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枼玥
“没想到慕王府郡主,竟然是日曜左相之女,看来本殿下倒是消息闭塞,一直都不知道。”赫连鸿笑着说道,直接戳破了慕浅画的身份,一时间,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躲在暗中,想要冲出来,却被同样隐藏在暗中的慕长风所阻止。
“宸王应该相信妹妹,此局无须宸王出面,若宸王此时出面,定会让妹妹更加难以应付。”慕长风开口对身侧的赫连殇说道。
慕东辰的话,赫连殇点了点头,他说过,不让慕浅画受到一丝伤害,若慕浅画受到伤害,他一定会不顾一切上前。
两人的双目相交,透露着彼此的意思,看着赫连殇的神情,慕长风无奈的点了点头。能让一向冷静的赫连殇如此担忧,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毕竟,赫连殇的路,注定十分艰辛。
“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消息闭塞,我的确曾以欧阳浅浅的身份嫁入战王府,但我的确是慕王之女,难不成殿下以为,爹爹会认错女儿,还是,殿下记恨当日输给我的仇,想要讨回面子。”慕浅画上前一步,微微笑着说道。
慕浅画的笑容,在赫连鸿看来,如此刺眼。
慕浅画的话无疑是告诉所有人,慕王不会认错自己的女儿,赫连鸿纠缠下去,为的就是报当日输给他的仇,无疑是说赫连殇小心眼。
“你有什么证明,能够证明你是慕王的女儿,假冒慕王之女,罪名可不小。”赫连鸿看向慕浅画说道,慕浅画眉宇间,的确同慕东辰有几分相似,可慕东辰才有王妃,又何来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儿,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仇人,当初,慕浅画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他绝不可能一笔带过,就此放过慕浅画。
“陛下亲封浅画为郡主,爹和娘均在王府,难不成殿下以为,天下间还有认错自己孩子的父母。”慕浅画笑着看向上位的皇后,她可不会忘记,刚刚皇后幸灾乐祸的神情,众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中,唯一太后,让她觉得深不可测,总最初赫连鸿对她说话,唯有太后露出了一个不一样的表情,从众人看来,后宫中,最可怕的怕是太后,难怪赫连殇之前要告诉她,叮嘱她要小心。
“慕王一个月前才娶王妃,何来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儿。”赫连鸿不死心的直接说道。
“若殿下想知道,告诉你也无法,当初娘亲身子不适,一直在别院调养,当初我去日曜,亦是为娘亲寻找奇药,如今,娘亲身体恢复,爹爹自然带娘亲回家,殿下大可去慕王府询问清楚,当初我虽赢了殿下,可却也为殿下解围了,殿下何苦处处为难我。”慕浅画看向赫连鸿言语中示弱,可神情中,却透着笑意。
她的身份迟早要接受质疑,好在有个消失的五年,故事怎么编,都看她自己,赫连鸿还不是她的对手,不过,赫连鸿站出来,她正好替自己正名,以免将来,有人借此大做文章。
“父皇,她嘴巧如舌簧,儿臣怀疑,她是日曜的细作。”慕浅画的话,彻底触怒了赫连鸿,赫连鸿立即对赫连景腾说道。
“胡闹,慕王之女,孤亲封的浅画郡主,竟被你说成是日曜细作,难不成你认为孤昏庸至此,识人不明。”赫连景腾立即冷眼问道。
听到赫连景腾的话,赫连鸿立即跪了下来,察觉到刚刚的失言。太后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出声阻止,让赫连鸿说话如此不经大脑,慕浅画是细作,那不是代表他是个昏君。
皇后云绮神情中也露出一缕担忧,触动赫连景腾,就算赫连鸿是太子,也不可,更何况还涉及到慕王府。
“陛下,太子殿下所说,不是没有道理,浅画的确从日曜而来,也从未想要隐藏,定是太子殿下最近事务繁忙,来不及了解清楚,刚刚浅画所言,也有些不妥之处,还请陛下万毋生气,今日是语馨公主成人之礼,理当是喜事,不如浅画献上一曲,若此曲能博得陛下开怀,请陛下原来浅画失言之罪。”慕浅画见赫连景腾略带怒意,立即上前请罪道。
太后的神情,总让她觉得透着什么,镇国将军府势力不明,如今之际,一切还不宜正面为敌,她必须站出来,但下罪责,也让赫连景腾有个台阶可以下。
