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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儿19
面对大虎的质问,金昌元也把去小寡妇家的经过说了,玉儿对金昌元的解释不认同,她说:
“小寡妇要你去帮她看看果树的虫子,这我可以理解,但是还要在他家喝酒,我就不能理解了,万一你喝醉了,就像在大虎哥家似的,说话干事没谱,弄出点事来,你怎么面对村里的乡亲,怎么面对儿子,我生气的就是这个。”
“我承认,是小寡妇家的酒吸引我了,我不应该留在她家喝酒,更不应该对你动手,我知道错了,玉儿,你就原谅我这回吧,下次我再也不会犯浑了。”金昌元说。
“还想有下次,这次原不原谅还难说那。”玉儿说。
“大虎哥,你就帮我跟玉儿说说呗。”金昌元说。
“那好,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我就帮你一回,玉儿,昌元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了解,他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咱们看他的表现,你说那?”大虎说。
“金昌元,我是看着大虎哥的面子,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得答应我,不是逢年过节,这酒一滴都不能沾,你要是能答应这点,我就原谅你。”玉儿说。
“我答应,这酒就是惹祸的兜,我保证把酒戒了,不对,逢年过节还是要喝一点。”金昌元表态。
见玉儿原谅了自己,金昌元赶紧坐到了玉儿身边,他把手搭在玉儿的肩膀上,玉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们的爱,这个时候,兰珍也把炒熟的瓜子拿上了桌,几个人你一把我一把的嗑了起来。
兰珍没有忘记在矿山生活的大龙一家,冬季来临了,她在给自家的孩子准备棉衣的时候,也为大龙的孩子准备了过冬的棉衣,因为他知道,大龙的媳妇不会做针线活,当大虎大老远的把兰珍做的棉衣送到大龙两口子手里的时候,让这个曾经对兰珍出言不逊,坚决要分家的大龙媳妇触动了,她跟大虎说,都是她不懂事,做了好多对不起嫂子和家人的地方,而嫂子和家人的宽容大度,感化了她,她表示,会和大龙好好的过日子,让嫂子和家人放心。
大虎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家人不要斤斤计较,和和睦睦的过日子,但是他心里更明白,维系这一家的纽带是兰珍,是她的善良贤惠,才把一家人团结在了一起,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虎越发的疼爱兰珍,他认为兰珍时老天爷在他三十五岁时,送给他的最宝贵的礼物,这个礼物他会用心的保护一辈子。





木匠 第二十九章 与先生再重逢(上)
一九四九年秋,四十四岁的大虎又迎来了第三个女儿,取名三妮。
这一年的十月一日,新中国成立了。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是大虎在给雇主家干活的时候听说的,雇主告诉大虎,新中国的主席叫******,他是穷人的大救星,就是他把******和他的军队赶到了台湾,有了毛主席,咱们的日子有盼头了。
大虎想,这个消息肯定沙峪村的人还不知道,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乡亲,让他们也高兴一把,想到这,大虎抓紧时间把雇主家的活干完,就跑回了村子。
大虎把新中国成立的事情先告诉了父母,然后又来到了金家的主事家里,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原来韩、李二个家族的主事,因为年事已高,陆续的去世了,现在只有一个老金家的主事,身体还算硬朗,但也近八十的年纪,耳朵和眼力已经不行了,大虎进屋以后,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的画像,他坐在主事的身边,大声的告诉他:
“我跟你说件大事,新中国成立了,毛主席是国家主席,一会我把您老墙上的******的画像给揭下来,他已经被毛主席赶到台湾去了。”
“什么?******跑了?我老亲家给我这画像的时候还说,******以后能成大事,怎么就跑了?”主事说。
“他是被赶跑的,今后毛主席会带着咱们穷人过好日子,您老就等着享福吧。”大虎说。
从主事的家出来,大虎几乎走遍了沙峪村的每一家,尽管大虎在跟乡亲说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的时候,他有点热血沸腾,但是由于沙峪村太闭塞了,乡亲们的生活跟过去一样,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所以他们并没有想大虎一样,对新生活有过多的期望,在他们眼里,只要把庄稼和果园打理好,有个好收成,就阿弥陀佛了,至于外边世界的变化,他们没有心诚了解,他们认为这个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不管怎样,大虎还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让沙峪村的乡亲尽快了解到历史的变迁,拉近他们与外界的距离,他认为他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因为他是沙峪村土生土长的人,他不愿看到他的乡亲成为井里的蛙,只能看到一小片天。
