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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上最亮的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7号兔子
陈晚笑了笑,想到又问:“中间你和那个小青年一块出去了,你跟他说什么了?”
霍星正低头点烟,霓虹的余光投向他的脸,亦真,亦幻。
烟雾团团,飘出车窗。“跟他说,拳头长点眼,别碰老子女人。”
这一晚上,吃了苦药,又被他喂了蜜糖。
甘苦融合,陈晚细细品尝,还是甘甜比较多。
两个人饥肠辘辘,随处找了家夜宵店填肚子。陈晚说:“晚上你睡我家去。”
霍星抬起头,眸色深漆。
陈晚冲他眨眼睛,“我在上班的附近租了套房子,平时就我一个人。”
霍星问:“你呢?”
“我晚上得回家。”
失望两个字写在了男人脸上。
几秒之后,她噗嗤一笑。
霍星无语:“玩我?”
陈晚挑高眉毛,伸出刚吃过鸡腿的食指,越过桌子,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划。
霍星静静望她,不明情绪,陈晚被他盯得有点犯怵,正准备解释,霍星却突然笑了。
像是一夜春风来,晚花徐徐开,陈晚在这个笑容里,着了迷。
他声音淡:“好啊,那你来玩我啊。”
**
零点的时候,他们才回到家。
这套小公寓,是陈晚回国前就租好的,学校有宿舍,但她不喜欢和人同住,除了寒暑假,她几乎都住在这里。
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房子小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陈晚倒了杯温水,霍星伸出手,她刚握上,就被用力拉进了怀里。
香薰灯催生情.欲,霍星抵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你想怎么玩?嗯?”
陈晚戳着他的肩膀,“吊打。”
霍星轻笑,“你还有这嗜好?”
陈晚说:“我还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半真半假,半笑半正经。
霍星问:“就像今晚那样的?”
陈晚趴在他的怀里,安静的不说话。
霍星的手一下一下摸她的后背,他说:“陈晚,跟我去云南吧。”
陈晚抖了一下,他感觉到了。她的声音像小猫呢喃。“好,放暑假了我就来。”
霍星不知滋味,这个答案,没有落到他心里。最后,他也说:“好。”
“对了,其实我这次来,也算有公事在身。”
陈晚抬起头。
霍星看着她:“公安部有一个评奖,表彰全国各地工作突出的基层民警。我就是来领奖的。后天晚上,还有卓炜。”
陈晚顿时惊喜,“奖金高吗?”
霍星:“……”
她忍笑,“好啦好啦,你这么能干,实至名归。”
“能干?”霍星故意咬字,低低沉沉,“我当然能干。”
陈晚反应过来,坐直了身体,“下流。”
霍星全身放松,双手枕在脑后,“还玩吗?”
陈晚下意识问:“玩什么?”
“我。”
几次欢爱后,陈晚发现霍星某方面特别大男人,他在床上占主导,最喜欢的姿势是那一句——
上来,自己动。
陈晚动着动着就没了力气,最后还是依赖霍星。每次她被折腾得半生半死时,霍星才开始全力进攻,浑身像插了电的泵,档次之间分得清楚,换挡之间,搅得陈晚想自杀。
他全身都是本事,让人上瘾,于心,于身。
被玩得晕倒之前,霍星贴紧问她:“后天,你去现场看吗?”
陈晚嗓子喊不出来了,“看什么?”
