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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枼玥
做贼心虚,便是这个道理。
“云绮,你可承认信上所写。”云瑶满是怒意问道。
“我…”云绮想要否认,可如今,证据确凿,她想要否认,云瑶也不会相信。
“郭嬷嬷,将云绮带进佛堂,派人好好看管着。”云瑶立即吩咐道。
听到太后的吩咐,慕浅画几乎明白云瑶话中之意,同时也明白,云瑶想要掩盖这则丑闻,秘密处理掉云绮,不过,云绮能不能如愿,就不是云瑶说的算了。
“是,太后。”郭嬷嬷看了看太后,立即吩咐道。
殿中,只剩下慕浅画和云瑶,云瑶看着慕浅画,心中更是谨慎了不少,二十多年的事情,慕浅画都能查出,又岂是简单之辈,慕浅画不能留。
“浅画,跟我来。”云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黑暗,随后对慕浅画说道。
“是,太后。”
慕浅画跟着云瑶,走进了云瑶的寝宫,云瑶从梳妆台的暗格中,拿出一块十分精巧的玉玲珑,随后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递给慕浅画。
“浅画,今日之事,哀家愿无第三人知晓。”
“是,浅画知道。”慕浅画接过玉玲珑说道,圆形镂空的玉吊坠,中间放着一颗宝珠,宝珠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只可惜,香味越浓,就说明毒性越大,慕浅画没想到,云瑶手中居然还有这个,这七星海棠的香味的确不错,若她佩戴在身上,不出两日,便会香消玉殒,看来,云瑶的耐心还不错,起码没有当场处决的她。
“如此,哀家就多谢浅画了。”云瑶送来一口气,只要慕浅画不再继续纠缠下去,她就放心了,至于帝位,她不介意到时候杀了赫连鸿,在拥戴合适的人登基为帝。
“太后,浅画还有一事,希望太后能为浅画解惑。”慕浅画看向云瑶问道,她的目的可不会是除掉云绮这么简单,若单是除掉云绮,她也没有必要费这么多心思。
“但说无妨。”云瑶大度的说道,其实,心中依旧狠毒了慕浅画。
“太后,浅画想问,陛下可否是双生子。”慕浅画看着屋内,挂着的画像问道。
赫连鸿想要登基为帝之事,云瑶不会没有察觉,但却没有丝毫的阻止,只能说明云瑶另有打算,今日她揭穿云瑶和赫连昊阳之事,云瑶的虽然痛恨,却也欣然接受了,太后此举,太过于深不可测,加上才赫连景腾的生日,能在佛堂与云瑶用膳的人只会是两种人,一个就是云瑶的子嗣,一个便是先帝,先帝已经去世多年,自然是不可能,那么就剩下唯一的选择。
“皇室中,不会有双生子的存在,浅画应该十分清楚才对。”云瑶说道,双生子只有其中一个能活下来,在皇室中,着并不是什么秘密,或许说是明文规定也不一定。
“看来是我想错了,不久前,我收到了一封来信,说是十六前,慕心柔去世的那个雨夜,在宫中见到一个戴面具的男子,与陛下几乎是一模一样,最初我以为那个男子是国师,毕竟,若是双生子,一个继承帝位,一个继承国师之位,也算是共同治理天下,两全其美。”慕浅画想她想了很久的猜测,大胆的说道。
听着慕浅画的一字一句,云瑶握紧了自己的手,她怕她咋愤怒之下,会亲手杀了慕浅画,慈云宫中虽然有羽卫,可慕浅画只身前来,必然是早有准备,若慕浅画此刻死在慈云宫中,后果她不知道会如何。
“浅画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哀家有些累了,浅画若无事,便早些离宫吧。”云瑶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下逐客令道。
“如此,浅画就告辞了。”慕浅画立即行礼说道,行礼后,直接走出了慈云宫,嘴角还不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小姐,事成了吗?”初晴见慕浅画心情不错,开口问道。
“恩,不过,接下来的怕是腥风血雨了。”慕浅画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如今已是快到午时,她还真的有些饿了,想来大殿中的那些人也等不及了。
“小姐,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初晴看着十字路口,对停下脚步的慕浅画问道。
“初晴,你现在出宫,从慕王府调遣一队人,暗中观察城中的一切。”慕浅画看了看天空吩咐道,若她所有的猜测都是成立的,如今的一切,还只是开始。