“太子,今日之事,孤当做没发生过,身为太子,一言一行,理应是天下之表率,若下次在发生此等事,孤定当严惩不贷,你可明白。”赫连景腾冷声对赫连鸿说道,立赫连鸿为太子,一是因为镇国将军府的势力,二是天圣需要一个继承人,这些年来,赫连鸿的一言一行,皆让他失望透顶,他早有废黜太子的打算,可却一直没有合适的继承人。
“孩儿知罪,多谢父皇。”赫连鸿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慕浅画会替他解围,慕浅画此举,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意外。
赫连鸿应声后,赫连景腾示意慕浅画表演,慕浅画看了看四周,玉笛没有带来,之前表演的人或是书法、或是古琴,或是绘画,她都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把握。
看了看四周的乐器,却发现,唯独没有笛子,吹奏的乐器,可是慕浅画仅仅会的,正在向开口请宫女哪一个笛子过来之时,萌萌嘴里叼着一个小袋子,出现慕浅画身边,呆萌的模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
萌萌看了看慕浅画,示意让慕浅画接过它口中的袋子,慕浅画没有犹豫,立即蹲下,拿起萌萌刚刚叼过来的小袋子,打开一看,你们有一支大约四寸长的短笛,装着笛子的袋子看上去很干净,却带着淡淡的霉味,可见是放置了很久。
笛子却仿佛有生命一般,保存的十分好,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展露着重见光明之光。
在场的人看着慕浅画的举动,心中都不由得猜测,她不会是吹短笛当做是表演吧,不少闺中女子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唯有坐在上方的赫连景腾一瞬间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随后恢复过来,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没有人瞧见。
慕浅画拿起短笛,轻轻的放在唇边,白色的短笛,娇艳的红唇,瞬间形成对比,慕浅画微微闭上眼睛,众人耳边瞬间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如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
笛中之声,吹去了冬天的寒冷,像是冰雪融化,万物复苏,渐渐的软上了淡淡的暖意,随时笛声的想起,放佛能听见花开的声音。
随着笛声的落下,众人睁开眼睛,眼前放佛还能看到万花盛开的景象。
“好曲,没想到天下间竟有如此好曲,笛声幽美,像是万物复苏,请问郡主,不知此曲为何名,倒是从未听过。”随着曲音落幕,赫连羽立即站起来,笑着问道。他素爱琴瑟之音,没想到今日竟会听到如此好曲,如此幽美的笛声,当真让他十分意外。
慕浅画也没想到,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吹响玉笛,华夏十大古曲之一的阳春白雪,竟然会是如此悠长。
“多谢殿下夸奖,此曲为《阳春白雪》,浅画献丑了。”慕浅画笑着说道,手中的短笛放佛有生命一边,她第一次用短笛吹出古曲,却没想到声音竟会如此动听,短笛放佛能自己调律一般,发出最美的声音。
“《阳春白雪》好名字,刚刚从满天雪景到万花盛开,让我差点以为,如今已是春天。”赫连羽夸奖的说道,天下间,好曲他知道不少,可却从未听过《阳春白雪》之名,虽有些急切,可却也不好继续追尾下去。
听过此曲,赫连景腾睁开眼睛,神情放佛各位清醒,双眸显得格外深邃,像是深渊一般,看不清他的心思。
“羽儿说的不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赏。”赫连景腾笑着说道,可看向慕浅画手中短笛,却多了几分深意,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多谢陛下。”慕浅画微微行礼说道,把短笛放在袖中,占为己用,萌萌能看上的东西,定然不是凡品,刚刚也没有人认主,她自然就顺手牵羊了,慕浅画的举动,除了躲在暗处的慕长风和赫连殇,并未有其他人发觉,赫连殇露出了一个宠溺的表情,嘴角带着笑容,慕长风想着区区一个短笛,有那么好吗?