霍星不满意她的忘记,又是一顿惩罚性的撞击,咬着她的耳朵。
“看你男人。”
人生里的荣耀时刻,我要你看着,身体给你,心也给你,欢喜给你,最好的东西——
都给你。
极乐的终点,陈晚一声长长呻.吟,抠紧霍星坚实的背,“别问了……我命都给你了……”





夜空上最亮的星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接卓炜。
飞机准点降落,卓炜一见面就捶了下霍星,“够可以啊,腿比飞机还快,竟然自己提早飞过来了。”
话刚落音,就看到停车后到的陈晚。
陈晚大方地打招呼,“接到了啊,正好没车位了,我把车停在马路上,怕被抄牌呢。”
卓炜倒没想到陈晚会来。他看向霍星,“能耐啊。”
也难怪怕被抄牌,陈晚把车停在了警车的禁停区,卓炜神情复杂,上车后,他偷偷百度了车的价格。
陈晚待客非常热情,吃住安排的妥妥当当,样样拿得出手。
吃饱喝足之后,陈晚说:“你酒店在哪?送你去休息。”
卓炜说不用,“我就跟霍队住一间就成了,给咱所节约开支。”
陈晚抱歉地说,“他住我家。”
卓炜:“……”
霍星扫她一眼,低头淡笑。
颁奖日,霍星和卓炜下午就去会场报到,正式开始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
霍星一走,陈晚也没闲着,她把当季的衣服试了个遍,也真是奇了怪,哪一件都能挑出刺,试了一个小时,陈晚对着镜子忽的一笑。
她这个样子,和章丽萍请宋明谦吃饭前的表现有何区别。
陈晚摇了摇头,最后选了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样式简单,修身款,她皮肤本就白,被这颜色加持,水嫩得像块白玉豆腐。
她提早出门,从转动方向盘的那刻起,一种莫名的骄傲感充斥全身。
霍星在门口等她,看到人时眼睛里有光闪过。
“打扮的这么好看干什么?”
陈晚觉得理所当然,“我男朋友这么棒,不能给他丢脸。”
霍星笑容浮面,“傻瓜。”
带她找到座位,霍星就去前排专区了,陈晚的位置也很靠前,离霍星四五排的距离。开
场前五分钟,领导和嘉宾悉数落座。
陈晚正玩手机,听到迎宾曲抬头看了眼,这一眼,浑身都过了电。
商区宾客中,走在中间的是宋明谦,他一身黑色正装,脚底生风,光芒四射。
陈晚来不及收眼,宋明谦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在低空碰撞,一个惊,一个疑。
很快,她手机响。
宋明谦的声音压得低,“小晚,你怎么也在?”
陈晚声音平静:“看朋友啊。”
宋明谦皱眉,“朋友?”
陈晚嗯了一声。
会场灯光暗了下来,典礼即将开始。
宋明谦加快语速:“结束后等我。”
然后挂断了电话。
陈晚张了张嘴,心情微变。她太了解宋明谦,也不否认这些年,仗着他对自己的用心,很多事都得了庇护,陈家的生意商途平顺,大吃四方。以陈亭亭的成绩,本是进不了现在的名校,也亏得宋明谦援手,太多太多。
陈晚内心最直接的想法,她不希望宋明谦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一切。
她不希望事情太难看。
整场颁奖典礼的高.潮,是对受表彰者工作经历的描述,有缉毒的,有刑侦的,有在消防事故中灼伤的,普通,却足以成传奇。
这个时代的安宁,之所以能够长治久安,正是这些人刀口舔血,以命换命才得以永生。
现场有不少人动情而哭,陈晚屏息期待,终于念到了霍星。
刑侦队长,剿灭拐卖团伙二十余个,出生入死,让无数濒临绝望的家庭得以重生。
他改变了孩子的命运,让天真的笑脸绽放在蓝天白云之下。
英雄,当如此。
宣传片的最后,是一张张被解救儿童的家长抱着霍星流泪感谢的照片。
结尾一张,是霍星举高一个两岁儿童,两人笑脸对望。
渐暗的屏幕最终成一幕纯黑,浮现一行白字——
“每个孩子都是天使,愿,天使永不迷路。”
陈晚眼眶湿了。
她不是天使,可她未来的路,仿佛也方向明朗,有所归依。
她爱的男人,真的好能干啊。
领奖环节陈晚没看完就提前走了。走出会场,昼夜温差大,她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然后拿出手机给霍星发短信。
“我在停车场等你。”
刚准备点发送,有人把路给堵住了,陈晚正专心,被吓了一大跳。
孙舟万年不变的大油腔,“想什么呢,勾了魂一样。”
陈晚脑子有点浑,“你在这干嘛?”