“是,小姐。”初晴立即回道,虽然不知道慕浅画为何要调慕王府的人,但同时也知道,慕王府所有的家丁和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用起来自然也放心。
*
大殿内,赫连鸿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赫连景腾一直不传位于他,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对峙下去。
“来人,将父皇请下去。”赫连鸿直接走到龙椅前,对身侧的侍卫吩咐道。
“是,殿下。”侍卫说完,立即将赫连景腾驾起,从龙椅上拉了下来。
“鸿儿,这个帝位,你坐得稳吗?”赫连景腾看向赫连鸿说道,无论是耐心还是能力,赫连鸿都无法胜任这个帝位,当初,他之所以立赫连鸿为太子,不过是碍于云家和太后,这些年,为了不想有更多的争斗,一直没有废黜太子罢了。
“父皇,你放心,儿臣会让你在宫中,慕心柔居住的殿中养老。”赫连鸿一屁股坐在龙椅上,笑着对赫连景腾说道,这些年,赫连景腾从未给过他父爱,大多的时候,都是不闻不问。
“来人,将先帝带下去。”云峥见赫连鸿越说越多,立即大声说道。
云峥刚刚说完,压着赫连景腾的侍卫便将赫连景腾带离了朝堂,四周的大臣见云峥站起来,也纷纷站了起来,褚三思也被人压了下去。
“云老将军,劳烦你传旨下去,十日后后,本宫登基为帝。”赫连鸿见朝堂上,众大臣一言不发,便开口说道,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
云峥并没有说话,而是仅仅的等着,大约一刻钟后,两名侍卫走进来,在云峥耳边说了几句话,云峥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太子弑父,来人,将太子拿下。”云峥大声说道,他要登基为帝,却也要一个正大光明的开头,赫连景腾死了,赫连鸿这颗棋子自然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我看谁敢,云峥,今日在场所有大臣都可以作证,何来太子弑父一说,云峥,我看是你想要谋反才对吧。”赫连昊阳立即站出来,大声说道。
赫连昊阳的话,不少人额头上冒起了淡淡的冷汗,赫连昊阳所说,的确是真的,可他们都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违背云峥,他们就性命难保,如今,被赫连昊阳说了出来,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血洗了皇宫,此事依旧会有人知晓,真相不会永远被埋葬。
“赫连昊阳,你不过是有实无权的恪亲王,你凭什么这么说,太子弑父,罪证确凿,难不成你想要拥立弑父之人为帝不成。”云峥大声说,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杀出赫连昊阳这个程咬金,云峥着实意外。
赫连昊阳和云峥僵持着。
初晴离开后,慕浅画见赫连景腾被人押着离开了朝堂,很快,两个黑衣人将押着赫连景腾的侍卫劫走,想也知道,劫走侍卫的是何人。
“丫头不出手相救吗?”脱离牵制后,赫连景腾看向不远处的慕浅画说道。
“陛下何须我来相救呢?”带走侍卫的人必定是暗夜,暗夜的摄魂术能让人产生幻觉,不久后,就会出现赫连景腾已死的消息了。
“看来,丫头是来看戏的,中午了,丫头,不如我们先去用过午膳吧。”从话中,赫连景腾肯定,刚刚出手的不是慕浅画的人,也就是说是赫连殇的人,他心中觉得欣慰。
“也好。”慕浅画点了点头说道,反正这出争斗,还有的熬了,早上她吃的很少,的确有些饿了。
赫连景腾带着慕浅画,身后跟着褚三思,一行三人,从暗门中,进入了慕心柔生前生活的院子。
“丫头,看来中午的幸苦你了。”院子中并没有宫女,赫连景腾看向慕浅画说道,慕浅画摸了摸额头,心想,早知道让让侍书去办了,将初晴留下来就好了。
“浅浅,我来做。”慕浅画沉默之际,赫连殇从暗中走出来说道,其实,他一直跟在赫连景腾的身后,侍卫要动手的时候,他见赫连景腾没有丝毫反击的打算,在吩咐暗夜出手。
“我帮你。”慕浅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做饭她不是不会,只是对烧火这件事无能为力。
“好。”赫连殇拉着慕浅画,走进那个熟悉的厨房,厨房内十分干净,蔬菜瓜果一应俱全。
赫连景腾看着慕浅画和赫连殇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放佛想到了昔日的光景。