“今日是语馨的成人礼,众位去园中赏赏花,孤有事,先走一步。”赫连景腾赏赐过慕浅画后,直接起身离开了。
太后云瑶看着赫连景腾的离开,随和也起身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将皇后带走,太后又岂会不明白,今日之事,言语间,慕浅画占据上风,若是慕浅画最后不出来解围,事情定然不会如此轻易收场。
“没想到堂堂慕王府的浅画郡主,居然只会吹笛子,当真是不怕人笑掉大牙。”众人离开后,慕浅画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嘲笑声。
慕浅画转过头,看到盛装打扮的赫连云婷,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这么快赫连云婷就忍不住了。
“我家郡主的笛声自然是天下无双,不过,我更加佩服的是佩服云婷郡主,没事养养男宠,倒也不亦乐乎。”慕浅画还没说话,侍书突然站到慕浅画身侧,露出可爱的笑脸说道,她可没忘记,刚刚进入永乐殿时,赫连云婷那狠毒的目光。
赫连云婷养男宠是羽城众所周知的秘密,可碍于恪亲王的势力,却从未有人敢当面说出来,侍书的话,永乐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不少人嘲笑的看向赫连云婷,也有人佩服侍书的胆量。
“你…我养男宠怎么了,你区区一个丫鬟,竟敢说本郡主的不是,找死。”赫连云婷满是怒意看向侍书,若眼睛能杀死人,侍书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郡主误会了,我刚刚不是说了,我是佩服佩服郡主吗?郡主可千万别理解错了,毕竟,天下间,此举郡主也算是独创山河,佩服”侍书笑着说道,随和又小声嘀咕道:“怎么听不到人话,笨死了。”
永乐殿内,鸦雀无声,哪怕是侍书的小声嘀咕,所有人都停在耳中,不少人心想,浅画郡主哪儿弄来的小丫头,竟然敢挑衅赫连云婷,一副看好戏的看向几人。
“不是说宴会吗?怎么这么安静,大家都围着本世子的妹妹做什么,难道都在欺负本世子的妹妹。”侍书的话刚刚说完,一身红衣的慕长风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双丹凤眼盯着在场的所有人,不少人立即后退了几步,更有害怕和慕长风扯上关系的人,悄悄走开。
慕长风可是个煞星,连皇子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是他们这些虾米。
“大哥,你怎么来了。”慕浅画看向慕长风问道,若她没有猜错,慕长风应该是躲着赫连语馨才是,怎么会出现在宴会中。
“本世子再不来,本世子的妹妹不就要任人欺凌了吗?”慕长风一双丹凤眼看向众人,眼神中透着警告,慕王府掌握天圣三分之一的兵权,又得赫连景腾重用,若非没有镇国将军府的盘根复杂,慕王府的势力早就超过了镇国将军府。
慕家人好像都不怎么重视权势,从天圣成立之初,知道如今,凡是慕家人,除了边境发生危机来,都甚少出现在朝堂之上,亦不发展个人势力。
“慕世子严重了,我刚想想郡主讨教,能否将《阳春白雪》曲谱接我一观。”赫连羽出来打和场说道,如今存活的皇子中,每人都有自己的势力,赫连羽的幕后是北定王府。
“此曲并无曲谱,若殿下真想要,待我回到王府后,倒是可以默写下来,送给殿下。”慕浅画开口说道,赫连羽身后手萧贵妃和北定王府,如今宫中,她总得找个突破口才行,洛贵妃是恪亲王之妹,她与赫连云婷有过节自然不可能,至于皇后,她得罪了赫连鸿,更是不可能,如今唯有萧贵妃了。
“如此,多谢郡主,改日我亲自到慕王府去取。”赫连羽微笑着说道,皇子中,除了赫连鸿,每个人都与赫连景腾有三分相似,赫连羽容貌虽不及赫连殇,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男子。与慕长风各有千秋。
“妹妹,大哥带你去御花园走走,这里空气不好。”慕长风瞥了赫连羽一眼,神情中分明是想找借口去慕王府,如今慕王府谢绝外宾,自然年赫连羽也在内,于是抢在慕浅画之前,委婉的拒绝道。
“好。”慕浅画点了点头说道,永乐殿内,再待下去,的确没有什么意思。
随着短笛的想起,四国内流传下来的秘密即将揭晓,赫连景腾回到御书房后,直接打开暗格,拿出一个锦盒,锦盒中一块白色的玉片,已经碎成了两半,赫连景腾望着天空,嘴中嘀咕道:“天意。”
于此同时,几国皇宫内,均是如此。
冥王毒妃 005 回忆与骨笛
慕浅画跟着慕长风的脚步,走在御花园中,或许因为有慕长风的存在,不少人见到两人,立即退避三尺,连不少想上来搭讪的人,看到慕长风在都打消了念头。
“大哥,看来他们都很怕你。”慕浅画对身侧的慕长风道,虽然她听过一些慕长风的丰功伟绩,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效果,慕王府虽然手握天圣三分之一的兵权,可此次来参加宴会的可不少是皇亲国戚,地位丝毫不低于慕王府。
“那是他们太弱。”慕长风不屑的说道,心想,他有那么可怕吗?就是没事找找乐子,而这其中不少人都是他娱乐的对象而已,他好像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有必要对他回避三舍吗?