“宋总看你走了,以为出了啥事,差我来护驾呢。”
陈晚皱眉,“护个屁啊。”她绕过去。
孙舟伸长胳膊,虚虚挡着,“宋总让你等他,晚妹你别为难我,他——喏,人这不是来了吗!”
陈晚背脊一僵,回过头,宋明谦朝她走来,指上还夹着一只雪茄。
他在陈晚面前站定,脸上有淡淡的笑。
“怎么先走了?”
这种笑陈晚很不喜欢,让她记起宋明谦的本真面目,一个精明的商人。
她说:“怕待会人多,挤来挤去的。”
宋明谦含着雪茄,吸了半口又拿下,烟雾里他收了笑,说:“那就晚点走,陪我打会牌。”
陈晚看他两秒,“我不想去。”
宋明谦没有反应,像是没听见,可陈晚知道,他一定听见了。
她坚定地重复,“我,不想去。”
明明没有重话和争执,但两个人之间却弥漫着阴云,随着沉默时间的延长,阴云漫天,越压越低。
宋明谦抽烟的劲大,呼出的烟雾都厚重了些。
他突然说:“你是来看朋友的?”
陈晚猛地抬头。
宋明谦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语气平静,“叫他一块来玩玩,能上这儿领奖的都不简单。走吧。”
相识十几年,宋明谦的性格她太清楚,要么明晃晃地亮刀子,要么在一派平和里悄施压力,前者直接,后者磨心。
他有备而来。
陈晚深呼吸,拨通霍星的电话。
宋明谦玩牌的路子很野,什么都能来,他对数字的敏感是天生的,猜测对家的牌路是后天修炼的。
牌室就在会场楼上,单独的一个包间,里面有好几个人。见到宋明谦都热情招呼,最后问玩什么,宋明谦说:“斗牛吧。”
每人五张牌,三张凑成十的倍数,另外两张看个位牌点,庄家大,吃四方,庄家小,赔四方。
简单,干脆,全凭运势。
几轮下来,宋明谦手气带炸,小几千堆在了桌面上。
“过来。”洗牌的空当,宋明谦对她伸出手。
陈晚从沙发上站起,坐在了他身边,宋明谦却让了位,直接把她按在自己的位置上。说:“你来。”
陈晚说:“玩的这么大,我没钱输。”
宋明谦笑,双手从她身侧穿插,抵在了桌的边沿,把她困在怀里。这个姿势,暧昧得明目张胆,他的气息拂面,说:“有我在,你不会输。”
陈晚浑身僵硬,她还来不及作反应,门口一阵动静。
孙舟的声音传来,“晚妹,你朋友来了。”
陈晚抬头,看到霍星的半边身体从玄关处露出,然后整个人出现在眼前。
霍星眼睛黑而沉,进门后略为不解的表情在看到陈晚时,棱角分明的脸更加绷紧,像是拉满的弓,下一秒就会断。
陈晚被宋明谦困在怀里,还是这个姿势。
“你朋友?”宋明谦声音低,故意贴着她的耳朵,“叫霍星?”
陈晚转头看向他,“是。”
一瞬而已,身后空了。
宋明谦走到霍星面前,伸出手,“幸会。”
霍星瞄了眼,没有握。
宋明谦眉峰下压,不动声色,他的定力修为可以瞒过泛泛之辈,但陈晚看出了他眼里的风云暗涌。
宋明谦竟然没有恼,而是笑开了说:“来得巧,不如一块玩玩?”
牌桌上的都是人物,察言观色的活儿登峰造极。此刻无视就是最好的回应。
陈晚走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挡在霍星面前,“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宋明谦,我们从小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了。这位是霍星。”
她转身看着霍星,眸光柔和许多。
两个男人都在等,等她怎么说。
“是我的男朋友。”
这句话刚到齿边,宋明谦先一步打断,“霍先生,玩牌吧。”
他不让陈晚说,因为他不想听到答案。
一说玩牌,霍星竟然同意了,陈晚拉住他,“待会你就说去洗手间,我拿钱给你。”
她声音压得低,看了眼牌桌,“他们玩的大。”
霍星拂开她的手,动作轻,陈晚的心也轻了。他神情如常,说:“你就这么相信,他一定会赢?”