听说政府要在山下的牛坨村,建一所大的中心学校,需要更多的木匠和泥瓦匠来参加学校的建设,大虎很想为建设学校尽自己一份力,他只身来到牛坨村的中心学校筹备处准备应聘。
走近工地,有几间简陋的临时房子,其中一间写有‘筹备处‘的牌子,大虎心想,这可能就是招聘的地方,这个时候,从筹备处里边走出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影,大虎似曾相见,他好奇的紧走了两步,当他走到那人跟前的时候,愣住了。
谁呀?就是十几年未见的张先生。
张先生也认出了大虎,十几年不见,岁月的痕迹改变了彼此,当年意气风发的张先生,如今成了满头白发的有点驼背的慈祥老人,当年的毛头小伙大虎也已人到中年,岁月也写在了他的额头上,俩个人相互打量着对方,或许都认为对方改变的太多的缘故,两个人都太激动。
张先生赶快吩咐王干事,去伙房弄几个小菜,说他要和大虎好好的叙叙旧。
大虎迫切的想知道,先生和他在棺材铺一别后的经历,先生同样关心大虎后来的境遇,还是在大虎迫切的期待中,先生先讲述了他的经历。
张先生告诉大虎,他把大虎带到棺材铺以后,就回到了学校,他辞去了总务科的工作,把重点转向了教书育人以及和他的‘朋友’商讨重要的事情上,他说他和孩子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最充实、最快乐、最阳光、最幸福。
然而,就是这样一种先生认为的好时光,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鬼子给破坏了。
先生记得,那天正是午休时间,孩子们在操场上尽情的玩耍着,老师们则享受着午间的阳光,在操场边悠闲的散着步。
突然,一群全副武装的鬼子闯进了学校,老师和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呆了,短暂的平静过后,有的孩子开始大哭,还有的孩子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拼命的往教室里跑,总之,操场一片混乱。
鬼子见状,端着机枪就朝操场扫射,紧急关头,校长和张先生挺身而出,他们走到鬼子跟前,警告鬼子不要伤害孩子,随军的翻译跟为首的鬼子头目耳语了几句后,翻译告诉校长和先生,只要服从皇军的命令,他们能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翻译官高举着喇叭,冲着操场的老师和孩子们开始喊话,内容是,皇军把日本先进的文化和文明带到了中国,是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而建立共荣圈,要从孩子抓起,从现在起,这所学校就被他们接管了,孩子们上课要学日语,老师更要带头学,最终要达到学校人人会讲日语的目的,这是大东亚共荣的组成部分。
张先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我们在自己的国家,凭什么要接受他们的教育,说他们的语言,他冲上前去跟鬼子理论,哪知,还没说几句,几个鬼子就把先生打倒在地。
看着被打的浑身是血的先生,想到学校里无辜的孩子们,校长只好委曲求全,答应了鬼子的要求,老师们把先生抬回了宿舍,并帮助先生处理了伤口。
校长在看望先生的同时也把自己的无奈告诉了先生,先生表示,他理解校长的苦衷,没有什么比保住学生的生命更重要的,不过,他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孩子们正是学知识长脑子的黄金时段,如果过早的让他们接受了日本所谓的文明文化,会在孩子们的心里播下不良的种子,长此以往,会给他们的身心带来永远无法弥补的损失,对国家的未来百害而无一利。
校长同意先生的见解,他表示,身为一名有责任感的一校之长,他不会让鬼子的阴谋得逞,表面上的屈服,并不代表绝对的服从,接下来他会和学校的老师们一起商量对付鬼子的办法。
先生的伤养好了以后,本不想继续留在学校,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孩子们每天读日本的教材,说日本的语言,他想投身抗战,用满腔的热血跟鬼子真刀真枪的战斗,他把自己的想法汇报给了上级党组织,党组织很快回复他,学校同样是抗日的战场,在学校同样是参加战斗,而且是一场特殊的战斗,因为它关乎着保护孩子们的生命安全,张先生接到组织下达的任务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组织师生跟鬼子的战斗,并且把保护师生作为重要的工作。
“这么说,您又留在了学校?”大虎问。
“是的,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哪里有需要,我们就要在哪里战斗。”
先生接着讲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它讲述到,当时学校里有的年轻教师,血气方刚爱国心切,他们不可能当鬼子的傀儡,但他们表现的方式有些太直接,他们不但不按照鬼子的要求学日语,更是教育学生们抵制日语,这种看起来非常正义的行为,带来的后果确实,鬼子对学校师生的残酷迫害。
那天也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学生们在教室里捧着语文书正在朗读,鬼子和翻译官进了教室,当他们看到,学生读的教材不是他们发的,而是原来学校使用的中国教材的时候,就火冒三丈,其中一个鬼子,把一个学生叫起来,他问那个学生,为什么不学日本教材?那个学生反问他,我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学日本教材?