有种人,总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知后觉,看着慕长风的样子,又看了看身后抱着萌萌玩得不亦乐乎的侍书,她总觉得吧,侍书和慕长风的性子有点像,应该说是摘下面具的时候,此刻的慕长风温和,而侍书则十分可爱,带上面具的时候,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当初,慕东辰把慕长风一个人留在羽城,向来着中间,定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在慕浅画对比两人之际,不远处的赫连语馨看到慕长风,犹豫了许久,终于迈步走了过来,走到慕长风身边,看了看慕长风俊美的容颜,随后立即脸红的低下头。
“世子,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成人礼。”赫赫连语馨的声音中带着高兴,看着慕长风一丝红衣,顿时脸颊微红,低着都说道。
“恩,恭喜你。”慕长风根本没有看向赫连语馨,反而尽是回避的神情,冷淡的说道。慕长风并不像和皇家人牵扯太多,更何况是公主,他更加退避三舍,他不知道赫连语馨究竟是不是眼瞎,每次他进宫的时候,都会贴上来。
慕长风的冷淡,赫连语馨不知道说什么,打破这份平静,慕浅画静静的看着两人,慕长风眼底深处的躲避之意,慕浅画尽收眼底,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平静。
“世子,左统领派人找您,说有急事,还请只是马上过去一趟。”就在赫连语馨刚想开口之际,一个太监立即走到慕长风身边说道。
左统领在御林军中,除了慕长风之外,便是左统领和右统领负责掌管御林军,御林军负责皇宫安全,是重中之重。
“恩,我知道了。”慕长风冷声回道,随后转身,对身侧的慕浅画说道:“妹妹,大哥先走了。”
神情中还不忘叮嘱慕浅画,自己要小心。
“好。”慕浅画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慕长风离去,慕长风是为了她而现身的吧,不过,若慕长风不出现,她此刻定然不会如此安宁。
“夜晚赏花,别有一番风味,郡主可否陪我走走。”赫连语馨看着慕长风离开,却无法开口将其留住,慕长风离开后,赫连语馨对慕浅画说道。
“今日是公主的成人礼,我想不少人都在等候公主,若公主同我四处走走,怕是会怠慢了来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公主收下。”慕浅画拿出一个锦盒,递给赫连语馨说道,她可不想和赫连语馨走在一起,毕竟,赫连语馨定会问她慕长风的事情,而且她刚刚看到赫连殇,不想再和赫连语馨纠缠下去。
“多谢郡主,郡主说的是,我的确不应该怠慢来宾。”赫连语馨想到自己刚刚想问慕浅画关于慕长风的事情,却忽视了今晚的来宾都是些世家子女,其中还有她的皇兄,若是招待不好来宾,明日定会传出很多不好的传闻。
慕浅画点了点头,随后赫连语馨接过慕浅画递过去的锦盒,转身离开。
赫连语馨离开后,慕浅画向着较暗的地方走去,刚刚走到假山后面,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温暖的怀抱,让原本寒冷的天气多了一份暖意,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贪恋这个怀抱了。
“宸王不怕等下被人看见吗?”慕浅画声音中透着笑意,她已经习惯了赫连殇的举动,并不觉得意外,每次靠近他,反倒让她觉得安心。
“我正想被人看到,不如我们一起走过去如何?”赫连殇笑着说道,他多想霸占慕浅画,他心里对清楚,若非碍于如今的局势,他不想给慕浅画带来丝毫的危险,加上慕东辰坚决不让慕浅画置于危险中,他早就将慕浅画娶回宸王府了。
看着你侬我侬的两个人,侍书和浅画看向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远离两人,自顾的在御花园逛了起来。
“你确定。”慕浅画笑着看向赫连殇说道,其实,她倒是不反对,如今慕王府有如月在,她也放心不少,可她已经嫁过一次了,要再嫁一次吗?