“陛下,宸王殿下下厨,这…还是老奴去吧。”褚三思小声说道,中午他还要吃的,若是赫连殇下厨,他能吃吗?而且此刻是三个主子,他一个奴才。
“三思,你陪孤下盘棋吧。”赫连景腾摇了摇头说道,这辈子,他不负天下人,却负了那个最爱他和他最爱的人,阴阳相隔,孤寂这种滋味,他心中最清楚。
“是,陛下。”赫连景腾既然发话了,褚三思既然只能听从了。
“浅浅,我来吧。”赫连殇见慕浅画要洗菜,想想天冷,立即阻止道。
“殇,我只是不习惯烧火,这点小事我还能做。”慕浅画不好意思笑了笑说道,其实,她在慕王府也不是没尝试过,结果当然是全败,不过,她煲汤却得到了一致好评。
“好。”赫连殇点了点头说道。
两人在厨房中忙碌着,应该说一个忙碌着,一个看着,慕浅画看着赫连殇一气呵成的动作,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出得朝堂,入得厨房,简直是新一代好男人的代表。





冥王毒妃 042 帝位之争 3
深宫中,主仆之间,礼仪十分重要,简单的午膳,四人中,唯有褚三思显得有些拘束。
午膳后,赫连殇便悄悄离开了,屋内只剩下慕浅画和赫连景腾,加上一旁伺候的褚三思,相比于朝野之上,赫连昊阳和云峥的争斗,院中显得格外安静。
“丫头,陪我下一局棋,如何?”赫连景腾看向慕浅画说道。
“陛下,郡主,老奴去沏茶。”褚三思见状,立即说道,褚三思说完,赫连景腾点了点头,示意褚三思离去。
“世事如棋局局新,陛下不担心前朝的局势吗?”慕浅画好奇的问道。
红颜未老身先死,最无情是帝王家。
历朝历代,帝位之路,都是踩着众人的尸骨,坐在那个最光鲜的位置,有人穷极一生,不过是成为了垫脚石,能登上帝位的又有几人。
天圣众多皇子中,又有谁不想为帝呢?可登上帝位的人,却只有一人而已。
血脉至亲四个字,赫连景腾怕是深有体会。
赫连景腾名义上有六子,就算出去赫连鸿,依旧有五人,可坐上天使帝位的却只有一人。帝王真的可以做到无心无情吗?还是无力回天。
“丫头,这局棋,你我之间,你觉得谁会赢。”棋盘上,寥寥几子,赫连景腾十分坦然的问着结局。
赫连景腾言中之意是在告诉慕浅画,这局棋,若你想赢,就要全力一搏;若我想你赢,只要我棋就好;若你不想赢,同样如此,但若彼此都不想赢,最后一定是和局。
棋局中,只要没落下最后一子,就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现实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要看陛下是否想赢。”慕浅画看向赫连景腾说道,在她认识的人中,赫连景腾比赫连殇更加难测。
赫连景腾疼爱慕心柔一事,众人皆知,可慕心柔已经死去了十多年,他是否始终如一,谁也不知道,今日朝野的夺帝之争,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组织,而他却选择了放任自流。是试探还是考验,这个答案在赫连景腾心中,除了赫连景腾本人,其他人无从知晓。
“丫头何不全力一试呢?”赫连景腾看向慕浅画说道,言下之意,他也会尽全力,胜与败之间,强者生存。
“如此,浅画定不负陛下之意,不过,浅画有一个疑问,这个世界上,陛下有信任的人吗?”慕浅画看向赫连景腾试探的问道。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赫连景腾能将龙玉给她,就说明,他一定不会杀了她。
“信任,丫头,我问你一句,何为信任,在权力和金钱之间,在你看来,有绝对的信任吗?”赫连景腾落子后说道,看似随意,实则步步紧逼。
慕浅画和赫连景腾对弈过,对于她毫无章法的棋局,赫连景腾也有几分把握,慕浅画想获胜,只有五成把握,胜与败,且看谁是全力以赴。
“存在信任,但却不存在绝对的信任。”世事无绝对,没有人能把话说到决绝的地步,慕浅画也是如此。
“丫头,你希望殇儿登上帝位吗?”赫连景腾沉默片刻后说道,他见过无数人,但却很少见到把事情看得如此透着的人,有些问题,他用了一辈子才看清,慕浅画区区二八年华,竟然让他有一种看透人性的感觉。
赫连景腾心中自语道:看来,他真的老了。
“希望如何,不希望又如何。”慕浅画随意的说道,希望吗?她不知道,不希望吗?她也不知道,对于帝位,是赫连殇的选择,他若想要,她陪他,他若不想要,她亦可和他浪迹天涯,仅此而已。
“是啊,希望如何,不希望又能如何,被命运左右和左右命运之间,谁又分得清楚呢?丫头可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赫连景腾淡淡开口说道。
命运的齿轮一直在转动,从未偏离过方向,改变与不改变之间,谁又能说得清楚了呢?
