外。
“我知道殿下不会同意,那些黑暗的东西就让属下来做,此事属下一定不会失败的。”南千秋笃定的说道。
“是吗,看来我只能是拭目以待呢?”楚南天看向南千秋道,一个人能隐藏的如此之深,着实让他意外,南千秋的举动,无论成败与否,都会加速南楚的灭亡,罢了,他也不过是顺应天势而已。
“请殿下拭目以待。”南千秋停顿片刻后道,楚南天的反应着实让他惊讶,之前的战役,每一场楚南天都是全力以赴,他心中明白,楚南天对他已经没有了昔日的信任,但如今还能放任他的行为,莫非楚南天身为南楚太子,还希望南楚灭国不成,想到此处,南千秋立即摇头否认了。
与此同时,白尧收到了楚翔的来信,求助让他用蛊夺回一座城池,在连连败退之际,一场小小的胜利,至于引来无数人的瞩目。
“尧儿,南楚居然已经处于必败的趋势,若此事帮助南楚,日后得罪的便是天圣了,不划算。”白家家主白旗道,白家在统领苗疆之后,的确是想要摆脱世俗的眼光,走入朝野,这也是他当初隐瞒了白尧的身世,将白尧送上天山的原因。
苗疆在朝野中是人人唾弃的存在,在江湖人眼中是邪教,想要洗白,光是江湖远远不够,但若是能立足于朝野,苗疆就彻底干净了,皇甫家也好、楚翔也好,只要能洗白苗疆,无论是谁都好,但白旗如今更加看重赫连殇,已天圣的兵力,若是再攻下两座城池,便到了苗疆的边界,到时候事情或许会有转机。
“父亲,世事如棋局局新,天圣如今虽大胜,难保不会有败北的时候,南楚虽处于败势,但不一定能灭国,白家虽不能亲自插手,但暗中插手还是可以的,不是还有沐云昊这颗棋子吗?此刻用上不是更好吗?”白尧眼底闪过一抹算计道,当日慕浅画拒绝了和他的交易,投靠天圣,希望未免有些渺茫,加上苗疆一直以来都存在着一股暗中的势力,他也不得不防,有些事情,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你的意思是…”
“楚翔今日来求助,我们帮他,来日皇甫家若有需要,亦是如此,若赫连殇真的有心收复苗疆,我们自可投靠,但前提必须是天圣位于绝对的胜利,否则以我们复杂的立场,及时一旦出现任何差错,都会导致覆灭。”白尧眼底胜过一抹漆黑的光芒道。
“说的有道理,在此之前,我们谁都不得罪,楚翔的事,你打算如何帮他。”白旗点了点头道。
“病从口入。”
绿家还在之际,苗疆四大家族本是为绿家马首是瞻,对于那些作为的苗疆幸秘,白家知道的非常少,就连皇甫家为何如此注重苗疆,白尧父子也一直未曾找到答案。
除了偶尔的暴风雨之外,岛上的空气很好,温暖的阳光,照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中午时分,慕浅画靠在果树下的软榻上浅眠,初晴则去为慕浅画准备新鲜的果汁,如月犹豫了几天,终于慢慢走近,看着慕浅画的模样,如月有些拿不定注意,他猜不透慕浅画的心思,对她而言,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云锦如今十分在皇甫家。”慕浅画见如月迟迟不开口,慢慢睁开眼睛,她虽在修养身体,但在这个时时刻刻都被人监视的状况下,哪有人真的做到毫无防备,专心享受生活。
“是。”如月下意识的回答道。
如月的话,慕浅画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从如月的神情中,慕浅画察觉到几分别样的气息,如此看来,皇甫家的事情,如月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以21世纪的目光看来,虽会受到世人的谴责,但也是见怪不怪了,但如今这样的事情,是会受到世人唾弃的。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愿闻其详。”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慕浅画说完,初晴端着三杯果汁走了过来,见如月站在慕浅画身边,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戒备,在羽城的时候,让她救皇甫宛儿的书信,便是如月亲手所写,虽刻意改变的字迹,来到岛上后,她看了如月给慕浅画书上的标记,还是认了出来,若当初除掉了皇甫宛儿,或许事情不会有如此多的变故。
“我明白了。”如月沉重的点了点头道。
慕浅画此言,提醒她的同时,也拒绝了她的效忠,是啊,的确没有一个人再愿意相信一个处心积虑背叛自己的人,就是她,也无法在相信。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幕降临,岛屿四周的空气干净,星空总是格外的美丽,满天的繁星,如同一幅无边无际的画卷,慕浅画独自一人靠在二楼的窗边,来到岛上之后,慕浅画就要求独自居住,晚间不许任何人靠近,岛上的人自然欣然同意了,对于慕浅画的戒备,所有人都不敢懈怠,但无船在岛上的时候,并不用太过于戒备,茫茫大海,就算有心,也不是能够轻易离开的。