学生的强硬态度,让鬼子更加的恼羞成怒,他冲着那个学生就是一记重拳,才十来岁的孩子,哪里经得住,那个学生的嘴角立刻流出了鲜血,任课老师赶到以后,跟鬼子理论起来,结果跟那个孩子差不多,也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其他的学生看到鬼子打人,个个摩拳擦掌,纷纷伸出小胳膊小腿围着鬼子打了起来,鬼子见寡不敌众,随手拔出身上的刺刀,朝着其中一个孩子捅了过去,那个被捅的孩子,连声都没发出,就倒在了血泊里。
一看出了人命,学生们停止了行动,鬼子和翻译官又当着师生的面重申,要学日本教材,如有违抗命令,那个被捅死的孩子就是他们的下场。
张先生闻讯赶到教室的时候,惨剧已经发生,而那个任课老师,嘴里还在喊着‘我们要坚决抵制日语、抵制日语教材’,先生把被鬼子捅死的学生抬出了教室,并联系了孩子的父母,当孩子的父母,看到早晨上学时还乐呵呵的孩子,如今却永远的离开了,他们难与承受丧子之痛,母亲几次哭晕过去,男孩父母的哭声感染着全校的师生,以此同时,先生也在反思,在跟鬼子的斗争中,必须要采取策略的方式方法,一味的蛮干就会导致今天这种结果。
他还认为,孩子的心智还没有健全,需要老师正确的引导,而个别老师鼓励孩子大张旗鼓的跟鬼子抗争的方式,完全把孩子推向了死亡的边缘,这是非常危险的,为了不让悲剧在学校再度上演,先生在跟校长商量后,决定召开全校教职工的会议,重点解决既能保护孩子又能跟鬼子抗争的问题。
与先生预想的一样,会议进行的并不顺利,先生的意见还没阐述完,一个年轻的任课老师就站了起来,他用手指着先生质问道:
“日本鬼子之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打进来,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鬼子都把刀加到了咱们的脖子上,你还在这说什么所谓的策略,其实说白了,就是胆小如鼠,如果我们想跟鬼子斗争,就不能像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那样什么事情也办不成,我的态度很明确,还是要继续用这种方式跟鬼子斗,直到斗倒了为止。”
“我赞成你跟鬼子斗争的勇气,但是我不赞成你现在的做法,如果照你的做法继续斗争下去,我们的孩子还可能被鬼子杀害,可是如果我们换一种方式,结局就会不一样,我希望大家多动脑筋,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在避免孩子受到伤害的情况下,跟鬼子展开斗争。”
校长同意先生的意见,他也提议大家就如何机智的跟鬼子斗争发表自己的见解。
老师们对此展开了讨论,也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先生在听完了大家的意见之后,进行了分析总结,他认为,年轻教师号召学生抵制日语初衷是值得提倡的,但这种直接让学生跟鬼子对抗的方式,会激起鬼子对学生进行镇压,导致惨剧的发生,那个在教室里被鬼子捅死的学生就是鲜活的案例,学生的生命是宝贵的,作为教师有义务有责任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就在先生分析观点的时候,那个任课老师又一次打断了先生的发言,他说道:
“依张先生的观点,我们就甘当亡国奴,满学校的学生都说日语,都接受日本的教育就是对学生最好的保护?学生是国家的希望,我们身为教师,就是要让他们从小知道,当亡国奴是可耻的,爱国才是光荣的,如果学校不能把正确的理念传授给学生们,那我们才是放弃责任。”
“我的意见是换一种方式跟鬼子斗,并不是放弃跟鬼子斗,这是有本质区别的,换一种方式就会减少学生流血牺牲,又能达到不当亡国奴的目的,这岂不是更好吗?”先生说。
“你说的好听,刚才老师们的发言我也听了,他们说的,好多都不可行,要不这样,你拿出个具体的方法,让我们大家也听听,别光在那动嘴讲大道理。”任课老师说。
“那好,我把我的思路提供给大家,希望大家发表意见。”
先生说,学生们本身就有两套教材,一套是鬼子发的日语教材,一套是中国的教材,他建议学生们,在上课的时候,把其中的一套放在课桌里,如果鬼子和翻译官来了,学生们就把鬼子发的教材拿到课桌上,如果鬼子和翻译官不来,学生们就学中国的教材。