“浅浅,别再逗我,不然我会想直接把你吃了。”赫连殇对怀中人儿说道,天知道他多想把慕浅画给吃抹干净,可理智却告诉他,他让她陪他涿鹿天下已经让她很幸苦了,所有他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哪怕是倾尽天下,也在所不惜。
“殇,你饿了,要不你先去吃点东西。”慕浅画微微低头,不让赫连殇发现她脸上的红晕,装傻说道。
“浅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赫连殇心中无奈的说道,他还真想直接把她给吃抹干净了,到时候直接拐回宸王府。
“有吗?我不明白。”慕浅画看向赫连殇,他的眼神中满是认真,慕浅画突然觉得,这样逗他是一种罪过。直到慕浅画被某人给吃抹干净的时候,才发现她当时的想法就是个天下的错误。
“浅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赫连殇无奈的看了看慕浅画,随后拉着慕浅画,走出了御花园,穿过几条走廊,最后穿过一个很大的荷花池,来到一座名叫椒房殿的大门外,赫连殇抱起慕浅画,直接跃了进去,神情中,却带着几分凝重。
迎着月光,椒房殿内花草成荫,郁郁葱葱,你们没有灯光,可透过月光,能很清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来往的宫女,里面显得十分安静,可从院中的布置来看,里面的一切显得十分温馨,显然是有人用心布置过的,一切都透露着生活的气息,可如今,却透着几分孤单,或许是没有人生活气息的缘故。
“椒房殿是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院中的一早一木,都是我母亲生前亲手种下的,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就从未让人踏足过这里,里面的一切,都是他亲自打理的,可是他就是如此,我还是无法原谅他,若不是他,母亲如今或许还活着。”赫连殇牵着慕浅画的手,走在园中,一边走一边说道。
十六年前的那夜,他多么希望,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可现实却告诉他,从那天开始,他失去了一切,历经艰辛,可是赫连景腾却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对他不闻不问,如今突然带他回来,他凭什么老是高高在上决定一切,他永远无法原谅他。
“这棵树是我出生的时候,母亲亲手为我种上的,母亲曾经告诉我,希望我能像小树一样,快快长大,如今,昔日的小树苗已经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可母亲却回不来了。”赫连殇手摸着树干,看上已经长成的参天大树,心中五味杂陈,昔日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荡。
“我想母亲现在一定很高兴,很高兴你回到这里,站在这棵树下,她在天上,看着如今的你,平安健康,一定觉得很欣慰。”慕浅画紧紧握住赫连殇的手说道,她想要抚摸他的悲伤,可却知道,这份悲伤永远无法抚平,所以,她选择了和他一起承担。
“我想母亲现在一定很高兴,很高兴浅浅叫她母亲。”赫连殇将慕浅画抱在怀中,温柔中带着一丝悲伤,他想告诉她一切,关于那夜的一切,他脑海中仅存的一幕。
自从回到天圣以来,他来过无数次,每次看着院中熟悉的一切,可他却一直没有勇气走到这棵树下。
他永远忘不了那最后一幕,慕心柔满身是血的躺在这个树下,那是他离开时,最后仅剩下的记忆,如今,走到这棵树下,他放佛还能看到昔日的场景。
慕浅画感受到赫连殇身体微微的颤抖,紧紧抱住了他。
“浅浅,舅舅带我离开的时候,母亲满身是血,倒在这棵树下,我来过无数次,自始至终,却没有勇气走到这棵树下,那一幕是我见到母亲最后的样子,满身是血,脸上却带着笑容,呼喊道:让我好好活下去。无数个夜晚,我睁眼到天明,害怕一闭上眼睛,那一幕就会出现在我眼前,我恨透了那个时候,我的无力。”赫连殇紧紧抱在怀中的慕浅画,第一次,他愿意说出他离开天圣所看到的最后一幕,那是他十多年的梦寐,直到遇见了慕浅画,有她的夜晚,他才很少在梦中梦见那一幕。
十六年了,他到现在,都没有解开那个结,那夜究竟发了什么,慕心柔向来与世无争,为何她们就是不愿意放过她。
“殇,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到老,我想,母亲看到如今的你,一定会很欣慰,以后我经常陪你一起来,看看母亲,告诉她,我们过得很好。”慕浅画从未想到,当初赫连殇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天圣,看上最母亲倒在血泊中,他的无力,她能够体会,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一直陪着他。
“恩,我想母亲在天上也能安息了。”许久之后,赫连殇心静下来后,望着天空,明亮的月色,放佛在诉说着真实,慕心柔眼底的不舍和无力。
在赫连殇眼中,慕心柔是一个乐观温柔的人,可为何赫连景腾不惜一切将她接进宫中,可没有保护好她,此事,他哪怕是与天下为敌,也会保护好怀中的人儿,这个世界,让他倾尽生命爱和保护的人,只有她而已。
“院中的一早一木都是母亲一手种的,在这个院子的时候,母亲总让我过着普通人家的生活,母亲也从不想要踏出这里一步,在这里我不是皇子,只是母亲的儿子,跟我来。”赫连殇拉着慕浅画,告诉慕浅画院中的一切故事,一早一木,都有慕心柔的心血,也是他童年的记忆,哪怕已经染上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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