“二十天了,才追来,是不是慢了些。”慕浅画双目看着星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她知道,她若离开,他定会不顾一切追上来,不过,找出皇甫家的本族容易,而要找出海外遥远的一座小岛却十分困难。
“浅浅,我想你了。”一道黑影飞跃而入,将慕浅画拥入怀中,在苗疆耽误了好几天的功夫,找到了皇甫家的大本营,却没想到那个叫君衍的军师居然会将慕浅画放在一座海外的小岛上,他也是循着补给的船只,悄悄潜入而来。
“恩,我知道,藏了一下午,岛上都熟悉了吗?”午间的时候,她就察觉到某人靠近的气息,因此才不希望和如月多谈,以免引起人的注意。
“知我者,夫人也这座岛真的不错,夫人,以后我们在此隐居可好。”赫连殇说话之际,双手已经伸入了某人的衣服内,犹如一头饥饿的狼,心中还不忘算计将这座小岛,收入囊中。
“你确定吗?”慕浅画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赫连殇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纵使权倾天下,也不及夫人的回眸一笑,若能赢得夫人回眸一笑,放弃天下又如何?”赫连殇说完,立即吻上了慕浅画的红唇,屋内立即燃起一股暧昧的气息,唇齿相交,感受彼此的存在。
其实,赫连殇在来之前,心中早已经有所决策,或许从很早开始,他就在布局,有朝一日,卸下一切,只为与心爱之人云游四海,乱世之君,应刚柔并济,如今的他故意做出刚劲有余,而怀柔不足,也是为了更快的卸下着天下的重担。如今他的所为,已经引起了朝野的议论,他的目的,很快就能达到了。
只是夺取天下困难,放弃权势却更加困难,天下之人,甚少有人能体会他这份心而已。
“殇,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不知不觉中,赫连殇已经退去慕浅画的外衣,只剩下一层薄纱,慕浅画双手抱住赫连殇的颈部,面露喜色,在赫连殇的耳边轻声说道。
“为夫饿坏了,等吃饱了再说,你放心,今夜不会有人来打扰。”赫连殇立即抱起慕浅画,向着床榻走去,眼底尽慢慢的爱意。
“不行,你得先听说我,毕竟从今以后,我最爱的人又会多一人。”慕浅画的话说完,赫连殇整个人突然僵了,心想,才分开不过数天,谁敢和他抢人,。
“谁敢。”我灭了他。赫连殇将慕浅画放在床上后,十分认真的说道。
“他敢。”慕浅画抓住赫连殇的手,将手放在腹部道,若非有了孩子,她又岂会轻易虽如月来到岛上,让上官瑶担忧,此行她其中一个目的便是歇息一段时间,无人能想到,她深入敌营,为的就是休养生息。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凑热闹。”每次房事之前,他都悄悄的喝下了药,只有…南楚战事之际,他从此前往的那夜,莫非…想到此处,赫连殇既高兴又后悔,高兴的是慕浅画有了他们的爱情结晶,后悔的是孩子来得太早了。
“殇,似乎不高兴。”慕浅画看着欲火难灭的某人,脸色满是笑意道,当日在羽城,赫连殇的*让她错过了进宫请安的时间,赫连景腾见她的时候,一副马上就能抱到孙子的表情让她不知所措,如今算是小小的报复吧。
“高兴…很高兴”赫连殇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不容易娶到的夫人,如今又多了一个人来凑热闹,他是高兴,可来得太早了,最起码再等上个几年。
“高兴就好,毕竟还有八个多月才能出生。”慕浅画立即火上浇油道。
“是啊,八个多月而已,一辈子还长着呢?夫人。”赫连殇将幸灾乐祸的某人抱在怀中,眼底尽是满足,虽不能满足他的*,因为爱,才会有*,但为了爱,他也可要压制住自己的*。
“殇…。”她才一个多月,她体质偏寒,受孕本就比常人难了些,加上来的途中又要戒备皇甫宛儿,如今的确不宜行房事,她是医者,对于*二字再清楚不过,想到刚刚的幸灾乐祸又心有不忍。
“夫人休息片刻,为夫去去就来。”慕浅画轻柔的声音,如同春风,吹过赫连殇的心房,当日他未尝到禁果之前,尚且可以忍耐,但对于一个尝到禁果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之人,又岂能没有半点*,赫连殇无奈的在慕浅画嘴唇印上一吻后,十分不舍的匆匆离去。
慕浅画看着某人匆匆离开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意,原本紧绷的心,此刻也觉得格外安心,想到某人,慕浅画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软榻上,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