有的教师提出,鬼子和翻译官非常狡猾,经常是神出鬼没的,摸不准他们什么时候来教室,这种办法,学生们没法操作,而且一旦孩子们拿错了教材,同样会遇到危险,甚至丧失生命。
针对老师提出的担忧,先生提议,要在学校成立一支护校突击队,由几名身手矫健的教师组成,专门负责在学校内外巡逻,一旦发现鬼子来了,负责门卫放哨的教师,就要在第一时间发出信号,通知上课的教师和学生,当他们收到信号以后,赶紧换掉教材。
有的教师提出,如何发出信号,做到既不让鬼子察觉,又能让师生一看就明白?
这个时候,大家的情绪上来了,讨论也热烈起来。
有的提议:“敲钟,敲三下就是鬼子来了,敲五下就是正常上课。”
这个提议立马被大家否决了,究其原因,一个是学生不好识别,万一听错了,把鬼子来了当成是正常上课,那就麻烦大了,再一个就是钟声一响,必然会惊动鬼子,同样会不安全。
有的提议:“挥小旗,教师看到挥的旗子,就知道鬼子来了。”
这个提议也被否决了,原因很简单,教师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不给学生上课,一直都盯着门卫的旗子。
就在前两种提议都被否决的时候,体育老师提议:
“踢足球,教室和门卫同时各站一位老师,一旦发现鬼子来了,门卫这边就把足球踢到教室那边的老师,教师那边的老师接到足球后就说声‘好球’,教课的老师听到‘好球’以后,赶紧让孩子们换教材,鬼子和翻译官走到教室的时候,孩子们已经把日语教材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那个一直对先生提出质疑的任课老师站起来补充道:
“我认为,用踢球的方式传递消息我是赞同的,但总感觉有点假,要是能安排几个男生和老师一块踢就更真实了,万一鬼子提出质疑,咱们可以说是对学生进行足球训练,我觉得这样更妥一些。”
“这点补充的非常重要,我们就是靠智慧和策略跟鬼子做长期的斗争,这才是开始,以后我们还会用更多的办法对付鬼子,决不能任由他们在学校发号施令。”
那个任课老师主动请缨,要加入护校突击队,校长从年轻的老师中,又抽出了两名包括体育老师在内加入到护校突击队中,突击队的工作由先生负责。
还别说,护校突击队成立不久,就发生了先生预料的事情。
那天,在门卫负责传信的老师,脚下正在摆弄着足球,站在教室那边的老师观察着门卫那边老师的动静,体育老师带着几个孩子在操场上踢着球,一切看似很正常。
就在这个时候,翻译官带着鬼子来到了学校门口,一进校门,鬼子就对门卫的老师说,为什么不在教室给学生教课,门卫老师赶紧把脚下的足球踢向教室那边的老师,然后回答鬼子,他们在训练孩子足球,鬼子冲着门卫的老师喊着,不好好的在教室里学习日语,反倒在这里踢球,他命令老师赶紧回教室,在鬼子和老师对话的时候,教室这边的老师接到球后,大喊了好几声‘好球,好球’,鬼子又跑到了教室边喊话的老师跟前,命令他不准在学校大声喊叫,让他进教室教课。
在听到老师喊出‘好球’的时候,教室里的孩子已经把教材换了,翻译官带着鬼子来到了教室,看到孩子们捧着日本教材,老师在讲台上照本宣科的说着日语,他们才放心的离开。
护校突击队的第一次行动算是成功了,但由于鬼子不允许老师在上课的时间,组织孩子们踢球,他们必须得变换第二种方式来给老师和同学报信,于是突击队又召开了会议,讨论第二种传信的方式,用新的方式,他们同样避开了鬼子和翻译官的检查,紧接着第三种、第四种方式呼之欲出,大大的增强了教师们跟鬼子斗争的信心。
“太好了,就应该这样对待鬼子,看来鬼子也拿你们没招了。”大虎说。
“不是的,鬼子是非常狡猾的,我们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先生接着讲述了跟鬼子智斗的又一个故事。
一个叫横路的鬼子,是驻县城的日本最高长官,他突发奇想,要到学校检验孩子们日语的水平,当先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由于前一阶段把主要精力都用在了师生抵制日语上,并没有真正的教孩子日语,不光是孩子们,老师也是一样,翻来覆去的只会那么几句简单的对话,没想到横路现在要来这么一招,‘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校长和先生只好临阵抱佛脚,让懂日语的老师给孩子们恶补日语。