“记得,不过,在我看来,强者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命运的,不能控制,只能说明你不够强。”慕浅画落下最后一颗棋子说道。
这局棋,她用尽了全力,若非赫连景腾最后像是有些分心,她不会赢的如此简单。
“如此,我就放心了。”赫连景腾将未落子的棋子放回棋盒内说道。
“陛下不关心其他的子嗣吗?”人可以无情,但真的可以割舍血脉至亲吗?哪怕前世,她的被亲人刺穿了胸膛,可依旧抱着疑问。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赫连景腾看向外面,冬季的庭院,依旧四处都是绿色,只是唯一的绿色,显得那样孤寂。
“的确。”慕浅画赞成的说道,她也做出了选择,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自己承担。
慕浅画说了两句之后,便离开了院子。
“陛下,要不要休息一下。”褚三思走进屋内说道,刚刚慕浅画和赫连景腾对弈,像是在说着什么,他便没靠近,见慕浅画离开,他才走进屋内。
“三思,看来,孤真的老了。”赫连景腾看了看棋盘,黑白分明中,略显杂乱无章,但仔细一看,胜负已经显露出来。
“陛下,可是郡主说了什么。”褚三思心存疑问,他跟在赫连景腾身边多年,从未听过赫连景腾说过这样的话,忍不住问道。
“没有,三思,孤有些累了,进去休息片刻。”赫连景腾看了褚三思一眼,双眸深邃,让人看不出眼底深处,究竟在想着什么。
*
慈云殿内,慕浅画离开后,云瑶显得有些焦急,慕浅画的话,徘徊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无法忘怀。
有些事情,无人知晓,知晓的人已经不在人世,她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从未想过离开。
“太后,喝杯参茶提提神。”郭嬷嬷见云瑶有些心神不宁,递上一杯参茶说道。
“放下吧。”云瑶随口说道,说完立即起身,向着佛堂走去。
“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靠近者,杀无赦。”云瑶走进佛堂后,对身后的郭嬷嬷吩咐道。
“是,太后。”郭嬷嬷立即严阵以待道。
时隔多少年了,郭嬷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云瑶动作杀意,十年,还是二十年,如今,这份杀意中,带着几分深邃的忧虑,杀意更是显露无疑。
穿过暗道,走过灰暗的长廊,灰暗中,前路一片漆黑,光和影之间,这里就像是灰色的黑影,灰暗中的沉迷与幽冷,在这里体现的淋淋尽致。
穿过一道石门,墙上一派派夜明珠,照亮了整个风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带着一张漆黑的面具,如同黑暗中的勾魂使者,没有人知道,面具下,是何模样,或许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太后,今天吹了什么风,您怎么亲自来了。”黑衣男子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之意,生活在光明世界的人,出现在黑暗中,黑暗中,哪怕是鬼魅,也会觉得被侵犯了。
“影儿,等了这么多年,这一次,你能放弃吗?”云瑶看向黑衣男子说道,有些事情,她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一直以来,从不愿意承认,唯独这一次,她走向了这个黑暗密闭的空间。
若非慕浅画的话,从内心驱使着她,云瑶绝不会踏足这里比不,一旦出现了,她或许就失去了决绝的勇气。
“你是在维护者他吗?还是那么在乎云家的血脉。”男子嘲讽的说道。他是在嘲讽自己,同时也在嘲讽眼前的云瑶。
“当年的一切,谁也无可奈何,影儿,这一切,你十分清楚,不是吗?你和他自己,就好比是光和影,我无从决定,你也无从选择。”云瑶眼神中带着哀伤,看向男子说道,她也曾后悔过,这些年,一直放任着,从未过问。
逃避也好,害怕面对也好,那样的结果,她不乐见,却又无力改变。
“光和影,多少年了,凭什么他还是光,而我只能是影,你知道吗?每次你换我影儿的时候,都是在提醒我,永远只能是他的影子,对吗?你以为一句无从选择,就能弥补我五十年的韶华吗?你太天真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我,不过是一个影子而已,你不该来这里,不该涉足十分黑暗,我现在告诉你,哪怕天下陪葬,我绝不会放弃。”男子大声吼道。