陈晚哑口。
霍星径自走上牌桌,其中一个介绍规则,他打断,“这是斗牛,我知道,发牌吧。”
牌桌上放一盏明亮的灯,把暗红色的绒面桌布都照的发白,霍星的脸,在这澄澄亮光下宛如刀刻。陈晚缓慢地走过去,坐在一旁的沙发里。
宋明谦咬着雪茄,微眯眼睛发牌,霍星反常地没有抽烟,一根也没有。
陈晚看见他的裤兜有四方形的痕印,他带了烟的,十块一包的白沙。
陈晚低下头,心情复杂。
宋明谦运势一向好,从小到大走得雨利风畅。一个人的命数老天爷早有定夺,你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命。
宋明谦是金字塔顶端的人,天生就该称王。
说起来,接下来的牌局,他也赢势不错,但赢的都是其他人的钱,只有这霍星,每次亮牌都能大他一两点,接连四盘,宋明谦下庄,发牌权到了霍星手上。
宋明谦眸色清淡,抽着雪茄久久不语,一旁的孙舟也凑了过来,“热闹啊,来来,算我一个。”
宋明谦吐出烟雾,一个打火机丢到了桌中央。
他们打牌都有不成文的规矩,比如一百元折两半,代表赌注一千,一根烟代表和上轮一样。而宋明谦的打火机,是赌注五千。
孙舟也跟着丢打火机,“我押宋总。”
这局玩的就大了,不管输赢,按牌点翻倍,最高输赢可到四万。
突然桌上一响,一只手扣了上来,“咚”的一声,是陈晚。
她敲了敲桌面,手伸长,一叠钱摆到了中间。说:“我押霍星。”
死一般的静默,好像可以听到雪茄顶端的烟飘起来的声音。
孙舟笑着热场,“这钱看着挺多啊,给个数。”
陈晚抬起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没数,包里的全部都在这。”
宋明谦的手一抖,烟灰断了,带着余热落在手背。
陈晚弯嘴,眼神笃定,坐在霍星身边看他发牌。
孙舟一声爆叫,“嗬,多有得罪了啊。”
宋明谦手上的牌是牛牛,翻四倍的绝好牌。
陈晚没说话,低头就拿手机,“我给你转账。”
霍星按住她的手,“急什么?”
他的手没放开,另只手把牌丢上桌,所有人都无言了。
霍星的牌也是牛牛,清一色的黑桃,大过宋明谦。
陈晚噗的一笑,得意地扬起下巴,冲孙舟说:“多有得罪喽。”
今晚这场牌打得压抑沉闷,宋明谦一改往日作风,赌注往四位数蹦,其它牌友都扛不住,孙舟见他状态不对,找了个借口草草结束。
输赢参半,最后,霍星小有盈余。
他还是赢了。
陈晚拿起包正准备走,宋明谦把她叫住。“小晚。”
霍星的手搭在门把上,拧开门。
陈晚夹在中间,两个男人都在等。
“你到楼下等我,我等会就来。”她对霍星说。
霍星头也没回,顶上的灯光照在他肩上,投出一片锋利的阴影。
安静了一会,他说:“我不会等你。”
如果你去,就休想我等你。
陈晚懵在原地,霍星走得头也不回。
宋明谦走过来关上门,声音渐沉,“告诉我,你只是玩玩而已。”
陈晚还懵在那道锋利的阴影里,听到这话陡然清醒。
她转过头,一眨不眨,“我没在玩。”
宋明谦冷地一笑,声音低了一级,“你再说一遍。”
寒光大振,气如刀刃,铮铮作响。
宋明谦在忍,全身都在忍。
一旁的孙舟急忙给陈晚使眼色,陈晚轻飘飘地一笑,再次对上他的眼睛。
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认真的。”
宋明谦荒唐呵笑,“认真?你是哪种认真?”