孩子们本来就抵触,现在还要他们突击学习,他们想不通,也不配合老师,在这种情况下,校长只得通过任课老师做孩子们的工作,让他们明白,学校要求他们学日语,并不是要他们屈服于鬼子,而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更好的保护孩子们,在任课老师的劝说下,孩子们答应学习,几天的恶补有了一些收获,孩子们记住了一些简单的词语,先生整宿的都没有睡着,他的心一直提着,他不知道横路来了,会问孩子什么话,如果孩子说不上来,后果又是什么。
这件事非同小可,它关系着几百个孩子的生命安全,先生连夜把横路要来学校,检验孩子们日语的情况报告了上级组织,为了保护好孩子们,上级决定从翻译官身上打开缺口。
他们了解到,翻译官姓吴,二十多岁,他的父亲在县城经营着几家贸易货栈,在他十几岁的时候,父亲送他到日本留学,本意是想让他在日本学贸易,回国后接他的班,也从事贸易,可是当他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日军入侵中国,他就阴差阳错的给横路当了翻译。
翻译官有个相好的,叫小红,就住在离县城不远的地方,翻译官平日里很少回家,晚上就住在小红的家里,当天晚上,党组织派了两名同志化装成鬼子,敲开了小红家的门。
小红打开门后,发现是两个鬼子,就躲到了里屋,再也没敢出来。
当我们的同志向翻译官亮明了身份以后,翻译官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我们其中的一个同志比他的反应还快,早把枪顶到了翻译官的腰间,翻译官为了活命,只好同意和我们的同志坐下来谈:
“两位好汉,不知深夜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听说明天横路要到中心学校去视察,目的是检验孩子们学习日语的情况,你作为此行的翻译,你预判一下,如果横路发现孩子们不会说日语,他会对孩子做些什么?”
“这个嘛,我也不太好说…”翻译官吞吞吐吐的回答。
“想清楚了回答。”拿枪顶着他腰杆的同志说。
“我说,那个叫横路的长官,不,不,是鬼子,他就是个疯子,他要不高兴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我听说,在我之前的他的随身翻译,就是因为没按他的原话翻译,他当场就拔出刀把翻译捅死了,不但是中国人,在他身边的鬼子也都惧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惹着了,小命就没了。”翻译官说。
“我问你,横路会说中国话吗?”组织的同志问。
“好像不会。”翻译答。
“那他是怎么知道他的随身翻译,翻译的不对呢?”组织的同志问。
“横路不知道,是站在横路身后的懂中国话的鬼子听出来告诉他的。”翻译答。
“那就好,明天横路到学校以后,你要做的,就是尽量给学生打圆场,实话告诉你,现在孩子们就能说几句‘你好’‘你吃了吗?’‘你请坐’‘你很棒’,在说多了就不会了,为了不让横路为难孩子,你要尽量围着孩子们会的这几句进行翻译。”组织的同志交代。
“啊?就会这几句,横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孩子们的。”翻译说。
“所以我们才找你想办法,你可别忘了,你也是中国人,为了保护学生,这回就看你的表现了,你的家住在哪里,父亲是干什么的,包括小红,我们都掌握的一清二楚,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为抗日出力,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鬼子,我们可都给你记着呢。”同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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