赫连殇归来,看到在软榻上睡着的某人,立即温柔的抱起来,或许是感受到了安心的气息,慕浅画的脸在赫连殇怀中蹭了蹭,露出安心的神情。
冥王毒妃 043 皇甫雄的决断
次日清晨,慕浅画醒来,身边早已没有了某人的踪迹,看到外厅早已经准备好的早膳,熟悉的味道,慕浅画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知道,他虽不在房间,但还未离开。他的体贴让她的心暖暖的。
“小姐…”初晴走进屋内,手中端着早膳,看到桌上的早膳后,初晴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一直努力去学,去永远做不出那样的味道,但她再熟悉不过,除了昨日送补给的船之外,再无人靠近,莫非…
“收拾一下,若不出意外,今日便可离开了。”慕浅画看向初晴道,她会将初晴带离岛,但她何去何从,与她在无干系,无论因为什么理由,背叛终究是背叛。
“是,小姐。”初晴心中满是担忧,离开是她所渴望的,但离开之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如月走出房间,岛上居住的人虽然不多,但少说也有十来人,从她起床之后,未曾见到其他任何人的身影,便直接向慕浅画的房中走去,听到慕浅画的话,如月吓了一跳。
“慕小姐想去哪里。”如月开口问道,船如何来,如何离开,只有船夫和少数人知晓,她一点都不清楚,以皇甫家的手段,船夫是宁死也不会说出离开的方法,就算有船,也无法离开,就算能靠岸,面临的是皇甫雄以及皇甫家的无数高手,相较而言,在岛上还算安全。
“这就不劳三小姐费心了。”赫连殇出现在如月的生活,突然说道,他既然来了,又岂会没有做好离开的准备。
“岛上的人呢?”或许是因为有慕浅画在,赫连殇的神情格外温和了些,如月鼓起勇气问道。
赫连殇能找到岛上,如月着实惊讶,慕浅画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如月也同样摇摆不定,既想慕浅画能毁了皇甫家,又想看到皇甫家的覆灭,虽说以命相赌,但哪有不惜命之人。
“三小姐如此了解皇甫家,应该知道,没了船夫,总得要有人操作船离岛,至于航行的方向,就有劳三小姐呢?”赫连殇看向如月说道,留下初晴,是因为慕浅画不想发落初晴,初晴虽背叛,但却是因为沈三变,他也有看在暗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所爱之人,留了几分颜面,至于如月,则是引起他初到海上,又因藏在暗中,没有记清楚路线,只记得大概方位,如月活着的用处似乎更大一些。
“没用的,茫茫大海,我也没有办法。”如月摇了摇头,她虽有心记住航行的方向,但船一旦离岛后,面对的便是茫茫大海,目光所不能及之处,她也没有办法。
“夫君为何不问问我呢?”慕浅画以为赫连殇会藏在岛上,最起码遵从她的意思,让她潜入皇甫家,见见皇甫家哪位神秘的家主,从赫连殇如今的举动来看,定是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目的地不变,方式却变了。
“对啊,为夫怎么忘了夫人才智无双。”赫连殇坐到慕浅画身边,端起碗,开始给慕浅画喂粥。
用过早膳后,慕浅画找出一个琉璃,做了一个简单可以辨别方向的指南针,前世她救援的时候,曾经坐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船,闲暇之际,倒是学习了不少航海的知识,虽不能长期远航,但区区两个时辰的航线,她还是有把握的,况且她这些日子在岛上也不是真的闲着,这座岛的磁场很强,来回并不困难。
与此同时,送补给的船只作为未曾归来,君衍也收到了消息,原本并未十分在意,随后想起赫连殇的失踪,便无法不在在意,神情略显焦急,皇甫雄又在召开家族的会议,一时间根本无暇商量此事,君衍只得吩咐人备上快马,立刻赶往港口。
议事厅之内,皇甫家四大长老都是皇甫家的旁系,对于皇甫雄将慕浅画另行安排在其他地方,集体反对,其中不乏因为赫连殇的大胜即将逼近本家的缘故,在南楚的地形图上,皇甫家所居住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若天圣大军到来,这里就再也藏不住了。
“家主,依我之见,应当尽快将慕浅画带回族中,让她培养出以一敌百的军队,皇甫家方可无忧。”争论了许久后,大长老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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