陈晚怔住,她从没把这个问题剖析深入,全凭一种直觉和热血,宋明谦观察她的表情,慢慢勾唇,局势胜负就在字里行间。
越短暂的时间,得出的答案越真实。
陈晚轻声说:“我想和他有未来。”
我是认真的。
我想和他有未来。
宋明谦操起手边的玻璃杯朝门狠狠砸去。
杯子从门板上弹了回来,弹在了陈晚的脑门上。
宋明谦深吸气,生生忍住脚步。
陈晚摸头,指上有血渍,又咽了咽喉咙,一个字都没说就走了。
宋明谦冷面冷血,转过身背对着门,却看见牌桌上的一叠钱。钱的位置,是霍星的座位。
他赢了,却不要他一分。
孙舟喊他,“宋总,这……”
宋明谦脑子针扎似的疼,好像那个玻璃杯砸在了自己头上。他闭眼,深呼吸。
“都滚。”
**
陈晚坐在车里给霍星打电话。
通了却没接。
她烦躁的把手机丢在副驾,掏出镜子看自己的伤口,说大不大的一个淤青,淤青上渗出几点血,陈晚抽纸胡乱擦了一下,把揉成一团的纸巾也丢到了副驾。
纸团盖住了屏幕,手机铃声响。
陈晚急忙拿过,看到名字手指一愣,接通。
“妈。”
“我离家有点远,不想回。”
“好吧,那你们等我,不堵车的话一小时。”
电话挂断,陈晚转动方向盘。




夜空上最亮的星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颁奖典礼结束,霍星说去卓炜那坐坐,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一满缸的烟蒂。
卓炜看不下去了,“你倒是走啊。大晚上的不抱女人,待我这干嘛。”
霍星的烟盒已经空了,卓炜把自己的丢过来,“最后三根,给你上香。”
“换个双床吧,我晚上睡这。”霍星终于说话,打燃火机,对着一吸。
卓炜呵了一声,“女人就是麻烦,带坏好青年。不过你女人条件不是一般的好啊,就她那车,你知道多少钱么?”
霍星看他一眼,没说话。
“咱们不吃不喝,一年能买个车轮胎。车是好车,女人也美,在云南我以为她顶多是个暴发户,现在知道了,人家是真金白银。”
卓炜抬了抬下巴,“她家里同意吗?”
“不知道。”
“你没问她?”
“不问。”
“想过以后吗?”
霍星没吭声,白色烟身被火光吞噬,留下一截昏暗的烟灰。
他点的烟里,仿佛藏了一座火山。
卓炜哎了一声,“她倒是个真性情的女人,但这种人感情来得快,去的时候也慢不了。你要真喜欢,就趁早劝她来云南,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
霍星闭眼,烟蒂又多了一个。
桌上的手机第三次响起,铃声像是黑夜的伤口,响一下就多一道。
霍星按了接听键。
“陈晚。”
那头大概是觉得意外,沉默几秒,声音平静,“你什么时候回来?”
房间的窗户开了半边,可以看到远处的高楼和灯火。明明暗暗,虚虚实实。
霍星说:“对不起,我不过来了,今晚我睡宾馆。”
比第一次的沉默更久,手机好像漏电,握在手里又麻又烫。
陈晚问:“只是今晚不过来?”
还是从今以后。
霍星看着那些灯火,风一吹,窗帘飞,薄纱一角遮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了。
“陈晚,我明天回云南。”
**
陈晚的手一点点垂下,像是电影慢镜头。
她突然觉得热,把空调打低对着吹。手还捏着手机,掌心一层薄薄的汗。
手机再次响起,伴着震动,挽救了她的灵魂出窍。
章丽萍又催了,语气非常不好,陈晚应付了几句,加快了车速。
刚进家门就看到所有人都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这倒是出乎意料。
陈晚换好拖鞋,“我回来了。”
章丽萍看她一眼,“坐这边,我有事问你。”
陈晚坐在她边上,“怎么了?”
“亭亭昨晚是不是去酒吧了?”
陈晚一愣,看向陈亭亭,她低着头,手机放在大腿上,时不时的有□□信息,屏幕跟着亮。
“对,我把她从酒吧接回来的,没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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