他违背了禁制,知道了真想,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已经是注定的结局,不死不休。
“影儿,放弃一切,远离这里,不好吗?”云瑶满脸哀伤,看着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说道,她不知道,面具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容颜,可她却想让他放弃,因为,在继续下去,她不知道接过会如何?特别是慕浅画那副掌握一切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放佛是对她的嘲讽。
“放弃,太后,你觉得我会放弃吗?”男子的声音低着一缕尖锐,划破云瑶的耳膜。
“慕王府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一切,若不放弃,再这么下去,我都不能保全你,慕浅画今日出现在慈云殿,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消息,你还要继续下去吗?”云瑶不想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羽城御林军在慕王府的掌控中,慕浅画的出现,就是一起的变数,她不得不防。
“你放心,我还没打算动手,你可以走了。”男子转身,背对着云瑶说道,面具下,透着浓浓的恨意,他精心准备了十多年的计划,却为预计到如今的局面,那颗棋子,也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他既然准备了多年,不在乎着最后一刻。
“真的吗?影儿。”云瑶不敢置信的说道,任谁看来,都知道,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有任何理由放弃。
“今日是我最后见你,我会让人封闭密道,从此以后,你我再也不会见面,你走吧。”男子说道,面具下,没有任何表情,或许这张脸上,除了恨意和不满,不会在出现第三种情绪吧。
“你早知道,今日的结果吗?”听过男子的话,云瑶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她一直都知道,他很聪明,如今,冷静下来,她相信,他早就察觉了。
“知道,那又如何呢?”男子没有回头,只是面对着冰冷的石壁,许是在他的心中,冰冷的石壁,远远比眼前之人要温暖很多。
“鸿儿的事情,你也知道吗?”试探中,却带着几分肯定,天下的消息,向来瞒过他,因为,大多数消息,都是从他手中过滤的。
“都是赫连家的子孙,在我看来,并无不妥。”男子嘲笑的说道,后宫中,从来都是争斗不断,没有片刻的停歇,对他而言,不过是有一个争斗,一场新的故事。
“你…”云瑶不敢相信的说道,眼前之人,她放佛从未真正的认识过,黑暗中和阳光下,两幅不同的面孔,光与影,原来差别居然这么大,像是完全不认识一般。
“都是赫连家的子孙,你又何必介怀了呢?还是你在乎云家,远远超过了你的血脉至亲,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云峥要夺位,今日的这场戏,还只是开始,向来旁晚十分,鲜血染红了整个宫廷,一定十分好看,哈哈……”男子的声音,回荡在石室中,虚无缥缈,却又满是仇恨,像是在喝着鲜血,等候着一场血雨腥风的来临,而他,则冷眼旁观眼前的一切。
他的目的为何,无从得知,毁灭与希望并存,都在他一念之间。
“你说的是真的。”云瑶不敢相信的说道,之前,慕浅画的话,她以为,慕浅画是在试探她,没想云家真的想要夺位,云瑶不相信,神情中,满是疑问。
“我有必要说谎吗?你可以走了。”男子直接下逐客令说道,说完后,石室的门打开,带云瑶回过神来,男子遭已经消失在石室中。
*
朝野之上,赫连昊阳与云峥对峙,大多数大臣都站到了云峥这边,有的是云家的心腹,有的为了保命,忠于赫连景腾的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冷眼旁观者眼前的一切。
“云老贼,陛下待你不薄,你居然谋杀陛下,嫁祸太子,谋夺天圣的江山,论罪当诛。”赫连昊阳义正言辞的说道,云峥私底下联络大臣之事,赫连昊阳早有察觉,今日宫中之人,不仅有云家的人,同样,他也安排了一批人。
“谋反,明明太子下令,诛杀陛下,何来嫁祸之说,况且江山本事有能者居之。”云峥义正言辞的说道,赫连昊阳虽然是赫连景腾的弟弟,可在才智和谋略方面,远不如赫连景腾,云峥根本毫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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